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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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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旷然的起笔将那方子上除了药引之外的所有东西都一字不落的工整誊抄在了另一张白纸之上,“或许吧,也可能他有什么急事呢?”

    我写好便不过是用手指把那张新的方子随意的捏到自己嘴边,轻轻的向它呼气吹着,待那上头的墨迹有了**分干,“睐儿,快拿着这个去太医院抓药吧,记得,快去快回,陛下这儿还等着呢!”

    睐儿双手定然的接过方子,并在外人面前伏身行了一礼道,“是,娘娘。”

    被暗色笼罩的窗外,

    一个白色的身影,鬼魅般的正侧身观望着里面的情景,那本欲离去的心,瞬间便又徘徊了起来。

    此时于他心中更有两种声音在激烈的争吵

    “走罢,你已经付出的够多了,还想怎么样?”

    “我若不在,疏璃真的可以吗?疏璃会不会有事?”

    “她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不要再自作多情了好吗?留点东西给自己罢!”

    “对,她不是我的什么人,但是……我很放不下……这里。”

    “你也活了一百来年了,怎么还这么看不开?当初对她母亲就是,现在还没通透吗?”

    “她母亲是她母亲,疏璃是疏璃,情分不同,有什么可说得?”

    “那你对谁的情分更重些呢?”

    “自然是疏璃更重些!”

    “烦死了,烦死了,你既早有了决定,还把我拉出来干什么?没一次听过我的,真没出息!”

    “决定……留下?”


………………………………

一百三十九章 理由

    一日三次的面覆汤药,都是我让睐儿或者英儿先去太医院取来,再亲自送去陌归宫。

    若是公子那日人就在来凤殿的话,那么便可直接服侍他用了。

    “娘娘,今日的汤药睐儿刚取回来,此刻正放在小厨房炉子上温着呢!”我不过站在案前刚起笔练了两幅好字,便被睐儿打断了兴致。

    “哦,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待会儿我还是会亲自去看药的。”我故意将这句话里的“看药”两个字说得很重。

    “娘娘,那睐儿可就去忙别的了?”睐儿在我面前一般的试问道。

    我不过微微的抬了抬脸,满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就是这样!”

    而后,睐儿便退了下去,我却独自捧起眼前的两幅大字,喃喃呓语道,“一片冰心在玉壶。”

    半晌后,我见众人都只留意着自己手中的琐事,并无瑕顾及其它。

    因此,我就喜欢趁着这个时候去到小厨房,公子的汤药在炉子上温得正好,而小厨房底下的宫女却是紧张的坐在一旁扇着小火,生怕出了点什么岔子。

    反正,每次来我都是要想各种各样的法子把她支楞走,有的时候天助我也,不用想就会有人把她劳烦走,但有的时候就会伤脑筋了……

    比如现在。

    那宫女正忙着加干柴的空档,我也在想究竟要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此时她余光却忽而瞟见了我,但在行了一礼后,便乖巧的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娘娘来了,那就用不着奴婢了,奴婢正想去找睐儿姐姐画花样子呢。”

    我有些出乎意料,一时也就略略的回道,“好,你去吧,本宫替你看着。”

    那宫女离开小厨房后,我就随手拿了一块抹布隔着把药罐盖子揭了下来,又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熟练的在手上靠近无名指的地方划开一条口子,顿时,鲜血就顺着指尖流入了药罐当中。

    说来也奇怪的很,为了避免众人的怀疑我只尽量在同一个地方下刀,刚开始的时候流出的血并不太多,但到这两日间,我不过是那么轻轻一划,竟是很容易血流不止。

    多日前,

    “公子,该覆面了。”我提着药盒来到陌归宫中,对着公子如此说道。

    公子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任何要抬头的意思,故我便轻哼着上前从他手中夺下朱笔,“公子……”

    他显然吃了一惊,“璃儿,怎么了?”

    “该覆面了!”我又强调着说道。

    “好好好,璃儿今儿这么急干嘛?”公子起身侧过来揪着我的脸道。

    “不是我急,是到时候你就得覆面,现在白言又不在宫中,也不知去了哪里,你若不听话,出了点什么事,不就功亏一篑了么?”我只在公子面前如此唠叨着说道。

    公子正准备牵过我的手时,却发现了我缠在手指上的纱布,看了我一眼,急切问到,“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受伤了?哪儿弄的?”

    “哎呀,没事的,就是今天缝东西的时候,手不小心被剪子剪到了。”我有些闪躲的云淡风轻道。

    公子不过点点头,“你要小心一点,不然就不要弄了,宫中不是有织绣局吗?”

    我自拉着他来到榻前,微微一笑道,“知道了。”

    反正我是觉得公子应该没有起疑。

    正帮公子躺覆着,

    他突然奇怪道,“这味道,好腥啊!”

    我听到后心中一抖,转而又灵机一动道,“白言开的方子,多是这样的,你还记得他帮我解蛊毒的时候么,我喝的药也同样是腥气得很。”

    “那个时候,不逼你,你还不愿喝呢!”公子躺在榻上小心的开口,顺势接话道。

    “哎呀,你能不能别说话了,在你脸上覆的药棉都歪了!”我假装嫌弃的拍了一下公子的嘴,并如此命令道。


………………………………

一百四十章 梨儿

    白言从那晚全因不放心而决定留下后,便一直都在宫中四处躲藏着。

    至于其余的时光,那几乎就是飞身到来凤殿周围守着商后练字、绣衣、作引……

    每当看到商后划破自己时,白言心中其实都是万分不忍,万分心痛,但是他更明白自己根本就没有立场去阻止,去心疼,最多便是如此的冷眼旁观着……

    而他以那出神入化的轻功,竟生生的让周围那么多双眼睛也都没有发现过有关于他的丝毫踪迹。

    当然,这也正是白言之所愿,因为他并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仔细算起来,离换皮之日也已过了一段时间,可是白言依然不敢在镜子前亲眼目睹自己现在究竟是何模样。

    他怕,他很怕,想来,只要是个有血有肉的人,都会怕的罢!

    既然连自己都怕,又何辜要去吓别人呢?

    “哎?梨儿,你怎么会在这儿啊?你不是应该在小厨房看火吗?”英儿正巧从内办府领衣料回来,迎面碰着了刚从小厨房走出来的梨儿。

    梨儿本是来凤殿里常年在小厨房这些地方做着杂事的底下宫女,大致有两分姿色,三分聪慧,四分事故。

    所以,她见这段时间凡是为陛下熬药汤,娘娘就一定要来亲自看着,并且总想方设法的支开自己,显然的不希望让自己发现端倪。

    故此,久而久之,这梨儿于心中也有七八分明白了,又见这两日娘娘把几乎能用的理由都快用尽了。

    所以,自忖到

    即便不知娘娘一个人在小厨房里到底是做些什么,但主动避开不使娘娘忧虑肯定是没错的,因而,梨儿才会在此时此地遇到完全不知情的英儿。

    只如常答道,“英儿姐姐,并非我偷懒不做,而是……奉娘娘之命去找睐儿姐姐画花样子,小厨房里自然还是有人看着的,姐姐不必担心。”

    “娘娘让你去找睐儿画花样子?”英儿百思不得其解的说道。

    那梨儿看穿后,又道,“娘娘本想找姐姐的,可姐姐不在殿中,又正好来小厨房看了一圈陛下的汤药,才勉强交付于我的!”

    英儿想了想,也是了,娘娘每日都要自己去小厨房逛一圈,盯着陛下的药的,“那你去罢,我把手上的东西入了库就来。”

    梨儿不过轻扫了一眼英儿抱着的料子,“哇,姐姐怀中的料子可真好。”

    “那当然了,是娘娘吩咐去领的,为了给陛下做东西用的。”英儿只是概括的回了一句,便转身往库中去了。

    那梨儿自揣度着来到睐儿房中,抬手叩门道,“睐儿姐姐,娘娘让我来找你画花样子的。”

    睐儿正低头修着一根发钗,上面有两颗珍珠脱落了,“进来,”斜头一看,是副挺生的面孔,故又道,“你是哪个?”

    梨儿走上前来,对着睐儿一笑道,“姐姐,我原是小厨房里的,叫梨儿的。”

    “娘娘让你来找我?”睐儿有些疑惑的说道。

    “是啊,姐姐不信可以去问娘娘。”睐儿自见梨儿很是坦然的样子,也便基本相信了,“那你且先等等,我把这个钗收好了就来。”

    梨儿缓缓地伸手截过睐儿手中握着的发钗,歪着头端详了一番,道,“姐姐这钗很是精致,就是珍珠脱落了两颗,怕是粘不上去了,就算勉强上去,不久也会坏的。”

    “你有法子?”睐儿看着梨儿的神情,仿佛懂些修钗之术,故而如此问道。

    “嗯,如今这钗也只能这样了,”说着,梨儿便拿过一盏宫灯,将上头的罩子取下,以烛蜡滴在那发钗上珍珠掉落的缺损之处,待烛蜡干透,那钗上头竟一点儿都看不出原是嵌的珍珠,更比之前多了几番异域的味道。

    睐儿从梨儿手上接过发钗,两点通红,很是精致,“好看,我喜欢。”

    梨儿看着睐儿爱不释手的样子,只道,“姐姐喜欢就好。”

    睐儿后面帮梨儿画完花样子之后,接着便又被英儿叫到了来凤殿正殿桌前,一道摆放着碗筷,“刚刚那个梨儿去找你画花样子了?”

    睐儿不过瞄了一眼英儿,回到,“是啊,”又指了指自己鬓发间的银钗,“还帮我修好了钗呢!”

    “这枝钗是你最喜欢的,只是后来掉了两颗珍珠不是,烦了好些人都没帮你修好,我还以为你早扔了呢!”英儿一眼便认出了这个钗,回忆道。


………………………………

一百四十一章 妥协(给芈大书单的加更)

    我刚从小厨房弄好了公子的药汤回来,便见着英儿和睐儿在桌前不知在聊些什么,故道,“你们两个小妮子,在背着我聊什么呢?”

    “没聊什么啊,娘娘!”睐儿今日好像特别开心的模样,我眯着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却被那鬓间的发钗锁住了眼,只不禁随口夸赞道,“睐儿,你眼光现在越发的好了,那钗在你这身碧衣的衬托下,真是不俗!”

    “娘娘,方才小厨房的梨儿来找我画花样子,是她帮着修的。”睐儿的笑靥不过更放开了些,并向我说解道。

    “哦?如此看来,我这殿中还真是卧虎藏龙,竟不知她还有这番手艺呢!日后,我的钗也都交给她修罢,至于小厨房里的事儿就不必再让她沾手了。”

    我又鬼使神差的落眼看了看睐儿头上的发钗,引道,“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好意境。”

    刚说完,我便自不停的咳了起来,英儿和睐儿皆赶忙上前把我扶于座上,“娘娘,娘娘,你这是怎么了,让英儿去叫太医来给娘娘看看罢。”

    我不过润了一口睐儿转身端来的茶,道,“不必了,小事,你们看我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

    “可是娘娘看起来脸色很不好!”睐儿在我身前,复一脸担忧的弯腰说道。

    “许是最近太过劳累了吧,过两日大概就要好了。”

    其实我的身体状况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必是那每日一碗无名血的缘故,可是公子的脸偏偏就靠着这个每日养着,并且我初心从未变过,所以不管怎样,我都会日复一日的坚持下去,直到公子的脸完全恢复为止。

    此时的白言正歇在来凤殿檐上心急如焚的看着这一切,却又不可说。

    兀然

    白言警觉的感到身后吹来了一股香风,落下了一片紫影,只迅速回身向后射去了几根银针。

    而后的那片紫影不过是轻轻一散,便就将飞来的银针一下化解了,直追着白言来到了梨园之中。

    “这是梨园,宫中最为僻静之地,你还不准备跟我实话实说吗?”那紫影自向白言弹去一把落叶,一时阻住了白言的脚步。

    白言却是一味的站在原地,许久方才肯微微转身,道,“醋罐子,你不要再逼我了。”

    瑾帝快步走上前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脸为什么会这样?还有璃儿,为何要故意弄伤自己,此前,你们不是说用猪皮来治疗吗?”

    白言只一顿道,“换皮之法,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猪皮,怎么能用于人脸之上呢?”

    “那……”瑾帝好似明白了什么,眉头紧紧的皱成了一条线,不知该说什么好。

    “此事说来话长,反正我是不忍让疏璃变成我现在这副鬼样子的。”白言下意识的躲闪着瑾帝投来的目光,并简略的说道。

    “所以,你就用你自己的面皮来换我的?”瑾帝指着白言,又道,“你不仅骗了我,还瞒着璃儿?”

    白言单单嗤笑一声,“疏璃哪里是那么好骗的,反是她让我瞒着你的,不过……”

    “不过什么?”在白言停住的空档,瑾帝自急切的更近问道。

    “不过关于我面皮的事是唯一瞒过了她的事,也希望你能替我保密。”白言伸手拍了拍瑾帝的肩头,诚恳的拜托道。

    瑾帝又被白言弄糊涂了,“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现在的脸自己都没有勇气去看,遑论其他人?”白言将这话说出口时,自己都有些恍惚。

    原来在白言的心中瑾帝早已成了可以交心的知己。

    是啊,否则,又怎么会都不由自主的爱上人世间最好的女子?

    “我不要你的面皮,我可以将它还给你,我不想欠你的。”瑾帝听之,自对着白言果断的还言道。

    白言背身过去,“你不欠我的,我是自愿的,更不要你还,说得简单,醋罐子,你还记得吗,你答应过我会珍惜的,就算你还给了我,也是没有用了。”

    瑾帝眯了眯眼,“为何?”

    白言这段日子也算经历了一番世事,连语气竟都变得深沉了起来,“前者是为了我的心,后者出自医书,你若不珍惜,那么就太辜负我跟疏璃了。”

    瑾帝确认真相后,心中难掩愧色道,“那你接下去可有什么打算?”

    白言只道,“我看不了疏璃现在虚弱的样子,故而准备回冰山,很快便会启程。”

    “冰山?你要做什么?”

    瑾帝想来,这白言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有此说法,必定是早有打算的,进而方如此问道。

    白言无悲无喜的望着远方,并简要答道,“炼药。”

    瑾帝不过垂了垂睫,话锋一转,“璃儿究竟有何事瞒着我?”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不要问我,我不会说得,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去问,更不要去阻止,否则不仅仅是疏璃,也是我,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会付之东流,到那个时候,大家都会失望,都不会好过。”

    瑾帝只觉得白言这话,很是有些道理,但心中想到商后,却又是不忍,“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璃儿一天天的虚弱下去。”

    白言终于回身过来,面对着瑾帝,正经道,“我回冰山炼药正是为了此事,大可放心,我也不会看着她出事的。”

    瑾帝低头沉思了半晌,最终还是得妥协道,“我懂了,我不问也不说,只等你的药便是了。”


………………………………

一百四十二章 恩公

    白言自那次在梨园中与瑾帝深谈后,不多久,便起行出了金陵城。

    依旧是一袭白衣,一股异香,但不同的是,现在更多了一顶黑纱斗笠。

    不论走到哪里,经过白言身边的人群都总喜欢对他指指点点,横加猜测。

    “恩公,恩公……”

    白言此刻正坐在一家茶馆中,才点了一盏雨后龙井并着几点小食,可现在茶店还未上,却多出了一个青衣小子,并满口的叫白言作恩公。

    “你是何人?我何曾是你恩公?”白言不过寻思了半晌,才道。

    “恩公不记得我也属正常,我长大了嘛!”说着,那青衣小子便从怀中抽出一把折扇。

    白言一看,是了,冰素扇,没错!

    那小子又道,“那日我在街上乞讨,好在恩公救了我,还送了我这把扇子,可是我不忍将此宝物变卖,就一直留在身边。”

    “你竟能看出它是个宝物?”白言只扭头看着那青衣小子,如此问道。

    那黑纱的里头,正有一双炯炯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小子。

    “当然了。”白言听这青衣小子的回答,想来,天意如此,他估计便是冰山的传人了。

    故问道,“你可愿跟着我学医,先从药童做起?”

    那青衣小子即刻就跪于地上,拜道,“徒弟拜见师父。”

    茶馆周围的人都在纷纷的议论着

    “这是怎么个意思?”

    “哎,看不懂啊!不拜师呢吗?”

    “拜师?这个怪人?”

    “我好奇的倒是他斗笠下的面容。”

    “人家带着斗笠就是不想让你看到,而你又没本事去取下来。”

    “谁说我没本事!”

    说时迟,那时快!

    刚刚还坐在一旁和其他人谈论着的一名莽汉,现下便已从座上腾于空中,向白言头上的斗笠出手砍去。

    这莽汉平日里尽仗着自己身上的几分武功,本时常的仗势欺人,无所不为,今天碰到了白言,可谓是在太岁头上动了土。

    白言自是不管周围的其它各类声音,还是安然的坐在桌前按兵不动的悠然品着茶,只静听着身后那莽汉发出的刀风动向。

    当那莽汉的刀刃离着白言仅有一寸时,白言却从手中弹出了几根银针,那莽汉立时便人仰马翻的摔落于地上。

    “你这人不安好心,就废了你一只手以示惩戒吧,你右手上的经脉都已被我封住了,久而久之,它便会渐渐地僵硬,麻木。”

    白言说罢,又朝那跪于地上的青衣小子招了招手,“你过来。”

    那青衣小子不过是走到白言的面前,“师父。”

    白言却轻轻挑起斗笠上的纱帘,想让那小子看清自己的面目,“现在你还愿拜师吗?”

    那小子虽于心中吓了一跳,但随后便安下了神,再笃定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白言当即便不甚欣慰,“你不怕吗?”

    那青衣小子摇了摇头,“都说,面由心生,师父心地善良,徒弟自然不怕。”

    “说得好,说得切!”

    白言而后自很是满意的领着那小子出了茶馆,然刚走至门口台阶上时,却不知被什么人拖住了双脚,一时竟挪不开了步子。

    “大人,您大人大量,饶了我罢,我瞎了眼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方才那莽汉,现下正拉住白言哭闹着喊道。

    “你觉得该当如何?”白言侧了侧头,向跟在身旁的青衣小子问道。

    “师父不如再封了他的左手如何?”那小子如此提议道。

    白言大笑一声,道,“就依你所言!”

    只是还未等及白言出手,那莽汉却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很快便往远处跑得没了踪影。


………………………………

一百四十三章 炼药(上)

    冰山之上,晶屋当中。

    一个硕大的水瓷炼炉正被底下熊熊燃烧的五味真火包裹的严严实实。

    “诸行,你去给炉坑内再加点干柴,真火看着不够旺。”白言自垫着蒲团坐在一旁,于闭眼修行时,进而开口对着身前的徒弟道。

    诸行,便是那日白言在茶馆中收的徒弟。

    诸行,意为诸事行善。

    “是,师父。”

    诸行一面将干柴撇断加在炉坑内,一面又于心中有些疑惑

    这真火已经这么旺了,晃的我眼睛都疼,怎的还嫌不够旺,而且,师父明明是闭着眼睛的,又如何能看到这火呢?

    “诸行,在想什么心思呢?”

    白言微微抬起沉重的眼皮,虚气的说道。

    “师父,徒弟不明白,这真火旺得很,为何……”

    诸行说着说着声音便小了下去,白言其实早就看透了这孩子心里想的什么,故紧接着道,“为何为师要说不够旺,又为何为师闭着眼亦能看到这火,是否?”

    诸行只憨憨的点了点头,眼神低垂了下去,更是不太敢看白言,“是啊,师父可能为徒弟解惑?”

    “诸行啊,你与为师一起炼药也有一段日子了,医术方面为师也都传授给你了,可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其它的,就要靠你自己去悟了。”

    白言不过如此说来,云里雾里的,听上去很是高深,又道,“你可听过神秀与慧能的故事?”

    诸行晃了晃头道,“不曾听过。”

    白言谨对着诸行缓缓的开口说道,“相传弘忍有一天为了考验大众禅解的浅深,准备付以衣法,命各人作偈呈验,当时神秀为众中上座,即作一偈云: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而弘忍看后却对大众说:后世如能依此修行,亦得胜果,并劝大众诵之。另慧能则在修碓房间,偶然闻僧诵这一偈,自亦改作一偈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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