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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景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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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车辆远去,李逵天重重地叹了口气,对这几个年轻人说:“找吧。”
“找什么?”他们从始至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以那片草地为中心,找到刻了标记的笔芯。”
“啊?!”小脸惊讶地说:“又不是我们闹事,为什么要罚我们?”
李逵天回答她:“因为你们看热闹。”
“那顾默宁为什么也被罚呢?”平头问道。
“谁让他置之不理的。”赵子玉说道,率先向草地走去,霍景郁的惩罚并没有让她减少对他的喜欢,反而更崇拜了。
顾默宁没说什么,走向草地的边缘地带。
白裕安来到李逵天身边,悄声问道:“天哥,景郁哥是不是生气了?”
“嗯。”
“那他们能去哪?”
李逵天看了他一眼,心中也没数,“不清楚,战场吧。”
战场?白裕安不理解这个词的用意。
李逵天比霍景郁年长十几岁,但他总是霍哥霍哥的喊。
从外表看,李逵天容易给人留下不好惹的印象。相反,霍景郁高瘦高瘦的,气质儒雅,脸上常年带笑,是温润书生的形象。
但霍景郁却是非常狠的人,不但对别人,也对自己。
李逵天有幸尝试过他的狠劲。
曾经的李逵天也是暴脾气,态度十分不好,上的警校,出来当了个交警,后来带头闹事工作也黄了。
巧合下,他认识了霍景郁,突然有想学画的心,霍景郁也同意了。
让一向暴燥的汉子坐着不动两小时就是奢望,他开始心不在焉,东张西望。
霍景郁刚开始好言相劝,但他听不进去,甩笔不画,不知哪句话碰触了导火线,他的态度很燃,也达到了着火点。
以换环境作画就会心静的理由,霍景郁领他上了山。
他们停在一个坟头前,他震惊地看着霍景郁在坟前架上了画架,对他说:“这位阿姨很少有人来拜祭,你画张头像送给她。”
他不可理喻地望着霍景郁,见他一副严肃的模样,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你有病吧!”
霍景郁看着他,眼里没有特别的情绪,“在已逝的人面前说脏话就不太有礼貌了。”
“你让我在坟前画画就很有礼貌?”
“明天就是这位阿姨的祭日,你的画正好可以当作生日礼物送给她。”
霍景郁的语气平淡,就像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在李逵天眼里他此刻就像一个疯子。
“要画你自己画,老子不陪你玩!”他转身就要走。
突然,一个天旋地转,他被摔在山坡上。
霍景郁俯视着他,“画不画?”
李逵天被突来的过肩摔弄得一时搞不清状况,他的怒火先反应了过来,“你他#××#@!”
“在坟前嘴巴放干净点。”
李逵天冲上去和他打了几个回合,他的力道虽然狠如林冲,但遇上霍景郁的一张一驰,就显得不太管用了。
这个硬茬让李逵天气红了眼,他一警校毕业的汉子竟然打不过他。
最终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形象坐在坟前,恐慌地盯着碑上的黑白照片,一直画到天黑。
那么一个糙大汉,被只有一个手电筒的黑夜吓哭了。
之后在无数的夜晚,梦里总会出现那张照片里慈祥的眼睛。
车里,大长腿忐忑不安,时不时瞄一眼霍景郁,他严肃的脸让他不敢开口说话。
反之,大头却十分悠哉,撑着脑袋看着窗外。他一点都不担心霍景郁会怎么罚他们,罚的方式不过就那几种,要么告诉家长,要么罚画百张,再跑个几十圈。再不济就全部一起上,他都受的了。
车停在一个农家乐前,农家乐的老板出来迎接,霍景郁和老板有说有笑地走在前面,他们两个跟在后面。
其实他们的气都消了,就是互相拉不下面子。
霍景郁和老板分开后,他带他们进隔壁的一栋楼。他们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
一排排一格格全是鸡,每个鸡笼前都有一个凹槽装着蛋。
“这里是个小型的鸡舍,后面有一个搅拌场和发酵场。”霍景郁简单介绍道。
“鲜鸡粪会被集中清运到搅拌场,和发酵菌种混合,搅拌机搅拌后再转移到发酵场堆积发酵,就成了物美价廉的有机肥,每吨只卖六百元左右。”
他们困惑地听着,不知道霍景郁带他们来的用意。
“鸡舍下面有排粪口,有两组专门清理坑道鸡粪的电机。”他说到这里,大头听出了点不好的苗头。
“最近这组电机坏了。”
大头瞬间明白了,对上大长腿同样醒悟的眼神。
运鸡粪!
二人换好了防脏的工作服,站在鸡舍外不知如何下手。一名老员工被派来指导他们。
“好臭啊!”
大长腿双手推着斗车将成堆的鲜鸡粪转运到别处,他把脸埋在衣服里换气,但是衣服的肥皂香已经和鸡粪味混为一体了。他仰头悲嚎:“为什么我要干这活啊?!!!”
“你闭嘴!”大头呵斥道,他一手拿着铲,一手拿着桶蹲在地上,心里十分不解气,“要不是你,我能在这里铲屎吗!”
大长腿反驳:“我还想说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沦落到这种地步!'”
“你和我换啊!”大头猛地站起来,撞倒了刚装满的一桶粪,他大吼一声以示愤怒。
大长腿倒空一车折返,他问:“倒完这些就可以了吗?”
“不知道!”大头烦燥地提起一桶桶粪倒进车里。
完成了一个艰巨的任务,又来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只见老员工从散养的鸡群中抓起一只鸡递给大长腿。
“我不要!我不要碰它!”他哭丧着脸躲在大头身后。
“抓都不敢抓,等会儿怎么杀?”
老员工的话把他吓住了,他一把拉住大头,“我们去找景郁道歉好不好?我不杀鸡,我不会我不敢!”
大头看他一眼,“你向我道歉?”
“是你向我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
大头笑出声,“向你道歉还不如去杀鸡。”他转向问老员工:“这鸡杀了能给我带回家吗?”
“就是给你们带回去的,这鸡是好鸡,满山跑的,好吃!”老员工说道。
“那行,我杀。”大头大胆地从他手里抓过来。
“就他一个人杀不行,你也要杀的。”老员工补充道:“你们老师特意交待,一人一只带回去,犒劳你们挑了大半天的粪。”
大长腿的脑袋左右摆动猛烈,浑身写满拒绝,“我不喜欢吃鸡,我不需要!”
“你和你们老师说去。”
发现大长腿眼里倔强地漫着水气,大头于心不忍,他说:
“大叔,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怜可怜他,平时连踩只蚂蚁都不忍心的人,不可能杀的了鸡。”
“那你们老师交待的,这样对我不好。杀鸡很简单的,拿刀把脖子一割放碗鸡血出来,鸡就死了。”
大长腿连退好几步,仿佛听见鸡的惨叫声,生动的就像在面前上演了一般。
大头见状,一手抓鸡,一手揽过老员工的肩膀,“大哥,我们老师又不在,咱们就不要摧残祖国的花朵了,我杀两只,在哪杀?那边是吧!”
大长腿被留在原地,望着那些零零散散的山鸡,视线落在大头消失的地方,内心涌起一番感动。
车里,霍景郁从后视镜观察两人的神情,明显和下午那会儿不一样了。他故意问道:“我带你们出来,好玩吗?”
“还行,第一次杀鸡。”
大长腿看一眼大头,有气无力地说:“不好玩。”
霍景郁笑道:“你们现在可以道歉了吗?”
大长腿用余光留意旁边的人,努努嘴率先道歉,然后说:“谢谢。”
大头反而被他弄的不好意思,装酷说:“哦,我也对不起。”
自打这件事后,大长腿变得积极许多,上课也不闹了,其他人不认真他还会替霍景郁训斥一番。
真是省事了不少。
………………………………
第十五章 芭比
圣诞节到了,程叶能跑能跳了,憋屈太久整个人显得很欢脱。
林微荷挽着霍景郁的手臂走在她身后,“叶姐姐教学生,有人信服她吗?”
她只有在霍景郁面前才会喊程叶为姐姐,尊重尊重她。
霍景郁看着程叶蹦蹦跳跳地停在这个橱窗前看看,看完又跑到下一个,最后赖在一家蛋糕店不肯走。
“只要她不笑,应该可以。”
程叶一笑,眼睛就会弯成月牙,加上她独特的笑声,太傻了。
“景郁,这个,圣诞礼物,给我买。”程叶向他招手,指着展示柜里的草莓蛋糕。
“你都多大了还看这些。”林微荷忍不住吐槽,“连我都不吃。”
程叶回怼她: “甜食和年龄无关好嘛,你不喜欢不代表没人喜欢。”
霍景郁付了钱,从店员手里接过纸袋,一路上拎在手里。
“啊!这个好吃,我要吃!”
过了会儿,程叶捏着一张比她头还大的锅盔边走边吃。
洋人的节日是商家打折促销最狠的日子,林微荷今天拉着霍景郁出来,是想买件生日礼物给赵子睿,男生的礼物不好买,就让霍景郁来挑。
“我们进去?”林微荷把他拉进一家服装店。
“你要送衣服?”
“不是,是给你买。”
“我不需要啊。”
“你特别需要!”
霍景郁长年一身黑,不是上白下黑,就是上黑下白。同一件衣服买好几件,审美疲劳。
林微荷从一排衣服里挑出一件长款的浅蓝色大衣,“试试。”
霍景郁皱眉,“这颜色会不会太年轻了?”
“请问你哪儿老了?”
林微荷强行给他披上,仔细观察,从配饰区拿了副眼镜让他戴上。
霍景郁看着镜子,感觉怪异,不像他。
“有点斯文败类的意思啊。”程叶走过来说道。
林微荷不理会她,又拿了好几件给霍景郁试,试的他晕头转向。
“你是不是应该去买礼物了。”霍景郁提醒她。
林微荷把他推进更衣室,“不急,再试一套,最后一套。”
“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程叶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道。
林微荷坐在她旁边,质问她:“我只让景郁哥来,你来干什么?”
“你打电话给他,他刚好在和我吃晚饭,就一起来了。怎么,这么不欢迎我啊?”
“对。”林微荷大方承认道。
“不喜欢总有个理由吧?”
“嗯……没有。”
程叶困惑了很久,小时候的林微荷爱黏人,像个小尾巴。因为经常买芒果给她吃,她就芒果姐姐芒果姐姐的喊,怎么她越长大越不讨人喜欢,整天和她作对。
“不可能没有原因吧。”
“有也不告诉你。”林微荷向她做了个鬼脸。
“学上的怎么样啊?”程叶转移话题。
“还行。”
“同学关系怎么样?”
“还行。”
“进度跟的上吗?”
“还行。”
程叶无语,看她敷衍的脸,她一定会找出原因,到底为什么对她这么冷淡,冷淡的很突然。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林微荷洗漱后钻入被窝,洗暖的身子怕是又要凉。她一动不动缩成一团,用体温感化冰凉的被窝,可惜罪孽过深,怎么都不暖和。
霍景郁站在门口,“要帮你关灯吗?”
“不要,我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在想什么?”
霍景郁关大灯,给她开了盏台灯,暖黄的灯光容易入睡些。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吃太饱了。”林微荷摸摸微胀的胃。
霍景郁让她含了片消化药,“过段时间应该会舒服些,睡吧不早了。”
“你给我唱首歌呗。”林微荷裹紧被子期待地看着他,“小时候睡不着,我哥就会唱歌给我听。”
“什么歌?”
“都行,温柔一点的。”
霍景郁思索了一会儿,开口唱道:
Baby mine; don't you cry。。。。
Baby mine; dry your eyes。
Rest your head close to my heart;
never to part;baby of mine。。。。。
林微荷闭上眼睛,享受地听着他低沉且富有磁性的歌声,一首歌的时间,她就进入了梦乡。
霍景郁熄灯后轻轻带上房门,来到鱼缸前,往里扔进一条小泥鳅。
芭比沉着地游动,并没有想吃的欲望。
“不能挑食,没营养。”
他像哄小孩那样,撒下一些香喷喷的大麦虫,“吃完这个就把泥鳅吃了。”
不同于泥鳅的寡淡,大麦虫有着食物的香气,芭比急速前进,张开大嘴,形成一个涡流,瞬间将虫子吸进嘴里。
“是不是想掉眼了?”他把泥鳅捞起来,推到他眼前。
芭比依旧绕过那条小泥鳅,稳当地在上层游着。
他继续将泥鳅送到它眼前,“掉眼了,你就得做手术,不害怕吗?”
芭比依旧不吃。
“好,给你吃虫。”霍景郁抓起一把虫子,在上面晃来晃去。
芭比立即张大嘴,他见准时机抓起一条泥鳅扔下去,吧唧,吃了。
“好吃吗?”他笑着问道。
芭比进食完毕,转动的大眼睛不再看他,昂着特有的汤匙头摆尾摇曳,在水中自由徜徉,霸气凛然。
“生气了?”
霍景郁挽起袖子,将手探入水里缓慢地打圈和它互动。
芭比不排斥他的亲近,长而笔直的触须抚过他的手臂。
砰!
重物砸落的声音,一道刺耳的喇叭声突兀地响彻夜空。
芭比猛地急速摆尾去撞缸,刮掉了好几片鱼鳞。
霍景郁失去对它的掌控,立即把灯关了往后退,让它处于一个昏暗的环境。
芭比逐渐恢复平静,沉在缸底一动不动,被惊吓的程度,看样子需要断食静养几天。
睡梦中的林微荷也被惊醒,呆望着黑漆漆的房间。楼下传来零碎的吵闹和哭喊声将她的困意驱散。
她走出卧室,看见霍景郁保持静态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什么。她看了眼挂钟,距离天亮没剩几小时。
“你怎么还没睡啊?”
霍景郁回头看着她,“被吵醒了?”
“嗯,吓醒了。”她也坐在沙发上,“外面怎么会这么吵?”
“不清楚,应该有人高空抛物砸到车了吧。”
“好缺德。”林微荷拿起一边的摇控器问他:“我想看电视可以吗?”
“恐怕不行,芭比也被吓着了,最好不要有分贝大的声音。”
“啊?它也会被吓?”林微荷小步走去想看看。
“不要靠近它。”霍景郁连忙制止。
林微荷顿住,站在离鱼缸几米远的地方,“我站在这也能吓到它吗?”
“它生性胆小,你对它来说太陌生。”
林微荷一脸可惜地坐回来,远远望着那条漂亮的大鱼,“我要怎样做才能和它熟悉起来?”
“喂它。”
“鱼是喂熟的吗?”
“差不多。”
“那我现在能喂它吗?”
“受惊的鱼一般不吃食。”
林微荷失望地撅嘴,“我都没喂过它。”
“过几天吧,让它缓缓。”
在她认识霍景郁的时候,芭比就一直存在,她问道:“芭比是不是可以当我哥哥了?不对,它是男孩还是女孩?”
霍景郁笑了笑,“它是我姐姐。”
林微荷惊讶地张大嘴,“它的寿命这么长?”
“活到四十岁应该没问题。”
“怎么分辨男女啊?感觉鱼都长一样,不像猫啊狗啊。”
“看触须,雄性鱼的触须会短一些,芭比的偏长。也可以看它的鱼鳃,雌性鱼鳃会小一点。”
“那它吃什么?”
“小鱼小虾和虫子。刚给它喂了泥鳅,开始挑食了,不肯吃。”
“喂活的吗?”
“泥鳅不能喂活的,会伤害鱼。”
“噢~”林微荷半懂半不懂地点头,“那鱼缸为什么要弄得这么黑啊?”
林微荷的为什么来得有些多,霍景郁还是很耐心地回答她:
“暗的环境更容易发色。”他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黑色在视觉上会让鱼更有魅力。对它眼睛也好。”
“为什么?”
“你日后就懂了。”
看出霍景郁的疲惫,她扼制住追问的心,但还是忍不住问最后一个问题:“它为什么叫芭比啊?”
没能及时得到回应,林微荷疑惑地看向霍景郁。出色的眼力见一向是林微荷的优点,她从他的平静中捕捉到一闪而逝的异样。
“这名字是你取的。”
林微荷听了惊讶地靠在沙发上,“我?什么时候?”
“以前。”
“我怎么可能取这种名字,我又不玩芭比娃娃。”
“那就要问你了。”他站起来对她说:“我困了,你快点去睡,明天还要上学。”
林微荷被他关在房门外,“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躺在床上回忆,就是想不起来给鱼取名的时间和地点。
但是霍景郁说是她取的,以前取的,以前是多久以前?
哎呀,不想了,想破脑袋都想不起来。她将被子一蒙,转侧呼呼大睡。
卧室里,月光透进窗口,霍景郁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他从床底下拉出一席地褥,掀开被子躺下,睁着眼一夜无眠。
………………………………
第十六章 新成员角角
林微荷挂着黑眼圈,有气无力地走在路上。她打了个哈欠,生理分泌的泪水感受到了她的疲倦。
等公交的空闲时间,她从书包里掏出霍景郁给她做的三明治,发现竟然没有蔬菜,开心地吃起来,殊不知蔬菜被切碎了藏在鸡蛋里,为了让她吃点菜,他也是煞费苦心。
公交车来了,她胡乱把吃的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挤进人群,跟随大众上了车。
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她的公交卡余额不足,没有感情的提示声一遍遍告知车内所有人。
几乎都是霍景郁送她上下学,她已经忘记卡里没钱这回事。
她身上也没钱,人卡在车门那,挤进来的人把她堵着,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后方传来的抱怨声,让她陷入了尴尬的窘境。
她不好意思地对上司机大叔的眼睛,“叔叔,我没有带钱,我明天补回来好不好?”
“行行行!上来上来!”司机大叔善良地大手一招,车内终于畅通。
道谢的话没来的及说,林微荷已经被着急的上班族簇拥去了车尾。她坚难地守住这块儿好不容易得来的宝地,白鞋已经在各类人士的脚下光荣牺牲了。
平时也没见这么多人啊,她皱巴巴的脸几乎贴上玻璃窗。
车子晃了几站之后,她发现窗外的景像很陌生,内心的警报拉响,她上错了车。
她下车后环顾四周,荒凉的像另一座城市。她看着站牌上的车辆信息,居然只有一辆车。马路对面也没有站台。
哎!她重重叹了口气,掏出手机向霍景郁求助,过后给陈鹤微打了个电话,让她和班主任说一声,她没有故意迟到。
她绕着公交站台漫无目的地走,突然踩到一坨软软的东西,她深吸一口气抬起脚,郁闷地在一边蹭地。
一只灰溜溜的小东西窜出来,绕着她摇尾巴。
她一把将它举起来,“是你干的好事吧!嗯?脏兮兮的。”嫌弃的同时,不忘奉献牛奶给它喝。
“你是走丢了还是被抛弃了?”她摸摸它的身子,手感粗糙,看的出已经流浪了一段时间。
“你不要跟着我了。”
小东西屁颠屁颠地当她的跟屁虫,还跟上了霍景郁的车。
“真的可以养它吗?”
林微荷隔着毯子将小东西抱在怀里,欣喜地问道。
“可以,我送你去学校之后就带它去医院检查。”霍景郁说道。
林微荷抱紧怀里的小东西,“我好开心啊!”
霍景郁笑而不语,她开心就好。
从宠物医院回来,小灰狗变成了小白狗,香喷喷地窝在霍景郁怀里。兽医告诉他:这是只被训练过的狗,很聪明。
“景郁啊!”
廖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大步向他走去,看着他怀里的小东西,忧心忡忡的模样。
“怎么了姐?”
“这是谁家的狗啊?”
“流浪狗。”霍景郁问道:“是不能养吗?”
“不是不能养,是养在这儿不安全!”廖坷着急要告诉他:“你昨晚没听见什么动静吗?”
霍景郁迟疑地点头,“听是听到了,但这有什么关联?”
廖坷激动地拍大腿,“关联可大了!”她压低声音说:“昨晚啊,不知道是谁把七楼家的狗扔下了楼!”
“我刚去慰问了她,我看她太可怜了,房租都不忍心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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