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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小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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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换最好的!现在干活吧!”
  第5章(2)
  收拾完小毡房,再安抚好惊惶不安的马和羊后,芷芙便替他们扫净身上的雪,用融雪烧的热水给他们清洗,然后三人围在火塘边吃饭。
  今晚的食物很丰富,有烤肉、鱼汤和野菜饼。
  “吃这么好,哪里来的鱼?”常惠高兴地问。当得知是从嘎纳湖钓来的时,本来垂涎欲滴的额图怯步了。
  “哦,魔鬼湖的鱼……那我不吃了。”他畏惧地看了看诱人的鱼汤,无论常惠和芷芙怎样劝他,都坚决不吃,好在他还有两个选择,因此仍吃得很高兴。
  常惠喜欢吃鱼和野菜饼,额图喜欢吃肉,可是芷芙却吃得很少,常惠明白,她还在为死去的羊伤心,因此没有勉强她。
  吃过饭,额图回去了,常惠希望他明天就能带给他有关羊的好消息。
  可是由于暴风雪持续不断,第二天额图没有来,奴头也没有来,整个荒原全被白雪覆盖,就连毡房四周的深壕沟,都被雪填得满满的,毡房也被半埋在积雪中。
  常惠站在门口,掀开门毡往外眺望。
  满眼风雪,四周看不到任何移动的身影。
  他探头看看隔壁安静的小毡房,冰冷的雪花飘落在脸上,冷得他缩了缩脖子。
  隔壁很安静,芷芙应该正在忙吧?他很想去那里帮她,可想起自己早上害得羊儿一看到他就躲,只好放弃。放下门毡走回房内,他在火塘边坐下,信手拿起身边她为他做了一半的冬鞋。
  抚摸着那细密的针脚,和厚厚的鞋底,常惠的目光变得温柔。
  芷芙真是个无所不能的女人。
  今早起床后,他为了避免芷芙触景伤情,所以没让她去隔壁照顾马和羊,坚持由自己去做,而她大概也是为了同样的理由,便爽快地答应了他。
  可惜他喂马喂羊都没问题,偏偏就是不会挤奶。那看似轻松简单的事,居然弄得他狼狈不堪,也把那只可怜的羊,弄得“咩咩”直叫唤。
  最后他不得不回来,向正忙着给他做鞋的芷芙求救。
  可是芷芙已经去了很久,怎么还不回来呢?
  正想着,忽然门口吹来冷风,他抬起头,看到芷芙垂着双肩回来了,还一进门就把手里装奶用的罐子放在地上。
  “匡当”一声,常惠听出那是个空罐,心头掠过不祥之感。
  他忙放下鞋问她:“怎么了?”
  芷芙发出一声呜咽般的叹息,然后膝盖软了似的,顺着门框滑坐在地上。
  “芷芙!”他绕过火塘奔过去,蹲在她面前,关切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那只羊——”
  死?病?发疯?他说不出来,而那似乎也不可能,因为不到一个时辰前,他才与那只肥羊打过交道,知道它除了有点慌外,精力充沛,也很健康。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会什么不开口。
  就在他急得想动手,从芷芙嘴里抠出答案时,她抬起了头,脸上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悲伤的表情。
  她说:“我……羊……”
  常惠情不自禁地伸手,拨开她脸旁的一络乱发,她似乎没有察觉,只是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嘴唇一直哆嗦,他揪着心等待着。
  “……羊不出奶了!”芷芙终于含泪,说出令她伤心欲绝的事。
  常惠差点儿因骤然而来的松弛感而晕倒。
  “不出就不出,羊奶也没什么好喝的,值得你这么伤心吗?”
  他半责怪地说。
  没想到话才出口,她眼里忽然绽出激昂的锐光,晶莹的泪珠随之迸出眼眶。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挤不出羊奶,你喝什么?我……没夜明珠可换了……”
  她开始无声地抽噎,语无伦次,而她的眼泪,每滴都落在了他的心上。
  常惠伸出手擦拭她的眼泪,满怀心痛与愧疚。“是我害你伤心,我不该那样说的。你一心为我好,用家传珍宝给我换羊,希望我喝了羊奶就变得强壮,但我却这样乱说话……辜负了你,是我不对。别哭了,你对我好,我都知道,可是我真的不需要喝奶……好好好,如果你说需要,那我就去买羊,买只更肥的奶羊,每天喝好多羊奶,然后像它一样肥壮,我保证你,怎么啦?”
  他絮絮叨叨地忏悔,保证,只想安慰她。看到她的泪水真的停止时,他高兴地说得更起劲了。
  可忽然,他感到气氛不对,对面水灵灵的眼睛越睁越大,红红的小嘴生气地闵起,泪痕未尽的脸上带着受伤的表情,他大吃一惊。
  “你取笑我!”芷芙眼睫毛一抖,一颗泪珠滚落。
  常惠用手指接住那泪滴,坚决否认。“我没有!”
  “你有!”
  “没有!”
  “那你为何说这样的话?”
  “我怎么说话?”他问,突然有股冲动,想揽她入怀,抚去她所有的悲伤。
  “像哄小孩一样。”
  “没有,况且你不是小孩。”
  他的目光太火热,芷芙感到难为情,垂下眼急促地说:“你真要买奶羊?”
  “如果你说要,我就买。”
  “可是我们没有宝物交换羊了……”她遗憾地说。
  “我会想办法。”常惠的视线被她娇羞的神情吸引,那在她身上是如此罕见。
  “我……刚才失态了……”芷芙不自在的移动膝盖,想要站起来。
  常惠抓住她的手。“芷芙!”
  她看着被对方握住的手。“什么?”
  “我要亲你。”常惠宣布,但并没有采取行动。
  芷芙乌瞳放大,定定地看着对方,见他安静不动时,她举起了手。
  虽然对她的感情已经不同,但亲吻她并不在他的计划里,因此,听到自己的提议时,常惠也吓了一跳,但他随即明白,这事是不可避免的。
  从她把他冰冷的大脚抱在怀里暖着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有种想要亲近她、抚摸她的冲动,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他想要克制这种冲动,而他一向能约束自己,更何况,他清楚他们两人是个性和爱好截然不同的人。可他也明白,这种冲动绝对不会停止,就算芷芙狠狠甩他一巴掌,他也不能命令自己的心,停止对她的渴望。
  然而,就在他准备承受那一掌的力量时,却见她挺直上身,让自己更靠近他,然后举起手绕过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拉近,把嘴贴在他的脸上,亲了他。
  常惠心头荡漾起温柔的热浪。
  这就是芷芙——悲也默默,喜也默默,就连激情时刻也如此沉默。
  如果不是与她身体相贴,气息相交,感受到她急促的脉动和炽热的嘴唇的话,他会以为,她一点都不像自己这么激动。
  她的亲吻犹如一滴甘霖,无法满足他如沙漠般的饥渴,于是在她撤退时,他握住她的下巴。“该我了。”他俯身,把微微分开的双唇,贴在了她的嘴上。
  当他们的嘴唇碰触到彼此时,两人都发出轻轻一颤。
  芷芙的嘴柔软得不可思议,一点都不像平时看起来的那样坚硬,诱惑着常惠不断地加深,这个他本来只想浅尝辄止的吻。
  从未被人亲过的芷芙,根本不晓得人与人可以这样亲近,他的胡须粗粗地摩擦着她敏感的肌肤,带着丝丝痛感,更带着一种强烈的舒适。
  她闭上眼睛,发出一声轻柔的叹息。
  过去她从来没对异性有过特别的感觉,可自从他坐在马槽里,赤裸、病弱、憔悴,却满怀义愤地怒斥她“不知羞耻”后,她的性别意识苏醒了,并清楚地觉悟常惠是个男人——真正的男人。
  而这段时间的相处,更让她对他的一身正气和高尚品格,充满了敬仰,只要他要的,她都愿意给他,更何况这个吻带给她的,何止一点点的快乐?
  听到她的叹息,常惠把持住自己,结束了这甜蜜而短暂的一吻。
  他抬起头凝视着对方,而她也张开迷梦般的大眼回望着他。
  怜惜、珍爱、关切、渴望……都在这深情的对望中纵情宣泄。
  第一次这么近看芷芙,常惠发现她弯而长的睫毛又浓又密,眼珠并不全黑,带着淡淡的紫褐色,白皙的肌肤染上一层红晕后显得透明。
  他相信她不是纯汉人,她的祖先一定有允戎、或者月氏人的血统。
  此刻,那望着自己的瞳眸,保持着一贯的沉静和严肃,却多了令人心醉的朦胧和热情,他身上的血液因这美丽的目光而沸腾。
  芷芙小小的下巴,在他的大手中显得无比娇弱,碰触到她温暖细嫩的肌肤,他才意识到她有多么纤细和脆弱。
  可这个脆弱的女人,却敢与凶猛的猎犬拼杀,与邪恶的敌人较量。
  一种近乎崇拜的爱意和从未有过的柔情袭来,常惠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模糊的呢喃,再次吻上她的唇,这次,他的亲吻火热而激情、狂猛而甜蜜、而令他满意的是,芷芙没有拒绝他,她勾在他脖子上的手,反而将他搂得更紧、更近
  他的嘴有魔法!这是芷芙此刻唯一能想到的。
  当常惠第一次亲吻她时,她感到所有的痛苦磨难都消失无踪。而这次,他灼热的嘴在她唇上碾压、吸吮,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朵枯萎的花儿般迅速绽放。
  一阵细密的颤栗,着火一般的热度窜过她的全身,直抵脚趾。
  那份感受是如此奇异而醉人,尽管常惠没有开口,但她知晓他想要她怎么做,因此她本能地按照他的愿望分开唇,呼吸急促地满足他的索取。
  常惠发现自己错了,芷芙一点都不冰冷,也不麻木。
  当他不断地加深这个吻,贪婪地攫取他终于获得的一切时,也在心里欣喜地纠正着自己过去对她的看法。
  他能感觉到,在他引导的热情,由唇舌逐渐扩展到身体更深处时,她虽有点畏缩,但不是退却,当他要求她回应时,她咽喉里发出的小小声音,既不是抗议,也不是抒情,倒像是必须做出妥协时的叹息。
  可是她忽然挣脱了他,瞪着他的美眸也充满惊慌。
  “怎么啦?”常惠问,仍托着她的下巴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面颊,而那只搂着她腰部的手,则在她背上摩挲。
  芷芙惶恐的眼睛,落在自己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清醒地感觉到胸脯正紧贴着对方的胸膛,大腿更毫不知耻地与他的相触、相叠……她顿时双颊滚烫,各种复杂的情绪齐涌上心头——她羞愧、痛苦、茫然又软弱……
  “喔……我不该!”芷芙猛然抽回手,退开身子,喘息着说。
  “我喜欢你,而且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为什么不能?”常惠拉回她的手。
  听对方说喜欢她,她似乎被吓坏了,连忙抽回了手,“我是侍女。”
  “我是囚徒!”他不喜欢芷芙忽然间把他当作瘟疫似的推开。
  “我父亲是臭名昭着的游侠!”
  “我父亲是一文不名的铁匠!”
  “不……”她再往后退,“我不跟男人胡搞!”
  常惠一窒。“那是个美好的亲吻,不是胡搞。”
  “不管是什么,以后别再那样做!”芷芙面色苍白,眼里泪光闪闪,在他尚未反应过来时,就窜出了门外。
  第6章(1)
  下了两日的暴风雪,终于停了。
  现在常惠已认定芷芙是世上最甜美、最能干,但也最顽固的女人!
  自从那个吻后,尽管芷芙对他的照顾一如往日,但再也没正眼看过他,两人间的交流都是他用嘴说,她用行动回答,必须开口时,她的话也不会超过两个字。
  幸好他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沉默,不再把这个当回事,而且无论她怎么气他,他永远不会后悔亲了她。
  这两天,每次回想起那个吻,他的心都会克制不住地欢跳,他非常怀念芷芙甜蜜的味道,和在他怀里的热情反应。
  他知道要说服对方相信那不是“胡搞”很难,要重新建立对他的信任也需要耐心,选定目标就去追,这是他的生活原则。
  他相信,只要小心地扫除通往目标的障碍物,就一定能够成功。
  利用这两天难得的时间,常惠以苇杆为笔,铁石为墨,在布帛上把自己出使匈奴后的见闻和感受,写成一个奏疏,取名为《西域方略》,其中不乏对朝廷西域策略的刨析和建议,而且,他还得到了芷芙亲手制作的新靴子。
  看着脚上的新鞋,他满意地啧啧嘴,这是用毛毡絮跟辄拉草做里,以牛皮包外的冬鞋,穿在脚上既暖和又防潮。
  当她把鞋递给他时,他以为他们和好了,可她还是不理他,这让他痛苦万分。
  他确信芷芙也喜欢他、喜欢那个吻,因此他不会向对方认错,更不会像她希望的那样,给她“以后不再那样做”的承诺。
  他没有错,亲吻她,是他这辈子做过最美好的事情,如果给他机会,他还会再做、再做、一直做!
  “将军,快来看!”
  随着额图的笑声,常惠听到“咩咩”的羊叫,不由兴奋地大喊:
  “芷芙,咱们的羊来啦!”
  说完,他迈开穿着新鞋的脚,大步迎向前。“小子,你的真办到了!”
  “老天,羊?四只羊!”芷芙从小毡房跑出,看到额图牵来四只肥羊,也高兴地喊了起来。
  “是的,夫人。四只都是奶羊!”额图欢乐地把羊赶到她面前。
  “哦,你从哪里弄来的?”芷芙开心地抚摸围住她叫唤的羊。
  “将军让我帮他买的。”
  “买的?”芷芙的眼睛,转向一直望着她的常惠,“你用什么买?”
  从她走出小毡房起,常惠的目光就无法离开她的脸。
  她终于又笑了!当她用充满快乐和不安的眼睛看着他时,他几乎无法呼吸。
  “一斤茶。”他面带微笑地揭开谜底。
  西域人喜欢茶,而茶在这里贵过稀世珍宝,她总共带来两坨茶,每坨一斤。
  “你……难怪这两天都没喝茶……”
  “我愿喝奶。”常惠急忙安慰她。
  芷芙感动得眼眶都红了,她还记得来到这里后,她第一次煮茶给他喝过,他欣喜的模样,也知道他从来没有真正喜欢喝过羊奶。
  他是为了她,为了让她心安。
  “常公子……”芷芙轻声唤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情感。常惠理解地走近,将牵着羊儿的绳子放在她手里,温柔地说“难得今天风和日丽,天气好,你何不带羊儿和青烟到处走走?我把这里的雪清扫一下。”
  芷芙点点头,牵过羊儿,常惠又让额图把原来那只羊和马都放出来。
  带着五羊一马,芷芙走到毡房朝阳的地方,心情仍激动不已。
  这件事,是常惠特地为她,而不是为他自己做的。
  她无法否认,自从认识常惠以来,她一直都很欣赏和钦佩他,与他相处越久,她对他的感情也越深。她喜欢他,喜欢他的亲吻,可是,她不认为自己配得上他。
  在常惠亲吻她,表示喜欢她后,她才感觉到爱一个人,却不能放开心胸去爱的悲哀。
  他是朝廷命官,虽然目前身陷囹圄,但芷芙相信这只是暂时的,终有一天,匈奴人会释放他,到那里,他仍然前途无量。
  想着这两天常惠奋笔疾书,舞文弄墨的神采,她脑里就出现他当年与公主和其他朋友,畅谈天下大事时的豪迈之气,她绝对相信他会有出头之日。
  同样的,她也不会忘记再次重逢时,他对她的嫌恶和训斥。她很清楚,常惠说喜欢她,主要是因为她以他的照顾和陪伴。并非因为心态上的根本改变。
  虽未经历男女之事,但自小的经验让她知道孤男寡女相处久了,难免会生出些是非情愫来。此刻就算是另一个女人,他也会喜欢她,因此他的言行当不得真。
  退一步说,就算他真的喜欢自己,她也不能放任自己的心,因为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他胸有大志,年轻有为,谈古说今,才华横溢,而她在受解忧公主庇护之前,却跟随着游侠父母,以四海为家,母亲死于殴斗,父亲以武犯禁被朝廷酷吏所杀,可谓身无长物,资质平庸,出身低贱,难登大雅之堂。
  况且口拙言笨,个性孤僻的她,在常惠心目中恐怕永远难洗“冒充他人之妻,厚颜无耻”的烙印,就算今日称了他的心、以身相许,他日也定落个夫贵妻贱,遭人抛弃的命运。既知未来命运,她又怎能将心敞开?
  所以她那日的慌乱并非假装,这几天的冷淡也非真心,她很高兴对方引领她体验男女相亲的乐趣,也感谢他温柔相对,没有粗鲁地强她所难。
  他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她会把他柔柔的深情,连那缠绵的亲吻都牢记心里,以今后一生来回味。
  芷芙的思绪纷杂,含苦带甜,尽管想透了,可情感依旧混乱。
  “情”字构成的烦恼,就像这雪原一样苍白冰凉,也许只有抛开情字,她才能寻得些许阳光,让心房重新豁达透亮……
  隐隐听到马蹄声,她倏然一惊,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中站在这里许久。
  收束心情,芷芙吆喝着青烟,把五只羊带回小毡房,给它们喂草加料,仔细查看羊儿的状况后,她心想,这几只羊今天已经被挤过奶,她得明早再挤了。
  她笑了!她跟我说话了!她不再生我的气了!
  清扫着毡房前的积雪,常惠的心在飞扬。
  他记不得从前二十二年的生命里,他是否有过这种仿佛整个人都要飘起来的快乐,这心情就像五月的朝阳,晴朗温暖、辉煌灿烂!
  啊,今夜他要跟芷芙说心里话,要把这两天的想法全告诉她,要她——
  “常将军,太子殿下来啦!”
  额图惊慌失措的低呼,将他飞扬的心一下拽到地面。
  “来就来吧!”常惠放下扫帚,阴郁地说。
  “常将军,两日暴风雪可把人给憋坏了,父王担心你,特要我来看看。”骑马走来的狐鹿姑,远远地就跟常惠套交情,他身后跟着心腹奴头,那家伙自从上次被芷芙痛打一棒后,就一直没能恢复过来,脸色简直像烧成灰烬的牛粪渣。
  常惠看着他走近,没答腔。狐鹿姑计了个没趣,只好下马,皮笑肉不笑地继续说:“不过以我看,将军愈加精神了,是夫人之功吧?”
  “没错。”常惠淡淡地承认。
  对方狭长的眼睛四处转了转,仿佛在找什么似的,又问:“尊夫人不在吗?”
  常惠心头略惊。他找芷芙干么?“太子有事吗?”他佯装平静地问。
  “没什么。”看不到美人,狐鹿姑情绪有点低落,烦躁地四处踱步。
  这两天被大风雪憋在毡房内,他荒天淫地、吃喝玩乐,却愈加惦记起那个敢把血淋淋的刀搁在他脖子上,对他高吼低骂的女人。
  就像相中一匹牝马,却被那好斗的牝马踢了几脚的发情公马一般,他处于极度的疯狂与焦躁中。
  他渴望在追逐和搏击中,征服倔强的女人,只要想到那个过程,和终于臣服在他力量之下的美丽娇躯,他就激动得血脉贲张、身硬如铁。
  毫无疑问,常夫人是他最急于征服的“牝马”,与她相比,那些柔顺地任他搓捏打骂的女人根本淡如白水;今天大风雪一过,他再也按捺不住地,想见见他凶悍的“牝马”,于是他来了,可她在哪里呢?
  四周静悄悄的,想必那女人不在。在失望与烦闷中,他将满腹怒气撒向无辜的额图。“贱奴,听说你把赫落家最好的几只羊都给弄来了,怎么回事?”
  常惠替额图回答,“那是我让他帮忙买的。”
  “难怪,我就说这贱奴,哪里找到好茶给老赫落。”狐鹿姑短小的鼻翼翕动,双目贼光闪闪。
  俗话说“色胆包天”,色迷心窍的狐鹿姑,在旺盛的欲念驱使下,早已丧失理智,哪里还记得道德界限?他嚣张地对常惠说:“冬季的羊得群养,将军要羊,不必如此破费,跟我做个交易,我保证你有最好的羊,如何?”
  常惠看着他贪婪的贼眼,心想他此番前来,难道是为了茶?如果这样,那自己可得小心守住那仅剩的半斤多茶了,于是应酬般地问:“什么交易?”
  他本是随口问问,以消磨时间,没想到那蛮子,竟说出让他震怒不已的话。
  “让尊夫人陪我一夜,我给你三十只羊——由你挑。”
  常惠听到自己的牙齿,发出“咯崩”声,双手也握得像铁锤一样紧。
  这恬不知耻的恶棍,来到这里就先问芷芙的行踪,还瞪着色眯眯的眼睛四处搜寻,原来是打了这么个龌龊下流的主意。
  “不知死活的混蛋!”常惠再也忍不下这口气,一举打上对方扁塌的鼻梁。
  那色鬼当即往后仰倒,如果不是被奴头接住,准备摔个四脚朝天。
  “臭奴隶!你敢打我?”色迷心窍的太子,被这一拳打得头晕眼花,捂着流血的鼻子大大骂:“要她陪老子一夜,是对你们的赏识,你别不识抬举。”
  “呸!无耻之徒,你连给我夫人提鞋都不配,还想要她陪夜?妄想!”常惠气得双目冒火,额上青筋隐现。他提起拳头,想再补上两拳,但身子却被奴头紧紧抓住,挨了狐鹿姑一鞭。
  “妄想?”狐鹿姑狂笑。“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里不是你大汉的长安,是我大匈奴的庭帐!只要我高兴,我可以让你这汉朝人灰飞烟灭!哼,别说是要你的女人伺候老子一夜,就算把她强娶了去,你又能奈我何?”
  说着,他出其不意地又抽了常惠一马鞭,但这次皮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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