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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八零女尊做万人迷-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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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美的二瑾心中悲凉更甚,那眼甚至都酸了,都涩了,他深深的埋下头,瞪大了妩媚的丹凤眼,可水雾不断在眼眶中堆聚。

    ……

    直至周丽从江家走出,脸上还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在她看来,楚厌宸八成是脑壳坏了。
………………………………

153 像这样活着,还不如死

    这人脑子简直有问题。

    割肉啊,这等残忍的事情,毫无人道,泯灭人性。

    自己分明能为他做主,能帮他主持公道,可他居然拒绝了?

    真是看不懂那个年轻人。

    钟凤英心思沉了沉,总算明白周丽来村里是为了啥,心里也是忍不住有点怜悯于江家,但还是想起了正事儿,于是提起大金,领着周丽往金家走。

    周丽本以为这回算是白跑一趟,哪知竟然阴差阳错撞上一场性质同样很是恶劣的事情。

    “真是岂有此理了!”

    周丽嫉恶如仇,恨恨的直咬牙切齿。

    “咱们临江省,如今从上至下都在整顿,这些个恶人是在钻漏洞,还真以为咱们这地方没人管了?真就没有律法了?”

    周丽怒冲冲的跟着大坪村的女村长钟凤英杀向了金家。

    ……

    同一时刻,江家这边儿。

    俊美妖媚的二瑾攥住他大哥的手,一言不发,但妖艳的男子肩膀在颤,带着很重的鼻音,沙哑又哽咽。

    “哥?不是,都答应过雁哥了,再也不干这种事吗?”

    楚似瑾想起江雁洲进城之前,他哥和江雁洲曾在卫生所的那番谈话。

    雁哥当时一脸认真的警告他哥,不要再做这种事,可他哥为何还?

    要留下一个这样让人心酸的后手?

    楚厌宸恍惚了一瞬。

    “总有一些事,不得不为,人生有太多的‘不得不’。”

    旋即,他徐徐起身,安慰着轻轻拍拍弟弟的肩膀。

    “二瑾,哭够了,就振作起来。能活着,是一件好事啊。”

    楚似瑾木了一瞬,旋即猛然抬首,他妩媚的眸子本是风情邪魅,可如今,满是凄怆和悲凉。

    “活着?是一件好事?”

    他狠笑一声。

    “可是像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啊!”

    他一把扯开自己身上的袄子。

    “当年那口井,那是一口井,咱们身上这些伤!那些个人,她们不是人,她们,他们……她们都是畜牲,畜牲,畜牲!!”

    齐素雅本来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可这下子真是吓了一大跳。

    瑾哥他的精神像是不正常了,眼睛里全是恨,恨意像是能焚天,可是又好悲哀,脸上的表情好呆滞,像是沉浸在过往之中回不过神来。

    他这副阴翳又狠辣的恶毒模样,简直像一个疯子,表情既哀又悲,狰狞得很。

    而最重要的是,他扯开他自己的袄子,捞起他自己的上衣,他身上的伤疤,竟然,跟楚大哥身上的,差不多?

    几乎是如出一辙的。

    但能看得出,比起楚大哥身上的少很多。

    “三予,三予……”

    像是魔怔了似的,俊美的男子念念叨叨,可眼睛越来越呆滞了。

    “三予疯了,丫丫……她算是契机,是一个导火索,他早就承受不住了。我,我大概也快了。”。

    “哥,哥,哥!那口井,我爬不出来,我真的爬不出来,我怎么才能爬得出来?怎么才能像你这样,就算这个世界好悲惨,就算在我们身上发生了很多不幸,也可以选择宽容,选择大度,选择不计较?”
………………………………

154 他的心,仿似在泣血

    本是娇媚的楚似瑾,而今已是魔怔了。

    他惨惨的发笑。

    “明明,天一直是黑的啊,可是为什么,哥能看见的亮光,我却看不见,哥能放下的过往,我却,一直一直攥着,一直一直困着,一直一直,一直一直……”

    “大概至死为止,都要一直一直的,像这样活着。”

    “可是好累,真的好累,活着太累了啊。”

    楚似瑾喃喃着,语无伦次的,显得越发呆滞了。

    大哥楚厌宸凝睇着他,痛苦的闭了一下眼,忽然摁住弟弟二瑾的脖子。

    巧妙的使了一些力气,俊美的二瑾呆滞着,深深看了他大哥一眼,然后垂下了眼皮,身体往前一晃,被他大哥接了个正着。

    他昏迷在他大哥怀里,是他大哥下的手。

    这些年来,每当他承受不住濒临崩溃,每当他失控的时候,只要身边有人,兄弟们就这么做,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他。

    而在从前,弟弟三予,楚翰予发疯之前,也要算上楚翰予一个。

    他们,一直困在那口深井中。

    一直一直,困在那口深井之中。

    ……

    楚家屋里。

    楚似瑾躺在炕上,俊雅儒丽的楚大哥帮他盖上被子,坐在炕边垂眸凝睇了他半晌。

    忽然轻轻碰了碰他的脸,二瑾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楚大哥帮二瑾抹掉那一抹泪珠,神色忽然变得幽深了一些。

    兄弟各有性格,每人都有不同的信念。

    他知道自己犹若在刀锋起舞。

    自从三弟楚翰予被丫丫刺激的疯掉后,他其实一直都很怕,怕二瑾也要走上三弟的末路。

    可如今,竟然反而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着二瑾。

    要是真再这样下去,大概迟早有一天,二瑾,也逃不过那些噩梦阴影,也要像三弟翰予那样,变得疯疯癫癫,甚至都认不出自己,认不出自己这个和他们相依为命了二十多年的长兄大哥。

    楚厌宸垂了垂眸,忽然搓了一把脸,眼角也凝上了一抹伤痛哀楚,复又深深的把脸埋进了掌心。

    他又怎么可能甘心呢,痛在他身上,他又怎么可能不痛。

    但对比城里那些生死不知的,他这点牺牲,真的无足轻重,甚至都算不得牺牲。

    他只是做出一个明智的选择,那五百块钱能用在钢刃上,只要兄弟之中任意一人还活着,抵达邮寄地点,领了那份钱,就可以买粮食,就可以治疗身上的伤。

    甚至于,如果运气再好点,躲起来,别让人抓住,没准,就能逃过一劫,就能活命。

    良久。

    楚厌宸冷静下来,但凝睇着昏睡中的二瑾,他的心仿似在泣血。

    ……

    好半晌之后。

    楚厌宸从二房楚家的屋子里出来,唇角噙着一抹儒雅的笑容,他直奔对面的西屋。

    “丫丫?”

    进门的时候,看见少女坐在炕头上,小孩狗剩忙前忙后,跑了一趟又一趟。

    大概是嫌屋里有点冷了,小孩忙着偷自己家里的苞米杆子。

    嗯,是真的偷他自己家的。。

    跑回金家偷走金家去年秋收囤的苞米杆子。
………………………………

155 男人的承诺

    然后扛回来帮他最心爱的丫丫姐姐烧火暖炕。

    这会子,恰好小孩没在。得益于此,楚大哥畅行无阻的顺利进入了房间。

    等进门之后,楚厌宸坐在炕边,和坐在炕上的齐素雅对视。

    “有一件事情,我想了一下。”

    男人一如既往的俊雅儒丽,嗓音很安宁,让人听着有种来自心灵的清净感。

    “那个东西一定很贵重。”

    他指的是灵泉水。

    “太珍贵的东西,不能再浪费在我身上。”

    今日他的伤口再次好了很多,已恢复了一大半,只剩下两三成就能够痊愈,但楚厌宸反而认为这个情况不乐观。

    “那位周姐,我看得出她没有死心,我这个伤是一个隐患,一旦让外人知道,我怕是要对你失信,很可能会守不住这个秘密。”

    齐素雅抿了抿嘴。

    周丽没死心这件事,她也看得出来。

    那个女人是真耿直,而且也是真正气,真嫉恶如仇。

    她像是恨不得把那些不法分子全部一网捞起来清空。

    同时今日周丽的言行也像是在释放一个信号。

    此前临江省这地方很是混乱,恶人横生。

    但从周丽的态度可进行推测,上头分明已开始重视这方面的事情。

    甚至于,没准,上面那些从前吃着公粮不干事的大人物,正在面临一场血腥的大清洗。

    从今往后。

    临江省这地方只能是变得越来越干净,恢复井井有条的规则秩序。

    ……

    楚厌宸像是怕齐素雅多想,安抚道。

    “既然我答应过,就肯定要遵守承诺。这事儿我有了对策,目前秀祯他们忙着帮我遮掩,可我心里还是有点担心,怕万一露出马脚让爷爷知道。”

    齐素雅忽然敏感的问了句:“江爷爷他身体不好?”

    楚厌宸默认了。

    齐素雅蹙了一下眉。

    两人相对无言,直至又过了半晌。

    楚厌宸开口。

    “总之,往后静观其变,唯独那个东西,万万不能再用在我身上。”

    齐素雅抿了抿嘴,知道男人是在为她着想。

    她沉默了很久,“谢谢。”

    男人施施然起身,“不,该感谢的人是我才对。”

    之后,男人从齐素雅这屋出来,笔直的走出江家院子。

    他这一路上大大方方,顺着村外的那条河往山上走。

    途中有很多人看见,他也跟一些人打了招呼。

    但他们江家的男人。

    因为克母克妻的晦气名声,女人不敢沾上他们的边儿,平素里多有忌惮,反而是一些同性的男子,对江家兄弟很是亲和。

    ……

    周丽带走大金,临出村时很多人都看见了,这也引起全村热议,声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恶人算是死到临头了。

    江家西屋。

    齐素雅呆呆的傻坐了好半晌。

    回想着瑾哥之前的失控,以及瑾哥曾提过,楚家三哥,楚翰予,三予,他疯了。

    齐素雅曾从大哥楚厌宸口中得知,三予是被原主逼疯的。

    齐素雅本来以为是因为原主恶行累累,三予是人为受不了原主那些虐待才疯的。。

    但原来这事儿,另有隐情。
………………………………

156 雁洲进城

    齐素雅猜测。

    原主大概做了一些事,此事成为契机导火索,但真正的病根不在原主身上,而是关乎着兄弟三人的过往。

    瑾哥的心病了,方才的失控能明显看出,他的心性早就不正常了。大概是岌岌可危的处境,连瑾哥他自己都在怀疑,他快撑不住了,就快要像三予那样,被过往的阴影折磨成疯子。

    转瞬又想起,之前楚大哥来自己的屋子里,提起灵泉水,提起他自己身上的伤,他声称有了‘对策’。

    从他的态度来推测,这是一个很守信的男人,无论如何都要帮自己保守秘密。

    可是,他所谓的‘对策’,又到底是什么呢?

    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不行不行,我总是悬着一颗心,他最好不要做蠢事。”

    齐素雅拧着一对儿清秀的小眉毛,这时小孩狗剩还没回来。

    她挪下炕头,拎着昨天夜里用来棒揍大金的打狗棍当拐杖,踮着脚尖,一蹦一跳的从屋里出来。

    ……

    齐素雅担心楚大哥那边,于是从院子里出来。

    夜里的大火现如今是大坪村的焦点,以前齐素雅在村里人嫌狗厌的,如今众人对她谈不上改观,但大金想弄死她,以前走得很近的两人居然反目成仇了,这也让许多人不解。

    齐素雅跟人打听了一下,得知楚厌宸上山了。

    “上山?”

    她愣了一下。

    然后,当避着人的时候,从空间里面抓住一个平板iPad。

    她曾在楚厌宸身上贴上一个定位器,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定位器没空摘下来,就一直留在楚厌宸的袄子上。

    看见屏幕上的圆点正在移动,她蹙了一下眉,心里总觉得隐隐不安。

    ……

    另一头,怀春市。

    男人长得剑眉星目,身材高大挺拔。他冷峻又刚毅,一身威武不凡的气息。

    这地方位于城郊,正是郊外废料厂所在。

    他遥遥瞧了废料厂一眼,看见一些手持棍棒的女人像是在搜查,也像是在守株待兔。

    这人正是江二哥,江雁洲。

    他抿直了薄唇,旋即一言不发的往回走。

    怀春市比渭阳镇繁荣,渭阳也可视作为县城,是怀春市的外五县之一。

    进城之后,能明显发现,城里人比县城穿的更加体面,即便不是人手一辆自行车,但马车牛车的影子很少,多数人都是以自行车代步,百姓的精气神是另一种崭新向上的面貌,处处透露着文明社会的氛围。

    江雁洲连着走了好几个地方。

    在他进城前,楚大哥那边就已交代过,兄弟们主要住在郊外的废料厂,但大概是狡兔三窟,除了废料厂之外,还有另外几个落脚的地方。

    但这些‘地方’除了地上的血迹,便是空旷,空无一人,有时还能看见一些女人在其中出入。

    江雁洲警惕又忌惮。

    自从进城后他就开始忙于寻找兄弟们,但事情进展不乐观。。

    除了血迹,除了那些疑似黑痦子爪牙的地痞无赖外,再无新线索,这令江雁洲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心中担忧更甚。
………………………………

157 急中生智江雁洲

    他冷静思忖。

    “还未全军覆没,肯定有人活着。”

    这是他的推测,看那些爪牙的模样,肯定有漏网之鱼。

    她们一直在找,但幸存的躲起来了。

    江雁洲沉沉的长吁口气。

    “他们不知我来了,我得想个办法通知他们,让他们主动来找我,然后再进行汇合。”

    他原地思量了半晌,然后狠狠搓了一把脸,等再度直起身板时,男人脸上露出一副焦躁急切的表情。

    也算是急中生智了。

    他忽然一个箭步,扯住一名行人的臂弯,做出十万火急的模样。

    “大娘,我跟我家里人走散了,我妹叫丫丫,我爷叫江文,他们长这样……”

    他描述一遍,然后问对方有没有见过,对方一脸莫名其妙的,当然是回答没有。

    然后江雁洲又扯住另一个人继续问。

    丫丫,这名字是兄弟心中的噩梦,至于江文,则是家中老人的名字。

    这是一个女尊社会,通常女娶男嫁,生孩子随母姓。

    但江家也是奇了,可能是没有生闺女的命,以至于从祖上开始,家里为了传承香火,全是招个入赘的媳妇。

    就比如江老爷子,当年死于批斗的老伴儿便是入赘于江家的。

    后来老两口生了仨儿子,大儿子也是招了一个入赘的,另外俩儿子出嫁。

    但江家就跟撞了邪似的,不管是入赘的,还是出嫁的,妻子都死了,于是渐渐传出江家克母克妻的名声。

    也是因此,哪怕江家兄弟生得貌美,有龙凤之姿,但因为这份‘克’性,村里的女人通常都避着他们,不敢沾上他们的边儿,生怕被他们克死。

    江雁洲嗓门很高,嗓音洪亮,他做出一副冒冒失失的莽撞样子,只需喊上一声,大概整条街都能听见他雄浑低沉的低音炮。

    他是来找敬云他们的,但不能明着来。

    丫丫,江文,这两个名字,相当于在传递一个信号,他相信兄弟们不蠢,只要听见这两个名字,准能知道家里来人了。

    就这样,江雁洲拦下一个又一个,高声喊了一遍又一遍。

    他自己圈定了一个范围。

    既然大伙存心躲着,市里人多眼杂,车水马龙,黑痦子手底下爪牙太多,更容易泄露行踪。因此大隐隐于世这个道理,并不适用于这种情况。

    换言之,敬云他们肯定是要专挑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因此很有可能藏躲在近郊,而不是市中心。

    就这样他喊了一遍又一遍,每遇见一个人,除了提起丫丫和江文这两个名字外,还报上一个地点,声称自己正住在那里。

    而这个地方便是他定下的汇合地点。

    ……

    据传这地方闹鬼。

    八零了,但老辈人的迷信文化残留下来,即便前些年上头抵制迷信,民众对此讳莫如深闭口不提,可心里还是很忌惮。

    这个烂房子早年住了一家四口,但后来全都病死了,渐渐传出闹鬼的名声,住在附近的一些人家总是避着这里,像是生怕挨得近些沾染上晦气。。

    这是一名年轻男子。
………………………………

158 少白头

    男人顶着两颗大大的黑眼圈,眼底布满了血丝,神态在正常和癫狂之间来回转换。

    他的脸色常年苍白,似乎是因睡眠不足,精气神很是萎靡。

    整个人阴阴的,郁郁的,还透着些儿毒辣。

    他眼角下垂,特征是一张黑脸。

    哪怕皮肤很白,但表情很黑。

    这张脸似乎总是在生气,一副又厌又烦的模样。

    鄙夷一切,不屑一切,时不时地撩一下唇角,又表露出近乎狠戾的刻薄来。

    但,男人的头发,是灰的,灰白参半,典型的少白头。

    他的头发很凌乱,有点匪气,可眼神很阴翳,像是点着一簇簇鬼火,吓人得很。

    再来,便是男人的俊俏。

    一个黑脸的男人,黑眼圈的男人,肤色苍白,看着脾气很坏,但他居然长得十分俊俏?

    近乎俏丽的俊色,只是因为他的气质太狰狞,往往容易使人忽略他本身的美丽。

    这个男人他叫苏毅农。

    很男性的名字。

    是苏家二哥,正好是夹在中间的,上有一兄,下有一弟,另外还有一个来自娘家的小舅舅。

    “啧。”

    满脸不耐烦地看向炕上的伤患。

    男人伤得很重,身上骨头几乎全都断了,一件沾满血迹的袄子盖在男人身上当被子,而男人那张脸更是青青紫紫的面目全非。

    此前曾遭遇过残忍的审问逼供,比如指甲缝里钉钢针,皮肉伤甚至还有铁烙印的痕迹,皮子都焦了。

    “能不能醒醒啊?”

    苏毅农坐在炕边,一副大咧咧的模样,盘着腿晃着脚丫子,很散漫的样子,吊儿郎当没形象。

    他瞟眼昏迷的男人,心里忍不住发愁。

    “再不醒就醒不过来了,我可不想收尸。”

    他眼神里头满是嫌弃,脸上的表情又狂又燥。

    然后。

    拿开盖在男人身上的袄子,看着男人身上那些伤,烂布头裹住男人的伤口,布头渗着血,要是凑近一点甚至还能闻见近乎腐肉腐烂的臭味,有一些伤因为发炎感染而流脓。

    “呕,真他娘恶心,让我想起坏丫那个王八蛋的痘痘脸,也一样流脓,磕碜死了,我一看她就反胃。”

    狠狠翻了个白眼,苏毅农又重新拎着袄子盖回男人身上。

    看似粗鲁,但动作很轻,像是生怕碰痛了男人。

    旋即。

    他继续盘着腿坐在炕边,可眼神里头,像是茫然失神了一瞬。

    “敬云啊,云哥?”

    “活过来,睁开眼睛行不行?要不然我咋跟我大哥他们交代?”

    “还有家里那些兔崽子,咱们……不是都定好了吗?先让楚厌宸那个假里假气的赝品玩意儿走,然后咱们再一起想办法逃。”

    他‘啧’了一声,又是满脸不耐烦。

    “楚厌宸啊,他这人贼逗,整天学着我舅舅,好像多高深莫测。切,但他压根就是一赝品玩意儿,完全是剽窃我舅舅的。我舅是真品,人家是真有度量的。”

    又顿了顿。

    “也不知他这一路顺不顺利,要是顺利就好了。”

    然后眼底又有点茫然。。

    之后。
………………………………

159 买鞭炮庆祝她登天

    他像是唐僧附体似的,对着重伤昏迷的男人念念叨叨。

    “醒醒,醒醒,快醒醒!”

    “云哥,你要是不醒,不带我们回家,你要是死了,家里咋办?”

    “坏丫那个小畜牲整天欺负咱家,可怜咱一家老小。”

    “妈的她咋不死了呢?”

    “她要是趁早死了,就没这些糟心事了,我肯定买一挂鞭炮庆祝她登天。”

    然后狠狠地拨乱一下自己乱糟糟的灰头发。

    他蹙着眉,拧着脸,阴沉的瞪着宛若活死人似的江大哥。

    “我烦这样儿。”

    “我舅,他这两年,就一直这样。”

    昏迷不醒,像个活死人,就算还有呼吸,但也跟死了差不多。

    “草!”

    忽然又爆了句粗口。

    神色里阴森森的,沉甸甸的,显得有几分癫狂。

    “再不醒我就撒手不管了,麻烦死了,老子可不想帮人收尸!又不是楚家那几个,那哥儿几个收尸收惯了,老子胆子小,不干那个,万一诈尸还得吓的我摔上一跟斗,麻烦,麻烦,太麻烦。”

    然后猛然起身,他从炕上蹦下来。

    抿直薄唇,背对着重伤昏迷的江大哥,眼底像是蒙上雾,眼里的血丝更重了。

    他嘲弄地撇起了薄唇。

    “就算我以前死皮赖脸跟在那个老娘们身边偷师学了点东西,可是,我这顶多帮人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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