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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无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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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定是李二拐和韩春娘那两个贼男女做的好事,贪心不足蛇吞象,也不怕钱多了没命花。”莫良人恨恨地咬着一口银牙,不过转眼她平静下来道“齐福,你出去好生应付着这些官兵,不要与他们硬来,只需拖得一会,这边我自有道理。”
齐福一哈腰道:“小的明白。”说完就闪身出了房门。
夏夜支撑着坐了起来,下意识地用手摸住肩胛处,惊觉自己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换过了,她的身上软趴趴的,没有多少力气,此时心里也明白过来,自己是被那对夫妻卖了,亏自己还当他们是好人。而且听莫良人的意思,他们将她卖给妓院后,又向官兵告了密。哼,此仇不报我不姓夏!
莫良人盯着夏夜看了一会,像正在思索着什么,突然她眼中一亮,转身从一旁的梳妆台上拿了个精致的红漆小盒子走到床边,然后坐到夏夜身旁。
夏夜不知她要做什么,有些不安地往后仰了仰身子,莫良人一把将她掰过来,语气果绝而不容置疑地道:“别乱动!要想被抓走随便你。”
听她这话,夏夜倒是被震住了。
莫良人径直扯开她的衣领,那两个‘妓奴’的烙印顿时显露了出来,看来夏夜的衣服是她换的,所以知道她身上的这个印记,而且也一定明白这印记所代表的含义。只见莫良人打开红漆盒子,用丝巾狠狠地挑了几块白色的粉块,均匀地抹在夏夜的烙印上,夏夜低下头一瞥,发现若不是仔细察看,竟发现不了破绽。看得出莫良人对自己的手艺也十分得意,脸上掠过一抹浅浅的笑意。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响声。
“啊,哈哈,千总大人,这屋子里住着个生病的丫头,到时传染给您就不妥了,咱们温香院向来奉公守法,绝对不会私藏逃跑的齐女的,这个您可放一百个心……”齐福嬉皮笑脸地与人周旋着。
“齐福?识相的你给本军爷让开,不然给你一顿鞭子。”
“千总大人,千总大人!”
莫良人快速地上下扫了扫夏夜,似乎还觉得有些不满意,就见她眼珠骨碌一转,立即拿起粉盒在她脸上厚厚地抹了一层,连带嘴唇上也不放过。夏夜心想,自己的脸色一定像极了吊死鬼。
从莫良人的脸上可以看出,这下子她已经很满意了,她飞快地把那些化妆品往夏夜的被褥下一塞,刚理平了被面,就听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踢了开来,几个官兵冲了进来,齐福紧跟其后。
“哟!几位军爷,这么急,是要找哪位姑娘啊?”莫良人一拧腰,风情万种地迎了上去,就像见到一个前来找乐子的客人似的调侃着。
“莫老板,千总大人说是要找人。”齐福故意装作第一次向莫良人禀报的样子,然后用眼神暗示她,那当头一个军官就是千总。
“哟,来我温香院的,可不都是来找人的,这位千总大人面生得很,是第一次来吧,难怪找错地方了,这屋子里就两个女人,一个病着,还有一个就是我了,可我一个老鸨子也配不上大爷们的味口。”莫良人巧笑嫣然地顾左右而言他,突然对着齐福把脸一拉喝道,“你这个蠢人,好歹是温香院里的管事,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不知道把咱们这里最好的姑娘介绍给几位军爷?”
“是,是小的错,莫老板教训的是。”
“莫老板是吧!少在这里跟爷几个演戏,你堂堂一个温香院的大当家,在一个生病的丫头房里作什么?”那千总生得一张与人生着气的脸,嘴角下挂,一看就不是个好对付的主。
“千总大人,瞧您说的,您是不当家,不知……呵呵,咱们开妓院的什么最要紧,当然是这些姑娘们了,她们可是温香院的摇钱树。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就把我吓得要命,这一病不要紧,看病吃药的钱哗哗地水似地流出去不说,一天不干活,我就损失多少银子您可是不知道。您说,我能不祖宗似地伺候着,不时前来关心一番?”
“哼。”千总听了莫良人的话,并没有表态,而是大步走到床边。
“掌灯!”他大喝一声。
齐福立即小步上前,把油灯举到他面前,给他照亮。
千总俯下身,突然用手扯去夏夜的衣襟,夏夜惊叫一声,却无力去阻止他,只得任由他借着灯火将她看了个仔细,看完之后,他似乎有些失望,不甘心地瞪了眼夏夜就要转身离开。
夏夜不由暗自松了口气,无夜的声音却突兀地道:“千总大人,救我。”
所有人都愣住了,夏夜率先反应过来,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低下头,不住地捶打自己的胸口,作咳嗽难忍状。
、
“你说什么?”那千总已经转过头来,一脸警惕地问。
夏夜只顾捂着嘴咳得像个肺痨鬼,似乎对千总的问话全没在意,其实她正在头脑中与无夜激烈地争论着,无夜一心想借着官兵能去魏国的皇宫,而夏夜告诉她这条路未必可行,谁也说服不了谁。
“啊——,千总大人,您要知道,有几个姑娘是心甘情愿被卖进妓院的。”莫良人此时已回过神来,立即打着哈哈化解危机,说着,她还以退为进,一把将那千总拉到夏夜面前,从齐福手中拿过油灯,照着夏夜的脖子对那千总道,“前几日我花了十两银子将她买来,原是冲着她长得还行,不料一到这里就开始生病,已经叫温香院的屈大夫看过了,说是麻疹。因水土不服过度劳累所致,倒不是什么要性命的病,但听说是会传染的。千总大人请看,啧啧,身上还有更多呢。”
夏夜又剧烈地咳了几下。
那千总听了莫良人的话,又亲眼看到夏夜的脖颈处的一片红疹,顿时面露惊慌之色,夏夜趁机还装模作样地去拉扯他的手臂,吓得他捂住嘴急速地退到门边,也许觉得有些失了风度,他有些尴尬地把手又拿了下来,但再不愿意在这屋子里多呆片刻,将手一挥:“走。”带着他的手下快速地离开了。
“千总大人,一会别急着走,我让玲珑陪陪您。”
“哼!”
齐福向莫良人打了个招呼后,去追那个千总,喧闹声便往别处去了。
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他们走远了!”莫良人像是松了口气,突然转头瞪着夏夜低声喝问道,“你抽的哪门子疯?”
夏夜捂着嘴,想说又不敢放手。
“我想你还未明白自己的处境,告诉你也无防。在魏国,身上但凡有妓奴烙印之女子,一辈子便是为奴为妓的。你以为跟着官兵就能进皇宫了,呵呵,真是痴人作梦了,妓奴只会被拿到黑市上拍卖,谁出了钱就能买,然后你就像是一头牲口任他处置,哪怕将你杀了伤了,官府也不会干预,因为,妓奴根本不是人。”莫良人的神色变得有些阴冷。
夏夜后背升起一阵凉意,而脑中的无夜也似乎安静了下来,她应该也是被莫良人的话惊住了。
“你可明白我的意思?”莫良人见夏夜不说话,不禁追问了一句。
夏夜苦笑着点点头。
莫良人突然抿嘴一笑,道:“你能明白那是最好,要知道,我收留你可是冒了天大的风险,你可不要给我惹麻烦。”
夏夜有些疲惫地咧了咧嘴,表示她心领神会。
“知道我为何要跟你说这些?”莫良人一脸的高深莫测。
见夏夜没反应,她冷笑了一声道:“因为,有些被卖进来的女孩子,会做蠢事,想着逃跑,可最后都会被捉回来,无一幸免,然后关到小黑屋里一顿好打。我其实挺烦这样打打骂骂的,因此把利害关系给你说清了,省得日后大家撕破脸就不好看了。”
夏夜明白莫良人温言软语里包含的威胁意思,不过眼下,就算是莫良人想赶她走她也不会走了,无夜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
不过,刚经历了那两个拐子夫妻的坑,夏夜对眼前这个风骚入骨,却形色多变的莫老板也是不放心:她明明知道自己妓奴的身份,官兵追上门来,凭什么冒着与官府作对的风险替她隐瞒。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如果说单纯因为看上了自己的模样,想用来给她赚钱,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啧啧啧,可惜,真是可惜,这么标志的小丫头,这脖子上长的都是些什么,那个死齐福刚才怎么没看清楚。”莫良人此时捏着夏夜的下巴,对着她一个劲地摇头,“不过不怕,咱们这里有个屈大夫,医术可神的很,到时叫他给你看好了,就能接客了。”
夏夜朝着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心想:你做梦!
莫良人却完全无视夏夜吃人的眼神,把头朝梳妆台一摆道:“在你的病好之前,为免你这张小妖精似的脸惹麻烦,就用眉笔把自己化成个**子吧。”
这倒正合夏夜的心意,她连忙点了点头。
这时外面又想起敲门声,齐福走了进来,原来他是来向她禀报,那些官兵们已经撤了,不过走时,他暗中孝敬了好些财物,相信之后不会再借着这个缘故,来寻温香院的麻烦。
莫良人听了很是满意齐福的做法,等他说完之后,便指了指夏夜道:“我将她安排在杂事房做事,今晚暂且在此过夜,明日一早,你来带她过去。”
“小人明白。”齐福说完正要离开,莫良人喊住了他。
“你等等,我还有事与你说,咱们一起走。”
“是。”
莫良人在离开房间之前,向夏夜回过头来,她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冷酷,道:“我希望你不要做傻事,否则——”说完,这才扭头走了。
……
在一个亮得如同白昼的屋子里,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这样严寒的天气,男人穿着一袭珍珠灰色的丝绸薄衫,背对着女人问:“你可确认无误?”
女人恭敬地肃手站立,回道:“主人放心,良人最善观人相貌,这丫头与咱们得到的画像中所绘的一般无二,更何况,良人还看到她右耳后有个金丝燕胎记。主人定还记得,咱们齐国的探子也曾说过,无夜公主耳后有这样一个胎记。”
“嗯,你做得很好。真是没有料到,齐国竟敢李代桃僵。”男人冷笑着道。
“主人,您真的确定这无夜公主知道传国玉玺的下落?”
“那个人自梁朝灭亡之后便消失了踪影,最近才有探子打探到,说他竟然混进了齐国的皇宫,做了无夜公主的授业老师,难怪这十几年来没人能找得到他。可惜又被他跑了!如今这唯一的线索,也只能着落在他的弟子,无夜公主的身上了。”
“主人,那咱们这次是否多了个筹码?”
“是筹码还是炭手山芋如今还言之过早,对了,你如何安排她?”
“良人将她交到杂事房做事。”
“嗯,先看她一段时间再说。”
“主人英明。”
………………………………
第七章 仗义出手
第二天,夏夜很早就醒来了,她坐到镜子前,打算依莫良人的吩咐,给自己来个改头换面。
然而,当她看到镜子里的这张脸时,不禁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对了,这不就是泽妃的模样么,只是年轻了许多,而且脸更偏圆一些,应该是齐皇大圆脸的遗传吧。
这时她突然听到敲门声,齐福的声音在外面喊道:“时候不早了,快去杂事房报到。”
夏夜立即停止了顾影自怜,飞快地拿起桌上画眉用的炭笔,在脸上密密麻麻地点了一圈,这下子,就算是泽妃也认不出她来了。
开了门,齐福用他突铃铃的金鱼眼扫了扫夏夜的脸,似乎很满意,也不说话,向她一招手转身就走,夏夜赶紧跟上。
这后园挺大的,已是冬末春初,园中的树木开始吐出绿芽,腊梅开得正欢。齐福七绕八弯地把夏夜带到了一处院落,从外面就听到里面发出的喧闹声,一进院子,就见有不少丫头正在忙碌,有人正在晾衣服,有人撸着袖子,打着赤脚,披头散发地洗着一盆盆如山的衣服……见齐福进来了,都抬头招呼一声:“齐管事来了。”
“嗯,嗯。”齐福心情不错地应着,站在院子中问几个正洗衣的丫头,“卢嫂呢?”
这时一个看上去挺会来事的粗壮丫头,从洗衣盆里抬起湿淋淋的双手,满脸笑意地迎了上来道:“齐管事,卢嫂在修补屋那里,要不,我去请她过来?”
“不用了小红,我知道在哪,干你的活吧。”
“是,是,有事您吩咐。”小红笑起来脸红扑扑的,夏夜对她不禁心生好感。
齐福领着夏夜到了二楼一间屋子,不时有丫头进进出出,她们看到齐福也都很尊敬地招呼。
进门就看到竖成一排排的架子像藏书楼似的,地上放着一箩筐一箩筐的衣物,有个身材瘦小的丫头,正在费力地把箩筐里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放到拦成一格格的架子中去,又是爬高又是趴低,不时还有丫头指使她找东西,忙得像个陀螺。
“齐管事,有事找老身?”一个毫无生气的声音突然响起,把夏夜吓了一跳。
就见一个身材丰满的中年妇人,从一张桌后走出来,夏夜见她的身材两头大中间细,活脱脱像个葫芦,眼皮低垂,脸上恹恹的神气分明写着:有事快说,老娘忙得很。
“嘿嘿,卢嫂,夏夜从今日起就在这里干了,你好好**她。”齐福对这卢嫂的态度也是见怪不怪,只有事说事。
卢嫂似乎抬了下眼皮瞟了一眼夏夜,朝齐福点点头道:“老身知道了。”
齐福却似乎还没完,走近几步贴到卢嫂身边对她耳语了几句,眼光有意无意地瞟向夏夜,卢嫂一边点头,一边也朝夏夜看了看。
说完话,齐福抬起了头,正好看到桌上有只做工繁复的金钗,不由得拿了起来,嘴里‘啧啧’赞叹道:“啊呀,如果我没看错,这是玲珑姑娘最喜欢的那支凤头钗吧?!前些日子听说坏了,你竟将它修复得如同新铸的一般,要不说莫老板器重你呢,啧啧,好!好!”
“齐管事夸奖了。”卢嫂脸上没有半点笑意,但微欠了欠身子。
这时齐福突然想起一件事,对卢嫂道:“听护院说,最近晚上废园时有野狗出现,他们赶都赶不走,准是杂事房的人丢剩菜不够干净,把它们引来了。”
“这个老身会查。”卢嫂面无表情地道。
“好,卢嫂办事我放心。”齐福说完就转身走了。
“跟我来。”齐福前脚刚走,卢嫂就把夏夜带到了楼下。
她被领到井边,卢嫂说:“你负责打水,将这些水缸装满,浅了就再装,明白了?”
夏夜吃惊地看着三大口水缸,‘咕咚’咽了口吐沫点点头。
为了节省时间,那些丫头们洗衣用的水是直接是从大缸里舀的,眼下因为都忙着洗衣服也没人打水,因此这缸就快见底了。
“别愣着了,还不快做!”卢嫂发怒也是面无表情的,只是从她的声音里能明显感受到她的不耐烦。
夏夜赶紧拎起水桶来到井边,笨拙地打起水来。她想这里虽然苦点,好过要她接客,她宁可做这种粗活累活,只要捱到外面风声没那么紧了,就找机会逃走。因此夏夜干得很是卖力。那卢嫂站在她身后看了会,似乎颇为满意,正要回去,突然二楼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
卢嫂扔下夏夜就跑上楼去。
夏夜不敢多管闲事,只好一边打水,一边侧着耳朵听。
“该死的,这是谁造的孽?啊!”葫芦嫂的声音盖过了嘈杂的劳作声,在整个院子里回荡。
那些丫头们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活,于是,楼上的对话就清晰地传了下来。
“翠姑,是翠姑。”
“死妮子,你要死啊!我才走开一会……”
“不是我,啊,不要打我,啊,啊,不是我,真的——”
“还嘴硬,还嘴硬!”
楼上修补屋里传来一阵阵的板子打肉的声音,还有女孩子的惨叫。
这声音一下下地刺在了夏夜的心口,让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每当做事不合强叔心意时,他就不分场合说打就打,耳光,皮带,甚至榔头……开始她还哭,恳求,但后来只会咬紧牙关,因为她知道没有人会为她说话,而强叔也不会因为她的眼泪而心软。
夏夜觉得手抖得厉害,她的双脚不由自主地往楼梯的方向挪去。
“你又要多管闲事?别去,免得引火烧身!”沉寂许久的无夜突然大声地警告她。
但夏夜不听她的,反而加快了步伐,很快跑到了修补屋。
屋里有八、九个人,卢嫂正拿着一块手掌宽的竹板,不住地打着一个跪在地上的瘦小身影,那小小的身影令夏夜的眼睛一阵阵刺痛,她神使鬼差地冲上去,一把抓住了卢嫂胖藕一样的手腕,挡在了翠姑的身前。
“你!好大的胆子!”卢嫂不敢相信地瞪着夏夜。
夏夜倔强地望着卢嫂,心里期望无夜能说几句公道话,可是,她却沉默不语。急得夏夜直瞪眼,没想到话倒没逼出一句来,却令卢嫂误会了。
“你竟敢瞪我,你竟敢瞪我!”卢嫂气得脸上第一次露出盛怒的表情,不禁令夏夜心中顿生些许不安,难道把她瞪出毛病来了?
这边,卢嫂举起竹板,气急败坏地朝夏夜劈头打下来,不过刚到半路却猛地停住了,像是想起什么。
“卢嫂您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夏夜看到那个叫小红的丫头竟然也在这屋里,她殷勤地给卢嫂递上一把椅子,卢嫂正好找个台阶下,一屁股坐了下去。
“卢嫂,我,我是冤枉的,那,那个,凤头钗,我碰,都没碰过。”在夏夜身后,翠姑断断续续的辩解着,声音十分虚弱。
“哈,不是你弄坏的还会是谁,小云你说是吗?”小红似乎很激动,本就红朴朴的脸更是涨得通红,她一边指责着翠姑,一边向身旁一个眉眼细长的丫头求证。
小云眼神闪烁了一下,咬了咬嘴唇道:“就是,我和小红正抬着一筐要修补的衣物进来,你急匆匆地跑出去,把我们撞翻了不止,还碰掉了桌上的凤头钗。”
“你,你们冤枉我,明明是你们……”
“谁会冤枉你,你搞砸事情也不是一件两件了,为何我们不去冤枉别人?”那个叫小红地急赤白脸地道,说着还转身给卢婶跪下,指天发誓道:“卢嫂,这事要是我跟小云做的,您就把我们交给齐管事,叫他打死我们。”
小云也在一边细声道:“卢婶,这里不只我们几人,还有其他的姐妹也在,你大可以问问她们。”
卢嫂看了看屋子里的其他几个丫头,闷声问:“你们几个说说。”
“哦,我当时正在摆放东西,不清楚。”
“我那时刚进来。”
“我回头时,凤头钗已经掉在了地上,翠姑蹲在一旁……”
“好了,不用说了,你们都干活去。”卢嫂突然打断了她们的话,但她指了指夏夜几人道,“你们留下。”
夏夜明白卢嫂是完全信了小红和小云,此时她面无表情地脸甚至比震怒还要让人不寒而栗,只见她站了起来,阴气沉沉地道:“翠姑,这凤头钗老身好不容易将它修补好,这次坏了,再修就难了,我看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向水玲珑姑娘解释一番,不然,她还以为老身没有尽心办她交待的事呢。”
“不要,我是冤枉的。”翠姑委屈得哭了起来。
“你们俩把她给我拉起来!”
“是。”小红和小云似乎就等这句话,冲上去,将像个没发育的孩子似的翠姑给拽了起来。
“卢嫂,我看这丫头也是翠姑的同伙,不能放过她。”小红指了指夏夜对卢嫂道。
卢嫂冷眼看了一眼夏夜道:“你也一同去。”
夏夜看着小红发愣,心想我还当你是个好人呢,看来是只笑面虎,我倒跟去看看,可不惯着你们尽欺负老实人,于是很慨然地跟了去。
穿过半个花园,她们来到一幢独栋的绣楼前。
“卢嫂可是来见玲珑姑娘?不巧今日三公子正在房中。”门口一个丫头迎上来道。
“这……”卢嫂为难地咂了咂嘴,然后低声对那丫头耳语了一番,又将那支断成两截的凤头钗交到她的手里,道,“今日老身怕是要不识趣一回了。”
“哦,既如此,巧儿先去问问姑娘。”这个叫巧儿的丫头很是来事。
卢嫂说了声有劳,巧儿朝她谦恭一笑,转身掀开帘子走了进去,不一会出来说姑娘有请。
一行人上了二楼,刚到楼梯口,夏夜就听到一个年轻男子清朗的声音正在吟诗:“……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三公子口中的佳人,可是玲珑?”一个女子的声音甜丝丝地问道。
“你说呢?”男子温柔地反问。
“咯咯咯……”女子发出惬意的笑声。
“咳,咳咳。”卢嫂清了清嗓子,算是跟里面的人打了声招呼。
“是卢嫂么?进来吧。”女子的声音一改之前的软糯,甚至有些利爽。
卢嫂带着众人跨过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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