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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锦鲤妻:带个傻子去开荒-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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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什么,我不也是为了挣口饭吃嘛。话说,你是犯了什么事了吗?为什么那么怕那个方大人?跟着方大人那女的又是谁啊?”

    曲小白瞥着他:“怕他的都是犯事的吗?你是不是因为自己犯事就觉得所有怕他的都是因为犯事?”

    “不,不是。”

    老胡羞惭地低下了头。想想也是,东疏郡谁不怕他方威武?

    须臾,老胡又抬起头来:“杨夫人,这……咱们怎么回去啊?这离城门还有好几里地呢,你能走吗?”

    曲小白看看天色,日头已经略微西移,过了正午了,也不知道杨春什么时候回来,估算了一下自己的伤势,走回去也不是不可能。最为关键的是,方威武和吕筱筱出城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城,回来万一再撞上,可就不好说了。

    想了想,道:“我们还是在这里等一等吧。我的同伴傍晚会回城,路过这里,让他载咱们即可。”

    “哦。”老胡没有意见。

    曲小白休息了一阵,身上不那么疼了,便走到废墟里,把她的包裹给找了出来。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便从里面拿了一锭银子出来,扔给老胡,“你现在比我身体强,回城里再租一辆马车来。我们还是先回城。”

    老胡接了银子,那是一锭十两的银子,从没见过这么多银子的他,眼睛都闪闪发光,曲小白乜了他一眼,半是威胁半是语重心长地道:“你要是打这银子的主意,这银子也就不过十两,连你一家一年的吃食都不够。跟着我呢,你是能年年都有粮吃的,如何合算,你自己斟酌。当然,如果你现在还想着打劫我,我也没什么反抗能力,但我夫君,走遍天涯海角都会找到你,杀你全家替我报仇的。”

    “不,不敢,杨夫人,老汉这就去。”

    胡老汉拿着银子,腿也不瘸了,身形蔚为矫健地朝大路上走去。曲小白嘱了一句:“你快点啊,我浑身疼。”

    “得嘞,杨夫人,您放心。”

    “你个戏精。以后就叫你胡戏精算了。”曲小白睨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好笑。

    实诚的人固然都是好人,她愿意雇佣实诚的人,但精明的人她同样需要,人尽其才,各自用在各自适合的岗位上罢了。

    她爬起来,又从车上搜寻了一块毡布下来,回到木板上躺下来,把毡布盖在了身上,躺在阳光下晒太阳。

    约莫有半个时辰,就听见一阵马蹄声响,曲小白坐起身来,朝城门方向望去,只见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待马车近了,依稀可以看清车上之人就是戏精老胡,曲小白爬起来,走上了大路。

    老胡很快就到,在她面前停稳稳下来,跳下车,道:“杨夫人,马车租回来了,银子做保证金,要等还车的时候才能要回来。”

    “胡戏精,你倒是还挺有些人缘,十两银子就能把车借出来,该不会又是用强的吧?”曲小白睨着他。

    “这……这哪敢?车是我一个邻居的车。”

    “嗯。那走吧,回城。”

    老胡从车上拿下脚凳来,虚扶着曲小白上了车,调转车头,又去把自己那匹马也牵了,缓缓往城中驶去。

    “去城里的秋月客栈吧。”曲小白吩咐了一声。

    马车一路行驶顺利,很快就到了她原来住的秋月客栈,曲小白一进客栈,掌柜就迎了上来,“这位夫人,您留了店资,小的还以为您走了呢。”

    “我还有点事,需要在这里等一个人,仍旧开我那一间房吧,我按一天的房钱给你就是。”

    “不用不用,您尽管用。”

    曲小白瞧了他一眼,好笑:“我又不是方威武,你也不用害怕,这点店钱我还是付得起的。”

    说着,往楼上走去,老胡在后面跟着她上了楼。

    进屋之后,曲小白道:“你先去把车还了吧,回来仍然到这里来找我,我们一起去买一辆新的马车。”

    “哎,是,杨夫人。”老胡“喏”了一声,出了房间,把门给她带上了。

    店掌柜很有眼力见地送了热水上来,“夫人,您身上弄了这么些尘土,赶紧洗洗吧。”

    曲小白谢过了店掌柜,待掌柜出去,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了,匆匆泡了个热水澡,泡完之后又检视了一遍自己的身体,只有轻微的擦伤和一些淤肿,疼是疼的,但也不至于太严重,她拿出杨凌留给她的药粉,上了药,穿好了衣裳,坐到了梳妆镜前。


………………………………

第一百四十二章 我就是邪祟

    曲小白走的时候匆忙,胭脂水粉都没有收拾,如今都还好好地在梳妆台上摆着,随时可用。

    对镜自照,琢磨了一下,她才开始给自己化妆。

    虽然以前化妆都是有造型师的,但她自己的化妆技术也不弱,用了长达两刻钟的时间,她才给自己化好了妆,再看镜中的人,棱角分明的一张脸,狭长凤眼,眼中略带英气,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

    她把头发也给束了起来,绾成男子的发髻,用一根墨玉的簪子插在发间固定,再看,就完全变成了一个十二三岁的英俊小少年的模样。

    老胡回到客栈,敲响了她的门,她去开了门,老胡一怔:“对不起对不起,老汉走错了房间,对不起。”

    掉头就要走,曲小白笑道:“是我,胡戏精。”

    “谁?”腔调是很熟悉,像是那位杨夫人,可是……老胡还是不敢相信,“难道你是……杨夫人?”

    “进来吧,以后叫我木少爷,记住没?木易凌,木少爷。”

    老胡仍旧出于一片震惊之中,久久不能回神,木然地跟着她进了门,“杨……哦,不,木少爷,这,这是妖术吗?”

    曲小白哭笑不得:“妖术你个大头鬼啊?这世界上哪有妖术?我这不过是小小的化妆术!”

    “化……化妆术,老汉孤陋寡闻,不知道。”老胡一脸的仰慕之色,跟看神仙似的,看着曲小白。

    曲小白瞥了他一眼,“行了,别看了,我已经让掌柜备了热水在隔壁屋子,还给你准备了一件衣裳,你去洗个澡把衣裳换了,以后跟着我,不许再弄得邋里邋遢的,我讨厌邋遢的人。”

    “哎,好。”

    老胡言听计从直奔隔壁杨春的房间。一番洗涮,出来之后,干净了许多。衣裳是曲小白托店掌柜去街上买的,不是什么锦衣华服,但也是料子不错的衣裳,老胡穿上,兴高采烈地来跟曲小白显摆:“杨……啊,不,木少爷,您看这衣裳,还合身不?”

    曲小白嘴角一丝抹不去的笑意:“什么样的衣裳穿你身上,怎么都像是狗皮?”

    “……嘿嘿,木少爷,哪能这样说,老汉好歹也是条汉子啊。”

    “嗯,汉子。你以后,就好好给我赶车。我定不会亏待于你。”

    老胡闻言,又一次跪倒在地,“木少爷,您就是菩萨在世,老汉,老汉我谢谢您。”

    老汉一边跪,一边掉眼泪,曲小白也禁不住眼圈发烫,这些寻常百姓,所求,不过是一顿饱饭罢了,朝廷却是连这个都给不了,还各种压榨……

    “罢,你个戏精,赶紧起来吧,办事去。今天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办。”

    “哎,好。”老胡闻言,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两人下楼,那掌柜一阵发懵,老胡他是看见了进门的,但这少年……老胡按照曲小白的吩咐,把一百文的店钱给了掌柜,道:“杨夫人已经离开,这是店钱。我们这就走了。”

    “啊……哦。”掌柜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

    曲小白和老胡出了客栈,直奔骡马市,在骡马市上,选了一匹上好的马,又花了八十两银子买了一辆新的马车,曲小白命老胡赶着马车先回了一趟家,给了他二十两银子,让他安顿家人,跟家人告个别。

    老胡感激不尽,进门与家人安顿好,很快就出来,领了他全家老小,都跪在马车前向曲小白道谢。

    曲小白着实受不住这个,赶紧下车,将老胡的老娘亲先给扶了起来,道:“胡奶奶,我年纪小,可别给我行这么大的礼。”

    她想了想,又对老胡的妻子道:“我带老胡去京城,你们好生过日子,如果,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去南平郡南平县虎岭镇杨树屯找一个叫赵元的投靠,跟他提曲小白这个名字,他就会安顿你们。”

    与一家人话别,上了马车,老胡赶着马车,依旧是去南城,出了城门,直奔王家堡的方向。

    老胡赶车的技术不在话下,十里路,很快便至,到王庆家里,只有王庆的媳妇在家,言说杨春和自家男人一早上山,还没有回来。

    王庆媳妇自然是认不出曲小白的,曲小白拿出了信物印章,让王庆媳妇开了酒窖,装了满满一马车的酒,皆是酒头的好酒,王庆平时是将这些酒都用五斤十斤的小坛子装的,好卖个高价,正好曲小白不用再费事重装了。

    装好了酒,看看天色,已经是日头偏西,差不多是酉时初刻了,杨春和王庆还没有回来,曲小白便在院子里坐下来,喝茶休息,一边等杨春回来,一边和老胡闲话。

    老胡这个戏精,久在东疏郡的活动,对东疏郡了解甚多,同曲小白讲了一个多时辰的东疏郡见闻,一直讲到了天擦黑杨春回来。

    杨春和王庆见到的,是两个陌生人的模样,都很是诧异,曲小白好笑道:“呆头鹅,你听听我的声音。”

    “嫂……嫂子?你怎么这般打扮?”杨春震惊不已,“你这张脸,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又是谁?”他指了指老胡。

    王庆亦是惊讶,“这……这竟然是杨夫人吗?”

    王庆媳妇晓得这竟是曲小白之后,已经懵得自闭。

    曲小白道:“遇到一点小麻烦,路上再跟你说。杨春,你也得改一改妆扮。”

    杨春未及多问,曲小白便把他拉到凳子上坐下,从包袱里翻出了她的胭脂水粉瓶瓶罐罐,开始给杨春化妆。

    杨春的妆则简单得多,只把肤色改成了略黑,然后把脸型修得更瘦了些,虽然简单,但与原来的杨春已经判若两人。

    老胡这回亲自见证的了曲小白的化妆术,不禁拍手赞叹:“妙,妙,木少爷的化妆术真是太妙了!”

    “木少爷?”杨春凝着她。

    曲小白道:“以后,你就是木易春,我就是木易凌,咱们就以兄弟相称。这个老胡,是我新雇来的车夫。”

    木易春,木易凌,木易为杨,他的名字是春,她则借用了杨凌的名字,杨春想了想,道:“若是要避人耳目,不如我叫木易安吧。早年间,我的老师曾经给我赐字,文安。”

    “这最好了。”

    杨春和老胡见过了,王庆媳妇端出了曲小白早让她准备的饭菜,大家一起吃了饭,曲小白借吃饭之机,大略和杨春说了说遇见吕筱筱的事,杨春别的不关注,只关注曲小白说又受了伤,一番斥责,又一番关心,问她伤得严重不严重。

    曲小白道:“你看我好好在这里坐着吃饭,能是有大问题吗?”

    杨春气得一阵叹,又不忍再斥责她,最后,竟说出了一句:“你是不是被什么邪祟缠身了?怎么一直就受伤受伤的?”

    曲小白听了,噗哧笑出声来。这得是把这小叔子气成了什么样子,才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我就是邪祟,谁敢缠我?”

    曲小白不过是跟杨春开个玩笑,但一下子把那几位都给唬住了,都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杨春瞥她:“你把人都吓坏了。”

    “我的错我的错,我认错。”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又道:“咱们赶紧上路吧,今日夜行,离开东疏郡。”

    三个人上了马车,曲小白坐进杨春的车里,往东疏郡而去。

    过了南城门,一路穿行过郡中闹市,直往西,出了西城门,拐弯往西南行去。

    过西城门之后,是一大片的田地和村庄,延绵百里之后,才有城镇,亦是隶属于东疏郡辖下的,一个小镇。

    马车一夜未停,快到天亮的时候,才到了那座小镇,小镇名叫景镇,以瓷器闻名,但因为往北的这百里都没有城镇,往西南三十里却是一座大城,华凤郡,是以瓷器都销往华凤郡,往东疏郡的极少。

    曲小白自然是先在度娘那里了解了一下附近地理,最后决定就在小镇住下。

    小镇上客栈颇多,杨春择了看上去比较干净的一家入住。店里的伙计招待他们:“三位爷,要几间房?”

    曲小白道:“兄长,要三间吧。”

    伙计是个实诚人,“三位爷,小店的房间都是比较大的,其实三位要一间或者两间都可以,反正都是男人嘛。”

    曲小白道:“我不喜欢和人住一间房,我兄长晚上要看书,也不能让人打扰,至于老胡,他打呼噜,只能自己一个人住。”

    老胡:……

    杨春道:“好,那就三间。小二哥,三间上房。”

    老胡一听连他也有上房住,忙摆手:“我住通铺就可以了。”

    曲小白道:“小爷我一间上房屋还是供得起的。就三间上房屋了。兄长,你说是不是?”俨然一个欠揍的富家小公子。

    店伙计道:“对不住几位爷,小店的上房屋就剩两间了。”

    老胡:“那我去住通铺大间就可以了。”

    杨春道:“不必,和我住一个房间即可,我不怕打呼噜。”

    曲小白一脸的不满意:“那好吧,那我将就一点好了。”

    “木易凌,为什么是你将就?是我们两个将就好不好?还有,你能不能给我摆那张臭脸啊?像是谁都欠你钱似的。”

    杨春实在受不住了,打从进了这景镇,这小嫂子就跟不正常了似的。


………………………………

第一百四十三章 官窑出品

    “我就这个样子,兄长又不是不知道。”曲小白甩给他一串白眼,径直往楼上去了。

    杨春:……换了个装束怎么就这样了呢?太入戏了吧?装束改人格也要改?

    老胡一脸的战战兢兢:“那个,大少,我,我可以去住大通铺的。”

    杨春淡淡瞥他一眼:“那不是还要多付一份大通铺的钱么?”

    老胡:……

    杨春在前面,老胡在后面,在小二哥的带领下上了二楼。两间房,并不靠近,一间大一些的,一间小一些的,曲小白道:“我发扬风格,住小的,你们俩人,住大的。”

    曲小白径直进了那间小一点的房间,杨春本想要求换一间临近的房间,但因为没有房间了,曲小白的两边隔壁住的又都是两个不太好说话的客人,只能将就。

    杨春吩咐店伙先给曲小白那屋送热水,再送些早点过去,吩咐妥了,才回了自己房间。

    曲小白等送了热水来,泡了澡,洗漱过,吃了几口早点,已经完全没有睡意。杨春和老胡赶了一夜的车,自然需要睡眠,她因为在车上睡过了,此时除了身上疲倦点,感觉倒还好。

    她拿出纸笔,画了几个酒瓶的样子,然后带着画纸,下了楼,问过掌柜瓷器市场的位置,便一个人前往。

    瓷器市场在镇子的东北角,离客栈不算远,走过去也就一刻钟时间,曲小白溜溜达达,往那边走去。

    一路上也有不少的瓷器店,曲小白进了几家店,未说要买什么瓷器,只是逛逛,店中的掌柜对她便冷冷淡淡的,她龇牙咧嘴地出来,看看每一家都拽得比她这个少爷还拽,也就不肯再进去了。

    溜达到瓷器市场,入眼满目的瓷器,大到几人都抱不过来的水缸,小到瓶瓶罐罐,有粗糙的,也有精致的,但最精致也不过是寻常的玩意儿。

    曲小白看过了几个摊位之后,没有满意的,拿着画纸问了几个摊主,都表示这么精致的瓶子,做不出来,有一个善心的摊主告诉她,要么去高档的店看看,要么,去官窑看看。

    “这里还有官窑呢?”曲小白甚是惊讶。她不过是大略看了看资料,并没有看到官窑那里。

    “有啊。咱们这里的瓷器为什么出名?那是因为有一座官窑,这官窑出品,可都是进贡到宫里的。”

    曲小白勾出了度娘,问了官窑的一些事情,一问之下,才知道,这官窑,是只做贡品的,官窑里出来的次品都是当场砸了,绝不流向市场的。

    但这摊主让她去官窑看看——什么意思?这里面是有什么猫腻吧?

    曲小白忖了一瞬,道:“大哥,官窑不是不卖瓷器吗?他们做的,都是往宫里进贡的。”

    摊主压低了声音:“这位小公子,你是外地来的吧?这你就不懂了,光靠着进贡,除了能得点名声,银钱能得几个啊?这世道,只有银子好使啊。”

    “明白了。大哥,麻烦您指点一下,官窑怎么走啊?”

    “从这里往前,三里地,看见那些挂着官旗的瓷窑了吗?就是官窑了。”

    “好嘞,多谢大哥指点。”

    “哎,小公子,你为何不到那边那些高档瓷器店看看呢?到底那里的价格,要比官窑的价格便宜些。”摊主指了指她来的方向。

    曲小白笑了笑,“我先去官窑看看,如若不合适,我再回来。”

    她并没有说,那些店的掌柜,无端傲慢,即便是能做得出来她要的瓶子,定然也做不到精益求精。

    往官窑的路宽且平坦,自然是为运送瓷器而修,路的尽头,一连数座土窑,还没靠近,就已经觉得热了,显然是这大热天的还在烧窑。

    曲小白走得一身的汗,等到了窑前,身上衣裳已经湿透,贴在身上,十分难受。

    土窑的旁边,有一排房屋,曲小白远远看见屋里有人走动,就走了过去,敲了敲门,里面传出来一个浑厚的男人的声音:“门没有关,进来。”

    曲小白推门往里走,见这一排房屋是一个仓库似的大通间,里面琳琅满目是各种瓷器,且这里面并不似外面那么热,很是舒适。

    说话的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他正做在一个很大的案几前,专心致志地给一件瓷器上色。

    在他的身后,和他做着同样工作的人,还有十几个,有男有女,并不泛是男人。

    曲小白抱拳揖首,行了一礼:“南平郡木易凌拜见,请问,您是这里的负责人吗?”

    “不错,我就是窑监,木公子到我景镇官窑来,所谓何事啊?”

    那男人头也没抬,一心都在手中的瓷器上。

    曲小白把手中的画纸铺开了,平放在案几上,淡声道:“想请窑监看看这个,做不做得出来。”

    她画上所画的瓶子,自然是要用来装酒用的,造型皆是来自现代的创意,有两张是几何造型的,有两张则是欧式造型,另有几张,则是复古的龙凤镂刻造型。

    案几够大,她把每一张都铺开了,男子本来专注在瓷器上的目光,往这边扫了一下,只一眼,他便坐直了身子,停了手中的画笔,认真地看向曲小白那些画。

    须臾,他道:“画功粗糙,但造型么,独特。”

    曲小白嘴角一弯:“不才对于丹青不太擅长,就是画个样子出来。自然比不上窑监的绝世之笔。”

    “不敢。”窑监淡淡的,眉眼间颇有点恃才傲物的神色,“你的这些样式,都可以造的出来,但你这几个龙凤造型的,比较费工夫。”

    曲小白眼角余光打量他的眉眼,这男子对瓷器的认真神色,都近乎于痴了,这样的人,说他为了中饱私囊不顾朝廷规定接私活,曲小白竟是有点不信的。

    “只要能做得出来就好。”

    “但我不会给你做。我这里是官窑,你别把我当成是陈树那样监守自盗的窑监。”男子的声音冷冷的。

    敢情,这里面还有好几位窑监呐?

    陈树?又是什么人?曲小白打量了一下他身后那些认真画着瓷器花纹的画工,那些人,都像是没有看见她似的,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皆专注在工作上。

    这种工作氛围,曲小白其实是有些羡慕的。

    她来的那个时代,管这叫工匠精神。

    曲小白沉默地看着他,一时间没有说话,那位窑监又在瓷器上画了几笔,曲小白还是没有说话,他叹了一声,搁下笔,看向曲小白,“这位木公子,你在我这里站着也没有用,我是不会接你这个活的。你去后面,每个窑的旁边,都有这样的一个仓廪,每个仓廪都有一个窑监,他们很多为了银钱都会接私活的,你去找他们,他们都能做得出来。”

    曲小白仍旧是没有走。

    “我喜欢有原则的人。”她道,“也喜欢和有原则的人打交道。怎么样才能让你接我这些活儿呢?”

    男子静静凝着曲小白,“我若接了你这些活儿,就再也不是个有原则的人了。”

    “有些原则未必是对的,虽然你坚持,我很佩服你,但不代表我站在你这一边。”曲小白道。

    男子淡淡的,却很坚定:“我做一天窑监,就得坚持窑监的原则。窑监的原则是,出自窑监之手的每一件瓷器,都只能供给皇家。”

    “大师之德令人佩服。像大师这种人,这世上已经很少见了。木易凌的这些瓶瓶罐罐,自然可以找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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