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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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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何讨好了”,齐氏心中的怒火再也按耐不住,通通发泄了出来:“那日邪月圣女送小郎回来,对输银钱一事只字未提,若不是陶家那位小娘子入府上来嚼舌根,咱们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何来讨好一说?”
如此气愤不已的抱怨了一通,她又狠狠的瞥了眼周氏:“六娘掌着整个家室,奴家没什么可说的,但那陶家是什么样的人,陶家小娘子又是什么样的人,你都是清楚的,平白无故的拆散了宁儿与元白,如今又想来闹得府上家宅不宁,这等用心莫非你察觉不出?”
“她不过是个小辈。。。。。。”
苏宁儿眼看着这两位妇人又要争吵起来,也赶紧打断周氏道:“二婶不过是担心宁儿与赵家郎君再有什么瓜葛,还请二婶放心,宁儿既然答应了与庆王府的婚事,就断然不会再去想着从前之事。”
“可。。。。。。。”
“十三叔的事情便如我阿娘说的来吧”,苏宁儿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她:“婶婶今日不也说过,担心十三叔再去赌钱,他这次输掉了苏家半座宅子,下次恐怕就不一定只是半座宅子了。”
周氏听着,面上突然现出一抹惊惧的神色,沉吟半晌之后,这才回道:“你十三叔的事奴家并不想去多做计较,但宁儿今日你自己说的话要牢牢记在心里才好,庆王府这桩婚事已是板上定钉,容不得再出半步差池。”
这般郑重的说着,她说话的语气变得更加肃穆了些,全然不像是前些日子那副温和的嘴脸:
“奴家自问待宁儿你不薄,锦衣玉食的将你供着,你若是再动什么歪心思,可别怪婶婶无情了,凝香婶婶打得训得,至于宁儿你,婶婶也是教训得的。”
苏宁儿看着她的目光渐转幽深,表现出凶狠的姿态,反倒是宽松了许多。
这才是她印象中的周氏。
这些日子周氏在自己面前一直殷勤恭敬着,她本就不习惯,此刻这妇人摊了牌露了真容,以后相处起来便不必再去顾忌太多。
她实在欢喜得很。
温婉的笑着,苏宁儿镇定自若的答道:“婶婶对宁儿的厚意,宁儿定是不敢忘记的。”
“甚好,甚好,奴家也只是希望宁儿这一年里可以好好的等在府上待嫁,你们这些做小辈的不懂盘算,也只有我这当婶婶的多来计较。”
周氏满意的看了看齐氏,又欣慰的打量了眼苏宁儿,领着贴身的侍女兴匆匆的转头而去。
齐氏怒气未消,听了这些话,愁绪又跃然心头。
踌躇着,手掌不自觉的开始在一旁的伏案上轻轻拍打起来:“这悍妇、这悍妇哪里真正在意过家里人的死活。”
苏宁儿听着觉得甚是可笑。
她这母亲也不是糊涂人,难不成今日才看清楚那妇人的真面目?
她可是早就识得了周氏的心思,恨不得要将几房的人丁都牢牢握在她的手心里,任凭她使唤,为她二房卖命。
在这府上哪有什么真正的亲情可言。
将面前的炭火拾了拾,苏宁儿又抬起头来,双手轻轻搭在齐氏的膝上,温言细语道:
“阿娘别再气恼,我们已为十三叔还上了银钱,他的去留自该由他自己定夺,这次他捅出这么大的娄子,想来不敢再胡来,横竖他也是几十岁的人了,总不至于一直求着阿娘庇护他。”
“阿娘倒不是担心你十三叔”,齐氏苦闷的笑了笑,眼神中开始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这悍妇为了庆王府的婚事,连凝香那丫头都下得去狠手,若是宁儿你与庆王府的婚事再出了差池,阿娘到时候都不知道该如何维护宁儿你了。”
“阿娘多心了不是”,苏宁儿也跟着笑了笑,表现出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我们虽是孤儿寡母的,可并非轻贱人家,也是受朝廷庇护的,二婶总不至于草菅人命。”
“道理虽是如此,但却不能真的闹到骨肉相残的地步”,齐氏重重的叹息了声:“你祖君,你阿耶挣下这份家业不易,若是闹得分崩离析,我身为长房长媳,如何对得起你阿耶与祖君的在天之灵。”
苏宁儿听着她这番语重心长的话,感慨之余也有些无奈。
她能这样识得大体,放在那位故去的父亲还健在时自然是好事。
可如今的情形完全截然不同,她这样一味的妥协与退让,并非明智之举。
苏宁儿只得言不由衷的劝慰道:“阿娘心且放宽些,二婶、二叔掌着这个家,定然也不希望各房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但愿如此吧”,齐氏斜睨了眼她,有些话到了嗓子眼,却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说。
左右思量了一番,她还是娓娓道了出来:
“这次你十三叔的事情,阿娘险些误会了元白那孩子,真是罪过,想来他也是知道我们母女的难处,所以才将你十三叔接到府上去,不至于动什么歪心思。”
苏宁儿听他提起此事,也并没多大的反应,仅是轻轻的应了声。
齐氏也猜不透她的心思,不安的问道:“宁儿,你方才与你二婶讲的那些话不会是气话吧?”
苏宁儿自是清楚她话中之意,漫不经心的扁了扁嘴,苦笑道:“哪会呢,阿娘,宁儿既然应了庆王府的亲事,自然是要一心一意的,不敢再有二心。”
“宁儿能这样想,阿娘也就放心了”,齐氏无奈的感慨道:“我们母女亏欠元白那孩子越来越多,也只有来世再去报答他们赵家的厚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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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马市风波(上)
齐氏的话,让苏宁儿不由得想起了她那个世界里很流行的一句话:“长得帅的就以身相许,长得丑的就来世做牛做马再报厚恩。”
虽说赵元白也是位俊俏郎君,但在权势上来说,苏家人自然是更看好庆王府。
要是放在以往,商贾人家最是受人轻视,如今这年景,她们这种商贾门第虽说是有了晋升的门道,但总归还是要花些心思的。
或是与平常士子一般十年寒窗,或是像她二叔一样以钱财铺路,徐徐图之。
可偏偏赵元白这家伙是个另类,无心于功名利禄,在世人眼中也就是个不求上进的纨绔子弟,哪里入得了苏家人的眼。
以一个现代人的视觉来看,苏宁儿虽然不喜欢赵元白这种性格,但也不得不佩服他在生意场上的天分。
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其实也并非做官才是一个人实现抱负的唯一途径。
然而,古代人的思想就是这般狭隘,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好在眼下她这十三叔的事情算是没有惹来太大的乱子,两房的关系也未到得剑拔弩张的地步。
所以,就这一点上,她打心底里是要感激赵元白的。
……
过了两日,李婉婉遣人送了陇西李氏宗祠笄礼大典的请帖过来。
苏宁儿这几日也在思忖着该为婉娘备份怎样的贺礼。
要说,她家令尊李竖李使君,贵为京兆府尹,官居从四品下,虽说为官清廉了些,一年薪俸也有千贯,并非清贫人家。
而苏家最驰名的也不过是丝绸锦缎,尤其是上好质料的,怕是普通官宦人家很难寻到。
只不过,那终究代表不了自己的心意。
上一次去叶府,齐氏选的锦缎可都是江南最有名的云锦,在叶岚岚眼中好像都不值一提,所以拿布料作为贺礼首先就让苏宁儿给过滤掉了。
沁儿、霜儿平日里紧跟在苏宁儿身边,与婉娘倒也十分相熟,见她为此事愁眉不展的,也忍不住为她提些参考意见。
沁儿说:“婉娘虽说是女儿身,却与别家的女子不同,咱们府上马厩里养了不少良马,这可是许多官宦人家也求不来的,一娘不如求求二夫人,送婉娘一匹上等的马匹,定是会让婉娘心生欢喜的。”
霜儿听着却是不乐意了:“阿沁,你何时竟学会了财大气粗,一匹良马少说要值几十贯银钱,你让一娘去求二夫人,岂不是自讨没趣,弄不好还会责骂一娘的。”
苏宁儿手里握着暖炉,静静的思量着,她倒是很同意沁儿的说法。
李婉婉已到笄并之龄,可还没有真正意义上许了人家,按理来说是不必赶在此时行笄礼的。
这个时代的习俗大抵如此,年过十五,有了亲事,出嫁前方行此礼;若是待嫁未许人的女子,大多都是等到议定亲事之后再补笄并礼仪。
前身去年十五岁生辰,也不过是稍稍比往年隆重些罢了,并未请了宗祠族老,办此礼仪。
李婉婉这般做法,苏宁儿也能猜测出她是要表达自己忠于崔家四郎的决心。
所以今年的生辰对于婉娘来说,自然是有着不寻常意义的。
与马相赠和现代社会里送一台车的价值相差无几,而一匹良马便好比一台豪车,这的确是太过奢靡了些。
要是还在自己的世界,即便是再好的闺蜜,她也绝不至于想到这个点子上来。
但今时不同往日,生在苏家这样的商贾富贵人家,凡事还是要讲究些体面的。
况且,婉娘又是个喜欢在马背上驰骋的女子。
大概的盘算了一遍,这些日子,前院那边打赏给自己的银钱也有不少,反正自己整日里待在院中并无多大花销,倒不如拿了银钱去那马市中挑一匹精壮的马匹来,全然不必去祈求周氏。
打定了主意,苏宁儿让霜儿去自己的私库里又仔细数了数,除开首饰细软、锦缎布匹之类的硬通物件外,光是铜钱就已攒下了两百来贯。
不得不说,自打同意了庆王府的这桩婚事以来,周氏待她的确是不错的,不仅将王府送过来的礼尽数交到了自己手上,而且府上平日里的供给也增了不少。
靠着眼下这些家私,她若是离开苏府,去那偏僻的坊中也能置下一座小的宅院了。
实在是不可思议。
赶在婉娘笄礼到来的前一日,她终是下定了决心,吩咐沁儿、霜儿数了五十贯银钱,找了位府上识马之人驱车亲自去马市里挑选马匹。
长安的骡马市场本在安善坊、大业坊两坊的北边开了两个半坊专做马匹交易,后来因为城南远离繁华区,交易不便,渐渐的只余下大业坊一处,而且常驻里面的马牙也比往年少了许多。
这些年,许多贩卖奴隶的人牙将交易移到此处,甚至有的马牙也兼做起了贩卖奴婢的行当,整个骡马市场才又渐渐热闹起来。
识马的马夫,苏宁儿本不熟悉,听霜儿说是替郊外瓷窑往东、西二市送货的杂役,今日恰巧入府,顺道被她叫了过来。
那马夫领着主仆几人刚进市场里,瞧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便做出一脸讶异的神情:
“难得这冬日里马市还能如此热闹,听说近日司农寺放免了一批官奴出来,不知因何缘故流转到了私奴市场,这些官奴做事最是勤恳,那些显贵人家听到了风声怕是都过来争抢了,一娘可要去看看?”
苏宁儿环顾了一遍四周,果然有不少马牙的铺子里围满了驻足围观的行人,正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透过丝丝缝隙,她隐隐约约可以瞟见些用囚笼关押着的奴隶。
那马夫又道:“今年新罗国入朝朝贡,也有不少新罗的奴婢被遣入京都,沿海一带更有人牙将新罗良人拐至两都发卖,那新罗国的男子都生得俊俏,女子也是温柔贤惠,一娘如今就要嫁入庆王府,到时候也该多带些贴身的奴仆过去。”
对于新罗婢、昆仑奴,苏宁儿倒是不陌生。
这长安城里,有四大人群一直是达官贵族所津津乐道的:胡姬、菩蛮女,然后便是新罗婢与昆仑奴了。
苏家府上,她那二叔身边的贴身随从鸿才据说就是昆仑奴中的翘楚。
而四类人群中,新罗国一直作为朝廷的朝贡国,所来人口又是被拐卖得最为严重的一类人。
近年来,朝廷屡次颁布诏令,禁止贩卖新罗良人,却不起作用,仍有不少卖良为贱的现象发生,而且还因此使得贩卖人口的价格大涨。
苏宁儿作为一个女儿家,对于新罗婢并不感兴趣,更何况身边有沁儿、霜儿这样忠心的奴仆,她已十分满足,无需在这方面去多做计较。
所以对于马夫的话,她也权当是随意听听罢了。百;镀;一;下;“;唐妻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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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马市风波(中)
沿着骡马市场一直向内慢悠悠的行着,烈马的嘶鸣声与沸腾的议论声掺杂在一起,格外喧嚣与热闹。
苏宁儿那双灵动的眼眸不时的在人群中观看着,这闹市里大大小小的马棚数十间,她眼下虽说骑马的技术娴熟了不少,可要论到识马却是一窍不通。
往市场里面走的越深,就越僻静,那形形色色、壮瘦不一的马匹早已让她看花了眼。
不知不觉间,已拐入一道幽僻的横市里,这处的行人俨然少了许多。
她的目光仍在大大小小的马棚里游移不定着。
忽然间,一阵打骂声从不远处传来。
定眼瞧去,只见一名魁梧的粗汉正拿着长鞭挥打着位身形清瘦、青丝散乱的落魄男子。
苏宁儿不由得驻足脚步,静静的观望着那边的情形。
那粗汉甚是气恼,一边挥着鞭子一边狠狠责骂道:“让你跑,我让你跑,你个狗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苏宁儿瞧着那落魄汉子被打得遍体鳞伤,衣衫上布满血迹,倒也忍不住有些同情。
棠华院里的几名奴婢都是从外面买回去的,做主子的也从未曾下过这样的狠手,这些人牙的手段果真是残忍得紧。
霜儿立在一旁,也有些心疼的道:“这些牙子委实狠心,若是打死了再如何发卖?”
马夫却不以为然的苦笑了声:“怕是犯了什么过错的,要真是打死了也不过是条贱命罢了,奴婢贱人,律所畜产,有谁会在意他们的死活。”
苏宁儿听着有些动容,思忖着漫不经心的走了过去。
沁儿见她此举,也不知何意,小声在她耳旁询问道:“一娘莫不是要买下这奴隶,我们今日可没带多少银钱出来?”
苏宁儿轻抿着嘴唇,并未立刻回答沁儿的提问,而是自顾自走到那人牙的铺子跟前,一对漂亮的眸子飘忽不定,开始四处审视起来。
这座搭建在幽深处的木棚,四下里被院墙树木遮掩着,光线显得有些昏暗。
仔细往里面看去,棚子里不仅关押着许多待发卖的奴仆,各处的桩子上还栓了几匹壮实的马匹。
她不禁心生感叹,这年头人要是卑微到了尘埃,竟连畜生都不如。
那些骏马好歹还能在外面透透气,而这些奴隶却只能关在那昏暗的笼子里,苟延残喘,着实悲戚。
凭着记忆,她大约记得,前些年朝廷实行过一次赋税改革,以两税法取代了原来的租庸调制,又连续下达了几次限奴令,每年还会将司农寺里的不少官奴放免为良。
本应该有许多的奴婢脱了贱籍才对,然而这市面上的奴隶却是有增无减,只怕其间藏了不少的猫腻。
苏宁儿先是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拴在桩上的马匹,忽然间她的目光定定的看向棚子后方一匹纯白色的骏马。
拿鞭的人牙见来了客人,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抽打动作,笑意盈盈的迎了过来,连忙招呼道:“这位小娘子好眼力,那可是良驹呀,数月前刚从胡商手中得来的,定让你满意。”
马夫快步走到那白马跟前,细细的审视了一遍,随后回到苏宁儿身边,小声回道:“一娘,这马的确如牙子所说,是匹好马。”
苏宁儿满意的点了点头,低下头去冷不防的瞄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落魄男子,像是已没了气息。
她微微的蹙了蹙眉,同牙子问道:“这奴仆值多少银钱?”
那牙子额间瞬时挤出一道细纹来:“小娘子是要买马还是买奴隶?”
苏宁儿想了想:“说不好,或许奴家高兴都买下呢。”
“哦”,牙子小心翼翼的审视了眼她:“这贱奴已经不值几个银钱,小娘子若是喜欢,倒可以看看囚笼中别的奴隶,俊的、温顺的尽有。”
苏宁儿正犹疑着,却听到一阵柔弱的呼唤声从脚下传来。
她又凝神听了听,正是从那奄奄一息的男子口中所发出的声音:“救命,小娘子救命。”
她的心中不由得一惊,缓缓俯下身去,那声音听得便愈发的清楚了些。
可不等她完全凑到男子身边,那牙子又是狠狠一鞭抽打在了男子身上,吓得苏宁儿浑身一颤,连退数步,赶紧避了开去。
牙子口中发出歇斯底里的一声怒骂:“叫你求救,我叫你求救。”
苏宁儿有些恼怒,厉声质问道:“他犯了何错,你为何要如此待他?”
“犯了何错?”,粗汉冷冷的咧开嘴角:“他犯的错大了。”
如此说着,他又凶狠了瞥了眼苏宁儿,不耐烦道:“小娘子若是买马,只需付了银钱,牵了马匹迅速离开,这贱奴之事不是小娘子该过问的。”
“哦,那奴家买下他便是”,苏宁儿见他这般蛮横,也顿时阴下脸来。
“买下他?”,牙子鼓瞪着眼,摇头笑道:“不瞒小娘子,这贱奴你是买不去了,除非你想要他的尸体。”
“若是我非要买下他不可呢?”,苏宁儿也不示弱道。
“嘿,我说你一个姑娘家,买个男奴回家做甚,怎生如此不知羞耻”,牙子撸起袖子,便是一顿怒斥:“哪里来的胆量,竟敢为一个贱奴出头,也不去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界。”
沁儿听他责骂自家主子,立马来了气,冲着那牙子骂道:“你这獠子又是哪来的胆量,也敢对我家一娘无礼,你既是做着牙子的买卖,只需说要多少银钱便可,岂有不卖的道理,还无端毒打人。”
“我自家的奴隶还打不得了,多管闲事。”
那牙子更加肆无忌惮,拿起长鞭一边骂着,一边又开始狠狠的抽打起地上的奴隶来。
被抽打的男子疼痛难忍,身子一阵阵的抽搐着,却已没了挣扎的力气。
苏宁儿气得面色铁青,不假思索的从霜儿手中拿来银钱,扔到一旁的柜上:“你也不过是想多要银钱罢了,我用这五十贯钱买下他,你不许再打人了。”
牙子看到五十贯银钱,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长鞭,阴笑了声:“既然小娘子如此疼惜这贱奴,那季某也不能真将他打死了。”
伴随着手里比划出的一个动作,他面带阴险的说道:“小娘子要是再加五十贯,季某便将这贱奴让给小娘子。”
“一百贯?”,沁儿怒不可遏的斥道:“你这田舍汉,不如直接去打家劫舍算了,想要讹谁呢!”百;镀;一;下;“;唐妻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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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103章:马市风波(下)
“怎么?买不起?”,牙子一脸嚣张的挤了挤眼:“买不起就别在此多管闲事,如今这些新罗的贱奴,别说是一百贯,就算是两百贯也有人抢着要。”
只听地上那男子声音微弱的辩驳道:“我不是奴,我不是奴,我是。。。。。。”
“你还敢顶嘴”,牙子愤怒的抄起鞭子又在他身上一顿猛抽。
苏宁儿咬了咬牙,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伸出手去拉住了他的鞭尾,义正言辞道:“他既不是贱籍,你在此拐卖良人,岂不知有违朝廷法度。”
“朝廷法度?”,牙子不以为然的讥笑道:“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姑娘家,知道什么是朝廷法度,在这里老子就是朝廷法度。”
苏宁儿心里一凛,还不等反应,那牙子就猛的从她手中抽出长鞭,又要挥到地上男子身上。
可这次他的长鞭才举到肩头,鞭尾就再度被人拉住。
苏宁儿定眼瞧去,顿时傻了眼,竟不知庆王何时已经不声不响的到了这边。
他身边一位穿着华丽常服的少年郎正拉住鞭尾,没好气的责问道:“你说你就是朝廷法度?”
牙子转过身去,紧盯着庆王与少年郎,立时吓得不轻,颤颤巍巍道:“郢王,郢王殿下,季某、季。。。。。。”
被他唤作郢王的少年郎随即露出一副惊讶的姿态来:“哟,你这獠子竟还识得本王?”
牙子立刻换了副嘴脸,卑躬屈膝的答道:“殿下说笑了,殿下威名如雷贯耳,小的怎会不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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