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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春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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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致眼底又多出几分柔软:“不是骂人,是在教你大哥道理。”
温桃蹊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她大哥就要成家了,成了亲,就是真正长大,将来就能支应门庭了。
且这些年大哥在外行走,有多久没听人跟他讲过大道理?
温家的宗子,光明磊落,儒商世家,又能干,又聪明,什么道理他不明白,什么事情他办不成呢?
“我看大哥道理懂的并不少,分明是爹你一回家就要骂人,又不肯承认才是。”
温致一辈子得了两个儿子,女儿就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养大了,一向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撒娇也好,胡闹也罢,温致从来顺着她。
眼下哪怕知道她故意东拉西扯,胡搅蛮缠,无非想把她哥哥解救出去,温致却仍不计较。
他连连摆手:“我说不过你,你快带你大哥出去吧,省得他挨了我的骂,要你来替他出头,又折腾我。”
温桃蹊扮了个鬼脸,给温长青递了个眼色,又哄了温致几句好听的话,就一前一后的出门了不提。
不过她惦记着赵夫人今天大动肝火,刚才脸色那样差,一出了门,交代了知云,要她去请小秦娘子过府诊脉,而后才拉了温长青一道出去。
梁氏在屋里时说了什么,温桃蹊是不知道的,但是梁氏走的时候,神清气爽的,温桃蹊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这会儿从上房院的月洞门绕出来约有一箭之地,她脚步收住,叫大哥:“三婶跟阿娘说了什么,你都听见了的,噢?”
温长青随着她站定住,低头看她,想了很久:“你没说错,我是被人算计,利用,只不过不是梁燕娇,在这整件事情里,连她都是被利用的那一个。”
温桃蹊脑子嗡的一声,懵了。
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三婶干的?”
他没点头,可也没否认,只是语气沉沉:“没证据,但三婶说话间的那样子,还有那些话——不然你以为阿娘怎么气成那样子?你以为为什么爹一回来,她吓得赶紧跑了?”
不可思议。
温桃蹊只觉得不可思议。
亏的她刚才还以为,梁氏是给梁燕娇收拾烂摊子来的……
她吞了口口水:“所以说,三婶这个做姑妈的,也并没有把梁燕娇当回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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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她例外
第83章她例外
梁燕娇引发的这场风波,看似就这样过去了,可温桃蹊心中始终不安。
她并没有记错的。
她之所以讨厌梁燕娇,就是因为她前世对温长青的纠缠,以及后来对温长玄的穷追不舍。
怎么现如今一转脸,就好像全都不一样了呢?
梁燕娇在这场风波中,也是无辜受害的那一个,她甚至告诉自己,她早就知道大哥定了亲,怎么可能痴缠上来。
那前世她做的那些,又算什么?
还有梁氏……
一向都知道她不肯安分过日子,整天盯着长房不放,就惦记着持中馈,还有公中的那些产业。
可是温桃蹊却从来不知道,梁氏是个什么都豁得出去的。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梁燕娇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她做姑妈的,还要拿来这样作践。
事情过去后,谁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去解释误会,即便主子们都知道,那只是一场误会,可是奴才们不晓得。
底下伺候的人,还是会觉得,是梁燕娇存心勾引,引着她大哥同梁燕娇私相授受。
也许,梁氏想顺带着毁了李家的亲,但是拿亲侄女的名声来做局,未免也太恶毒了些。
温桃蹊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宁,自然也就显得心事重重。
林蘅坐在她对面,原本隔着窗户看楼下,不经意回头,看她又在走神,曲指敲了敲桌子。
温桃蹊回了神,呆呆地看她。
她撇嘴:“你上回说家里有事,改天再约,结果就没影儿了,我在家里等了你三天,你连个信都没有,要不是我找上门去,这顿饭你又要赖我的?”
她当然不在意这一顿饭,她在意的,是温桃蹊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但林蘅是个内敛的人,永远不会直白的问到别人脸上去,以免彼此尴尬。
是以她兜兜转转扯了一大车的话,临了才说起温桃蹊的走神:“楼下正唱到精彩地方,你不看。满桌子先上的都是你爱吃的菜,你不吃。我一个大活人坐在你面前,你不理——桃蹊,你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走神五六次了。”
温桃蹊眼神闪躲,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
不是信不过,而是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林蘅看她缄默不语,心下一沉,起身就要走,只是又叫她:“你有心事,心神不宁的,也是食不知味。我们虽然是朋友,可人活着就总有不想开口的事,我不能替你分担,也不能为你解忧,这顿饭吃起来实在没有滋味,你又何苦强撑着陪我?”
温桃蹊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林蘅几不可闻叹了口气,步过去拉她:“起来,我送你回家。”
她还是不动,冲着林蘅摇了摇头。
林蘅手一松:“不想回去?那你想做什么?或者我陪你去散散心,四处走走,或者明日回了家里,我陪你到寺里上个香,求佛祖庇佑,助你早日解脱困境?”
温桃蹊眼窝一热,感动的话几乎就要说出口来。
隔帘外有不合时宜的男人的声音飘进来,那人就站在外面,也不进来,可分明是把她们的话全听了去的:“平日若是不信佛,佛也不会无故庇佑,有心事,就该说出来,说出口,才能化解掉,求神拜佛倒不如求己呢。”
温桃蹊心里的感动被硬生生给噎了回去。
陆景明。
又是陆景明!
他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
温桃蹊站起身,往门口走,一把打开隔帘:“陆掌柜还有这种癖好?”
陆景明脸色微变:“我只是路过。”
他的话,可信度一点也不高。
温桃蹊在打量他,由头到脚的打量,也不说话。
陆景明挑眉打量回去,学她的模样,不开口。
温桃蹊眼皮跳的厉害,连鬓边的青筋也要跳起来:“你看我干什么?”
“你先看的我?”陆景明收回目光,“你这种行为,并不怎么礼貌。”
温桃蹊嗤他:“那陆掌柜听人墙角,便是十分有礼?”
他差点忘了,她不光心思重,还有些执拗死心眼。
于是他两手一摊,表示无奈:“我的确只是路过,无意中听见了林姑娘叫桃……”
她恶狠狠的剜过来,陆景明才改了口:“叫三姑娘闺名,本来想打个招呼,谁知道林姑娘正跟你说话,我不方便进。”
温桃蹊觉得他可真是个无赖。
不方便进来就走啊?
她跟陆景明也没有很熟吧?
但是她想起来林月全,这些到了嘴边的话,就硬是又塞回了肚子里:“我以为陆掌柜是君子,即便无意中听了我们女孩儿说话,也该当作没听见,更不该开口参言。”
“原来你以为我是君子。”
陆景明眼底有笑,又变成了那个眉眼弯弯的陆景明。
他往后退小半步,比温桃蹊高了近一头,就只能低头来看她:“我却从没说过我是君子。”
他学不来儒商那一套,更从没想学,尤其是像温致那样子,都快做到极致了的,他更是觉得无趣。
他不一定要做君子,小人其实也可以坦荡荡的。
温桃蹊腮帮子鼓鼓的,他看着有趣,又觉得可爱极了。
大概真是太久没有回过扬州,太久没见过妹妹,如今看她,越发觉得可爱喜人。
她要是不那么排斥他多好啊,见了面乖巧的叫一声阿兄,他会十分受用,把她想要的都给她。
多可爱的一个小姑娘,非要弄的自己浑身都是刺……不对。
陆景明的目光渐次转投向了林蘅,以一种极为危险的姿态,审视着她。
林蘅:“?”
温桃蹊更索性推了他一把。
陆景明不防备,一时竟叫她推了连退了两步,等站稳了,她早把隔帘放了下去,把屋里的人挡的严严实实。
他就说不对。
她浑身都是刺,谁靠近,她就张牙舞爪的扎伤谁,但却不包括林蘅。
“你想对林蘅姐姐做什么?”陆景明眯着眼,嘶了声:“我对她没兴……”
话没说完,他便觉得这话不好,于是改了口:“我没想对林姑娘如何,只是很好奇,你上次跟我说,不跟陌生人交心,也劝我少一开口就是真心真心的,怎么对林姑娘……又不是这样了?”
………………………………
第八十四章:他挺好的
第84章他挺好的
温桃蹊心说那可太不一样了,但也没轮到他管。
她压根就没有打算回答陆景明这个无聊的问题,反而又把话题扯到了林月全身上去:“林公子的香料铺子不错,生意也很好,看来有陆掌柜这么一个朋友,的确是件不错的事情?”
“想跟我做朋友了?”
她不愿意回答,还是带着疏离,陆景明看得出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也只是一闪而过。
她突然就说起林月全,他隐隐感到不安:“不过他的生意跟我无关,是他自己能干,我没帮什么忙,但——要是你想做生意,不想让你父兄知道,我倒可以帮帮你?”
温桃蹊在心里骂了句有病。
她觉得陆景明挺古怪的,又别扭于这莫名其妙的熟稔和亲近感,而这一切,都是他带来的!
他自来熟吗?
还是她态度稍微和软一些,他就觉得自己拿他当兄长了?
温桃蹊丢了个白眼过去:“不劳陆掌柜费心,我不过顺便问一句罢了。”
但林月全的生意他没帮衬过,这倒挺让温桃蹊意外的。
他们两个臭味相投的话,林月全大可不必惺惺作态的。
陆景明敛笑拧眉:“玩笑归玩笑,正经话却也要劝你两句。你年纪还小,要接触什么人,最好是问过你父兄,譬如我,同你大哥相交多年,是什么样的人,可不可交,值不值得交,他很清楚,但外面的人,恐怕你识人不明,一时为表象迷惑,走错了路。”
温桃蹊大吃一惊。
她前脚提起林月全,他后脚就说这些话,拆林月全的台?
说什么识人不明,还什么被表象迷惑。
他倒不如直接说,林月全长得人模狗样的,但骨子里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最好离他远点。
但是他们不是……朋友吗?
温桃蹊喉咙发紧:“林公子是你朋友吧?”
她有言外之意,陆景明却想岔了,狐疑看她:“我记得三姑娘信不过我?我跟你大哥那么多年的交情你信不过我,又愿意信我的朋友了?感情只有我,才是三姑娘口中所谓的不可交心?”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已经可以说是难看了。
温桃蹊的印象里,陆景明很喜欢笑,无时无刻不在笑,像这样子……反正她真是第一次见。
不过他显然会错了意。
他是以为,她对林月全很感兴趣了?
温桃蹊沉默了一下:“并没有陆掌柜说的那样厉害,怎么就不能交心了呢?我现在不就在跟陆掌柜交心相谈?”
陆景明莫名觉得烦躁。
他知道林月全是心怀鬼胎的,但他没办法直接戳穿,因为连他也不知道林月全最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要名,要利,还是单单只要一个她?
后者最不可能。
素昧平生,非她不可?未免太可笑。
而他认为温长青是个不错的朋友,再加上他替林月全打探了她的消息,这让他始终觉得,有所亏欠,尽管他那时也是上了林月全的当。
可这世上的事,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说多了还不都是借口。
偏偏这小姑娘不知死活,像是对林月全极感兴趣,他暗示,好言相劝,她还要来惹怒他?
“三姑娘说与我交心,我却以为,我没那么荣幸吧?”陆景明彻底沉下了脸,脸上再没挂起那样明亮的笑,“三姑娘很聪明,陆某也不是个傻子,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姑娘真心还是假意,我尚且分得清楚。”
他连声音都是沉沉的:“我是为姑娘好,姑娘既然不领情,当我多管闲事也好,吃饱了撑的也好,告辞。”
他刚才应该是要往里走的,这会儿一转身,却是要下楼离去。
温桃蹊实在不知道哪句话戳了他的心窝,竟叫他发作生气一场。
他方才那个样子,可不就是生气了?
他说她不知好歹呢?他好心相劝,她一概不听,反过来还要恶心他两句,他是这意思?
温桃蹊钝钝的开口,像是同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但我真没有啊?”
陆景明身形一顿,脚步也慢了些,只是到底没再转过身,而是一路下楼去了不提。
身后林蘅从隔帘后出来,拉了拉她:“我看陆掌柜对你没有恶意的呀。”
温桃蹊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几次见面,陆景明都没有恶意,而且他今天那样说林月全,也许真的是她疑错了人家?
林月全城府那样深,钻营的厉害,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利用的,要说他利用了陆景明一把,也很有可能。
所以……所以陆景明今天这样拆林月全的台,也有可能是因为发现自己被利用,恼羞成怒,对林月全再没了年少时的情分?
温桃蹊眯了眼,沉思了很久,望着楼下,空荡荡的。
林蘅把她的举动都看在眼里,临了叹了一声:“既然舍不得,做什么对人家恶言相向呢?”
舍……舍不得?
温桃蹊被她的话惊吓到:“你胡说八道,还是做姐姐的呢,看我不打你。”
林蘅一把抓了她的手:“那你看什么呢?”
她摇头说没有:“想到一些事情。”
可林蘅总觉得不对。
看看她,再看看陆景明离去的方向,叫了声逃蹊:“你跟我出来吃饭,出神半天,心不在焉,见了陆掌柜,却吵吵闹闹,有血有肉,就连你的心事都暂且忘记了。你真的……讨厌陆掌柜?”
温桃蹊一愣。
她讨厌陆景明吗?
最初是觉得他什么事都要凑上来,怕他不怀好意,再加上他那一番真心的说辞,实在叫她忍不住要退避三舍,后来就只是因为林月全而已……
要单说陆景明这个人,年轻有为,样样出挑,有什么可讨厌的呢?
不过林蘅这意思是说……
“我不喜欢他。”
林蘅咂舌:“也不是说一定就是喜欢,只是我看你先前很不待见他似的,今日看你们相处,反而觉得,陆掌柜挺好的,至少他不需要问清你的心事,也能逗你说话,逗你闹一场,真挺好的。”
………………………………
第八十五章:找上门来
第85章找上门来
从戏楼回家的一路上,温桃蹊的脑子都是懵的。
林蘅的话,陆景明的话,所有的一切,像是一张网,死死地笼着她,又陡然收紧,叫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直到下了轿子进府去,她都缜着个脸,一言不发的。
白翘和连翘跟在她身后,面面相觑,又不免担心。
可温桃蹊一回了小雅居,才过了月洞门,就瞧见了玉蓉在院子里掖着手来回踱步。
她眉心微动,站住了脚没再进门,远远地叫丫头。
玉蓉一听见她的声音,面上大喜,三两步跨出来,蹲身又礼:“姑娘可算是回来了。”
丫头过分的激动,温桃蹊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干什么?”
“表姑娘一早上来了五六趟,要找姑娘呢,我跟玉芙都把她请了回去,刚才她还又来了一趟,死活不肯走了,好说歹说的才回了三房,又说姑娘要还不回来,她再来,可就要待在咱们小雅居不走了。”
梁燕娇?
温桃蹊嘶的倒吸口气。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出门去散心,要遇上陆景明那个无赖。
回了家她还没能清净片刻,好好想想林蘅的话里有话呢,梁燕娇又找上门来。
温桃蹊迈开步子进门去,一面走,一面淡淡的问:“她找我做什么?”
其实梁燕娇心气儿高,第一天进府的时候,偶遇那一遭,她不客气,梁燕娇心里有数,所以才会一连数日也不跟她来往,就是来了长房这边跟长辈们请安,纵使见了她,也都只是淡淡的一颔首,当着长辈们的面儿,算是见了礼就完了,私下里绝不亲近。
温桃蹊本来就觉得,这样也挺好。
可谁承想,出了前头那一档子事儿,梁燕娇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这两天往小雅居跑的反倒勤快起来。
玉蓉摇头说不知道:“表姑娘也没说,但看她那样子像有急事儿,我们不敢问来着……”
她们当然是不敢问的。
才住进来没几天,泼天的大祸就先闯下了,这样的主子,谁愿意去招惹。
温桃蹊已经进了屋里去,叫连翘伺候着把身上的衣裳换了一回,头面也卸去大半,松松垮垮的发髻,鬓边还散落着几缕青丝。
她上了手,从妆奁里挑拣出几只青玉的簪,又递给连翘,叫她重新簪发,才一面吩咐玉蓉:“那你去一趟三房,就说我回家了,请她过来一趟吧。”
玉蓉欸的一声应下来,转头就往外走。
白翘撇撇嘴,手上端着一杯茶,凑过去:“梁家姑娘那个性子,我看姑娘还是少跟她走动,连太太不是都说过,叫姑娘远着她点儿吗?”
她如今胆子倒是大多了,连主子也敢编排议论。
温桃蹊噙着笑,接过她手上茶盏,就势吃了口茶,暖暖的:“又不是我主动找上门去的,你没听玉蓉说,她都撂下话了,再见不着我,就要赖在我这儿不走了,到时候你去轰她?”
白翘一怔,却引得连翘噗嗤一声笑出来。
丫头面上一红,一跺脚:“姑娘怎么这样子打趣我?”
她小脸儿垮下来:“我可不敢去赶梁家姑娘,还是趁早躲开了,去替姑娘弄些糕点来吧。”
她就要往外走,连翘还顺势去轻搡她,两个人又玩笑闹过一场,这屋里头才算是清净下来。
温桃蹊盯着那面铜镜看了很久。
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些人活在世上,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真就不累吗?
林月泉是这样,陆景明是这样,现在就连这个梁燕娇,仿佛也是这样的。
她从前觉得林蘅是例外的——林蘅干净,纯洁,心思又很单纯,不管对外人是什么样,对她始终是简简单单的。
可她突然之间发现,林蘅只是过分内敛了,什么话都不大愿意往外说,然而心里是藏了诸多事的,譬如她和陆景明的关系。
其实林蘅有过很多念想,今日才第一次与她说起罢了。
温桃蹊自顾自的摇头:“原来每个人都活的很累啊。”
她莫名的感慨,连翘却晓得她大抵还是为着陆景明和梁燕娇,于是放轻柔了嗓音,只是劝她:“姑娘是金娇玉贵长大的,老爷和哥儿们又真心疼爱姑娘,长了这么大,污糟的事情也没见过几回,轮不着姑娘出面料理,自都有老爷太太替姑娘处置干净了,可并不是人人都有姑娘这样好的福气的呀。即便是姑娘,我瞧着这些日子出了这样多的事,不也很是劳心劳神吗?”
温桃蹊回过头,眼皮抬了抬,见她面上一派柔和,就笑了:“你说的也对,人活一世,谁没个难处呢。就说梁燕娇吧,从前看她,刁钻蛮横,知道她父兄也是把她宠上了天,但这回三婶办这样的事,不也没拿她当回事儿,放眼里吗?说到底,谁又能真的一帆风顺过一生呢。”
连翘脸色却沉了沉。
那样的阴沉虽然一闪而过,但还是没能逃过温桃蹊的一双眼。
她咦一声:“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连翘摇头:“不是姑娘说的不对,只是我觉得……”
她抿了唇角,欲言又止,后话并没有说出口来。
温桃蹊仔细想了,念头一闪而过,旋即明白过来:“你想跟我说梁燕娇?又怕我觉得你多嘴多舌,背地里编排主子?”
丫头立在那儿一动不动,不点头也不摇头,可分明就是默认了的模样。
温桃蹊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又算你哪门子的主子呢?她进了三房院,你敬她一声表姑娘,可出了温家的门,她也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你想说什么,只管说就是了,咱们在屋里头说话,又不会传出去给人听,你还怕我骂你不成吗?”
她当然不会骂人,她也不是那样的性情。
小雅居伺候的丫头们,有一个算一个,她全都肯高看一眼,又总是说,毕竟是伺候她的人,她总要多宽宥一些,多包容一些,同外头的人,还不同的。
连翘点点头,别的倒不多说,只是径直把前头没说完的话接上了:“姑娘您说过,梁家姑娘并没有那么傻,那您说,她真就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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