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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锦鲤妻:带个傻子去开荒-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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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是王大哥的心血,贵点是应该的。”这些酒,她可没打算拿出去卖的。这是给杨凌买的,自然不惜高价。

    杨春瞥她神色,她暗喜的眉色尽入眼帘,杨春立即明了。

    杨凌兄长真是好福气。

    这一顿饭吃得甚是顺心,一不经意,就吃到了亥时初,王家的大儿子王竹抓了满满一布袋家巧回来,王庆让他来见过曲小白和杨春,他羞怯地打了声招呼,背着布袋躲到篱笆院外收拾家巧去了。

    王庆言说明日请曲小白吃油炸家巧,曲小白吓得忙摆手,王庆也不敢再多言。

    曲小白已经有些醉意,懒得再回城,便问王庆村子里可有客栈,王庆回说没有,但如果她不嫌弃,可以在家里住下,他和他的儿子们可以在外面打地铺。

    曲小白便安排杨春:“你先回去城里,拿我的腰牌,去请郡守明日来山里一趟,顺便再兑一千五百两现银。”她因为醉着,一时竟有些恍惚今夕何夕,全忘了应该是和王庆一起去郡守面前,而不是把郡守请到山上来。

    杨春立即反对:“不行,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他反对的缘由不是应该去拜见郡守,而是曲小白不能单独留下,可见亦是醉得有些可以了。

    曲小白醉醺醺地摆手:“分头行事,你要么按我吩咐去办,要么,就收拾行李回南平。”

    杨春执意道:“不行!”

    王庆不敢吱声,局促地看着两人争吵。

    曲小白道:“杨春,我实在累了,跟不了你回去了,你听话,回去办事,我一个人可以照顾自己。”她从包袱里拿了银票出来,拍在杨春面前,又在贴身的衣袋里取了腰牌出来,拍在银票上,“杨春,别让我失望。若是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还谈什么守住杨凌的家业?”

    杨春也很固执:“现在回去,说不定城门已经关了。我明天一早回去,赶在城门开之前一定到城下,城门一开,我就进城,找郡守大人来。今晚我就将就着和王大哥他们打地铺。”

    放她一人在山里?不可能。

    “……好吧,随你。”曲小白抬眼看看已经挂上中天的弯月,终于不再争执,“王大哥,那就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王庆笑笑。

    曲小白把银票和腰牌都交在杨春手上,道:“既是这样,明天不用太早,横竖你回去早了郡守也不一定能去衙署上工。”

    “好。”杨春也不敢再和她起争执,怕真惹恼了她,自己兜不起来。她那脾气,啧啧,也不是没见识过。

    看看天色已晚,王庆抱了草帘子出来,铺在院子里,又回屋里抱了被褥,被褥么,只一床褥子一床被子,自然是给杨春的,曲小白看见,道:“我们在屋里睡,不用被褥,还是都抱出来给你们铺吧。”

    王庆媳妇忙摆手:“乡下孩子都在外面睡惯了的,不妨事,不妨事的。”

    曲小白站起身来,有些踉跄——到底是好酒,虽然入口柔和,可是度数却高,以她的经验,五十六度的二锅头也不及这个烈。

    王庆媳妇要去扶,被杨春抢了先,“你小心些。”杨春眉心微蹙。

    “没事,我没醉,就是有点晕。”

    杨春叹气:“我又没说你醉,你要去做什么?小心脚下台阶。”

    “我去抱被子给两个孩子。”

    王庆媳妇手足无措:“不用了,杨夫人,真的不用。”

    杨春道:“王大嫂,你还是去抱了出来吧,她很固执的,你若不拿出来,她就得亲自出来一趟。”

    杨春正色的模样,很有些威严,王庆媳妇不敢再说什么,只好进去拿被子,但也只是拿了孩子的两床被子出来,留了褥子给曲小白。


………………………………

第一百三十三章 秦主簿

    王家的生活很拮据,连多余的被褥都没有,这个,曲小白在一进王家的时候就瞧出来了,但她一向怜弱又宽厚,且又是和杨凌过过苦日子的,自然不会嫌弃人家。

    杨春扶着曲小白到里屋,才发现一家四口其实就睡一个大土炕,炕上的褥子倒还算得干净,他扶曲小白躺下,把她随身携带的包袱搁在了她脑袋下面充当枕头,嘱她:“包袱,当枕头。”

    她包袱里除了几件衣裳,还有大把的银票,他是知道的。这王家虽然瞧着都是老实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注意防范些的好。

    曲小白虽然微醺,他的意思她却懂。王家人若是敢动什么手脚,这笔生意作罢不说,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诚然,若是不动最好。

    她闭上了眼睛,“杨春,你也早些歇息,跟王大哥一家人说晚安。”

    “好。”

    杨春本就温和的声音,又添了几多温柔。

    酒意上涌,她眼皮一阖上,就会周公去了。杨春立在炕下,望着她,一忽儿愣神,直到王庆媳妇催他去休息,他才恍然清醒过来,略有些慌乱,此地无银地解释了一句:“我有些喝多了。麻烦王大嫂照顾她。”

    他慌乱地走出去,在院子里猛吸了几口气,看王家的两个小子已经在草帘子上躺下了,他也就走过去,躺了下来。

    仰面朝天,夜空如洗,有三两颗星子,一弯半月,澄澈得令人一瞬连尘心都洗干净了似的。

    王庆的酒太烈,尽管他一直以意志力控制自己不要失态,但还是有些失态了。此时躺下来,不免后悔自责。

    那边王家爷三个都已经发出鼾声,他却是迟迟不能入睡。

    也不知是到了几更天,依稀才睡着了。

    都说钱财是最好的验心石,它能试探出人性的贪婪与否。曲小白也是一时这么觉得的。

    这并非是没有道理的。

    酒气醉人,一夜酣眠,次日一早,杨春带着银票和腰牌下山去了,曲小白睡得一塌糊涂,王家夫妇一直也不好意思把她叫醒,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王庆媳妇给她端洗脸水,她尴尬地解释:“大嫂家这酒太厉害了,没喝上几杯,就醉得失态了。”

    她快速洗漱了,将自己打理齐整,吃了一碗王庆媳妇做的酒酿圆子,等着杨春和郡守来。

    一夜沉睡,她那包裹没人动过,她不由对王家夫妻的为人感到放心。

    无商不奸,但不能没有底线,不义之财不取,这就是底线。虽然已经是很低的底线了,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

    杨春一时还没来到,曲小白在王庆的带领下,参观了酒窖,曲小白在度娘那里搜罗了一系列古酒酿制法,也查阅了一些现代酿酒技艺,这些都拿出来和王庆做了探讨。

    王庆酒痴一名,对她说的那些方法,甚是有兴趣,不停赞道:“原来杨夫人也是刺刀中人,王庆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曲小白不大好意思地笑笑:“我就是纸上谈兵,在古书上看得的这些法子,真正能不能行,我也不懂,倒是王大哥你是这一行的大师,这些法子能不能用,还得你说了算。”

    “改日我一定把这些法子都试一试,若是能从中研得一二法子,造出新品种的酒,那可就是太好了。”

    “若是王大哥造出新酒,一定记得通知我来尝尝。”

    “那是一定,一定的。”

    王庆与她谈得甚是合拍,但谈着谈着,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期期艾艾良久,他到底不能藏得住心事,还是问出了口:“杨夫人,恕我有个疑问,想要问一问你。”

    “王大哥有什么疑问,尽管说来。”

    “既然,你懂得这么多的法子,干嘛还一定要跟我买方子呢?依我看,你的那些方子,也是很不错的。”

    “这个嘛……”曲小白凝眸很认真地想了想,才道:“我是觉得,王大哥你的方子值这么多钱罢了,其实你要卖我就买了,你不卖我也不强求。我呢,也不主要做酒的生意,就是遇上了,觉得好,就做了罢了。”

    王庆一时不能理解她的想法,懵了半天,到最后,只后悔自己没有选第一个方案,此时若要更改,只怕会被笑话出尔反尔,他咬咬牙,愣是坚持着没有要求改。

    酒窖中闷热,两人很快从里面出来,回到庭院之中,王庆媳妇早上见曲小白喜欢吃她做的酒酿圆子,特特又做了一碗,给她做茶点。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小桌前,曲小白馋那酒酿圆子,也顾不得形象,一直逮着那碗圆子吃。

    日上三竿,看看应该是辰时末刻了,那郡守还没有来,曲小白心里便有些沉,若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定然就是这郡守在拿乔。

    若真是他在拿乔,那今日这事就不会太顺利。曲小白一边有一颗没一颗地吃圆子,一边在度娘那里了解这郡守的资料。

    郡守姓方名威武,名字起得倒是气势不小,三年前由朝廷派往东疏郡,是容氏一族的一个远房亲戚,自上任之日起,这位方威武大人就致力敛财,苛捐杂税自不必说,凡能见着钱的地方,就总有这位大人的身影,比狗子闻到屎味儿还要灵敏。

    敛财是一方面,既然爱财,且又无道,辖内欺压百姓之事自然是屡见不鲜,而最为明显的一件事,自然是他的属性。东疏郡临近南平郡,南平郡乃驻军之地,这位,自然是容氏耳目,监视慕氏一族的。

    朝廷那点子事,曲小白自忖小小一介草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眼下这一关总要过。

    她现在只后悔为什么昨晚没有瞧瞧这位郡守大人的资料,若早瞧了,她必不会请他来作保。

    王庆是东疏郡百姓,对于方威武的暴行自然是很了解的,但他此时心里只以为这个杨夫人和方威武定是有些关系的,因此并不敢有什么微词。

    曲小白大略读完资料之后,叹了一声,道:“王大哥,一会儿郡守大人来了,你不必害怕,有我在。”

    虽然她说有她在,但要如何对付他,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主意,只能是到时候见招拆招。

    巳时正,杨春回来。

    他的身后,一行官轿队伍摇摇摆摆,迤逦而来。

    王庆隔着篱笆墙瞧见,忙喊了自己的媳妇,至篱笆墙外跪迎。

    曲小白深深吸了一口气。

    跪迎么,她实在不想,但是出门去迎一迎的礼数,还是要的。

    她整了整身上的衣衫,把鬓角一缕乱发抿到了耳后,缓缓走到篱笆门外,站在了王庆的身边。

    轿子停下来,杨春上前,给打开了轿帘,“主簿大人,请。”

    轿子里面的人又肥又壮,几乎一个人就将轿厢给塞满,一张脸圆得就像西瓜一般,皮肤油光铮亮,又白又嫩。

    曲小白听杨春管他叫主簿,那这不是方威武?

    轿子里的人派头十足地从轿子里下来,他身前一名随从指着曲小白怒斥:“那妇人,你是什么人,见着主簿大人为什么不跪!”

    曲小白双手抱拳,淡淡道:“小妇人杨曲氏见过大人,大人见谅,小妇人腿上有伤,无法下跪相迎,不过,小妇人略备了薄酒,请大人进院子一叙。”

    “腿上有伤?我看你好好地站在这里,哪里像是有伤的样子?”随从又斥。

    杨春忙道:“主簿大人,我嫂子前几日骑马,那马受了惊,嫂子伤得很重,差点就被马拖得伤及性命,今日能站在这里迎接大人,已经是忍着剧痛,万望大人海涵见谅。”他又对曲小白道:“这个是秦主簿秦大人。”

    曲小白不知为何郡守换做了主簿大人,杨春给她使眼色,她忙道:“大人若一定要小妇人跪,小妇人跪就是了。”一双膝盖极缓慢地弯曲,作势就要跪下去。

    秦主簿略显不耐,“罢了,起来吧,本官没多少时间与你们在这里耗。”

    杨春忙做了个请的姿势,请他往里走,他一双腿迈不动似的,走得极慢。曲小白在后面跟着,感觉就是一个圆球在前面缓缓滚动,心里说不上是好气还是好笑。

    缓慢挪到院子里,杨春看看王家那两把椅子都太小,恐容不下秦主簿的肥硕身躯,忙寻了一条长凳,试试很结实,才拿到桌前,请秦主簿坐下。

    曲小白看秦主簿那意思是嫌弃不想坐,拿捏出一点笑容,道:“秦大人,家里贫困,没有合适的椅子,还请大人将就坐吧。”

    秦主簿面色很不好地坐了下去,曲小白的眼睛里也不那么好看,在背着秦主簿的时候,眸中全是嫌恶。

    虽然对方不是方威武,但这个什么主簿的作派,也是够人看的。

    但转过脸来,还是不得不拿捏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秦大人,今日请您来,是想请您给做个保。”

    秦主簿点点头:“嗯,我已经听这个叫杨春的年轻人说了,作保,也不是不可以,你们写好的契书拿来我看看。”

    杨春从袖中拿出契书来,与秦主簿面前,低头哈腰:“秦大人请过目。”

    秦主簿看完,缓缓抬头,看向曲小白,“你就是杨曲氏?”

    “小妇人正是。”

    他又看向王庆:“你就是王庆?”

    “草民是王庆。”王庆和他的媳妇站在曲小白身后,颤颤巍巍的。

    秦主簿圆圆的脑袋转了转,看向杨春,“你们是南平郡人,可知道咱们东疏郡有规矩,外来的客商,都是需要有质押,才能在本郡辖内做买卖?”

    曲小白咬住牙根,努力不让自己把火发出来。

    质押?鬼的质押,大凉朝地域之间通商,从来就没有什么限制,就算是这横征暴敛的东疏郡,也没有这么个规定,这——自然是姓秦的主簿胡乱想出来的名目,借以敛财罢了。

    杨春看看随行的人只进来了两个,其余的人都在篱笆院外候着呢,俯首在秦主簿面前,道:“主簿大人,不若先让王庆带这二位爷去酒窖实地勘验一下吧。”

    曲小白瞧着杨春。他这分明是在支人。


………………………………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人心像猪心吗?

    王庆战战兢兢,一副害怕的样子,曲小白温声道:“王大哥,带他二位去看看吧。只是例行公事。”

    她从袖中摸出了两锭银子,公然往那二位手上一塞,“两位差爷,辛苦。”

    那两人看那银锭子,少说有十两,都笑逐颜开,“王庆是吧?走吧。”挟着王庆就往门外去了。

    秦主簿睨着曲小白。

    这小娘子这泼辣豪爽劲儿,够劲儿。

    曲小白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吐出,直视向秦主簿,道:“大人,您可是东疏郡的主簿,有些事,还不是您一句话说了算?巧立名目,固然是个好主意,但最后能落到大人您手中的好处,能有多少呢?还不是得大半交给方大人?”

    她眼中的冷意丝毫未收敛,就那么冷冷地看着秦主簿,“小妇人经商是为求财,大人做官,其实么……”她忽然话锋一转,笑道:“其实,本该我和我堂弟去郡衙拜访大人的,只怪昨晚喝醉了,一时迷糊,竟叫杨春去请了大人亲自到这穷乡僻壤来,大人这么辛苦,小妇人无以为报,只能赠些俗物,权作感激。”

    她从袖中摸出了一张银票,面额百两,缓缓放到了秦主簿的面前,“不多,是小妇人的一点心意。今次来得匆忙,并没有带什么贵重物品,这只金镯子,大人莫嫌弃,就当小妇人赠予尊夫人的薄礼。日后在东疏郡内行商,恐还有很多要麻烦秦主簿之处,小妇人届时定当重谢。”

    一百两,对于那方威武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主簿来说,曲小白觉得,也算是一个可以的数字了。秦主簿却明显一副不满意的神情,“按照东疏郡惯例,这质押……”

    杨春忙打断他道:“秦主簿,我们这次出来,的确是没有带多少银子,以后,我们还会在东疏郡有很多事务,届时一定给主簿大人补上。”

    “没有带多少银子啊……我看这契书上写着,要付给那王庆五百七十两银子呢。”秦主簿悠悠道。

    曲小白眸中冷意愈浓,“秦大人。”她语气也骤冷,“王庆小本买卖,连住的屋子都漏风漏雨的,他这点儿银子,哪里够给大人添置什么的?大人还是看清些,小妇人才是一头肥羊。”顿了顿,语气又转柔和了些:“小妇人虽是女子,但一向是言出必践的,既然答应秦大人以后补上,那就一定会补的。秦大人,如今生意难做,您若是一下子吓退了小妇人,小妇人以后可说不上还敢不敢来这东疏郡做生意呢。”

    杨春的目光一直在曲小白身上。

    他知道她是个聪慧的女子,也知道她是个胆大的女子,但她竟敢这么和一个主簿大人说话,他其实多少有些没料到。

    秦主簿心中自也有盘算。

    契约中所涉及的数额,虽然不算少,那却是五十年的契约,分摊开来,其实一年也没有多少银子,若是敲诈得狠了,这笔生意黄了,他怕是捞不到什么好处。

    若是闹到郡守那里,他更捞不到什么好处。

    想想,见好就收,日后还有的是机会呢。

    遂道:“既是这样,那就把那王庆叫回来吧,早些把契约签了,本大人还有的是事情忙呢。”

    杨春赶忙去叫王庆。

    须臾,王庆被叫来,在秦主簿的监督之下,曲小白与王庆签了名字,盖了印章,按下手印,秦主簿也把主簿官印加了上去。

    曲小白将五百七十两银子交到王庆手上,秦主簿到底觊觎那些银两,从中又抽取了一百两走。王庆有苦不敢言,只能自咽。

    秦主簿临走之时,又索取了几坛好酒,曲小白心里气愤难抑,将几坛酒尾亲自抱给了他的随从,并道:“这可是这里最好的酒了,请大人好好品尝。”

    这睚眦必报的性子哟。

    杨春无奈地觉得,以后这两人之间,或者说曲小白和东疏郡郡府之间,还有的闹。

    待秦主簿一行人走后,曲小白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气恼,一张脸沉黯似冰,坐在长凳上久久不语。

    王庆也不敢吱声,和媳妇战战兢兢地站在离她丈远的地方。

    杨春走到她身边,矮身在她身边坐下,温声劝她:“别气了。乱世之下,贪官污吏当道,做生意就要经历这样的事情,以后,恐怕这样的事情不在少数,你若回回这样生气,咱们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曲小白长吐一口浊气,道:“我并非是气这个,我是气我自己傻。本来就知道官府的人都是一丘之貉,一个德性,却还是去找他们,这不是自己找病么!”

    杨春道:“今日找谁都是一样的结果。若是找了村里的里正,只怕王大哥以后有的是麻烦,衡量一下,还是找他们合适,无非就是花几个银子的事儿。”

    “我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但就是不能咽下这口气。今日之事,算是钉在了我曲小白的耻辱柱上,日后,我定当找回来!”

    日后的事日后再说,杨春倒也没急于劝她。

    王庆到底是个生意人,一些事情,还是懂得的,壮着胆子,走到曲小白面前,道:“杨夫人,对不起,都是我多事,若我信任你们,不去找什么保人,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

    曲小白摆摆手:“不关你的事。就算你不提出找保人的事,我也是会到官府立契的,这是对你,也是对我的利益的保障。”她又一声叹,看看杨春,道:“王大哥赚点银子不易,此后五年,全靠这点本钱,你把那一百两银子补给王大哥。”

    王庆忙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听杨公子说,你已经给了很多银子那个主簿大人了,不能再让你掏银子了。”

    “这点银子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对你却是度日的钱,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

    杨春掏出了一百两纹银,塞在了王庆的手上,说道:“收着吧。总不能让你连本钱都亏着。契书你也收好,这是五十年的契书,万不可丢失。”

    “诶,好。谢……谢谢你们。”

    曲小白道:“咱们以后是合作关系了,王大哥只管酿好酒,我自会找人来个王大哥交接。”

    她从袖子里摸出自己的印章,道:“王大哥,这印章的样子,你看清了,以后拿着盖了这枚印章的提货单来的人,就是我的人,提货单上要多少货,你就给多少货。”

    王庆又将那枚印章看了几遍,他略识得几个字,恰印章上那几个字又都是极简单的:杨曲小白,四字后面还有一个桃子形状的图形,他道:“好,我记住了,杨曲小白,还有个桃子。”

    “什么呀王大哥!那个是爱心!爱心!”

    “爱心?我看见过猪心,倒是和这个很像,人心也长这样吗?”

    杨春背过身去吃吃地笑,曲小白气得哭笑不得。

    “今日真是太晦气了。”曲小白到底郁愤难排,但经了这一闹,脸上的冰冷消了不少,“对了,杨春,你再付五百两银子的酒钱给王大哥。”

    “好。王大哥,你还要现银吗?或者要银票?”杨春问道。

    王庆手里已经有了五百多两的现银,自觉再要现银,也不怎么安全,便道:“我可以要银票吗?”

    “当然可以。”杨春容色温和,将五张百两的银票交到王庆手上,道:“城中隆兴钱庄,凭银票兑取。”

    “诶,好,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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