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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所向都是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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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面到现在都不知道叫什么的男生还在发愣中，梁蕾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男生看到她要走，本能伸手去拦。
看到眼前突然横出的长臂，梁蕾的眉头奏了一下，往后一步退：“又怎么了？你也知道这里人不少，最好不要乱来动手动脚。”
男生知道这不是警告，而是事实，有些尴尬的放下手：“你别想多了，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个饭而已。”
“想和我一起吃饭的人太多了，我忙不过来。谢谢！”
“你一直都这么骄傲又目中无人吗？”
……今天心情本来就不是太好，这家伙是哪里冒出来的，凭什么教训自己！刚想回头好好收拾他，却听到另一个声音耳边响起。
“她是傲娇，但傲娇得可爱，只是你不懂欣赏。她的眼里也只容得下她愿意看到的人，至于你……很显然不是。”不用看，也能听出这是杨晨的声音。
梁蕾一回头便差点撞上一个结实的后背，退出一大步，才看清楚，两个男人正四目相对，她甚至能隐约看到空气中的火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隔在了自己和那个男生中间，杨晨比那个男生高出至少半个头，所以他是微微府视着的，还是白衬衫和休闲西裤，棱角分明的轮廓在夜市的灯光里，更加深遂。肩上还是一个运动休闲包单肩挎着，手里托着一个她熟悉的饭盒。是的，那个饭盒是梁蕾自己选的，每次杨晨做好美食送过来的时候，就是用它装着的。
“你是谁？”男生也许被杨晨的气场有所震慑，一步退后，拉开距离。
“我是谁不重要，只是很明显，她不想和你再聊了。”
男生愣了两秒，也反应过来了，似笑非笑地问：“你也是追她的？”还没等杨晨回答，又了然地自问自答：“也还没追到手吧。”
“……那又如何？”
“切！那你在这里出什么头，都是男人，何必呢。”男生看了看一动不动的梁蕾，似乎想从她的身上找到一些关于眼前这个男人的更多信息。但梁蕾始终一言不发，只是表情看着有些复杂，一时分辨不出什么。
“你可以追她，但不应该骚扰她。”杨晨依旧掷地有声，只是他的眼神里，已经透出了些许不耐烦和戾气。
男人间自是可以感觉到，衡量了一下两人之间的差距，男生有些不甘心的推了推眼镜，笑着拍了拍杨晨的肩膀，决定还是先退开了。梁蕾和杨晨目送男生淹没在夜市的人潮里，谁都没说话。
良久，杨晨把饭盒送到梁蕾眼前，打开。是一份牛排，和一只只被剥得干干净净的大虾。
梁蕾吭声，也没有动，只是看了看，又抬起头来，看着杨晨。这段时间，他没有变化，就连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没有飘忽不定，一如从前微笑，淡定。
什么鬼？！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他都没有一点愧疚和不好意思吗？那自己这段时间的心情抑郁又是为什么？！
想到这里，梁蕾冷笑一声：“你干什么？也跟踪我？”
“没有，我是听说你在这里，找过来的。”杨晨默默地把饭盒盖上。
“听说？听谁说？周圆吗？找我干嘛？”语气不善。
“嗯，她说的。知道你马上就要放假了，所以……我还是决定要来当面向你道歉。那天晚上……”
“停！你不用再说了，我不接受。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把我的初……”好生气啊，为什么在这人潮涌动的街上讨论这样的问题。而且她居然看见杨晨居然笑了，笑得眼里亮晶晶的。一堵气：“反正，我也不想再看见你了。”
“那你不是很吃亏？”
……吃亏！当然吃亏！还有脸说呢！转身就走。
“可你不是一个会吃暗亏的人啊！确定不要从我身上讨回来吗？！”
三步，梁蕾停下了，转身，朝杨晨走来。狠狠的盯着，这还是当初认识的那个讲话结巴都小男生吗？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反击的，什么时候开始腹黑的！
杨晨也回看着梁蕾，始终笑着，明明只是夜市，却犹如身置银河。她终于愿意走回来了，不管后面她要哪般撒气，至少，她终于走回来了。
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粉色独角兽饭盒，把自己手里剩下的半杯奶茶用力往他手里一塞。“在我吃饱之前，都不许出现在我眼前。”
“……好。”
然后，就这样在街边的石凳上，梁蕾慢慢吃着，杨晨，在她身后三步远的地方，安安静静地站着、看着、笑着。
………………………………
19、三恶
终于放暑假了，梁蕾过得相当舒适，日上三竿才起，每天被大鱼大虾供着；总算回魂了。但这样的日子也令她没过几天就觉得索然无味。好在，江依诺和张晓也回来了，自然几个人是成天斯混在一起。杨晨暑假没有回家，而是留在了蓝城，他应聘进了一家叫‘芳菲’的音乐工作室，梁蕾曾有疑问，看起来他不像缺钱的人啊，但杨晨说是边打工边学习积攒经验。记得他很认真的跟自己说：以后想做音乐人，做好的音乐。
梁蕾其实还是挺佩服他的，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就一直朝着那个方向努力前进着就好，比起自己已经被安排得妥妥的人生，怎么就忽然生出一种已经一眼望到终点，然后就是混吃等死的感觉。
不过这个念头又很快就消散了，毕竟人各有志，谁也看不到谁背后的付出又会是多少，谁又知道谁走的路是对是错，哪条更好呢？人不都是这样，一山看着一山高，都在过着自己的日子，却又羡慕别人的生活。
转眼暑假过一半多。这天，张晓提出要去蓝城玩，说在那边约了网友见面，还说应该是个漂亮的妹子。
尽管江依诺鄙视了很久很久，百般嫌弃不愿意一起去，但架不住梁蕾也想去蓝城玩。她非说要带着两人去看看自己的学校，江依诺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天天上学的城市，好不容易放暑假了，干嘛还要中途跑过来玩，平时没玩过吗？而且，她不是电话里一讲到学校就半死不活吗？怎么又突然想拉着自己和张晓去参观了。再说了，医学院有什么好参观的？！难道要带他们去太平间还是解剖室吗？到时候不会要自己来抢救她吧！
三人坐在火车上，张晓抱着手机自故地打游戏。江依诺百无聊赖地看着车窗外，梁蕾塞着耳机听着音乐。不知何时起，她的手机里居然有了好几首杨晨写的demo。
“蕾蕾，好无聊啊。”江依诺一把扯掉梁蕾的一只耳机。
梁蕾笑了笑，看着江依诺把骨节掰得‘咔咔’响，就知道她坐久了筋骨开始不舒服了，一个从小体力好得惊人的女生。她是宁可跑个一万米，也不愿意在椅子上干坐一上午的人。
“那你想怎样？在车箱里打张晓舒活筋骨吗？不太好吧。”
“……”江依诺。
“怎么啦？”正在埋头苦干的张晓好像听到有人点自己的名，本能抬起头一脸疑惑看着两人。
江依诺没回头，也知道旁边的男人此刻定是一脸傻样，胳膊肘一弯，正好顶在他胸口，耳边就响起一声闷哼。
“闭嘴，玩你的游戏。”
“哦……”
两个女生把旁边好惨一男的打发了，开始聊起了小话题。“蕾蕾，你和杨晨现在什么情况了？”
“……什么什么情况？”
“他还没追到你呢！”这是肯定句加感叹句。
“什么呀！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追我的人那么多，你怎么就觉得他应该追到我呢？”
“就觉得替他着急而已。”
“急什么急？不是！你急什么呢？”
“他暑假一直在蓝城吧？”
“对呀。”
“那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愿意陪张晓来蓝城见网友了。他这么无聊的理由，你居然没有反驳，还愿意一起来，果然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是张晓非要来的嘛，而且，我想让你们去我学校看看呀。”
“你学校有什么好看的，你在电话里讲得和地狱一样，还让我们来看？”
“就因为是地狱嘛，所以才一定得让你们来呀，我们三个人是好朋友，是闺蜜，从来都是同气连枝的，有福我们从来同享，有难不是应该同当吗，没道理就我一个人下地狱。”
“……果然是你。”这个理由，江依诺居然无法反驳。“真的不是因为你想杨晨了？”
梁蕾忽然就抬起眸子，盯着江依诺，半晌没说话。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回魂了。”把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梁蕾又低下头，问道：“诺诺，你说，杨晨是不是和其他人不一样？”
“……你！你不会是真喜欢上他了吧？”
“没有……不知道。我也没喜欢过谁。”梁蕾似有疑惑地抬头看向车窗外。
江依诺倒是不说话了，静静看着梁蕾脸上有些复杂的表情。
但有一点，作为旁观者的她却是很清楚明白，梁蕾和杨晨，如果真在一起，真谈恋爱，估计梁叔叔会原地暴走吧。虽然在大学里谈场恋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向来保守的梁叔叔，可不会这么认为吧。尤其是梁蕾在他眼里，无论多大，也永远都是一个孩子，一个乖宝宝。
记得还在高中时，有一次在梁蕾家吃饭，几个大人当时一边酌着小酒一边聊到她们三个孩子的未来，梁叔叔可是很明确的说过：梁蕾在25岁之前是不会允许她谈恋爱的，至少要等到大学毕业了，回到湖城进了医院，转正了，再想这个事情。最好，在湖城的医院里，找到一个安稳的人，从此过安稳的日子。就算未来梁蕾嫁的不是医生，也至少会是在湖城一个政府或事业单位的公职人员吧，然后她会过上梁叔叔说的那种安稳平淡又幸福的日子。
小时候虽然觉得梁叔叔真的有时候很疼梁蕾，可有时候又会被他身上的霸道吓住。还好自己的老爸倒是很开明，从来没对自己有过什么期待，于是乎，好好一个女生，就长成这样了！确实生出一些感慨，也不知道哪位老爷子的教育方式才是正确的。
不过不是一样人，不进一家门，梁蕾在外面从来古灵精怪，一面对梁叔叔，却是百般温顺像只白猫，所以梁叔叔的护短也是在小区里出了名的。
不管是梁蕾怂恿张晓偷砸了人家的窗子，吓得里面的人抓着张晓就是一顿破口大骂。还是诱导江依诺又放了人家车胎的气，害得那人上学迟到。又或是她自己用口香糖塞进人家大门的钥匙缝里，搞得最后那户人家不得不破门换锁等等这样‘恶劣’的行为。每次告状，张晓从来都是被他妈妈暴打，自己也会被爸妈严肃批评，只有梁蕾，没事人一样，没过两天，这个长得甜美的小狐狸就会重出江湖引领他们继续‘作恶’。
“诺诺，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梁蕾的一声询问把江依诺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没。”
“梁蕾，你是在开玩笑吗？谁敢喜欢她！”张晓不知何时放下了手机，加入两个女生的话题中。
“滚！！！”江依诺再次右胳膊一抬。
但这次，张晓机智的躲开了，刚要得意，腹部传到一阵剧痛，江依诺居然左手给了他一拳。
“最毒妇人心！！！”瘫在座椅上了……
终于到了蓝城，一出站便看到杨晨等在出站口处。来之前，张晓就通知了杨晨一定要来接驾，两人好歹是一前一后坐了一年的同窗，再加上梁蕾这层关系，两个男生自是一直保持联系，关系不错的。一出站，张晓就一跃蹦到他跟前，毫不客气的一个拥抱。“哇靠，哥们，现在身材居然练的这么好啊！”
“没你好。”杨晨依旧笑着，看了看江依诺，又看向梁蕾，笑意更深。
“那是，我可是天天打蓝球，你知道场边给我欢呼的妹子有多少么？”
江依诺听得直翻白眼。“得了，见好就收，人家就客气一下，你得意个什么劲！”
“男人聊天，女人插什么……”话没说完，腰上又结实的挨了一下。
“走吧。”又是四人相聚，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杨晨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尤其是看到他们还是那样的无拘无束，打闹欢脱。走到梁蕾身边来，顺手接过了她雪白的帆布背包。
三人出来都没带箱子，也没打算在蓝城多住，只是一人背了一个包，张晓还随身带了一个篮球，他说撩妹的时候可以展示一下。夏天的衣服，也不占多少位置。
“我去！杨晨，你过份了哈。老子身上两个包，而且远到是客，你居然都不帮我拿。”张晓一看到杨晨在梁蕾跟前还是那付‘谄媚’的样子，还比从前‘媚’得更顺其自然了，忍不住就想怼。
“嗯哼！还有我这。”江依诺这一次，破天荒的站在了张晓一边，把自己肩上的包也递给了杨晨。
……
杨晨无奈地摇摇头，笑着抬手去接江依诺的包，刚到半空中，江依诺又背了回去。“算啦！我可没她那么娇弱。比肌肉，你觉得我会怕你们？！”
……张晓反应过来后又开始暴笑，可是没笑几声，就又被打到没声了。
………………………………
20、魔头
傍晚，杨晨做东，四人在一家西餐厅里落座。本来张晓吵着要去撸串，但这大夏天的，傍晚了太阳都还没有完全落下，户外实在是热得不行，梁蕾和江依诺都不乐意，最后，张晓只能屈从在两个女人的拳头和眼神杀之下。
背景音乐悠闲地播放着，四人边吃边聊。杨晨正静静地把自己盘里的牛排切成小块，时不时再抬头看着三人，加入话题闲扯着。切好后再把盘子换给梁蕾。而梁蕾也是笑着聊着，把玩着装满牛奶的杯子，时不时瞄一眼旁边牛排切的进度。两人一静一动之间，如此自然，若不是对他两知根知底，还以为他们已经相濡以沫很多年，看得张晓和江依诺是两两相望哑口无言。
桌上虽然开了瓶红酒，但梁蕾面前的玻璃杯里却是牛奶。接着杨晨又开始剥虾，边笑着、说着，手上动着，一只一只桔红色的大虾干干净净摆在一旁的小碟子里，供梁蕾随时品尝。
张晓实在忍不了杨晨的‘奴性’，咬着后槽牙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杨晨，你是卖给她了吗？”
“……她还没决定要不要买。”转头看向正在低头认真吃饭的女生，浅笑还噙在嘴角。
……等梁蕾感受到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才懵懂地抬起头：“怎么了？”
“我去！杨晨，她除了那张脸，还有哪里能派上半点用偿。”来自亲闺蜜的吐槽，真的，在江依诺的眼里，梁蕾！真找不到半分优点，又不会体贴人，常年都是人家上赶着贴她。家务更是别说，生活上残废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会吃！但这算是优点吗？也就是自己才不会嫌弃她吧。
“诺诺，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从小都没有男生追你了吧。”梁蕾不怒反笑。
“……什么？！”
“她是矫情，但至少看起来像个女人。”张晓的声音不大不小，一桌人刚好听到。
然后……张晓顾不得四周那些瞟来的眼神，生生被打哭了。
四人吃饱后，来到了音乐学院，本来说要去中医药大学的，但临到门口，梁蕾还是放弃了，毕竟好不容易放暑假可以离开那里，为什么这会还要往里钻呢。
张晓自是高兴的，音乐学院听说都是才子佳人，美女如云啊。比起左手一只蛤蟆，右手一把手术刀的女生来说，这里更像是他的天堂。于是一路上，就听到他悄悄的感慨：“哇靠！刚走过去那个好漂亮……操！刚那个声音好甜，苏死了……噢！刚那个大长腿。”
“闭嘴！”江依诺终于忍无可忍，只好残忍了。
张晓被踹得只能左躲右闪往前跑，江依诺便追在后头。
杨晨和梁蕾并排安静的走在夜色的校园马路上，看着前面两个追追打打的人，也跟着笑了。
“你上周发给我的那首‘独家秘密’，我听了，挺好的。”晚风吹来，很舒爽，梁蕾抬起头看着身边现在只能到他肩膀的男生，眯起了眼，他是什么时候长得这么快的，这不科学，不能再长了吧。
“你喜欢吗？”男生同样转头看着身边已经略显小只的女生，长发随着晚风飘起了几缕，两人走得近，她的头发在他短袖的手臂上不经意掠过，搔得他有些心痒。
“喜欢呀！”毫不犹豫的回答。“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
“什么叫我喜欢就好，要你的听众们都喜欢才行呀。”
“不，没有一首歌曲，没有一种音乐是可以让所有人都喜欢的。”
“……也是哦。”
“我喜欢的人，喜欢我的音乐，就好。”
……
夜色太深了，路灯不够亮，否则杨晨一定能看到，梁蕾罕见的脸红了。
她有些有局促，有些紧张，甚至不自觉同手同脚走了好几步。这个男人，真是的！这种喜欢不喜欢的话，以为已经听到麻木了，但不知为何，这一刻，梁蕾竟感觉手里微热，脑门有点出汗。太没出息了！
只能快步追上前面两个还在拳脚相向的人，她不知道，后面那个男人，依旧笑着，看着……
“打一局吧？”是张晓发起的挑衅。站在蓝球场边，单手转着球。
“切！来就来，谁怕谁。”江依诺还没坐稳，又站了起来。
“谁说要和你打，杨晨，咱两来一局呗。”
“拉倒吧你，就知道欺负他，人家是弹琴的手，有本事你和我打呀！”
“你才拉倒，谁打得过你呀！杨晨，来不来。”
正在帮梁蕾拧矿泉水瓶盖的男生，抬起头来，还是那如沐春风的标志性笑容：“好啊！”
把水递给坐在跟前的梁蕾，转身要走，却被拉住。她的手温热又柔软，让他一怔：“怎么了？”
“你要和他打球吗？那个混小子打了多少年球啊，他摆明了欺负你呀！你会受伤的。”
“你是在关心我吗？”
梁蕾觉得自己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好热。甩开手道：“随便你吧，我只是不喜欢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他那点能耐，从小到大，我还不知道呀。”
“没事，就玩玩。”
之后，两个女生，便坐在球场边的木椅上，自故地聊起了天，再一边看着球场上两个男生碰撞和追逐。
两个男生居然一时间难分伯仲，梁蕾和江依诺不得不感叹，还真是小瞧了杨晨，不过，他的身高确实有优势。虽然不如张晓的灵活和经验，但也没有落在下风，打了一会，两人俱是汗如雨下。张晓毫不客气的把湿透的上衣一掀脱在地上，旁边在坐的两个女人，反正已经从小到大不知道看过他身体多少次了，他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和扭捏。倒是杨晨，同样也热得半死，白色衬衫已经可以拧出水来，都已透明了。
“你也脱了吧，咱两再痛痛快快的来场。”张晓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说。
杨晨没有动，只是喘着粗气回头看着暗处影子下坐着的两个女生，看不清楚梁蕾脸上的表情，但是张晓说话的声音，她们应该是能听到的，却没有反驳，看起来，至少她们不会生气，于是也把自己的上衣脱下，又重新回到球场了。毕竟，他这个年龄的男生，对于对抗性的体育活动，还是潜意识里有兴奋的。平时不太打球，今天碰到张晓，还是有着两年情谊的兄弟，也是件很痛快的事情。
“哇靠！没想到杨晨身材居然也挺好啊，看起来瘦瘦的。果然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暗处的江依诺眯起了眼。
“哼！还行吧。”
“手感怎么样？”
“……什么手感？！”梁蕾一时没反应过来。
“哼！你说呢。”江依诺才不信，毕竟瞎子都能被两人间的火花晃得再瞎一次吧。
“什么鬼！”很显然，倾刻后梁蕾明白了。这天气果然是热，平时不太出汗的自己，居然背上也汗岑岑了。脑子里忽然就浮现了那晚杨晨突然抱着她亲吻时的画面。当时自己太惊慌了，被吓得不轻，但记忆里，她双手抵在两人胸前，是有摸过的。唉！那算是摸吧。手感……确实还行。杨晨看起来很高挑，但他也是长期锻炼的人，胸肌自然是有的，如果女生用小拳拳捶他胸口，还是会手疼的吧……
咦！不对！梁蕾！想什么呢！你是发什么疯！呸！口干舌燥的又拿起矿泉水瓶咕咚几口，才算是压下心头那莫名的燥热。
“你是指我一手拿着手术刀，一手按在他的心口，那个手感吗？”梁蕾的声音不高，句尾往上轻挑，眉眼间无尽轻浮挑逗。
江依诺嫌恶的看了她一眼，果然还是个只长得好看的女魔头！
………………………………
21、吃醋
晚上，四人在酒店开了两间房，本来杨晨说要回学校睡，但张晓非拉着他要打牌，再加上梁蕾和江依诺也邀他加入牌局，说是三缺一，杨晨只好留下。但打牌真不是他的强项，从小过惯了独自的生活，没有与人玩过，充其量只在上学路上那街边上的老头老太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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