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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暴君的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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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瑀风自顾自地说了一会,也感觉到阮淮的不对劲了,他渐渐松开手,一副才缓过神来的样子,轻轻按揉了几下她的颈脖,愧疚地低声问:“弄疼你了吗?”

    “是我误会淮儿了,淮儿才跟顾予棠见过几面,怎会喜欢他呢。淮儿你不要生气,原谅我好不好?”

    阮淮仍旧静静地看着他,没什么表情地说出两字:“松绑。”

    顾瑀风眯了眯眸,对她笑:“不急,淮儿这次乖乖待在院里,等过两日,我自会放淮儿出来。”

    “你要关我两天?”

    顾瑀风点头,眉梢还是携着温润笑意:“毕竟淮儿太聪明了,我怕淮儿又要坏我好事。”

    阮淮:“……”

    关她两日再放出来。

    讲真的,顾瑀风若不说,她还真的不能够这么准确地得知,顾瑀风要在陆心烛的生日宴上动手的消息。

    遂,阮淮面无表情地“哦”了声,“那你预备怎么跟顾二老说呢?”
………………………………

第46章 我叫,阮,淮。

    “这个简单。”顾瑀风腾出一只手,不紧不慢地端起酒壶,“淮儿每次喝了酒就容易发高热生病,等淮儿一生病,自然是要好好待在院里休养的。”

    阮淮:“……”

    她能想到,这的确是顾瑀风能干得出来的恶心事。

    于是,在他拿着酒壶要往她嘴里灌的时候,阮淮主动说:“给我喝一杯就行。”

    顾瑀风一愣,似乎是没想到阮淮这么配合他,不过他很快应声说,“也是,上回淮儿也是喝了一点就生病了,我还是舍不得淮儿受苦的。”

    阮淮懒得听他废话,直接喝下那一口呛喉的酒。

    比起她在酒楼喝的甜酒,顾瑀风喂给她喝的,则是猛烈数十倍的烈酒。

    阮淮嗓子眼细嫩,一瞬间有一种被炭火般的温度滚过喉咙的痛感,但她还是强忍着极度的不适,哑声说:“可以滚出去了吗?”

    顾瑀风把她抱回床榻上,体贴入微地帮她盖好床被,“那淮儿好好歇着,不舒服了再跟底下人讲。”

    顿了顿,他又说:“这两日,我会让底下人严加看守你的房门,淮儿就别出去了。”

    阮淮忍着要吐的冲动,闭上了眼睛。

    ·

    阮淮昏睡了一天,期间被吵醒过一回,是顾瑀风带着大夫过来。

    但因为她的手还被捆绑着,顾瑀风连脉也不让大夫把,只让大夫大致开个退热的药方。

    之后阮淮被喂过药没多久,又昏睡了过去。

    她隐约断断续续做了很多个梦,每个梦里的阮淮看起来都很傻,尤其是小时候的阮淮,呆呆笨笨的,看不懂人的脸色。

    梦里的小阮淮初初被领回顾家,懵懂天真地四望着偌大的顾府,管家伯伯在一旁教导她说话,但阮淮听不太懂京都话,总是困惑地歪着头,似懂非懂。

    然后她冷不丁地撞上了一个小男孩。

    那时候小男孩看起来比她还矮一些,长得很好看,身板挺拔,但是她撞到他以后,他不太高兴地拧起眉,将手中的木剑负于身后,问管家,她是谁。

    阮淮看到了他背后的阳光,晃啊晃,那一束漂漂亮亮的光,就好像会流动的水,一不小心打落在他稚气未脱的侧脸上。

    然后她小脸轻垂,认认真真,磕磕巴巴地用管家才教会她的不太标准的京都话,声音软糯地向他介绍自己:“我叫,阮,淮。”

    ……

    ·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

    阮淮感觉自己稍稍清醒了些,便坐了起来。她低头看了看被捆绑出明显勒痕的两只手,取出藏于袖中的小刀片,把手腕上的绳子划断了。随后坐直着,也顾不得手上疼痛,只是很缓慢地转动着眸子,想着方案,直到门被轻轻打开,再关上。

    是一青端着药进来了。

    阮淮总算回过神来,看着一青走过来。

    “把衣服脱了。”阮淮开口,声音还是低哑,看人的眼神也很虚弱,但语气淡冷,不容置喙。

    闻言,一青也没有多问,颔首说是,将身上的婢女服饰一并解下。

    阮淮偏开头没什么精神地咳了两声,也开始解衣,一边换上一青的服饰,一边淡淡道:“等晚些宴会结束了,我会派人来接应你。到时你直接跟他走,离开京都,没有我的许可,不准再回来。”

    一青欲言又止,“那你呢,你会不会有事……”

    阮淮的皮肤本就很白,这会生着病,除了唇,小脸更是苍白得不见血色。她听到一青的话,顿了一顿,抬头浅笑:“自然没事的。”
………………………………

第47章 这个动机够吗?

    ·

    这日,沉阁命人备好寿礼后,换上了一身正服。但在打算出府之际,一名婢女从曲廊另一端低头走来,她手里端着一个盒子,来到沉阁的面前,低声道:“大人,您忘了带上这个。”

    沉阁定定地看她一眼,随即敛眉四顾了一番周围,确定人都在府外等着他,遂拉起她的手,将她往自己的院内带去。

    直到院门被关上。

    在不太宽敞的亭台树边,沉阁终于放开她,皱着眉开口问道:“怎么回事?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阮淮抬起头,声音听起来依旧虚弱,但是讲得很平静:“先不说这个,陆郡主的生日宴你找人查过了吗?”

    沉阁盯着她过于苍白的脸色,说:“查过了,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膳食方面呢?”

    沉阁面色更加凝重起来:“你是怀疑太子那边会给顾予棠下毒?他们不应该会用这样低劣的手段的。”

    阮淮轻轻摇头,看着沉阁说:“是给陆心烛下毒,再构陷顾予棠。之前一青就有向我禀报过,说有人向阿常管辖的一处医馆暗地买了蚀骨毒。”

    沉阁才稍作沉吟,不怎么肯定地说:“顾予棠并没有这个动机,他们要拿什么构陷他?”

    但是阮淮话接得很快,“顾予棠为了夺得陆心烛手里的那张南朝《南阵图》,拿捏住南朝把柄,进一步加强军事力量,这个动机够吗?”

    听到这里,沉阁静默住了,过了少顷,他才问道,“你想怎么做?”

    阮淮忽然蹙眉偏开头,咳嗽了两声,转头回来,声音低哑地说:“我要潜入郡主府。”

    ·

    南郡主府外的天被冲洗出暗淡的灰白,雪积压在整齐排列的镂空殿檐上,风一吹,装饰在牌匾边沿的彩带随风飘逸,带着漫无目的的雪一并飞扬。天太冷了,每一个前来参加生日宴的人,进府时都要掸去身上霜寒。

    而这会儿闺阁内,陆心烛才装束打扮好,她低头仔细看了一遍到访的宾客名单,找了好一会,在终于找到“顾予棠”三个字后,陆心烛的心方才算是稍稍安定下来。

    “郡主今日真美。”婢女站在身后,不禁夸赞道。

    陆心烛眉目间有了浅淡的笑意,“你先别打趣我了。”

    她起了身,说“走吧”。

    南郡主算是打小就被南朝送到京都来的,故而是和京都如今几位意气风发的权贵公子等一块儿长大的,其中和她最熟的,除了那几位皇子,便是韩池、苏晨、顾予棠他们了。

    皇帝陛下甚是看重陆心烛,故而虽然没有亲自到场,但也派了宫里人送了贵重贺礼过来。其他皇子自然也不会含糊了去。

    但她今日办这场生日宴,也不单单只是为了过寿。

    陆心烛在宴席上招待上到访的每一位贵宾,直到在人群中看到了顾予棠。

    他是和苏晨他们一同过来的,进了郡主府以后,便往他们这边过来了。

    因此,陆心烛站在原地,身姿优雅明媚。
………………………………

第48章 李郗,你放肆。

    等到他们过来,嘴角轻轻扬起,展开微笑:“你们来了啊。”

    苏晨最是主动,几乎是兴高采烈地献上礼物,“给给给,你晨哥哥亲自挑选的礼物,你肯定喜欢。”

    陆心烛接过来,佯作不高兴地嗔了他一眼:“苏晨你又乱叫,我何时这样唤过你了。”

    “苏晨向来没个正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韩池无奈地轻嗤一声,也把准备的礼物递了过去。

    陆心烛眉眼含笑地接过:“谢谢韩池哥。”

    而顾予棠则让跟在身后的松权也把礼物拿了过来。

    陆心烛有些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给的礼盒,唇角很轻地抿了抿,“予棠,这是什么啊?”

    “一块南羽玉。”

    陆心烛看着他,瞳眸流转着雪亮般的光采,很努力按耐住了想要当场拆开礼物的冲动,对顾予棠浅笑,“谢谢予棠。”

    等人陆陆续续到齐后,先是清清悠悠的南朝小调舞乐进场,侍婢陆陆续续端上美酒香茶,宴席也就正式开始了。

    值得一提的是,今日到场的皇子只有太子殿下和四皇子。

    外界面前,太子向来以性子孤僻著称,不喜与人过于靠近,因此他落座的宴席上,也就只有四皇子敢跟他坐一块。

    “太子哥哥,说起来臣弟好些时日没见您了,今日借着南郡主生辰,我们兄弟俩喝两杯吧?这可是南朝美酒呢。”

    李郗说着,自顾自给太子把酒斟满了。

    太子神色淡淡冷冷的,原本很规矩地坐在那喝着茶,突然手中的茶杯被夺走了,换上了酒盏。

    太子微微皱起眉,讲出的话是颇不悦的,但是由于天生声线清透,一开口便没什么气势的样子,“李郗,你放肆。”

    “哎呀太子哥哥,你就陪臣弟喝两杯吧,今日三哥都不来,我跟隔壁桌那几位又向来不对付,只能找您做伴了。”

    太子听到李郗提到李止森的时候,喉结微动,颈线明显往下压了一下。他向来沉默寡言,又不想跟李郗多费口舌,只得遂了他,低头默默喝了酒。

    只是太子的酒量算不得好,才被李郗灌了几杯,眼神就有些飘晃,脸庞到脖子都变得很红,但还强撑着镇定。他始终记得,他还有任务未完成。

    另一边的宴席上。

    顾予棠和在和苏晨他们喝酒聊天时,有注意到兄长坐在另一张酒桌上与其他权贵官员笑谈着推杯换盏,身边并没有带着阮淮。

    顾予棠淡淡地收回目光,这时,一名侍婢过来换了空的酒壶,随即低头离开。

    风很大,顾予棠轻易嗅到了浅得几不可闻的清香。

    馡馡的,偎着云缕般的甜,钻进鼻息。

    是曾经在他军营的床帐上卧了一夜还留有的余香气息。

    顾予棠皱起眉,转头缓缓四顾,但宴会上的人太多了,他没怎么看清楚,人就不见了。

    “予棠,怎么了?”苏晨随口问道。

    顾予棠好一会才收回视线,说“没事”,但复而又起身说,“你们先喝着,我离开一会。”
………………………………

第49章 我很喜欢你。

    顾予棠说着,往侍婢离开的后院方向寻了过去。

    主座上的陆心烛一看到顾予棠离开,生怕他提前要走,让底下人照顾好所有贵宾,她则放下杯盏一路跟了去。

    ……

    郡主府的后院,只见下人们影影绰绰的来回忙碌奔波,但并没有找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顾予棠目光游移着四寻了好一会,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认错了人,更加觉得荒缪地沉了脸。

    顾予棠转身要回去,但偏不巧碰上了跟过来的陆心烛。

    “予棠,你……怎么在这里?”陆心烛看着他,犹豫地问道。

    “没什么,先回宴席那边吧。”

    顾予棠说完要走,但陆心烛忽然叫住了他,“等等,予棠我有话,跟你说。”

    陆心烛感觉自己呼吸略有些乱,手指攥着束缚细腰的禁步流珠,等了好一会才让自己抬起头。

    顾予棠也停下了脚步,转身回来,沉默着等她下文。

    “我,我不知该从何说起,想对你说的话也很多很多,藏在我心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陆心烛第一次向人表白,情绪略显混乱,连带着生理反应也跟着紧张,说的话也略显杂乱无章,于是最后只得抛掉一并涌上来的那些话,“算了,我长话短说。”

    陆心烛重新抬起头,眼睛深深地,很认真地将他望住,开口说:“予棠,我很喜欢你。喜欢了你很久。”

    宴席那边的悠悠乐声被劲烈的风雪啸声打断,廊道底下的树木也跟着断断续续的簌簌作响。

    顾予棠神色如常,把陆心烛要说的话听完了,礼貌地站直,没带什么感情地平和拒绝:“心烛,我向来只把你当妹妹看待。若是哪里让你误会了,今后我会多加注意。”

    他顿了一下又说,“我先过去了。”

    顾予棠淡漠地转身离去,甚至都没有等陆心烛的回话。

    而陆心烛站在原地,怅然若失地看着那一抹冷峻高挺的身影离去,呆呆地看了好久,才低下头,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这样的结果,明明早就要料到的。

    她本想着,今日毕竟是她的生辰宴,她以为顾予棠总会给她几分薄面,她以为顾予棠会给她留几分余地,但顾予棠还是直接拒绝了她。

    过了好半晌,陆心烛才恍惚着离开了。

    而彼时,回廊尽头的石柱后,身着侍女服侍的阮淮倚靠在石柱边,脚下白鞋轻抵着脚下的积雪。

    因为还生着病的缘故,她的面色淡薄清冷,眼眸明艳,微微歪着头,手里拿了颗苹果,听那边的俩人说着话的同时,斯斯文文地啃着。手指又细又白,拿着苹果的时候,微曲的指间关节泛着红。

    等廊道上的人走远了以后,她眼睫垂下来,眸光跟着渐渐地沉敛,生病的嘴唇很红,索然无味地咬了几口苹果,唇角抿平,随手扔了。

    低头蒙上面纱,肃整衣衫,冷着脸走出了后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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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我去追她。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终于开始陆续向南郡主贺寿。

    太子殿下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摇摇晃晃地从酒桌上起来,他俊雅的面容染着轻薄醉意,走得不是很稳。

    其他人见太子都让人端着酒过去贺寿了,自然也不敢怠慢着,纷纷起了身。

    但陆心烛从后院回来以后,整个人魂不守舍的,她强颜欢笑地面对前来贺寿的每一个人,直到苏晨拉着顾予棠过来。

    陆心烛方才稍稍意识回笼,一声不作地看着面前的顾予棠,嘴唇的几次张合,但最终还是没有言语。

    “生辰快乐啊小心烛。”苏晨笑着连说了几个老土的祝寿词。

    总算把陆心烛逗笑了。

    “生辰快乐。”顾予棠接过侍者端过来的茶盏,倒了一小杯甜茶,递给陆心烛。

    陆心烛看了看他,轻轻抿了下唇,有些按不住的小开心。

    因为顾予棠给她倒的是她喜欢的甜茶。

    陆心烛感觉所有不愉悦都在那一刻烟消云散了,她弯着唇,伸手去接他手里的杯盏。

    倏那,刺眼的一抹银光急刹袭来,击破了陆心烛手里刚接过去的杯盏,顾予棠反应敏捷地抓住陆心烛的手往他身后带。

    但与此同时,与暗器投掷的相反方向,身后的刀光剑影轻柔如风,疾飞而来,尖锐的剑端毫不留情刺入陆心烛的肩背。

    她动作极其轻捷,等有人大喊“抓刺客”的时候,她已经拔出剑,跃上歌台逃走。

    但顾予棠岂会给她轻易跑了,顾予棠将被刺伤的陆心烛扔给一旁的苏晨,拔剑快步上去,他将其困于歌台不得上下,身后郡主府的护卫也一并涌上。

    那刺客身形清瘦,并非顾予棠的对手,顾予棠只与她过了几招,她后背的衣衫便被划破了。

    顾予棠本要就此将她逮下,但布帛被划裂的刺耳声响起时,他听到了一声隐忍的痛哼,裹挟着疼痛至极的抽气声。

    顾予棠动作一顿,也是这个时候,刺客强忍着痛推开他,跃上屋檐仓皇逃离了。

    歌台现场留下了一抹被刀剑划破的残破布帛,布帛上印着黑色狼牙图纹,那是……三皇子府中暗卫服饰的印记。

    韩池让人去找了太医后,随即冲上了高台,但却看到顾予棠站在原地,神色怪异,他不由得皱眉上前问:“予棠,刺客很厉害吗?”也不怪韩池会这样想,毕竟那刺客能从顾予棠的手下逃脱,想来是有些手段的。

    顾予棠缓过神,一副不甚清楚的凝重表情,微微蹙眉道:“看好郡主府,我去追她。”

    顾予棠说罢,没等韩池再多问什么,便循着刺客逃离的方向追了过去。

    郡主府外不远处,三皇子坐在鸾车上闭目养神等着时机,当他听到郡主府那边传来躁动时,总算睁开眼睛,抻一抻缎袍,慢悠悠地下了马车,让下属带路。

    但他走进郡主府,面对着早已乱成一团的宴席,隐约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于是,李止森逮了个下人问清状况后,慢慢地拧起眉,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

第51章 阮淮蠢得无可救药

    李止森四顾一番,在一张酒桌上发现了太子的身影。

    此时太子不知是被谁灌醉了,趴在酒桌上昏昏欲睡。

    李止森沉了脸,正欲要让人带走太子,但下一刻,奏乐的高台那边传来韩郡王的声音:“三殿下来得正巧。”

    李止森敛起思绪,慢慢抬起头,神色悠然看向他。

    然后,他看到了韩池手持着一块他所熟悉的狼牙印记的布帛,面容终于略微有了变动。

    ·

    暗沉的阴云像是一张铺天盖地的阴翳巨网,笼罩着整个京都城。

    大雪雰霏,簌烈拍打着长街林道,枝叶扬尘席卷着,是糟糕的气象预兆。

    顾予棠一路追着那一抹身影,追至城外。

    那人儿自恃聪明,一股脑往深山雪林里扎进去,却被他的一番追逐引诱赶到了一处山洞外,像是待宰的羔羊,最终退无可退。

    隔着灰蒙蒙的雪,顾予棠盯着她那双眼睛,走向她,要将她脸上的面纱扯落。

    但顾予棠并没有想到的是,她站在摇摇欲坠的洞口外,受着伤的腿脚奔袭了这么远的路,导致身形跟着不平稳地晃着,甚至还在试图往后退。

    顾予棠有一瞬间觉得阮淮的意识蠢得无可救药,带着不悦出声提醒:“后面是山洞——”

    话音未落,阮淮脚下的碎雪松散掉落,阮淮整个人跟着倾斜掉下去。

    顾予棠快步冲过去,扣住阮淮的后颈,但脚下雪块坍塌速度忒快,顾予棠将阮淮狠狠按进怀里,几乎被迫滚落而下。

    大面积的碎雪劈头盖脸砸落下来,带着极大的冲击力,让顾予棠一时被摔了个猝不及防。

    过了好半晌,周遭积雪坍塌的声响总算停了下来,但是头顶上仍是风尘雪雾飞扬,风口呼啸声愈演愈烈。

    顾予棠咳嗽了数声,稍稍缓过来以后,视线缓缓往下,看到了伏低着脑袋窝在他怀里的人儿。

    阮淮的脸趴在他胸口上,一动不动地,呆呆笨笨的样子,好像是被吓到了。

    并且,她的体温,烫得很。

    等了少顷,顾予棠把阮淮搭在他腰侧上的小手拿开,叫她名:“阮淮?”

    阮淮的眼睫和鼻尖抖落了点雪,像是终于缓过来了一些,很困难地从他身上爬起来。

    但她动得很慢,很费劲,倒是顾予棠自己,被她趴在身上这样动来动去,气息略微不平,但他很快压住了神色,伸手按住了阮淮的手,把她从身上扒了下来。

    阮淮脸上的面纱早已随着掉进山洞的时候扯落了,这会儿背靠着冰冷的岩石壁,伏着肩背,小脸惨冷苍白,眼帘垂得低低地,睫毛不受控制地抖颤,嘴唇亦用力地咬紧着,快要咬出血。

    但顾予棠以为阮淮只是因为害怕才这样发抖,他冷峻的面庞不为所动地盯住她,几近暗暗威压的冷淡口吻:“阮淮,你为何要刺杀陆心烛?”

    阮淮没理他,但意识很涣散,须得用力掐按着小腿胫骨的位置,努力让自己吊着精神。但是小手也在抖,因为用力过度,指尖泛着不正常的绯色。
………………………………

第52章 给你抱,你别哭了。

    “你在为谁做事?”

    “是李郗,还是李止森?”

    ……

    阮淮在几近要昏厥过去的疼痛中,清清晰晰地听出了顾予棠的言外之意。

    他的语气间,仿佛是要将阮淮钉上“水性杨花”、“庸俗”、“靡乱”类似这等的字眼。

    “你跟他们之间……”

    阮淮终于抬起了头。

    顾予棠说到一半的话也跟着戛然而止。

    他透过仄小洞口的深灰余光,看着阮淮,怔住了。

    阮淮的表情好像是有些难堪的,她唇角咬得很重,微微泛了白,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的。

    他一直觉得阮淮的眼睛很会骗人,她总是喜欢温温柔柔地看着人,不管是面对的人是谁,并且不管用这样的眼神看人合不合适。

    好像那样一双眼睛投注出来的温软,目光所至,本该是郑重其事地,只能给一人看的,但被阮淮自己弄得很廉价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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