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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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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却不能将此作为依托,瞧着陶九娘这副神气的模样,将来要是共处一室,指不定会是什么结果。
如此看来,齐氏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谋划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
陶九娘见苏宁儿对赵元白的事情已经淡漠,虽然猜不透她的心思,却也不会就这样甘心的了之。
当初眼睁睁看着苏宁儿与赵元白浓情蜜意,自己暗暗的不知道喝了多少冷羹。如今站上了枝头,怎么说也该让她好好的尝些自己当初熬过的那些苦日子。
沉吟着喝了一盏茶,陶九娘漫不经心的翘望着四周,有意无意的又开始挑起了话题:“马上就是中秋诗会了,今年有杜红娘主持,曲江池的热闹肯定是赛过往年了。”
“多新鲜”,李婉婉眼神打着转,沁儿握在手中的茶壶不觉轻轻抖了抖。
苏宁从她手中接过茶壶,对陶九娘的话置若罔闻,慢吞吞的为李婉婉重新斟了盏新茶。
李婉婉看着她手中的动作,慵懒的抻了个懒腰,之后环抱着苏宁的胳膊,浅浅倚靠在她的肩上,故意岔开了话题:
“方才一娘那番精彩绝伦的演绎怕是也惊醒了大房的娘子,与一娘叙了这半日的话,还未去与伯母问安,不如这便过去吧。”
说完,她正过头来,拉着苏宁就要起身。
陶九娘连忙示意道:“我从二大娘子那边过来,听说大房娘子近来潜心向佛,喜欢清静,我看十三娘还是别去吵闹了伯母才好。”
苏宁知道李婉婉是不想再与陶九娘枯坐下去,可有她陪在身边自己好歹要自在些,免得待会陶九娘寻些挑刺的话题,自己又不好避让。
她淡笑着将李婉婉拉回座上,接着陶九娘的话说道:“近来家中琐事繁杂,母亲心有郁结,确实不便见客,婉娘倒不如在这里好好与九娘叙叙话。”
李婉婉没好气的白了眼她,只得又悻悻的坐了回来。
也在这时,齐氏身边的庆春、应儿从外面进来。
庆春走到跟前,恭敬的与几人行了一礼,又让应儿将手中端着的几盘点心放置到桌上,这才盈笑着说道:
“大夫人知道一娘房中来了客人,无奈身体不适,不便过来见二位小娘子,特意命奴婢将午间做好的甜点送些过来,也叮嘱奴婢,让一娘好生招待贵客,切莫怠慢了,定是要贵人用了晚饭再走的。”
苏宁听着这话像是别有深意,不过这两丫头来得却是恰到时候,思索着与庆春、应儿点了点头,便见庆春走到门边同僵在那里许久的阿莱小声嘀咕了句,阿莱蹙眉犹豫了片刻,之后也不情不愿的跟着二人一起出了屋子。
想来也是因为这段时间的接触,齐氏觉得苏宁儿没了往日的刁蛮脾性,沉稳内敛了许多,所以才放心的让她与陶九娘、李婉婉独处。
房间里安静了会,李婉婉捏着块点心如鸡肋般始终入不了口,自打听到要与陶九娘一起用晚饭的消息她就是这副闷闷不乐的姿态。
苏宁知道这样实在难为了她,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要大家相安无事的坐在此处,哪怕是聊些反感的话题,起些轻微的争执其实也没什么打紧。
她还是有把握控制住房中的形势。
齐氏的话她领会得甚是用心,又是遣庆春送点心过来,又是叮嘱“好生招待、不可怠慢”之类的话,无非是担心自己或者李婉婉与陶九娘起了争执。
略微的想了想,她面带着笑意,缓缓说道:“方才我还与婉娘说,前些日子姨娘从扬州带了不少土产上来,近日厨房用的材料不少都是扬州带来的,我与阿娘常在京中,鲜少回扬州,对于家乡的味道甚是怀念,今日婉娘、九娘也不妨尝尝。”
李婉婉沉默着继续揉捏她手里的点心,陶九娘倒是隐隐的笑了起来:“前些年三郎刚来长安时,我便听他常常提起扬州的美味,什么狮子头,盐水鹅,大煮干丝,可都是让人嘴馋得紧呢。”
“都有、都有”,说起吃的,沁儿也忍不住喜滋滋的在一旁乐道。
“哈,今日可是托了十三娘的福”,陶九娘眉开眼笑着:“趁着时间还早,我们大家不妨讨论一下中秋诗会的事情吧。”
很自然的就将话题给转了回来。
李婉婉怏怏的低声呢喃了句:“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苏宁却是轻笑道:“想来九娘也是要去的吧?”
今日已经不下数次听人提起中秋诗会,她也大致清楚,像这种才子文人、豪门望族相聚在一起的盛会,即便是久藏于闺阁中的女儿家,也免不得抛头露面去争些彩头回来。
尤其是在唐朝这个文人辈出的年代,才情甚高的女子更是不胜枚举,若是能借着此势博些名头,自然会让人高看一眼。
也正如她所预想的一样,陶九娘颔首致意道:“如此盛会,自然是要去的,自打春娘回了江南,这长安城中再没出过她那等风姿卓然的才情女子了,九娘不才,虽说所撰诗文比不得春娘那靡靡之音,但也想为长安城的闺中女子们争几分颜面。”
“喔,明明就是自己想去争冠邀宠,何须弄些冠冕堂皇的措辞”,李婉婉不屑的侧过头去,又慵懒的将身子倚靠到苏宁肩上,懒得再去直视她这张惺惺作态的嘴脸。
陶九娘不以为然的怒道:“十三娘这话可就不中听了,我之所以提起这些,其实也是为着宁儿妹妹考虑的了。”
说着,她认真的打量了眼二人,又娓娓细说道:“前些时日,宁儿妹妹被庆王府退了婚,这件事长安城中谁人不嚼几句舌根,为此我还与人争执了好几次呢,若是这次助着妹妹在女子诗会环节夺个头彩,也能替妹妹挣回些颜面,自然会重新让人高看几眼的。”
“想不到陶九娘还有这份好心,你如此苦口婆心劝着一娘去,难道不怕她抢了你的风头?”,李婉婉冷声道。
陶九娘浅笑着握起茶盏,慢吞吞的饮了一口,又将茶盏放回桌上,摆出一副极为不屑的姿态:“宁儿妹妹抚琴唱曲我自是挑不出毛病来,但要论及这舞文弄墨的事情,呵呵”,
她漫不经心的打量了眼李婉婉:“听说十三娘家里与李国公交情深厚,这次既是杜红娘主持诗会,免不得也会考较十三娘的文采,十三娘若是需要帮助,九娘倒也愿意替十三娘作作弊。”
苏宁听着不觉暗暗的笑了笑。
所以她是觉得自己并无附庸风雅、卖弄才学的天资,只配与那些风尘女子一样,抚琴唱曲,供人消遣。
呵,自己好歹也是个经历过十年寒窗苦读的现代女子呢!
这年头,文人与乐师如同现代的明星一样虽然都很受人追捧,然而两者之间的地位却是差异斐然,许多的层面不言而喻。
………………………………
第18章:心机
棠华院另一头的厢房,庆春已送完糕点回到齐氏禅房中。
齐氏听到脚步声,缓缓放下手中念珠,微微的睁开眼,小声问道:“点心都送过去了?”
庆春嗓音清脆的应了声,眼见着齐氏准备起身,便过去将她稳稳搀住。
齐氏起身后,压着步子领着庆春离开禅房,来到客堂中央的坐凳旁坐了下来,随后又打量着庆春盘问道:“怎么样,宁儿与那陶家的九娘相处得可还融洽,没发生争执吧?”
庆春点头答道:“奴婢进去时,一娘神态并无异样,正与京兆府的婉娘、陶九娘叙话,倒是婉娘神色有些不悦。”
“哎”,齐氏轻叹了口气:“也是为难宁儿了,晨间才被元白那孩子羞辱了一番,这还没缓过气来,陶家那丫头又过来了。”
“这次一娘会不会……”,庆春很担心的凝视着齐氏。
齐氏镇定的笑了笑,动作轻微的摇了摇头:“我想着宁儿这次和从前已经大不一样了,她那二婶刁钻这许多次宁儿都能忍让过去,陶九娘不过一个外人,无非是用一些隐晦的言语刺激她几句,倒也不敢胡来。”
庆春又点了点头:“想来是一娘这次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念着夫人孤苦无依,不想让您再伤心悲痛,所以才变得这般隐忍又识大体了。”
“实在是苦了她了”,齐氏心头忽的涌起一阵酸楚,眼眶周围不觉渐渐湿润。
庆春瞧着心疼,连忙取了帕子递到她手上,暖言宽慰道:“夫人不必神伤,奴婢瞧着一娘这次是真的变了,往后您也能少操些心,齐二娘子又是最疼一娘的,必会为一娘寻位好的夫家,到时候夫人可就等着享福了。”
“但愿吧”,齐氏擦了遍眼角边的泪花,忧心忡忡的道:“眼下苏家局势艰难,陶家和京兆府都是惹不起的人家,十三娘最是爱打抱不平,瞧着宁儿可怜,以前就爱护着她,那陶九娘偏偏又挑这个时候过来探望,这小丫头的心思也不一般呀。”
“奴婢倒觉得一娘处理的挺好”,庆春审视着她,小心翼翼道:“方才奴婢听阿莱那丫头说二大娘子拦了婉娘送给一娘的古琴,二大娘子那边还等着一娘与婉娘过去闹,可一娘不但自己没生气,还将婉娘的气也给压了下来呢。”
“这周六娘”,齐氏缓缓皱起了眉头,既欣慰,同时又有些恼怒的情绪在心头冉冉升起。
“所以夫人还请放宽心”,庆春信誓旦旦道:“奴婢觉得一娘定是能够将那两尊活菩萨给安抚好的,即便真的有了些纷争,夫人再过去也不迟,毕竟都是些小辈,夫人也不好去掺和。”
齐氏微微点头,紧抿起嘴唇,双眸深陷着,没再说话。
……
李婉婉听了陶九娘的话,倍感恼怒,也不过区区商贾之家一个妾室之女,如此大言不惭,瞧不起自己没真才实学也算是实话了,竟然连苏宁儿也这般轻视。
这样一副目中无人、唯我独尊的姿态,实在是妄自尊大了些,要不是自己真的胸无笔墨,还真想回击她一下。
憋着火瞟了眼一旁的苏宁,李婉婉更加来气,这死丫头竟然平静的愣在那里,像是根本没有听到陶九娘那挑衅的言语。
用力的干咬了下唇角,李婉婉恨铁不成钢,重重的晃了晃苏宁的胳膊,大声道:“一娘,你方才不是说要替我作首诗文应付诗会的吗?”
“我?”,苏宁眨了眨眼,故意摆出一脸无辜道:“我,我不会呀。”
“哈哈”,陶九娘不觉掩面轻笑起来:“十三娘何必去难为宁儿妹妹,莫非是觉得拿了我的诗文去敷衍红娘显得丢人,其实你大可放心的,我既允诺了你,自然是不会将此事告知红娘的。”
说着她直接从袖中拿出一卷卷好的纸筒,放到桌上自行摊开来,满是自豪的道:“要是十三娘实在不屑于拿我的诗文去交差,那我只能单帮着宁儿妹妹了。其实我早就为宁儿妹妹准备好了,虽然粗鄙了些,可总比到了诗会上瞪眼着急要强些。”
苏宁捡起那页宣纸,摊在手中随意的打量了眼,只见第一页开头用娟秀的楷体写着:“昨夜雨疏昨夜风,残卷狂沙入城头。。。。。。。”
咦,自己在这长安城待了月余,日日都是烈日当空,也不知哪个“昨夜有过雨疏”,既然下过了雨,又怎会卷的起狂沙,长安的天气何时变得如此恶劣了,看来古人作诗也不尽是有感而发。
“倒是好诗文,九娘果然好文采”,苏宁浅抿着嘴唇笑了笑,随后又将宣纸递到李婉婉手中:“如此真是要多谢九娘的好意了,只是我并没打算去参加行会,这首诗文便留给婉娘吧。”
李婉婉接过诗文默默的看着,却听陶九娘惊讶的道:“妹妹为何又不去了,如此良机正好出去走动走动才对,不该将自己闷在这院子里。”
苏宁微眯着眼,甚是无心的道:“不过是场热闹罢了,年年都会有的,今年还是留在家中伺候母亲为妥。”
“哎”,陶九娘轻轻的叹了叹,大抵也想到她是因为庆王府的退婚还未彻底缓过来:“这事说起来也是二大娘子太过自负了些,咱们不过商贾家的子女,即便是得了些朝廷的恩惠,可比起庆王府这样的门第,总归是低微了些,二大娘子就不该生出这门攀附的心思,也怪我当初没早些劝说妹妹。”
苏宁本还平静的脸上不觉露出不以为然的笑意。
也不知这女子是真不清楚还是假装糊涂,与庆王爷的这门婚事自始至终都是由庆王府挑起的,又是周氏擅自做了主,她劝说自己又有何用。
再说,如果不是庆王府的这门婚事,这陶九娘又哪来的机会与赵元白结亲。
旁边的李婉婉本还只是小声的翻看诵读着那页诗,听到陶九娘的话,却故意提高了声调,饶有兴致的念道:“昨夜雨疏昨夜风,残卷狂沙入城头。北顾萧瑟且有日,话道孤心最忧柔。。。。。。。”
陶九娘见她读得这般津津有味,轻笑着忍不住将她打断:“看来十三娘是很满意我为你准备的这份答卷了?”
“哦”,李婉婉不屑的冷哼了声,之后又哑然失笑。
苏宁也没看懂她此举究竟何意,默在一旁,未敢吭声。
总之她已觉察出,不管陶九娘如何,婉娘都是没什么好脸色的。
陶九娘端坐着,继续漫不经心的道:“昨日去拜访红娘,我本是准备了两首诗文,不曾想第一首就被红娘看中,还说今年女子诗会里,这定会拿下魁首。”
“呵”,李婉婉干笑了声,索性将那页宣纸扔回桌面上,脸色更是难堪:“既然都定下了,你还惺惺作态的送诗文与一娘作甚,陶九娘,你真是藏了副好心机。”
“十三娘这话可就冤枉奴家了”,陶九娘沉着脸,已有些不悦:“我也没曾想到红娘会如此高看于我,再说了,十三娘你总归也是要去凑数的,你整日里学着那崔家四郎舞刀弄枪,到得关键时候奴家替你解忧,你怎能还埋怨于我,另一首诗文,红娘并未见过,到得行会上,保不准青出于蓝也说不一定的。”
她尽力的解释着,然而房中的气氛俨然已经到了不可融洽的地步。
………………………………
第19章:逼迫
苏宁庆幸着自己早早推脱了陶九娘的这番“好意”,此女子果真是心机深沉了些,既要让自己领了她的好,无形之中又替她当了绿叶,还真是一举两得的事。
实际上,她觉得陶九娘完全没必要唱这么一出,那中秋诗会上,想要崭露头角的人数不胜数,即便是没有她与李婉婉,陶九娘只要得了头彩同样会脱颖而出。
她既然清楚自己写不出什么诗文,却还要弄这么一出,想来无非是盘算着将来能够在赵元白或是一众好友面前更有颜面些。
也难怪这女人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提起诗会的事情,原来是早有预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过话说回来,她与这女子本就无殷勤可言,也怕不着什么。
房中的氛围变得阴沉无比,苏宁也无心再去缓和这尴尬的气氛。
沁儿、霜儿已经开始打点着晚饭的布置。
苏宁猜测着这两位小祖宗谁也没心思用好这顿晚饭,想必是不好驳了齐氏的好意,只得僵坐在一起将这出戏演完。
厨房传菜的时候,惠儿领着奴仆亲自过来了一趟,见这边并没掀起什么大的动静,随后便随着奴仆一起离开了棠华院。
苏宁自是清楚,此时整个苏府上下必然都在关注着棠华院的情况,眼看着过不了多久就能顺遂的将这一天撑过去,所以决计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大的争执。
席间,她与沁儿、霜儿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陶九娘只是随意的吃了几口饭菜,便放下了碗筷。
李婉婉的情形比她也好不了多少,同样只是夹了点清淡的菜,对付了下,随后也说是下午点心吃的过了些,已经没有了食欲。
看着这一桌子美味如同鸡肋般,苏宁只得无奈的让沁儿、霜儿相继撤去。
夜幕降临,外面的天开始昏暗下来,敲更的声音隐隐约约一阵一阵的响起。
眼看着时间不早,陶九娘心里总觉空落落的,该炫耀的该气她苏宁儿的也都做了,可并没有达到自己预想的结果,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她心中有些失落,好在接下来那场诗会,她又能将苏宁儿狠狠踩在脚下,即便是她不去,等到自己拿了魁首,她也会从别处听说。
这样想着,陶九娘志得意满的唤了奴仆,先行离去,却将那页诗留了下来。
这一刻,苏宁的心总算是松快了许多。
李婉婉无精打采的垂卧在客室角落的檀木软塌上,慵懒的掰着手指,沉默了片刻,又将那页诗笺拿起来看了看,一会儿撇着嘴一会儿又是瞪大了眼睛,如此反复了好几遍,忽然失心疯般将那页纸笺揉成了碎屑。
苏宁错愕的看着她,心里不觉暗暗叫苦,这小祖宗可是没给自己留余地呀。
李婉婉将那揉碎的纸团掷到地上,开始怏怏的抱怨起来:“一娘,你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对那穷醋女竟然也能摆出这副好脸色?”
苏宁脚步轻缓的走了过去,坐到她跟前,打量着她,过了半晌,才开口回道:“其实我觉得她也不过是想要多为自己挣些名头罢了,都是理所应当的,算不得多大的事情。”
“理所应当?算不得大事?”,李婉婉愤愤的坐起身来,目中尽是忧愤之色:“她抢了你青梅竹马的郎君,又将你视作乐籍女子一般,还跑到府上来炫耀,如此居心叵测,我的傻一娘,你居然说理所应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任人可欺了?”
“赵家三郎的事她方才不也致过歉意了,至于其他的她也确实只是说了实话”,苏宁勉为其难的笑了笑。
“她那叫致歉?”,李婉婉苦着脸没好气道:“她若是真觉得良心不安,就该想着一娘如今的处境,实实在在的为一娘做些事情,自己做了好的诗文藏着去献与红娘,却拿些敷衍的作品来给了你,让你去替她充当绿叶,难道这份别有用心你会察觉不出来?”
“倒也有那么一丝的怀疑”,苏宁审视着她,面上保持着镇定。
“反正我不管”,李婉婉过来抓住她的手,有些蛮横的道:“这次我一定不能眼睁睁看着那穷醋女拔了头筹,整日里与阉宦险獠勾搭在一起的人家,有什么资格做这魁首,简直是玷污了‘文人’这两个字眼。”
“方才我见了她那首诗文,倒也算得上是一首好诗,被红娘看过的那首只怕又要文采卓然些,既然是红娘都称赞的,怕也没有再去争执的必要”,苏宁劝道。
李婉婉哪肯罢休,拽她的手更紧了些,带着央求的语味说道:“我才不这样觉得,一娘,你快写,你快写,你若不想争,那我便去替你争,一定要出了心里这口恶气才行。”
苏宁难为情的与她相视着,显得不知所措。
虽然她并不觉得陶九娘那诗文写的有多好,但也不想去争这些虚名头。
沁儿、霜儿这时也慢吞吞的回到了屋子,看着房中的情势,沁儿只苦着脸怏怏道:“婉娘这可难为我家一娘了,奴婢从未见过她写诗文的呀。”
李婉婉瞧了眼两名婢子,却是不依不挠的撒起泼来:“反正我不管,今日就等着一娘替我出气了,若是见不到诗文,让陶芸淑那穷醋女得了魁首,你就准备让沁儿、霜儿将我的尸体抬回京兆府去吧。”
沁儿、霜儿闻言,一时吓得不轻,霜儿也连忙过来劝解:“婉娘何必掷这么大的气呢,那陶九娘本身就是来气你与一娘的。。。。。。”
谁知不等霜儿把话说完,李婉婉就紧着眉梢摇头发起牢骚来:“啊,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再看到陶芸淑那小贱人张扬跋扈。”
苏宁与沁儿、霜儿面面相觑着,一脸苦意。
思索了会,苏宁终是拗不过这小祖宗,只得缓缓站起身来,皱着眉头道:“行,我、我试试吧,不过婉娘也不要对我抱有太大的期望,毕竟我也不清楚陶九娘那首诗文。。。。。。”
李婉婉见她终于服了软,兴奋着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总归是要斗上一斗才能见分晓的,一娘何必惧她,反正在她眼中,一娘不过是一个只会抚琴唱曲的轻贱女子,输了也算不得丢人。”
苏宁不觉暗自冷笑了声:这小祖宗,既然自己都答应了写文,又何必拐着弯来激怒自己。
而沁儿、霜儿听说自家一娘要写诗,激动的不等苏宁吩咐,便赶着去寻来文房四宝,两人分挑着一人铺着纸张,一人磨着墨,就等着苏一娘大笔一挥,顺势写出首流传千古的奇文。
苏宁从沁儿手中接过笔杆,握笔的手不由得轻轻的抖了抖。
小的时候,她确实也学习过几年书画方面的东西,还拿过书法家协会颁发的十级证书,只是这些年过去,别说写字了,她连握笔都已经鲜少有过。
李婉婉见她正默默的酝酿着情绪,在心底里窃喜了一阵,也围拢过来,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尽量为她营造一个好的思考空间。
至于真正的结果会是如何,她现在倒没有多在意了。
正如陶九娘所说,这次的诗会,她必是要去凑数的,凭着自己这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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