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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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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时她已无暇去顾及旁的事情,眼见着前面的人群正四处逃散开去,一双圆润白嫩的手指被马缰拖拽着早已勒出血红的印记,一阵阵的生疼。

    她身子左摇右晃的,只感觉整颗心脏都快要蹦了出来,身后隐隐约约的急喊声不时传来,才入得耳旁又被湮没在慌乱的人潮中。

    “马儿,马儿,你快停下来”,她心里不断的祈祷默念着,用尽力气想要止住受惊的烈马,这才发现自己如今脆弱得就像是一只蚂蚁一样。

    “陶九娘,你这贱人”,李婉婉一边愤怒的谩骂着,一边朝着苏宁儿的方向紧追慢赶,拼命的呼喊道:“一娘,你别害怕,我这就来救你。”

    只是,她坐下的白马终究是缺了些脚力,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发了狂的越影远远甩在身后。

    眼看着越影就要调转马头,准备拐入左面的横街,而那边的人群还惬意的行走在街道上,全然没有察觉到这边发生的意外。

    苏宁儿紧咬着牙关,忍着手心的疼痛,使出了最后的力气想要拉住越影。

    越影马头被她紧紧拽住,不由自主的仰了起来,奋力蹬着前足,在十字路口拼命抗争着,吓得来往的路人、车马愣在那里,止步不前。

    手心像是被刀割裂开,撕心裂肺的痛源源不断的涌上心头,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身子晃得更加厉害,尽力苦撑着,期盼着李婉婉可以快些追上自己。

    她已经被越影转得晕乎乎的,四周的景致在她眼中全然黑压压一片。

    “啊呀。”

    随着一声尖叫,苏宁儿终是斗不过这狂躁暴烈的马匹,整个人直接被甩了出去。

    周围发出连番的惊叫声,一张张木讷的面庞齐刷刷的盯着发狂的烈马,没一人敢近身。

    眼看着自己就要撞到前面高高竖起的一面酒旗竿子上,她整张脸顿时就绿了,心知躲闪不过,只得紧闭上眼任凭着这柔弱的身子迎面撞了上去。

    “邦”的一声闷响,她眼前一黑,身体径直落向地面。

    她料定着自己这次恐怕就要将性命交在这里了。

    可就在落向地面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身子被一双结实的臂膀稳稳接住,随后又是一阵轻晃,跌跌撞撞了几步才站住脚跟。

    “十三郎。”

    恍恍惚惚的,她像是听到耳边有人在呼喊,惊觉着睁开眼,眼前还在昏沉沉的打着转,依稀瞧见一张俊朗的面容。

    “哦,不是十三叔”,她大致可以确定,也不知是哪家的俏面郎君,生得如此好看。

    “呸。”

    她很鄙夷的骂了自己一句: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些事。

    手心抓住那俊俏郎君的衣角时,已经麻木得没了知觉。

    那一击重创,使得她胸闷气短,有些喘不过气来。

    勉力苦撑着晃眼看了看那双肉嘟嘟的玉指,已是血迹斑斑,她又惊恐的将手指从他衣角上松了开。

    “苏一娘?”

    苏宁儿怔怔的打量着他,只见他也认真的凝视着自己,周围被一群仆人打扮的男子围绕着。

    她心里一惊:难道这俏面郎君竟识得自己?

    他的表情有些冰冷,却又忍不住关切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苏宁儿瘫软在他怀中,无力的摇了摇头。

    眩晕带来的恶心感翻江倒海一般在她心头翻滚着,让她好想吐。

    俏面郎君那对清澈的美眸不觉眨闪了下,冲着身旁的下人吩咐道:“你带着阿越先回府,将马车空出来。”

    其中一名仆人应了声,连忙去招呼身后的马队。

    俏面郎君朝着远处的越影瞟了眼,再面向她时语气忽然变得温柔了许多:“你那马匹我已让人驯服。”

    看着她双手鲜血淋漓,额角上也被撞破了皮,他淡漠的面容上微微的颤抖了一下,随后从仆人手中拿过一条帕子,让她捏在手中,温眸相望着道:“你先忍忍,这里离苏府不远,我先送你回府。”

    苏宁儿惊惧着本想拒绝,可眼下自己惊魂未定,哪还有挣扎的力气,只得沉默着由他摆布。

    目视着这俏面郎君将自己抱在怀中,缓缓站起身来,朝着身后的马车行去。

    她觉得自己如今就像是一只温顺乖巧的小羊羔似的,任凭是谁都能够轻而易举的领回家去。

    到得马车跟前,上面走下来一位幼小的童子。

    那童子眼神幽怨的瞪了眼苏宁儿,沉默着便随仆人径直走开。

    苏宁儿心头一凛,也已猜测到自己是夺了那幼子的马车,愧疚的神色跃然脸上。

    刚要登上马车,身后急切的呼喊声悠悠荡荡的从人群中传来:“一娘,一娘。”

    苏宁儿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感动和心酸同时涌上心头,激动地就要流下泪来,彷徨不安的心终于稳定了许多,在这俏面郎君的怀中挣扎了一下,却见他刚要踏上脚蹬的右脚突然停了下来,寻声望向那迎面奔过来的李婉婉。

    李婉婉疾步冲到马车前,还未来得及去察视苏宁儿,顿时就傻了眼,木讷的支支吾吾道:“庆、庆王。”

    旁边围观驻足的人群听到“庆王爷”三个字,吓得连忙跪倒在地,齐声参拜。

    苏宁儿本已平静下来的面色又开始泛起了涟漪,美目顾盼着一时间竟不知所从。

    这个、这个、这个让自己名声扫地的男人竟然,竟然救了自己,这可真是充满了戏剧性。

    她恶心的更加厉害,没忍住直接捧着庆王的衣衫就吐了出来。

    李婉婉吓得面色铁青,傻愣在那里轻声唤着:“一、一。。。。。。”

    庆王眼神冷淡的扫了扫李婉婉,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轻抬着脚步登上了马车。

    苏宁儿就这样静静的仰望着他,狼狈的捧着那截衣衫,心里的滋味自是五味杂陈,无法描述。

    又听他语声清淡的朝着外面喊了声:“都起来吧”,之后车轮滚动着,缓缓向光德坊那边行去。

    。。。。。。
………………………………

第40章:庆王的昙花一现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一辆灰褐色的宽轮马车从光德坊东门疾驰而入,后面紧随着几骑高头大马。

    赶车的车夫在每一个拐角处都尽可能的去平稳车身,那娴熟的技能倒也不是寻常人能比得了的。

    即便如此,车身还是有些轻微的摇晃。

    苏宁儿此时面色已经好转了许多,只是浑身上下的酸痛随着马车的轻晃一阵一阵,节奏鲜明的从各处传来。

    她强忍着剧痛,余光不时落向那张冰冷的面孔上,心里的寒意不觉更深了些。

    自打上了马车,庆王脸上一直保持着平静,自己将她吐出的污秽之物简单的清理了一遍,也没有责怪的意思,随后便浅闭着双目默默不语。

    眼看着快要到苏府,庆王这才低下头去与她叮嘱了声:“你再坚持一会儿,本王已让人去请了医师,等到了苏府想必医师也差不多到了。”

    苏宁儿满目含羞的闭了闭眼,轻轻应了声。

    今日丢人可是丢到姥姥家去了。

    相比赵元白那副聒噪的直性子,她倒是觉得庆王沉稳内敛了许多。

    正如那位母亲所说,毕竟是皇室宗亲,自有皇室的风范。

    哎,这古代可真是个出俊男美女的地方呀。

    她苦苦感叹着,好在自己重生的这副躯体也不算差,否则还真是没脸面在这里待下去。

    。。。。。。

    苏府内院之中,苏景刚从外面归来,正要宽衣解带,却见鸿才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大声禀报道:“家主,庆、庆王过来了。”

    一旁的周氏正端了杯热茶悠哉的慢饮着,听到“庆王”二字,激动得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跌跌撞撞的起身,又险些跌倒在地,瞪着双眼,语无伦次的道:“庆,啥?谁、庆王?”

    苏景也惊得额头紧巴巴的皱到了一起,连忙质问道:“庆王怎会来府上?”

    “好像是一娘落马受了伤,恰巧被庆王遇见。。。。。。。”

    “哎呀,我这宁儿,真是长进了不少”,周氏错愕着连连摆头,不问苏宁儿的伤势,却是沾沾自喜着将这侄女夸了起来。

    “快、快、快、快”,也不等鸿才将话说完,苏景就赶紧招呼着鸿才、周氏冲了出去。

    匆匆忙忙的赶到客堂上,便听阿莱说庆王已经离去。

    周氏那张欢娱的脸上瞬时就怏了下来。

    苏景长长的吁了口气,等到心头紧张的情绪舒缓了许多,才沉声盘问道:“庆王可有说些什么?”

    阿莱怯怯的答道:“庆王将一娘交到婢子们手中便离去了”,想了想,她又补充了句:“哦,庆王替一娘请了医师,已经跟着去棠华院那边了。”

    “就、就这样?”,周氏瞪着眼,眼神复杂的盯着阿莱。

    阿莱撇着嘴冥思苦想了一阵,好像也没记得还有什么别的话,只得悻悻的点了点头。

    周氏阴沉着努了努嘴,没好气的叹道:“这死丫头,真是不争气。”

    苏景听着自是气闷,不满的责备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是赶紧去看看阿宁那丫头伤得如何了吧。”

    有些愤懑的拂了拂衣袖,便甩手冲了出去,口里喃喃自语着:“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落了马?”

    。。。。。。

    棠华院里,医师正聚精会神的察视着苏宁儿的伤情,齐氏端坐在一旁,一手紧握着庆春的手心,面色凝重的打量着医师,静静等待着医师诊断的结果。

    厢房外面,沁儿、霜儿已经赶了回来,哭哭啼啼的声音时不时的传入屋子里面,听着好生伤情。

    此时,苏宁儿外伤都已被包扎好,唯有内里的伤此起彼伏的还在隐隐作痛。

    静静的凝视了眼齐氏,见她脸色实在难堪,轻咳了声,就忍不住先宽慰道:“阿娘不必忧心,宁儿只是受了些轻伤,碍不着事。”

    齐氏心疼的打量了眼她,强撑着露出浅浅的笑意,又沉默着点了点头。

    想着沁儿、霜儿啼哭的那般伤心,本想着让庆春出去开导两句,只是话还未出口,就听到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责骂:

    “你们这两个贱丫头,死奴婢,让你们好生照看着宁儿,你们竟让她受了伤,养你们这样的废物有何用。”

    苏宁儿听着直起寒栗,心里面自是清楚周氏的脾气,若是无人出去劝阻,两个小丫头免不得要受一番皮肉之苦。

    也果然如她所料,她还只是这样想着,便听见周氏雷霆般的声音重重传来:“给我拖出去狠狠的打,打死了也不足惜。”

    沁儿、霜儿痛哭的更加厉害了些。

    苏宁儿一时心急,鼓足了力气冲着外面嘶喊道:“二婶莫要责怪沁儿、霜儿,这事与她们无关的。”

    “哎哟喂,我的宁儿丫头啊,你可算是还活着,你这是想要痛心死婶婶呀。”

    苏宁儿急火攻心,正拼命的咳嗽着,便听见周氏阴阳怪气的嚷着奔了进来,那医师吓得浑身一颤,险些栽倒在地。

    周氏直接掠过齐氏,径直到得苏宁儿跟前,那对狭长的凤眼直勾勾的在她身上仔细审视着,神情无比夸张的哭喊起来:“究竟是哪家的孽障伤了我宁儿呀,竟伤成了这个样子,要是有个好歹,你让婶婶与你二叔如何对得起故去的兄长呀。”

    苏宁儿看着她声泪俱下,哭得如此恳切真诚,脑子里不由得开始回想起当时历险的情形。

    马匹受惊本也是件寻常事,然而她觉着陶九娘冲到自己跟前时,不偏不倚,扬起的马蹄正朝向自己,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一点也不像是个意外。

    可总归还只是自己的揣测,她也不想早下定论。

    紧随而来的苏景瞧着苏宁儿伤得不轻,而周氏又在她跟前这般聒噪,甚是无奈的蹙了蹙眉:“你这妇人,医师正与阿宁诊断呢,你不先盘问清楚阿沁、阿霜,却要来这里搅扰。”

    那医师倒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不妨事,不妨事,胡某已为议郎家的小娘子仔细诊断过了,并未伤及要害,只是心口受了创伤,有些淤气凝结,胡某开几剂活血去淤的药方调理调理便可。。。。。。”

    “那这丫头额上的伤呢?”,也不等医师将话说完,周氏就打断了他:“胡医师呀,您可千万不能让我家这小祖宗毁了容貌呀,一点点痕迹都留不得的,哪怕用再名贵的药我们苏家都是使得的。”

    一旁的齐氏脸上不觉已有了些愠色,她这女儿手上被包扎的一丝缝隙都没有了,周氏不关心,反倒只是去在乎苏宁儿容貌会不会被毁,可真是用心良苦。

    那医师听着却是动容,稳着性子温声细语的答道:“小娘子额上只是擦破了点皮,养养就好了,倒是手上细皮嫩肉的,被马缰勒出许多淤青印记,恐怕要养上一阵子了。”

    “哦,那不妨事,不妨事”,周氏会心的笑道:“我家这一娘如今正是议亲的时候,容貌最是伤不得的,至于手上的伤也只能慢慢养着了。”

    医师顿时哑口无言。
………………………………

第41章:多变的妇人

    苏景见她如此不知收敛,那张老脸顿时就阴沉了下来,语声低沉着道:“都什么时候了,提这事情作甚,还是紧着阿宁养伤要紧。”

    周氏这才意识到自己话有纰漏,嘴角硬邦邦的苦笑着:“是,是,是,宁儿现在什么也不用去多想,好好的养着。”

    苏宁儿只是温温的应了一声,看着齐氏一直都没有好脸色,知道她还在与这二婶掷着气,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等到医师开完药方,苏景引着医师出了门,齐氏让庆春过去扶着苏宁儿躺下,周氏这才坐到她身边细细的打量了眼那双被包扎着、沾满血迹的双手,一时也忍不住心疼的抱怨起来:

    “我的小祖宗呢,方才只是听医师说得厉害,果真是伤得不轻呀,究竟是哪家的浑人如此不长眼睛,好端端的怎生就落了马。”

    如此说着,她那张雍容华贵的面上也不由得惊起一阵愠色,大喊着沁儿的名字,愤愤难平的道:“阿沁,你与阿霜一直跟在宁儿跟前,是谁不长眼害得她落了马,你快快老实交代,我定要手撕了这妖孽。”

    沁儿惴惴不安的抬头看了眼周氏,语声颤抖着答道:“是、是陶九娘,她故意惊扰了一娘的越影,才使得越影野性大发,伤了一娘。”

    “陶、陶、陶、陶、陶九娘?”,周氏那咄咄逼人的气势霎时间就软了下来,眼神中竟没来由的露出了些怯意,颤颤巍巍着哆嗦不停:“阿沁,你、你这丫头休要胡说八道,陶家小娘子历来与宁儿交情甚好,怎会无端的去惊扰宁儿的坐骑?”

    苏宁儿本以为她这二婶是要为自己做主,没曾想只是听说陶九娘的名讳便如此没了胆,想着便不由得默默叹息了声。

    沁儿干咬着嘴唇,坚定的答道:“奴婢断然不敢欺瞒二大夫人,当时霜儿与婉娘皆在场,婉娘气愤不过,如今已去追赶陶家九娘了。”

    “什么?”,周氏闻言又是脸色骤变,如同雪上加霜一样,诧异着道:“这浑丫头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苏宁儿自打在庆王的马车前与李婉婉分别后就没再见过她的身影,本以为她是惧怕庆王独自回了府,不曾想她是去追赶陶九娘了,心里虽说是暖暖的,却也担心起她的安危来。

    周氏小心翼翼的审视着她,又不自禁的瞟了眼一旁的齐氏,心里也开始变得格外不安起来。

    沉吟了片刻,她努着嘴支走了沁儿,就开始语重心长的劝慰起苏宁儿:

    “宁儿呀,你可千万别听阿沁这死丫头胡诌,她定是想为自己洗脱冤屈,才攀诬陶家小娘子的,马匹受惊本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那李十三娘就是个好事的主,这要是闹到卫国公府去,丢人现眼不说,落了个诬陷的罪名可不是小事。”

    齐氏听的实在不耐烦了,隐去脸上的怒色,尽量表现的温和些与她说道:“她二婶,这件事情宁儿自有分寸,你不必心存忧虑。”

    “是,是,兄嫂说的是,奴家也是不想因为孩子们的误会伤了两家的和气”,周氏温笑着又看向苏宁儿,直接转移了话题:“方才听鸿才说是庆王送宁儿回来的呀?”

    “哦”,苏宁儿也已有些没了耐性。

    “庆王他有没有。。。。。。”

    “她二婶,宁儿受了伤,还需静养,别的事情还是等往后再说吧。”

    “奴家也是想关心。。。。。”

    “出去。”

    齐氏再也没了好脸色,大声斥道。

    周氏茫然的注视着苏宁儿,顿了顿,满是委屈的站起身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显得很是为难。

    等着苏景重新过来,看着场面颇显尴尬,便已猜测到这妇人定是又说了些不中听的话,浅笑着同苏宁儿母女叮嘱道:

    “阿宁这些日子就先好生将养着,兄嫂也不必太过忧心,阿宁有亡兄天灵庇佑,福大命大,没人能伤得了她。”

    “自是如此”,周氏寻着台阶,也没有不识趣的继续就着庆王的事情盘根问底,反而殷切的关心起苏宁儿来:“宁儿就先养着,若是棠华院这边有什么短缺的,便让庆春去前院取,等到宁儿伤势好些了,奴家再让阿阙、阿香过来探望。”

    这妇人入内半晌,苏宁儿总算是听到了句暖心的话,感动着小声的回道:“多谢二婶二叔挂怀。”

    齐氏也浅抿着嘴唇在一旁示意道:“小郎在外劳累奔波整日了,便带着她二婶回房早些歇息吧。”

    周氏巴望着苏宁儿,有些不情愿的撇了撇嘴,被苏景强拉硬拽着出了厢房,过了许久都还能听到咕咕叨叨的抱怨声。

    房中渐渐安静下来,苏宁儿心里记挂着李婉婉,不安的情绪此起彼伏的在心头波动着,让她一时间很难平定下来。

    齐氏自是清楚她的心思,过去轻抚着她被包扎得厚厚的手背,心里的酸痛一阵一阵的直往心尖上刺,默默的哽咽了许久,才温眸相望着与她说道:

    “阿娘知道你放心不下婉娘,但你与她终究是有些不同的,也免不得方才你二婶那般苦口婆心的劝说,陶家总归不是好招惹的人家,不管陶九娘无心还是有意,宁儿都先忍了这口气。”

    “嗯”,苏宁儿咬着嘴角苦味的笑了笑:“只是婉娘。。。。。。”

    “你与她相交已久,该是清楚她的家世,且不论她那父亲颇受朝廷倚重,刚刚调任回京新拜的太尉李国公也是她同宗的伯父,两家都是陇西望族,关系匪浅,即便闹到了卫国公府,婉婉也是吃不了亏的。”

    苏宁儿听着母亲这番话,心里的顾虑立时少了许多。

    以前只知道她是京兆府尹家的千金,颇受家中宠爱,却没曾想她身后还有如此位高权重的倚仗,也难怪她可以那般肆无忌惮,什么事情都由着性子来。

    “还是早些安歇吧,别去胡思乱想,阿娘让阿沁、阿霜、应儿在房前轮番值守着,若是哪里不舒服便让她们进来伺候。”

    苏宁儿乖巧的应了声,静静的注视着齐氏与庆春走出厢房,想着这本该宁静的一天却生出许多波折,又是忍不住一阵苦闷。

    霜儿进来熄了灯,屋子里开始变得静悄悄的。

    苏宁儿那对晶亮的珠子在黑暗中不时的眨闪着,脑海中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了方才集市上遇见的那张清冷面容。

    如果不是他将自己接住,那后果会是怎样的呢,她不敢想象。

    也就随意的回忆了片刻,她也不敢再去多想,毕竟自己是被他退了婚的女人。

    而且,她今日表现的那般狼狈,又是跌落马下,又是在他身上恶心呕吐,这辈子她何时如此窘迫过。

    真是丢人丢大了。

    。。。。。。
………………………………

第42章:巧舌如簧

    入夜之后,卫国公府正是热闹无比,络绎不绝而来的显贵们领着家眷依序进入主家预先安排好的客座上,耐心的等待着夜宴的开始。

    眼看着客人到得差不多,却唯独缺了位最有分量的贵客,卫国公夫妇不免有些心急起来。

    此时,卫国公府的府门前,一位打扮得精致典雅的俏丽女子领着两名侍女不时到门外倚望,瞧着愈发深沉的夜色,脸上露出的焦虑神色比起卫国公夫妇显得更甚一些。

    突然间,一阵清脆嘹亮的马蹄声在府门外响起,俏丽女子撇开门中仆人,欣喜的冲了出去,只见迎面过来三人三骑。

    定睛一看,却都是女儿家。

    那为首的女子一袭浓艳红妆,隔着老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一股妩媚气息。

    待得到了府门外,仆人迎出接过马匹,那俏丽女子一眼便认出了为首的女客,有些悻悻的道:“陶家九娘时辰倒是掐的挺准,宴席尚未开始。”

    陶九娘故作神秘,隐隐的笑了笑:“奴家不仅知道宴席尚未开始,而且还知道十一娘今日苦等的人不会赴宴了。”

    “哦?”,被她唤作十一娘的俏丽女子一脸讶异:“九娘为何如此说?”

    “哈哈”,陶九娘又失声笑了笑,有恃无恐的回道:“因为呀奴家方才亲眼瞧见十一娘心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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