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总是不上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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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妾查清，是曹才人的太监拦住了意妃给温小仪送补药的人，将堕胎药加了进去的。那奴才已经招供，只可惜他受不住刑罚，自尽了。”

　　　　“你的意思是，这事是曹才人做的？”齐怿修面色看不出什么来，淡淡的问道。

　　　　冯淑妃有一瞬间愣怔，忙道：“这……许是那奴才攀扯也未可知，只是人已经自尽了……”

　　　　“所以，这就是你给朕的结果？”齐怿修冷笑一声：“你实在是太叫朕惊喜了。”

　　　　“皇上，臣妾……”冯淑妃着急。

　　　　“皇上，许是姐姐查错了，只是那太监言之凿凿，也实在是……”意妃也跟着跪下来。

　　　　“只可惜人也死了，竟是死无对证了。”怡充媛叹气：“这不清不楚的一句话倒是也实在不好说。曹才人自己刚没了孩子，没道理去害人家的孩子。再说了，就算是她因此自己没了孩子就害人家的。意妃娘娘赏赐下去的东西是那么容易随便加东西进去的？”

　　　　怡充媛笑了笑：“臣妾虽然不才，可这听着也太儿戏了一些。”

　　　　康充仪咳嗽了几声：“臣妾也是这么看，哪有害人这么简单的。”

　　　　“你身子不好，不必操劳。”齐怿修道。

　　　　康充仪说自己无碍，就坐着不再说话了。

　　　　“曹才人病了许久了。”丽小仪忽然道。

　　　　“去，传她来。来不了就给她安排个轿子。”皇后淡淡。

　　　　等待曹才人来的时候。冯淑妃和意妃就跪着。

　　　　大约两刻钟，轿子抬着面色十分难看的曹才人来了。

　　　　她大病还没好，骤然听说这事，几乎吓晕过去。

　　　　进来就跪下：“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没有害人，臣妾怎么敢！”

　　　　“曹才人，冯淑妃娘娘查出来，你的太监往意妃娘娘给温小仪的补药里加了东西。”怡充媛‘好心’提醒。

　　　　指名了这是冯淑妃查出来的。

　　　　曹才人脸色难看：“皇上，臣妾不知，臣妾不知啊。那太监怎么会忽然做这样的事？臣妾素来与温小仪没有什么来往。臣妾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去害她的孩子！对臣妾有什么好处啊！”

　　　　齐怿修便也道：“朕倒是也想知道，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冯淑妃，不如你说，这事对曹才人有什么好处啊？”

　　　　冯淑妃一抖：“皇上，臣妾……”

　　　　“冯氏。你也太能糊弄了些。你要说曹才人对付的是卫氏还可信些。你竟是将本宫，将这后宫诸人，将皇上当成个傻子糊弄不成？”皇后怒道。

　　　　“臣妾没有，确实是……”

　　　　“闭嘴！”齐怿修冷哼：“冯淑妃识人不明，处事不公。不必再管宫务了。日后也不必管了。福阳宫罚半年份利。冯淑妃三月不许挂绿头牌。”

　　　　“皇上！”冯淑妃大惊，自打进了宫这几年，她还没这么被罚过。

　　　　“如何？再敢多说一个字，朕马上将二皇子抱走，你也不必管孩子了。”齐怿修是真的怒了。

　　　　“臣妾不敢，臣妾多谢皇上。”冯淑妃手一抖，不敢再争辩一句。

　　　　“意妃，宋昭仪，你二人掌管宫务，再要出了错，后果自负。这件事不必再查。曹才人识人不明，罚一月份利。再补上一个伺候的。卫氏这一胎要是生不出，意妃和宋昭仪全部降位。”

　　　　说罢，齐怿修便甩袖子离开了。

　　　　众人战战兢兢忙恭送了皇上。

　　　　皇后也起身：“皇上信你们，你们好好办。本宫也护着卫氏那呢，再不能出乱子了。”

　　　　“是，皇后娘娘放心，臣妾等定然好好照看。”意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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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1章　保得住

　　　　出了福阳宫，走远了之后，姚宝林小声道：“这回，卫御女的胎就算是稳了。”

　　　　沈初柳一笑：“皇后娘娘出手，自然是稳了。”

　　　　“虽说，有皇上那句话，多少人巴不得叫她出点事。”好叫意妃降位啊。

　　　　至于宋昭仪，无宠无子的，谁也不在意她。

　　　　可如今这情形看着，皇上是不许再出事了。

　　　　“这么些年，我算是看清楚了，皇上对皇后娘娘虽说……但是娘娘是个看得清，出手厉害的。她不动便罢了，一旦动了，卫氏这一胎必然保得住。”姚宝林道。

　　　　沈初柳点头：“姐姐说的很是。只是这件事不查了，到底不知道背后是谁出了手。又是谁，买通了曹才人的太监。”

　　　　姚宝林叹气：“宫里的事，有的明明白白，有的难得糊涂，既然皇上不查了，就过去算了。”

　　　　沈初柳点头：“只是，意妃娘娘顶替了冯淑妃娘娘，这回怕是要好看了。”

　　　　这结盟还能继续？

　　　　如果卫氏的孩子生出来，也该是意妃领养的。

　　　　“与我们无关就好，哎，皇上登基不过四年，后宫里正是斗的最狠的时候呢。皇后娘娘一旦生下嫡子，还有旁人什么事？”姚宝林道。

　　　　可这变数太多了，生不生的出？养不养的大？是不是男孩子？

　　　　养大之后会不会因为皇后不是本国女子而导致她的嫡子不能继承皇位？

　　　　大家争的不都是这个么？

　　　　古代的皇宫里，你不能要求女人们有多么远大的目标，现实也不允许。

　　　　她们终其一生就想过的更好，爬的更高。

　　　　沈初柳也一样。

　　　　回到了翠云轩，沈初柳似乎是有点疲惫的由着丫头们伺候着上了外间软榻。

　　　　歪在那端着热茶。

　　　　“才人，您是不舒服吗？需要叫人请个太医看看吗？”紫珠问。

　　　　沈初柳摇摇头：“倒也不是，这事一出一出的，我是有点想不通。”

　　　　“这事儿，面儿上瞧着是冯淑妃先算计，那后头是谁？冯淑妃不行，后头还有冯太后呢，断然不至于出这种馊主意。想必皇上也是明白的，不然不能只是罚的这么轻。”

　　　　虽说，一个四妃位上的嫔妃，罚不许挂绿头牌三个月这样不会受太多影响，可也一样丢人啊。

　　　　“可，这满宫里的，也只冯淑妃娘娘有这个心思啊。”紫珠道。

　　　　只有她怕别人生儿子啊。

　　　　要是温小仪自己能养着也就罢了，可偏不能。

　　　　那就得抱去高位嫔妃那。

　　　　这几年来，冯淑妃一直这样高高在上，不就是因为有孩子？

　　　　这一点，谁也比不得。

　　　　谨妃毕竟只有一个公主。

　　　　万一意妃得了一个孩子，迟早也是要位列一品四妃位的。

　　　　凭着宠爱，一跃成为贵妃也不是没可能。

　　　　那时候，冯淑妃不就尴尬了？

　　　　“你说的有道理，只是我总觉得这也太……冯淑妃能这么笨？”沈初柳摇头：“算了，姚宝林说的是，现在这事与我们是没关系的，咱们也小心点，千万不要接触卫氏。我倒是要看看，这孩子最后落在谁怀里。”

　　　　“才人不要多想，等您成了九嫔，就能自己养孩子了。”紫蕊道。

　　　　“你这妮子，想的真遥远。我如今只盼着成个美人，能光明正大独自居住就是好的。”只少能独立接驾，那时候，就不是如今这样了。

　　　　可以施展的机会也就多了。

　　　　“那就更快了，来年就是了。”紫蕊笑道。

　　　　沈初柳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自打发落了冯淑妃，皇上就开始每日里叫丽小仪侍寝。

　　　　接连四日，每日都是她，她也倒是没有过去那般侍宠生娇，每日里早上是来的。

　　　　不过，沈初柳怀疑，她更多是来炫耀的。

　　　　把个谨妃气得半死。

　　　　可惜丽小仪正是得宠的时候，也不能怎么样。

　　　　除了皇后，谁能对正受宠的嫔妃明面上做什么？那不是傻？

　　　　除非是当初的卫氏，身份太低。

　　　　今日一早也是这样，谨妃嘲讽丽小仪受宠了几日就骄傲起来了，请安竟然来的最晚。

　　　　丽小仪讽刺谨妃晋位之后管的越来越宽了。

　　　　冯淑妃被罚之后自然不来了，对外说的是闭门思过。

　　　　自己闭门的，总是比禁足好听。

　　　　曹才人受惊之后回去就病的更重了，自然也不会来。

　　　　温小仪还在坐小月子。

　　　　卫御女怀胎不适，也不来。

　　　　一下子少了四个人，倒是显得空了不少。

　　　　意妃口口声声叫着谨妃姐姐，可座位的时候，就坐在了谨妃的上首。

　　　　谨妃气恼也不敢说什么，更不敢抢。

　　　　她先来也不敢，于是只能跟丽小仪炒一会。

　　　　皇后坐在上头喝着孕妇能喝的东西，悠闲的看戏。

　　　　沈初柳眼里，皇后这样实在是太厉害了些。

　　　　换了她，她也这样，跟小嫔妃斗什么？皇后这就是那句话的真实写照了：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

　　　　朝国也不弱，当初皇后嫁过来就是打着两国和睦来的。

　　　　并非战乱和亲。

　　　　所以说，皇后她老人家也没那么容易死。所以下面的妃，终究只是妃。

　　　　每天看看戏的皇后，也是十分的好过了。

　　　　“丽小仪倒是好口才。”怡充媛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这些年里，倒是少见这么会说话的呢。”

　　　　“怡姐姐说的是，倒是少见。虽说这沈才人也算好口才，对上了丽小仪，怕也是要输了。”宁婕妤笑了笑。

　　　　沈初柳只管喝茶，笑了笑而已。

　　　　“宁婕妤姐姐和怡充媛姐姐说笑了。臣妾只是受不得委屈。”丽小仪淡淡。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你们早些回去吧。本宫倒是要去御花园走走了。”皇后站起身。

　　　　陆小仪忙道：“臣妾陪着您去吧。”

　　　　皇后无可不可的点了个头。

　　　　后头，丽小仪嗤笑了一声。

　　　　陆小仪就跟什么都听不见似得跟着皇后进了后头。

　　　　她们嗤笑自己站在皇后这里，可……不这样，怎么能有宠爱呢？

　　　　这后宫里，依靠谁的没有呢？

　　　　出门的时候，只见意妃与宋昭仪一起走了，她们管着宫务，自然事情多。

　　　　不过这也不算站一起了，宋昭仪还是与谨妃更好，刚才还给她提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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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2章　独来独往

　　　　而谨妃晋位之后，冯御女就站过去了。

　　　　怡充媛那是赵美人站过去了，如今瞧着，陈宝林也有点意思。

　　　　宁婕妤一贯清高，独来独往的。

　　　　在有宠的人里，沈初柳也是独来独往的，不过看在旁人眼里，姚宝林是站在她这边的，丽小仪倒也不拉帮结派。

　　　　陆小仪是坚定的皇后党，那是一开始就站稳的。

　　　　于是刚出来，丽小仪就笑道：“哟，姚宝林倒是时时刻刻跟着沈才人，只是当初一样的宝林，如今啊人家可是才人了。”

　　　　“怎么丽小仪是为了姚宝林说话？我还以为你是为了陈宝林呢。”沈初柳不屑。

　　　　她一贯不怕得罪人，不怕得罪丽小仪，也不怕得罪姚宝林。

　　　　所以这话对她来说也没用。

　　　　“丽小仪多虑了，臣妾无能，虽说是潜邸出来的，但是也知道年岁大了，怎么与年轻的争？安分守己的做个宝林，不缺东西也挺好的。”姚宝林笑道。

　　　　沈初柳一笑，心说这宫里的女人，一句话得拆开几段来听。

　　　　丽小仪是嘲笑姚宝林不得宠，也是说沈才人不肯推了姚宝林出去侍寝。主要是想打击打击她眼里的结盟。

　　　　但是沈宝林这话是说，我再是不受宠，也是潜邸出身。何况我年岁大了，争不赢很正常。又说，虽然我不得宠，可我用度不缺。但是刚进宫没多久的陈宝林那，可已经闹出一回茶叶是旧的来了。

　　　　虽说内事省说了那是弄错了，可谁知道呢？

　　　　说罢，沈初柳就跟姚宝林走了。

　　　　后头丽小仪气急：“那蠢货！跟着怡充媛能出头吗？”

　　　　这是骂陈宝林。

　　　　“内事省这群狗东西，就看着她没出路了？”

　　　　“小仪您息怒，这是外头呢。”玉桃小声劝。

　　　　丽小仪瞪了一眼玉桃，扶着她的手走了。

　　　　回去之后才道：“倒是别看那沈才人，是个有脑子的。陈宝林但凡沉住气，也不至于这样。”

　　　　“小仪，您的意思是说……”

　　　　“我没什么意思，刚进宫几个月呢，能看出个屁宠爱来。我如今看着得宠，能一辈子得宠？陈宝林就知道她一辈子不得宠了？皇上的嫔妃，不依靠皇上，依靠别的女人，除非是皇后。也肯推着陆小仪出来侍寝。旁的嫔妃，自个儿恩宠还不够，谁管你？除非是像姚宝林那样，年岁大了，也知道不争宠了。不然急着站队做什么？”

　　　　“小仪说的是呢，只是这后宫里，无宠的日子难过。”玉桃道。

　　　　“呸，再难过还能过不了一两年？那沈才人不也是今年才有个起色？旁人是一开始就依附了高位，你看看她，自己叫人依附去了。什么脑子？你在看那陈氏，什么脑子？还一天天防着我，蠢货，该她受苦。”

　　　　“虽说您与陈宝林是闺中就有交情，可进了宫……防着也不稀奇。”玉桃道。

　　　　“罢了，说她无用。”

　　　　“小仪，倒是您，您总是与谨妃娘娘斗嘴也不好吧？”玉桃劝道。

　　　　“怎么不好了？就叫人瞧着我张狂有什么？没毛病的人死得快。”丽小仪往后一靠：“这道理啊，我懂，沈才人也懂。”

　　　　那位连冯淑妃都敢顶撞呢。

　　　　她嘛，日子无聊了，拿着无宠的谨妃打打牙祭就行了。

　　　　“哎，横竖您是有主意的，奴婢只是怕您吃了亏。这里毕竟不是府上。”府上的姑娘可没有敢惹她们家六姑娘的。不管嫡出庶出，都收拾的服服帖帖。

　　　　“人呢，该吃亏的时候就得吃。哪里有一辈子顺遂的？我要是就此收着性子，除非就改了。不然迟早也得炸了。行了，别乱担心了。我心里有数。我想喝点银耳汤，给我少放糖。炖的糯糯的。”

　　　　“哎，奴婢叫人拿着银子去御膳房要就是了。都有的。”一个小仪，自然是没有小厨房的。

　　　　当天夜里，皇帝终于没再翻牌子了。

　　　　也是第二天众人才知道，原来更南边遭灾了，庄稼都快要收完了，结果起了虫子。

　　　　无数良田今年的粮食都被糟蹋了。

　　　　皇上连夜与大臣们议事，商议如何救灾。

　　　　后宫里，李太后牵头，在静心堂上香。

　　　　一大早，后宫所有能行动的女眷都出现了。

　　　　静心堂在凤藻宫后头，是远了一些。

　　　　李太后和冯太后还有几位太妃们都来得很早，沈初柳也头回见那位名声赫赫的杨太妃，可惜也是瞧着不那么真切，不过看起来，精神很差。

　　　　皇后来了，冯淑妃也没敢不来。

　　　　昨儿下午的时候，传来说是冯太后叫‘训斥’了冯淑妃。

　　　　说她不懂事云云。

　　　　至于这是训斥还是提点那就不用说了。

　　　　今日她便穿的素淡来了静心堂。

　　　　众人上香之后，两位太后就近去了凤藻宫。

　　　　李太后面向柔和，与当今五分相似。也是看着和蔼可亲的样子。

　　　　先是关心皇后的胎像：“你说都好，哀家就放心了。这可是嫡出的，万万不能轻忽了。阿筠有功。”

　　　　皇后闺名叫上官筠。

　　　　“是啊，皇后这一胎不容易，这可是咱们大懿朝的福气呢。”冯太后笑道。

　　　　“素心也是好孩子，你也别严苛了。都是一样的好孩子呢。”李太后笑道。

　　　　素心，是冯淑妃的闺名。

　　　　“这回的事，也是儿臣的疏忽，叫母后们担忧了。”皇后愧疚一笑。

　　　　“什么话？你怀孕呢，多少事照顾不到。也是素心她没经验，也罢，意妃和宋昭仪周到，她们看着宫务就好了。”冯太后笑道。

　　　　“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是臣妾的不是，也委实轻信了那奴才。如今想来，万分对不住曹才人。”冯淑妃上前。

　　　　“罢了罢了，过去的事了，你要是觉得对不住她。”李太后顿了顿：“哎，也是个可怜见的孩子，就传哀家的懿旨，再叫她复位美人吧。听说是病的不轻？赏赐些药材，叫她好生养着吧。”

　　　　“是，多谢太后娘娘，臣妾替曹妹妹谢过太后娘娘了。”冯淑妃忙道。

　　　　“嗯，今年新晋的丽小仪在哪呢？”李太后问，就跟没见过一样。

　　　　【都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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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3章　爱妃辛苦了

　　　　丽小仪起身走过去跪下：“太后娘娘，臣妾丽小仪叩拜娘娘。”

　　　　“嗯，果然是个好样貌的孩子呢，姐姐您瞧。”李太后叫冯太后。

　　　　“哎哟，怪道皇帝宠着，果然好颜色。哀家瞧着也喜欢。”冯太后笑道：“快去把我那个碧玉坠子拿去丽小仪宫里。”

　　　　丽小仪就谢过了冯太后，脸上是欢喜的，但是倒也没太过欢喜。

　　　　“都是好孩子，日后都好好的伺候皇帝，为皇室开枝散叶才好呢。”李太后又赏赐了众人，然后起驾回宫去了。

　　　　各自散了之后，回了翠云轩，姚宝林才问：“今儿这一出，我怎么倒是没看懂呢？”

　　　　“姐姐不知，齐国公府大房的小儿子，娶了冯氏的一位庶女。”沈初柳笑道。

　　　　“原来是这样。”姚宝林摇头：“这可是叫丽小仪不好过了。”

　　　　“那倒是也不至于，就看她自己怎么办了。冯氏的手太长了些。”沈初柳笑道。

　　　　姚宝林摇头：“是太长了些。”

　　　　他们心照不宣吧。虽说冯太后是嫡后，李太后当初只是妃子。

　　　　可是当今出自李太后啊。

　　　　李家尚且只是侯爵，也没什么太出色的人。后宫里更是没有李家的女儿。

　　　　冯氏已经是国公了，后宫里嫡出的冯淑妃，旁枝的冯御女。如今更是与齐国公府联姻了。

　　　　“这齐国公府也是不挑，庶女也就娶了。那位少爷可是个嫡出的，嫡幼子。”沈初柳笑道。

　　　　“一个丽小仪，养大了齐国公府的心。”姚宝林道。

　　　　这不就是想借着东风起来么。

　　　　有爵位有什么用？没有差事没有官职，坐吃山空，一年就那么点俸禄，够做什么的？

　　　　清音阁里，丽小仪一进来就把那珠串摔了。

　　　　吓得奴婢们忙收拾起来。

　　　　她冷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只是更衣卸妆。

　　　　众人都看着皇上下回翻牌子是谁，等到了初一，皇上是留宿了凤藻宫的。

　　　　初六的时候，翻了沈才人的牌子，并且是叫她上午就去伺候笔墨了。

　　　　已经是九月里，有了寒意。

　　　　沈初柳梳了个元宝髻，却不带额发。而是露出瓷白好看的额头。

　　　　只是她近来嗜辣，额头有一颗痘痘。

　　　　“要不还是换个发髻？”紫珠提醒。

　　　　“不必。”沈初柳一笑：“完美的人是不长久的。”

　　　　沈初柳笑着看紫珠梳好了头，用了金丝扭碧玺珠子的链子将头发箍成一个元宝的样子。

　　　　前面戴上一朵赤金镶嵌粉色碧玺的花朵，两头各一枝细巧的金叶子样式的金首饰。

　　　　耳际搭配的也是赤金碧玺，手腕上戴着皇帝赏赐的赤金红玛瑙镯子。换上一身暖粉的襦裙，外头披着是雪白的斗篷，上头绣着漂亮的纹饰。

　　　　走到了太极宫的时候，倒也觉得暖意融融了。

　　　　进去请安走近了皇帝，皇帝就拉她过来身侧。

　　　　“爱妃竟是提前过冬了？”

　　　　“臣妾怕冷啊，这天气多穿点好，省的皇上原来是不冷的，瞧着臣妾穿得少了，反倒是冷了。手也拿不稳笔，那可就是大事了。”沈初柳笑道。

　　　　“嘴巧。”齐怿修笑了笑：“打扮的倒是好，这是怎么？上火了？”

　　　　他瞧着小嫔妃额头上那个俏皮的小红包问。

　　　　她肌肤白，一颗痘痘就明显的要命。

　　　　难得她坦荡至此，不去遮蔽。

　　　　“秋日里总是干燥些，皇上也得多喝水才好呢。”沈初柳道。

　　　　“嗯，回头赏你些好药膏，再赏你些好菊花茶喝，免得说朕苛待了你。”齐怿修拉着她坐在怀中。

　　　　细细打量了小嫔妃半晌，他才道：“老规矩，磨墨吧，今日有你累的。”

　　　　“臣妾会偷偷休息的。”沈初柳笑道。

　　　　齐怿修就也笑了笑不说话了。

　　　　其他嫔妃绝对不会这么回答，她们只会说臣妾不怕累。或者不会累。

　　　　只有这一个，会说偷偷休息的话。

　　　　整理折子的时候，齐怿修想，小嫔妃是真的会打扮。

　　　　时时处处，都有出彩的时候。

　　　　天冷了，她这样打扮显得娇憨又暖和。本就没褪去的婴儿肥配上那改良过的发髻显得人有福气又好看。

　　　　她也衬得起这金器，多时候，如中秋那会子，是富贵华丽的美。

　　　　少时候，如今日，是恰到好处的俏。

　　　　人不同，适合的也不同。沈才人的气质，华丽时候金器满头也只有富贵风流。平素想要素雅的时候，素银也能戴的好看。可白玉这类的，她戴着也好看，却就略显寡淡了些。

　　　　她也很聪明的从来不踩雷。

　　　　齐怿修又想，后宫里也有适合白玉的，比如意妃，比如宁婕妤。

　　　　尤其宁婕妤，她气质清冷，性子孤傲，最是适合白玉。可这样的，久了也腻歪。

　　　　瞎琢磨了半晌，就觉得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