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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令天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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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江南可采莲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北。”

    令浓彩身着一件湖水蓝沙地彩绘鸟纹大广袖长衫,身形稍显得瘦削纤弱了一些,踩着虚浮的步伐问红妆:“红妆,你说这首诗的作者是不是也在喝高后一时兴起写的这首游戏诗?”

    红妆也穿了一件颜色稍浅的彩绘广袖长衫,摇摇手呵呵笑道:“小……小少爷,你要问我武功,我还能教你,你要问我写诗,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了,呵呵……”

    “其实写诗和练武是一个道理,多练就好……”

    红妆拂了拂长袖子:“小……少爷,你别诗啊诗的,我喝下去的酒,吃下的菜都要一起吐了!”

    令浓彩直摇晃脑袋叹息:“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红妆被一番鞭笞,心中不服,脖颈硬了硬,道:“我知道了,这是一首描述男追女爱的诗吧,不然如何要东南西北的不停追逐。”

    令浓彩惊了又惊,她从三岁起就被她娘告知,这首《江南》单纯得很,就是歌咏采莲人的快乐,现在被红妆解释一番,便意境泛黄,人才啊!

    “红妆,你这样解诗,古人都要被你气酸了。”

    “小……少爷,别诗啊诗啊的了,快回家吧,不然又被主母责骂。”

    令浓彩今天临摹完一幅画,赚了好几百的银子,一时兴起硬要带着侍女红妆去五六十里外的画廊市上去喝酒,喝完酒再去听书看戏,回家时都很晚了,暮色已遮,辰星闪烁,月影沉沉,天际处隐隐藏着一丝歪罡煞气……

    令母在家等得十二分的焦急,便有三分苛刻和七分诉责:“令浓彩,你竟然跑去画廊市里喝酒,还回来这么晚,……难道忘记我们要搬家的事,再说了,这样大模大样的去画廊市里喝酒看戏也不怕引来不安全。”

    “娘,怕什么呢,画廊山是传说中的仙山,姑娘我乃传说中的守山仙子,我怎能出意外!”令浓彩十六七岁的模样,肌肤如雪,双眼含星,面容清纯之中透着一丝典丽,体态婀娜透着一丝劲爽,确实气质脱俗,美若仙子。

    “放肆,画廊山守山仙子岂止是你能随意玷污的。下次再说给人听见了惹来无尽麻烦。”

    自古就传说画廊山为何地杰人秀,便是因为这画廊山是一座仙山,有专门的守山仙子——荷花仙子镇守着,画廊山人也以出生画廊山为傲事。

    令浓彩一点也不计较其母令香嵇脸上的寒厉之色,一边脱下湖蓝色的广袖锦衫,露出里面月白色水凌波裙玦,一边又把镶着蓝色玉石的帽子摘下,盘起来的如瀑长发也顺之解散开了,刚才还一副翩翩青年才俊的模样,转眼就变成了楚楚动人标致精美姑娘。

    令浓彩对镜梳着幽黑长发,继续道:“再说啦,我身边不是有红妆吗,红妆武功那么好,可以以一挡十哦。……再说了,这两年我不是跟着红妆学了几招花拳绣腿吗,不说打跑一群人,打跑身边最近的那个还是可以滴。”

    红妆和令浓彩年纪相似,也只有十六七岁,个子比令浓彩还高,皮肤比令浓彩还要白一些,五官生得精致俏妙,俏媚伶俐不失飒爽英姿,她没有急着换下男装,小脸色有点冷紧:“我觉得主母说的没错,小姐每一次都大大咧咧的,也不怕被人看出破绽。”

    令浓彩眼色对红妆一瞟,嘴角一弯,不屑道:“本小姐说过了,我也会点武功的……”

    “你那几招,我都懒得说你。”红妆皱着眉头:“小姐你说你那么聪明,为何在这学武上就这样不开灵智?”。

    令浓彩不舒服了,道:“哼,你红妆武功是高,和画廊山第一高手林宝塘都能交手打个平手,看不起本小姐的武功,本小姐不怪你,不过本小姐学武方面不开灵智,画技却一流,都干这骗人的营生十年了,什么时候漏过破绽。”

    红妆偏偏一根筋的怼怂:“不怕漏破绽,为何半年搬一次家干嘛。”

    “红妆!”令母和令浓彩一起高声呵斥。

    红妆惊得白眼一翻,捂了嘴就一阵风跑。

    令浓彩指着红妆的后背影骂道:“哼,要不是你小腿跑得快,定然打得你鸡飞狗跳,满地找牙。”

    其实,红妆说得还不够正确,令浓彩母女不是半年搬一次家,是每完成一次大订单之后,她们都会带着红妆趁黑夜里简单收拾行李然后神秘消失。因而,她们在画廊山方圆千里之外名声很高,却神龙见首不见尾,真正识得其母女真名目的却很少。

    实际上令浓彩母女临摹名家手笔十多年来还从来没有失过手,搬家只是为了谨慎行为。也正因为令浓彩母女行踪神秘,坊中名气也因此传得无比神奇,很多人为求画见她们母女一面费尽周折。

    令浓彩母女手中也有不少名贵古画真迹,那多半不出售,用来钓鱼。客人看上了其中一幅名画,在价格上又不肯很放得开,于是一番长达十天半月的斗智斗勇之后,客人终于拿着令浓彩起早摸黑赶制出来的赝品高高兴兴走了……

    今日,令浓彩交手了大单,等客人一走,令香嵇就命令浓彩就开始收拾东西,令江南却不像平日那样急,带着红妆上镇上喝酒看戏的胡闹,完全不急。

    “红妆,进来,还磨蹭着在外面不收拾东西,趁着今夜黑里走人……”

    红妆慵懒懒进来,她喝了酒,全身疲软得很,道:“小姐主母,其实我们可不可以今夜不走,明日赶早再走?”

    “你艺高胆大可以不走,我和小姐得走。”令香嵇冷声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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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香汀草

    令浓彩生生吞下一口唾沫,不理睬红妆,自己一个人收拾东西,红妆终究坐得脸红脖子粗,下了座来帮忙,红妆做起事来比外型纤柔秀丽的令浓彩麻利多了,行李转即被打了几个大包,然后出去找刘车夫的马车托运。

    红妆一只小长腿才跨出半步,令浓彩喊她了:“红妆,我娘已经找好了马车夫姓刘的,定金都给了,晚上自然来,你看看天色都黑了,还是去做完饭吧。哎呀……累死了就算了,你还要饿死小姐我啊。”令浓彩捶着背仰面躺在床上,床上并没有收捡,这些都不在运输的范围。

    令香嵇推了一把女儿:“不是才喝酒回来,怎么就饿了?”

    “哎,光顾着喝酒听书,忘记吃饭了。”

    每一次完成大单,可以令浓彩母女能收到几百至上千的银子,跑路时除了值钱的衣物,再就是令浓彩母女收藏的古画及古董了,其它一概甩掉。当然,银子悉数全归令香嵇,令江南只是令香嵇培养出来的高级的赚钱高手。

    ……且令浓彩这两年画技大有赶上超越其母令香嵇之势,令香嵇干脆做了甩手掌柜,只在旁边叨叨,其余的活全归令浓彩干。

    令浓彩想,就是欺负也是被老母欺负,就是白干也是替老母白干,哎,谁叫她是自己的老母呢。

    “听书,你又去江心楼听书了?”令香嵇板着脸,升起一层寒霜,她大概三十八九岁,着了一件水影密织金线鸾尾锦瑟长裙,面容美艳孤绝冷漠,虽然有三十八九,但是风韵犹存。看她轮廓外形,年轻时一定是倾城的美人。只是她一脸冷月孤绝之色,从她女人款的身上硬是见不到她星点温柔。

    好在十六七岁的令浓彩性格爽朗活泼,多了一份男子的粗旷,少了一份女子的阴柔,成长过程似乎没被令香嵇这个女人留下什么阴影痕迹。

    “江心楼的郭老板说书太好听,我一时没忍住……”

    “江心楼是画廊山最大的听书楼,去那里的基本都是达人显贵,你去那里抛头露脸,不怕被人发觉了行迹!”令香嵇板着脸,寒冰玉砌。

    “娘,我错了,下次不去了。”

    “下次,还有下次,只怕你早被人捉了去。”

    “娘,我都承认我错了,你就饶过我吧。”

    令浓彩想了想,道:“娘,我在江心楼听书时听人闲说,江湖上流传一幅什么大好河山图,各派疯抢,连朝廷也惊动了。”

    令香嵇对女儿的话置若罔闻:“管它什么江湖不江湖,图不图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收拾东西走人。”

    令浓彩揉了揉走疼的腿,往床上一倒,道:“娘,我们今晚就不要走了。”

    按照以往的规矩,令香嵇母女每次完成大单立马就走,还从没有过留下来过夜的旧迹,她怒道:“留下来,留下来小命玩完了再后悔去?”

    令浓彩忽然神秘一笑,道:“娘,你能不能不要胆子那么小,就我令浓彩这江湖高不可攀的画技,哪里能在一时半会就露出行迹。而且,我用了画廊山香汀草的墨汁在里面,这画廊山香汀草墨迹的好处就是帮忙掩盖画技不足之处,蛊以假乱真术……”

    令香嵇一怔,疑惑问:“令浓彩,你说什么,画廊山香汀草?这种灵草是画廊山传说中的一种奇草,世上只有传闻,还从来没有人真正见过。你年纪小小的,学着吹什么牛皮?”

    令江南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咯咯笑着:“我说你们两个少见识,什么都不知道吧。”

    令香嵇十分烦躁道:“有什么话,说。”

    “这香汀草是真有。”令浓彩才压低嗓子道:“我从一本叫《拾古图》里读到有一种香草,名香汀可以入到墨汁里,如果用心淬炼,提高画技,当然还有其它多效功能……所以我拿来用了用,果然好用。”

    红妆问她小主子:“小姐,你画技渐长,吹牛皮的本事也跟着长啊,这香汀草,可是画廊仙山上的仙草,你又不修仙,也没有仙力,怎么就能淬炼运用?”

    “我当然能淬炼运用,不过淬炼这香汀草的秘密,我不能说。反正你们相信有香汀草这件事就是,只管大模大样的大胆留下来睡觉。”

    “小姐,我每天都跟着你,怎么没看见寻得香汀草?”

    “红妆,你还要质疑我?”

    “不敢不敢。”红妆一脸崇拜:“小姐,你真厉害,又让我狠狠崇拜你一把。”红妆不介意把自己的崇拜加高兴付诸行动:“好吧,为了祝贺小姐得到画廊山奇草香汀草,事业会更上一层楼,红妆为小姐和主母做饭去了。”

    令浓彩微微吟笑对着她扔一句:“那以后淬炼香草汀的活就归你了。”

    红妆图也不回:“不接仙家活。”

    红妆大秀厨艺,一下做了枸杞粳米粥,桂花鱼条,红枣雪蛤汤,红烧黄鱼,清炒芦蒿,银牙鸡丝。

    红妆厨艺还真好得呱呱叫,在这一点上令浓彩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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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两个受伤男子

    到晚上,一切就绪,只等马车夫赶着马车准时来临。天色厚重,暮云沉沉似乎有大雨来临,红妆忧心问:“小姐,外面好像下雨了。”

    令浓彩扒开窗帘子对着窗外看了看,果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初时还小,越下越大,雷电交加终成雷霆大雨。那雨来得势头太猛,好似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一般,一时还没有停歇的意思。这样下去,马车夫能不能来变成问题。

    红妆道:“这雨也太不识趣了,赶什么热闹,等我们走了再下不可以。”

    令浓彩望着窗外的大雨,眼神迷惘:“走了再下?幸而在我们没出门下了,不然要在路上,我娘那一点宝贝还能不被这阵势摧毁?”

    天越来越黑,马车夫一直没来,红妆点燃了一支蜡烛,颤巍巍的光焰闪烁着,红妆正要把蜡烛放到八仙桌上,忽然,她脸色一寒,神色变得端凝莫测。

    令浓彩瞪眼看着红妆,心中莫名紧张:“红妆,你怎么了?这下雷电交加的雨天又加上黑咕隆咚的本来就有点吓人,你别再雪上加霜了。”

    “嘘!”红妆一指压唇:“别出声,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

    令香嵇也听到了什么,朝漆黑的门外看了看,外面一团漆黑,其实什么也看不清楚,不觉道:“什么动静,是马车夫到了吧。”

    “不会,马车夫来,必定赶着马车,没听见马蹄声。”红妆是习武之人,听力超乎常人的敏锐,感觉外面动静越大,尖起耳朵细听,确实是外面有人用力拍打院里的大木门。

    做贼难免心虚,想着几个时辰前才交易的这一大单,令浓彩睁大眼睛:“不会是……”

    “这么大雨,应该不可能……”

    “我出去看看。”红妆说着举了一把厚重的油纸伞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便听见红妆在院子里喊:“小姐,快来……”

    令浓彩也举了一把油纸伞,外面一团漆黑,根本看不见任何事物,红妆是武功极高的人,凭着敏锐的感知力便可以行走自如,她令浓彩画画是高手,功夫只能是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无法和红妆媲美,也不敢出门,只得站在屋檐下,对着黑咕隆咚的院子里喊:“红妆,怎么了?”

    红妆也意识到令浓彩不可能摸黑跑过来,没有回话,院子沉在一遍寂静之中,只有哗啦啦的雨声夹杂着嚎厉风声,令人心生惧意。

    令浓彩有些不放心:“红妆。”

    “小姐!”随着红妆的声音,好像拖来一个沉沉的东西,搬着到了屋檐之下,令香嵇端着蜡烛过来,对着地上黑沉沉的东西一照,呀的一声,吓得差点把蜡烛扔了:“这是谁?”

    地上的是一个血迹斑斑的男子,手中紧紧握着一把赤霞古剑,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肌肤,破烂的衣服被雨水打湿了,黏糊糊沾在他身上,他因流血过多脸色苍白乌青,嘴里还在低声声吟,。

    令香嵇闻看着屋檐下的男子有些愤愤然,瞪眼对已经淋得湿漉漉的红妆道:“红妆,谁叫你把他弄进来的?”

    令香嵇暗暗奇怪,这杵骆村地形奇异,自成天然屏障,这陌生人是怎么进村的?

    红妆摸了摸脸上的雨水,头发身上全湿了,她没有直接回主子的话,而是沉凝道:“外面还有一个呢。”说着也不顾主母愤色返回黑暗之中,令香嵇想阻止都来不及。

    “娘,怎么办?”令浓彩还是第一次遇见一个伤势这样重的陌生男子。

    “怎么办,又不是我们弄伤他的,且我们就要走了,管他怎么办。”

    令香嵇说话狠厉决断,令浓彩被噎得无话可说。

    “小姐。”红妆搂了另外一个血迹斑斑的人放到屋檐下,地上立即一滩血水泽。这人伤势更重,伤口不断渗出血来,手中也紧紧握着一把楚铜剑,双眼紧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死去一般。

    “这俩人好奇怪,都伤这样重了,还舍不得手中破剑。”

    令浓彩和红妆愣愣看着屋檐下两个昏迷不醒的男人,一时不知道怎样处理。

    令香嵇声色未动,她要救这二人,只是举手之劳,她墨黑长睫羽下的一双眼露出淡漠苍远之光……不,十八年前他离开的那一刻起,她意念里已经自断羽翼,她不再是江南第一画手,也不是江南第一药师,更不会幻术……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个普通废人!

    她忽然勃然怒色,道:“红妆,这是两个被人追杀之人,不久就会有人追杀到这里……你,你真惹事。”

    “娘,你别说红妆了,既然都放进来了,总不能又扔出去。再说了,我们的租赁的马车也还没有来。”令浓彩看了看浑身湿透的红妆,道:“红妆,你还是先去换衣服,小心感冒了。”

    红妆打了一个冷颤,这时才感觉到一股冷意:“那好,我去换衣服。”

    令浓彩回头求她娘道:“娘,他们伤得很重呢,你看他们脸色青紫,再不处理,大约也得冻死了。”

    “等红妆换好衣服后,抬屋里去吧。”令香嵇终于软了一句。

    一会儿,红妆换好了衣服出来。

    “红妆,你快把他们放屋里去吧。”

    屋里刚好有两张床,只是要脱下他们的湿衣服,倒是一件难事,令江南好歹也是小姐身份,不可以做这越礼的事,红妆也黄花大闺女也不可以,令香嵇根本不会动手。

    难道将他们直接湿淋淋的扔到床上,红妆道:“小姐,主母,你们退到另外屋里去吧,好歹我豁出去了。”

    令浓彩看了一眼令香嵇,忧心问红妆:“你真的可以?”

    “我是习武之人,不落俗套吧。”红妆只想救人救到底,再拖延下去,这两个人可能都得翘辫子了。

    令香嵇母女当即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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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生死一线

    红妆眯着眼睛给自己运气打鼓,功夫虽高,年纪毕竟也只是十七岁的小姑娘,要干剥光了他们的活还得需要巨大的勇气,她啪的一声在堂屋中间跪下,合掌闭眼,口中喃喃有词:“师父,不怪弟子红妆惊世骇俗,只是您也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女子红妆今天要救的不是一命,是二命,干的是成佛大事,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红妆对着天地三拜,然后一咬牙,回到屋檐下,对着地上男子看一眼,轻盈一弯腰,把两个男子抱进屋里,剥了衣服,放在两张床上,用被子盖了。红妆轻轻吐了一口气,准备从伤势较轻一点的男子开始救治,那男子断了一只胳膊和腿,红妆的手刚刚一碰到他的断臂,他就哎呀一声叫唤出来:“我的剑。”

    “别叫,吓死人了,都这样了还不忘你那把破剑。”红妆被他乱叫得心虚,那男子虚弱的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嘴里依然喃喃道:“剑不能丢。”

    “丢不了的,一把破剑值得这样挂怀吗?”

    “红妆,怎么样?”令浓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边,伸出半个脸朝屋里瞧。

    “小姐。”

    令浓彩一只脚踏进去,脸色潮红,有点别扭道:“红妆你一个人也弄不来,还是我帮你吧。”

    “小姐,你进来吧,他们盖着被子呢。”红妆又要给他们清洗伤口,又要上药,也需要有人帮忙:“特别时期,特别对待,小姐,你不要有心梗,更不要有心理阴影。”

    “去!”

    红妆给男子擦了金疮药,可是怎么也止不住了流血,眼看两男子生命垂危,命悬一线,红妆皱眉道:“小姐,我救不了他们,只能让他们死。”

    “红妆,你说什么呢。”令江南生性善良,见不得生死,何况让两个鲜活的生命在她手中消失:“红妆,你一定得救他们。”

    红妆也不是见死不救,她不是郎中,她只是习武之人,平日配备有一些练武之人必备的跌打损伤丹丸,再稍稍懂得一些跌打损伤的药理,红妆忽然想到什么,道:“小姐,你不是说你有那香汀草呢,快拿出来救他们。”

    令江南一怔,对啊,怎么就忘了奇草香汀草。

    “我去拿。”

    令江南迅疾出去,一会儿回来,手中拿了一个精致的药盒,盒子封口上贴着一张红色符箓,令江南揭了符箓,打开盒子,盒子内淡淡的飘出一丝丝粉色雾气,即刻室内生香……红妆看见令江南手中的药盒里装着一只淡粉的小草,叶片晶莹如玉,通体透明,形状如婴儿之手丰润饱满,却又指节分明,红色经络错落有致犹如人的血管,诡异神秘,二片纤细的圆叶子,还有一处有被摘叶的痕迹,显然被令江南用过一次。

    “这就是香汀草?”红妆惊异问。

    “是,这就是香汀草,传闻只有画廊山的迷情谷才有,每一棵三片叶,每一片叶子可以用一次。”

    红妆好奇的想伸手拿起来看一下。

    令江南打开她的手:“别动,伤了它的灵气就不好用了。”

    令江南说话间已经极其小心摘下一片细叶,轻轻敷在男子的伤口上,说也神奇,男子大的创口血流立即止住。

    又给另外一男子同样止住了流血的伤口,

    “没叶了,红妆,再用你的金疮药吧,应该差不多。”

    “小姐,你这香汀草哪里来的,我再去采一点来给他们疗治断骨。”

    令江南迟疑一下:“其实,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

    红妆想,这样奇异仙草,来处必然神秘,小姐隐匿不说,也是情有可原的,就不再追问,只是道:“小姐,你帮着撕开了一件旧衣服,撕成布条我给他接断骨。”

    “好。”令浓彩依言照做了,她心中想,红妆一再追问香汀草,想她习武之人,一定是非常向往这种仙草的,可是,我只有守秘密的份,没有说出香汀草来处的权力。
………………………………

第5章 迷迭香草

    红妆手势非常熟练地拿着布条给他夹了两块木板绑住了断胳膊。

    “红妆,还看不出你会接骨。”令浓彩惊讶地看着手势熟练绑绷带的红妆。

    “小姐,我和你不同,你每天拿着纤细的笔舞弄舞弄,就可以赚很多银子,我和师父……”红妆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

    令浓彩好奇问:“红妆,你和你师父怎么了?”

    红妆眼色微微一闪,道:“我们练舞之人,断胳膊瘸腿的时候常常有之,这个接骨是必修课。”

    令浓彩点点头:“哦,这样啊。那倒是很疼。”

    “练武之人哪里能怕疼,要不……”

    “唔……”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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