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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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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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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微胖版的自己
“不要丢下我。”
苏宁大喊着惊醒过来,感觉像是做了场噩梦,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湿透了。
“一娘,你醒啦。”
惊魂未定的还发着愣,一声亲切的呼唤在她耳畔响起,她才意识到原来旁边还有人。
眼角边热乎乎的,如同沾染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黏膜,看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
她伸出手去在眼眶周围用力的揉了一阵,然后才敢转过头去,只见一名挽着发髻的古装素衣女子正站立在跟前,脸上布满了惊喜的笑容。
苏宁吓得整颗心脏骤然猛地一颤,难以置信的再度打量了眼旁的女子,瞠目结舌的惊坐起来,支支吾吾道:“我、我已经死了吗?”
“一娘,你瞎说什么呢,我们都好好的活着”,旁边的女子甚是心疼的蹲下身来,紧紧注视着她,忽然就热泪盈眶,哽咽着回道:“一娘,这些天你受苦了,奴婢明白你心里的苦衷,奴婢害怕,奴婢好害怕,一娘千万不能再想不开。”
苏宁试探着将那修长玉白的手指伸向哭泣的女子脸上,滚烫的泪珠沾在她的手心中央,真真实实的,一点也不像梦境。
浅浅的眨了眨眼,陡然一瞬间,她发现十根手指好像和原来的有了些差别,肉嘟嘟的,变得圆润了许多。
再看看浑身上下,有些褶皱的睡袍之中隐隐现出一副丰盈的体态,凹凸有致,比起以前骨瘦如柴的那副躯体俨然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苏宁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朝着不远处的镜台奔了过去。
身体有些酸软,脖子扭动着也有些生疼。
模糊的镜像中映出一张娇嫩丰腴的面容,雪白的肌肤藏于青纱短裙之中,乌黑的青丝凌乱的散在两旁,活脱脱的一副娇媚无骨的美人样,一颦一笑都能动人心魄。
“呀,美人。”
只是等到看得细微些之后,她怎么看都觉得这副身体像极了微胖版的自己,五官也变得更加精致立体了些。
“我。。。。。。。”
她记得自己是死了的,那场汹涌的海啸,那个负心的男人。
可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身后的女子连忙迎了过来,惊恐的收起镜台上金簪、玉钗之类的硬物,颤颤巍巍的问道:“一、一娘,你、你在找什么呀?”
苏宁对女子的问话置若罔闻,漫不经心的扫了扫周围的一切,木质的伏案、桌椅、床凳,大大小小的各色瓷器,还有镶嵌在墙壁四周的精美壁画,处处都透着古色古香的味道。
“我这是在哪里?”
她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女子擦了擦眼角,随后将手重新背回身后,眼神怪异的凝视着她,彷徨不安的答道:“一娘,你这是在家呀,这是你的闺房。”
“别闹。”
苏宁的语气显得有些严肃。
她的卧房哪会是这个样子,一点现代化的气息都没有。
而且,“一娘”又是谁?难道是穿越了?
当这个想法在心头涌起时,她不由得浑身颤栗着直起鸡皮疙瘩。
那女子看她的眼神仍然充满了警惕,战战兢兢的回道:“一娘,你这是怎么了,这的的确确是你的闺房呀,难道你忘啦,昨晚你从灵柩中爬出来后又昏迷了过去,二房的大娘子以为你是诈尸了,大夫人费了不少口舌才从他们手中将你夺回来,命奴婢和阿霜将你送回了房里。”
“灵柩?诈尸?”
苏宁一脸惊愕,隐隐约约的像是想起了些事情,可又不太清晰,看着女子躲躲藏藏的动作和不安的眼神,她随即意识到这小丫头是害怕自己会生出寻短见的想法。
她还不清楚这小丫头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刚才她收起镜台上那些硬物首饰之时,自己就察觉到了这一层,然而她从醒来到现在并没有过轻生的念头。
自己并非林黛玉那般柔弱不堪,也早已过了因为一段感情就将自己弄得死去活来的年纪,算起来也不过是次失恋而已,就是代价太过沉重了些,但也不至于寻死觅活的,顶多就是对男人、对这个世界更加失望些罢了,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或许等到一段时间过去之后,她依然可以像从前一样热爱生活,热爱这个世界。
她在心里自嘲般的轻笑了一阵,没想到最后自己终究还是可以把事情看得如此淡然。
冷静的注视着那女子,苏宁闻到身上正散发出一股嗖嗖的味道,有些难为情的同她请求道:“我、我想冲个凉。”
“冲个娘?”,女子不知所措的愣了愣。
“噗”,苏宁险些笑出声来,倒是难为她了,自己本就“L、N”不分,“冲凉”这个词语恐怕她更是听不懂的,只得改口道:“啊,就是、就是洗澡,沐浴净身”,同时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哦”,女子恍然大悟,浅笑着点了点头,但眼神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四处查探着,一会儿看看床榻的方向、一会儿又抬头望望房梁。
顺着她的目光,苏宁看到头顶上还缠绕着半截被扯断的白绫,这才明白方才自己的脖子为何会那般生疼。
想必这副身体是上吊过。
她心里不觉多了许多疑问:前身为何会上吊,而自己为何又与她有着同样的面孔?
然而眼下她完全没有心思去盘问这些,只想痛痛快快的先洗个澡,将身子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去去污秽之气。
她向那女子示意了眼,温眸相望着道:“你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吧,我不会寻短见的。”
她要真想死,需要的不过是勇气罢了,至于怎样的死法选择空间太大,绝非簪子、发钗什么的可以阻挠得了的。
女子大概也是明白了这一点,乖乖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回镜台上,娇滴滴的笑了笑:“奴婢这便去让阿霜替一娘烧些热水来,顺便告知大娘子一娘醒来的消息,省得她再担心。”
“哦,大娘子是谁?”,苏宁微微蹙了蹙眉。
“自然是一娘的母亲”,女子错愕着看了眼她:“昨晚医师替一娘诊脉之后,大娘子便去了祠堂,听说方才阿郎与二大娘子也去了那边,只怕是知道了一娘无事的消息,又去逼迫大娘子了。”
“逼迫?”,苏宁听得毛骨悚然,自己刚刚经受了一段挫折,不会又陷入什么龙潭虎穴之中了吧。
女子苦着一张脸,悻悻的撇了撇嘴:“还不是因为一娘与庆王府的婚事。”
说着她却张嘴笑了起来,摆出一副很乐观的态度宽慰道:“不过一娘放心,大娘子在这府上好歹还是有些地位的,既然一娘不愿意嫁到庆王府,那大娘子定是会想到妥善的法子的。”
哦,又是这么俗套的剧情。
苏宁鼓瞪着双眼,没好气的轻叹了声,同那女子吩咐道:“嗯,先沐浴吧,这是大事。”
“啊?”
瞧着她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女子心里顿时充满了疑惑,几日前她还要死要活的,此刻为何变得如此乐观。
女子实在想不通,难道一娘真的放下了?
带着满腹的疑虑,她缓缓的走出了房间。
苏宁端坐在镜台前,听着女子在外面叫唤着“阿霜”的名字,过了一会儿便有人应答,声音听上去好像还很稚嫩。
两人在外面窃窃私语了几句,廊坊中随之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苏宁面上保持着镇定,但心里却已经有些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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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绵里藏着针
也才寅时刚过,清晨的第一缕柔光洒入天门街上,一片祥和安宁的景象。空气中散着丝丝清冷和淡淡幽香,从朱雀门一直向南蔓延开去。
外郭城光德坊西北隅的苏家,在阴沉了整整三日之后又开始重新热闹起来,窃窃不断的议论声时不时响起在庭院中的某个角落:
“听阿莱说苏一娘昨晚诈尸了,眼看着就要到出殡的时候了,竟活生生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这个还不好说,据说是请医师来看过,得亏是醒来的及时,要是再晚几个时辰,怕是叫破了天也没人理睬的。”
“那现在到底如何了呀?”
“谁知道呢,也没人敢去西院那边,你昨晚是没有瞧见二大娘子和凝香小娘子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怕是吓得不轻。”
“哦,那也是二大娘子强人所难,明知赵家三郎与一娘情投意合,却又偏偏替大房允了别家的婚事,弄得两房好生难堪。”
“嘘,你小声些,若是让二娘子听去,又要罚你去马厩喂马的。”
两名侍女穿扮的年轻女子四处打量着,看到前面有人匆匆忙忙的步了过来,赶紧闭了舌根,一路穿过廊坊向着外院行去。
内院家祠中,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妇人正跪于祠堂中央,对着十余方灵位和先人画像虔诚的低声念着:“幸得苏家列祖列宗庇佑,保住了我大房一脉,为感念祖宗恩德,齐氏从此愿与青灯为伴,日日为苏家祈福,只盼祖宗显灵,让宁儿能早些醒来。”
她的身后站着位中年男人,靠着门边,两手牢牢的裹在衣袖之中,在此已等候多时。
此刻他有些不耐烦的打量了眼刚刚过来的夫人,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对,相互示意了片刻,却见夫人忽然同他使了个充满威慑的眼色。
中年男人惧于威势,极不情愿的埋下头去,一边思量着一边缓缓走到齐氏身旁,而后跪在蒲团上,作揖跪拜。
待得拜礼完毕,他才转过头去小心翼翼的审视了眼齐氏,伴随着“嗯哼”一声轻咳,然后缓缓说道:“嫂嫂,阿宁那丫头也算是活过来了,醒来无非是早晚的事,这些天你没日没夜的守在她的灵柩旁,甚是辛苦,不如早些回房歇息去吧。”
身后妇人听到这番话,极为不悦的瞪了瞪眼,又刻意干咳了声,脸色顿时阴沉下去。
齐氏仍是紧闭着双眼,彷如从未听见中年男人的说话声,也未瞧见二人的小动作。
“哎”,中年男人无奈的叹息了声:“我苏家这是造了哪门子孽,祖祖辈辈也都是发愤图强之人,费尽心力光耀门楣,只叹人丁越传越单薄,二叔三岁习文,四岁习武,无奈五岁早年夭亡;到得我辈,我那可怜的兄长,本也是个好苗子,四岁练枪,可惜五岁受了伤,十九岁不慎埋骨他乡,好不容易得了个孤女性子却是这般执拗。”
“这是天要亡我苏家啊”,中年男人说着又忍不住叹了口气,目光也悄悄的向着身后夫人斜了过去。
门口妇人只是平静的观察着事态的发展,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祠堂内变得静默无声,晨风拂入,烛火婆娑不定,墙上的壁画像是也跟着颤颤巍巍,隐隐的发出轻微声响。
中年男人抿着嘴唇想了想,又开始自顾自的继续讲道:“如今朝廷扶商抑商法度不明,盐铁官营也随时可能成为现实,赵家迟早要败落,我们苏家虽说是入了供进簿,享有专司织造,但保不准哪天就被替代,眼下陆路受阻,若是没了专供织造特权,那我们苏家只怕也会一落千丈啊。”
齐氏听到此处,终是不忍心的睁开了眼睛。
中年男人见状,心里一喜,讲起理来愈发的卖力了些:“嫂嫂,庆王能够对阿宁另眼相看,实属我苏家的祖上烧了高香,我与娘子为她应承下这门亲事,于她于整个苏家都是长远计,真不知道这丫头是如何想的,嫂嫂应该好好劝劝阿宁,不该任由着她如此胡闹。”
“小郎。”
“诶。”
齐氏冷眼看了看他,严肃之余,面色尽显憔悴:“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兄长的遗嘱?”
“兄长的遗嘱自然是记得的”,中年男人点头道:“我也曾多次向嫂嫂提过此事,嫂嫂若要再嫁,只需留下阿宁,我和娘子愿为嫂嫂备一份丰厚的嫁妆,风风光光的送嫂嫂出门,因为这事儿,耿少府也曾来过家中多次,无奈嫂嫂愿为兄长守节。。。。。。”
“奴家说的并非此事”,齐氏打断他道。
中年男人迟疑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犯难起来:“莫不成嫂嫂说的是如今还想带阿宁出苏府单独居住,这事、这事怕是不妥,阿宁毕竟这么大了,又是兄长唯一的血脉。。。。。。”
“这事自然不妥”,这时,门口的妇人疾言厉色的走上前来,没好气的指责道:“苏景,你整日里都在瞎琢磨些什么,兄长过世得早,留下嫂嫂与阿宁孤苦伶仃,你还想让她们娘两出苏府,莫不是想让坊里的人戳你脊梁骨。”
妇人说着弯下身去将齐氏搀扶着直起身来,面带笑意的好言劝慰道:
“兄嫂,既是宁儿不愿意,我们做长辈的也不会太过强求,虽说我们大家都是为了她好,但如今长安城的风气不比当年,男大女婚自有他们自己的想法,总不至于让这丫头再寻死觅活一次,就是庆王府那边总得给个交代,我看兄嫂不如等到宁儿醒来,问问她自己的想法,兴许她就想通了也说不一定的。”
齐氏沉默着面无半点颜色,被妇人强搀着朝祠堂外面行去,苏景苦着一张脸又是一阵哀声叹气。
几人刚走出祠堂,便撞见迎面而来的一名丫鬟。
那丫鬟慌慌张张的躬了躬身,注视着齐氏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大娘子,一娘、一娘她醒了。”
“我就说嘛,宁儿是有福之人,早晚会醒来的。”
不等两位妇人答话,苏景便抢先冲了上来,一脸得意的道:“你们看,这才不过几个时辰而已,宁儿就醒了,还真是得了祖宗的庇佑啊,呵呵呵呵。”
齐氏听到这话,脸色一沉,一点兴奋的迹象都没有,面上变得更加难看。
二大娘子没好气的瞥了眼苏景,苏景吓得连忙耸了耸肩,将双手重新插入袖中,开始闭口不言。
二大娘子咧嘴浅笑着,将目光转向跟前的丫头,关切的问道:“阿霜,你家一娘情绪可还稳定?”
被唤作阿霜的丫鬟皱了皱眉,摇头回道:“奴婢还未见到一娘,只是听阿沁说一娘醒来行为有些古怪,阿沁担心一娘,便让奴婢先来回禀大夫人和二娘子。”
“哦,是得看紧些”,二大娘子点着头,认真凝视着齐氏,叮嘱道:“兄嫂,你先回去好生照看宁儿吧,我这便让人去请医师再过来一趟,至于其他的事情。。。。。。”
说到此处,她忽的顿了顿,思考了一番后又喜笑着道:“其他事情兄嫂也不必急于一时,庆王爷嘛,好歹是皇亲国戚,不会为了这事太过计较的,呵呵。”
她的话听着云淡风轻,但“皇亲国戚”四字却如一记重锤砸在了每个人心中,自是意味深长,让人要好生回味一番。
而出乎意料的,齐氏仅是露出冷冷的笑意,随后便搀着阿霜疾步朝着西院的方向行去。
目送着主仆二人走远,二大娘子那张笑脸顿时不见,面向苏景时隐藏在心中的怒气也随即显露出来。
。。。。。。
内院西边的一处厢房中,暖暖的雾气包裹着整间屋子,扑鼻的香气从浴桶中发散,渐渐弥漫开来,缭绕在屋子里面,让整个厢房都充满了慵懒的氛围。
苏宁泡在浴桶里,眼神显得有些呆滞,一旁的阿沁默不作声的握着木瓢将温水一瓢一瓢从她肩头浇灌下去,当温水触到苏宁身上时,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
阿沁急得连忙询问:“可是水温太烫了些?”
苏宁麻木的摇了摇头:“不会,挺好的。”
“那是不是一娘哪里不舒服?”
苏宁嘟着嘴轻轻眨了眨眼,这才回过神来,却只是随意的打量了眼她,然后又充满困惑的望着头顶上的半截白绫继续发呆:“你说你们家小姐难道就因为庆王府的婚事才想上吊自杀的吗?”
她也大抵清楚古代的女子对于自己的婚事没有什么选择权,可如果不能嫁给爱情,能得一身富贵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这庆王府听起来也该是皇亲国戚出身,总归是尊贵的。
谁知阿沁听着她这番话甚是费解,一头雾水的支支吾吾道:“我。。。。。。我们家小。。。。。。小姐?那。。。。。。那是?”
“哦,就是你口中的一娘”,苏宁指了指白绫:“她为何这般想不开?”
阿沁更加无语,觉得她家苏一娘是糊涂了,甚是无奈的道:“一。。。。。。一娘,这。。。。。。这事,奴婢。。。。。。”
苏宁看着她那张小脸蛋憋得通红,突然恍然大悟过来,轻拍着额头喃喃自语道:“哎呀,我怎么这么傻,我怎么会。。。。。。我怎么会这么想不开。”
阿沁有些心疼的在她肩头拂了拂:“一娘刚醒过来,就不要去想这些糟心事了,反正那赵家郎君也不是什么好人。”
“赵家郎君?”,苏宁心头一凛:“那又是谁?”
“???”
阿沁惊讶着都不知该如何答话了。
真不知苏一娘是在装傻充愣,还是故意如此。
结合前后种种,阿沁这才意识到她家一娘可能是忘记了些事情。
倘若真是这样也算是件好事,反正是伤心事,没什么好提起的,于是她便自作主张的圆说道:“那个、那个人其实也就是个很坏很坏的家伙。”
“哦,那倒是没什么好了解的”,苏宁配合着点了点头,但也觉察到这小丫头并未说实话。
既然她刻意在隐瞒些什么,自己也没必要再继续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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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性情这般乖巧
待到沐浴完毕,阿沁替她换上了一身新做的碧色袍衫,之后便忙碌的穿梭在房间中的各个角落,开始整理起凌乱的屋子。
苏宁坐在镜台前一边思索着一边把玩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看着镜台上摆满了各式簪子、发钗、步摇、项链和一些细小的精美饰物,琳良满目的,她随意拾起一把玉花鸟纹的玉石梳篦愣了愣,然后转身看了眼阿沁,询问道:“我是不是要挽与你同样的发髻?”
阿沁放下手边的活计,走过来在她身边盘旋了一圈,摸着额角闷闷不乐道:“一娘才不喜欢奴婢这发髻呢。”
苏宁凝神看了看,不由得撇嘴道:“确实是丑了些,不过也能勉强凑合。”
“嘻嘻,今日一娘已经算是嘴下留情了”,阿沁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前些日子大娘子为一娘挽的飞仙髻一娘倒是十分喜欢,阿沁在旁边看过几次,只是还不太熟练,一娘要是不嫌弃的话,奴婢可以试试。”
“飞仙髻?”,苏宁立马喜笑颜开着道:“这个好,这个好。”
自己刚刚劫后重生,虽然她并不清楚那究竟是怎么样的效果,但仅凭这名字就是很吉祥的,于是很放心的将梳子交给了阿沁。
阿沁从她手中拿过玉梳,还在犹豫着,便听见房门被推开,紧接着传来一阵妇人的说话声:“还是我来吧。”
苏宁和阿沁寻声望去,只见一位中年妇人被一个小丫鬟搀扶着缓缓步了进来。
阿沁连忙躬身肃拜,亲声唤道:“大娘子。”
齐氏点了点头,从阿沁手中接过玉梳,又同她和阿霜挥了挥手:“沁儿、霜儿,你们先出去吧,让厨房做几道宁儿喜欢的点心送过来。”
苏宁看着阿沁和阿霜一起走出房间,惊慌的打量了眼跟前的妇人,便转回身去,但心里忽然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齐氏的脸上这时已经没了先前的凝重感,不声不响的握起玉梳慢条斯理的为她整理起那浓密修长的头发。
房间里一下变得很安静,连呼吸的声音都听的十分清楚。
齐氏梳头的动作很轻柔,可玉梳每一次落在苏宁的头上,她的心都扑通跳个不停,她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才与阿沁接触的那一段时间她都没有这般紧张过,现在却。。。。。。
被心爱的人遗弃,之后又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面对一群陌生的人,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最无助最绝望的境遇。
“宁儿。”
沉默了一阵,齐氏的呼唤声忽然在苏宁耳边响起。
苏宁吓得肩膀蓦然耸了耸,随后便是玉梳滑落地上发出的清脆响声。
苏宁慌乱着弯下身去准备捡起那柄梳子,却与同样弯下身来的齐氏凑到了一起。
齐氏拾起玉梳,连忙背过身去,苏宁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吸鼻子的抽泣声。
她心里一酸,愣了半晌才鼓足勇气同妇人问道:“您、您没事吧?”
齐氏悄悄的将淌出的几滴热泪拂去,转过头来强撑起一片慈祥的笑意,缓缓说道:“没事,祠堂那边风大,为娘听说我儿没事,心里高兴,也没顾得上这些。”
苏宁醒来时也听阿沁提起过大娘子去祠堂的事情,至于那边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她具体也不清楚,但看这妇人的神态想来好不到哪儿去。
虽然她如今和这具身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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