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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飞轻似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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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遇到阿婆是让虞洛兮很意外和惊喜的一件事,所以她不曾注意到别的东西,比如站在身边满脸震惊的虞月兮。

    从阿婆踏入房门的那一刻起,虞月兮眼中便有难以掩盖的震惊和疑惑,她不止一次的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隔过衣衫轻轻的抚摸脖颈上的玉珏。

    虞洛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旁的东西她皆自动忽略。

    虞洛兮一直以为,那日回家看到满屋狼藉,阿婆定是遭了山匪洗劫,凶多吉少了,不曾想此生还能再见。

    可是为什么阿婆说不让自己再执着于寻找娘亲,为什么她还要找到自己,并且告诉自己其实娘亲这些年也很牵挂自己呢?

    阿婆说,你娘亲日日夜夜都很思念你,可阿婆也说,若是你能放得下,此生就当自己是天生地养的吧。

    阿婆说当初是她无愧于自己,可是阿婆也说这些年终究是亏了自己太多。

    最后的最后,阿婆泪眼婆娑的告诉她:“若你最终还是找到了她,不管到时候她跟你说什么,你要只相信你自己的直觉,不要被亲情过多的羁绊!”

    阿婆所有的话,都是那么矛盾,她理不清道不明,只是从那些话里依稀的知道,自己的娘亲,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这一点,她遗憾了十多年的心,终是有些许欣慰!

    “喂,洛兮,涂好了,你想什么呢,叫你半天!”月兮在她眼前摆手!

    她神情有些哀伤,慢悠悠的开口:“月兮,再过数月,及笄之后,我。。。。。。。”

    那杨柳树下,小溪河畔的明媚公子,终是不在了!

    “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解决吧!”月兮神色暗淡,提起那人,便有一股无名之火,不识好歹的东西,根本不配她再去苦口婆心的说教!!

    “我想退婚!”
………………………………

第二十章 退婚

    虞洛兮的话语刚一出口,虞月兮紧握的拳头便轻轻的松开了。

    “甚好,早该如此!”虞月兮话接的极快,言语之中甚至有些高兴。

    “嗯?月兮听起来,好似很厌恶宁公子?”她有些不解,这宁公子是出名的好好先生,待人皆温润如水,怎就入不得月兮眼!

    月兮悄悄翻个白眼,厌恶说不上,只觉得他鼠目寸光,目光短浅,不识好歹,孤傲自负,衣冠禽兽,不可理喻,冥顽不灵,反正这世上的贬义词汇,统统适用于那个别人口中的翩翩公子!

    “厌恶谈不上,却也没有好感!不如你今日就去把婚退了吧!”她一日都忍受不了洛兮冠以那宁公子未婚妻的名衔!

    “好,待我一会去寻得婚书便去!”洛兮望着她急切地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好似她比自己更着急!

    “带上泊涯!”

    虞月兮不禁愤恨的想到,若是那姓宁再敢出言不逊,就让泊涯把他头拧掉当球踢!

    “好!”该面对的迟早跑不掉!

    风迎面扑来,似阻挡着前进步伐,她深深吸气,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她以为她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在遥遥的望见小溪旁那白色的身影时,方才所有的准备都土崩瓦解,这数多年过去了,她依旧是她,他是他,亦不是他了!

    “我,等你许久了!”他虽语调平平,但却有着明显的疏离!

    袖口被捏得皱皱巴巴的,嘴巴张张合合半晌,犹如岸上挣扎的鱼儿般。

    “昨日有些事情耽搁了,让你。。。。。。”久等了还未说出口,就被人拽到身后。

    “等便等了,没人逼你等着,男子汉大丈夫出尔反尔的,多等一刻怎么了?”泊涯看她那种卑微的样子,心中的怒火烧的自己快要失了理智,那个向来坚强好胜的人,怎会将自己的地位放的如此低下!

    宁野也不恼怒,佛了佛衣袖坐在木墩上,揉了揉有些冰凉的手,漫不经心的开口:“这是我同她的事情!”

    从得知她昨日回来时,宁野便知道,有些东西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虞洛兮望着怒火中烧的泊涯有些失笑,“泊涯,我瞧着这河里鱼肥美可口,你去捕几条咱们中午吃吧!”

    “你若是脾性也能跟着每日餐食涨那么一点点,也不至于叫人肆意妄为想怎样就怎样,平日里也就窝里横,在外面怎就一副任人揉捏的模样,对待那些阿猫阿狗的用得着温声细语的吗?何况有些人还不如猫狗,猫狗还有喂熟的那天呢。。。。。。。”泊涯被推搡着往前走,嘴里也一颗不消停的唠叨着。

    待泊涯走远,虞洛兮有些不好意思的赔笑着:“你知道的,泊涯着孩子就是嘴巴坏,其实没什么恶意的,你别往心里去,他其实。。。。。。”

    “婚书带了吗?”

    冷冰冰的声音犹如一把锋利的兵器,硬生生的将她的话斩断。

    虞洛兮深吸一口气:“婚书,我忘了放哪里了,今日我来,也是要退婚的,你不必担心,这婚书我日后寻着了再交于你。”

    宁野摆摆手有些厌烦:“不必,只要你大姐不再派人来骚扰我俩就成!”

    她顿了好久,幽幽的问:“若那日,若那日推开你的人是我,今日我们。。。。。。”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小,最后被风扬在空中,消弭不见。

    他突然满眼都是温柔地笑意,用力的对着河对岸挥手:“小芸这里。”

    虞洛兮笑了。

    曾经的他也是这样满眼温柔的对着她招手,冲到她面前将他的手放到怀里暖着,想必此刻,他是也是真的爱惨了河对岸的那个女子吧!

    她释怀了,他的爱不曾减少,只是转移到别人身上了而已,无论是恩情还是爱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眼里没有她了,那自己何苦抓着不放。

    “既然我们解除了婚约,那明日,你边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吧,我这里,不欢迎你们两个,你们走的越远越好,别再让我看到!”她讲完便起身离开,步子走不不快不慢,不轻不重,以至于那句“谢谢”扬在空中被风吹的支离破碎。

    纱衣换长衫,孤鸿换飞燕,那白衣少年,再也不会回来了!

    宁野站在树下抬头说道“下来吧”

    陌尘一跃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从怀里掏出泛黄的纸张扔在石桌上,原来那日她看到自己时的迷恋,都来自眼前这个男子,只因为自己和他一样总是一袭白衫?有些挫败感,难道自己的容貌还足以让人沉迷其中吗?那为何平日里遇上的那些女子或大胆的示爱,或娇羞的偷看,都能被容貌迷倒呢?

    宁野打开纸张看了一眼,而后折好放进衣袖。

    他声音清远,“有些人,可以很容易的闯进你的生活,但是她却不允许你介入她的世界,但这并不代表她是坏女孩,她也值得被人爱,甚至比别人更值得拥有爱,只是你若想走进她的内心,需要付出超乎常人的努力呵护!她,是不是已经闯入你的世界?”

    陌尘嗤之以鼻轻哼“你倒是个大好人,人家都让你滚蛋了,你还巴巴的为她说话,真是低贱!”

    宁野笑了,“不知你以为,她为何今日来退婚,明日便要我搬走?只是容不下我?那我想问问你,你觉得是她容不下我,还是别人容不下我?”

    “别自欺欺人了,你这是努力在为自己找回一点面子吗?”陌尘倚着树干满脸不削。

    话音刚落,凶神恶煞的阿狗走过来甩下一包袱恶狠狠的说道:“二爷说让你明日赶紧滚蛋,你们住的那间破屋子二爷买了,明日便分给别人住了,赶紧回去收拾干净了,若是明日你收拾不干净,老子就把你的东西都仍河里去,这是买你房子的钱,赶紧滚!”说完往地上淬了一口,头也不回的走了!

    宁野看着沉甸甸的包袱,笑得更加爽朗了。。

    “她,永远值得最好的!”宁野站起身,拿起包袱,挽着河对面过来的那个一瘸一拐的少女,慢慢的消失在他眼前!
………………………………

第二十一章 梨树下的陈酿

    虞泊涯拎着两条鱼有些懊恼的丢进伙房,摸条鱼的功夫,便再也寻不着她的身影了,他懊恼的想当时就不该乖乖听她的,宁野那小人定是说了难听的话她才自己黯然离去的!

    阿姐让陪着她护着她的,自己这一走开,她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要不然她怎么走时也不叫上自己。

    泊涯越想越自责,越想越气愤。

    刚一出伙房便见着了虞月兮,他急冲冲的问到:“阿姐,你见洛兮了吗?”

    月兮拿出随身的素帕拉过他的手,认真的擦拭他手上的水渍:“泊涯,让她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吧,现在你我都帮不上忙的,等她想通了,自然就出来了,不必寻她!”

    “可是。。。。。。”可是他深知这么多年,那人在她心里的分量,他怕她想不开钻牛角尖。

    待擦完泊涯一双手,素净的帕子上印了一片片的水渍,斑斑驳驳的交叠着,显眼极了。

    她重新将它叠成四四方方的小块,放进衣袖里。

    她抬头望着他,眼神中有着道不明的情绪:“泊涯,洛兮已经长大了,感情的事情,她自己心里有数,你,明白吗?”

    泊涯点点头,绕过虞月兮,径直走出后院!

    她望着他的背影,轻轻的摇摇头,然后吩咐厨娘,中午时单独做些清淡的菜式送去虞洛兮的房间!

    虞泊涯随意的走着,途径书房是见房门开着,便开口问:“谁在里面?”

    洛兮一边翻腾着一边回应:“是我是我,怎么了泊涯?”

    他有些意外,走进书房被地上乱七八糟的书籍弄蒙了:“你这翻箱倒柜的找什么呢?”

    她头也不回的应着“婚书啊!我记得就放在桌子上了,我找半天没有找到!你快帮我找找!”

    他脸色有些阴郁:“找不着便算了,又不是谁都像他那样言而无信,都亲口告诉他退婚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非要婚书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无耻!”

    她停下动作半晌没有接腔。

    当轻不可闻的叹息声幽幽的传来!他不禁眉心锁起:“你骗我下河捉鱼自己倒跑的快,鱼我已经放伙房了,你要吃什么口味的自己交代去,休想再让我替你跑腿!”他板过她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听到没有?”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大男孩,觉得他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和儿时真是天壤之别,以前的泊涯多么温柔啊,现在总是嘴巴坏的让人发狂,细想起来也不知是何时开始变的,“就你这样凶巴巴的,别把人家姑娘吓跑了,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地方!”

    他扶上她肩膀那一刹,觉得她单薄的可怕,好似一阵风都可以将她吹倒,不禁有些心疼她!

    他收回手掌,转身坐在圈椅上悠哉的翘着二郎腿,若无其事的开口:“小爷我不仅貌若潘安,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且才高八斗腰缠万贯,姑娘们看到我恨不得扑上来把我吃掉,我会怕你说的这些?开玩笑!”这世间女子,在他眼里只有两种,一种是爱他的,一种是他爱的,爱他的皆是浮萍,他爱的,才是珍宝!

    虽然说的不假,但是这般吹嘘自己实在是让她忍不住笑!

    “好好好,你是虞潘安,你是虞八斗行了吧,你是不是现在没事?你帮我把这里收拾下,我出去有点事!辛苦了!”生怕他不愿意,她说完便一溜烟的逃跑了!

    望着满地散落的书籍,他扶额叹息!

    虞洛兮一路小跑的到后院的梨树下,摇摇一望便笑起来了!

    梨树下,虞月兮穿着昨日她带来的新衣,手扶两把铲子,在树下站的笔直!

    她就知道,在这里等着洛兮,肯定是对的!

    虞洛兮一步一步走向梨树,每一步都似乎深埋泥土里。

    三年前她们二人跟着葵婆学酿酒,酿了大大小小几十坛,从中间挑出十坛相对比较满意的深埋在梨树下,约定说要等到他们姐弟三人婚嫁时再取出,本以为自己定是第一个品尝的人,没想到世事变化无常,婚约也做了废,不过没关系,这酒,她还是要做第一个品尝的人!

    待虞洛兮走近,将手里的铲子递到她手里:“你来晚了!”

    虞洛兮握紧铲子笑而不语。

    太阳慢慢变得热情起来,耀眼的光芒倔强的穿过枝丫洒落在树下奋力挥舞铲子的两个人身上。

    约是一炷香的功夫,两人相视一笑,丢下铲子,挽起衣袖,抵着头用手开挖!

    满树的梨花随着风摇曳而下,飞舞在她们左右,述尽离愁!

    她们俩一人抱一坛子陈酿,歪歪扭扭的背靠在粗壮的树干上,惬意的享受这眼前的风景,时不时的伸手弹一弹衣衫上的梨花,微风伴着梨花,酒还未入喉,人就已经微醺。

    虞洛兮率先一把扯掉酒坛上的塞子,浓浓的酒气夹杂些甜味便扑鼻而来,她使劲闻上一口,陶醉其中!

    这山野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果子,而且这些野果酿酒极佳,酿出的果子酒,不仅气味芳香醇厚,入喉更是绵柔甘甜,本来是想作为洞房花烛夜,与心上人共饮的那杯合卺酒,此时也只能用来消忧解愁了,真是委屈了这这坛子好酒!

    那么多年的种种,如今只能化成一坛烫喉的酒!

    虞洛兮手指沿着酒坛一圈圈的划着,语气有些伤感!“月兮,我希望将来取出属于你的那两坛酒的时候,你是欣喜的,莫要像我这般。来,敬已逝去的那六年!”她将坛子举得高高的。

    若是将一个人放在心头六年之久,突然剜去,怕是痛不欲生的吧。当小溪旁不在出现那个身影的时候,她就幻想过无数次今日的心情,但是当这一天终于来临的时候,她却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般痛苦,反而如释重负,有着前所未有的释然和洒脱。

    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怀疑自己的,怀疑这冗长的六年,自己对他的的感情算不算得上是情人之间的眷恋,如今想来,大约更是偏向于那种在寒冷之中彼此取暖的的慰藉吧。。

    虞月兮坐直身体,将怀抱里的坛子重重的丢进她的怀里,语气颇为不善:“你自己喝吧!”
………………………………

第二十二章 浪漫的安慰

    虞月兮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向前走了几步背对着她。

    “我那两坛子酒,分你一坛,今日的这两坛,我只当你嘴馋,我是不会跟一馋嘴的酒鬼把酒言欢的!”言语之中,分辨不出情绪。

    虞月兮走的飞快,似乎想要把背后那人的眼神从身上甩开!

    虞洛兮盘腿而坐,将酒塞重新塞回坛口。

    两坛子酒抱在怀里,笑的释然。

    谁说欲望从不知餍足的?

    许是她出神太久了,所以当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是错愕的。

    她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过来的,也不知他是为何过来的,更不知他现在要做什么。

    就这样,她仰着脖颈愣愣的望着他。

    他犹如君王一样俯瞰着她。

    一阵微风吹过,满树的梨花便纷纷扬扬的飘落,似一场轻柔的落雪。

    有片俏皮花瓣跳着舞着,终是停落在她的唇瓣上,明明该是洁白无瑕的颜色,却偏偏好似度了一层彩虹,流光溢彩,让人挪不开目光!

    许是感觉到了有异物,她伸手有些粗暴擦过嘴唇。

    他正了正神情,指了指她怀里的酒。

    她倒也大方的递给他一坛。

    陌尘搂着沉甸甸的酒坛,一手从衣襟里摸出一把弹弓!

    “弓箭难度较大,学起来不易,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有成果的,但我既已是你的师父,总的教你些东西才过得去。”他扬了扬手里的弹弓:“这个玩意,打些飞鸟什么的特别好使!”

    这林间野味极多,他最馋的,就是这天空中时而成群结队飞过的鸽子,肥美异常!

    他将酒坛放在地上,随手捡了一颗石子。

    当她看到他瞄准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她心里只有三个字:“完蛋了”。

    来不及开口阻止,一只鸽子便兀自从空中坠落!

    他有些得意的扭头。

    在他看到虞洛兮那一刻,笑弯了腰!

    她此刻像只猕猴一般,紧紧的抱着树干往上爬,样子笨拙的可爱,蠢蠢的动作让人不禁开怀!

    她有些气急败坏的喊道:“快藏起来!”

    梨花落的满地,树枝上剩余的已然少之又少,就算要躲起来,这梨树上肯定不是上选!

    陌尘也不问缘由,拉着她的后领衣襟将她扯下树干,把地上的两坛子酒塞回她怀里,一手挽着她的腰,足尖轻点,便轻巧的落在了梨树旁,一颗茂密的香樟树的枝干上。

    不多时,梨树下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虞洛兮!”,巨大声音惊起了一片飞鸟,它们煽动着翅膀急速的飞向远处!

    虞洛兮有些不好意思的缩着脖子,皱了皱鼻子,模样像极了偷食物被抓的小兽。

    陌尘透过树叶隐约看到梨树下的那人手里拎着的,是方才自己打下的野味,想来这些鸽子之所以丰腴,大约是有人饲养的吧,是信使吗?思此他眸色变得犀利。

    待树下的人离开,她才深深的松了口气,许是方才太过紧张没有注意到那双手,此刻腰间传来的温热透过衣衫,烧灼着她的肌肤。

    她猛然扭身,重心不稳摇摇欲坠。

    她伸手想抓住树枝稳住身形,可忘了手里还有酒坛子,又伸手楼住酒坛,最终只能抱着酒坛如那飘落的梨花瓣一般向下坠落!

    陌尘眼疾手快的飞身环住她,平稳落地!

    带她稳住身形站稳脚步,他后退了几步:“失礼了!”

    她望着他半晌开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倒也不遮掩,坦然的回答:“醉乡楼!”

    她愣了,原来一直以来,他是知道的,那自己那些日子的言行,在他眼里就犹如一个跳梁小丑吧!

    “喝吗?”她用下巴点点怀里的酒!

    他接过一坛,随意的坐在她身边的空地上。

    微风扬起她几根发丝,轻轻的触碰在他的衣衫上,有些暧昧!

    他最终还是开口询问,“那些鸽子,是送信用的吗?”

    “大约不是吧,我们这些山野中的粗人,识字的都没有几个,送信给谁看啊。泊涯喜欢便养了许多,宝贝的紧,偶尔我嘴馋也会打几只,挨了不少数落。”她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两个人席地而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他聊的是一心想做闲云野鹤的闲人,她聊得是儿时泼皮捣蛋的趣事。

    偶尔聊到好玩的事情便彼此对视一笑,碰下酒坛,引颈畅饮。

    许是暖阳太过温柔,他忍不住的开口:“你可曾见过每个日出?”

    她摇头。

    “错过了朝气蓬勃的旭日东升你会很遗憾吗?”

    她摇头。

    “对啊,本就不需要遗憾,错过了朝阳,还有日暮,还有满天星河。”

    她‘噗嗤’一声就笑了,“我没想到,你还挺会安慰人!”

    他有些别扭的抱起酒坛喝了一大口,这是第一次安慰一个人。

    待半坛子酒下肚,她已然是辨不清现在何时何地,但却清晰的记得,明天河岸边的那间小屋里,再也不会有那白衣翩翩的少年郎了,那个承载着自己六年光阴的身影,终究是成为别人的未来了!

    酒入喉却解不了愁。

    醉后让人更烦忧,心事难收。

    她迷离着眼,有些激动的扯住他的衣袖,手掌上的泥土印在他洁净的衣衫上,略显突兀!

    看她直直的盯着自己,想着她是有话想说,可是她酝酿了半天,又卸了手上的力气,那一只指甲里有些泥污的手无力的垂在她的膝盖上。

    他看她有些颓废的样子,想要开口安慰,但被她突然伸过来的手惊得的忘了要说些什么。

    滚烫的温度从他掌心蔓延开来,似乎沸腾了他全身的血液,任凭他是平时万花丛中过的浪荡公子哥,此时依旧抵挡不住她眼睛里纯粹的爱慕和悲伤!

    似乎是压抑了太久,想找一个出口,一个能解脱自己,脱去过去枷锁重新生活的借口,也为了和曾经的种种做个告别,划伤一个完美的句号。。

    她捧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犹如求宠的小猫般,轻轻的蹭着他的手背,有些悲伤的开口,“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喜欢你!”
………………………………

第二十三章 舍利琉璃塔

    那一时间,他大脑是空白,他觉得他死了,唯有那双手还有残留的意识,能清晰的感知她脸颊的细腻!

    她抬头,泫然欲泣。

    “你自今日之后,还会一袭白衣吗?”她问的小心翼翼。

    不待他回答,她便又自顾的说道:“你还记得吗,你说待我们大婚后,你劈柴我浣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当时我问你为何非要我浣衣,你说这些细致活,适合女人做,若我当时不曾反对过,是不是今日我们就不一样了?”

    她心想,他肯定是爱惨了那个她吧,要不然怎么会日日帮她劈柴,还帮她浣衣!

    她的一番话语说尽满腔的不甘和委屈,眼眶的泪水终于决堤,一滴滴的砸在他的手背上,炽热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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