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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春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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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头林蘅被她拖着出了门,走远了些,气喘吁吁地拽她:“都走了这么远了,你也叫我喘口气。”
温桃蹊面上一红,松开了手:“我叫气急了……”
“这位林公子……”林蘅抿了抿唇,打量她的脸色,“你不是跟我说,他是陆掌柜少时的好友吗?”
她点头说是,一时兴致缺缺。
林蘅秀眉微拧:“那他方才那样子与你说话?”
温桃蹊心中一惊:“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林蘅看来,陆景明对温桃蹊是不同的。
她到扬州也有些日子里,从姑妈嘴里也好,表姐嘴里也好,所听到的,有关陆景明的任何事情,汇总起来,她便清楚地知道。
陆景明那个人,看似不羁,颇有些放浪形骸之外的模样和态度,但实则是个最清清白白的。
为着他出身不错,模样不错,又年轻有为,这些年扬州城里不知多少姑娘倾慕于他,而上门提亲的自然也不在少数,可是陆景明的身边,却从没有一个姑娘家,扬州城中传言纷杂,也少听说哪个姑娘与他扯上了关系的。
然而温桃蹊,却成了那个例外。
是以林蘅想着,林月泉是该避嫌才对的。
但方才见林月泉的言谈举止,分明不是避嫌的样子,反而……反而他所表现出的,是极力的想亲近,叫人觉得,他对桃蹊是极中意的。
她冷静下来,看着眼前那张绝色容颜,微微叹息:“你就不觉得,他跟你说话的时候,有些殷勤切切?”
她当然觉得!
温桃蹊脸色一变:“所以我才拉着姐姐赶紧走,更不想沾染他家香料半分,我又不缺那些东西,还要送我茶叶……我们温家难道买不起茶叶了?我喝不起茶了?要他送我?”
她这些话像是使孩子性子,林蘅揉了她一把,又笑了:“你有分寸就好,我还怕你傻乎乎的,叫人家把你绕糊涂了,何况林公子相貌堂堂,仪表不凡的,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温桃蹊心头一暖,拉了她撒娇似的又说了一大车的话,两个人才把先前的事情揭过去不提罢了。
等到在永善坊分别过,温桃蹊领了白翘和连翘家去,从后街上刚一进门,她就冷着脸吩咐连翘:“你找外头的小厮,脸生一些的,别叫人认出来,到林月泉那个香料铺子去,把他铺子里的各色香料都买一份儿,给我带回来。”
饶是连翘素日聪明机灵,一时也听愣了:“姑娘是说……每一样都买吗?”
她咬重了话音:“对,每一样!”
白翘呆呆的:“那林家的香料就那么好?姑娘这么喜欢吗?”
她当然不是因为喜欢,就没再理会白翘,只是摆手打发连翘快去,见丫头临走,还不往再多叮嘱两句:“把东西带回来的时候也小心点儿,别叫人看见了。”
连翘连声应下来,又给白翘递眼色,怕她多问,惹了温桃蹊不高兴,才掖着手匆匆办事儿去了。
………………………………
第七十三章:本钱
第73章本钱
直到林家香铺的香料被送进小雅居,温桃蹊才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原本以为,陆景明足够不要脸,而林月泉至少与他不同——前世她和林月泉夫妻一场,他虽在生意场上有些手腕,却绝不是个胡搅蛮缠,脸皮极厚的人。
但目下看来,竟是她一点儿也不了解林月泉。
温长青面无表情的坐在她对面,看着桌上摊开的锦盒,盯着那香料瓶子看了很久:“你就不想解释解释吗?”
温桃蹊撇撇嘴:“这不是大哥替我收下的吗?要我解释什么?”
“你——”
他一时气结:“人家说了,是你和林姑娘都有,是人家的一番心意。这个林月泉,我听子楚说起过几次,也跟他见过几次面,吃过两回饭,倒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他那个生意开张,我还去捧过场,人家既然有心交好,难道我把东西打包扔出去?又不单送了你。”
是不单送了她,所以林月泉才是心机太重。
单送她一个,这样的香料,他们温家要多少有多少,谁稀罕似的,压根儿就进不了她的门。
可他说是和林蘅两个人都送了的,那就是场面上的客气,是他会来事儿,会同人打交道,反倒叫大哥对他印象不错,还不好推出去。
温桃蹊便有些赌气,看着那些香料瓶子,恨不得一股脑全给扔出去。
温长青看她气鼓鼓的盯着那些瓶子看,咦了声:“这么不喜欢?林掌柜可是说,你跟林姑娘在店里头看上了这几样,他才特意派人送过来的啊?”
倒不是看上这些……
林蘅拉着她去逛那家香料铺子,她心不在焉的看了一圈儿,也就这几瓶是能入眼的,香气扑鼻,清冽之中泛着一丝清甜,是她喜欢的味道,所以才打算花钱买下来。
可后来知道那是林月泉的生意,她一两银子也不想给了!
她冷眼看着:“咱们家里什么好的香料香方没有,我要看上他这些啊?”
温长青笑着去揉她:“你这是迁怒林掌柜?因为子楚?”
她略微怔了怔,旋即摇头:“陆景明是陆景明,林月泉是林月泉,我迁怒人家做什么?人家又没得罪我。”
“是啊,林掌柜既然没有得罪你,反倒送了香料来示好,你怎么反倒很不高兴,很不待见他?”
温长青看她想开口,先拦了她的话头:“我看过,这几瓶都是你素日喜欢的味道,你在林家香铺的时候,八成也是真心看上了吧?自己家里的香料用多了,外头的总是新奇的。可这会儿人家给你送来,你又不肯领情,除非是你不待见林掌柜,不然我想不出别的缘由了。”
温桃蹊小脸儿垮下去:“我几次见林掌柜,都不大好……总觉得人前失礼,太丢脸了些,不想看见他罢了。”
她话音落下去,又细想了一回。
林月泉是有目的的在接近她,接近她大哥,她知道,且林月泉和山泉香渊源颇深,她也知道。
只不过她重生归来,其实尚没有花太多的心思在那段往事上,也怕问的突兀,引起父兄的怀疑。
而林月泉出现了,这事儿就不能再拖下去了——
林月泉同前世一样,出现在她面前,但她却不能任由事态像前世那般发展下去。
于是她定了定心神,沉声叫大哥:“我小的时候,听爹提起过一个名字,后来也问过大哥,但是年纪渐长,爹渐渐不提了,大哥也不再告诉我过去的事,不过我今次见林掌柜,又想起来……”
她声儿渐次弱下去,温长青脸色却古怪起来:“你是说,苏林山?”
她喉咙一紧,忙不迭点头:“大哥还记得?”
小的时候她听来,可是爹说起这个人的时候,情绪总是复杂的,有惋惜,有愤怒,还有一些遗憾,所以她很好奇,缠着大哥问了很久。
她还记得,后来有一次,在爹面前说漏了嘴,爹追问她,知道是大哥告诉她这些事,将大哥痛骂了一顿,有好几天没搭理她。
那之后她越发觉得奇怪,但好像……好像也就是从那以后,慢慢的,爹提起苏林山这个人的次数越来越少,大哥在她面前更是三缄其口。
瞒着她吗?应当不是的。
那是外头的事,原没有必要刻意的瞒着她。
难道说,前世她临死之前,林月泉说的那些话,其实并不是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而是真的?
山泉香本不该是温家的秘方,是她爹窃来的……
她捏了捏拳心:“这个林月泉,我第一次听见他名字时,想起那个人,还有我们家的山泉香,那念头一闪而过,就再也没多想过什么。后来几次见林掌柜,虽然觉得他看起来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可也不知怎么的,言谈举止,总是透着一股子精明算计,实在叫人喜欢不起来。不过人家在外行走,总归不跟我打交道,我也没放在心上,直到今天,我在林家香铺看见他……”
温桃蹊抬眼过去:“大哥,你不觉得有些奇怪?”
他就那么巧,在扬州城中做起了香料生意?
温长青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凝滞,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匆匆闪过,又恢复如常。
他甚至拍了拍温桃蹊的小脑袋:“一天天胡思乱想,这有哪里奇怪的?我听子楚说,林掌柜这回到扬州,原本就是为了做生意来的,而且他也不单单是开了香料铺子,好像这些日子还在谈着一处茶庄。”
是有个茶庄。
温桃蹊眉心却越发蹙拢起来:“他小小的年纪,哪里来的这些本钱?”
这个事儿,温长青心里也存疑过。
他听陆景明说起来,林月泉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所以小的时候在扬州城没少被人欺负,即便是后来跟陆景明交好,外头人还总觉得是林月泉高攀着陆景明,狐假虎威。
这样的出身,哪来的本钱去开香料铺子,还能去买下茶庄呢?
而且他在商行那儿买下的宅子,三进的院落,敞亮又排场,处处透着精致,位置又极好,自然也要花费不少的银子。
但存疑归存疑,总不至于为这个便对人家刨根究底的深挖。
眼下温桃蹊说起,温长青心底的迟疑又稍稍泛起,只是很快被他压下去:“也许常年在外,他经营有方也未可知,子楚不也是只身在扬州经营了这些年吗?你眼下是不待见人家,所以怎么看人家都不顺眼罢了。”
………………………………
第七十四章:定论
第74章定论
送走了温长青后,温桃蹊整个人便有些垂头丧气。
在林月泉和山泉香的关系上,她有心刻意引导着,但她大哥似乎不为所动,而她没有办法到她爹娘面前说这些……
也许她只能靠自己。
连翘是到了后半天的时候,从后街上带进来了一批林家香铺的香料,并不全,说是怕人家也起了疑心,是以要分开来买,今儿买个十几样,明儿买个几样,慢慢地买齐了。
温桃蹊听她这样说,反倒夸赞她办事周全,心思缜密,而后就带着那些从林月泉那里得来的香料,一头扎进了小雅居内室之中,什么人也不见了。
她是能品香的。
从她五六岁的时候开始,温致和温长青就开始教她品香识玉的事,后来年岁渐长,她自己也觉得有趣,跟着温致还学过几年制香。
实际上温家长房手上现在握着的一百二十四张香方之中,就有四张,是她钻研出来的。
十四岁的年纪,却已经能够独立的完成新的香方,温致和温长青对此甚是满意,但也怕她过慧早夭,所以从不对外声张罢了。
温桃蹊原本以为,林月泉既然和山泉香是一脉相承的,那他手上研制出来的香料,就总该有和山泉香相似之处,又或者,他的这些香料里,总能够为她提供什么线索,让她能够拿到她大哥面前,堂堂正正的告诉她大哥——你瞧,林月泉和山泉香,果然是大有关联的。
可是一下午的埋头苦干,她失望了。
小雅居的内室有一道十二扇的折屏分隔开,温桃蹊盘腿坐在靠近西窗下的拔步床上,面上一张剔红雕莲的四方小案上,摆满了各样香料,而她的身边,也散落着各种香料瓶子。
她眉头紧锁,拿起一瓶,掂在手上,看了很久。
他们温家的山泉香,以清冽著称,甜而不腻,香气悠久,既可入室为熏香,也可供女子敷面上身,那才是最精妙之处。
这也是为什么,在林家香铺时,那么多的香料,她只中意了两瓶清冽甜香——她从记事起,最爱的便是这一道香味,她品鉴过很多香料,却都比不上山泉香的万一,是以她看不上眼。
而林家香铺中的那两道,竟难得让她觉得,可供一用。
当知道那是林月泉的生意,而林月泉偏又派人送了几瓶香料到他们府上,她下意识的就先研究了这两瓶入了她眼的香料。
那样的清冽之气,同山泉香简直是如出一辙,可当她仔细研究,却竟找不出丝毫相同之处。
林月泉在这两道香中,皆入了细辛,可是山泉香却是禁了细辛入香的。
她十岁那年,就能把山泉香的香方倒背如流了,一旦有细辛掺杂入香,整道香就毁了,从气味,到持久,全都不可再与真正的山泉香同日而语。
温桃蹊气馁之余,几乎第一时间便笃定了,林月泉做了万全的准备,是真正的有备而来。
他不会在这些事情上露出任何蛛丝马迹,让她父兄怀疑他其实是真正的山泉香传人,是苏林山的后人。
所以他在外行走多年,尽管一身制香的本事皆传自于苏林山,如今怕也尽改了。
背道而驰。
温桃蹊一时气恼,白翘和连翘是听见了内室中瓷瓶落地被摔碎的声音,慌慌张张绕过屏风入内的。
拔步床边散落了一地的瓷瓶,香气掺杂在一起,扑鼻而来,却异常刺鼻难闻。
连翘抿唇上前去:“姑娘?”
温桃蹊冷着脸看向被摔碎的瓷瓶:“不用再去买他们家的香了。”
连翘一怔,也不敢多问,只是跟白翘两个人紧着去收拾地上的碎片。
“你说,一个人要有多坚硬的心志,才能把所有的细节,全都改掉,甚至是,面目全非呢?”
她仍旧盘腿坐着,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叫两个丫头手上动作皆是顿住,对视一眼,又侧目看向了她。
温桃蹊哂笑出声,又更像是自嘲:“我竟忘了,本就该是恨极了。”
连翘心惊:“姑娘这是怎么了?”
温桃蹊摇着头从拔步床上走下来,绣鞋没穿好,趿拉在脚上,松松垮垮的,随时都要掉下来一样。
白翘提心吊胆看她走过那一地碎片,生怕她一个走不稳,碎片扎伤了她,可她却恍然未觉。
西墙上的月窗半支开着,微风吹进来,渐次拂去室内杂乱的香气。
温桃蹊在月窗下放了盆景,红碧玺为主,挂着各色宝石,有风的时候,垂着的各色宝石微微晃动,霎时好看。
她看着自己青葱玉指伸出去,在那颗圆润的珍珠上拨弄了一回:“我没事,只是看了个话本戏折,觉得世事无常,有感而发罢了。”
连翘稍稍放心,只是心头仍有些怪异感,她可没在拔步床上看见什么话本戏折:“话本子都是人写出来的,姑娘也不必那样往心里去,看一看便算了,若是怔在里头,太太知道了,要骂我们的。”
温桃蹊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盆景。
她极力想要躲开,想要守着这一世的平静过日子,可显而易见,是她异想天开。
林月泉想报仇,他的人生,一直都被仇恨充满了,他为复仇而来,不会放过温家,所以就不会放过她。
温桃蹊喉咙滚了两滚:“上次二哥来信,是不是说要等到六月大哥大婚才回来?”
连翘说是:“二爷不是专门叫人给姑娘单捎的一封信,还说他月前得了样稀罕物,到时候带回来给姑娘,还打趣姑娘,叫姑娘备下一桌子好酒好菜,给二爷做谢礼呢。”
她记得前世二哥是回来贺大哥新婚,婚宴过后,他只在家里待了七天,就又匆匆回了定阳。
既然大哥那边行不通了,这回二哥回来,总要想个法子,拖住了他,暂时不让他回定阳去。
她需要一个帮手——她一个内宅女孩儿,如今还没有办法凭一己之力,去揭开林月泉的伪装,让世人看清林月泉带着最大的恶意来到扬州城。
温桃蹊没再说什么,心中却已有了定论。
………………………………
第七十五章:不速之客
第75章不速之客
温桃蹊尚且没能想出一个周全妥善的办法去应付林月泉时,温家三房却又住进来一位不速之客。
梁氏娘家远在湖州,也是富贵已极的人家,到了下面小辈儿,家里连带旁支全算上,一共得了十一个男孩儿,郎君生得多了,便也就不怎么金贵。
当年梁家一大家人千求万盼的,终于是在梁家七郎出生不久后,长房太太生下一个女儿来。
这位梁八姑娘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脾气差,性情差,总之是个哪儿哪儿都差的人。
她生来刁钻,被养的愈发蛮横,等到她爹娘觉出不对,却总狠不下心整治她,便也就一味的随她去了,横竖她生在金银堆儿里,将来就算是招婿入赘,梁家也不是养活不起。
温桃蹊听说梁燕娇到了扬州,进了三房院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天的事儿了。
她那时候才想起来头疼。
这些日子她和林蘅走得近,一开始陷入了与林蘅重逢的喜悦中,而后还有陆景明那让她大感莫名的接近与示好,再到后来,她在青雀楼中再见林月泉,还有林月泉和陆景明之间耐人寻味的关系……
这一切的一切笼罩在她头顶上,她竟然忘了,前世这一年的四月,可不正是梁燕娇住进温家的时候了吗?
她对梁燕娇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好感来。
那丫头一点儿没有为客的自觉,在他们温家仍旧是趾高气昂的,天生一副谁也不放在眼里的做派,跟她二姐姐起争执,跟她大姐姐不对付,甚至曾经差点儿跟她这个长房嫡女动过手,而对待底下伺候的人,就更是动辄打骂。
实际上温桃蹊知道,从她祖母,到她阿娘,甚至是三房老太太,全都看不上梁燕娇的做派,但架不住那是梁氏娘家的晚辈,她们便从来不好说什么,即便是真的起了争执,也都是数落她们姊妹,倒像是她们错了待客之道,欺负了梁燕娇一样。
最让她气不过的,是梁燕娇实在行为不端!
一个闺阁女孩儿,却痴缠上别人家的郎君,像什么样呢?
四月时她大哥还没成婚,但婚期已经是定在了六月十二的,梁燕娇起初像是浑然不知,自从见过一面之后,每每寻了由头往她大哥身边凑。
后来大概是梁氏管教了她一番,阿娘也为此动过一场肝火,她才算是有所收敛。
可等到六月她大哥大婚,她二哥从定阳回家,梁燕娇就又把目光转投向了她二哥。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二哥离开家返回定阳之后,梁燕娇还给她二哥去过书信,弄得她二哥苦不堪言。
而那时二哥没定亲,温桃蹊估摸着,梁氏是默许了梁燕娇的痴缠的。
温桃蹊冷着脸:“她一个人来的扬州吗?”
连翘几乎不假思索的摇头说不是:“梁家三公子陪着一起的,不过三公子不在咱们府里住,三房太太在城南有一处小宅院,是四年前买下来的,说是收拾好了,给梁三公子去住,不过这会儿梁三公子和八姑娘都在三房老夫人跟前儿说话,三太太也陪着,大太太知道了,叫来告诉姑娘,说好歹该去见上一见。”
她是真不愿意去见。
梁燕娇的那个三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梁时虽然在家里行三,但却是长房第一个活下来的孩子,他前头的那个哥哥只长到一岁,就早夭了。
温桃蹊隐约记得,梁时其实也算是有才干的人,毕竟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梁家倒不似教养女孩儿那般骄纵他,反倒管教的很严苛。
但关键是,梁时他本是个城府颇深,精于算计的人。
而且他当年陪着梁燕娇到扬州,实在是没少在她二姐姐面前献殷勤。
以前她不懂,只是觉得梁家兄妹真是有意思,哥哥在他们温家的姑娘跟前大献殷勤,妹妹偏又对着他们温家的郎君纠缠不清,说出去也不怕给人笑话,活打了他梁家的脸。
但现在她全都明白了!
梁时兄妹到扬州,怕就是冲着结亲而来的。
怪不得上一次李家太太到家里来作客的时候,梁氏当着阿娘的面儿,故意提起她的年纪,话里话外的意思,想问李家太太是不是看上了谁家的孩子,想拉纤保媒,却被她阿娘一句话给堵上了嘴。
原来那个时候,梁氏是专程试探的,借着李家太太的面儿,全她自己的意。
知道她阿娘的态度后,才把心思动到了温时瑶身上去。
温桃蹊冷笑着:“是三婶派人告诉阿娘的?还是他们兄妹进府时,就很是大张旗鼓,惊动了阿娘?”
连翘啊了一声,不明就里,怔了须臾,还是回了她:“梁家哥儿和姐儿进府,原也没有避讳着人呐……大爷跟三爷这会儿不在家,但是二姑娘跟四爷还有六爷也都在老太太房里陪着的,就姑娘还没去,所以大太太才叫告诉姑娘一声,让您赶紧过去呢。”
没背着人是一回事,只怕梁氏专程拉上了四哥哥和六弟弟到跟前作陪,二房一贯行事都是不得罪人的,知道她娘家来了人,又在老太太跟前陪着说话,家里的哥儿啊姐儿啊的也都在,所以想着叫她二姐姐也过去见一见。
可这原算不得正经礼数,论说梁家兄妹进府,也该是他们先到各房长辈处见了礼,走动过,小辈们才好彼此走动起来。
就说不得罪人吧,也不至于这样上赶着……
温桃蹊眉心一动,已经从禅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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