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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有女宜室宜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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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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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狼窝惹嫌推虎穴
寒风湖面跟着打耳巴子似的落到人脸上,乌云密布,天色昏暗,倏儿阴沉冷风夹着铺天盖地大雪猛然突袭下来,枯枝在冰雪中战战兢兢,枯黄野草也在狂风大作里瑟瑟发抖。
一颗梅花树下,用着竹篱笆围成的茅草屋院子破败中透着干净,风雪从窗户门缝拼命挤进去。
屋子里,破铜盆烧着木块回升温度,床炕上稻草上铺在两床烂棉絮,被褥全新的像是格格不入,枕头上躺着个姑娘,清瘦虚弱宛如初生羊羔。
她猛然睁开眼睛,直愣愣盯着房梁,仿佛丢了魂般挣扎,鲤鱼打挺般坐了起来,穆然看着旁边从小兀子起身男子,攥着衣裳猛然含泪受怕“你,你是谁!”
男子穿着洗的都要脱色的藏青色长袄,个子高挑文质彬彬,面白肤净,他抿唇轻笑,双颊居然还有对浅浅酒窝,旁边稀稀拉拉火苗光影衬着,眉目温和,他略微颔首拱手:“姑娘莫怕,小生元稹。”
元稹说着拿过边上靠着大红嫁衣,语气平和夹带局促:“我恰好看姑娘在湖边芦苇荡,因此才······寒冬腊月数九天,姑娘这是?”
“多谢公子搭救。”杨宝黛松口气,自报家门后眼泪婆娑:“我是青花镇大井村的人,娘逼我嫁人,听人说是镇子上两年前中秀才的赵家,我不想嫁人,又被绑上花轿,迫不得已·····”
杨宝黛出身村落,但这大井村因着两口甜水井出名,家家户户也算有两个铜板。
她爹人称杨豆腐,继承祖上三代豆腐手艺,憨厚老实勤勤恳恳,为人内向,好在手艺过关又有甜泉水帮衬,凭着豆腐小买卖养活一家五口。
杨宝黛排行第二,上面有个大姐杨宝眉,下面有个小弟杨宝元,她老娘叫贾珠,是老爹杨豆腐从隔了两座山的村子娶回来的,那地方偏僻贫穷,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穷的你有钱都没地方花。
老爹杨豆腐是去替人办差路过,贾珠年轻时那美的不一般,不愿呆在穷山坳里,就跟着贾珠私奔了,她长得貌美,还让大井村眼馋羡慕不少时日。
偏偏在重男轻女的村里生了两个姑娘才得了个宝贝儿子,贾珠眼罩子比人亮堂,看着自己两女儿继承她和杨豆腐姣好外貌,打定主意要接着两个闺女得对好姑爷,给小儿子铺路。
俗话说家里兄弟姐妹多,爹娘只会记得最大的和最小的,杨宝黛就是倒霉催的,除开启蒙送到老秀才里正学了五年书,家里脏活累活洗衣做饭全部承包,还得天不亮早起帮怕媳妇的老爹洗豆子磨豆子做豆腐,吃不饱穿不暖,贾珠见她脾气软和毫无她的气势,越发不喜,时不时打骂,偏心偏的十万八千里。
好歹是活下来,磕磕绊绊长大,贾珠也有心眼,女娃娃十四岁及笄正是说人户时候,家里两朵小金花媒婆那是望眼欲穿都没能进门,硬生生拖到十七岁,硬是让两个女儿花开正艳。
再然后,贾珠看着两个闺女,杨宝眉娇媚聪慧还能识文断字,咬牙花了十两棺材本,将大女儿送到镇上富豪老爷家做丫鬟去了,不久就被家里少爷提到身边伺候笔墨,每月还朝家里捎带二两银子。
就着杨宝眉每月二两银子,贾珠贴钱把小儿子送到私塾,就这样杨宝黛每日多出一项任务,那就是负责接送小弟,打雷暴雪风雨无阻,送了整整一年,谁知道倒也巧的很,青花镇上突然来了个媒婆,说赵家秀才要娶她做媳妇。
贾珠一看聘礼居然活生生五十两银子,当即允诺,把在后头做豆腐一身豆子香得杨宝黛叫出来确认,对着媒婆献媚:“大娘可看清楚是这个?我可有两个女儿,千万别盖头一掀开,看上的是我家在刘老爷家做丫头的大姐了!不退货也不换货的,你可瞧的仔细了!”
“我的婶婶,你这姑娘落到镇子都没几个能比的,就是她就是她,婚姻大事我敢瞎子摸象啊!”媒婆说完绕着杨宝黛里里外外看了几圈,模样端庄长相大气,乡里乡外说起都是夸赞,嘴上不免帮着赵秀才说好话:“跟了赵秀才日后弄不好就是官太太了,他老娘人也踏实憨厚,家里就两口子人,不会委屈了你······”
贾珠明了,收下五十两银子,定下婚约拿过生辰八字媒婆乐呵呵走了。
杨宝元听闻这婚事,忙扯着杨宝黛说话:“我呸,赵秀才他家乱的很呢,看上去孤儿寡母的,他二叔儿子早两年亡了,就想着把他过继过去做儿子,还有个寡|妇弟妹,她婶婶还撺掇改嫁······”
杨宝黛听完吓的魂飞魄散,这嫁过去还不得被欺负死,光是家中破烂糟心事就够人郁闷!听着都够呛,嫁过去还不得短命?
贾珠数钱戳儿子脑门:“你姐夫要娶寡|妇弟妹早两年就娶了,胡说八道的东西,宝黛你可记住了,嫁过去生儿子第一重要,赵秀才得他二叔资助,你也要学会孝敬,还有你那个弟妹,虽然是弟妹,那人家是县太爷的女儿,可得伺候好了,被休了,你就死外面别回来了!”
杨宝黛听完这话,吓得结巴,带着试探恳求的语气:“我不想嫁给他,娘,你让我呆在家里吧······”
闻言贾珠指着她中气十足:“不嫁人留你吃白饭啊!老娘辛辛苦苦养你一场教你识文断字,就指望你给弟弟赚老婆本,聘礼收了生辰八字互换了,不嫁也得给我嫁!”
杨宝黛盈泪,看着老娘在旁边数银子藏银子,这哪是嫁女儿,根本就是不管她的死活,拿着它换钱养儿子呢!
婚事落定,贾珠看她怕的很,是不是规劝她,倒也不许她出门,杨宝黛就听着卖她的老娘语重心长,“宝黛,这娘也是为你好,你模样不差性子沉稳识文断字四书五经那都是读过,还跟着你爹买过几年豆腐,妥妥闲妻良母,赵秀才人家既有功名,自然也是讲理的,与其嫁给乡野村夫的,做个秀才夫人,举人夫人不是更好吗?”
还能怎么办,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杨宝黛认命了,到了出嫁那日,大红吉服整个人鲜艳欲滴,结亲却不见新郎官,来的人就说“新郎官弟妹身体不适,不能亲自结亲······”
盖头下的杨宝黛憋屈含恨的泪水盈眶,这自古娶亲那有新郎官不亲自前来的,居然,居然跑去关心寡|妇弟妹!那娶她不就是掩人耳目让他们继续私相授受吗!
终于,窝囊憨厚的杨豆腐火了,“真当我杨豆腐女儿没有人要了!不嫁了!给我滚!”
话音落下,贾珠拧眉提着棍子把杨豆腐打到地上,硬生生把杨宝黛塞到花轿,狠狠警告,:“杨宝黛老娘受了银子没有退回去道理,日子过不过的下去那是你的本事,养你十几年也是让你报答的时候······”
坐在花轿里面,杨宝黛扯了红盖头,眼泪打转,媒婆撩开轿子哎哟一声:“前面停下,新娘子舍不得爹娘,妆容都哭花了,可不能让婆家人这样看着!就湖边大杨柳树停轿子!”
······
“然后你就跳了湖,宁可死也不嫁?”元稹听完杨宝黛惊心动魄出嫁过程又道:“我说句冒犯话,你娘说的很对,若赵秀才真和他寡|妇弟妹有什么,何必还要花五十两娶你回去?”
杨宝黛没说话。
这寻死没死成,按照她娘那德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定然不认她了,她闹这出,赵家人也绝对不会要这样的媳妇,杨宝黛抱着膝盖攥着大红吉服,还是很感谢救他的秀才:“谢谢你救我了。”
拔下头上几根簪子,还有手腕上按照习俗娘家人送的玉镯:“元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
元稹打断他的话,走到小兀子坐下,继续朝着铜盆添柴火:“赵秀才也应是个讲理之人,你既然无心婚事,为何不去亲自告诉他,再则你就因为未曾迎亲寻死,不是让你爹娘姐弟受人诟病吗,若姑娘信我,我陪你去退婚。”
退婚!?
杨宝黛其实完全继承了贾珠的聪慧头脑,不过为人沉稳不显露,当即也觉得亲事还是要说明了,当时也是事急从权才跳湖逃生,想罢她牵动唇|瓣笑了笑,点点头:“那就依照元公子所言。”
眼下离着日出还有些光景,元稹大概说了说自己个“说起来我和赵秀才也是同年中的秀才,这处就在镇子郊外,过去就半刻钟,我有匹小毛炉,姑娘这吉服有些显眼,若不嫌弃,就用用我的披风吧。”
杨宝黛点点头,说了声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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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逼嫁投湖遇缘人
青花镇小瓦屋院子门口,朱氏焦急望着外头,这好生生散尽棺材本取个不输兰桂丹的媳妇,这好端端怎么就跳湖逃嫁了去!
“我说大嫂啊,当初我就劝你别花劳什子钱娶媳妇,瞧瞧元稹也一宿没回来,还真亏媳妇跑了,洞房花烛夜就让人独守空闺,还不得邻里街坊都给笑死去!”说话的是同个胡同的钱氏,也是赵家二房的主母,朱氏的弟妹,“也不晓得你选的什么媳妇,我早就说了······”
接着就看有个俏丽姑娘走了过来,银盘脸蛋不施粉黛,唇不点而嫣红,眉不画而如远山,挽着个小髻坠着跟绢花,沉稳端庄,朱氏哇的就大哭起来:“孩子,你可吓死娘了,跑哪里去了,好端端怎么就跳水了,那水多凉啊,你有什么气,你冲着娘发,打你男人一顿也好,怎么金贵个姑娘,怎么能说都不说一声就跳湖。”
朱氏一眼就认出面前的人是杨宝黛,哭的满脸泪痕,眼底又是着急又是心疼,完全没问关键,觉得儿媳妇回来就万事大吉,拉住她朝屋子里面走:“饿不饿啊,娘做了糍粑,还有红豆粥,还有凉拌鲫鱼,你先做,娘给你热去。”
杨宝黛着实没想到这位婆婆如此憨厚热情,取下元稹给的披风,还是昨日出嫁那身红锦缎吉服,忙不迭拉住朱氏:“赵婆婆,宝黛今日是来退亲的,昨日跳湖确实无奈之举······”
“啊,退亲!孩子啊,你是记恨他昨日没去迎亲是吧!你可冤枉他了,昨个他看完兰桂丹骑着驴子就去了,哎哟,宝黛,是不是谁在你耳根子说什么不三不四的话了!”朱氏哎哟一声,拉着儿媳妇眼泪啪啪掉“媒婆可给你赵家情况了?”
杨宝黛搀扶朱氏坐下,给她到了杯水,来的路上打了几坛子腹稿说法,着实没想到朱氏竟然跟个孩子似的给她哭,这赵秀才要回来,还不知怎么想她如何欺负他老娘退婚,当即底身,柔声:“婆婆你别哭,赵家事情我已明了,兰桂丹是县太爷女儿,若真的和您儿子两情相悦——”
“胡说!我儿子才不穿破鞋,是她钱氏非要抢我的儿啊,孩子,娘给你赌咒发誓,咱们元稹是清清白白的人,长怎么大每日苦读,十八才中了秀才,宝黛啊,娘是真的喜欢你,你瞧瞧,这布匹缎子好多富家太太都有,这胭脂水粉我也选的最好的,就是怕亏待你了你!”
朱氏拍着大腿,指着旁边八宝架子上几匹绸缎,颜色大气,杨宝黛有点不明所以,朱氏将她拉倒身边同坐:“好孩子,外面说啥都别放在心上,关上门,咱们娘三个过日子,元稹不会负你的,他永远不会去给二房做儿子,娘给你保证!”
“元稹?”杨宝黛彻底抓住重点了,僵住片刻,凝视还在委屈巴巴擦泪的朱氏:“元稹,你儿子叫赵元稹!”
这下轮到朱氏傻了,生怕儿媳妇是落水发烧,摸了摸她额头:“是啊,你夫君是叫赵元稹啊,交换的八字贴没写?”没写问也该知道啊!朱氏指着旁边披风:“这是元稹的,你不是和元稹一起回来的吗,他人呢!哦,以前看你送你弟弟上学爱买刘记酥饼,他肯定去给你买了。”
难怪朱氏刚刚没有多问,杨宝黛瞠目结舌,就看赵元稹从外走了进来,对着朱氏柔笑:“您先去做饭吧,宝黛昨日什么都没吃,还不慎落水。”
“好好好,娘这就去,一会喝了姜汤在睡个回笼觉”
见人走了,杨宝黛应付的给了个笑容,论她脾气再好此刻也微微动怒,这人假借救她名义骗的她团团转,还让她掏心掏肺把婚嫁事情里里外外说出来,最后还上了他的贼船自己走进来!
赵元稹彼时才无奈笑起来,摊开手看着要逃婚的小娇妻:“我可是自保了家门,不曾想你厌恶我到名字都不愿记,昨日我却是因为弟妹阻扰完去结亲,喏,我骑着毛驴过去就瞧着你跳湖,可把我吓得。”
杨宝黛不想理她,她性子好,即便生气也如同无事。
“喝杯茶消消火气。”赵元稹给她斟茶:“当时那情况,我要告诉你我就是赵秀才,你可不得把我给杀了,夫君早亡我娘又好说话,你求了休书名正言顺走了,受苦受难的还不是我娘。”
杨宝黛撇过头笑了,嘴里茶都差点笑出来,赵元稹从袖子中找帕子地给她“刚刚娘说的话,若我同你说,你必然不信,宝黛,你此时回去岳母大人绝对回亲自将你打包送来,不如你先待在我家中,我那我的功名给你发誓,绝非缓兵之计,我绝对以礼相待。”
擦了擦嘴,杨宝黛睨他一眼:“不是缓兵之计又是什么?”
赵元稹十分认真:“宝黛,我心疼你。”
杨宝黛彻底愣住,直愣愣看着他。
赵元稹拿过旁边买的酥饼打开:“你爹虽然疼你但事事以你娘为尊,你回去即便寻死觅活留下,不也是过些时候换个人嫁了吗?我赵元稹虽是穷秀才,也有功名在身,饱读圣贤书,知规矩明事理,必能好好待你一生,即使你不愿,待在开春,我们在商议和离如何?”
她却是除开留在这里只有回家一条路,若是现在回去,指不定娘棍棒伺候,若赵元稹正对她有不轨意图,昨日多的是机会。
见朱氏进来,赵元稹语气似有哀求:“这是你我之事,别牵扯娘进来可好?”
杨宝黛也是明事理的,当即点点头。
朱氏看儿子拿起披风出去牵毛驴白她:“急着去哪里,配你媳妇吃饭都不得空,明日我就把你这破驴子做成火烧,外头还飘雪呢,奔丧都没你勤快的!”随即脸色一转,转头看杨宝黛,和蔼可亲:“孩子,来咱们吃饭,不理你男人。”
杨宝黛跳湖还得给杨家人支会一声,赵元稹无奈,牵着毛驴出去,忽而听着身后有人叫他元稹,本能回头,就瞧着红绸吉服的人疾步过来,将刚刚那包酥饼塞他怀中,“你也陪着我一天一夜没吃,拿着路上吃吧,还有,别费钱买这个了,我同我弟弟每日去买,是他看上人家养的小狗了,买了大半年,人家才借给他玩的。”
赵元稹道:“血本玩狗?他若喜欢日后下崽子了,我帮他找只拿回去养。”
“我娘怕狗,爹说不能养。”杨宝黛掩面跟着笑,银杏眼碧波如水,淡笑:“劳烦你去我家跑一趟了。”
“你我之间不说这些。”赵元稹拉住小毛炉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回头叮嘱她:‘若二叔家让过去,你直接拒了就是,娘性子执拗,若和她家争执起来,你且拦住。’
杨宝黛始终嘴角挂着笑,待着她走到自己目光望不到的地方,这才转身回院子。
吃了东西,杨宝黛舒舒服服酣睡,迷迷糊糊就听着朱氏在她耳畔叫着,她睁眼看着外面天都黑了,忙不好意思起来:“是我睡糊涂了,婆婆······娘饿了吧,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屋里烧着炭盆,被褥崭新,铺的又是新打的棉絮,还有两个大汤婆子,在家都没这待遇,吃喝穿都用的杨宝眉和杨宝元剩下的。
朱氏摸着她小脸,做到床沿说道:“按照规矩,新娘子过门头一日也是在亲戚面前见礼的,元稹二叔找丫头过来说教了,咱们不占理得去走一遭,那兰桂丹对你男人可觊觎的很,你娘家带来的衣物,我都给你原封不动塞柜子了,好好打扮打扮,咱们这仗可不能输!”
杨宝黛觉得婆婆这话滑稽的很,即便拜会亲戚也是亲戚主动过来,怎么搞得如同拜年串门,还得亲自登门看的。
只是片刻,杨宝黛穿了沈肉桂色窄袖长袄,淡黄色棉纱裙,随意绾了个小髻,拿着根银簪点缀,毫无奢华但却大气端庄。
朱氏那是满意,看了媳妇良久,自己乐呵呵穿了件祖母绿新作袄子,挽着杨宝黛出门,赵家二房就在巷子口对面左拐,走过去一盏茶功夫都没有,与赵元稹家青瓦小院相比,这赵家二房可以算得上富得流油了。
三进三出院落,门口还有两盏琉璃灯笼,前院铺着大理石,三口大缸气魄压着风水角,里面还有几尾锦鲤和睡莲,正堂是金丝楠木打的太师椅家具,还有几个仆人静静站在屋檐下,看着二人来了,忙假兮兮让人稍等进去等候。
冬日天黑的早,此刻还飘着雪,杨宝黛看朱是憨憨点头,无奈摇摇头,叫住那老嬷嬷:“我娘年纪大了,可不能再次淋雪,倘若元稹知道了,怕以为我们娘俩个见礼变成立规矩了。”
“不懂事的嬷嬷,果真是年纪大了不醒事,还不下去!”里面走出个女子,穿着紫色杭绸高领长袄,红色石榴裙,外带着兔绒长比甲,挽着妇人发髻,头上坠着对孔雀流苏簪子,衬托的她整个人惊艳妩媚。
想来这位就是县太爷嫁过来的爱女兰桂丹了,能娶到这样显贵的媳妇,除开早亡的赵元秀是个少年举人,更还取决于二房老爷赵旺德经商又道,赚了不少钱,谁料独苗上京赶考出了意外早亡,二房连着个后都没有。
兰桂丹模样精神,又带着骨子魅惑气息,胸大腰细身材细条,皮肤挺白,算是个十足美人,照理说,这般模样死了丈夫拿着休书回娘家在家多的人求,偏偏硬生生落在这里做了两年多寡妇。
难怪外面流言蜚语漫天飞。
“嬷嬷怠慢了,我同她给妹妹请罪,妹妹可别因为这点小事,日后不与姐姐打交道了。”兰桂丹巧笑,主动牵着杨宝黛的手朝里面走:“可算等等妹妹了。”
杨宝黛抽出手:“弟妹,大嫂若是没记错,元稹是排行老大吧,不能因为弟妹比我年长就乱了辈分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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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元稹恳请宝黛留
兰桂丹微楞,立马抬手敲了敲自个脑门:“寡|妇做的太久,又和元稹他弟弟相处太少,都忘记是嫁过人了,难得有个姐妹能配着我说些话,一时激动,该打嘴该打嘴,来,大嫂里面请。”
朱氏翻白眼,这兰桂丹读的书都用来打嘴炮,比公堂讼师都厉害,看着儿媳妇气定神闲站在台阶朝她微笑伸手,忙乐乎过去。
进了正堂,二房当家老爷赵望德正坐在高堂玩着鼻烟壶,相貌不似行商的面目狡猾精明,反倒是一股子流氓地痞气息,肥头大耳穿着棕色袍子,旁边坐着的是二房主母钱氏,五官精致偏偏有些老气横秋,一双眼吊在头顶不看人。
赵旺德深深吸了口鼻烟壶吐了口气,手指摆了摆,旁边走出个牡丹花似的丫头,端着个托盘走到杨宝黛跟前,赵旺德声音很粗:“这是二叔送你的新婚见面礼,拿着吧,别客气了,日后缺啥找个人过来说,哦,我倒是忘记你没人伺候,就让芙蓉跟着你过去。”
“太贵重了,侄儿媳妇万万不敢要的。”杨宝黛退了半步底身行礼微微摇头,颔首轻笑,大气温婉,望着托盘里面纯金头面还有几百两银票着实好笑无奈。
钱氏招手让杨宝黛过去,牵着她把手上水色极好翡翠镯子褪给她:“看着你就觉得投缘,倒像是自家女儿般,你和桂丹我都当做赵家亲儿媳对待,日后常来走走,别紧张,按照镇子习俗,给媳妇玉镯刚好和你娘家那只凑成一对,寓意圆圆满满,好事成双。”
朱氏眼皮子一跳,钱氏还越俎代庖做她这正经婆母干的事情,真是自个死了儿子,非要抢她儿子不是!当即就要跳脚,杨宝黛忙笑着谢过,挽着朱氏:“我原以为只有大井村有成婚亲戚送贺礼贺美满的,料不得二伯母如此替宝黛着想。”
兰桂丹又和她说了几句话,硬生生取下手指上玛瑙戒指塞给她,杨宝黛晓得若不收这位弟妹还得兴风作浪,忙带笑拿过,带着朱氏谢过留饭离开。
回到自家小院,朱氏气的捂胸口骂起来:“宝黛,刚刚二房人什么心思你可看实在了吧!你二叔那可全是故意的,拿着一盘子银钱说你出身低微,还想塞人监视你,兰桂丹还自诩姐姐,到弄的你想说个抬进来的妾一样!我呸!畜生东西!就看着元稹不在蹬鼻子上脸!”
杨宝黛觉得朱氏有点拎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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