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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春色-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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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主仆三人走出去都不到一箭之地,就被突然出现的林月泉挡住了去路。

    林月泉还是那副谦逊有礼的模样,和眉善目的:“三姑娘,好巧。”

    温桃蹊下意识退,看看他,又看看身后的方向:“林掌柜也吃多了酒,要去休息吗?”

    林月泉先说了声是,可又噙着笑接了句:“不过我本以为到后面来,说不得有热闹看,但在此处见了三姑娘,这热闹大概是看不成了。”

    他说的热闹,八成就是二哥口中说的揣测了。

    温桃蹊稳着情绪和心神:“今儿是陆掌柜的生辰,热闹自然是处处都有,最热闹的,不是在外头的戏台子上吗?林掌柜喜欢热闹,不如到外宅的席上去凑一份儿热闹。”

    她说完想要闪身过去的,但林月泉不如她意,她刚一动,他就跟着动,硬是横在了她面前。

    两个丫头警惕的很,登时就上前去,把温桃蹊护在了身后,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林月泉不以为然:“我说的自然不是外宅戏台子上的热闹,难道方才后头厢房这处,就没有热闹吗?三姑娘一个人出来,我想那里的热闹,比之戏台子上,也毫不逊色才对吧。”

    温桃蹊嗤了声:“我听不懂林掌柜在说什么。”

    林月泉哦一嗓子:“温二公子先离席,梁八姑娘跟着就走,三姑娘再次,最后一个……是梁家公子。”

    他一面说,一面啧声咂舌:“刚才梁公子派人给子楚送了话,说八姑娘身子不舒服,就先回家了,同他赔个礼,只是事出突然,他也实在顾不上。三姑娘,大获全胜?”

    他分明什么都知道,哪里像是猜测呢?

    可跟在她身边的,就只有连翘和白翘,且方才事发时,她也一直都警醒着,四下的确是无人的。

    难不成林月泉有通天的本事,连陆景明家里也安插了眼线,还能躲在暗处不被人发觉的?

    温桃蹊心头一凛,旋即把这念头压下去。

    她不能自己吓唬自己,不然方寸大乱,岂不正中他下怀。

    于是她坦然一笑:“林掌柜平日喜欢听戏?”

    林月泉一愣:“谈不上喜欢,闲来无事时,会听上一二折。”

    她就哦了下:“原来是常听,怪不得林掌柜说起这些,竟像是戏本上的戏文一样,头头是道的,要不是我实在没经历这样的热闹,都要以为林掌柜说的是真的了。”

    林月泉眉心一挑:“那三姑娘没见过梁公子和八姑娘?”

    “不曾。”温桃蹊随意的回他,“我刚从我二哥那里过来,不过林掌柜对燕娇姐姐……这么感兴趣?”

    真是有趣。

    林月泉心说,我感兴趣的是你,可又怕吓着了这小姑娘。

    是以他什么也不说,只是一摊手:“那是我想错了,唐突了三姑娘。”

    温桃蹊刚回了他一个不妨事,打算就此告辞,她真是一刻也不想跟林月泉多待在一起,林月泉却又开了口:“前儿端午时也很热闹,城中有赛龙舟,三姑娘可去看了?”

    赛龙舟那日,她根本就没出门,就是不想遇见他和陆景明,大哥倒是去问过,二哥也去问过,她都借口推了,还拉了林蘅到家里陪她一起玩儿,才算是堵住了二哥的嘴。

    “外面人太多,怕冲撞了,就没去,想来一定是热闹极了,也不知今年赛龙舟,是什么人拔得头筹,也一定是风光及了。”

    林月泉神色古怪:“你大哥也没告诉你?”

    温桃蹊噙着笑说没有:“总不能是林掌柜你吧。”

    林月泉叫她倒噎一回,摆摆手:“我自然是没有那个能耐的,不过今年是子楚得了头名,知府大人三日后还要在知府衙门口给他发下今岁的奖银呢,这个热闹,三姑娘可不要错过了。”


………………………………

第一百一十七章:道不同不相为谋

    第117章道不同不相为谋

    温桃蹊是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今年的龙舟赛,陆景明是第一,林月泉他自己就得了第二,这名次比赛结束那天,大哥和二哥就跟她说过。

    她那时候就觉得奇了怪了。

    林月泉到歙州时日也并不算长,赛龙舟就拿了第二,不是他实力不俗,就是他财力不俗,手底下能培养出一批精壮能干的龙舟队伍来。

    可他今日又只字不提……

    她本以为,他突然转了话锋,提起端午龙舟赛,是要借他的那个狗屁名次,在她面前刷好感的。

    温桃蹊笑容僵了僵:“原来陆掌柜这般厉害,过会儿跟着大哥见了他,要再多恭喜他一道,三日后我要得空,一定拉了哥哥们陪我去看陆掌柜领知府大人的赏。”

    “我也是得了名次的,三姑娘要是去了,也能瞧得见我。”

    要不是因为不想在他面前过分的泄露情绪,温桃蹊这会儿一定笑颜尽收去,只剩下一派鄙夷在脸上。

    他还真就这么干了?

    林月泉不至于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来强刷好感吧?

    还是觉得她年纪小好哄好骗,他能耐大些,像个英雄一样,就能做她的意中人,把她骗的言听计从?

    ——倒也不能这么说。

    前世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护城河边惊鸿一瞥,她就已经倾心相待了。

    她可能真的比较像个傻子吧。

    温桃蹊嘴角抽了抽:“那也恭喜林掌柜了。”

    她说罢作势一礼:“我出来的久了,该回到席上了,不然我姐姐们要寻我的。”

    可她没想到,出来寻人的不是她两个姐姐,也不是林蘅,反倒是陆景明,

    陆景明面颊泛起红晕,根本就是多吃了酒,酒气上到脸上去了。

    他其实也不是来找温桃蹊,只是见梁时和林月泉纷纷离席,才借口逃出来,一路寻过来,怕他们两个生出事端来。

    梁时不知道因为什么,这些日子跟林月泉一直不大对付,要是有可能,他今天是真不想请他们俩。

    但没法子,一个是温家的表亲,一个又是人家都知道的,他的少时好友,他虽然不怎么喜欢梁时,如今也不愿意跟林月泉亲近,但总不能生辰的宴都不请,叫歙州城中一众人对人家指指点点,那就太不地道了。

    不过这两个,也不是什么地道的人,席上就几次三番想阴他。

    陆景明寻来时,温桃蹊正蹲身下去,他一眼看见了那张极出色的脸,还有背对着他站着的……林月泉。

    无名的怒火从胸中升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酒的缘故,他自己一时都没察觉到,他此刻相当不痛快。

    他三两步上前,一拍林月泉肩膀:“吃了一半的酒就借口跑出来,在这儿堵着三姑娘干什么?”

    林月泉脸色一变:“你喝多了。”

    陆景明咂舌品了品:“我的酒量,你小时候就应该见识过。”

    他一面说,一面翻了眼皮去看温桃蹊:“你又在这里做什么?见了他不说快些告礼辞别,到前面去寻你姐姐们,怎么还杵在这里有说有笑的?给你大哥知道了,看他不骂你。”

    温桃蹊:?

    她几时跟林月泉有说有笑,他又是哪只眼睛看到了?

    是谁在他生辰宴上得罪了他,叫他心里不痛快,拿她撒气吗?

    再说这长兄风范的说教……他有病吧?

    温桃蹊深吸口气,平复了下:“你来的时候,我正要蹲身告礼,如果陆掌柜不突然出现,我此刻已经同林掌柜礼过辞过了。”

    他其实看见了,但就是心里不舒坦。

    也许……他知道林月泉是带着目的接近的,怕她小小年纪识人不明,吃了亏。

    又或者,他分明有心提醒过,她却完全当做耳边风,根本不放在心上,见了林月泉仍旧不躲开,平日里看着怪机灵的一个丫头,却这样糊涂,怎么叫人不生气呢?

    他还不是因为她大哥。

    要不是看在温长青的面子上,他才懒得管她跟谁说话跟谁笑呢。

    陆景明揉了揉眉心:“这么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温桃蹊忙蹲身下去:“自然不是,陆掌柜也是好心提醒我,林掌柜于我而言是外男,我父兄都不在,我自然不该与他说话,诚然,陆掌柜你也一样。”

    她一面说,一面已经做完了礼,站起身来:“我告辞,你们慢慢聊。”

    人家把话说成这样了,林月泉只能乖乖的把路让开。

    陆景明是叫她抢白了一通的,虽然不晓得这小姑娘脾气又从何而来,但她的确是上头了。

    要放在平日,他一定呛回去,先前几次同她斗嘴,也是极有趣儿的。

    不过林月泉在,他就收了那份儿心思,也往侧旁一让,又叫身后的明礼:“你送三姑娘回她姐姐身边。”

    林月泉一眼睇过去,明礼已经欸一声应下来,跟着温桃蹊走了。

    这不是防着谁,这是做给他看呢。

    林月泉双手环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他,等温桃蹊走远了,才扬笑问他:“你看上温三姑娘了?”

    陆景明觉得头疼起来:“我看她大哥的面子上,自然拿她当半个妹妹。你于她而言是外男,这话我说错了?”

    “你对人家来说,就不是外男了?”他嗤鼻出声来,“没听见温三姑娘是怎么说的?”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大多是不服管教的,尤其是家中父兄娇宠的,我家里的妹妹也这样。”陆景明不以为意,耸了耸肩,“她觉得是就是,我又没非要上赶着同她亲近,倒是你——”

    他把眼一眯,原本有些混沌的眼神,此刻清明起来:“从席上辞出来,就是找她来的?”

    林月泉的确是为了找温桃蹊才借故辞出来的,但是这些跟陆景明……

    他笑着盯回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她哥哥吗?”

    说话带刺儿,不是他一贯的做派。

    “我应该劝过你,适可而止。”陆景明沉下脸来,显得格外严肃,“你现在在歙州的生意也算不错,不管是香料铺子,还是茶庄,都很好,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他说着又摇头:“数年不见,我真的不太看得懂你——还是说,从一开始,我就是不懂你的?”

    林月泉面不改色,丝毫没有被他这几句话影响到:“人是会变的,又或者,人心不足?我也跟你说过,我们两个不一样,你理解不了我,再正常不过,至于我想要什么——你不是应该很清楚了吗?”

    那股怒意腾地一下被无限放大了。

    胸中剧烈燃烧的那团火球,一下子炸裂开,火星四溅,几乎把他整个人烧着了,从内而外的,煎熬着,折磨着。

    林月泉要的,是温桃蹊。

    “我警告过你,别去招惹温家,你就非要自己找死?”

    可林月泉脸色倏尔阴冷:“找死?也对,招惹了温家,不就是自寻死路吗?”

    他仰面望天,声音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连同他这个人,都不过是行尸走肉,没有感情,没有温度,他在张嘴说话,但那都是毫无波动的字和句,从他上下嘴唇间溢出来,飘进人的耳朵里,很快就消散了。

    “温家这样的人家,谁招惹了,下场是不是只有不得好死?”林月泉又收回目光,重落在陆景明身上,眼神空洞,“也不对,只有我,我们这样的人,招惹了,才不得好死,你想警告我这个吧?”

    陆景明觉得他很古怪,像是中了邪,疯魔了一般。

    他突然想起来温长青。

    温长青说起世仇家仇的时候,是有所隐瞒,也刻意回避闪躲了的,那天他为林月泉而来,说起这些刻意闪躲,所以林月泉和温家,的确很有可能是有血海深仇的,只是他派了人到林月泉家乡去查探,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什么线索。

    到底是过去了太多年,再加上他和家里又闹的并不太愉快,一时也无法得知,父兄究竟有查出过什么,才对林月泉那样排斥。

    难道这一切,从一开始,真就是个弥天大谎?

    陆景明背在身后的手交叠着,左手的指尖点在右手手背上:“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说你从福州一带过来,后来说,是家里遇上饥荒,一家子死绝了,你逃难避灾,一路颠沛流离,甚至也乞讨要饭,才走到了扬州城。”

    林月泉脸色骤变,显然不愿意提起这些:“说这些干什么?数年不见,学会往人伤口上撒盐了?”

    “我不是小人。”陆景明咬了咬牙,“我其实一直都很好奇,你五岁上就没了亲人,孤身一人,艰难长大,是从哪里学的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呢?”

    从前也想过,但从来没问过,因为还做朋友的那些年,他对林月泉深信不疑。

    现在不一样了。

    陆景明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脸,心底却有着最陌生的感觉。

    他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林月泉?还是别的什么人?他究竟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呢?

    林月泉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怀疑我?”

    陆景明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霎时叫噎住。

    可他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是温家人怀疑我,还是你怀疑我?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这种事情,早该问了吧?你好像比以前愚笨了些,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他说着嗤的一下子,那一声又浅又短,却偏偏能让人听个清清楚楚。

    是嘲讽,明目张胆的嘲讽。

    陆景明先前就已经怒火中烧了,可林月泉这样面对面的嘲讽,竟反而叫他心中那团火熄掉了。

    他冷静下来。

    跟林月泉过招,不能带着怒火,否则一个字失去理智,就满盘皆输。

    “这有什么怀疑不怀疑好谈的?还是说,原本就是你心中有鬼,对这件事是没办法圆过去的,所以才怕我问?”陆景明反问回去,“我以前也好奇过,只是没问过你,因为这些话始终有些伤人。你在扬州那几年,心高气傲,人家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大抵如此,我自然不会问你这种事。”

    林月泉就那样冷然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一个表情也不给。

    陆景明看了会儿,自顾自的往下说:“现在不一样了。你现在要钱有钱,要生意有生意,做生意又活套,跟什么人都能打起交道。在这歙州城中,再没有人会提起那个孤儿林月泉,只会记得林记的掌柜林月泉——你摇身一变成了林掌柜,我为什么还不能问?藏在心里多年的困惑,到今日。你出人头地,我才算能问出口,怎么说我也算够朋友了吧?”

    的确够朋友,叫他东拉西扯一通胡说,倒成了全都替他着想考虑的。

    林月泉往后退了两步,抱拳一拱手,冲着陆景明就弯腰鞠躬拜了个极正经的大礼:“要是这样说来,那我该正正经经的谢过你才对。过往岁月里,扬州陆家的二公子,竟是为了我这般的深思熟虑,有这许多考量。”

    他那是扯谎的屁话,林月泉又不是听不出,这么做礼,存了心恶心他呗?

    宁可在已然恶化的关系上,再添上一笔恶心,也不肯开口解释解释,他的学富五车从何而来。

    陆景明笑了:“那我受你的礼,从此也不会再问这件事。”

    他上前去,扶起林月泉的手:“林掌柜,前路漫漫,山高水长,你可一路走稳当了。这歙州,不是十年前的扬州了。”

    林月泉面色一白,也不过转瞬而已,恢复如初:“陆掌柜好心忠告,我一辈子铭记于心。”

    陆景明看着他站直起来,又深望一眼,转身离去,余下一概不提。

    也许曾经有过真心,可跟他心中的利益比起来,终究是可以舍弃的,是不值一提的。

    林月泉大概就是这样的人,就应该是这样的人,只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他不是这样的人,也做不到这样。

    利益要紧,情分一样要紧。

    道不同不相为谋,林月泉说的一点也不错。

    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一样的人,注定了走不到一条路上来。

    既然如此,早早分别,对彼此都是好事,谁也不必牵累谁,前路漫漫,各凭本事罢了。


………………………………

第一百一十八章:陆景明送的兔子

    第118章陆景明送的兔子

    温桃蹊回到席间的时候才发现,李清云不知道何时缠着林蘅换了位置。

    她看着原本属于林蘅的座位上,眼下李清云端坐着,面前的小碟子里放了块儿酥,她本来拿了筷子要夹起来往嘴里送的,一见她过来,筷子一放,眼神明亮极了,冲着她摇摇招手。

    温桃蹊忍不住扶额,慢吞吞的挪过去,等落了座,才问李清云:“你怎么跟林蘅姐姐换了位置?”

    李清云一撇嘴,眼底的高兴却是止不住的:“梁公子把梁燕娇领走了,你知道不?”

    这丫头还真是……

    她心眼子怕只有豆子大小,能把梁燕娇记恨上一辈子。

    温桃蹊眼珠一转,索性也把筷子放下去,满桌的精致菜肴一概看不见似的:“我听说了,不是说她不舒服吗?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李清云看她也不动筷,上了手挽着她一条胳膊,摇啊摇的:“她不在我眼前,我就挺高兴的。上回我陪着表姐到三房老太太那儿去请安,老太太也很喜欢我,说叫我得空常去陪她说说话,可是梁燕娇住你们家里,我不大想去。三姐姐,你就不烦她?她什么时候才回湖州去啊。”

    温桃蹊心说很快了,明儿一早她就得滚蛋了。

    她拨开李清云的手:“你这话说的,她好歹还是我们家的表姑娘,我能多烦她?她走不走的,那是我姑妈说了算的,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呀。”

    李清云手心里空落落的,也不放在心上:“那你刚才追出去,没追上她吗?她真是不舒服才被带走的吗?”

    这丫头从小就是个好管闲事儿的,好奇心极重,她想知道的,一定会追问到底。

    温桃蹊懒得跟她说这些,便隔着她叫林蘅,做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来:“你倒是管管她,我饭菜没吃上几口,全听她说话了。”

    林蘅何尝不是哭笑不得,于是连连摆手:“我可管不了她,你没瞧她把我的位置都给霸占了吗?”

    姊妹们一处说笑玩闹,林蘅话虽然那样说,可还是把李清云的话头都给拦下了,不叫她再拿梁燕娇的事情去烦温桃蹊。

    李清云自己也是后知后觉的,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温桃蹊只是很单纯的不想跟她提起有关梁燕娇的事情而已。

    她小脸儿皱起来,思忖了好一会儿,拍了拍林蘅,两个人又把位置换回去了不提。

    温子娴是打从温桃蹊坐下来,就竖着耳朵听这头动静的。

    梁时突然带着梁燕娇不辞而别,这很不好看,也不是个规矩体统,就算是身体不适,也总要到主家跟前告诉一声,才好领她离去,哪里有走了后门匆匆离府,再派小厮来回话的道理。

    是以她以为,这事儿八成没那么简单。

    温桃蹊方才过来的时候,脸色其实不大好,早上来那会儿,分明是喜气洋洋的,刚才嘛……倒不至于说脸色有多阴沉,但那些喜气欢愉总之是不见了的。

    她真的没见过梁燕娇吗?

    她追着梁燕娇起身离席,不见着人,她就不追了?

    温子娴抿唇,直了直身子,叫了她一声。

    温时瑶手上正夹了一筷子鱼肉,听见这声音,下意识侧目去看温子娴。

    温子娴噙着笑拍她:“你吃你的。”

    她嘀咕了两句什么话,也不当回事儿,真就自顾自又吃起来。

    温桃蹊扭脸儿过去:“大姐姐怎么了?”

    “燕娇没事吧?”她平声问,语气淡淡的。

    温桃蹊连犹豫都不曾有,笑着就反问她:“大姐姐怎么问我?”

    温子娴到了嘴边的话,一时又说不出口,看着她眉眼弯弯的,眼底有写满了信任和天真,再想想母亲做的那些事……

    她摇头:“随口问一问,没什么,快吃些东西吧。”

    温桃蹊心下是松了口气的,可她也隐隐察觉的出来,温子娴近来和从前大不相同……

    虽说以前这个做长姐的,也一向纵着他们这些弟妹,却也不至于什么都纵着,尤其是她。

    她是女孩儿,在温长乐出生之前的两三年间,她都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一家子没有不疼爱的,况且她又生的好看,且很会讨人喜欢。

    但长大一些,她胡闹的时候,温子娴多多少少是会说教的。

    爹娘惯着她,哥哥们时常不在内宅中,温子娴便总是端足了长姐的派头,譬如她不肯跟着女夫子好好读书,又或是扔下了针线活儿跑去抓雀儿玩儿,诸如此类的,温子娴可没那么好说话。

    但近来不管她做什么,温子娴都极有耐心,甚至替她打掩护。

    温桃蹊收回目光,心下沉了沉,只是面上什么也没显露出来而已。

    从陆家离开的时候,陆景明给各人的都备了一份儿薄礼,说是同喜同喜,也叫众人沾一沾喜气。

    温桃蹊因先前桃花簪一事,对于塞到她手上来的锦盒始终心有余悸,然则当面打开锦盒查看,更是无礼举动,她犹豫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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