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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红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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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不要脸至极!
她倒没有再说出口,李沐媱被她狠狠一拽,便要朝王薏宁身上倒去,众人皆是一惊!
这好歹这姑娘也是福恭王府派来的人,出了这档子事,若是她回去告一状,尚书府的人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而王长泽见李沐媱就要倒向自己女儿,心中一急,说出口的竟然是关心起女儿的话来:“薏宁快松手!小心你被压着!”
小心你被压着?
好一个小心你被压着。
李沐媱心中闪过些许思绪。
早在拉扯之间,她便已经给过王长泽劝解自己女儿的机会了,可惜这位王大人似乎是爱女心切,并没有反应过来。
见王薏宁还在气势汹汹地拉着自己,她心中一冷。
紧接着她双手抓紧扶手,身体向后一仰,抬起一脚便狠狠踢向了王薏宁的胸口。
………………………………
第二十五章 失足
“啊!”
王薏宁胸口忽然吃痛,她虽抓着李沐媱的衣袖,可惜那一脚力度实在太大,便随即重重地被踢倒在了地上。
“薏宁!”
“小姐!!”
众人的惊呼声中,只见王薏宁已经被踢倒在地,她捂着胸口,十分痛苦地咳嗽了几声。
那留在大厅几个家丁的眼睛都瞪得发直了,王长泽更是不可置信又立马转为十分愤怒地看着她。
大厅气氛一时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你!纵使小姐拉了你几下,你也不该踢这么狠啊!”
吴嬷嬷此时也不再管什么礼数了,着急地三步两步跑到王薏宁身边,将王薏宁小心扶起。
而王长泽此时的面上表情再也绷不住,他担忧地看了看地上被吴嬷嬷扶起的人,随即又狠狠地盯着李沐媱。
只见他胸口剧烈起伏,似乎是已经气到了极点。
见众人都狠狠地看向自己,仿佛要将自己活剥了一般,典型的护犊子之势。李沐媱也终于站起身来。
“李姑娘别忘了,这是在我尚书府!”
王长泽狠狠挤出这几个字,他似乎已经忘记,是谁的女儿不由分说直接便先动了手。
垂莲紧跟着吴嬷嬷跑了进来,吴嬷嬷与她将虚弱的王薏宁扶好,吴嬷嬷这眼泪才扑簌簌地掉落下来。
她微颤地哭诉道:“哎呀,这是要踢死我们的准王妃啊,可怜我们小姐,只不过个性爽直了些,便要被遭受这般痛苦啊!”
这嬷嬷给李沐媱的第一感觉就是,面相虽看着和善,但那眼中的精光却是令人十分不适。
这又是拿准王妃的名号来打压她,又是将这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呵。
李沐媱只是冷漠地看着她嚎哭,并不说话反驳。
而王薏宁此刻也缓了过来,她捂着胸口,虽还说不出话来,眼睛却死死盯着李沐媱,那神态便仿佛像毒蛇一般恐怖。
那群墙外的百姓还未散去,见此景先是惊呆,便觉得又有好戏看,忙招呼起众人,墙外的人便越来越多。
在听过始末了之后,众人都觉得是尚书府太过宠爱自家小姐,竟然连王府的公公也敢惹。
“宫里的嬷嬷还未请来吗?堂堂礼部尚书之女,竟然这般放肆无礼?”
李沐媱清脆的声音已经出口,只听得众人一怔,那王长泽见此,便狠狠一拍桌。
在他拍桌之际,只听李沐媱提高了音量又说道:“此番作态,别说是准王妃,就是那寻常人家的女儿也做不出这般泼辣之事!”
“你够了!”王长泽厉声呵斥,可惜李沐媱并未将他的呵斥放在眼底。
王长泽顿了顿,那胸口依旧起伏不断,随即继续狠狠说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王府奴仆,再要狗仗人势,也不该踢我女儿!”
小小奴仆?
李沐媱突然面上一笑,更是让众人摸不着头脑。那些墙外的众人见里面李沐媱没了声音,便以为是她怕了。
“这尚书府还真是胆大包天,这样子看,那位公公定然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唉我说,这准王妃性子也太过泼辣了吧,啧,这种女人,白送我我都不要!”
那人啧啧嘲讽,紧接着又有人反驳道:“那公公胆子也是大,这惹不起,躲总躲得起吧,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到时候回去之时,福恭王那边他肯定也得完!”
“嗨!那也得看福恭王喜不喜欢这个准王妃了,依我看呐,八成不会过多惩罚这位公公,毕竟这是尚书府的人动手在先呐!”
“是呀,如此这般,尚书府的人是摆明了不给福恭王府脸面了!”
……
“聊什么呢?!去去去!围这儿干什么?!刚才不是才把你们招呼走么!”
家丁听得了声音,见这边又是围了一群人,便又高声呵斥道。
“哼!要我说,这尚书府真的是胆大包天,这府里欺负一个福恭王府的小公公,府外便要欺负起来我们些平民百姓来!”
也不知是谁这么说了一句,众人听得那人这么说,皆是同意点头,看向家丁们时,眼中更是充满了怒火。
而厅中,李沐媱不愠不火的声音也传了出来:“王大人的意思是什么?让我给你的女儿道歉么?”
王长泽此时将头撇向一边,也不再看她,又怒气十足地说道:“不止如此!如今你一个小小奴才,踢了堂堂的准王妃,这自然是要还回来的!”
这家人好不要脸!
那些与家丁推搡着的老百姓听到此处,皆是怒火中烧。呸!有人朝家丁啐了一口痰,那口痰正好又糊在家丁的脸上。
“嘿!你们胆子大了是不是?!谁吐的痰?!给我滚出来!”可惜并没有人搭理他,两拨人此刻推搡得难舍难分。
“王大人也知道,我是奉王爷亲令而来的,在这里,我代表的是福恭王!”
李沐媱此刻声音明显增高,却丝毫不显气急败坏之意。
再说,她气急败坏做甚,本来这先做错事的也不是她。
那王薏宁此刻已经能说出话了,她声音尖利的嘶吼道:“我管你代表的是谁!来人啊,给我按住她,本小姐亲自要踢死她!!”
王长泽见女儿已经濒临疯狂,手中顿了顿,但阻拦之语并没有说出口。
见几个下人战战兢兢地就要扑过来。李沐媱此刻心中也是微微一急,面上并未显露半分,只是将袖中的王府令牌缓缓拿出。
“王大人不如转过脸看看,我手上的是什么?”
众人微微诧异,见王长泽此时已经转过头,见她手中之物,面上一震,心中虽再有许多不甘,到了嘴边却只是叹了一口气,那身气势便再也绷不出来了。
那些家丁不明所以,还想再上前一步,李沐媱声音也渐归于平缓说道:“见到此令还不住手么?这可是福恭王府亲令,见此令如见福恭王无异。”
那些人听罢,这才大惊,吴嬷嬷等人此时更是不可置信,见老爷此刻已经气势萎靡,便已知大势已去。
“李姑娘,是下官教导女儿不严,还望李姑娘宽宏大量些,大人不计小人过才好。”
说到如此,王长泽此时已经渡步上前,朝李沐媱行了个标准的官礼。
李沐媱却并未叫他起身。
“爹…”
王薏宁此刻已经再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她刚才也听到了,见此令牌如见王爷…
若她只是一个王府小护卫,在她的府上自然是可以随意动手,可是如今…
还真的是大势已去。
“若是我自己受了罪,我自然是应该原谅贵府的。可惜,我毕竟现在代表的是福恭王府的脸面。”
李沐媱小心地擦拭着令牌,并不理会向她行礼的王长泽。
王长泽动作一顿,头也不抬地又问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李沐媱不说话,只是看了看王薏宁,忽然勾起一抹奇异的笑来,这才说道:“上次令千金蹴鞠失误一事我便也不计较了,免得有人说我公报私仇。”
“只是,今日她如此对我拉扯无礼,自己失足摔倒却又诬陷于我,岂不是让王府蒙羞?!”
失足??
王薏宁此刻的眼睛都瞪快要裂开了,十分叫做失足?她明明是被李沐媱狠狠一脚踢在地上的!
而李沐媱看着她,挑衅之态不言而喻:既然你的人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她又为什么不能呢?
………………………………
第二十六章 和解
众人皆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李沐媱见那王长泽立刻还保持着行礼那个姿势,她也不好太过为难,顺势给他一个台阶下。
“噢,瞧我这眼力劲儿,王大人快起来,这等大礼我一个女子可担当不起。”
见她如此说,王长泽额上青筋直冒,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李姑娘这是什么客气话,不过再怎么说,薏宁也是你们王爷的准王妃!”
可不能太过分了!
李沐媱只是笑笑。再见王薏宁之时,只见她面上起初的刁蛮之色,此时已经被满脸的不可置信所替代。
吴嬷嬷一边心疼地扶着王薏宁,一边却用又惊又怕的眼神望着她。
“放心吧,我当然知道王小姐是我们王爷的准王妃。我也没让她做什么不是?”
众人听她如此说,皆是心中松了一口气,谁知她话才只说了一半。
她下一句接着道:“只要让她向我手中的令牌道个歉就好了,毕竟啊,我们王爷的脸面才是最大的嘛。”
“你!欺人太甚!”
王薏宁已经从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转换回来,如同被激怒的猫一般,声音沙哑尖锐,声音却隐隐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恼羞。
王大人见李沐媱这般说了,也定是要让他们尚书府给个交代了。
这毕竟,李沐媱今日是代替福恭王的身份来送帖子的。
唉,都怪他当时也没有打听清楚,只见王爷是让一个女子来送贴,却不知竟给了他们府这么大的脸面。
如今这般,也只是这脸面没有让他们好好利用罢了!
见王长泽这番没有说话,李沐媱也不着急。她又慢悠悠地坐下,自顾自地端起那已经在拉扯之间洒了半杯的茶来。
终于,在她喝完茶的最后一口时,王长泽才不情愿地闷声对王薏宁唤道:“薏宁,给人家姑娘道个歉罢。”
王薏宁虽气极,但此刻还是保留了些许理智。
见自己的亲爹不再护着自己,她只得吸了吸鼻子,一步作三步地走到李沐媱的跟前。
等王薏宁终于走到李沐媱面前之时,她又愤怒盯着李沐媱。只见她脸部表情十分憋屈,腮帮子已经咬得死死地,本想说的道歉却怎么说不出口来。
“小姐…”
垂莲低声出口。她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小姐受了这般委屈。
这王小姐从小到大以来,欺负的人虽多,但从来都没有碰到过这种硬茬,竟然还能让自家小姐当众向人道歉。
李沐媱见她眼中怒火十足,咬紧了牙却又说不出话。她便就这样坐着,静静看着王薏宁,她也一句话不说,厅中气氛就这样静静僵持着。
“薏宁,说罢。”
终于,还是王长泽出声打断了平静。
王薏宁扭头看了看自己的爹,又将脸转回来,一句细如蚊嘤的“对不起”之后,众人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王薏宁道歉的话一出口,鼻子竟委屈地发酸,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上来,她连忙低头,生怕有人看到她这般狼狈作态。
李沐媱也知道点到为止,见她已经道了歉,便也没有再揪着不放。
她看着吴嬷嬷,便出声唤她过来。吴嬷嬷见李沐媱唤她,还以为是要找自己麻烦,吓得身上一软,差点就要瘫倒在地。
王薏宁此时也是以为她还要找麻烦,便不顾自己的眼泪还糊着自己眼睛,又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李沐媱。
李沐媱见王薏宁这般样子,那神情活像一个被大人抢了糖葫芦、还要再抢她手中的果糖一般的幼童。
李沐媱不再理会她,只是又唤了吴嬷嬷一遍。
王长泽此时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见吴嬷嬷这般磨蹭,心中烦躁至极,面上也是沉重了些许。
吴嬷嬷见小姐此时满脸泪珠,心中泛起一阵心疼之意。也不再顾着害怕李沐媱,心一横便走了上来。
“我等是也知道,王小姐向来只是性子爽朗。今日不愉快之事也有我的不对,还望王大人王小姐多多包涵。”
见她这般说了,王长泽的脸色这才好了些许,甚至已经能够勉强地挤出一个笑的弧度来回应。
王薏宁冷哼一声。
她知道,这恶女这般作态,只是为了给两家各自一个台阶下罢了,至于道歉的诚意,自然也没有比她好上些许!
“嬷嬷,我见你颇为关心你们小姐,如今小姐已经劳累,不如你就送小姐下去休息,嬷嬷你看如何?”
见李沐媱平静地对她说话,她面上短暂地露出一副惊愕的表情来。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向老爷与李沐媱行了礼,便搀扶着王薏宁下去。
垂莲见嬷嬷已经扶着小姐下去,她尴尬地站在原地,眼神几度在小姐那里看去。
随即跺脚挣扎了一番,还是快步走出大厅,追上两人。
在众人一脸茫然之中,王薏宁已经随着吴嬷嬷下去了,大厅中的气氛也瞬间轻松了不少。
在李沐媱与王长泽有意打了几番“太极”之后,气氛一时间也缓和了过来。
就在众人以为已经彻底已经轻松了之时,不想门外小厮焦急又十分害怕地跑了过来。
王长泽见小厮这般模样,本来心中就还有气,便大声怒斥道:“没见老夫正与李姑娘商议事宜么!这般惊慌闯进来是干什么!”
那小厮被吓得一惊,直接便向后坐去,一边颤颤道:“不好了老爷,周围那些老百姓与我们府内的家丁打起来了!”
众人皆是一惊,王长泽惊问:“什么时候打起来的!可是为何?”
小厮见他这般问,便慌忙回答道:“打了已经好一会儿了!奴才只知道是那群老百姓又跑去西墙那边瞧热闹,那张猴子便叫了几个人去赶人,没成想推搡了几下,便打起来了!”
听到如此,王长泽的脸面却是有些挂不住了。这毕竟是他们尚书府上的家丁与百姓打起来,若是传出去肯定是他们尚书府出了问题。
他站起身来,颇为尴尬地看着李沐媱。他现在是去看也不是,留在这里也不太好。
李沐媱见事情也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又见他如此尴尬之色,便也起身说道:“如今王爷托我的事已经办好,这帖子礼单与婚书王大人先收好罢,我便这就叫人先回王府了。”
见她如此识趣,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也没有过多挽留。
见李沐媱与那几个来的人已经驾车策马离去之后,这才将那长袖狠狠一挥,面色十分不悦地冷冷一哼。
王长泽随即又大步跟着小厮出门,果真见自家西墙之外,两拨人此时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他心中突然一堵,差点就要气得背过气去。
也终于,在一番长久的持久战之下,两队人马实在是打得难舍难分。这位尚书大人见暂时闹不出什么人命,这才灰溜溜地回府叫了十几个壮汉才将其分开做罢。
………………………………
第二十七章 作画
几日之后,京中又都传开了。
福恭王府那日派了位公公好心去送喜帖,结果那尚书府的人一点也不买帐,竟要将那公公绑起来打死过去!
又听说是那位公公不小心冒犯了他们家的准王妃小姐,而这个小姐性子十分恶毒泼辣,几次想要对这位公公下毒手。
好在这位公公呀,身手了得英武不凡,又十分机智过人,在无形之中便化解了这次危机,还让尚书府的每个人都对她赔了不是。
在这番传言之下,又有一众百姓开始倒戈,又都在说起福恭王府的不容易来。
甚至还有胆子大的,说是那尚书府的女儿泼辣十足嫁不出去,尚书大人才去让皇上做了个媒,好让自己女儿嫁出去罢。
只是可怜了这福恭王,这好不容易回个京要娶王妃了,却成想会是这般人物。
……
“这就是你在尚书府做的英勇事迹?”
朱常洵此时听着赵盛娓娓道来的市井流言,一边又静静地看着面前坐的端正的青衫女子。
李沐媱端正了身子,心想这次事情还是被主子知道了,便也一五一十地向朱常洵叙述了一遍那日之事。
她紧张地不敢抬头,深怕朱常洵就要生气责怪于她。
“干的不错。”
“嗯?”
李沐媱一脸不可思议地抬头,而一旁的盛伯此时的表情更是与她一致。
朱常洵喝了一口已经倒好的茶,缓慢又平静地说到:“你做的不错。”
李沐媱不自觉地用手摸着脑袋,想法在她脑子转了又转,这才渐渐有些反应过来。
“王爷的意思是…”
朱常洵将茶盏放下,并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又静静吩咐盛伯道:“本王与李姑娘些密事要谈,就麻烦盛伯好好把守一下周围了。”
盛伯也知道李姑娘起初能够留在王爷身边的原因,所以便应声称是,几步便走出房门,将房门也关的严严实实。
李沐媱不明所以,见他并未说话,而是已经站起身来。他今日穿了件月牙白锦衣,光泽十分柔和,与他此时的气质却是十分搭配。
他走到书案之前,便将笔墨纸砚一一准备好,这看起来俨然是要作画。
他又回首看着李沐媱,示意她过来。
等李沐媱走近,只见他忽然递给她一个十分精致的貔恘砚台,且声音十分平静地说道:“替我研墨。”
“噢。”
李沐媱听话地站在一侧,拿起手中的工具,便慢条斯理地磨起墨来。
朱常洵此刻正在等着她磨好墨,在这空隙之间,他才说道:“原本我早已知道,尚书府也并不喜欢这门婚事,但碍于圣旨,便也没有怎么发作起来。”
听他如此说,李沐媱只是点头,眼神却不离手中正在研的墨。
朱常洵则继续平静说道:“所以不管是谁去尚书府,必定都会遭到他们刁难。在我的想法之中,若此番去的是王右亦或者他人,恐怕这效果并没有这么好。”
李沐媱手上顿了顿,朱常洵便趁此将狼毫笔沾上了些墨汁。
她也十分平静的说道:“所以王爷的口中的效果,便是这京中的流言了?”
“嗯。”
朱常洵并未抬头,只是又在砚台之中添了一下。
如今京中的传言,看起来是说的她这位“公公”十分聪慧,实则也在侧面传出,尚书府的人十分轻视、甚至对福恭王府似乎很不满。
本来她以为这种流言已经传出去,朱常洵肯定会认为她办事不利,丢了福恭王府的脸面。
可是他却说她做得不错,这又让她再仔细思索了一番。
福恭王府的脸面固然重要,可从洛阳回京到现在这么久了,百姓们对福恭王府的定义永远都是目中无人、糜烂奢侈的。
可如今看起来,有时候在流言面前充当弱者,也不一定就不是胜利的结果。
因为在流言之中,大众们永远心疼的都是弱者,哪怕是之前“臭名昭著”的一些人物。
朱常洵见她研墨发着呆,看她此时一动不动,那双明亮的眼睛此时眨也不眨,竟奇异地生出一番捉弄的心思。
等他已经悄悄收手之时,却发现那女人还在发呆。
他面上愉悦,实际心中已经强忍着笑意,出声说道:“在想什么?怎么仿佛痴呆了一般。”
李沐媱听到朱常洵说话,这才反应过来。她一抬头,便见朱常洵在那绢纸上已经画了只正在吃着草的花兔子。
她十分惊喜地看着他画的画,对朱常洵夸到:“王爷果真是才华惊人,这小兔子活灵活现,看起来十分可爱呢!”
朱常洵见她并未发觉什么,又看她仿佛是真的在称赞自己,面上又是愉悦几分,将笔也放下了。
他说道:“很久不画了,你若是喜欢,下次本王画个别的送你。”
“这个不送人的吗?”
李沐媱疑惑问道,但随即又觉得自己这般发问十分不礼貌。
谁知朱常洵竟破天荒地问答她道:“本王也喜欢这兔子,准备让王右裱好挂在书房。”
李沐媱心中有些搞不太懂。
这别人的书房都是挂梅兰竹菊,亦或者是些美人图,但自家的王爷,却要挂一幅看起来只是随意画的兔子图来。
等出了书房,盛伯面色奇怪地叫住了她:“那个,李姑娘…你…”
李沐媱不明所以,见他脸色已经涨成了绛紫色,仿佛是在憋笑一般。
“怎么了盛伯?”
赵盛忍着笑,指了指她的背后。
她疑惑地用手向后摸了摸,却并未摸到什么。但见赵盛此时的奇怪表情,却让她肯定,自己背后肯定是有个什么东西了。
“那个,李姑娘,你回去的时候记得尽量避开别人,不然…”说道此处,赵盛已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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