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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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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漂亮的女人带刺,男人何尝不是;

    又说女人最绝情,男人也何尝不是。

    记得几日前的海啸中,她当时如果不是为了转身回去搭救自己心尖上的人,也不至于错过最佳的逃生时机。

    而被自己救出来的那位心尖上的人平日里甜言蜜语层出不穷,就差摘下天上的日月星辰放到她的手心了,但到了最关键时刻,许下的那些誓言早已忘了个干净。

    什么最坚实的臂膀,看着自己陷入泥泞里,竟连片刻的犹豫都不曾有过,到头来靠的还不是自己。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越是有姿色的男人,花花肠子越多,她才不会让自己再次陷进去。

    所以听过沁儿的诉说和赵元白的辩解,苏宁即便也察觉到里面可能存在着某些误会,但已经做出了决断,就断然没有轻易更改的道理。

    前身为了这个男人可以不顾惜自己的性命,自己却没有勇气也没有来由这样做。

    不过彼此冷静下来之后,偏厅里的气氛倒是变得融洽了许多。

    赵元白先扶起沁儿,再蹲下身时,看见苏宁额间有几缕发丝垂下,凌乱的挤到了一起,本想伸出手去替她揉顺,可手指还未触碰到她额头,便见她眉梢轻轻一蹙,赶紧将手收了回去。

    “你头。。。。。。头发。”

    苏宁脸上不知为何现出一抹晕红的色彩,感觉有些发烫,连忙躲开他的视线,羞涩的答了句:“不打紧的,我、我待会回房间再整理”,随后自己站起身来。

    赵元白看了看沁儿、霜儿,又看了看面前的苏宁,勉强的张嘴笑道:“今日来其实也只是想确定一娘无恙,既然都好,我就安心了,往后。。。。。。。”,顿了顿,他已经准备转身:“往后好生珍重吧。”

    看着他毫无留恋的甩手而去,直到身影彻底的消失在眼帘之中,苏宁心情忽的有些杂乱:“就走了?”

    霜儿也跟着长长吁了口气:“他真的肯这样走了?”

    沁儿却没好气的瞥了眼霜儿:“不然还能怎样,赵郎君要是早年肯听大娘子的规劝,何至于到这般田地。”

    苏宁自是听得出沁儿的言外之意,这事方才也曾听齐氏提到过,可胳膊终究扭不过大腿,即便是有了功名,不能闻达于朝野内外,怕是也不敢和一个堂堂的至尊王爷相提并论的。

    说来说去,终究是处于弱势。

    。。。。。。。

    二房那边,苏景夫妇一直关注着偏厅这边的动静,等到下人传来赵元白离去的消息之后,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二大娘子抚着胸腹如释重负,喃喃自语道:“总算是将这尊瘟神给送走了,还是阿宁那丫头能够震慑得住他哈。”

    苏景沉着脸,双手环抱在胸前,并没有觉得多惊喜,反而有些不悦的抱怨道:“你说你办的什么事,要是阿宁这次真的就这样去了,九泉之下我还有何颜面去见我那兄长。”

    “苏景”,二大娘子鼓瞪着眼睛,大声骂道:“你别以为你整日装成一副温厚的样子,那娘两就能感激你,我做这一切又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苏家,如今市舶使将换,陶家又同那北司衙门的田澄勾搭在一起打压各大商家,若不靠上庆王府,以后苏家如何立足?”

    滔滔不绝的一番陈词之后,她质问的语气更浓:

    “再说了,咱们二房矜矜业业的操持若大个家业,锦衣玉食的养着那对母女,苏宁儿难道不是苏家的骨血,不该为苏家的兴旺尽些薄力吗?”

    “我也没说你做得不对,可之前总该与兄嫂商议后再做决定吧”,苏景眨了眨眼,不满道:“你也知道我那兄嫂就阿宁这点念想。”

    “商议?”,二大娘子更是来气:“我的苏郎呢,你觉着商议能管用吗,你看看你那兄嫂将那丫头惯的,还在扬州时,就任由着赵家那泼材带着到处抛头露面的,哪有点姑娘家该有的样子,我若不将事情做绝了,她能同意这门亲事?”,

    “你还真指着她为苏家着想啊,你也看见了,几句话不合心意,便威胁着要搬出苏府,苏家的这份家业与她大房何干,倘若真要搬出去也没谁拦着,总挂在嘴边,无非就是想谋些家业罢了。”

    “行了,总说这些做甚,她既是兄嫂,又带着兄长的骨血,就算真有这要求也是合乎情理的”,苏景从桌上端起茶盏浅饮了一口,缓说道:“方才我让鸿才带医师过去时已经问过兄嫂,兄嫂说事已至此,便依了你的意思。”

    “她自然得依照我的意思”,二大娘子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姿态:“难不成她还真的能眼睁睁看着苏家往火坑里跳啊。”

    “周六娘,你”,苏景气得狠狠的丢下茶盏,站起身来刚要发火,却见门外一素衣女婢领着位稚气未干的男子走了进来,只得压着火气重新坐直了身子,小声的指指点点道:“你、你、你早晚要玩火自焚。”

    周氏不屑的摆过头去,只是傲气的冷哼了一声。

    年轻男子到得二人跟前,瞧着这架势,像是不妙,连忙跪拜叩首,恭敬唤道:“孩儿给阿爹、阿娘请安。”

    夫妇二人这才转过头来,周氏喜笑颜开着道:“阿阙,见过你郑姨娘了?”

    苏阙直起身来,浅浅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审视着周氏,带着商量的语气请示道:“阿娘,听姨娘说长姐醒过来了,孩儿可不可以过去探望长姐?”

    “探望什么,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女人,晦气。”

    苏景听她在孩子面前如此说道,终是看不过去,忍不住在一旁轻斥道:“胡诌什么,毕竟同出一脉,阿宁嫁到庆王府,也对阙儿的将来大有益处,阙儿心念着长姐,去看看又有什么好讲究的。”

    “你懂什么,定是那小贱人出的馊主意”,周氏顿时火冒三丈:“这大房的丫头还没去庆王府呢,就想着攀龙附凤了。”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苏景指着周氏直摇头,哪还在这厅堂里呆的下去,站起身来无奈的连叹数声,就匆匆的步了出去。

    身后妇人却是毫不在意,拉过幼子一副语重心长的态势劝道:“阿阙,今后不允许你再去郑氏那边了,旁门左道的心思,你就不能向你二姐姐学着点,好好待在自己的院里,如今正是好年景,该多温习课业才是正事。”

    苏阙怏怏的答道:“孩儿记下了。”

    。。。。。。
………………………………

第07章:问安

    赵元白从苏府离开后,整个府上变得清净了许多,守在府门外的部曲、仆人也撤走了不少,开始精心准备着迎接庆王爷的到来。

    二房请来的医师替苏宁诊过脉,了解了些大致的情况,说她是得了间歇性失忆,而且身子还很虚,开了方子让下人采了药令她慢慢调理。

    有医师的叮嘱,苏宁直接就过上了她曾经梦寐以求的生活,每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弄得她好生不习惯。

    她觉得自己并没有虚弱到那么夸张的程度,有的时候在房中待得闷了很想出去走走,可刚要走出棠华院的大门,沁儿、霜儿便将她拽回房中,说是那位母亲特意叮嘱过,顶多偶尔让她在房前的小院里走两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二房那边每日都会遣人送些上好的衣料、首饰之类的东西过来,让大娘子与苏宁过目,开始为着庆王府的婚事做准备。

    而齐氏大多时候都将自己关在房中念经祈福,除了用饭时间会过来与苏宁聚聚寒暄几句,像这类事情她并没有要亲自插手的意思,只是吩咐苏宁挑着自己喜欢的拣。

    这样的日子说起来真是无聊透了,不能刷微博、不能逛淘宝、也没有朋友圈可以刷,唯一的乐趣便是院中搭的一座秋千。

    那秋千搭在树荫下,旁边不远处又有两口深井,即便是这酷日里也分外阴凉,苏宁常常可以坐在秋千上晃荡着发呆半日。

    从她醒来开始,府中上下一直都在传着庆王爷会亲自过来,只是日复一日的过去,都没等到他真的到来。

    刚开始苏宁还有些期待一睹这位堂堂的王爷尊容,等了几日之后,好奇劲过去,她竟抱了侥幸心理,希望王爷忘了这桩婚事才好。

    反正她现在也不想嫁人。

    眼下大家觉得她身子虚,又有了之前上吊的缘故,不让她出门,把她监视得牢牢的,但她也清楚这种日子不会持续太久,等到得了自由身,若是没有婚事的牵绊,说不定还能到处转转,饱览一下大唐的河山。

    如此又过了五日,傍晚的时候,二房那边遣人过来,大抵是觉得苏宁的身体养的差不多了,备了家宴说是两房的人聚到一起吃团圆饭。

    其实除了从棺材中爬出来的那一晚,算起来苏宁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活人,而且都是沾亲带故的。

    这些日子她也听沁儿提起过,自己有一位堂妹、堂弟,堂妹被大家唤作凝香小娘子,乃二房正室所生;堂弟名作苏阙,字廷益,是小妾郑氏所生,只是一生下来便被养在了二大娘子周氏院中。

    人丁确实是单薄了些。

    据说她那二叔早些年也因此纳过几门妾室为苏府添丁旺香火,可后来不知什么缘故死的死、消失的消失,最后只剩下了郑氏这一门妾室。

    一家人久违的坐到一起,郑氏和苏阙倒与大房显得很亲近,主动的与苏宁、齐氏嘘寒问暖,简短的几句之后却被周氏一个冷眼给吓了回去。

    看着这一幕,苏宁觉得好生不自在,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苏景看在眼里,又自知拦不住她这刁蛮的脾性,只得去唤一旁的苏凝香:“阿香,你前几日不还嚷着要见长姐,今日怎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见到长姐也不问安。”

    哪知苏凝香双眼一瞪,鼓着嘴就开始喧嚣道:“阿爹,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了?”

    场面顿显尴尬。

    周氏面带笑意向着苏宁与齐氏解释道:“兄嫂、宁儿莫怪,这丫头怕是前些日子吓没了魂,还没调养过来呢。”

    “阿娘,我。。。。。。”

    “住嘴”,周氏朝她冷冷一瞥,大声喝道:“还不快快与你伯母、长姐问安。”

    苏凝香撇着嘴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向齐氏肃拜道:“伯母万福”,再面向苏宁时已完全是一副心不在焉、无精打采的样子:“祝长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长命百岁。”

    苏宁顿感无语,“噗”的一声差点笑出声来: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弄得自己像是过八十大寿一样,太不走心了。

    “苏凝香”,周氏勃然大怒,气得雍容华贵的脸上煞气频现。

    苏景也在一旁指指点点着,甚是无奈:“你看你,你看你调教的好女儿。”

    “我都说了不出来、不出来,是阿爹、阿娘你们非要我过来,过来了又是这样那样的规矩”,苏凝香说着愤然转身,口里还十分不满的发着牢骚:“下次想要上吊,能不能选个水月福地,可别玷污了我苏家门楣。”

    “苏凝香,你这死丫头。。。。。。”,周氏话还未尽,那苏凝香却已气匆匆地走出了客堂。

    眼看着她撒手而去,周氏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齐氏冷着一张脸,也不能一直旁观下去,只得好言劝说道:“行了,二婶,老拿孩子掷什么气。”

    “就是”,苏景沾沾自喜的附和道:“平日里教女无方,一味地娇惯着,如今也算是。。。。。。”,顿了顿,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自。。。。。。自食恶果,哦,对,你这就是自食恶果。”

    周氏听着更加来气,怒不可遏的注视着苏景,早已满面铁青。

    “你瞪我作甚,又不是我调教出来的女儿”,苏景仿若无事的顾视着众人,指着桌上吩咐道:“兄嫂、阿宁,你们也别愣着了,大家都吃饭,许久没有聚在一起了,实在难得,可别因为这劣女搅扰了兴致。”

    苏宁捏起玉筷,左右打量了眼众人,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只怕早被这娘俩的闹剧弄得没了食欲。

    过了半晌,周氏气终于消得差不多了,坐下身来倒像是换了副面孔,平心静气的一边为苏宁夹菜一边致着歉意:“宁儿,你也别和你那不成器的妹妹计较,这死丫头最近不知道抽了什么羊癫疯,走哪儿都带着一股火,总归都是流着苏家的骨血,将来还是要靠你这长姐照拂。”

    苏宁会心的笑了笑:“二婶这话言重了,都是一家人,凝香妹妹正值懵懂年少,有些性子也是合乎情理的。”

    “瞧瞧,瞧瞧阿宁这胸襟,也难怪庆王爷能对阿宁另眼相看”,苏景赞不绝口的夸赞了几句,便望着默默夹菜的苏阙鞭策道:“阿阙啊,你可得好好跟着长姐学,别又像你二姐姐那般。。。。。。”

    他话到此处没有继续往下说,但众人皆是心知肚明。

    苏阙放下手中玉筷,看了看苏宁,露出一脸和善的笑意,殷切的点了点头:“孩儿谨记父亲的教诲。”

    周氏听他这话明里暗里都在指责自己的不是,刚刚平复的怒气这时又重新涌了上来:“苏景,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苏景刚要辨上几句,却被齐氏拦了下来:“行了,小郎,你也少说两句。”

    苏景拂了拂衣袖,从桌上举起一杯酒闷闷不乐的一饮而尽。

    周氏见他怏了下去,也从桌上端起一杯酒来,甚是得意的笑道:“还是兄嫂懂得奴家掌家的不易,既要操持内事、外事,又要管教这些不成气候的小子。”

    “二婶自是不易”,齐氏举起面前的小盏,似笑非笑,俨然一副言不由衷的神貌:“我已斋戒多日,今日这杯水酒我敬二婶,一来为着这些年二婶对宁儿的照拂,二来也为宁儿的婚事。”

    “兄嫂言重了”,周氏握着玉盏的手突然有些不自在,吞吞吐吐的道:“兄、兄嫂莫怪奴家自作主张才好。”

    “岂敢岂敢。”

    看着二人一脸祥和的喝下杯中酒,苏宁总觉着气氛怪怪的。
………………………………

第08章:退婚

    两位妇人才刚放下杯盏,便见一精壮的黑脸汉子急匆匆步了进来,面色显得有些凝重。

    这汉子苏宁倒是在西院中见过几次,每次领着医师来西院这边的都有此人,看上去和非洲人有些类似,府上的人都唤他鸿才,听沁儿说是所有聘用的下人中月钱最高的。

    鸿才走到苏景跟前,忽的皱了皱眉,压着嗓子道:“家、家主,庆王府的媒婆过来了。”

    周氏听说是庆王府的媒婆来了,喜得连忙从座上惊坐起来,大声道:“那赶紧请进来呀,瞧你这垂头丧气的样子,哪像是报喜的。”

    鸿才却是摇了摇头:“禀主母,请不进来了,她已经走了。”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几乎同时露出讶异的神情。

    周氏激动的眉眼直跳:“怎么回事,为何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鸿才埋着头低声答道:“媒婆说是来替庆王府退婚的,不便再进来,只让贱奴把话带到,之后就走了。”

    “退、退婚?”,周氏闻言脸色大变,急得眼冒星光,语声如波涛汹涌,一浪盖过一浪:“怎么就退婚了,怎么就退婚了?”

    苏宁听到这个消息也甚觉尴尬,虽说眼下对于婚事还没有特别强烈的期待感,可冷不防被人退了婚实在是没办法接受。

    而且看那周氏一副恼怒不已的神情,只怕事态远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吓得她心脏扑扑直跳,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苏景见状,连忙起身,一面示意鸿才退去,一面准备上前招架这发疯的妇人。

    周氏跌跌撞撞的操起桌上的杯盏、碗碟气急败坏的就往地上扔,嘴里还不住大骂道:“凭什么、凭什么,三书六礼将半,此时却说要退婚,置我苏家颜面于何地?”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就凭人家是王爷,是皇亲国戚,还凭什么”,苏景扯着嗓子大喊道:“难道你想对皇家宗室不敬?”

    周氏吓得顿时瘫软在地,眼中充满愤怒,一会儿看看苏宁与齐氏,一会儿又看向苏阙与郑氏,冥思苦想了一通,又开始大骂不止:“一定是赵家那泼材,一定是那泼材前几日在府外大闹,弄得满城风雨。”

    “你胡搅蛮缠什么”,苏景蹲下身去,紧紧搀扶住她,不忍心的责备道:“我看你是想将整个长安城的人得罪个遍才肯罢休。”

    周氏愈发觉得委屈,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齐氏拉着苏宁走上前去,却又将她藏于身后,自己弯下身去准备扶起啼哭的妇人,不料直接被她一把推开。

    齐氏立身未稳,险些跌倒在地,好在苏宁及时将她扶住。

    苏宁见这妇人眼神中流露出的尽是埋怨的神情,便已猜测到接下来定是要对她们母女发难的。

    果不其然,周氏啼哭了一阵,立马调转矛头,把满腔的愤怒都撒到了她与齐氏身上:

    “都是你们大房作孽呀,好好的一门亲事便被你们自个儿给搅黄了,也不扪心自问一下,这些年二房可曾亏待过你们母女,养尊处优的将你们供着,到头来你们自己又为苏家做了些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要做什么贞洁烈女。”

    苏宁听着她这话甚是刺耳,想要辨上几句又底气不足,可默不作声又深感憋屈,实在为难。

    自打入了这苏府,她对庆王府的婚事都未曾说过半个不字,那庆王府退婚干她何事,眼下却要遭这欲加之罪,真是比窦娥还冤。

    再说了,周氏独断专行,接下这门亲事前连与大房只言片语的商量都不曾有过,使出这等先斩后奏的卑劣法子,就该预料到可能会发生今日这样的结果。

    苏宁还在犹豫着,却听苏景扯着嗓子怒斥道:“周六娘,你别冥顽不灵啊,这事本身。。。。。。。。”

    “怎么着,我还不能说了,这下你们倒是称心如意了”,周氏恶狠狠的将他话打断,继续哭闹道:“为了一个没前途的泼材闹上吊自杀,要真是死了也就罢了,还活了过来,又被退了婚,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齐氏在一旁冷眼旁观了这许久,始终不动声色,听她说起这些,眉头忽然蹙了蹙,朝着苏宁的方向大喊了句:“宁儿,为娘累了,扶为娘回房。”

    苏宁本是来气得紧,但齐氏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不想去同这妇人计较,向佛之人的心性倒真是与常人不同。

    凝视了眼地上的周氏,方才本还觉得这妇人即便胡搅蛮缠了些,但也算是个可爱之人,现在却只能对她刮目相看了。

    上前搀扶住齐氏,刚要挪步,齐氏沉着一张脸看了看一旁呆鄂了半晌的郑氏,吩咐道:“十一娘,你也先回去吧。”

    郑氏一脸茫然无措,苏景板着一张脸,同苏阙支应了声,让这幼子领着郑氏回房,她才敢跟在苏宁母女身后出了厅堂。

    堂中鬼哭狼嚎般的声音仍在继续:“苏家,苏家,这是要败落呀。”

    “又胡说八道什么。”

    随后便听见苏景大喊着鸿才的名字,吩咐叫医师的声音。

    苏宁不由得打量了眼齐氏,她被沁儿、霜儿搀着,压着步子走得很慢,但也没有要回头的迹象。

    但那郑氏的神态则是截然不同,心惊胆战的一步三回头,看样子是怕那周氏已经怕到了骨子里。

    待得过了道廊坊,安静了些,她身旁的苏阙忽的开了口:“母亲方才的话,长姐别往心里去,近来苏家琐事繁多,母亲也是一时心急才说出那样的话。”

    听他这语气倒也不像是在奉承周氏,而是真切的在替那妇人圆说,苏宁眼下虽还不能完全将自己视作苏宁儿来看待,可也已经做不到冷眼旁观。

    她与这具身体除了名字的一字之差,也就只隔着一个时代背景的不同,其他的每个层面如今都与她有着紧密的联系。

    对于这位堂弟的话,无论是真心宽慰也好,还是带着试探的意味也罢,她都该小心应对着。

    在她未答话之前,齐氏也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苏宁自是察觉得出她的担心,慎重的答了句:“此事本也是因我而起,我怎敢怪罪婶婶的。”

    齐氏听到她如此回答,随即会心的笑了笑,没想到小女比起以前那执拗的性子已扭转了许多,竟懂得了察言观色、谨言慎行。

    相比起来,郑氏就没有这么聪明了,先是赞不绝口的夸赞了句:“一娘如今可真是变得识大体了”,接着满腹的牢骚就忍不住发泄了出来:

    “其实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二大娘子的不是,无非是觉得一娘与大娘子孤儿寡母的好欺负罢了,一娘与那三郎的情意整个苏府上下谁人不晓,二大娘子偏偏就敢做了这个主,活生生的拆散了一对青梅竹马的鸳鸯,前些日子看着一娘受苦,三郎在府外魂不附体的落魄模样,瞧着都让人心疼。”

    这番阴阳怪气的语调,齐氏听着动容,面上却是镇定的答道:“都过去了的事情,十一娘何必再提。”

    “婶婶说的是”,郑氏刚要再说便被苏阙给打断了,这小子语气里尽是指责的意味:“姨娘今日怕是吃罪酒了吧,长姐自己都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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