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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白衣卿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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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我想司马凝香所爱的人,在她说居住的地方东南方向,而归去凤池夸之句说明陛下对这个人非常的重视,东南方向乃是南京应天府的所在,南京的南京留守的晏殊,任知应天府,而执掌应天书院的教习是范仲淹,这个范仲淹与柳三变是好友”。

    片刻,包拯拿着手里剩下的纸念道:“《蝶恋花·槛菊愁烟兰泣露》帘幕风轻双语燕。醉后醒来,柳絮飞撩乱。心事一春犹③未见。余花落尽青苔院。百尺朱楼闲倚遍。薄雨浓云,抵死遮人面。消息未知归早晚。斜阳只送平波远。《蝶恋花·槛菊愁烟兰泣露》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包拯低下了头去,深深叹了一口气:“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司马凝香是自杀的,是服毒自尽,至于司马凝香的情郎倒是谁,我想这个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还是让逝去的人早点入土为安吧”!

    是夜,醉香楼。

    展昭、展妍、包拯三个人坐着。

    “包大哥,我跟说我终于找到我妹妹了,就是她”。

    展妍低下头去,有些害羞,脸上泛起了红晕。

    我虽然知道这个柳三变他很多情,可是他才华横溢,这样男子,谁能不爱呢,话说这个司马凝香所爱之人到底是谁可就真成迷了,不过,我觉得我能找到我哥哥,认识包大哥,才是人生幸运之事,去它的柳三变呢,展妍有事相求,希望包大哥,能够为当暖冤死的展昊天将军一家平反昭雪”。

    展妍哭着跪在包拯跟前,展昭也跟着跪在包拯的面前。

    包拯扶起展妍:“你们放心吧,我包拯一定会的,展昭、展妍,来,起来”。

    展昭、展妍、包拯三个人一起吃着饭。

    那桌子上放着一盘芙蓉糕、一盆脍面、锦丝头羹、一盘肉炒竹笋、一盘凉拌木耳、虽然菜的羊水不多,但是份量确实很足,三个人吃的很饱。

    三个人走出醉香楼,朱雀大街上,灯火通明,展研走在前面,看到了一个小罈子上,有一些漂亮的首饰,展研看上一支点翠髮簪。

    “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伸出手比了比无根手指,展研以为只要五文钱,便给了老板五个铜板,然而那老板摇摇头说:“小娘子,不是五文钱,是五百两

    “什么,你居然要五百两”?

    “你蒙我呢,我告诉你,官服早已经民文规定,不能製作点翠的首饰,要是我告诉包拯你就完蛋了,看,包拯来了,你要完蛋了”。

    那小摊贩,吓得了:“好好好,五文钱给你了”。

    那个小摊贩吓得跑掉了,展研朝著他的背影吐了一个舌头,做了一个鬼脸,笑著朝著展昭和包拯跑去。
………………………………

第六章第9节 一骑红尘而来的范仲淹

    是夜,雪夜,寒气凌冽。

    赵祯看着奏章,正看到一篇文章很是欣喜,正是范仲淹所写的《上执政书》天圣五年月日,丁忧人范某,谨择日望拜,上书于史馆相公、集贤相公参政侍郎,参政给事。某居亲之丧,上书言事,逾越典礼,取笑天下。岂欲动圣贤之知,为身名之计乎?某谓居丧越礼,有诛无赦,岂足动圣之知耶?矧亲安之时,官小禄薄,今亲亡矣,纵使异日,授一美衣,对一盛馔,尚当泣感风树,忧思无穷,岂今几筵之下,可为身名之计乎?不然,何急急于言哉?盖闻忠孝者天下之大本也,其孝不逮矣,忠可忘乎?此所以冒哀上书,言国家事,不以一心之戚,而忘天下之忧。庶乎四海生灵,长见太平。况今圣人当天,四贤同德,此千百年中言事之秋也。然圣贤之朝,岂资下士之补益乎?盖古之圣贤,以刍荛之谈,而成大美者多矣。岂俟某引而质之?况儒家之学,非王道不谈,某敢企仰万一,因拟议以言之,皆今易行之事。其未行者,某所不言也。

    恭维相府居百辟之首,享万钟之厚,风兴夜寐。未始不欲安社稷、跻富寿,答先王之知,致今上之美。况圣贤存诚,以万灵为心,以万物为体,思与天下同其乐。然非思之难,致之难矣。某窃览前书,见周汉之兴,圣贤共理,使天下为福为寿数百年,则当时致君者功可知矣。周汉之衰,奸雄竟起,使天下为血为肉数百年,则当时致君者罪可知矣。李唐之兴也,如周汉焉;其衰也,亦周汉焉。自我宋之有天下也,经之营之,长之育之,以至于太平。累圣之功,岂不大哉!然否极者泰,泰及者否,天下之理,如循环焉,惟圣人设卦观象,“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非知变者,其能久乎!此圣人作《易》之大旨,以授予理天下者也,岂徒然哉?今朝廷久无忧矣,天下久太平矣,兵久弗用矣,士曾未教矣,中外方奢侈矣,百性久困穷矣。朝廷无忧,则苦言难入;天下久平,则倚伏可畏;兵久弗用,则武备不坚;士曾未教,则贤材不充;中外奢侈,则国用无度;百姓困穷,则天下无恩。苦言难入,则国听不聪;倚伏可畏,则奸雄或伺其时矣;武备不坚,则戎狄或乘其隙矣;贤材不充,则明器或假于人矣;国用无度,则民力已竭;天下无恩,则邦本不固矣。倘相府思变其道,与国家磐固基本,一旦王道复行,使天下为富为寿数百年,由今相府致君之功也;倘不思变通其道,而但维持岁月,一旦乱阶复作,使天下为血为肉数百年,亦今相府负天下之过也。昔曹参守箫何之规,以天下久乱,与人患,而不敢有为者,权也;今天下久平,修理政教,制礼作乐,以防微杜浙者,道也。张华事西晋之危,而正人无徒,故维持纲纪,以延岁月,而终不免祸,以大乱天下。今圣人在上,老成左右,岂取维持之功,而忘磐固之道哉?

    “多年来我大宋冗员太严重,是该整整了,安抚安抚将帅了”。

    枢密院,晏殊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手里拿着奏章:“若书院应该请得此人来此助教,书院必兴,戚夫子是戚老夫子的长子,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那就有劳晏留守了”。

    翌日,午后。

    宰相王曾府,王曾在站在窗前,晏殊站在他的身后:“今日来,是想王宰相帶我入宮的”。

    “我知道你是为何而来,我也正有此意思,我对写《万言书》的范仲淹也是极为欣赏的”。

    皇宫,梅花园。

    梅花丛中,一个女子正在跳舞,女子头上戴着荧光铃铛发簪,隐隐约约的,赵祯站在花丛中,见状,便和身边的内侍小声的说话。

    “你去打听一下那边是谁在跳舞”。

    “是”。

    那内侍刚走,这宰相王曾和留守晏殊便到了。

    “臣,王曾,拜见官家”。

    “臣,晏殊,拜见官家”。

    “平身吧”!

    “谢陛下”!

    宰相王曾斜眼撇了一下晏殊,晏殊心领神会的,上前了一步:“陛下,臣以为范仲淹此人可重用,此人在任期内也颇有政绩,在天禧五年时范仲淹任泰州西溪盐仓监,负责监督淮盐贮运及转销,西溪临近黄海,在唐朝的时候李承修筑的旧海堤年久失修,多处溃决,海潮倒灌、淹没良田、毁坏盐灶,百姓苦不堪言,范仲淹上书江淮漕运张纶,言明其海堤利害,重海防,此事的得以解决。三年前张纶曾奏明朝廷,那个时候陛下调范仲淹为兴化县令,全面负责修堰工程,也都有所成效,臣现为知应天府,此人现为应天书院的助教,在他的主持下这个应天书院也很有兴旺,朝廷正是用人之际,陛下何不召其入京任职”。

    赵祯点点头:“此人有些能耐,召范仲淹入京吧”!

    十二月,雪日,飘雪。

    范仲淹一身绯色官服,带着官帽,骑着马,朝着东京的方向奔驰着,入城,来往行人都好奇着看着他,不知道他是谁。

    皇宫,飘雪,梅花园梅花丛中。

    段素灵一身红衣,舞剑,赵祯看着。

    舞毕,竟然有彩蝶飞过。

    “德妃嬢嬢”。

    “妾身参见陛下”。

    段素灵跪拜着。

    “德妃嬢嬢的舞艺堪比梅妃,如今又在这梅花园里起舞,引得数以万计的彩蝶前来,如此奇迹,以我看,如此看来我大宋朝的梅妃就是您了,多年您都是如此深居简出,安分,改日朕和太后商议将你封为太妃,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妾身原是陛下父亲的妃子,得陛下关怀,得以在宫中安度晚年,已经是幸运之事,哪里还敢奢望封为太妃的事情”。

    赵祯点点头:“那朕就先去看望太后了”。
………………………………

第六章第10节 梅妻鹤子

    玉宸宮,院子里,正有一個小男孩,正拿著一本诗集,正念着:’”“钱塘湖春行,白居易,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段素灵想起一些往事,当年她正是在杭州遇见柳三变的,转眼数年,风轻吹起她的白发。

    杭州,孤山北,贾亭西。

    男子穿过梅花林,只见有一间小竹屋,竹屋前,有一少年,少年穿着一件短褐,头上扎着一个小包。

    那人问道:“你家主人在否”?

    主人两个时辰之前出门了,还没回来呢”!

    “那我就在此等候吧”!

    少年将男子引进屋子内,屋子内只有一张桌子,两张凳子,一间堂屋,两间偏房,一个厨房,非常简陋。

    少年将笼子里的白鹤放飞:“鸣皋,去叫先生回来”!

    那只白鹤像是很通人性,叫了几声便飞出去了,一炷香的时间,白鹤回来了,白鹤的身后有一个穿着白色衣裳的男子,男子留着很长的白色胡须,头上戴着白玉发簪,屋子内的男子立马站起来。

    “林逋是否”?

    那少年回答道:“此人正是家师林逋”。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林老先生的诗作真是好,家师非常欣赏”。

    那男子道:“在下江疏影,前来拜访林老前辈,一点薄礼不足敬意,请老先生收下”。

    那男子从衣袖里拿出一支梅花发簪来。

    “这支梅花发簪是我师父从昆仑虚带下来的,用千年寒冰凝结,让我特意带给林老先生”。

    少年接过那梅花发簪递给了林逋:请代替我谢谢你的师父”。

    “好的,那在下就告辞了”。

    那白鹤在院子里,展开翅膀,似乎想要送送江疏影,江疏影骑上白鹤的背,白鹤飞入云霄。

    白云悠悠,风云变幻。

    白鹤最终停了在了江边一处亭子上,亭子四处的梅花开着,花丛中有一个白衣男子,正坐在石头凳子上,一手握着酒杯,白鹤飞去,江疏影看着石头桌子,石头桌子上有一盘玲珑棋局,江疏影从黑子的旗盒里拿出一枚旗子放在了棋盘上。

    亭子里的那个白衣男子转过身来,白衣男子的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正浅笑。

    “公子的棋术真是令柳三变佩服”。

    那女扮男装的江疏影,听到此话却有一些不爽,从腰间抽出了佩剑想要刺杀柳三变,柳三变一个灵机,躲开了,那江疏影却不依不饶,让柳三变不得不继续躲开,无意间扯下了江疏影的头绳,江疏影的长发散落,没有站稳的江疏影差点摔倒,柳三变一把扶住她,才不会让她掉下那端急的江流。

    “原来你是女的啊,真美”。

    《忘江·疏影》

    人间四月一揽芳华尽

    多情自古空留伤情恨

    寒风凛冽唯有暗香疏影

    怎耐忍得梅花异香扑鼻

    望千帆过尽依然想念着你

    忘却的曾经红袖添香作伴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各自安天涯何处是归乡

    月黄昏上柳梢头人约后

    夜无眠闲棋落在了哪里

    粉蝶儿知我心魂梦牵萦

    檀香拂过香炉玉生烟

    灯花空留老法师自诵经

    半生修道心半缘君

    愿金尊清酒一醉方可休

    多情自古空留伤情恨

    寒风凛冽唯有暗香疏影

    怎耐忍得梅花异香扑鼻

    峨眉山山道,苏洵一口气爬上了金顶,来到了华藏寺。

    苏府,房间内的床上躺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女婴,程夫人的脸色不太好,满眼娑婆。

    在程夫人的身边的丫鬟道:“孩子已经走了,请夫人节哀顺变”。

    程夫人独自一个人呢喃着;“官人,你看,我们的孩子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天空飘着雪,掩盖了山道。

    孤山上,漫山梅花盛开。

    竹屋内,床上。

    林逋的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支梅花发簪,嘴里念道:“我时候该回去了”。

    少年看着林逋的身体随着那支梅花一样变成渐渐消失的光,直到最后光芒完全消失,少年的身体变成了一只仙鹤,在竹屋的上空飞舞着,打着转,随后飞入云霄。
………………………………

第七章第1节 天机不可泄露

    冬至,殿內。

    一身绯色圆领袍子,一个十九岁的少年正在站着殿内中央,那正是官家赵祯。

    “朕准备在会庆殿为太后祝寿,这么多年来,朝政一直都是由太后她老人家操持着,朕很感激她,希望到时候文武百官也能来参加”。

    是夜,从宫外,快马加鞭送来一道奏章。

    赵祯从内侍的手中拿起了那奏章,翻开了一眼,便很是生气的摔在了地上。

    赵祯指着地上的奏章很是生气道:“皇帝有奉亲家长之道,但无为臣之礼;若以尽孝,于内宫行家人礼仪即可,若与百官朝拜太后,有损官家之威严,真是气死我了,范仲淹他以为他谁呢,竟敢这样说朕,这奏章封存起来,朕到是要看看他范仲淹还能折腾出什么来”。

    翌日,范仲淹见早先送入宫的奏章还没结果,便将早已经抄写好另外一份送入宫中。

    刘太后的手里拿着一份奏章,脸上有一些怒气,却什么都没有说,片刻之后才道:“这个范仲淹真是胆大包天,陛下年幼如何能处理得了国事,这份奏章先留着,将来他要是在有什么,也好用它来对付范仲淹”。

    枢密院,晏殊的脸色,很是生气,他正等着范仲淹来。

    范仲淹一进来,很是有礼的拜见:“学生拜见老师”。

    “范仲淹,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吗,那可是陛下,你怎么敢,你,你不要脑袋,我还要呢”。

    “学生认为这做法把家礼和国礼都给混淆了,所以才上书,冒死直谏”。

    “范仲淹你这样做,自己的仕途会有所阻碍的,会不顺的,还会连累举荐之人呐”!

    “学生明白了,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范仲淹回到府上,连夜写了写一封长信《上资政晏侍郎书》,详述自己做法的缘由,表明了自己的政治立场。

    天圣八年月日,具官范某谨斋沐再拜,上书于资政侍郎阁下:某近者伏蒙召问:“曾上封章,言朝廷礼仪事,果有之乎?某尝辱不次之举,矧公家之事.何敢欺默,因避席而对日:“有之。”遽奉严教云:“尔岂忧国之人哉!众或议尔非忠非直,但好奇邀名而已。苟率易不已,无乃为举者之累乎!”某方一二奉对。公曰:“勿为强辞,莫不敢犯大人之威。”再拜而迟。退而思之,则自疑而惊曰:当公之知,惟惧忠不如金石之坚,直不如药石之良,才不为天下之奇,名不及泰山之高,未足副大贤人之清举。今乃一变为尤,能不自疑而惊乎!且当公之知,为公之悔,倘默默不辩,则恐缙绅先生诮公之失举也。如此,某何面目于门墙哉!请露肝膂之万一。皆质子前志,非敢左右其说,惟公之釆择。庶几某进不为贤人之疑,退不为贤人之累,死生幸甚!死生幸甚!

    其天不赋智.昧于几微,而但信圣人之书,师古人之行,上诚于君,下诚于民。韩愈自谓有忧天下之心,繇是时政得失,或尝言之,岂所谓不知量也?盖闻昔者圣人求天下之言,以共理天下,于是命百官箴缺,百工献艺,则大臣小臣无非谏也。建善旌,立谏鼓,咨蒭荛,采谣咏,斯则何远何近咸可言也。此诚历代令王,惧上有所未闻,下有所未达,特崇此道,以致天下之言,俾九重之深,无所蔽也。亦必比国大臣,惧议有所未从,谏有所未上,复广此道,以致天下之情,冀万乘之心,有以动也。某又闻,事君有犯无隐,有谏无讪,杀其身,有益于君则为之。卫觊曰:“非破家为国,杀身成君者,谁能犯颜色,触忌讳,建一言哉!”亦忠臣之分也。而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者。谓各司其局,不相侵官,如当二千石之位,则不责尚书之政,当尚书之位,则不责三公之政,非言路之谓矣。又曰:“天下有道,庶人不议。”盖言有道之朝,教化纯被,则庶人无所议焉。某登进士第,由幕府歴宰字,为九卿之属,似非庶人,敢不议乎?如云远不当谏,则伯夷叩马谏武王,岂近臣哉!太公谓之义士,夫子称其贤人,曾不以远而为过乎?至于颍考叔、曹刿、杜篑、弦高、鲁仲连、梅福之徒,皆远而谋国者也,前史嘉之。况国家以公之清举,置某于近阁同文馆之列。唐文皇于此延天下之才,使多识前言往行,以谘政教之得失,备廊庙之选用。如朝廷延才之意不减于前,则某事君于此非远也。又闻,“言未及而言谓之躁”。今国家诏百官转对,使明言圣功之过失,宰司之缺遗,其不预转对者,俾实封奏以闻,则某非官未及而言也。若以某好奇为过,则伊尹负鼎,太公直钓,仲尼诛侏儒以尊鲁,夷吾就缧绁而霸齐,蔺相如夺璧于彊邻,诸葛亮邀主子敝庐,陈汤矫制而大破单于,祖狄誓江而克清中原,房乔仗策于军门,姚崇臂鹰于渭上,此前代圣贤,非不奇也,某患好之未至尔。若以某邀名为过,则圣人崇名教而天下始劝。庄叟云“为善无近名”,乃道家自全之说,岂治天下者之意乎!名教不崇,则为人君者谓尧舜不足慕,桀纣不足畏,为人臣者谓八元不足尚,四凶不足耻,天下岂复有善人乎!人不爱名,则圣人之权去矣。经曰:“立身扬名。”又曰:“善不积,不足以成名。”又曰“耻没世而名不称”,又日:“荣名以为宝。”是则教化之道无先于名。三古圣贤何尝不著于名乎!某患邀之未至尔。某又闻,天生蒸民,各食其力。惟士以有德,可以安君,可以庇民。于是圣人率民以养士。《易》曰:“不家食,吉。”如其无德,何食之有?某官小禄微,然岁受俸禄仅三十万,窃以中田一亩,取粟不过一斛。十稔之秋,一斛所售不过三百钱,则千亩之获,可给三十万,以丰歉相半,则某岁食二千亩之入矣。其二千亩中,播之耨之,获之剑之,其用天之时、地之利、民之力多矣。傥某无功而食,则为天之螟,为民之螣,使鬼神有知,则为身之殃,为子孙之患。某今职在校雠,务甚清素,前编后简,海聚云积。其间荒唐诡妄之书,十有七八。朱紫未辨,膏肓奈何。某楼迟于斯,绝无补益。上莫救斯文之弊,下无庇于斯之德,诚无功而食矣。所可荐于君者,惟忠言耳。况我国家以六合之广,四叶之盛,抚既济之会,防未然之几,兢兢持盈,旰昃不暇。谓今天下民庶而未富,士薄而末教,礼有所未格,乐有所未谐,多士之源有所末澄,百司之纲有所未振,兵轻而有所末练,边虚而有所未计,赏罚或有所未一,恩信或有所未充。乃诏百官转对,其末预者并许封章。此吾君尽心以虚受天以之言也,亦天下君子尽心以助成王道之日也。然献言之初,或有所赏,于是浮浅侥觊之辈,争为烦言,或采其细而伤其大,或夸其利而隐其害,下冒上之宠而矫其辞,上疑下之躁而轻其说。此政教之大害也。某远观五帝三王,爵以尚德,禄以报功,未有赏其空言者。至于舜俞禹拜,惟重其言而行之。逮夫春秋之时,则有举贤之赏。唐文皇赏孙伏伽之谏,以天下始定而权以进之,未始久行焉。今朝廷必欲求有道之言,在其择而必行。不在其诱于必赏。言而无赏,则真有忧天下之心者,不废其进焉。然后下不冒上之宠而直其辞,上不疑下之躁而重其说,此政教之大利也。某亦尝闻长者之余论,郁于胸中而莫敢罄发者,耻与浮浅侥觊之徒受上之疑于国矣。

    某昨辄言国家冬至上寿之礼者,斯百有罪,必不疑其侥觊矣。是故轻一死而重万代之法,请皇帝率亲王皇族于内中,上皇太后圣寿;请诏宰相率百僚于前殿,上两宫圣寿,实无减皇太后尊崇之威,又足存皇帝高贵之体。盖一人与亲王、皇族上寿于内,则母子之义亲,君臣之礼异。与百僚上寿于外,则是行君臣之仪,非敦母子之义。在今两宫慧圣仁孝之德,而行此典,则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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