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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暴君的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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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一哭,他就拿我没辙了。他还一直以为我喜欢他。”
“只是今后顾予棠对二殿下也没什么威胁了,二殿下不必再费心神在他身上,由着他自生自灭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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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觉得要叨叨几句,我想说就是,本文主打甜宠基调,你们也看得出来鱼塘是什么样的性格,后边再怎么黑化变化,我也还是不改初心,现在之所以这么写,就是想要披个虐的表皮换个方式继续甜宠,(这是本文我最期待的一个转折点之一,我个人觉得会很精彩,不管是鱼塘还是阮阮在这个阶段都会被更加了解)。还有就是,大家可以多给软糖投投票嘛,白天还会有更更的。真的谢谢大家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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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小侯爷,灯不亮了怎么办……
阮淮懒得再说了,因为她已经从李弈辰的眼中看到了他所想要得到的令他满意的答案。
李弈辰定定地看了看她,并没有给出多余的表情,只是点点头,随后把一封地址信放在石桌上。
大抵是夜深了,风霜也变重了些。李弈辰被风吹了一会,体弱的身躯渐渐有些扛不住,他偏开头咳嗽了一两声,哑声说:“你没受什么影响就好,不过还是建议你离开。”
见阮淮没作声,李弈辰仍缓着神色道:“本王先回去了。”
阮淮没吭声,袖着手,恹恹地跟着他一块往外走,帮他打开门。
夜里月明星稀,月渐慢从院墙的树后爬起,灰沉沉地拢落了一片凄凄惨惨的冷光,是有些稀淡的碎影,把阮淮的脸颊映出愈发异常的冷白。
门打开的时候,寒风一下子披拂进来,支棱棱的,那冷意像是要钻进阮淮身体里。
阮淮觉得好冷了,连道别的话都不高兴讲,打算关上门回屋里窝着。
但她嗅到了空气中暗暗浮动着淡淡的血腥气味。一点一点,混杂着刀子般凌厉的风,刺激着她的感官。
阮淮抬起头,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人。
曾经是那样骄傲明亮的少年,此时此刻,却披着一身伤痕,血迹斑斑地立于风刀霜剑的风口下。
他一如既往高大挺拔的身影笼罩着自己,让阮淮有一种遭受到透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尽管扑落下来的月影很浅很淡,但她还是努力把眼睛睁大了,望见了他那双锐利的、幽黑的眼眸。
李弈辰看到出现在门外的浑身是伤的顾予棠,顿了一顿,对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有些惋惜一般轻叹,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一直到李弈辰离开,好半晌过去,顾予棠也没有如阮淮预想中那样,冲过来,斥骂她,问罪她。
她甚至做好了被他捅一刀也不还手的准备,但是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这让阮淮觉得很紧张。
手心冰冰凉凉的,什么也抓不着,只得用力拽扯着自己的手指头,轻易掐得几近红得滴血,却还觉得不够疼。
她移开目光,不敢跟他对视,茫然无措地转了转漂亮的眼珠子,眼睛好像聚了一层濛濛的湿淋淋的雾气,她抬指指了指檐外,张了嘴巴,牙齿口水不小心碰撞到舌尖,发出细微混乱的齿音,她说:“我忘了点上灯笼了……”
顾予棠眼睛黑沉沉的,一眼不错地看着她。
阮淮没有办法地再次抬起头,望一望他,看着他那样沉静淡漠的目光,眼睛又红了,细密的睫毛在抖,不停地抖颤着,挤压在心口子多日的酸涩找到了发泄的阀门,一瞬间冲涌上来,根本抑制不住地,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难受地哽出声:“小侯爷,灯不亮了怎么办……”
顾予棠神色平淡,并没有回应她,却借着月下凄惨惨的银辉碎影,观察阮淮脸上看起来很炙热的眼泪。
只看了一会,顾予棠径自绕开她,走进了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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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阮淮,我只有一个问题问你。
只看了一会,顾予棠径自绕开她,走进了院内。
但是阮淮害怕极了,也不知是怕黑还是怕他走远,紧紧地黏在他身后,他走到哪就跟到哪,并且哽咽地哭个不停,手指试图拽扯他的衣角,但是抓不住。
仿佛遭受到极大伤害的那个人,是阮淮自己。
顾予棠进了屋,先把桌案上的灯盏点亮,再低头,倒了一杯水,缓缓地一口饮尽。
水是凉的,但顾予棠没什么感觉,干裂的薄唇也并没能因为这点水滋润恢复。
身后一阵混乱轻响,须臾,阮淮从柜格子里胡乱翻找了几瓶药膏,抱了过来,嘴唇抖了抖,哭泣道:“这里有药,我帮小侯爷包扎……”
药瓶那么容易打开,但阮淮拧了好久才把药瓶拧开了。阮淮冰凉凉的小手哆嗦着,小心抓起他血迹斑斑的手,眼泪止不住地砸落在他手背上,一边哭一边给他擦药。
而自始至终,顾予棠浑然感觉不到疼痛,就只是平静地低头看她哭,看她给自己上药。
她拿着药瓶抹着抹着,看到他的手背被各种可怖狰狞的伤口遍布,或深或浅,怵目惊心的痛。阮淮看着看着,哭得更凶了,仰起泪脸抽抽搭搭地哭着问他:“怎么办,怎么办啊小侯爷……”
顾予棠脸上没什么表情,看够了她哭的模样,神色很淡,微微挣开了她的小手,但阮淮又惶惶然地抱住他的手,呼吸急促,一副在跟他争夺什么袖珍宝贝似的不安样子。
顾予棠终于开口,但是语气静静地,没有过多情绪,就只是叫她松手。
连日的风雨兼程,让顾予棠这会儿连说话的嗓音都是低压压的沙哑,不温不凉的,平缓得很。
阮淮一听到他说话,又哭了出来。
好像是要把数十年以来没哭过的趁这次机会哭个够。
但是顾予棠看了她一眼,阮淮咽喉不顺畅地抽了抽气,终于松开手,紧紧闭上嘴巴,不敢再哭出声来,但还是难以抑制眼泪在流。
顾予棠掸了掸身上的灰雪,把自己审视一遍,似乎才发现此时的自己满身狼藉,实在全无以往的矜贵倨傲。
他情绪仍然很淡,任由手上的血还在滴淌,轻声问道:“阮淮,我只有一个问题问你。”
阮淮双眼通红地望着他,抽咽着点头。
想要跟他亲口承认,所有军机秘密,全是她泄露出去的。
想要他训一训自己也好。
顾予棠面容沉静,隔着朦胧昏暗的光雾,看着满脸泪水的阮淮,看她嘴唇都咬破了,眼睫泪水黏在一起,哭得真真切切的伤心,像真的一样。
顾予棠问她:“从始至终,你都只是在耍本王,是吗?”
阮淮单薄的肩背微微地起伏,难受得低头捂了一下小脸,她小心又难过地讲,“是……”
顾予棠淡淡地说:“那你现在这样哭,是想看看本王是不是又对你没辙吗?”
“不是,我看到小侯爷受伤,我觉得好难受……”阮淮在他脚边蹲了下去,像只小猫蜷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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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阮淮,本王没你想的那么犯贱。
阮淮在他脚边蹲了下去,像只小猫蜷缩成一团,抱头捂着脸闷声哭泣,要可怜坏了。可是刚忍了没一会的眼泪,很快又从指尖渗着流下来。
顾予棠说只问她一个问题,却没有指责唾骂她一句不是。
她预想了百种等待自己的结果,但是顾予棠一样也没给她受。
顾予棠把她拉起来,带着疏离感放她在身侧。
他低下头,眼神平直,用她搁在桌上的干净纱布,随手扯了一点,动作轻缓地擦拭干净她小脸上的泪水。
擦了一会,纱布被浸得软软的湿冷,但发现阮淮的眼泪根本止不住似的,还在不停地流。
顾予棠顿了一顿,干脆搁下了纱布,手指很快又沾上了她的泪。顾予棠温淡地注视着她,修长手指带着触感粗粝的茧,摩挲她下颔细滑的肌肤,过了好一会,顾予棠将眼泪随便地擦拭在她嘴角边上,要把手收回去。
但阮淮仰头抖颤着抱住了他的手,目光里好像掺杂着连她自己都讲不明白的不安。不肯轻易松手,也很怕松了手就什么都没了。
“你为什么不骂我啊?”阮淮泪眼汪汪的,用微弱的幽咽声问他。
顾予棠垂眼看着她的脸,说:“不骂你。”顿了片刻,又口吻轻淡地说,“但是,算了啊。”
阮淮滞笨地掉了掉眼泪,不太懂事地问:“什么……算了?”
“就是,我跟嫂嫂,算了。”顾予棠用最矜持文雅的态度,不疾不徐地讲着没有温度的、疏离淡漠的话语给阮淮听,“钥匙留下,明日把你的东西收拾好,离开这里,以后别再来了。”
顾予棠说完以后,他起了身。
阮淮感觉顾予棠在跟自己讲话的时候,他离自己的脸很近,呼吸温热地喷洒在额头上,让她觉得暖洋洋的,有一种很眷恋的很想要依赖的感觉。
但是他说完了话,放开了自己。
身上的温热迅速消失,阮淮又冷了起来。
阮淮患得患失地抬头看他,声调隐隐带着哭腔,又软又抖地卑劣道:“那我要是不还了呢?”
“随你,本王会让人换锁。”
阮淮这下终于是迟钝地听懂了他的话。
言下之意是,今后,顾小侯爷不会再想见到她了。
阮淮缓缓地转了转被泪水浸得湿漉漉的眼睛,努力地想了好一会,终于是想到了什么要提醒他,“小侯爷不追究是谁泄露的军机秘密吗?等小侯爷上了朝堂,陛下肯定要问您的……我……”
“不劳嫂嫂操心。”顾予棠打断了她的话。
阮淮眼眶红红的,总感觉体内温度在一点点流失,越来越冷。这让她很害怕,眼神飘忽不定着极度不安,她想到之前好冷的时候,顾予棠是愿意抱着她的,于是自顾自地按耐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角,不经大脑似的冒出微微颤抖的话语,“可以……再抱一抱我吗?”
顾予棠好像有笑了一下,但她抬头的时候,看到他脸庞仍旧平静,但稍有凉意,他说:“阮淮,本王没你想的那么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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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对不起,雨没有下得很大
阮淮走的时候,并没有带什么,她背了书袋,抱着他送的垂耳兔,目光几乎紧黏着庭院那厢,在内廊一直踌躇到快天亮。
但那扇门始终紧闭,不曾为她打开过。
阮淮蹲坐在廊下,圈抱着垂耳兔,不太敢让冰凉的小手碰到兔子肚子。
阮淮一会抬头,一会低头,整个人头昏脑胀的,不清不楚地睁着朦朦双眼,直到看到排列整齐的檐脊淅淅零零落了细雨下来。
阮淮像是逮着了一点希望,抱着兔子跑到顾予棠的房门外,敲了敲,细碎地发出声来:“小侯爷,外面下雨了。”
阮淮穿得实在单薄,又在霜气很重的庭院里待了太久,这会儿浑身骨头都钻着冷飕飕的寒意,迫切想要被哄,被他抱,被他亲。她似乎才意识到,她是贪图那个怀抱的。
于是眼睛氤氲得红红的,急得呼吸都跟着短促、断续,委屈地夸大其词:“下得好大好大,我走不了。”
她想要他开门。
尽管话语行间皆是可笑卑劣的谎话,却还是盼着他信一信。
阮淮敲了两次门,都没得到回应,意识过来自己又对他扯了谎,隐隐感觉到了什么,这下不敢再敲了。
阮淮闷不吭声在他门外蹲了一会,终于还是小声地认错:“对不起我骗小侯爷了,雨没有下得很大,可是我还是觉得好冷,我可不可以等雨停再走。”
大概是过了小半天,门被打开了。
阮淮呆滞了一下,抬起头。
她心头隐隐被一块举重若轻的铁磁来回恣然攥拉着,说不上来的感觉,短暂的钝痛并着期许。
很想要从他眼里打探到伶仃一点怜悯。
顾予棠换了一身干净的军戎,身上伤口还是没有被处理过,比起归来时的满身风霜、杀戮血气,已算得上是有过调整恢复。
尽管身上带着伤,但他看起来仍旧英隽挺拔,一副并没有被打击到分毫的周正姿态。
他开了门,看到阮淮蹲在门口,膝腿间揣着那只野兔,眼角红得很真,有些怯怯地仰头将他望着。
顾予棠只是没多大意外地低头瞥她一眼,随即淡淡敛了目。
顾予棠并没有管阮淮,自然也没有半点要在雨中把她强行撵出宅府的意思。
他兀自走下台阶,离开宅府。
阮淮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抛下了,惶惶然地追上去。
雨不大,但是拍打下来的雨水很冰很冷,阮淮追到了院外,眼睫被打湿,很狼狈地黏稠成几缀,像是断了墨般模糊地晕染了视线。
她隔着丝丝缕缕的雨雾看到,顾予棠骑上了马,身影萧冷的渐渐消失在眼前。
顾小侯爷并没有回过头。
就像他跟自己说“算了”的时候,平静又决然。
阮淮怕极了这种被打击的冷意,浑身瑟缩着,躲回门檐下,抱紧了兔子,像是某一种畏冷的小动物,小脸抵着兔子毛茸茸的身上,试图攫取一丁点和他给自己的一样的温暖。
并且好糟糕的是,天一直雾蒙蒙的黑沉,好像怎么也亮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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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因为喜欢阮淮是他自己要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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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自然是会亮起来的。
夜半下过雨,拂晓后的云空白泠泠的,空气冷冽干净,泛着清雪的气息,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好天气。
在这一日,由顾小军侯率领的溃败的北军,以及大获全胜的唐家军,一并回到京都。
京都的百姓们在偌大的城门口相迎着凯旋而归的唐大统领,大声欢呼唐大统领是他们北昭的战神!英雄!
而跟在最后的溃败北军,则被满城唾弃,千夫所指。
仿佛所有人都已经忘了,在此之前,他们有多么崇拜敬仰,那一位为北昭立下汗马功劳、战功赫赫的顾小军侯。
他们只记得这一次的溃败。
他们大声辱骂着,要顾小侯爷引咎谢罪,别再领军祸害北昭了!
几位副将隐忍着,几欲要冲出去撕烂那一张张口吐恶言的脸,但走在一旁目视前方的顾予棠语气平淡地说:“有什么想法,都给我收着。”
松权双目血红,目眦欲裂地怒视着那些辱骂他们的百姓,愣是他这么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喉咙也宛若灌了岩浆般灼烫难忍,快要忍不住哭:“凭什么啊,过去几年,小侯爷为了北昭多少次在战场上九死一生,他们都看不见的吗?就因为一次溃败,就这么唾骂咱们北军!”
相比之下,李樯比他看得开多了,他盯着那一张张丑恶的脸面,低声说:“算了吧,你现在要是敢掉眼泪,这些人指不定要说咱们北军打了败仗还有脸哭,你真想北军被说成窝囊军啊?”
松权咬牙切齿地:“还有区别吗?你看不到那位唐大统领多嚣张多趾高气扬吗?”
一名副将惨笑:“松权,那人家打了胜仗,当了北昭的新战神,自然是有嚣张的资本。不然唐大统领也不会连马都不让咱们爷骑,说咱们打了败仗的人,骑马回京,不合适。”
一路上,顾予棠一言不发,平静地听着几名副将下属说这些话。
从出征到回京进宫的这一条路,顾予棠走了很多很多回。
每一回,都是意气风发地回来的。
但这一次,顾予棠带着他惨败的军队,回来谢罪。
但凡他对所有将士尽责,不在出征前疏忽提防,此战不会败得这样惨烈,他也不会让任何心怀叵测的人有机可乘。
他心里很清楚,不是他不知道阮淮会有泄露机密的可能,只是从始至终,顾予棠没有想过要怀疑阮淮。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所有的假设都是无用的。
他不怪任何人。
更不会怪阮淮。
因为喜欢阮淮是他自己要喜欢的。
这点跟阮淮抱着什么的目的靠近他没有半点关系。
所以被她骗了,是他活该。
他认栽。
只是不会再有下一回了。
顾予棠知道所有的北军将士都需要一个交代,他想过把阮淮供出来。但是没有用,阮淮不过只是这盘棋局当中的其中一颗棋子,他就算把阮淮拎出来背锅,幕后使者一样毫发未伤。
并且,他并不觉得娇弱的阮淮能扛得住大理寺的百般刑罚。
………………………………
第103章 你没有资格跟朕说,你害怕见不到他
此事,从始至终,皆是他一人咎由自取,那么最后,也应该是他自己自食恶果。
故而……
顾予棠将三年前初次征伐战场,大获全胜回京后,皇帝陛下大喜之下封予他的侯爵牌令,亲手奉上。
“微臣顾予棠,辜负陛下圣恩,此番出征未能溃败南夏,令坲城及周边邻城几度陷入险境,今后不配再领衔北军,请陛下褫夺微臣侯爵之位。”
政和殿上,顾小侯爷跪在殿前,沉稳透亮的声音在大殿掷地有声响了起来。
站在前列的唐大统领听了这番话,不由得一怔。因为他原本准备了一番谴责这位顾小侯爷的措辞,但没想到一进殿觐见皇帝陛下,这顾小侯爷自己先请罪了。
同样微微讶异的,还有站在左侧的太子殿下、以及李止森。
大概是很难以想象,用命拼回来的侯爵之位,顾小军侯连争取一下都没有,说不要就不要了。
蒋公公走向台阶,伏低着头接过顾予棠手中的牌令,交还于皇帝。
但宝座上的皇帝并没有接,他听完顾予棠这番言论,面色沉了沉,冷漠地睥睨殿上跪着的顾予棠,“你是觉得,褫夺了你的侯爵之位,便算是将功补过?”
“微臣这样做,不是想要将功补过,只是想给坲城百姓、还有所有与微臣出生入死的北军将士们一个交代。”顾予棠并不打算给自己半点辩驳的机会,完完全全把自己的退路斩断,道:“微臣自知罪孽深重,自请即日起前往寒州,驻守边疆。”
“咣当”一声刺耳声响,是皇帝将蒋公公呈上来的牌令往顾予棠头上狠狠砸了过去。
顾予棠身板笔直地跪于殿前,并没有躲开,任由那镌刻着他名字的牌令尖锐边角刺破他的额角,血不管不顾的流下来。
李止森不紧不慢地上前一步,微微俯首道:“父皇息怒。虽然顾小侯爷此次险些酿成大祸,但好在有唐大统领力挽狂澜,事态不算太糟糕。不过既然顾小侯爷有这份心思,左右顾小侯爷年纪还小,倒不如就让他去寒州历练历练吧。”
二皇子话音一落,唐大统领也来了一番铿锵有力的说辞附和,见几位朝臣们陆陆续续开始附声,太子殿下终于也反应缓慢地跟着附了声。
最后的结果是,皇帝一怒之下,褫夺顾予棠侯爵之位,如他所愿,将他发配寒州。
临了退朝前,皇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怒斥顾予棠,让他有种一辈子都窝在寒州,别再痴心妄想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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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配……寒州?”阮淮跌坐在桌前,双目涣散地缓缓转动。
李郗皱着眉点点头,又很郁闷地说:“父皇亲口下的旨,听说顾予棠明日就要启程前往寒州了。”
阮淮嘴唇艰难地开开合合,好几次要讲出话,但嗓子眼被一股酸涩不停排挤滚咽,全部堵掐着心脏,让她连喘气都变得很难。
阮淮突然起了身,想也不想就往外跑。
“阮淮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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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阮阮只是觉得它漂亮,不是一定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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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城内有一处极高的瞭望台,从那里上去可以眺望大半个京都城。阮淮借了马,一路奔驰抵达城楼边上的瞭望台,她从回旋式的桅杆冲了上去。
每一层台阶望出去,便能看到绵亘起伏的宫墙楼宇低了一些,阮淮脚步变得愈发急促,生怕赶不上。
她上了最高处的瞭望台,怔怔地望向了遥远的城门外。
顾予棠领着数百名残兵败将,大概是刚出城门没多久,很快便被顾二老拦下了。
顾夫人抱着顾予棠,好像是在哭,顾候也站在一旁,微微偏开头,不忍目睹这一幕。
而顾予棠自始至终都兀立在原地,丝纹不动的,静静地听着父母亲的哭诉。
阮淮须得用尽全力按住高台栏杆,才不会致使自己被劲烈的狂风扫倒。
风很大,嘴唇变得干裂,怎么抿也没用。便又呛着烈风,几次轻微动了动,她发不出声来,但又好像无声地念了几个字。
那支溃军,在凛凛的风雪下,离开了京都。
从阮淮的眼底离开。
阮淮像个随时要被吹散的纸片人,衣袂在风中猛烈的飘曳狂舞,令她整个人看起来愈发削瘦单薄。
过了好久以后,阮淮垂下头,抿着被凌冽寒风摧残得不太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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