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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苇戏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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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对,是,龙王是不一定管降雨,但是那是信仰,一群人的信仰,这是要犯众怒的。”安宁道。
“大哥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四九拍拍大哥的肩膀。
“我娘快饿死了,再不下雨,我们家没有活路了。”说着汉子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懊恼的不行。
“你娘在哪,我这还有一点吃的,不嫌弃的话,我们去看看你娘。”四九说着拿出所剩不多的烤蝗虫,认真的点头,“我俩就是吃这个,从南边逃荒过来的。”继第一次烤蝗虫后,每次遇到蝗虫都会加满她俩的胃和布口袋,但也剩得不多了。
“真的能吃?”汉子得到肯定回答后又是一阵懊恼,“不行,我现在出去,会被人抓起来祭龙王的。要不兄弟你帮我送家里点吧,我当牛做马报答你。”说着要跪,四九忙拦住。
“你可以活得好好的,也不会有人抓你的。”说着安宁把事情前后讲给汉子听,“你回去后,就跟别人说,龙王确实睡着了,是你一巴掌打醒的,龙王就叫你去了解情况了,这会儿正赶往天宫求降雨圣旨呢。这样下不下雨跟你就没啥关系了,下了还得谢你打醒了龙王呢。”
“妹子,太感谢你了。”说着,拉着四九飞奔回家,安宁在后边一路跟着跑,心里腹诽道,我这是得罪谁了,又救人,又给吃的,又跟着跑的,累死本小姐了。
不幸的是,老人真的已经奄奄一息了,给吃的也不会吃了,坚持了半宿撒手人寰了。
连毛胡子的大汉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没有娘了,就是没有家了,没早早逃荒去也是因为母亲不愿远行,也没有体力远行,现在只能逃荒去了,西南旱灾,逃荒的人有向东的,也有向北的,眼下,跟着四九安宁一起还有个伴。
四九帮忙安葬了莽汉的娘,祭品就是四只烤蝗虫,底层三只,上面一只,摆成贡品的形状。
这莽汉就叫“憨子”,早年丧父,姓什么也不知道。
百姓疾苦,就是这样,四九没有爹之前就叫四九,也没有姓氏。
三人一路向北。有了憨子,这个三人小队伍,再没受到欺负。
前方是个县,名曰滦水,虽然也干旱,但因有水源在,还有很多人没有走。
地里植物矮小,叶尖枯黄,还是有人守着,期待着一场雨。
远远的看见城门口排队入城,门口官兵挨个盘查,不知是为了什么。三人自是没违法也不怕查,跟着排队,等待入城。
队伍前边还有二十几人,一队官兵出得城来,手上拿着待张贴的告示,有人粘贴,有人高声读,征兵檄文,凡男子年满16岁,身高达六尺者,每户均……
安宁忙拉了四九离开排队队伍。
“拉我干嘛?我也没满16岁。”四九疑惑。
“你有六尺高了呀,这是发生了什么战事了,六尺高就去当兵,征兵征得这么急,怎么会放过你。”安宁看傻子一样看四九,“再说你拿什么证明你没满16岁,这就是变相放宽征兵条件。你看见门口那桌子没,那叫貌阅,就是看外貌确定年龄,以免诈老诈小。为了完成征兵任务,我们这种没有没有本地户籍的,他说你几岁你就几岁。”
“那我是女孩子呀。”
“你是女孩子?”憨子惊得原本就大的眼睛变得更大,像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所以拉着你出来,给你梳个女孩子的头发。”没有梳子,没有发带,现场削了树枝做簪子,安宁在四九头上手指翻飞。
“你俩都不去啊,我想去当兵,都说是因为西戎用卑鄙手段才害得赈灾粮食运不过来,我娘就相当于是他们间接害死的。我要去报仇。”憨子闷闷的,又想到他娘了。
“憨子哥,我支持你。我有妹妹,不然我也去当兵。”四九安慰的用力拍了拍憨子的肩膀。
“你到底男孩女孩啊?”憨子又迷糊了,走一路了,这性别咋还不稳定了呢。
“都行。”四九说,憨子也不纠结了,男女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他一个人去当兵了。
“就这样吧。看着是个女孩子样了。你走路步子小一点,说话慢一点,声音细一点,就差不多了,这个葫芦也不要了,再往北走应该有的是水。”安宁一通忙活,还亲身示范了下走路。
四九起身,摸了摸头发,走路别扭的都快同手同脚了。“就这样吧,反正货真价实的女孩子,怕啥。”
很快排队到了城门根。
“那边去。”安宁在四九身后,眼看着门口官兵把四九拉到男人堆里登记去了。
“我是女孩,不是男丁。”四九忙争辩。
憨子实在不知道四九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能帮忙拉着,别伤到四九和安宁。
“你瞧瞧你,除了头发是女孩子的样子,哪还像女孩子,穿的是裤子,没有耳洞,说话粗声粗气的,走路也是个爷们儿样,故意走慢就像女孩子了?”当兵的连珠炮一样,很看不惯四九的样子,“为了逃兵役什么都做得出来,头发是刚刚躲旁边现梳理的,当我看不见吗。”
………………………………
第十一章 安宁拦路
“真的是女孩子,我姐是女孩子。”安宁连忙抓着不撒手。
“虽说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可是现下闹饥荒,当兵有啥不好的,起码饿不死。”
“小伙子这样就不对了,保家卫国是义务。”
“真丢人,装大姑娘,还被发现了。”
“看这俩生离死别的样子,不会是小两口吧。”还有不地道的大妈,假装斯文的掩嘴偷笑。
死气沉沉的人群里瞬间就迸发了活力,你一言我一语一直传到队伍末尾,“这俩私奔来的,女的都怀孕了……不舍得孩子爹去当大头兵,给男扮女装呢。”。
“安宁,我先过去,再想办法,你去城里等我。”四九见形势不对,总不能城门根验身吧。
“哥,那你小心。”安宁不舍的松开了手。“憨子哥帮我照顾他。”
“你看,我说是男的吧,都叫哥了。”人群里幸灾乐祸。
安宁气得直跺脚,“你男的,你全家都是男的。”她一个女孩子能拿别人怎么办。哭哭啼啼进了城。
“女娃娃,去大娘家里歇会吧,小心别伤了肚里的孩子。”原来在队伍末尾的大妈,进城之后热心赶着撵上来拉安宁。“这老天爷不可怜人,咱们自己得可怜自己,再说还有孩子呢。”
安宁也没地方去,听了这话,先是一愣,接着哭得更凶了。看大妈也是朴实人,就跟着走了。
城门根下。
“给我看好了,别让这小子跑了。”
“名字。”
“来江壶。茶壶的壶。”
“年龄。”
“十三。”
“恩,十六岁”
“老子十三岁。”四九不耐烦的一拍桌子。
“还想逃兵役,就十六岁。”桌子两边的大头兵立马上前。
“老子好汉不吃眼前亏。”四九比这俩兵矮,比这俩兵瘦,自是打不过,身后还有其他兵呢。四九只有对女孩子才温温柔柔的,在街坊四邻的孩子们面前一贯自称‘老子’,装老大,哄得不少小弟跟随,骗吃骗喝。
到憨子了,登记的人非得要登记大名,“以后建功立业了就叫憨子将军啊?”
憨子求助的看向四九,四九说:“憨子哥,憨字上半是勇敢的敢,下半是心,就叫辛敢,但求保持初心,勇敢保家卫国。”
“好!”周边人群里爆出喝彩声。
“没想到这男不男女不女的还挺有水平。”
没一会,来了一队大头兵,领头的看了登记信息,点了人头。
点到四九时一愣,继而一拳打在四九肩头,“臭小子,装大姑娘呢,给老子把那树枝子扔了,别想着逃跑。”四九经历了拉扯,头发乱的可以养鸟了,只是依稀还是女孩发型。
一群人穿城而过,到了北门外不远处的军营,四个城门口的新兵聚到一起。前边摆着大锅、大盆,无数碗碟。
“从今天起,你们就不用饿肚子了,吃饱了就得给我出力气打仗,谁要是当逃兵,军法处置!就是斩头,还要挂在军营里示众……吧啦吧啦。”
说的什么四九也没听进去,满脑子想着安宁,抬头扫视一圈,都是老爷们儿,怎么逃跑。
“好,开饭!”这句话四九听到了,呼啦跟着人群跑上前去。
啪!鞭子一甩,“排队!排队!”
吃饱喝得,天气炎热,就有汉子脱掉上衣,或搭在肩头,或系在腰间。
四九之前也在男孩子堆里混,别人也脱,只是他不脱。
爹说“读书人,要讲礼仪,衣着要得体规整,不能袒胸露乳。”
娘说“你太强壮,躲着点人,免得伤人自尊。”
“发军服了~”那边桌子一嗓子吼,大家又呼啦跑过去排队,新衣服,总比自己破衣烂衫强,四九也去排队。
领了衣服,一转身,居然有人就地换装,穷苦人家,哪有什么里裤,脱了裤子就光腚了。四九忙用军服掩面。
“还真当自己是大姑娘呢。”说话引起一群人的哄笑。更有甚者上来拉扯四九,“脱了让我们看看大姑娘啥样。”一群臭男人低俗的哄笑打闹。
憨子嘴笨,只能帮忙挡着,拦着。
“你他娘的才是姑娘。小爷不跟你们一样粗俗。”四九掩面挣脱,跑远。四九知道男人堆里,嘴上不能服软,不然都会来欺负你。
“大姑娘害羞啦!”背后一群男人放肆大笑。
四九把军服搭在肩头,背对着人群,假装收拾碗碟,眼珠往远处乱瞟,思绪翻飞,怎么逃。
四九不敢跟憨子太亲近,万一真的逃跑了,连累憨子。
穿城而过,前往军营的路上,四九就跟憨子说好了,谁问都说他们俩城门口排队刚认识的,以前不认识。
看着这小伙子虽然别别扭扭的,倒还勤快。“小伙子不错,跟着我当伙头军吧,保你有吃有喝。”那边一个老头,身着军服,一瘸一拐的收着碗碟。“怎么还不换上新衣服,比你那身好多了。”
“我,我舍不得,这个穿坏了,再穿新的。”四九辩解道。
“军服穿坏了,再发新的,快换上吧,可舒服了。”
……
……
四九看了看,直接把军服套在了外边。继续闷头收拾碗筷。
老头……
这怕不是个傻子?
没一会,四九热的满头大汗,后背的军服都渗出汗渍。
“军爷,哪里有茅厕?”四九要热晕了,跑不了起码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了。
“那后边。”老头一指。
四九飞奔过去,转弯。
一个急刹车,带起一溜沙尘。
转身缩回来,哪里有茅厕,就是露天的,不远处一群汉子,或蹲、或站,在草丛里。
心有余悸,背靠着临时的军帐,这已经是军营边缘了,抬头望去,如厕有人看守,不远处也有岗哨,一望无际,都是平原,连个遮挡也没有,跑是不可能了,等到晚上再看看有没有机会吧。
这里也好,军帐一个挨一个,起码没什么人,四九躲到阴影里,迅速脱衣服,换衣服。
“小子,想跑?”四九腰带还没系好,身后就有人大喝一声。
“没……没有,就是换个衣服。”四九一边系腰带一边转身。
“换衣服躲这来?”
“小的是读书人,家里书香世家,受孔孟教诲,不敢衣衫不整,失礼于人前。”四九一个读书人的标准揖礼,躬身、推手,陪笑道。
四九想好了,这年头识字的不多,当个读书人,说不定分个文书工作,坐桌子写字,不用挤在人肉堆里。
“你识字?”
“识得。”
“跟我来。”果然被带走了。
“把总,这小子识字,是个读书人。”转两转,带到一个军帐里。
“把总,小生有礼。”说着,四九叠手、再躬身、推手,躬身更低了一点,这是下级对上级的礼。
把总让四九写了几个字,又问了家里情况,道是父母双亡,有妹妹在城里,就留下四九当作随从,在军帐奉命。分了一个紧邻把总的军帐暂时休息,有桌子,有笔墨纸砚,只是还是通铺,人少一点罢了。住这里的也是军营里的小头头们。
城里一户不富裕的人家。
安宁喝了点水,吃了一碗没多少米的稀饭。告辞出来。
“丫头,没地方去再回大娘这里。”穷归穷,朴实的劳动人民,心是好的。
安宁来到主街,打听下,征的兵已经拉到北门外军营去了。安宁思量着下一步怎么办。
远处传来马车的声音,这世道,能有马车的定是官家,不是官家也是有钱人。
安宁不管不顾的冲出来,站在街中间,伸开双臂,侧脸,紧闭双眼,豁出去了的表情,“官爷!官爷!为小女做主。”做主?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
第十二章 再验身
在这样一座饥荒的破城里,马车算得上豪华了,马匹高大强壮,青灰的门帘上缀着暗花,四角坠着丝线做的绦子,恩,就是有点女性化。
年轻的车夫忙拉住马车,心有余悸,“不要命了!”
门帘微动,探头出来的是个面无表情的年轻男子,看不出喜怒,衣着算不上多华贵,但是整洁,玉冠束发,一丝不苟,肤若白玉,眉如刀削,些微不怒自微的感觉。只听车里一个翠生生的声音“哥,怎么了?”
安宁听得有女眷,噗通跪地,大声道:“官爷,民女的姐姐被征兵的带走了。求官爷做主。”叠手举过头顶,俯身下拜,行大礼。
眉头微皱,这里旱灾、饥荒,他都知道,征兵,他也没办法。抓良家妇女就得管管了。
“当兵的抓了你姐姐?”帘子掀开,露出一个女孩脸,十二三岁模样,头顶梳髻,一支布艺花朵发簪,小辫子搭在肩头,嫩红的小嘴,脸颊微鼓,眉头微皱,小大人模样,煞是可爱。
“在哪?”面无表情男一手按了女孩的脸进马车里,一手拉上帘子,只露出他自己的脑袋。
“干什么?人家要救她姐姐。”马车里女孩不满的道。
“北门外兵营里。”
“上车。快。”惜字如金吗?安宁没想到这么顺利。他怎么好像比我还急?来不及想太多,腿脚麻利登上马车。
上了马车,车厢里就略有点挤,小姑娘仍是不满男子的举动,小脚丫嗖的扔到男子腿上。“哥,我们得救那个姑娘。”
“怎么回事。抓了几个姑娘。多久了。”无表情男伸手捏了小姑娘的脚丫,拿起绣花鞋温柔的穿好,把脚放回地上,一记眼刀飞向女孩,女孩吐了个舌头,稳稳的坐好了,准备听故事。
“就我姐姐一个,在南门口抓的。”
“就一个?”再次眉头微皱,只有这一个表情吗,敢情这位公子以为军队骚扰地方,抓了一堆民女吗……难怪火急火燎的。
“把我姐姐当男丁,征去当兵了。”安宁声音弱弱的,瞪着眼睛看男子的表情,生怕男子撵她下车。“我姐姐真的是女孩,公子一定要救他。”
无表情男目光直视安宁,好像在说:“这么奇葩?官府不分男女吗?”
安宁腹诽,难道要女孩证明自己是女孩吗?我已经够奇葩了,要找人去验我哥的身。
“女孩子当兵,是花木兰吗,花木兰好帅的,阿福哥快点,我要去看看。”女孩拍着车帘迫不及待对外边的马夫喊道。自动忽略救人一事。
无表情男子一路无话,只有女孩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你怎么没跟你姐姐一起去当兵,巾帼不让须眉,花木兰姐妹从军,大战敌国将军,名垂青史。”
“哥,我可不可以也去当兵,我想看花木兰打仗。”
……
马车疾驰,没伴炷香功夫到了军营。不知车夫阿福跟守门的说了什么,马车直接驶进兵营。
“叫你们把头出来。”阿福道。“四公子、七小姐,到了。”
这是什么人,坐马车进军营,车夫就能叫人家长官出来。安宁自觉找对了人,定能救出她哥。
一番交涉,新兵集合了。百十来个新兵,安宁站在马车上来回扫视了两圈。
“哥!哥!你在哪,你是不是被他们杀了。”两圈没看见人,安宁急得大哭。
哥?旁边的四公子一脸被骗了的表情盯着安宁,安宁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你们杀人了?发现是女孩子也不能给杀了啊。”女孩没忍住,掀帘跳下马车,抬脚踢在把总的腿上,“哥,他们草菅人命,杀了我的花木兰将军,毁了我大随朝的江山,制他的罪。”
“安宁?”正说着,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安宁转身,“哥,你怎么不等我就死了,我一个人怎么办啊。”哭哭啼啼、手软脚软的跳下马车,一下车就栽倒在四九身上,站也站不住了。
“还活着,还活着。摸摸。”四九抓着安宁的手在脸上。
“真的还是暖的。”安宁破涕为笑,又哭又笑,全然没了大家小姐的款儿。
“官爷,我们没草菅人命,人好好的呢。”把总一手捂着根本不疼的腿,委屈的道。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姑娘,踢了他,他也惹不起,更何况还有个一脸严肃大人物站在这里,他个九品芝麻官在人家眼里毛线也不是,要是不打仗,连九品也混不上。
“这是你姐姐?”估计今天是近年来无表情男表情最多的一天了。
“是民女的姐姐。”安宁连忙道。四九在旁边跟着点头。
可这明明是个男的啊。一身军服,身材略单薄,头发束起,目光下移,恩?没有喉结?不过也有些男人的喉结不明显。
把总没敢说话,腹诽道男女我分不清,骗谁呢。
新兵队伍里瞬间热闹起来。
“女的?”
“这是傻子吗,明明是个男的,硬说是姐姐?”
在城门口见过四九安宁的人,偷偷议论“难道真的是女的,看刚才发军服的时候那别别扭扭的样子。”
“怎么证明?”无表情依然无表情。只有嘴巴微动。
“可否请这位小姐帮忙验身。”安宁小声道。
把总终于找到拍马屁的机会了,顺便洗白自己,“那怎么行,这位小姐一看就金尊玉贵,待字闺中,怎能随便看男子的身体,说,你有什么图谋,骗我们尊贵的四皇子殿下来这里,你难道是敌国的细作。”说着,腰间佩刀出鞘,挡在无表情男身前。
四皇子?抱到大腿了,要回哥哥肯定没问题了。
“民女无知,冲撞殿下了。”安宁忙拉着四九,规规整整的行了个跪拜大礼,“但请殿下为民女和姐姐做主。”
“你就是她说的那个花木兰吗?快来让我看看。”小姑娘说着就要拉进营帐话家常的样子。
“这位小姐,不可以,他是个男的,说不定还有什么阴谋。”把总连忙说。
“珍珠,不得胡闹。”四皇子微微严肃道。
随后人群散去,四皇子坐于军帐内主位,这位叫珍珠的漂亮姑娘被四皇子拘在身边,地下立着把总和兄妹,呃~姐妹俩。
如果不验身,似是无法证明性别,如果验身,整个军营只有珍珠一个女孩,不说女孩适不适合给别人验身,就像把总说的,南边旱灾,西边的西戎虎视眈眈、陈兵边境,就是有个把细作到旱灾地区扰乱也是可能的。
“不验身,你自己证明。”四皇子冷着脸,他是来赈灾的,不是在这猜性别,耍猴子的,额……被别人当猴耍了的感觉。
“这还用证明,他来的时候穿的裤子,头顶插了根树枝,再看看这耳朵,我们随朝女子,哪个不是出生就打耳洞的?定是个细作,不巧被征兵到军营里跑不了了。来人!先给我捆了!”把总上窜下跳,洗白自己的同时,也想在大人物面前混个升官打赏之类的。
“这怎么证明,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这位小姐帮忙验身,一验即明。”安宁坚持验身。
“好啊,好啊,你们出去,我跟这位花木兰将军单独聊聊。”珍珠一脸兴奋,奈何被四皇子拉着手手,动弹不得。
“那怎么行,你说你是不是打算骗了我们出去,挟持这位尊贵漂亮的小姐,好回去邀功。”把总坚持这就是细作,毕竟慧眼识贼,抓了个细作可是大功一件,升官发财大大滴有。
“我说了不验身,要么你证明他是女孩,放你们离开,要么你们俩交由把总,公事公办。”一脸、一身的冰块子,生人勿近。
………………………………
第十三章 身世
安宁捏了捏四九的手,示意四九不要妄动。然后委委屈屈的小脸一扁略带哭腔,盈盈俯身下拜。
“回禀殿下,民女家住南古城,家中有屋又有田,家父悬壶济世不收钱,谁知那二叔三叔贪家财,眼看父母有女没有儿,上门逼迫大姐嫁与人为妾,大姐宁死不从投环伤性命,民女母亲哭晕厥,父亲忙救治,诊得喜脉保家财,奈何再生还是女,为避迫害谎称儿,取名江壶习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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