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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飞轻似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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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热乎乎的番薯小心翼翼的放在长长的衣衫上,:“月兮你看我带了什么!”她从小泊崖怀里接过两个油纸包在小月兮脸前晃了晃!双眸似乎燃着火苗,亮晶晶暖洋洋的,好似星辰,好似骄阳!
小洛兮轻柔的拆开油纸,献宝似的将里面的东西伸到对面:“是肉,两个鸡腿呢,我比对了好几个小贩,挑的可是最大的呢!揣在我怀里一路跑着带回来的呢,还是热乎的,你快闻闻,香不香?”眼睛笑得弯弯的,好看极了!
“你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
“我赚来的!小泊涯你快过来一起吃!”
“你吃一个,我和泊涯吃一个!”
小洛兮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不瞒你说,我买了四个,路上太饿了,我实在忍不住了,便偷偷吃了两个,此时还撑的难受呢!”她将另一只油呼呼的鸡腿递到小泊涯手里,宠溺的摸摸他毛茸茸的头发!
常年的潦倒,让两个女孩子看起格外的单薄,唯一欣慰的是那个小男孩依然被他们喂的胖嘟嘟的,可爱的紧。
到了冬日,能吃上热乎乎的番薯已是不易,更何况还是香气逼人的鸡腿!三人脸上都洋溢着满足!
望着他们吃的香甜,小洛兮心下一片柔软:“日后,我定不会再让你们受一丝委屈!”说的郑重,犹如誓言,亦犹如低声的呢喃,叫人听不真切,也不知她是说给他们听得,还是说给自己听得。
唯有他顿了顿嚼着的动作,而后狠狠的撕咬一口肉,撑的嘴巴鼓鼓的,像一只荷塘里的小青蛙。
她说巧合间得认一当铺老板,老板嗜酒,每日总要喝上那么几两!
酒馆极远,她问老板说自己愿意帮他打酒,老板说他平日里要去镇上的集市打酒,那酒馆生意极好,每日只售百壶,每人不超两壶,有时不到中午便能售空,因此大约两日就要去一次,桂花酿三十文钱一壶!他愿意出三十五文给她!
小洛兮步行走到集市需要足足半日,她在集市整个问下来,最便宜的桂花酿在最偏僻的城南,二十文钱一壶!
她闻闻味道觉着都一样!伙计说因为地段不够繁华,价格只能低一些,但是酒和当铺老板平日里买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从同一个酿酒店里购买的,要她只管放心!如此下来,每日便可赚上十五文,只是路途太远,每日只能天朦亮便出门,踏着繁星归来。
如此半月,总算是赚了些小钱,不必再为温饱发愁!
小洛兮见他们吃净了肉便开口道:“我今天有点乏了,先去歇息,你们莫要扰我,那个油纸包里有我买的糕点,瞧着好看极了,你们尝尝,若是好吃明日我再买些回来!”她手悄悄的往衣袖里缩了缩,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走向破庙的偏房!
三人本是都宿在偏房,今日看她风尘仆仆想必是真的累坏了,泊涯和月兮便在火堆旁裹着破旧的被絮休息!
过了许久,只听得劈里啪啦的燃火声和沉沉的呼吸声,小泊涯轻声唤了声大姐,回应他的只有轻微呼吸声,他蹑手蹑脚的起来,走向偏房。
洛兮在靠近墙角的草埔上蜷缩成一团,眉心时不时的锁一下再舒展开来,似乎是疲惫极了,小手漏在外面,红彤彤的,手指上有几处冻疮,轻微的糜烂。
他心里似乎压抑着什么,说不上来,压不下去!他走过去想要帮她将手掖今被子里,突然脚下一滑,黏黏的东西粘在了他的鞋底上,弯下腰去,突然间眼泪就断了线,滴滴答答的落下。
泊涯小小的身躯,站在原地半晌,借着外屋的微微火光打量着睡着的人,她就近在眼前,却仿佛伸手怎么也够不着,那种无力感,深深的折磨着他!
最后的最后,他也没有将她露在外的手放进那本就破旧不堪的棉被之中。
门外的石凳上,他嘴唇抿的极紧,身体夜忍不住的颤抖着。
他手里紧紧的握着方才从屋里拿出来的番薯皮,大约是握的太用力,残留的金黄色的内里伴随烧黑的外皮从指缝溢出,落在他的外衣上,亦落在了他的心里。
他浑身都闷闷的痛着,难以言喻的情绪犹如野兽般叫嚣着想将他撕咬吞没,终是无处宣泄,只能化成低沉压抑的呻吟,随着眼泪倾洒而下,犹如春日里的甘露,洒在心里深埋的那颗种子上,让这颗种子生根发芽,肆意的蔓延在身体的每个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他红着眼眶仰起头看着星空,这个冬日夜晚的繁星,似乎照亮了他未来路途中的所有黑暗。
他伸手欲将外衣上的东西佛去,奈何越抹越脏,最后印染成一大片,不分黑黄,犹如他和她,再难分彼此!
若那日起,他只觉得她是亲人,那今日起,她便是他的所有,定要不遗余力的护得她一世周全,要她夏日不顶酷暑下河捕鱼,要她冬日不冒严寒奔走打酒,要她吃饱穿暖,要她锦衣玉食,要她脸上常带欢颜。
第二日,天还未亮,她便火急火燎的出去了。
方才还在熟睡的泊涯,瞬间睁开眼睛坐起。
………………………………
第十一章 风雨欲来
望着那抹若不经风又坚韧无比的身影,心里不禁想到,如此这般的女子,怕是余生皆是温暖了吧!
待小月兮起床后,两人便吃了些昨日洛兮买的小食,剩下的包好放在偏房。
今日天气正好,月兮便跑到破庙后面的小坡上寻些柴火备用。
小泊涯站在树下百无聊赖,想着不知洛兮今天几时才能回来,若从上午便开始等着,那恐怕更难熬了,于是走过去帮着月兮拾捡枯木!
出人意料的是,不多时洛兮就扬着枯树枝哼着小调出现在了虞泊崖面前!
她拉过他肉乎乎的小手,将手里的绳子递给愣愣的他“泊涯,昨日是你生辰,这个是送你的礼物,你可喜欢?”她冲他眨眨眼睛。
虞泊涯望着眼前那个子矮矮,浑身灰白的小马驹,再看看那身板瘦弱,满眼期待的虞洛兮,眸色忽明忽暗,低着头握还带有温度的着缰绳不言不语!
洛兮望着他那般神情,心里慌了。
她见他每次路过山脚下的训马场都会观望很久,她以为,男儿都是喜欢策马奔腾的畅快自由。
当铺老板和马场老板是酒友,她足足跑了半月,分文不取得帮他打酒,才让当铺老板开口帮她求得一匹小马驹,昨日老板看她实在,给了她二十文钱打赏,她便在集市上买了些小食和鸡腿给他们解馋,回来时天色已晚,来不及去马场牵回小马驹,今日便起了个大早溜下山去。
一路上想到各种他的反应,欣喜的,激动的,热泪盈眶的,唯独没有想过他会不喜欢。
此时的这种闷不做声,她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些什么!心下责怪自己,早知如此,就该问个清楚明白他心中所喜是何物,也不至此时这般惹他不愉快。
好好的生辰,就这么让自己给弄糟了!她狠狠的责备自己。
虞洛兮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看着比自己矮上半头的泊涯,心里满是愧疚:“是不喜这小马驹,还是不喜着马驹样子?现下天寒,马场最近只又这一匹新生马驹!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样子,待马场生下别的小崽,我领着你去寻一匹你喜欢的可好?”
她们三个人,只有他一个男孩子,她总觉得他是孤单的,而她太明白那种感觉了,所以总想寻个什么东西可以日日伴着他,待他长大了,那些不能说的小秘密还有个能倾述的小伙伴,思来想去,这小马真的是上好的礼物选择,哪怕不作为他的生辰礼物,只要他接受,她就很满足了。
低着头的泊涯,率先看到了她那双不合脚的鞋子,本就破旧的鞋前磨损出好多个洞孔,就是这样的一双脚穿着那样一双鞋子在寒冷的冬日里奔波数日。
方才拾起还没有来得及放在箩筐里的细枝,在他小小的手里碎成了好几节。
他用力的吸着鼻子,压下满心的酸楚,踮起脚尖抬起胳膊搂住她的脖子,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头深深的埋进她的颈弯,闷声说道:“喜欢!”
那日得寒风,似乎是酷夏时节遗漏的,吹在他脸上,难以言喻的舒服。
“你个臭小子快松手,勒得我喘不上气了!”她微微的弯着腰宠溺的揉着他细碎的头发!
破旧的小庙,拥抱着的孩童,懵懂可爱的马驹,还有一旁笑得明艳的小姑娘,一切都如此美好!
。。。。。。。。。。。。
“哈哈,我不管,我赢了,拿来拿来!”虞洛兮手拉缰绳,满脸都是得意!
他望着马背上飒爽英姿得她,儿时的脸和此时的脸重叠起来,真真假假,虚虚幻幻,一时间分不清此时是在回忆里还是在现世!
寻一处平坦开阔的河岸旁边,两人下马。
他们握着缰绳并排走在绿茵茵的草地上,泊涯默默的取下自己的荷包递到那笑颜如花的女子手里。
马儿跟在身后走走停停,时而低头吃草,时而扬颈嘶鸣,两人索性松开让它们随意。
虞洛兮找一处仰躺,泥土夹杂着青草得气息迎面拂来,让人不由得身心舒畅!
泊涯就坐在她的身侧看她叼着一片树叶翘起二郎腿晃得惬意。
两人无言,但听着鸟儿的叫声,小河的水流声,树叶的莎莎声,倒也让人怡然自得!
许是几盏茶的功夫,狂风忽来,扬起的尘土打在脸上有些生疼。
这四月得天真的是唱戏的脸,说变就变,方才还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呢。
“起风了,怕是要降雨,咱们早些回去吧!”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大姐给你配的药,你可曾带着?”
手指在宽大的衣袖中握的极紧,指骨都有些泛白:“呀,走太匆忙,我给忘了!不过无妨,现在已经不会太痛了,那么多年了,哪有那么娇贵!”虞洛兮摆摆手,满是不在乎!
返回醉乡楼不出片刻,乌云幕布,雷声滚滚,大雨如约倾盆而下,温度也陡然降了下来!
“泊涯,我有些乏了,你去叫钗娘过来,我有事要她帮我办下,这几日,我想好好休息一番,你自己出去转转吧,莫要来扰我!”虞洛兮一边倒茶一边冲着泊涯说道,满脸的嫌弃。
虞泊崖看她脸色有些泛红,许是刚才策马赶回醉乡楼太急了吧,本想再问她些什么,看她神情皆无不适便也没有再开口,大姐都说了,伤早都好了,只是她体弱才让她多喝点汤汤水水的补补身子。
既无碍,那就让她好生歇息吧。下山这几日来,她拖着病恹恹的身子,定是劳累极了!
“那你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正好他也有些事情要做,平日里寸步不离,他也不得空!
泊涯应允着退身叫门外的丫鬟去寻钗娘来此!
掩上房门,听得脚步声渐行渐远,一声声的轻咳传出,她一手掩住嘴巴压低声响,一手费力的扶着桌角起身,颤颤巍巍的挪着步子走向睡塌。
尚未碰到床沿,便跌坐在了脚踏上!
她努力的挪动了点位置,将身子伏在床榻上,呼吸沉重。唇畔满是苦笑!
这风雨欲来,她向来都是最明了的,若不是不想他忧心,何苦还要撑着带他骑马免让他起疑心,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他能走出那个坎,万不前功尽弃!
钗娘刚入门就看到伏在床畔痛苦万分的她,急忙跑过去抱起她放在床榻上“姑娘这是怎么了?昨日不还好好的吗?”
洛兮虚弱无力的笑着“让钗娘见笑了,许是天气骤变伤了风寒,不知钗娘能否寻一大夫开些驱寒退热的方子,还有,能否在屋里燃上火炉?”
钗娘探了下她滚烫的额头,立即就要转身寻大夫,一双汗津津的手抓在了她的手腕,她回头看向她。
“钗娘,莫要让泊涯知晓,也莫要让他进来!”她急切的抓着钗娘,额角青筋微起,纵使那般难受,她都不曾松手上的力气,抓的及其用力。
“你老老实实躺着。我让丫鬟守在门外,你且放心!”钗娘搂过她的肩膀将她放平,掖好被角便急冲冲的出去了。
虞洛兮有些恍惚,望向钗娘离去的方向轻笑,虽说自己不够丰腴,但也算不得枯瘦无肉,方才钗娘抱起她时气息沉稳面色自若。
这钗娘居然是习武之人。。
这倒是出乎意料啊!这人,恐怕还瞒了不少的秘密!
………………………………
第十二章 大病初愈
烟雨姑娘闲来无事坐在靠窗的位置听雨,忽见钗娘神色慌乱的下楼,细问钗娘身边丫鬟得知那日的公子病了,钗娘冒雨出去请大夫前来看病!
病了吗?果真是如她那日所言自己是身体孱弱之人呢。
恍惚中只觉得一双温热的手拂过额头,而后便是凉爽的触感,犹如干涸的河床忽遇甘霖,浑身上下都舒展开来,似有水滴划过鬓角蜿蜒而下落在了的耳廓里,惹得她偏头将耳朵藏在了软枕里。
烟雨将帕子浸了敷在她的额头,望她绯红的脸蛋,想起白日里她那痴情少年郎的做派,不由得轻笑一声遂拿起帕子仔细的拭擦着她手心。
屋外狂风暴雨,屋内烛光摇曳,只见一双手不停,额间的方帕更替有序!
没过多久,钗娘便领着一白须飘飘的老者急匆匆赶来。
烟雨拿起虞洛兮额间的方帕,让了位置给老者。
转身端起水盆递给身边的丫鬟,又要了一壶热水。
老者手指切在虞洛兮手腕,一手捋着花白的胡须,片刻之后开口:“这姑娘无碍,只是身子弱,待老夫开些退热温补的方子吃上两日便可!”
钗娘随老者前去取药,吩咐丫鬟燃上火炉好生照料,又望了望桌旁的烟雨张嘴欲要讲些什么,思量片刻后只留下一句“有劳”。
虞洛兮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总是梦着儿时的画面,摘果子的,挖野菜的,偷向日葵的,烧番薯的,伸手想要触摸却又化作云烟,而后又是出现各种画面,周而复始,惹得她劳累极了。
这一夜,她偶尔会幽幽睁眼要水喝,偶尔会嗤笑一声,偶尔会眉头紧锁的叫声阿婆,然后有些伤心的嘟嘟囔囔一大串听不懂的话语。
熬了大半夜,烟雨眼睛已有些泛红,虽说有些劳累,但对她的过往越发的感兴趣!
次日旁晚,雨停了,床榻上的人也煽动着睫毛逐渐转醒。
当浑身的酸痛感瞬间袭来,想要起身的念头瞬间消弭。
她望向伏在桌上小憩的人,一时间有些恍惚。
向来陪在她身边的人都是那个风风火火的身影,今日换了个人,倒是让她心里有些许尴尬,虽说于这烟雨姑娘有过一面之缘,但终归不是太熟,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透过从她脸上的疲惫神态和眼下隐隐的浮青便不难想到昨日定是劳累辛苦了一整夜。
“你可算是醒了,怎样,身子可还有不适?”烟雨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摇着婀娜的身姿走来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本盯着烟雨看得出神,没料想她会陡然苏醒,一时间眼神躲闪不去正视她关切的眼光。
“有些乏力,其他尚可,昨日,昨日。。。。。。。多谢姑娘照拂!”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有些尴尬,有些狼狈的侧头躲闪她的触碰。
烟雨无视她的躲闪,径直的触上她的额头,烧已然退了,看她依然精神恹恹,便自顾出门而去,在归来时怀里多了一把瑶琴。
见她盯着自己怀里的瑶琴饶有兴致:“这是我母亲在世时,父亲请了最好的工匠琴师为她打造的!刚好我兴起,你那日说过会不远万里的来听,如今也不需要你跋山涉水了,老实躺着便好!”她手指轻触琴身,当所有的过往烟消云散,也这剩下它能慰藉她无处置放的情感。
玉指轻拨,筝鸣声宣泄而出,迎面抚来。
她不懂乐器,只觉得琴音透明如珠,轻清松脆,如风中铃铎,时而明亮铿锵,如玉石相碰,时而尖脆纤细,如夜莺吟唱婉转动人,她听得入神,她弹得忘我!
在这悠扬的琴声中,她似乎是压抑了许久,想要找人倾诉一番,哪怕一次也好,这样她觉得自己还能继续负重前行。
一曲尽,她幽幽的开口讲述起她从不曾提起的过往。
她自小便熟读四书五经,精于琴棋书画,父母甚是欣慰,说将来必要为着掌上明珠觅一才貌无双的郎君,只可惜,一道圣旨,家族没落,父亲多年好友竭尽全力也只能保她不充为官妓,无处可去只能在这醉乡楼抚琴卖笑苟延残喘!
一弱女子身负血海深仇,日日梦魇缠身,暗暗发誓必要手刃那在天子耳畔颠倒黑白惹她一家老小阴阳相隔之人,却不知这刀子究竟该横于谁的脖颈。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那种深深得无力感时时刻刻的侵蚀着她。
虞洛兮听她云淡风轻得,甚至用有些嘲讽得口吻讲述着那些血淋淋得往事,心里泛起疼惜。她和她如此相似,又相差甚远,她众生之中茕茕孑立踽踽独行,而自己至少于着人世间还有几人冷暖相伴。
遥遥得望着她,不禁感慨,若不曾发生变故,此般才华和相貌,求亲之人怕是门槛都踏坏了吧,哪会落得如此凄凉。
她费力得起身:“过去的,便要它留在昨日吧,我帮你要回契约,天高水远,哪里都容得下你,何苦非要拘自己在过往编织的牢笼里!”
她不答话,她亦不再相劝,颤颤巍巍的撑着身子就这么僵持着,不肯退让!
终是她败下阵来扶她回去躺好!悠扬的琴声继而响起,仿佛她什么都不曾讲过曾经,她也从未起身言语!
接下来的几日,虞泊崖意外的没有出现在她眼前,只知每日都是早出晚归,也不知忙些什么,倒是烟雨每日都会为她抚琴解闷,那日的话题,两人谁都没有再提。
不提起,并不代表她忘了。
连着数日,陌尘都流连忘返于醉乡楼,每日都要沿着走廊走上几圈再回雅间,点四五个姑娘陪着喝酒。
偶尔也会问起那日的小公子可曾再出现过。
众人皆不知,他悻然。
果真是如她当日所言,有缘江湖再见!
天气逐渐转暖,虞洛兮在屋里呆的闷闷的。
烟雨怕她烦闷,便带她去后院找一僻静的地方的喝茶,也只是喝茶,两人谁也不曾开口讲话,犹如熟识多年的老友,非但不觉得尴尬反而觉着异常的舒适自在。
阳光洒再身上,暖融融的,惬意非常。
忽而有丫鬟快步跑来“虞姑娘,有人寻你!”
虞洛兮望向丫鬟后方匆忙起身,满脸堆笑,奉承极了。
“葵婆你怎么来了,快快坐下莫要累着了!”她乖巧懂事的用衣袖拂了佛石凳扶着老者坐下。
葵婆冷冷的剜她一眼,见她一脸谄媚又是倒茶又是揉肩终是没有发作:“你当老身愿意奔波?前几日大雨,月兮放心不下又难以抽身才委托我来。”
虞洛兮赶忙接话:“是是是,让月兮和葵婆忧心了,实在该罚!今日起我就要泊涯去买它个百十斤的山参,日日当饭吃,待我健壮如牛,便驮着葵婆游历千山万水看尽世间繁华!”手殷勤的又锤又捏。
烟雨抬手以衣袖掩唇,将那明晃晃的笑容遮了去。
葵婆听她这么说脸色稍微有些缓和,指着石凳要她坐下。
“讨喜的话你说的可海了去了,老身我一个字都不信,我已是黄土半掩之人,你莫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即可,自己的身子,你自己心里有数,平日里胡闹便也罢了,最少还有月兮在,你这次一意孤行,吃些苦头也是不亏,权当让你长些记性!”一手握着她的手腕,脉象虽然不够强劲,倒也平和,心里便也松懈了许多!
“葵婆说的是,确实不亏,实该长些记性”洛兮的头急急的点着!!
听她说只是有些发热,现已褪去,已然无碍,留下些药草便要离去,既不要她送,亦不留下用膳,只是撇过眼瞄了一眼烟雨,意味不明,却也不曾言语,便拄着拐杖大步离去!
………………………………
第十三章 再次相遇
傍晚时分,虞泊崖敲开了房门。
这是几日来她第一次见到他。
“洛兮你可见着葵婆了?”虞泊崖开口问道
“嗯,见过了。你也见着了吗?”她看向他,似乎觉得他今天异常高兴,满脸都是开心
虞泊崖挠挠头,想起大街上葵婆那愤愤的眼神,还有那毫不留情杖挥在自己身上的一拐,便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只搪塞说是在门口遇到的。
她问他近日都忙些什么,他满脸神秘,说自己已是大人,已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她愕然。
是啊,他长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不再是那个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喋喋不休的跟她倾诉的小儿郎了。可是少年心事,无非是情窦初开的羞涩,茅塞顿开的抱负。莫不是这几日叫谁家的小娘子勾了魂魄?
“泊涯啊,你可是有喜欢的人?”她一脸好奇的望着他,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
他思考了片刻反问她:“何谓喜欢?”
她愣了愣,认真的想了想。
“她喜你亦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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