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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无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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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卢嫂么?进来吧。”女子的声音一改之前的软糯,甚至有些利爽。

    卢嫂带着众人跨过门槛走了进去,房间装饰得很雅致,全是做工精美的红木家具,一个面目如画,身材苗条修长的年轻女子正斜倚在卧榻上,而一个长身玉立,穿着考究的男子,正背对着众人,此时慢慢转过头来。

    “奴婢拜见三公子。”卢嫂很恭敬地带头向那男子跪了下去。

    所有人都跪了,只有夏夜像突遭雷击似地定在了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呆呆出神,慢慢地嘴角浮起一层笑意,最后她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因为当她看到男子的一刹那,感觉整个屋子都亮堂了起来,早知道他帅,没想到,穿上古装的他更是风度翩翩。

    “安郝,你也来了!”夏夜在心里默念,她真高兴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变。

    “你傻站着干嘛,还不跪下。”此时的卢嫂察觉到了异样,在一旁暗暗拉扯夏夜的裤管。

    夏夜却浑然不觉,慢慢地往三公子走去。

    “夏夜你又做什么?”无夜语气透着深深的无奈。

    玲珑早已经‘霍’地站了起来,挡在三公子与夏夜之间,喝道:“大胆奴婢,不得对三公子不敬,还不站住!”

    夏夜看着眼前这个嗔怒的女人,她长得很漂亮,五官立体,甚至有些过于硬朗,但的确是个少有的美人,可惜脸上粉太厚了,妆也过浓了些,怎么看总有些不自然,安郝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她伸手一把推开了她。

    此时此刻,夏夜的眼里只有‘安郝’,能在这里见到一个故人本就是让人开心异常的事,更何况,是这个她付出了初吻的男人。

    她站在三公子的面前,凝视着他的眼睛,她恨自己无法开口说话,她想告诉他: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安郝,我是夏夜啊,只是变了个模样,是不是变美了,你喜欢么?

    看着三公子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夏夜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她要让他想起她,于是,猛地扑上去捧住他的脸,霸道地吻上了他的唇。

    “啊——!来人,给我掌嘴。”玲珑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且慢,打不得!”卢嫂急着阻止。

    “为何?”

    “莫老板吩咐不得对她用粗。”

    “那,把这贱婢拉去废园的旧屋关起来!”

    夏夜被人强行拖走了。

    她看到三公子一脸愕然地望着她。
………………………………

第八章 不眠之夜

    夏夜被关进了废园的一间破厢房里,那些人从外面锁上门后,就离开了。

    门的上半部分是镂空的花格,想必原先是糊着纸的,年代久远了,只剩下这些用来增加房间采光度的格子,不过这的确方便阳光能毫不费力地穿进来,把屋子里照得清楚明白。夏夜看到里面有几样破旧的家具,床,衣柜,梳妆台,梳妆台上面还有铜镜——虽然已经锈得发出了铜绿。

    这里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但夏夜这时候脑子里还全是那三公子的事,他长得简直跟安郝一模一样,她觉得自己虽然完全是变了一个人,但是,长得这样相似的,更应该是同一个人了!何况,那天她听到他的妈妈很凄惨地呼喊他名字,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夏夜一直觉得那次,是她和安郝一起穿越了。

    她心情有些激动,一会觉得真是幸运见到了安郝,可一会又怀疑他只不过是个与他长得很像的人,就这样患得患失,直想得脑瓜子疼。于是索性爬到床上闭目养神,可很快,她又烦躁地睁开了眼睛,觉得完全静不下心,就决定转移注意,开始琢磨起这张床来,她东看看西瞧瞧,突然发现一根陈旧斑驳的床柱内侧,似乎刻着几个字,她立即来了兴趣,坐起来仔细辨认。不过也许是年代久远了,依稀只看清‘又’、‘吉’、‘广’,不过后面两个字倒很清楚,是‘地狱’二字,也许因为用了很大的力气,所以刻得很深。

    虽然夏夜的胆子不小,但在这样一个地方,看到这个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发毛,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眼睛却忍不住又瞟了瞟这张床,突然惊觉,它的形状竟似一个巨大的棺材,她不由觉得背后汗毛直竖。

    这时突然‘哐当’一声,夏夜吓得猛一转身,才发现是门被人打开,翠姑低着头走了进来,她的手里端着一个盛满食物的托盘,她一进屋,门就在她身后关上了。

    翠姑抬起头,刚好和夏夜的目光一接触,立刻有些闪烁地躲了开去。

    夏夜伸出两只手,把她的脸掰过来,对着自己。女子无奈地朝她仰起了脸,但她的眼睛却始终不肯正视夏夜,过了会夏夜才发现,原来翠姑的眼睛有些斜视,难怪她总是那么自卑地不敢抬头看人。

    翠姑感受到了夏夜的目光,立即敏感地别过头,小声道,“你,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

    夏夜马上醒悟过来,忙摆了摆手,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表示自己也是个**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想到翠姑眼里隐隐闪出泪花,她咬着嘴唇,两只手不停地在束腰带里摩挲着,突然,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纸包来,冲到门口,把它从门格子里扔了出去。

    “好你个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也在里面关着吧!”

    外面竟然有人,听声音像是小红的,她大骂着跑开了。

    夏夜愕然地看着翠姑。

    “你是个好人,她们让我给你的饭菜里下药,我,我做不出来。”翠姑的双手不住颤抖着,仿佛刚才那包药灼伤了她。

    夏夜拉住她的手,一时忘记棺材床的事,想让翠姑上去躺一会,不料没走到床边,翠姑就紧张地甩开了她的手,眼神惊恐地道:“那里死过人,有鬼。”

    夏夜回过神来,拉着翠姑坐到了远离床的屋角。

    “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么?”这次无夜竟主动说话了,看来,她的心里也很好奇,甚至盖过了她对夏夜生气。

    “听说这温香院的老东家是前朝的一位王爷,他为人很凶残,曾在这间屋子里杀死过很多人,有他的妻妾,还有丫环,她们死后都放在那张床上。”翠姑小声的,仿佛怕惊到什么似地道。

    “你如何知道的?”

    “我是听齐管事他们说的,听说当年温香院买下这个地方时,请了高僧足足做了好几天的法事这才放心,但这屋子也是弃了的,平日锁起来,没人敢进来。齐管事还告诫我们这些做丫头的,没事不要往废园跑。”说着说着,翠姑越来越害怕,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夏夜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拍打她的肩膀安慰她。

    翠姑终于安静了下来,她感激地看了看夏夜,真情流露地道:“我生出眼睛就这样,从小就被人嫌弃,十二岁爹娘把我卖到了温香院做粗使丫头,说是为我好给我找个谋生的地方。”

    “齐管事把我安排到杂事房,这里的人嘲笑我,欺负我,累活脏活都叫我去干,这些我都不怕,反正从小做惯了,可是,她们总暗地里算计我,我真是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她们恨不得我去死?这次的凤头钗,明明就是小红和小云弄坏的,可是卢嫂只相信她们。”翠姑一边说着,一边浑身抖得厉害。

    夏夜看着她,想到了曾经的自己,没有一个人真心地爱过她。

    “这次,我也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对付你,威胁我说,若是我不帮她们,就把我送官,告我故意坏人财物。呜——我不想坐牢。”翠姑把自己吓哭了。

    夏夜理解地拍了拍她的肩头。

    “可是,我不能害你。你是这辈子第一个肯为我说公道话的人,就算要我死,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翠姑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握住了夏夜的手。

    夏夜将翠姑搂到怀里,就这样静静的。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隐约有月光照进来,而翠姑竟在夏夜的怀里沉沉地睡着了。

    “他们会来的吧?”屋外突然有人轻声说话。

    “别管这些,咱们先准备好。”

    夏夜看到有人影往里面张望了一下,心想,谁来了?

    “她们睡着了,把门打开吧。”

    就听到窸窸窣窣地开锁声,夏夜忙把眼睛闭上。

    夏夜听出这两人是小红和小云,夏夜对小红的第一印象不错,可后面她联合小云一起冤枉翠姑,就觉得人不可貌相,这会不知她又要搞什么鬼名堂。

    门被轻轻地打开半边大小,月光像一面银镜扑进屋里,但奇怪的是没人走进来,倒见有东西扔了进来,天女散花一样的,空气弥漫出浓郁的肉香味。

    “啊呀!”

    “救命——”

    随着惊呼,突然门被撞开,有两个人先后跌了进来,扑倒在地上,紧接着一个黑衣人跳进来,并随手将门关上。

    夏夜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装作睡得很沉。

    她看出被扔进来的正是小红和小云,她们刚要站起身,那黑衣人迅速地在她们身上点了几下,她们就趴到地上一动不动了,仿佛被人点住了昏睡穴。

    黑衣人似对自己的手法很自信,点住两人后,看也不看一眼,找到木床后一块地方,开始埋头掘起来。这屋子的地上铺的全是一块块半尺见方的青石砖,他有些费力地先将石砖撬起来,夏夜发现他之所以这样费力,还因为他是个独臂人,这从他空荡荡的左袖就可以看出来。

    他吭哧吭哧挖了好一会,终于停了下来,似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匆匆塞进怀里,片刻不敢多留,推开门就冲了出去,夏夜立即跳了起来,悄悄地跟了出去。

    她跟着独臂人来到围墙边,眼看着他就要翻墙而出,就在这时身边一阵疾风掠过,月光下,只见一个飘逸清俊的身影,仿佛从天而降,挡在了黑衣人的身前。

    “拿了东西就想走,没那么容易,还不站住!”

    这样严寒的冬夜,他如玉树临风,只着一袭青色薄衫,一头高高束在脑后的墨发,被风吹得肆意飞舞,只可惜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银制面具,让人无法窥见庐山真面目。只见他手执一把青锋宝剑昂首而立站在墙头,直指地上的独臂黑衣人。

    “你叫我站住就站住?哼,有本事留住我!”独臂黑衣人也是十分高傲,说话间,已从腰间抽出一件奇怪的兵器,月光下闪出冷冷的寒光,形状像支巨大的毛笔。

    “判官笔,很好,看来兄台是点穴名家了,在下正要请教。”银面人这个教字刚出口,就从墙头挺剑而下,瞬间两人打在了一处。

    夏夜被精彩的打斗吸引,竟看得有滋有味,她悄悄躲到一棵老槐树后,近距离观看这样难得的高手对决。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高下,夏夜也是看得入了迷,就在这时,突然一条黑影从独臂人身边窜过,隐约像是条野狗。高手过招最怕分心,独臂人脚下一个不稳身形一晃,被银面人抓住机会,挥剑下削,好在他功夫了得,急退一步躲开致命一剑,但胸口衣服还是被划开一道口子,一块黑色的东西掉了下来,他忙俯身去捡,那银面人连刺几剑,逼得黑衣人只好招架自保。

    而这掉在地上的东西却引起了夏夜极大的好奇,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趁两人无暇他顾,从树后溜了出来,也来不及看是什么,捡起来就塞到了怀里。

    就在这时,厢房那边突然传出翠姑的惊叫声。

    “走开,快走开!”

    夏夜一惊,那打斗的两人也朝这边转过头来,她管不了继续看好戏,忙向厢房跑去,一进屋,就看到四条恶狗,呲牙裂嘴地,低吠着,不停试探着攻击翠姑,还有被翠姑护在身后,被点住穴道的小红小云。

    那几条恶狗听到夏夜的声音,立即向她转过头来,那一对对三角形狗眼,恶狠狠地泛着绿光,夏夜听说过,狗饿极了是会吃人的!

    夏夜猛回头,想向那两个男人求助,没想到他们早已经又打成了一团。

    “你快跑,快跑啊!”翠姑突然朝着夏夜大叫起来,并抡起手上一面铜镜,朝着那几条狗没头没脑地砸去。

    她这样做分明是吸引恶狗注意,自杀式的行为,野狗果然被激怒,狂吠着向翠姑扑去。

    夏夜感觉血不停地往头上涌,脑袋‘嗡嗡’直响,就好像要炸开来一样,隐约间她似乎听到无夜苦口婆心劝她逃命的声音,可她怎么可以让这样一个弱小的女孩子,牺牲自己保她安全。她大叫一声冲了进去,一时间倒把野狗群冲得阵脚大乱。而她因为用力过猛,一个趔趄撞到了床沿,手腕上‘啪’一声响,好像什么东西破了。

    她低头,看到那个千千送她的铜蛇缠丝镯断裂了开来,但奇怪的是,它竟然仍挂在她的手腕上,原来,这镯子并不是真的断了,而是一个暗藏的搭扣被撞开,露出了里面几乎透明的一条皮筋粗细的线。

    夏夜正奇怪这镯子里为什么藏着一根线,突然脚踝一疼,紧接着人被快速往后拖去,她急忙翻转身,正好看到另一条狗扑上来咬她的喉咙,情急之下,也不知怎么想的,她猛地拉开那已分开两半的手镯,那丝竟出奇的有韧性,夏夜如有神助一般,用丝线快速缠上咬向她咽喉的狗头,然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去勒。那狗哀叫着只是痛苦挣扎,竟再无反抗之力,脖子的地方很快飙出血来,夏夜右手一松,半边铜镯弹回到左手半边,那狗头随即耷拉下来,野狗抽搐了几下就死了。

    “原来是个宝贝。”夏夜心中暗喜,顿时有了对付恶犬的勇气。

    “快滚开,滚开!”就在这时,夏夜听到翠姑带着哭腔地叫声,回头她看到翠姑正拼命用那面已经快打散架的铜镜,驱赶两只疯狂攻击她们三人的野狗,她势单力薄,让一只狗溜过她的防线,咬了小红和小云,两人因剧烈的疼痛醒了过来,顿时被眼前情形吓得又哭又叫。

    翠姑急得扭过身去,吃力地用铜镜去砸偷袭的野狗,她刚砸了两下,就被一条狗狠狠地咬住的手腕,并用力拖倒在地上。

    “你们快跑!”浑身是血的翠姑还在催促小红她们。

    那条偷袭的野狗听到翠姑的声音,竟回过头来把怒气撒在了她的身上,疯狂地对她又撕又咬……

    翠姑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夏夜心里急得不行,当即就想跑过去救她,可是,她的一条腿被一只野狗咬住,它很狡猾,似乎看出那条快断了脖子的狗是怎么死的,因此,一直拖拽着夏夜,不给她起身的机会。

    “小红,你们快帮翠姑!”夏夜无助地朝着那两个缩成一团,只知道傻哭的身影请求。

    然而,她们只是比之前哭得更大声而已。

    眼看翠姑就要被两条疯狗活活地咬死了,在夏夜绝望之际,眼前青影一晃,寒光过处,三只野狗哀鸣几声,先后倒地而亡。

    夏夜看到银面人衣衫飘飘地慢慢走向自己,突然,他一手紧捂住自己的心口,脚步顿显凝滞,她想他是否受了什么重伤。

    就在这时,废园外传来了鼎沸的人声,她抬头,看到一群人执着火把匆匆赶了过来。

    一回头,银面人早已不知去向。
………………………………

第九章 大闹前院

    “咳咳。”呕血的声音把夏夜从恍惚中惊醒,她忙爬过去,把血人似的翠姑抱在怀中。

    夏夜隐隐感到,翠姑是不行的了,她瘦弱的身上,全是被狗咬开的又深又宽的伤口,最致命的还是颈部的那条,从下巴贯穿到锁骨,血不断地从其中涌出来,夏夜伸手去堵,血仍从她的手指缝里溢出来,她默默流着泪,撕下身上的衣服去塞住她的伤口,血水却很快把衣衫都打湿了。

    护院们终于赶来了,他们将夏夜几人都抬到了医庐。

    夜已深,医庐像头沉睡中的怪物趴在池塘边,它由并排三间屋子组成,一个护院冲到最左边的屋子前,用力捶打着门板嚷道:“屈大夫,快醒醒!起来救命啊!”

    当这护院嚷到第三遍的时候,小屋的门打开了,一个五短身材的白发小老头,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作什么?深更半夜的。”屈大夫的喉咙里像是含着一口痰,语气很有些不痛快。

    “屈大夫,快把药房的门打开!”这时一个护院长模样的人走上前,也来不及跟屈大夫解释,只是一味地催促他打开了药房的门。一众护院手忙脚乱的,把受伤的丫头们抬进了屋里,因为翠姑伤势最重,他们将她放到了一张竹榻上。

    而此时的屈大夫,已经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刺激得完全清醒了过来,医者父母心,他不等人吩咐,就开始医治奄奄一息的翠姑。

    夏夜的脚虽受伤严重,但没有性命危险,她挣扎着挪到竹榻边,紧张地看着屈老头为翠姑治疗。

    半晌,只见屈大夫摇了摇头直起身子,哑着嗓子对一边的护院道:“唉,不行了,去准备一下吧。”

    夏夜的眼泪顿时不争气地滚落了下来,她跪到翠姑身旁,想抓住她的手,却怕弄疼她,只觉得此时不知要怎样帮她才好,只能哽咽着骂道:“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傻,完全可以逃走的,为何留下来!你更应该在饭菜里给我下药,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别,别哭了,我很,开心,死之前认识,你这样,的,好姐妹。”突然,翠姑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清彻,夏夜知道这是回光返照,哭得更伤心了。

    当夏夜终于忍住了悲痛,擦干眼泪想与翠姑说上几句告别的话时,她看到,翠姑眼中的光彩消失了,就这么一会工夫,她已经走了。

    “啊——”夏夜不禁大放悲声。

    “你们几人谁去她睡觉的地方,拿些衣物还有被褥过来,总要用得着的。”屈大夫这时已经给小红和小云简单包扎了一下,她们的伤势看上去并不严重。

    小云站起来道:“我去吧。”

    “我跟你一同去,这冬天的被褥你一人拿不了。”小红主动提出帮忙。

    “嗯。”屈大夫点点头表示同意,两人离开了。

    护院长此时向屈大夫拱了拱手道:“屈大夫,人死了,咱们还是要将事情向莫老板禀报一声,棺材也需要时间准备,这里若没什么事,咱们就先告辞了。”

    “几位护院大哥辛苦了。”

    于是,这些人也走了,药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安静得几乎令夏夜听到了翠姑灵魂离去的声音。

    “她已经往生极乐了,死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姑娘你也无谓太过伤心。”屈大夫走到夏夜跟前好言相劝,接着道,“你的伤口也要尽快处理才行啊。”

    夏夜恍惚间听了屈大夫的话,心中不禁释然:是啊,也许离开这个无情无义的世界,对翠姑来说是件好事呢。这样一想,她竟有些超然感觉。

    她朝着屈大夫感激一笑,并把伤腿搁到了板凳上。回头想想,夏夜觉得她也许不单单是为翠姑而哭,也是为命运波折的自己哭吧!

    屈大夫此时已为她清理好伤口,手中多了一个装着红褐色膏药的白瓷罐,只见他从其中挑出一坨来,小心地涂抹在夏夜的伤口上。

    “丝——”夏夜感觉脚踝处的伤口,像被块烧红的烙铁烫到,她本能地将腿一缩,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喂,别动,这药虽有些霸道,不过却是老头子独门秘方,治犬伤最是灵验,我可以保证,涂完药你就能走路了。”说着,屈大夫又用挑了一坨药膏在手指上。

    夏夜半信半疑地看了看他,隐隐觉得脚上那灼烫感似乎真的消减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种很熨贴的热烘烘的感觉,不由自主地又乖乖把脚伸了过来。

    屈大夫将手上的药膏又厚厚地涂在了夏夜的伤处,嘴里似不满地嘟哝着:“臭丫头不识货,当世神医给你治伤,还疑神疑鬼,哼!”说完,更是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夏夜肿起的脚踝。

    夏夜痛得“啊——”叫了一声,他这才像个老顽童似地嘿嘿笑着,站起身走去净手。

    “起来走走,可好些了。”屈大夫站在药柜边,擦着手对夏夜道。

    夏夜不相信地站起来走了几步,发现果然好了许多。

    “我想出去走走。”突然夏夜幽幽地道,说完就顾自走出了药房。

    虽说已是初春,但夜晚仍十分寒冷,但这种苦冷令夏夜感觉十分安宁。不知不觉中,她来到了一片腊梅林,这时,远远看见有两个人走了过来,因为不想见人,她立即悄悄躲到一棵大树背后。

    这两人似乎在争执着什么,最后竟停在了梅林附近。

    “小红,你不能这样。”是小云的声音。

    “你真是啰嗦,又不是没你的份。”小红有些不快地道。

    “这种钱,我可不要。”

    “切,那你少管我。你真是蠢,这些钱她死了还不是落到莫老板手里,不如便宜我们。”

    夏夜感觉这事与翠姑有关,立即侧耳凝神细听。

    “方才翠姑明明可以逃走,要不是保护你我二人不被野狗咬,不至于丢了性命。”

    “这只能怪她自己蠢,若一早将那药给下了,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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