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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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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顷,店小二端上前菜八碟,摇摇晃晃,他面无表情地就着前菜缓缓拿起酒杯,将要入喉之时,一根银针将酒杯穿透,立时杯酒俱碎,我愕然之时,银针已于他双指之间尽黄发黑。

    他侧脸望去,旁之一桌,正坐一人,白衣银冠,轮廓刻致,神明爽俊,我与之一同看去,亦叹其人宸宁之资,少年之貌。

    阑干之外,自上悬空四人,皆用御锦盖鼻遮面,缚绳黑带束衣,他意识极谨,飞起手边木筷向外侧四人射去,与此同时,我迅速起身躲至他的身后,便见几根发光刺眼的银针从我眼前滑过,顿时刺入那四人体内。

    我俩乘乱正欲离开之际,那白衣之人却起身相拦,神色冷峻道,“方才我帮了你们,怎么连句感谢都没有?”

    我抬步向前恳言道,“多谢!”

    那人并未答话,只是紧紧盯着我,其之眼神倒与我仿若旧识,我俩都被那人奇怪的样子吓的不轻。

    他一把拉过我,挡在我与那人之中,淡色言道,“你是何人?”

    那人痴笑一声,讽言道,“听言瑾帝陌归神通广大,怎故不知我为何人?不过,今日看来,传言不虚,瑾帝果真出手利落,且看那些并未伤人之人,却落得如此重伤,仓皇而去,真是可怜呐!”

    他向后慢退一步,暗笑一声,“这位公子,别忘了,那几根银针方是关要。”

    风来金桂飘香,迎着夕阳正好,我俩十指相扣,双双与之擦肩而去。

    白衣一人飞过酒楼门前,眯眼看着一对璧人渐渐归去的剪影,心中并不很是滋味儿……
………………………………

第二十九章 故意的

    是夜,

    房内,

    灯火通明,有如白昼。

    案上摆满了这两日堆积的奏折,他正一本一本的认真翻阅着,而我,只靠于一边榻上独自继续着那天尚未翻完的诗集。

    “你不觉得奇怪吗?”直到现在他再没有提起下午之事,可我偏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嗯?”他只是嘴边挂笑,轻疑一声,眼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些奏折。

    此时一个黑影从窗外闪过,我歪身看去,其正直直立于门口,想来定是那些黑衣暗卫,少顷,他提笔批完最后一本奏折肃言道,“进来吧!”

    “主子,前事暗查已有了结果!”此黑衣暗卫亦未敢抬头,毕恭毕敬道。

    “查清楚了?何人?”他将手上那本方才批阅完成的奏折粗粗放下,语气冰冷道。

    “乃尚国谏卿,确想趁于此时,派人谋害主子,早已计划多时,主子,要不要?”黑衣暗卫短暂抬眼,其中露出一股可怖的杀气。

    他迅而厉言制止道,“此人我自有计较,还有一事,需尔等前去查明,今日我于千城酒楼之上发现有两波人先后出手,一波乃欲取我之命,现知为尚国谏卿,另一波未知何人,却无伤人,你们且去查明其中原由!”

    那黑衣暗卫得令后,便带着那案上已批阅完成的大堆奏折越窗而去。

    “两波人?”我将诗集抛于榻上,自己却至案前问其道。

    “对,你可还记得那发黑的银针?”他那从容的语气,好像很早以前便悉知一切似的,好像比我以为的还要更早许多。

    我思绪此刻无比混乱,“我以为那酒中的毒是那几个蒙面人下的,又觉得不对,又总觉得那些人的目标是我,而且也没有下杀手,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亦深觉如此,故而,很明显,这是两波人,各自带着不同的目的而来。”他绕过我拿过那本诗集反身躺于榻上悠然道。

    “现下已知那波下毒之人是为尚国谏卿指使,那另一波人呢?还有那个白衣之人又是谁,整个人奇奇怪怪的。”我亦坐于榻边,却只自顾自的分析道。

    他于一旁随意翻了一页诗集,“过两日便清楚了。”我看着他闲适的样子,亦转身爬于榻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掣言道,“还有,那个尚国谏卿,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从未想过瞒你,本该今日就将其同党擒获,你亦自然知晓,可谁知却被搅了局。”他转而反握住我的手面色暗沉道。

    “你到底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心中无端泄气,故作哀叹后,又凑近轻声问道。

    “见其第一眼,我便看出此人不甘屈于人下,异心颇重,便想此一计,既能与你多些独处时光,又可引蛇出洞。”他双臂不安分的环过我的腰肢,又蔫蔫言之道,“既然说是带你出来散心,又怎可因为前朝之事开始便坏此兴致。”

    “你是故意的!”我方才恍然大悟,指着他道。

    “我是故意的,诏之暗卫发现酒中有毒,早已于前菜之中放了解药,并以暗哨通知,十面埋伏,就是要让他自投罗网,人算不如天算,那白衣之人自以为帮了我,其实却是助尚国谏卿破了我精心设下的局!”事已至此,他亦只能无奈摇头,四目相交,皆觉不甘,却又都无可奈何。

    “你不觉那白衣之人来得蹊跷吗?他竟知你的身份!”我心中不知何故,总起担忧之情言道。

    “当然,未知目的是何之人最为深不可测。”提起此人,他神色亦忽现些许琢磨之意。

    我便只是看着他的神情,心中亦明白那白衣之人来历等等并不简单。
………………………………

第三十一章 有关

    隔牖惊竹,云笼寒气,灯挑红烬,帐下从容,我于睡梦之中无知无觉,一觉香甜,至日午方醒。

    “咦?你主子呢?”我见一个黄衣小丫头端着刚泡好的新茶悄悄走进门来,便撑起半身,蜷坐于床上迷糊问道。

    “主子现下正于书房商议要事。”那黄衣小丫头停住脚步,斜过脸来对我恭声答道。

    我于心下思之一阵,转身拖履下床,只随意抹脸梳洗一番,便对正于房内忙着打扫的黄衣小丫头安声道,“你且先下去吧~”

    那黄衣小丫头关门离之后,我便坐于案前生疏的提笔写到:

    诸线归一,辅瑾彻查前日千城之事。

    商亲书

    待笔墨干透,我将其细细卷起,塞入特制的翎箭之中,我转而又把翎箭塞入袖中起身开门奔着书房而去。

    我垂下眼睫于门外轻敲数下,踏槛而入,便见他与之暗卫正于门窗紧闭的书房中如临大敌般的闷头分析谋划着什么。

    他见我至此,先是面色一滞,后又现出一股难得的严峻之色,“你怎么来了?”

    我回身将门微微掩好,正色道,“我为什么不能来?”

    “主子能一直为小姐担着么?还是将此事据实相告吧,小姐或许能帮上忙呢?”其一旁的暗卫见我前来,一时侧身快言道。

    “多嘴!”他迅速抬手重重赏其一巴掌,狠狠瞪着一旁暗卫愤言道。

    只见那暗卫瞬间面上通红,“噗通”一下跪于冷冰冰的地面之上,唇齿皆紧闭,一言不敢发。

    我冲上前去,全力推了他一把,怒言道,“你干嘛?何事你还要瞒我至几时?”

    他一把拽住我,嗓音低沉道,“此事……非同小可,你若知道了必定担心……”

    我见他说话吞吞吐吐,心中便已大概猜其一二,“此事与我有关?你若继续瞒着我,我只会更加担心。”

    他于反复踌躇之下,最终无奈承认道,“是与你有关,亦与凌国皇室有关。”

    “凌国皇室?”我突然之间确实难以接受,不禁向后拉长了几步距离,愣愣皱眉重复问道。

    他继而又道,“暗卫查得那几人果非尚国谏卿所派,而乃凌国皇室之人,因其遮面御锦惟凌国皇室可制,至于其它,尚未尽知,亦不敢妄下断言。”说罢,他紧紧盯着我,目光始终跟随于我,眼中尽显忧虑。

    亦不知为何,我心中生出了些涩涩的难过,眼眶亦有些许的湿润,至缓过神来,我从袖中摸出方才装好的翎箭,声音微微颤抖道,“至于其它,珍宝阁各线会与之暗中配合,共同彻查,或可助一臂之力。”

    他拿过翎箭,于手中转过,向其暗卫道,“彻查此事,将功补过,把此翎箭交与珍宝阁线轨之中,与之共同配合暗中查明此事,万不可打草惊蛇。”

    暗卫跪于地上,接过翎箭,听命起身,早已飞檐无踪。
………………………………

第三十二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此时,书房之中只剩我俩静静的站着,周身的一切仿若静止,我主动打破这种沉默的境地,如此问道,“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璃儿,有些事我一时没有告诉你,是想要保护你,你不明白吗?”他背手踱步至窗前,压下心中燥火方道。

    “所以你以为,什么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望着他的背影哽咽了一下,又道,“风雨同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坦承相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相伴白头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以为瞒着我,我就一点都没有察觉么?你我相处之中,一个细微的动作,一个隐晦的眼神,便早已出卖了你,你什么都不说,以为是在保护我,其实只会让我更加担心害怕,担心不知什么时候会发生的意外,害怕自己没有准备总会拖累你,我不愿成为你的负担,你的包袱……”

    我还未说完,面上两行清泪已然如瀑而下,再讲不出一个字,只是默然流泪。

    他将窗户推开,那千城深秋时节的湿冷空气便渐渐自窗边蔓延开来,他被包裹其中,俄而,语气缓和道,“我从不认为你会成为我的拖累,就算是,有你这样的拖累我亦乐在其中。”

    我倒抽一口凉气,掏出一方素巾草草拭泪道,“至少,你要让我知道你有没有身涉险境和你我将会遇到的无法预料其后果之事。”

    他转身背光而来,一袭紫衣,脱尘出俗,我仿佛看到了碧寒冰竹,冷月清辉,“我答应你。”他双手扶起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动情道。

    我亦走近靠入他的怀中,只互相感受着那份气息,那种暖意,那些柔情,便已足够传达我俩之间的难以言说之感。

    转而,我耳边有一股温热气息痒痒流过,他用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对我道,“既已知此事与凌国皇室有关,我们便需赴凌国朱城一趟。”

    “嗯,何时启程?我去准备一下。”我将脸埋入他的脖颈中哑哑道。

    “明日。”他用手轻拍着我的后背温言而又确定道。

    凉亭之中,

    一方银线素琴,一把清玉箫笛,一鼎黑瓷裂炉,一根淡味薰烟,花相掩映,深菊早梅,与他一同逛至于此,我深觉此地布置精美,方一时兴起,坐于素琴之前,轻抚琴弦,指尖不自觉的于上勾跃,潺潺之音自此流淌而出,沁人心脾。

    “以前只知璃儿舞姿精妙,今日方知琴艺亦天下无二。”我尚未试完一曲,便停了下来,笑面盈盈的看着他,“此处有箫,定然此方是你的拿手绝活,不若你我趁着此地景致合奏一曲?”

    他应过拿起石桌之上的玉箫,流水之音于纱幔前悠然而起,《高山流水》之符欣然跃出,我亦随其覆手抚琴,只听和音缠绵,符符相契,仿若与之一同置身于高山流水之间,山崖悬壁之中,瞰探江山如画,众览名川大山。

    “公子箫艺了得亦然,不负此箫此景。”末了之时,我放下双手,无一符所错,尽兴言道。

    “不若如此,如何与璃儿相伴白头?”他缓缓睁眼,目光晶莹,柔情似水。

    “你确定么?”我的语气中掺杂了些许自怜自艾再次向他确定道。

    “当然,见你第一眼我已确定了,现在便更确定了。”他蹲于琴前,握住我的手深情言道。
………………………………

第三十三章 海誓山盟

    离开憩园后,公子与我为了暂时战略性躲避凌国皇室派来的蒙面之人,以待来日,便临时决定改变路线,于千城边境绕行至凌国运城。

    运城,乃凌国第一大城,亦是凌国国都,其中艺楼朱市,深宅大院,高台钟鼓,数不胜数。若说金陵是江南清秀之景,那么运城便可以说是北国豪迈之风。

    一路之上,虽没有之前各城之中的繁华热闹,但也不乏冷山清溪,低云薄雾,说实话,我对这存在于各类谈资中的凌国运城倒确是怀着许多想象与憧憬。

    途经于此,远远的,便听到些山河碰撞之声,“你听。”我拽了拽手边公子的衣袖,又指着远方道。

    “像是,运海之声。”他的脚步倏而渐慢了下来。

    “运海?”我于他身旁扭头纳闷道。

    “运海便是麒国与凌国的交界之处,而运城便亦是以此海命名。”他目视远方云淡风轻,边走边道。

    “那岂不是说明我们快到了!”我欢喜的又蹦又跳,他于一旁只沉着的看着我,我忽而心中又生一惑,蹦至他面前贴面问道,“为何这凌国国都竟定于这边境之地?”

    “因为北国之中常年冰寒,物资匮乏,只可定都于此。”他好玩的用鼻子摩擦着我的鼻子,耐心解释道。

    “公子,你看那里有座山,我们先去看看,再去凌国运城好不好?”我又指着不远处的高山提议道。

    “此山名曰:沧,是此地不可多得的美景,璃儿若有意,那我们便先去此山赏玩几时,亦是无妨。”他顺手牵过我朝着沧山的方向走去。

    “沧山?沧海桑田的那个沧?这名字起的倒切!”我甩动着两个人的手,激动的碎碎念道。

    刚至山底,便是树树皆冬色,石石负荆藤,行于山腰,奇怪的是,林中众鸟高飞尽,细水至清却无鱼,“为什么会这样?”这奇异景象生起了我心中的好奇之情。

    “这你便不知道了,沧山之水是为凌国之中,冰山千年雪水之蜿蜒支系,冰寒无比,又怎会有花鸟鱼虫栖息于此?”他于我身旁不以为奇言之道,我心中存疑,便裹巾伸手摸去,倒真冻的我赶忙缩回了手,“我还以为是这运海之水呢!”我暗叹一声,忍不住摇头自嘲言道。

    深入沧山便知此地实为人迹罕至,无路可循,我俩只能自寻其路,好不容易,爬至山顶,我早已汗湿额前发绺,气喘吁吁地坐于奇石之上,“终于到了,累死我了。”

    我拿出方才于细水边浸湿的素巾敷在额头之上,却被他一把夺过,轻斥道,“不许这样,会生病的!”

    我亦只能罢了,放眼望去,苍茫运海横贯东西,海流天地共融一色,千嶂万里,峰峦如聚烟波浮过,冷风呼啸,直面而来,我方且静坐不久,便不禁抱臂哆嗦,“我就知道会这样,在凌国穿这么少怎么行!”他说着便将紫狐外褂脱下,从后披于我的身上,又将我穿肩揽过,就这样乖乖地蜷缩在他的怀中,甚是温暖。

    “璃儿,你还记得那晚在憩园我俩共翻的诗集么?”他转而提起此事,缓缓问道。

    “当然。”我靠于他怀中俏声答道。

    “今日沧山运海,我俩又于海天之中,正是天涯海角,若于此加以誓盟,方不负其妙,璃儿觉之可好?”说话之时,正巧,两双含情目,脉脉相对时,我于他怀中脱出,微微颔首道,“正好。”

    我俩起身走至崖前,十指相扣,对着沧山,对着运海,对着上天,对着大地,证语互言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

第三十四章 运海泛舟

    下山后,我俩执手来到运海之际,围寻几晌,皆未见一只停靠的船家,正于闷头之时,夜幕浓雾之中,隐约可见一位蓑笠老翁划着一叶竹舟渐行渐近,朝我俩的方向飘摇而来。

    “船家,船家~”我立于运海之边对着那一叶竹舟挥手大喊着。

    未几,老翁撑着竹舟至岸,脱下蓑衣,拿下斗笠道,“二位要往何处而去啊?”

    他听言上前作揖敬言道,“老翁,我二人将往运城而去,可否劳烦尊下送至一程?”

    那老翁回至竹舟内,又提着油灯出来,先是细细端详于他,然又将我拉上前去,近近端详于我,思罢兴言道,“那便上来吧!”

    我俩闷腔互望一眼,皆左右搜寻一番,想来周围确无任何船只踪迹,只得往竹舟上去。

    那老翁拄桨浮舟,我俩坐于舟前,眼看那沧山离之越来越远,慢慢的,便消失于浓雾之中,这运海之上,水平如镜,摸不清任何方向,却又海风浮动,能听见海鸟燕啼。

    “你二人可是夫妻?”那老翁爽朗之声赫然越起。

    “不是。”我抢言道。

    “是。”他亦抢言道。

    我瞬时转头瞥其一眼,低声道,“瞎说什么?”

    而他却只于我付之一笑,对着那老翁清言道,“当然,是夫妻!她,害羞!”

    “刚让你俩上来时,我便知如此,端详多时,觉之你俩可是天造地设,我心甚喜,方想来送于一程。”那老翁边划边戏言道。

    我只坐于一旁无奈的看着这两人眉飞色舞的交谈着,时而托着头,时而捂着脸,了了言道,“老人家,运城何时方至啊?”

    那老翁收桨回头笑之,抻腰道,“今夜可巧,运海顺流,咱们如此而下,再需半晌方至。”

    “于这沧海之上此雾甚浓,如何识别方向?”混着竹舟拂水的声音,他提高声调又向这老翁问询道。

    老翁仰头大笑三声后,摇手对其缓言道,“这沧海之上,方向非于海上,而是于之下,即便无雾之时,你若不清其下,亦会迷失于此。”

    我听之神思顿清,亦少见多怪道,“海下?”

    “是啊,海下。”可惜那老翁并未明言,只如此概道。

    半晌过后,竹舟已至,岸边已无一人一贩,只剩一排帆挂红灯,夜色浓雾之间,碧波浩渺,我俩跨下船来,“不知银两何如?”他转身掏出银两,向那老翁递与道。

    可那老翁却并未接过,只推之言道,“我此舟只乘有缘之人,不需银两,一切皆为因缘际会,天意安排。”

    方于我俩被此话怔住之时,那老者便又撑船飘然远去。
………………………………

第三十五章 堪折楼

    北风坚硬,更深雾重,地处湿滑,自下舟前行之中,我俩一直皆是互相搀扶滑行的状态,我逾走着逾觉着好笑,便一下于路间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他见我一刻大笑不止亦被我带的笑了起来。

    我顺了顺气,促促道,“公子,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也太狼狈了些。”

    “早知如此,便该坐车前来。”他悔不当初道。

    我复又向前滑行一段,随意言道,“可是你自己说的,此为私访?既如此,那便不能引人注目,况且我们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不能被人半路截住。”

    “是这个理,若想抓大鱼,便需放长线,此时决不能暴露身份,引人注目,我连轻功都不敢用。”他于我身后一步一个脚印道。

    我不想倒玩上瘾了,不停的往前滑行,却被他一把倒回,“到了。”

    “到了?”我正回头问道,便见一与天香阁大致相同的歌舞玩乐之处,名曰:堪折楼。

    他不声不响的抱过我飞身越墙而入,“喂,你不怕这里的主人把你打出去啊?”我于他怀中低声问道。

    “这有什么可怕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见他眼角眉梢露出些许喜色,我方悟道,“此地亦是你的?”

    “这又有什么可惊奇的呢?”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俯头看着我,又道,“你以后可以吃喝不愁了!”

    我对他默默翻了个白眼,玩笑道,“看来陛下,做商人的天分可比帝王高多了。”

    “本来就是啊~”不想他居然自己承认确实如此。

    “那你为何还要做帝王?”我又故意刺言道。

    “作为皇室之人,总是身不由己,一出生便已注定要背负的使命与责任。”他走着走着便停了下来,如此无奈言道。

    在与他对望之时,庭院四周忽然灯火齐上,一行人簇簇齐齐,由远及近,由小至大,行至面前,领头之人便恭敬服身请礼,其余之人随之皆跪之于地,荡荡昏昏,井然有序。

    “红玉给主子请安了,未知主子前来,未及相迎,望主子恕罪。”那领头之人,眼中一汪秋水,红唇红衣,红钗红帕,看上去似比我大不了多少,语气清和请道。

    “无妨,此乃私寻,我有意瞒之,你们不知亦是有的!”他对着那行人如此说着,亦没有丝毫要把我放下的意思。

    “还不赶紧把主子房间再好生收拾出来!再收拾一间给这位小姐住。”那红衣女子对着后面一行黄衣小丫头吩咐道。

    那行人正欲走时,他却对其笑言制止道,“不必了,她便是你们日后主母,我们从来都是一间。”

    我实在没有想到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话,顿然羞得面上滚烫,下意识的于他怀里扯其衣蒙脸。

    “别扯了。”我不知外头怎么样了,转而只听见他的一声柔软之令,方把脸从他怀里掀出来,人已尽散,天地之间,便又剩我与他二人。
………………………………

第三十六章 存疑

    翌日,堪折楼庭院内,

    寒梅覆雪,触目柔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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