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怀了暴君的崽-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过了好久以后,阮淮垂下头,抿着被凌冽寒风摧残得不太健康的颜色浅淡的唇,一步一步缓缓走下桅杆台阶。

    她脸色也很淡很平,好像是昨夜在顾小侯爷跟前已经哭够了本,眼下连伤心都不会了。

    ·

    两日后,阮淮按照李弈辰给的住址,找到了城东外一处偏僻的别院。

    似乎是有人提前知会过养母,阮淮找过去的时候,养母搬了张小凳,正坐在门檐下等她。

    阮淮感觉自己兴致也不高,走到院门外,低头看着养母片刻,默默地蹲下来,伸手握起养母瘦弱的手,看到她常年戴指环的左手无名指包扎了厚厚的纱布。

    阮淮小心翼翼碰了碰,仰头问养母:“痛不痛?”

    养母很慈祥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早就没事了。阮阮不要不高兴啊。”

    阮淮看了看她,有一点急躁起来了,没能忍住,扁了扁嘴唇,很不安地告诉她一件事:“娘亲,阮阮找到一盏好漂亮的灯,但是它以后不会再亮了。”

    养母仍然温柔慈爱地看着她,“那阮阮下次带回来,娘亲给阮阮修好。”

    阮淮的眼睛被水气打湿后,透明清澈的,很漂亮地睁开。

    她好像是有在肖想些什么的,但过了好一会,又低下头,要养母抱着。

    她上唇碰了碰下唇,在养母怀里轻轻说:“阮阮只是觉得它漂亮,不是一定想要的。”

    “阮阮,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娘亲做了一碟牛轧糖给你和弟弟吃,你当时说,”养母笑眯眯地学着阮淮当年的孩子气口吻,“牛轧糖好甜呐,我不高兴吃的,给弟弟吃吧。”

    养母摸着她的脑袋,笑得很开怀,“结果啊,弟弟尝了一口就被腻到了,等弟弟跑开了,阮阮才吃了。你啊,总是这样,怕希望落空,想要什么从来都不敢直接说出口。”
………………………………

第105章 这帮小朋友是过得太舒坦了吧

    阮淮听得喉咙发紧,她攒了很久才做足的缜密思想,被养母一击就破。

    养母的手原本很巧的,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阮淮就喜欢让养母给她扎辫子。这会儿养母的受伤还没好全,她动作变得迟慢了些许,但还是给她扎了一个很漂亮的发髻。

    她捧起小姑娘的脸,看了一眼后很满意,说:“阮阮什么也不要怕,想要什么就努力去争取,不要害怕顾忌。”

    ·

    三个月后,寒州城内。

    旧街潦破的老院被轰然推开了门。

    李樯步伐略显急促,掀开了门帘就进去了。

    红泥砖堆砌而成的火炉底下,粗劣炭火肆意爆出焰焰星点,将屋里照得温暖通明。

    而他要找的人就倚在火炉旁闭目养神,身边还有个盘腿坐在蒲团上磨磨蹭蹭捣药的松权,抬头看了一眼进来的人,没好气地问:“还不到出工的点吧?你没看到少将军在歇息吗?”

    李樯懒得跟他争论,直接向顾予棠禀报:“少将军,半个时辰前寒山那边发生雪崩,数十人被埋。殷六他们说救出来的人都是来自京都……说是霖和书院的一帮学子跑过来寒州采风,但没想到从寒山过来的时候遇上了雪崩。情况危急,少将军您快过去看看吧!”

    尽管李樯的语气很焦急,但顾予棠睁开眼时的神色淡漠,就好像只是因为被吵醒了才微微皱了下眉。

    他慢慢坐起来,见火炉里的火光变暗了,便用铁钳往火炉底下添了几块炭,随意地拨弄了一下炭烬。等火热起来了,他才搁下铁钳,摊开手烤火,似是思索,平淡地问了一句:“都是京都来的?”

    李樯用力点点头。

    松权没心没肺地讲:“这帮小朋友是好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吧,去哪儿采风不好,跑到寒州这种荒僻之地来,这不是成心给咱们这群溃兵找麻烦嘛?”

    松权又嘟囔着来一句,“本来就已经够受罪的了。”

    李樯听到了比较刺耳的“溃兵”二字。

    溃兵是什么,是受尽百姓唾弃的溃败之军,残兵败将。

    而他们这群溃兵,则更耻辱了。他们是因为三个月前那一场惨烈的败仗被流放至此的。

    也因为这,寒州的百姓从不给他们这群溃兵半分好脸色过,每日瞧见了他们当中的人,说的最多的两字就是“溃兵”。

    百姓们称呼他们为“溃兵”,松权性情刚烈,一开始还会急赤白脸地跟那些人争辩,后来,久而久之,松权竟也欣然接受了这个称呼,眼下还拿它来自嘲。

    不过要说最意外的,是他们过去的小军侯,如今空有名头的少将军顾予棠……毕竟是曾经意气风发过的小军侯爷啊,但到寒州这么久以来,任凭百姓怎么辱骂、唾弃,顾予棠从未有过半分情绪波动。

    他日复一日地重复着,领着他们这群溃兵,驻守、换岗、维护寒州秩序。

    如此枯燥乏味的生活,顾少将军却好像感觉不到落寞挫败似的,三个多月以来,
………………………………

第106章 殿下说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此枯燥乏味的生活,顾少将军却好像感觉不到落寞挫败似的,三个多月以来,硬是不曾在他们所有人面前有过一点或好或坏的情绪起伏,好像顾少将军这个人,是没有情感的,也感受不到半点喜怒哀乐的。

    李樯收回想法,让松权闭嘴,又对顾予棠点头道:“殷六问过了,全是来自京都,据说四皇子这次也来了。毕竟是皇子,若是真的在寒州这边出了什么差池,实在也不好向京都那头的人交代,少将军还是去看看吧?”

    顾予棠仍旧神色如常,他只是点了头,感觉手里总算暖和一些了,便收回了手,抻平略有些褶皱成条状的衣摆。

    接着,终于起身,对李樯慢悠悠下了道命令,命其将城里那帮游手好闲的的溃兵召集到寒山找人去。

    ·

    跑到寒州来采风的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学子大概是没做好功课,没搞明白寒州隶属北昭边远地带,因此即便是在二月天,几处山脉上也还是被冰雪覆盖,并且山势层崖峭壁,比寻常山峰险峻至极。

    故而,发生雪崩,也是寒州这里的家常便饭。

    逼仄破旧的弄堂外头传来悠悠忽忽的军队兵马声响,那些溃兵毫无纪律队形,一边抱怨着京都的人没事跑到这破地儿作甚,一边背着救援工具往城外赶去。

    到了寒山后,意料之中的,雪崩后的寒山已被灰茫茫的烟雾笼罩湮没。

    在顾予棠的指示下,将士们很快展开了救援行动。

    没过多久,展开救援的小分队陆陆续续把人救了回来,其中老远的就听到一道凄凄惨惨的哭嚎声,是四皇子李郗被担架抬了回来。

    路过帐篷旁时,李郗揉了揉沾满灰雪的眼睛,看到不远处,是许久未见的顾予棠。

    顾予棠微微侧身倚在一块冰岩石旁,他低着冷削的下颔,手里把玩着一个暖手炉,尽管军戎陈旧,但抵着脚下碎雪的长腿笔直修挺,只是看起来要比过去少了些许明锐,多了……几分凉意。

    李郗呆滞了一瞬,冷不丁反应过来,顿时从担架跳了下去,一瘸一瘸地稍显焦躁地跑到顾予棠跟前,冲他嚎叫:“顾予棠,阮淮救出来了吗?她也被埋在寒山里了!”

    顾予棠抬起眸,看了一眼面前狼狈不堪的李郗,像是在从记忆深处筛沥一遍有没有这么一个名字,想了好一会才说“哦”,然后抬手招了个人过来,对李郗说:“殿下把要找的人外形特征跟他讲一下,让他去找找看。”

    李郗听了这话,不可置信地瞪了瞪眼睛,像是很难以相信顾予棠就这么随随便便将阮淮的安危交托于一名将士,他忍不住问出声:“你不去找吗?万一阮淮死了呢!你一点也不担心吗?”

    顾予棠勾起唇,笑一笑:“殿下说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

    (1。0鱼塘是属于那种外热内冷,又苏冷又宠的,希望之后写出来是这样,嗷呜!~今天也六更啦,再次提醒要记得投票投票哦!
………………………………

第107章 那是一条围脖。

    李郗本想再跟他争辩几句,但一想到阮淮还生死未卜,便只得瞪了他一眼,悻悻地转头过去,猛擦了一把脸,跟顾予棠叫过来的那名将士仔细阐述了阮淮的衣着外形特征,还特意大声地讲:“阮淮来的路上还患了病,你们一定要尽快找到她啊!”

    将士应得倒利落,表示一定尽力把人找回来。

    李郗却还不满意这个回答,就差要跳起脚说:“什么叫尽力,是一定要把人带回来!找不回来本王就砍了你的脑袋!”

    跟过来寒州的这群溃兵,虽说在这困穷荒芜的寒州被日渐磨灭了心志,懒散惯了,但却没一个是怕死的,毕竟他们全是顾予棠一手带过来的忠勇之将,又岂会怕四皇子这等狂言。

    于是表面上敷衍地连连应了好几声“是”,总算背起救援工具叫上人上山去了。

    李郗仰头看着上山的那几个人渐渐消失在灰濛濛的浓雾中,不情不愿地收回目光,不经意瞥了一眼倚在身后岩石壁边并且还有心思喝热水的顾予棠,拧了拧眉,但心里想到毕竟阮淮是把顾予棠害得这般境地的罪魁祸首,愣是一句训斥的话都讲不出来了。

    李郗只得哼了哼,挥手叫来担架要人重新把他抬回去了。

    寒州的天黑得很快,风掺杂着灰尘飞雪,呜呜地乱转,刺咧咧钻袭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顾予棠等得无聊,手里的暖炉也凉得很快。

    好在天彻底暗下来之前,李樯回来向顾予棠禀报救回来的人数了,不过四皇子要他们找的阮淮……还没找到。

    顾予棠静静地听了一会,随手将手里冷了的暖炉扔给了他,说,“找不到人就算了,都回去吧。”

    入夜后的寒山气候多变,滞留在山上只会添增不必要的危险。

    但几乎是在顾予棠话音刚落,有人从山另一边气喘吁吁跑下来大喊:“报!少将军,我们在半山坡后头找到了一样东西!”

    顾予棠脚步微微一顿,漫不经心地回头。

    而李樯也将信将疑地过去将那找回来的物件取来给他们少将军。

    不过顾予棠并未直接伸手取,他隔了少时,才用剑端挑起了那条被灰雪弄得脏兮兮的类似绸缎之物。

    顾予棠眯着眸打量了好一会,勉强认出来,那是一条围脖。

    红色的。

    ·

    发现阮淮丢失物件的地方正好位处雪崩后的坍塌山体,并不好深入,因为轻易牵一发而动全身引发再次雪崩。

    顾予棠还算熟悉寒山这一片危险地带,毕竟来寒州这么久以来,也碰到过几回百姓被困陷在雪崩塌方的事情,几番下来,处理类似这样的事情也算得上是游刃有余。

    顾予棠划分了几处可能出现坍塌的位置,将图纸交给了李樯,让李樯带人去找。

    半山腰上的风很大,风卷着雪来回的滚,像是翻涌的海浪。

    基本无法用火照明,只能凭靠对山势的记忆寻找。

    没过多久,顾予棠循着意料之中的坍塌位置,被大面积松散积雪陷落坠下去。
………………………………

第108章 别告诉我,你把自己摔傻了。

    尽管身上提前系了绳索,但顾予棠显然低估了坍塌山体的深度,冷不防被重重摔了下去,伴随着雪块哐哐地往身背上砸落,响声巨大,如雷贯耳。

    顾予棠伏低着身背,并没能立即动弹,过了良久,他总算勉强睁开了眼睛,但手刚触碰到岩石壁要起来时,便发觉沾染上了血。

    随即,他听到了隐隐约约一声抖颤的呼吸声。

    顾予棠神色顿了顿,站起来,点燃了火折子,让光亮循着那抹细微的声音晃了晃。

    然后,他的视线慢慢往下,看到了蜷缩在仄小角落边上的人影。

    火光微弱,映照着那一抹细薄瘦小的身影。可能是被方才那铺天盖地的雪块砸落惊吓住了,她两只沾满鲜血的小手抱着头,后颈微陷,两片肩胛骨的弧度很深,略微在动。

    顾予棠低头看着人好一会,出声:“能站得起来吗?”

    碎石角落里的人听到声音,浑身僵住了,好久以后,才战战兢兢把头抬起。

    她脸上脏兮兮的全是灰土,额头上也有血,甚是恐惧不安地将他望着,就好像顾予棠是什么可怕的人。

    顾予棠静了须臾,唇锋微勾:“这位学生,别告诉我,你把自己摔傻了。”

    阮淮一副还未从方才的坍塌巨响缓过来的呆滞养,小脸白白的,仰目看着他,在踌躇地确定什么。

    但顾予棠定定地瞧了她片刻,明显懒得配合她的新把戏,便只是起身道:“行吧,我先带你出去。”

    阮淮终于开了口,但嗓子很哑,艰难地发出声来:“疼……”

    顾予棠站在风口,并不得空在意她哪里疼,低头解开身上的绳索铁扣,轻慢地讲:“回去会有军医帮你看,把这个系上。”

    顾予棠说着,把解下来的绳索扔给了她。

    阮淮慌慌张张抱住了那捆沉重的绳索,红通通的眼睛看了看他,见他没空理会自己,只得听话地拿着绳索往身上套。

    只是阮淮也不知是过于紧张还是眼前暗暗发着黑,动作笨拙地抓着绳索乱绑一团,怎么也扣不好绳索的铁扣。

    阮淮弄了小半天,手上的血变得脏兮兮的,感染了伤口,她急得快哭了,鼻侧泛着红,很委屈地告诉他:“我不会……”

    顾予棠大概是并不想浪费时间跟她在这耗着,并没过多久,沉默地俯首下来,将她身上胡乱绑成一团耳朵绳索取下来,给她重新系好。最后铁扣发出“叮”地一声扣好的细微声响。

    阮淮抓着绳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但被石头压伤的双腿好疼,根本站不稳,整个人要往他怀里倾倒,小手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臂,生怕会掉下去。

    但是顾予棠静了静说:“松手。”

    他语气很平淡,但阮淮听了却觉得怕,一下子松开了手,忍着痛,紧紧抓住绳索,像是拽着希望。

    最后,顾予棠几乎是把人拎上去的。

    那会儿山坡上已是完全入了夜,黑暗一片,只有遥远的山脚下有余光星火暗暗地亮。
………………………………

第109章 人不是没死吗?

    周遭视线被风雪淹没,顾予棠记着来时的路线,一路往前走着,没回过头。

    不过积雪深厚,走得稍显缓慢,手里没用什么力气地拎着绳索的铁钩处,而绳索另一端,则是磕磕绊绊黏在他身后的人儿。

    阮淮生怕跟丢了他,强忍着身上剧痛,跌跌撞撞地紧紧跟着他,几次要撞上他后背,又不敢太靠近,怕他生气,只敢偷偷扯住一截他的衣袂,好在顾予棠好像没有发现。

    她怕她真的会昏倒在下山路上,所以浑浑噩噩地逼迫自己出声讲话,“我并不是,认不出小侯爷……”

    “那会我以为是,有野狼蹿进来,才会那么害怕的……”

    ……

    但她自顾自地呢喃着,走在前头的人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给她一个回应。

    临了快到山脚下时,火光慢慢朝他们的方向照了过来,是李樯发现了他们。

    李樯率着人赶过来后,看到他们少将军身上又受了伤,尤其是手上被绳索铁钩扯破了皮,渗着刺眼的血。而他身后则跟了个同样浑身是伤的人儿。

    阮淮不知道顾予棠停了下来,全凭意志在跟着他走,浑浑沌沌地冷不丁撞上了顾予棠的后背,霎时睁开了眼皮,小脸白了白,屏住了孱弱呼吸。

    但顾予棠也并不恼,只是把她跌撞过来的脑袋轻轻推开,随手把绳索扔给了一旁站着的人,说了句“回城”,便径自离开了。

    阮淮意识朦胧地眨了眨眼睫,呆呆地看着他从灼目的火光底下离开。

    直到不远处的苏太傅领着几个还在原地待命等阮淮消息的学生过来,阮淮听到好几个人喊了她,总算稍稍有些回了神。

    宁辛辛第一个扑过来,哭着把阮淮抱住了,“阮淮,阮淮你吓死我了!”

    阮淮本来就呼吸困难,这下被她勒着脖子,更是几近要喘不住气,血迹斑斑的小手推了推她。

    李郗很快把宁辛辛拉开了,恼火地训斥了这蠢同窗几句。

    只有苏太傅是清醒理智的,他皱着眉把碍事的李郗拉到一边去,走了上前,让李樯安排阮淮进城治疗。

    话说到一半,阮淮终于支撑不住昏倒了过去。

    ·

    “开什么玩笑,你爱叫京都来多少人就来多少人,反正咱们是把那位尊贵的四皇子救出来了,也让人尽心尽力伺候好那位四皇子等人的吃喝了,到时谁再把害他受伤的罪名揽到咱们少将军头上来,我头一个跟他急!”

    “行了行了,你就不能小点声?没见少将军还病着吗?”

    松权听李樯这样一说,只得闭了嘴,忿然地扭头出去了。

    李樯叹了口气,一回头,发现顾予棠已经醒了,正从榻上慢慢地坐起来。

    李樯赶忙过去帮忙搀扶少将军起来,担心地问:“少将军,你好些了吗?”

    顾予棠低头沉默了一下,开口问:“我睡多久了?”

    “有一日了。”李樯倒了杯热水给他,一边告诉他,说他胡来以后便发了高热,这会儿烧热还未完全退下来。

    顾予棠喝了口水,对自己发高热一事置若罔闻,只是仍觉得乏得很。

    眼看着顾予棠又要躺下,李樯急忙叫住他,“少将军,阮淮姑娘她毕竟是……您要不要去看望看望她啊……”

    顾予棠略作沉吟,问他:“人不是没死吗?”

    李樯猛地咳嗽了一声。

    这时门外传来松权的声音,“阮淮姑娘,你怎么不好好养伤跑到这里来了?”

    门帘被外边的人掀开,阮淮硬撑着身躯站在门外,她的头部还缠着纱布,小脸纸一样的苍白。她透过火炉暖沉沉的光,看向榻上的顾予棠,脸上情绪不明。

    …

    (超大声:看完记得投票呐!白天还有更!
………………………………

第110章 但是又害你受了伤,对不起。

    阮淮没说话,但顾予棠看了过来,像只是刚好一眼扫到她,随后平淡地收了回去,问起李樯此次雪崩的伤亡情况。

    是将阮淮视若空气一般的淡然随意。

    阮淮一声不吭走了进去,把带过来的上好药膏放在桌上,然后走到榻边,垂下眼,自顾自地检查他身上的伤势。

    确定了顾予棠没有受重伤,心里方才稍稍松了口气。

    但是顾予棠听完李樯的述职后,点了点头,平静地下令:“李樯,让闲杂人等出去,我要歇了。”

    被称为“闲杂人等”的阮淮动了动嘴巴,欲言又止片刻,还是想要告诉他:“书院放了长假,让各大班院出游采风。来寒州,是苏太傅的决定,我也参与了投票,因为……我也想来。但是又害你受了伤,对不起。”

    顾予棠好像并没有在听她讲,阮淮话说到一半,顾予棠就已经再次和衣躺下了。

    阮淮低头看着他闭上的眼,突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而李樯也朝她投来委婉的驱赶眼神。

    阮淮走了出去。

    这处老院看起来大,却很破旧,比起京都城内的每一处寻常人家住的都要糟糕。

    她似乎很难以想象,里边那位少年军侯,真的已经在这里待了三个多月,并且,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阮淮回到李樯为他们这帮学生安排的客栈时,冷不丁和宁辛辛撞了面。

    “阮淮你又跑哪里去了?我起来找不到你人,还以为你又出什么事了!”宁辛辛担心得抓起阮淮的手,仔仔细细把阮淮检查了一遍,生怕她再有个什么好歹。

    阮淮摇摇头,说自己没事。

    由于昨日遇上雪崩的缘故,苏太傅也不得不暂时中止采风计划,让所有伤员先就地在客栈养伤,一切等所有人恢复调理好再说。

    在客栈楼下吃早点的时候,苏太傅看到阮淮也在,便过去叫了她。

    “阮淮,你好些了吗?”

    阮淮正低头心不在焉地吃着东西,听到声音,抬头对苏太傅笑了一下说:“谢谢太傅关怀,我已经好多了。”

    “一会要不要跟太傅一块去谢谢那位顾小侯爷,得亏他昨日带人来得及时,你们才会平安无事。”苏幕遮说。

    阮淮很清楚苏太傅为什么要叫上她去,毕竟在外人眼里,不管顾予棠现在是怎般落魄境地,但阮淮和他终归是有那一层弟嫂关系在的,于情于理,阮淮也该去看望顾予棠。

    阮淮张了张口,原本是要告诉苏太傅,她一早起来就去看过了,只是待了没一会就被赶出去了。不过话到了嘴边,想到这是能够光明正大去看顾予棠还不会被直接赶出来的机会,便硬着头皮对苏太傅点了头说“好”。

    “你们在讲什么?怎么吃早点也不叫上本王!”李郗没规矩惯了的,趔趄着受伤的左腿,一蹦一蹦地跳过来,拉开桌椅坐了下来,还支使在旁边坐着的宁辛辛帮他盛粥倒水。

    宁辛辛倒不埋怨,“哦”了一声,乖乖起来要帮他盛粥,但冷不丁听到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