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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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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景想要进入仕途,这对于她这做长嫂的来说本也是件激励人心的好事,可周氏话里话外又是要拿着自己这女儿的婚事去换富贵。

    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她如今还如同惊弓之鸟,哪敢再有此念。

    一旁的苏宁儿心里也是郁闷得紧,自己因为被庆王府退婚,龟缩在棠华院月余,连门槛都不敢迈出去,如今却凭一首名不见经传的诗文成了香饽饽,真是让人不由得感叹起世事的无常。

    母女二人都是沉默着,就听周氏自言自语的吹捧着:“哎,奴家可真是小瞧了宁儿这丫头,被圣人青睐,不光是兄嫂有名望,就连我这做婶婶的走在街上也是有脸面得很,昨日去东市那边的铺子,好几位显贵家的夫人见着奴家都要刻意过来寒暄几句呢。”

    “嗯,二婶可应承了哪家的提亲?”,齐氏听她没完没了的说着这桩事,终是忍不住打断了她,将话题引入了正轨。

    苏宁儿此时也看了过去,只见周氏微微的鼓了鼓眼:“兄嫂不在,奴家哪敢擅自做这个主,伯鸾呀也特意交代过,这次宁儿的婚事全凭她自己决断。”

    齐氏心里不觉涌起一阵暖意,欣慰的点了点头,也开始直抒胸臆:

    “发生了这些事情,奴家也不求宁儿有多大的富贵,只希望她将来的日子可以过得顺顺遂遂的”,

    随后她微闭了闭眼,调整好自己的神态,力图让自己接下来要讲的话令人顺其自然的接受:

    “前几日浪家大郎来京,宁儿也见过,奴家已问过宁儿的意见,她甚合心意,所以今日回来奴家也正想与二婶商议此事。”

    “浪家大郎?”,谁知周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兄嫂,你莫要与奴家打趣,那獠子乡野村夫,又是妾室出的庶子,哪能配得上宁儿,放着天大的富贵不求,却要下嫁给一个愣头匹夫,这不是让全长安城的人看笑话嘛。”

    她只当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愤懑不已的摇着头,又意味深长的瞟了眼苏宁儿,语气顿感语重心长:

    “兄嫂,你呀就别再作践宁儿这丫头了,宁儿眼下可不比从前,这长安城里门当户对的人家多得是,怎么数也轮不到那偏乡来的獠子,此事别说是奴家不能同意,即便是伯鸾,又或者是那故去的兄长还活着也不会允许的啊,兄嫂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为好,咱们商贾人家的女子别的不会,审时度势总归还是有些天分的。”

    苏宁儿见着她面上已有愠色,再看向齐氏时,也是沉下一张脸,心知与浪家大郎的事情一时很难谈妥,何况那二叔又不在,只得连忙劝解道:

    “宁儿的婚事也不急于一时,今日宁儿与母亲才回到府上,婶婶倒不必动怒,不如先让母亲歇息,待得二叔回来大家再静下心来慢慢商议也不迟的。”

    齐氏仍是冷着脸,什么话也没再说,缓缓站起身来。

    门外的庆春见状赶紧步了进来,小心翼翼的搀扶住她,主仆几人缓缓的走出了内堂。

    周氏心里的怒火腾腾往上蹭,只是到得胸前又被自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默默的僵在那里整张脸已没有半点血色。

    这时,苏阙领着苏凝香、郑氏正走了过来,几人面面相觑着,苏凝香那对晶莹的眸子快速眨闪了下,不明所以的问道:“长姐、大伯母为何又要走了?”

    齐氏默不作声的朝前行去,苏宁儿见这堂妹今日对她的态度倒是转变了许多,苦着脸同她笑了笑,也只能悻悻的离去。

    身后,苏凝香嘟着小嘴疑惑不解,跑到周氏面前,就是一通充满牢骚的责问:“阿娘,你又在做什么,不是让阿阙传我过来用饭,大家都来了,长姐与大伯母怎么就走了?”

    “用、用、用,你就知道用饭。”

    突如其来的一声怒斥,吓得郑氏与苏凝香浑身一颤,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
………………………………

第37章:真相

    回到棠华院里,苏宁儿可是惶恐得紧,齐氏一直拉着张脸,面色阴晴不定的,眼神里愤怒的情绪不断酝酿积压着,如同火山快要爆发时那般狰狞可怕。

    才坐到厢房中的茶几面前,齐氏就重重一掌拍到了桌上,口里大骂道:“这悍妇,老身根本未提及大郎入赘之事,她便以下嫁的措辞抢先搪塞住了老身,果真是心机深沉了些。”

    苏宁儿从未见她动过如此大的火,即便是前些日子周六娘在棠华院门前那般挑衅,自己这母亲也只是隐忍着不与那妇人相争,也足见今日这件事情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

    而且苏宁儿也没有想到本已就要尘埃落定的事情如今又要起了转折,虽说这对于她来说也算是天大的好事,可里里外外、明里暗里的涌流都会随着当今形势的变化向她汇聚过来。

    她实在感到心累。

    也在这时,外院的阿莱来报,说是京兆府的婉娘过来探望。

    齐氏缓了缓情绪,阴郁的面色立时褪去了不少,淡漠的笑着:“阿娘有些乏了,宁儿便领了两个丫头去好生招待李家的婉娘吧。”

    对于自己这女儿夺得诗魁的事情,她到现在都还疑惑重重,只不过也用不着细想,必是与京兆府那小丫头有关联的。

    虽说这件事情给自己带来了困扰,但总归让自己女儿的名望得到了恢复,齐氏心存感激,又同门边的沁儿、霜儿吩咐道:“阿沁、阿霜,若是你家一娘房中有所需要,便过来让庆春去外院那边打点,必是要好生招待李家小娘子,切莫怠慢了。”

    沁儿、霜儿揖了揖身,携着苏宁儿匆匆朝着外面行去。

    才到棠华院门口,苏宁儿就瞧见李婉婉径自从院外行了进来,倒是一点都不见外。

    多日不见,她看着这小祖宗的面上,却是气色饱满了许多,也不知道又添了什么喜事。

    李婉婉那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淡笑着过来拉住苏宁儿的素手,亲切得紧:“一娘,我的好一娘,你可算是回来了,真是想死奴家了。”

    一行人正朝着厢房中行去,李婉婉便是一副娇滴滴惹人怜爱的样子,自顾自唠叨不停:“本想着直接去那净业寺寻你的,可又听你府上的人说,今日你与大娘子就回来了,也只好强忍着等了你大半日。”

    若是抛开之前的记忆,苏宁儿与这小祖宗也才第二次见面,但对她的好感却是与日俱增,每次见她都觉得分外暖心。

    以自己如今的心性若真是要交上几个年岁相仿,又能彼此投缘的闺中密友怕是很难,免不得要去那管了家的妇人堆里细细寻觅,着实费劲。

    婉娘虽说年幼懵懂了些,但处处都透着真性情,与她相交,苏宁儿至少不会觉着心累。

    她不时的凝视向李婉婉,面上的笑意也是由心而发,忍不住邪恶的打趣道:“也才几日未见,没曾想竟将婉娘苦成了这样。”

    “可不是”,李婉婉闷闷的撇了撇嘴:“这次曲江诗会可惜你不在,你是没看见陶九娘那穷醋女失落的神情,实在解恨得紧。”

    听她说起此事,苏宁儿心里也有诸多疑问想要当面听她细说,与她坐到厢房中的软塌上,便忍不住问道:“我方才回来时也为这事费解,婉娘莫不是诓了我,并未拿着诗文去替自己交差,再说我那诗文拙劣不堪,怎又成了诗魁?”

    李婉婉苦笑:“就我那点伎俩哪敢去红娘面前献丑,家中上上下下谁人不知我李十三娘的本事,怎能写得出如此婉约的诗文,一娘你因为庆王府退婚一事受了这许多委屈,我们相交多年,十三娘我怎忍心看着你整日萎靡不振”,

    说着,她又紧握住苏宁儿的手心,温眸相望着道:“至于你如何能成为诗魁这件事,且不论有圣人圣心裁断,光是能得红娘认可就足以证明你是有这方面才学的,我也听红娘说起,这次舫上的诗会存了不少猫腻,也正因为如此才有机会到得圣人跟前,所以一娘拿下诗魁确实是实至名归,你无需再有顾虑。”

    苏宁儿听着暖心,心头的担忧也冉冉升了出来,轻皱着眉头缓缓道:“只是那陶家的九娘,她对诗魁的位置早已成竹在胸,我们横插一脚。。。。。。。”

    “你就别再提那个贱女人了”,李婉婉闻言脸色大变,直接打断了她:“我的傻一娘,你知道那穷醋女用心何其阴险吗,起初我以为她仅是希望你拿了诗文,可以让她在赵元白那田舍郎面前增些颜面,谁知道她怀的心思并不单单与此,她是想要彻底的毁了你呀。”

    “啊?”

    苏宁儿双眼微瞪着,一旁的沁儿煮着茶,也不由得惊讶的看了过来。

    李婉婉干咬着嘴唇,提起这事就是愤愤难平:“你可知道上次她拿过来的半首诗文并非是好心赠与你的,而是她本身就要交到红娘手中的,她是在坑害你呀。”

    苏宁儿顿时傻了眼,在寺里也听霜儿提起过陶九娘不少算计自己的事,眼下在看李婉婉那哀怨的神情,再去回想心里不觉又多了几分颤栗。

    李婉婉目光幽深的瞪了眼她,知道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索性从袖中掏出那首自己默写过来的《小楼吟》递到苏宁儿手上,让她自己过目。

    苏宁儿只简单的看了一遍,两首诗看似各成一体,但融合到一块来又有承上启下的作用,衔接的天衣无缝,若陶九娘果真是藏了心机,自己确实是无从辩驳。

    好在自己当时没有接受她这份“好意”,也得亏婉娘揉碎了那页诗笺,否则真要拿到诗会上,半截诗文与那两首完整的诗文对照到一起,免不得又要惹来一大堆非议。

    想到此一节点,她也忍不住大声骂了句:“陶九娘用心实在是恶毒了些。”

    李婉婉见她终于恍然大悟过来,也算是没有白费自己这番苦心,欣慰的笑道:“所以一娘往后还是要好生提防着她才是,赵元白那田舍郎被她抢了去也算不得什么,如今一娘誉满长安,士子显贵自是争相结交,可不要再因为其他事情被那小毒妇给算计了。”

    苏宁儿注视着她那双清澈漂亮的大眼睛,心里既感动又苦恼:自己也不是弱智没头脑,只不过是不想去计较这些事情罢了,没曾想竟让这小祖宗生满了疼惜之心。

    这可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沁儿、霜儿煮好茶,二人坐到茶几前才饮了一盏,就见惠儿领着几个奴仆将圣人的恩赏连同婉娘前些日子送来的古琴一并送了过来。

    苏宁儿本还有些惊愕,却见李婉婉欣喜着站起身来直接奔了过去,亲切的抚摸了遍自己的琴,又注视着那些琳良满目的金簪凤钗啧啧称赞道:“不愧是圣人御赐的东西,看着就是不一样,只是。。。。。。”

    她手握住一对嵌了金花宝石的凤钗,忽的蹙了蹙眉:“那金簪都是成双成对,为何凤钗却偏偏落单少了一对?”

    “哦,我那堂妹喜欢,便让她先挑了一对”,苏宁儿仿若无事的说着,又走到李婉婉跟前,见她爱不释手的捧着那对凤钗,勾起唇来笑了笑:“婉娘若是有喜欢的,也可以挑些回去。”

    “你真舍得呀?”,李婉婉转过头来,调皮的做了个鬼脸。

    “本也是婉娘争来的,有什么不舍得。”

    “傻一娘”,李婉婉却很果断的放下那对凤钗,重新握起她的手,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你有这份心我李十三娘已十分感动,可这都是圣人的恩赐,岂能随意相赠旁人。”

    也不等她答话,她便从床边顺势取了件披帛、帷帽,欣喜着道:“那周六娘今日倒是识趣了许多,我们也不必与她计较,这次一娘你扬眉吐气,又折了陶九娘的锐气,实在大快人心,今日我要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好好庆祝庆祝。”

    “啊?”
………………………………

第38章:马技

    苏宁儿本已有些疲累,可这小祖宗兴致大好,却说要带自己出去,也不知道她口中的“好地方”该是什么样的一处存在,吓得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毕竟她可是听说这小祖宗以前常带着苏宁儿去波斯邸、平康坊看舞听曲的。

    霜儿见状,也神色慌乱着连忙上前来询问:“天色就要暗下来,婉娘这是要带一娘去何处呀?”

    “去了便知道了”,李婉婉故作神秘,拉着苏宁儿就要出门。

    “可。。。。。。”

    霜儿、沁儿身子硬邦邦的僵在那里,拦也不是放行也不是,真是左右为难。

    惠儿瞧着这阵势,倒是与平日里的举动反常了些,笑意盈盈的在一旁劝道:

    “阿沁、阿霜你们两个不知轻重的贱丫头可真是操心操的多了些,婉娘想要带着一娘出去,岂是咱们做奴仆的能够多问的。”

    苏宁儿听着顿感诧异。

    这小丫头可是周氏身边的人,一言一行自然是代表了周氏的态度。

    上次婉娘过来只是拿了张古琴都被拦了下来,今日周氏房里的丫头却这般通透,也不知葫芦里卖的究竟又是什么药。

    只见惠儿恭敬的与李婉婉揖了揖身,一脸殷勤的样子大有讨好之意:“我家大娘子特意交代过了,十三娘到府上做客,自是不可怠慢的,若是十三娘要领着一娘出去,也命婢子们不可阻拦,所以十三娘与一娘大可放心出去的。”

    “哦?”,李婉婉诡异的笑了笑,故意调侃起惠儿来:“那么也就是说我与你们家一娘去波斯邸、平康坊周大娘子也是不会反对的了?”

    “这。。。。。。。”,惠儿闻言顿时吓得不轻,紧皱着眉梢支支吾吾的不知该答些什么才好。

    李婉婉见着她这副窘迫样子,捂着嘴又是娇笑不止:

    “放心啦,难得周大娘子如此识趣,我怎会不知好歹,一娘如今正在议亲的关头上,我也要与她多做考虑的,不过是安仁坊卫国公府那边设了场夜宴,搭了百戏的场子,邀请各家女眷前去观看参军戏。”

    她这般轻笑着便打消了所有人心中的顾虑。

    “喔,如此更该去的”,惠儿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直接做起了苏宁儿的主,连忙同沁儿、霜儿吩咐道:“阿沁、阿霜你们还不快快替一娘收拾利落了,服侍两位小娘子去马厩那边。”

    苏宁儿看着沁儿、霜儿从李婉婉手中接过披帛、帷帽过来与自己穿戴,心里也立刻意识到这惠儿定是受了周氏的会意,才敢如此肆意张扬的。

    想着方才堂上的那番情景,只怕现在的周氏也巴不得自己多去这样的场合抛头露面。

    待得穿戴整齐,李婉婉拉着苏宁儿就兴匆匆往外走,到了棠华院外面,惠儿又是好心叮嘱道:“一娘只管放心去看戏,待得大夫人醒来,奴婢会让庆春姐姐转告大夫人的。”

    苏宁儿生硬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沁儿、霜儿向马厩那边行去。

    外院的马厩里,此时正是仆人们喂养马匹草料的时间。

    见到苏宁儿的身影,为首的奴仆便笑吟吟的问道:“一娘这是要出去呀,需要套车吗?”

    苏宁儿有些感动,这奴仆果真是细心,想来是知道自己生过场病,才多问上这一句。

    然而李婉婉却是没好气道:“套什么车,你几时见过一娘乘车了,莫不是你们这群奴婢又亏待了她那越影。”

    “不曾,不曾。”

    “那还不快去牵马。”

    那仆人吓得不敢再多言,神色慌乱的立即引着几人进了马厩。

    只随眼一看,苏宁儿也险些吓了一跳:大大小小的马舍十余间,里面颜色深浅不一的,光是壮马,加在一块都有二三十匹。

    都说长安马贵,一匹马能换一匹上好的丝绸,所以养马者皆富。

    要是放到现代社会里,这怕是一个巨型豪车库了,苏宁儿这才不由得感叹起苏家实力的雄厚,也难怪她那二婶费尽心力的整日里琢磨着如何攀龙附凤的事情,有钱人不管在哪个年代里肯定都是享有优越感的。

    李婉婉拽着她自己的纯白坐骑,一边牵引着一边在马舍里环顾,之后看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欣喜着道:“瞧,你那越影正看着你呢,一娘。”

    苏宁儿顺眼望去,只见一匹枣红色的精壮马儿立在墙边,虎虎生风的,果然是在看着自己。

    颤颤栗栗的靠拢过去,仔细打量着马儿,那长长的鬃毛披散着,浑身上下被打理得干净利落,看上去正闪闪发着亮。

    她记得出城前还听沁儿抱怨,说这越影浑身脏兮兮的,与眼前自己所见截然不同。

    素手轻搭在马头上,苏宁儿苦闷着在心头默念道:“马儿呀马儿,你生得这般漂亮,今日可千万要听话些呀。”

    长这么大,其实她骑马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还是在那些小的景区里,踏着松软的草地缓缓而行。

    想象着就要纵马疾驰的场景,她浑身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这可真是要了奴家的命了。

    沁儿、霜儿看着李婉婉已经登上马背,正不耐烦的看了过来,也开始小声催促道:“一娘,奴婢们扶你上去吧。”

    苏宁儿淡定的笑了笑:“不打紧的,我自己来吧。”

    她装得若无其事一样小心翼翼的爬到马背上,才握住马缰,越影便发出长长的一声嘶鸣,旋转着身子就是一阵猛烈的摇晃,险些将她跌了下来。

    吓得霜儿急促的呼道:“一娘。”

    沁儿同李婉婉听到动静,几乎也同时看了过来。

    苏宁儿心扑扑直跳着,那双纤纤素手又将马缰握得更紧了些,只觉整个身子都悬在空中,随时都有可能直接扑倒在地。

    李婉婉看着如此情景,忍不住在一旁担心的问道:“一娘,你、你这是怎么了?”

    她断然不会想到如今马背上的女人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可以陪着她一起肆意疯狂的洒脱女子了。

    不过想到前阵子发生的那些事情,她也觉得情有可原,没有真的要去怀疑和计较什么。

    苏宁儿苦着脸,微微的摇了摇头,镇定的答道:“哦,没事的,走吧。”

    在心里尽量宽慰着自己,她又吩咐沁儿、霜儿牵了马匹赶着出府。

    横竖想来,今日都是避免不了要遭这番罪的,并且这也是要自己去掌握的技能,总不至于比考驾照会难一些,只盼着这一路可以顺遂些才好。

    四人四骑慢悠悠的出了苏府,一路颠簸着又出了光德坊,进入芳林门长街后,街上的人流开始变得密集了许多。

    眼看着离苏府越来越远,苏宁儿这身子也快被颠散了架,酸软无力的疼痛感一阵阵由下半身席卷上来。

    李婉婉轻喝着马匹,马蹄轻缓的踩在青石板街之上,发出“噔噔”的清脆声,看着她行得这般艰难,实在心疼得紧,满脸愧色的道:

    “也是太勉强你啦,你如今这样傻里傻气的,真怕哪天就连累了你,好在眼下周六娘待你好了许多,凭着你现在这副懦弱样子,我可不敢再指望你去与那周六娘斗狠。”

    “不打紧的”,苏宁儿抿着细嫩的薄唇与她笑了笑,面色不禁泛起了红晕。

    自己虽说与前身有着同样的面孔,但性格上确实是有着天壤之别,那种轰轰烈烈、洒脱不羁的秉性她还真是学不来。

    “那便慢些吧,不着急的。”

    李婉婉倒也对她充满了耐性,与沁儿、霜儿一路照顾着她,不急不缓的行在路面上,也未去注意四周的情形。

    而此时,不远处几骑精壮的马匹一直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尾随在她们身后,紧盯了一路。
………………………………

第39章:飞来的横祸

    傍晚时分,长安城里已是车水马龙。

    宽敞的芳林门长街两面也有些破落杂户将谋生的铺子摆在了墙根处,吸引了大批的人流驻足围观。

    巡防的小股金吾卫从坊墙边路过,杂户们冷颤颤的瞟了眼金吾卫的方向,之后又视若无睹一般叫卖着各自的生意。

    喧嚣的大街上,始终保持着一片祥和太平的景象。

    忽然间,一阵马蹄疾驰的声音从长街北面传来,烈马嘶鸣着在人群中狂奔,吓得本还惬意闲逛的人群立马慌乱着朝两边躲去。

    “今日的参。。。。。。”

    李婉婉正与苏宁儿闲聊着夜宴的百戏会是如何精彩,只是还没有将话说完,就听到身后青石震荡和路人的尖叫声。

    两人同时转过头去,却见一名红衣女子吆喝着脚下黝黑的骏马从人群中肆意的冲了上来。

    苏宁儿吓得面色惨白,紧紧夹住马身,心跳咯噔不止。

    “吁。”

    几人瞠目结舌着正要避让,只见那红衣女子已经到得跟前,猛地拉住马缰,马蹄上扬着一阵狂怒,直接压向苏宁儿坐下的越影。

    苏宁儿才看清楚那女子面容,便听到越影嘶吼着狂奔了出去。

    “一娘。。。。。。”

    “啊,那是宁儿妹妹呀,真是不好意思,我这马匹受惊了。”

    苏宁儿惊得双目圆睁,听着后面那得意的喧闹声,心里的怒气顿时就升了起来。

    然而这时她已无暇去顾及旁的事情,眼见着前面的人群正四处逃散开去,一双圆润白嫩的手指被马缰拖拽着早已勒出血红的印记,一阵阵的生疼。

    她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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