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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暴君的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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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种了海棠花的那小块草地前重新蹲下来,就着冷冰冰的井水,用双手鞠了一捧水,小心地往海棠花上浇。
等浇完了水,阮淮看着种好了的海棠花,这才心满意足地起来了。
只是等她再往门帘那边看的时候,却发现原本站在门帘边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阮淮发了下呆,踌躇着,鼓起勇气往他的屋子走进去。
阮淮探头探脑地四寻了一遍,并没有在屋里找到顾予棠。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进他睡觉的里屋找找的时候,门帘外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阮淮回头过去,看到顾予棠端着饭菜进来。
阮淮不免失落地注意到,他带过来的只有一副碗筷。
“闹完了就自己回去。”顾予棠在桌前坐了下来,神色如常地用膳,丝毫没有被阮淮影响到。
阮淮漂亮的眼睛微垂着,幽幽地看了看他,一声不吭就往外走。
但没过多久,门帘再次被掀开了。
阮淮自己在院里四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厨房的地方,找来了一副碗筷,然后厚着脸皮在他桌对面坐了下来。
顾予棠的动作有所停顿,没什么情绪地撩了一眼她手里的碗筷。
阮淮顿觉后怕地正襟危坐,两只手很用力地捧着碗筷,硬着头皮说:“我饿了。”
为了渲染自己的可怜程度,阮淮还特意加重语气强调,“我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吃完就走。”顾予棠一副懒得搭理、并不在意的样子,疏淡地说完,低头继续进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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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怪恶心人的,阮淮。
阮淮怕现在说“不”会把他惹恼,乖乖闭了嘴,安静吃饭。
对于阮淮自己而言,这种感觉很新奇,很怪异。
放在这之前,她是真的很难去想,有一日她会和顾予棠在这种情况下,坐在一块吃饭。
尽管顾予棠仍然没有半点要搭理自己的意思,阮淮吃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偷偷抬头去看他。
桌上的小煤油灯明亮,照在顾予棠高挺的鼻梁上,很好看。
尽管是屈尊在这么一间简陋的屋子里,仍很难掩盖得住他身上那种很令人着迷的气质。
并且她发现,比起过去的矜贵傲骨,如今的顾予棠,历经磨练,处事方面好像更加波澜不惊了。
可是这个少年,天生就该骄傲,驰骋疆场。
阮淮看着看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缓慢眨了眨眼睛,低头心不在焉地咬了咬筷子。
但她发呆没多久,忽然桌上的一盘菜被收起,阮淮冷不丁抬头,发现顾予棠已经收起碗筷打算要出去了。
阮淮下意识伸手扒住他要收走的最后一道菜,但小手一不小心就抓住了他一截手腕。
顾予棠停住了动作,眼睛黑沉地看她。
阮淮被他这样淡得眼神看着,莫名感觉心里头有些鼓噪,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说:“我,我还没吃饱。”
顾予棠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很快敛了眸,他把阮淮的小手轻轻推开,留下了那最后一道菜,说:“一会自己收拾出去。”
说罢便走了出去。
阮淮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快些扒了扒饭,等真的吃饱了,才笨手笨脚地收了碗筷出去。
她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找到了顾予棠的所在,不由得一愣。
顾予棠很高大一个人,半蹲在舀井边,面无表情地洗碗筷。
阮淮恍惚着拿着碗筷过去,也跟着蹲了下来,小声说:“我来洗吧。”
她伸出小手,试图拿走他手里洗着的碗筷,但顾予棠对她的举动避如蛇蝎,他没让她碰,并且沉默了片刻,抬起眸凉津津地说:“怪恶心人的,阮淮。”
听完这话,阮淮表情微微停滞住了,好像是反应不过来。
阮淮嘴巴轻轻开合,抿了又抿,有很想要解释什么的冲动,但最后又什么都没说,老老实实地松开了手。
但是阮淮也不肯就这么走了。
阮淮小心翼翼往后挪了几步,不敢离他太近叨扰到他,更怕再被骂,就只敢在几尺之外。蹲在地上,两只小手交叠着放在膝腿上,小脸则趴在手背上,默默地看着他洗碗筷。
没过多久,顾予棠收拾好东西起身要放回厨房去,阮淮就赶紧跟着起来,又黏在他后头跟着他一块过去。
她怕他手里拿着东西没法开门,就擅作主张小快步跑回去,帮他把门打开,站在门内,眼巴巴地等着顾予棠进来,期待他眼神能有一点变化。
她看着顾予棠直接从她面前走过去,目光甚至不曾在她身上停顿过一瞬,更别说是有半点别的什么情绪了。
就在阮淮袖着手很沮丧的时候,顾予棠放好东西,从厨房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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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把逃犯关押回去。
他终于说话,阮淮也跟着抬起了头,望着顾予棠棱角分明的脸庞轮廓,一副凝神屏息要认真听他讲的状态。
顾予棠不温不火地说:“我记得,我在昨日才下了禁闭令。”
言外之意是在向她下驱逐令了。
阮淮眼睛里微微亮起的一小簇火光,又逐渐暗淡下去。
她对他点了头,抬指揉了揉被风刮得有些红通通的鼻子,口齿含混不清地说:“我没有听话,少将军把我关起来吧,关在这里就挺好的……”
顾予棠勾了勾唇。
眼里有着清清晰晰的讥讽笑意。
他很显然明白阮淮的意图,但顾予棠这回懒得接她的茬,由着她自个儿唱独角戏,兀自进屋去了。
阮淮本来是想再跟进去的,但她这次拉开门帘,却发现里边的门被关上了。
根本进不去了。
阮淮被抛弃在门外,一时眼睛红了红。
她抬起小手,在半空中踌躇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在门口蹲了下来。
大概是真的有些茫然无措了,阮淮蹲在门边畏惧不安着,对屋里的人实话实说:“外面好黑,我不敢一个人回去,少将军就让我待我一晚好不好?”
“我保证我乖乖的,明日一早我就回客栈去。”
屋里头半点动静都没有,没有人回应她,没有人要给她开门。
但自始至终也怪不得谁,是她厚颜无耻要跑来找他,是她明知他的态度还要强行抱有一丝他可能会心软挽留自己的奢望。
现在也只是意料之中的自食恶果。
只不过,真的要她冒着声黑漆漆的夜一个人返回客栈,阮淮是断然不敢的。
所以,阮淮做好了要在这门外蹲一晚的心理准备。
但这样豪言壮语的念头在心里头冒出半个时辰不到,阮淮就冷得受不住了,她甚至有一种去厨房找个暖炉过来取暖的冲动。
阮淮想了就去做了,她吭哧吭哧把暖炉搬过来以后没多久,继续蹲坐下来。
就在这时,抵靠着后背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阮淮毫无预兆,整个人往后倾倒,猝不及防跌在他直长的腿边。
阮淮下意识扒拉了几下他的腿,慌措地仰头,看到顾予棠站在门内,眼神里有被吵醒的轻微不悦,他垂下眼打量她搬到门口的暖炉,轻声问道:“你是预备把这里烧了?”
阮淮被他的话冷不丁一吓,赶紧从他腿边爬起来,摇了摇头,有些手足无措地说:“我,太冷了,又不敢一个人回去,所以才……”
不知怎地,阮淮感觉被他温凉的眼神看着,有一种很莫名的压迫感,于是连带着讲话都不太利索。
顾予棠看起来并没有生气,他静静地听她讲完,把门完全推开了。
阮淮眼底微微一跃,像有星火要往外蹦跳。
就在她以为顾予棠同意她进屋的时候,顾予棠动作很轻地按着她的肩胛骨,把她往屋外推出去,将她带出了旧院。
阮淮茫然地紧跟着他,刚想要开口问他什么,突然,顾予棠踹响了旧巷的一道门。
阮淮有些被他的举动吓到,屏息望住他冷淡的侧脸,下意识抿紧了嘴唇。
没过一会,李樯连衣衫都没穿好就赶忙出来开门,但门刚打开,顾予棠瞥了他一眼,面色一冷,又抬起长腿将其踹回去,“把衣服穿好再滚出来。”
李樯嚎叫一声,又忍痛跑回去穿好衣服,重新将门打开,一脸懵地看着站在门外的顾少将军和阮淮。
顾予棠看起来困倦又疏淡,一副打算快些回去歇着的不悦神情,他随手把阮淮当成一团麻烦一样推到跟前,给李樯安排了个差事:“把逃犯关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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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好可怜的阮阮!
顾予棠说完这话,头也不回转身就走了。
一副权当已经把麻烦解决了的态度。
李樯嘴角抽了抽,内心一时五味杂陈,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的阮淮,自然是不敢用顾少将军口中的“逃犯”来称谓阮淮的,只得叹了口气把顾少将军的话翻译了一遍:“阮淮姑娘,我送你回客栈吧。”
阮淮望着顾予棠远去的身影,好一会才不得不转头回来,应了一声,跟着李樯走了。
“李大哥,少将军每日都要这么晚归吗?”回去路上,阮淮忍不住跟李樯打探起顾予棠的事情。
“也不是,得看边界那帮狗东西闹不闹事,闹得大的话,可能一整日都回不来。不过也不是天天这样的,像今个儿少将军速战速决把那帮狗东西赶回北戎边界去了,接下来应该好一阵子都不会再闹事了。”
阮淮缓缓点了点头,听出了这话的言外之意,“也就是说,最近少将军都不会外出了吗?”
李樯想了想说:“应该是。”
赶巧的是,路走到一半,碰上了苏太傅和宁辛辛他们过来找她。
宁辛辛一看到是她,提着灯笼摇摇晃晃就跑过来抱了她,快要急哭了,“阮淮你个骗子,不是说好了会在天黑前回来吗?”
阮淮轻轻拍了拍她肩膀,刚想要哄她,抬头就看到苏太傅站在不远处,面色沉沉的,大概是对她偷偷跑出去这一行为颇为不满。
阮淮只得跟李樯告了别,和宁辛辛他们一同回去。
路上苏太傅什么都没问她,但等回到客栈后,苏太傅直接向她下了道通牒,“明日在客栈里写好检讨书交给我。”
于是就有了第二日一大早,李郗他们坐下来吃着早点兴致勃勃讨论采风地点的时候,阮淮头痛地趴在桌上一边写检讨书一边巴巴地听着他们讲。
偏偏李郗还很没有眼力劲地凑过来问,“阮淮你在写什么?”
阮淮恹恹地答:“检讨书。”
李郗一脸幸灾乐祸,“哟,你也惹恼咱们那位苏太傅啦?”
话音刚落,李郗的肩背被身后的人缓缓用力按住,李郗拧起眉刚想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刚这么弄他,一抬头就看到身后站着的人正好是他口中的苏太傅。
苏幕遮的手搭在李郗的肩背上,一边对客栈里的所有学子道:“大家这两日休养得差不多了,吃完早点后,没什么事做的可以先去考察一下想要去的地方,等明日某个不听话的人禁闭期过了,再一同出发采风。”
被特意点了名的阮淮只得冲在场的同窗们投去羞愧的目光,好在同窗们体谅阮淮,想着阮淮毕竟是顾家的人,会为自己的小叔出气也是理所应当的,全然不知,阮淮分明是觊觎着这位小叔。
用过早点后,同窗们陆续起身出行考察去了。李郗仗着自个儿身份尊贵,把原本要留下来照顾阮淮的宁辛辛一并拖走,美名其曰是帮他考察。
于是客栈里慢慢就只剩下还趴在桌上写检讨的阮淮,还有另一名男学子许衫。
许衫出于好心,怕阮淮一个姑娘被抛弃在客栈里没人陪着怪可怜的,便也留了下来。不过许衫也没打扰阮淮,就只是在隔壁桌写自己的考察计划。
当然,许衫并不知道的是,阮淮一等苏太傅离开以后,便把写了一半的检讨书放到桌边,从书卷底下偷偷抽出一张信笺,低头在信上可怜兮兮地写了起来。
…少将军,昨夜回来后,我被苏太傅罚写了检讨书。
…现在同窗们都出去游玩了,只有我被少将军禁闭在客栈里,还要写检讨书。
新的末尾,又画了个哭脸自画像,旁边打上署名——“好可怜的阮阮!”
阮淮写完信后,偷偷摸摸到柜台前,找了柜台的店小二帮忙送信,让人务必要帮她把信交到顾少将军手上。
阮淮本就长得招人喜欢,这么一通拜托,店小二哪里招架得住,赶忙答应了她,这才抽空帮她送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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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是只有我们两个吗?
阮淮本就长得招人喜欢,这么一通拜托,店小二哪里招架得住,赶忙答应了她,这才抽空帮她送信去了。
许衫原本没想怎么注意阮淮的,但余光总瞥见阮淮一会跑上房间换衣裳,下来没一会又跑回去重新换了顶兔子帽戴着,如此反复一通折腾,完全看不出来是生病受着伤的。
就在许衫有些按耐不住想要问阮淮的时候,阮淮自己过来了,抬手拉了拉兔子帽的边沿,戴好了,矜顾地问道:“许衫,你觉得我戴这个帽子好看吗?”
许衫总觉得她这话问得古怪,硬着头皮认真打量了一遍她说,“嗯,好看的。”
事实上阮淮容貌摆在这,穿戴什么都是好看的。阮淮在书院的时候就很招人喜欢,若不是当初她一开始进入书院就已经被那位顾大人宣告了主权,怕是不少人想要追求阮淮的。
阮淮得到认同后,也稍稍松了口气,坐了回去,装模作样地继续写她的检讨书。
“阮淮,我问过了城里百姓的参考意见,我打算明日去探访城外的蔷门古迹,你要不要一块去?”许衫看她在写检讨书,只怕没时间去想采风地点,便好心提议道。
阮淮也没多想,点了点头说好,尔后又想到了什么,转头过去问他:“是只有我们两个吗?”
许衫隔了一小会,体贴地说:“你还有想叫的人吗?可以一起去。”
“行,等辛辛回来我再问问她。”阮淮心不在焉地答道。她现在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明日的采风上,虽然她自己也说不准顾予棠肯不肯看她的信,心里却还是抱着希望。
阮淮低头写了几行字,桌面忽然抖动了一下,纸上笔墨跟着突兀地氤氲晕染开了一大片,字迹看不清了。
阮淮疑惑地压住了纸面,想再重新写一遍来着,但身后的许衫突然惊叫:“阮淮!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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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阮淮来信之前,顾予棠正和往常一样在排查几处边界点可能存在的骚乱侵扰情况。
松权原本是不大愿意领一个客栈的店小二去打搅他们少将军的,但那店小二非说是受阮淮姑娘的嘱托前来找顾少将军的,松权只得把人领了过去。
“让殷六带些弓箭手过去,那群北戎盗匪敢越过南界的河,别杀他们,他们过桥一个射瞎一个,让他们摸着黑回家。”
店小二被带上城楼的时候,刚好就听到慢悠悠的这句话。
他抬头看到,那位顾少将军站在城楼护栏边上,长腿很直,手里拿着张布防图,微微侧着棱角分明的脸庞。
明明讲话声线也很平淡沉着,但说出口话听着总让人莫名有一种被恶霸支配的恐惧。
以至于被带到跟前的店小二忍不住腿打了个哆嗦。
“少将军,这家伙说是阮淮姑娘托他过来一趟的。”松权把店小二领了过来,原话禀报。
闻言,顾予棠撇了一眼店小二。
店小二立马奉上了那封信,结巴着说:“少将军,阮淮姑娘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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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有的人装起可怜来确实很难以让人招架吧
店小二立马奉上了那封信,结巴着说:“少将军,阮淮姑娘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您。”
顾予棠垂眼瞅了一眼他手里的信,没接。
他又抬眼看着店小二,浅笑:“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帮她跑腿。”
店小二听了这话十分警惕地摇摇头,生怕这位表面看着好说话的顾少将军以为他受了什么贿赂,连不迭说:“没有的,我看阮淮姑娘说得很着急,怕她真有什么急事要找少将军,才赶紧把信送过来了。”
顾予棠了然地点头,不紧不慢地卷起手里的布防图,轻声道:“有的人装起可怜来确实很难以让人招架吧。”
顾予棠腾出手,拿过了店小二手里的信,看都没看一眼,把信往城楼护栏外一扔,然后对店小二说:“你任务完成了,可以走了。”
店小二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顾少将军的举动,不太看出来顾少将军的情绪变化,亦不敢造次,只得硬着头皮点点头告退。
松权也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摸了摸后脑勺,偷偷朝一旁的李樯使了个眼色,想问他是怎么回事,李樯耸肩表示什么也不知道,领了命令也要走。
但就在这时,脚下城楼台阶一阵摇摇欲坠的晃动,李樯和松权同时反应过来是发生地动了,暗叫了不好原路折回去。
“少将军!好像发生地动了!”在一阵剧烈摇晃中,李樯很费劲地跑回城楼去接顾予棠。
顾予棠拧起眉推开他,面色肃整往城楼下走,一边厉声下令:“召集所有将士,进城全力救援!”
他们所处的城楼这一带建筑牢固,并没有什么危险,但城里就不好说了。
尤其是寒州城内古楼居多,就说霖和书院那帮学生包下的那间客栈,就是一栋古楼。
一旦地动起来,最是容易被殃及。
顾予棠从城楼下去以后,兵将们收到消息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召集完毕。
顾予棠清醒理智地下了几道命令,让将士们兵分几路回城救援。
等顾予棠一回头,看到那名被吓惨了的店小二正蹲在摇晃的地面上,四肢僵硬,动也不敢动。
顾予棠把人拎起来问:“客栈里还有多少人在?”
店小二哆嗦着回答:“还,还剩下两人,除了阮淮姑娘,还有她的同窗许衫。我当时看学生们一大早陆陆续续都出去了,就他们两个还待在客栈楼下写东西……我出去的时候阮淮姑娘还说,会帮我照看好客栈……”
顾予棠扔开他,让李樯立刻带人过去。
而他在迈开步伐时,忽然停顿了片刻,转身往回走了几步,把地上那封被丢下来的信笺捡了起来,并不温柔地直接撕开信封,垂着目面无表情看完了信。
顾予棠什么也没说,神色阴沉地往客栈的方向去了。
地动发生得太突然,城里并没有任何防备,尽管很快就过去了,但等他们进城时,已是满城浓烟,到处可见的残破屋脊,还有惊慌失措跑出来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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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可是阮淮姑娘……
只是,当他们抵达客栈方位时,李樯几人都傻眼了。
客栈早已坍塌,变得面目全非,到处是断折的木柱、碎裂的瓦砾堆,空气中纷扬着浓烈的烟尘,飒飒滚来。
若不是李樯这两天被派了差事常常往这边跑,李樯差点没认得出来,此处就是客栈。
李樯一瞬间就感觉到有一种心口发麻的紧窒感,他当即把店小二拽过来,喘着气问,“你确定阮淮姑娘在里面?”
店小二看到眼前这惨烈的一幕,亦是痛心万分,他哽咽地点了点头说,“阮淮姑娘说自己还在禁闭期,不能出客栈,所以才拜托我去送信的……谁知道……”
李樯一时难以接受,他忍不住看向身后的顾少将军,生怕顾少将军会多想,刚想要开口说什么,顾少将军已经一言不发取下救援工具,踏入坍塌的客栈范围当中,沉默地闷头刨开瓦砾堆。
见状,李樯也不敢怠慢着,赶紧命人展开救援。
只是,这客栈倾塌得过于严重,基本上没有一处是好的,并且又是楼房。想要从这么一堆废墟之中存活下来,基本上是难如登天。
李樯心里清楚,在这样糟糕恶劣的情形下,阮淮能活下来的机率甚是渺茫。可是李樯看到顾少将军没有放弃,李樯自然也不会打退堂鼓。
但这寒州城内坍塌受灾的地方并不只是这一处,没过多久,松权便灰头土脸跑来请求支援。
“少将军!城内北边那一大片受灾尤为严重,好些村民被困在里头出不来,我那边人手又不够,能不能再派些弟兄过去!”
松权冲废墟里边的人大声喊道。
顾予棠听到这话,停下了动作,短暂的沉寂后,顾予棠抬头,对李樯下令道:“李樯,即刻带人过去帮忙。”
李樯踌躇着艰难地说:“可是阮淮姑娘……”
顾予棠声音凌厉地将其打断:“立刻去!”
李樯眼眶发红,很清楚眼下要以大局为重,只得深深地吸一口气,硬着头皮答:“是!”
李樯起了身,领了人一同跟着松权去救人。
剩下的顾予棠则还在原地,形容冷峻,闷不作声徒手搬开一大块一大块的断残建筑物,不多时两只手上被刮划得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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