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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川澹如此-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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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起了身,坐到她对面一张椅子上。他交叠着双腿,双手交握,动作间都是镇定自恃的姿态,稍稍有着一些睥睨之气。
管家乔伊为他取下了那枚金质蔷薇徽章,正要收回去,赫怛老夫人喊住了他,“拿来让我瞧瞧。”
她戴了眼镜,抬了抬手,举到阳光照射处,细细看了,还伸手摸了摸它。冰冷的质感,却不是熟悉的图案。
赫怛夫人忽然嘲讽一笑,“我没有料到朗格拉克还会有这样的发展,彦,自从我退居谢西顿,我原以为它是回不到它的黄金时代了。”
欧彦哲抬起了头,深蓝的眼睛,像有一片深邃的海。
“我的儿子,未曾有一个达到我的期待。而你,却超了我的预期。”她的这句话极其苛刻严厉,“你那愚蠢的祖父,父亲,叔叔完全不是你的对手。”
朗格拉克家族足以与谢西顿家族媲美,还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可是上一代的侯爵,欧彦哲的父亲以及叔父,没却有哪一个是等闲之辈。
赫怛夫人一向高傲,她站于顶点太多年,期望和要求都太高,手段也太过铁血压迫,以至于强势到无人比肩。这也使她无法成为像她妹妹玛格丽特那样的女王。
“彦,人人都说你像我,我瞧着也确实如此。”她扔了那枚徽章到桌上,“这郡外的事情我已经没有太大兴趣了,彦,家族不应该成为你的限制,它只是一个身份,但还不是你的全部。想保持这份荣耀,不必要的人,就舍去吧。”
“你比我更清楚怎么做,对吗?”
他点头,“是。”声音平静,不动声色,神色沉默却是一切尽在掌握。
“另外,21岁了,也该留意下自己了。你叔父的儿子也都有了小孩吧。虽然还小看不出什么,但在继承人这方面,你差了不少。”
“我知道。”他不以为意,只是敷衍的口气。赫怛老夫人眼睛何等锐利,她转而问管家乔伊,“他一向都这样吗?”
“老夫人,老侯爵上次也提过一次。”
“你倒是悠哉,你不急,总有人替你急。”她呵了一声,神色有些惫怠,说了一番话,孙子反应平平,这样冷静沉默。
“歇上一晚走吧,房间都替你收拾好了。”她摆了摆手,“去吧。”欧彦哲依言出去了,兰珀宫大而冷清,仆从虽是众多,却换了几批,难以找出熟悉的面孔。
乔伊跟着他,看见他的少爷揉了揉眉心,面容线条凌厉深刻,却总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睛却深晦难测。
他露出一些笑意,“每个人都想为我选择一个完美的妻子,可在这件事上,我不会做出让步。我会亲自来挑。”
短短的几年后,他为自己选择的一个妻子却并不让家族满意,尤其是他的祖母,甚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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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捎来远行中的问候
一月的时候,蓝清川收到了寒洛宸的一张明信片,还有一个小小的包裹。上面写着潦草的法语,“一切顺遂。”包裹里是几朵风干的薰衣草,仔细收在香囊里。
一个星期后,又收到了一份,他这次换了地方,随寄过来一封信,“我在哈尔斯塔特,这里家家户户都养着鲜花。我惊叹他们都不会花粉过敏。”信封里面有一串小小的铃铛。
每隔一个星期,他会准时寄来信件,这一次是,“我在意大利的马纳罗拉。这个小镇在大海和高山之上,房屋是五彩斑斓的。”他似乎很喜欢那里,寄来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只有风景,没有他。
他走过了不少地方,没有目的地背着行囊,每到一个地方,他都留下了纪念。这样之后的半个月,蓝清川忽然间没有了他的来信。她仔细地看着他寄来的东西,犹豫着找骆杰要了他的号码,打过去时,却无人接听。
她渐渐开始担心。
月底时,他终于有了消息,“我在爱琴海,旁边坐着的一对情侣在吃一种味道难闻的酸奶。”信件后面附着一张信纸,上面粘了一个贝壳拼成的哭脸,“我丢失了我的行李,得在这里停留半个月。”
他的语气轻松,蓝清川放下了心,将信纸折好收了回去。
她不知道他那边情况如何,这里正在欢庆春节。今天是除夕,蓝清川推开落地窗,站在阳台看远处的烟火。窗上贴着喜庆的春联,都是前几天佣人帮忙挂上去的。她的腿伤还未痊愈,虽能行走,但到底行动受限。这样热闹的一个节日,她的别墅却静悄悄的,管家和留下来的仆佣在厨房下饺子。
方逾钟午夜的时候过来了,父女两个人相对坐在大大长长的桌子上,沉默着吃饺子。
“凌太太邀你去她家里过节,怎么不去?”方逾钟跟她口味一样,吃饺子不沾丝毫酱料。他喝了一口,语气冷淡。
“我怕打扰到他们。”再如何关系亲近,到底还是外人。他们那样庞大的一个家族,她真过去了,算是什么人呢。
“明天跟我会c城一趟,给你的祖父祖母拜个年。”他补充道,“一个人太无趣的话,就在那边过两天再回来。”
她点点头,没有异议。
祖父母家大而温馨,屋里面暖和如春,老人家坐在沙发里看春晚。方逾钟早早去休息了,他们也不在意,拉着她聊着家常。她吃着年糕,又给外祖父打去了电话。法国那边还是下午,外祖父此时还在书房,她听见他翻报纸的声音。
她拿着水杯去净水器那边倒热水,抱着温温的杯子,她低低地说,“阿公,我想你。”
那边长长叹了口气。
次日方逾钟就飞回了s市,她一个人在这里又住了两天,直到方逾钟派来助理接她回去。她的祖母很舍不得她走,又心疼她的脚伤,临走时嘱咐了一些话,让她好好休养,多多注意。她点头一一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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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世界的尽头
她裹着一身大衣回到了别墅,仆人们全都回来了,空寂的别墅里总算有了些人气。她去给凌家拜年,凌夫人留她用了午饭。下午回来后,骆杰周绿知也过来了。他们拎了许多礼物,坐了一个下午。周绿知队里放长假,这些天经常过来。她今天进来时,蓝清川坐在客厅,认真读一封信。
早上,蓝清川又收到了寒洛宸的来信。他到了西班牙西北部的一个半岛上,这是他最后一站了。她翻看明信片,一看就笑了,上面写着,我的旁边是一个古老的叫做艾库莱斯的灯塔。这两天总看见许多韩国人在这里拍摄一部有关人鱼的剧。我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有人鱼,可这海水真蓝,好像另一个天空。
原来我已经走到了世界的尽头。
蓝清川,这些日子,你想我吗。
周绿知也凑过去看,“寒洛宸写信来了啊。这家伙,走了这么久,音信全无的,我们都替他担心。”
她点了点雪白的信纸,笑道,“从哪里学过来的这些调调,手机是干什么用的?敢情成了摆设了,打一个不接,打无数个还是不接。”
虽然是这样说他,周绿知还是很羡慕他这趟说走就走的旅行。他走过了很多地方,见过了很多色彩,而国内,满眼是一片热闹过了的红色。
“清川,他真的是对你用了心了。你看,走到哪里都惦记着呢。”周绿知并拢双膝坐在沙发里,抱着一块鲜亮的抱枕,瞅着蓝清川笑,“认识这么久,我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其实你们在一起的话,也是挺好的。”蓝清川足够沉静聪明,而他足够鲜活敏觉,关键是,足够喜欢她。女孩子,有人爱护便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周绿知一直这样认为。
蓝清川望过来,眼睛剔透含笑,“寒洛宸给了你什么好处,足够你来当一次说客?”她将信纸仔细收好。
“我是认真说的。你却拿来当了玩笑。”周绿知呼了口气,探身接了一杯奶茶,“我是真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的。”
她和骆杰的想法向来不一样,她年纪小,眼睛却雪亮,不是她表哥那个傻子。
“好了,打住吧。”她摇摇头,“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吧。”
周绿知只得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一面拉了她的右手,捏了捏手关节,“右手痊愈了吧?我看你一直用的都是左手。”
“差不多。观察期一过,就会方便很多了。”
“也是。很久没听过你弹琴了。”周绿知提及这个,表情很无奈,“我的小堂妹刚学琴,走到她屋外走廊,简直是不堪入耳。偏偏又是个燥脾气的,坐不了几分钟。”她看见蓝清川笑了,面容柔和雍丽,不由又说,“骆杰过来拜年时,很生气说了声,‘大过节的,谁在砸琴?’被她追着一顿好打。”
两个人坐在同一张大沙发上,笑得开心。蓝清川伸手取了一瓣柚子递给她,“你们两家可真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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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失败的人生
周绿知弯了下唇,“热闹的也就是个骆杰和她而已。”她有时候也很庆幸能有这样的家人,相比于寒洛宸,自己和骆杰幸运太多。
方宅。
对于芝净柔母女来说,这一个年过得很是单调平淡。虽然往常都一样,可是也没有今年寒酸短缺。芝净柔甚至没有邀请几个要好的夫人过来打麻将,就怕看见麻将桌上互相打量的眼光。方逾钟由于上一次方雪闹事,停了她们好几个月的花费。芝净柔这么多年下来也有些钱款,只不过这一笔钱她另有用途,万不得已是不会动用的。她一直是个聪明的精于算计的女人,连后路都为自己想好了。
方雪抱着笔电在房间里看剧,她母亲端着一盘子蛇果推门而入。一看见她懒散的样子,心里便不由恼火,“有空看这些没用的东西,还不如去看看你下学期的课本。以你的成绩,是进不了青潭的。”
方雪眼睛稍微抬了一下。
“蓝清川一回国,听说是理事长亲自招待的,安排的学院也是最顶级的。”芝净柔削着果皮,不无嫉羡,“加上一直是院里面的佼佼者,很受欣赏。你再怎么忌恨她,她到底还是有实力的。”
方雪扔了电脑,“妈,你能不能不要总在我耳边提她。再怎么样,这次还不是摔了个鼻青脸肿,连门都出不了。说实话,我真想去见见她现在的样子呢。”她冷笑了一声,又压低声音,“妈,还是你想得周到。这事情轻轻松松就达成了,不仅解了心口的一口郁气,还半点没有怀疑到我们头上。”
芝净柔停下了削皮的动作,将水果刀扔进果盘里,她指了指方雪的脑袋,“跟我学了这么多年,借刀杀人都没学会,养着你还有什么用。”
“是,妈你最厉害了。要不然当初还能击败蓝清川她妈?在方叔叔跟前这么多年?”
芝净柔有一个忌讳,她很怕别人提及蓝元歌,以及当年。方雪之所以敢这样说,是因为对这件事一无所知。芝净柔不会告诉她,因为她自己从没有胜过蓝元歌,这几乎成了她心底的一块疮疤。
方逾钟看她的眼神冷淡无情,像看一枚随意支配的棋子。这个男人从来阴沉冷酷,年轻的她当时以为在他身边便是一切,可终究比不过一个死人。在她骄傲着住过来时,却发现这座宅子大而空旷,丝毫蓝元歌的痕迹都被清走。她当时还得意认为,方逾钟是为了自己。可得知蓝元歌三年前就搬离了这座宅院时,她终于知道,清走的蓝元歌旧年时细小几乎没有了的痕迹,成了这男人余生的一点念想。呵,他是有多怕自己玷污了她的东西,她的气息。
芝净柔推开窗,冷风嗖嗖卷进来。方雪喊了一声,“妈你开窗干嘛?很冷的啦。”
宅子里一周都是樱花林,这个时节已经枯败。她望着那些黑色的被雪覆盖的枝桠,没人知道她心底多么想它明年开不了一朵花。
这是蓝元歌的樱花林。
………………………………
79、深情可托
芝净柔转过身,冷着声音交代了她一句,“管好你这张嘴,这件事彻底完结的这一段期间内,尽量给我低调些行事,不要整出什么幺蛾子。你方叔叔可不是一个宽容的人。
方雪点头应了,上次的警告她还没敢忘记。
“我知道。”
春节一过,大家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周绿知回了队,月底时要去RB打比赛,时间很紧,队里起码要好几个月才能放她回来。骆杰也恢复了他日夜颠倒的作息,趁着还未开学,越发胡闹。
蓝清川因为脚踝的伤还未好,成日呆在别墅里,感觉有些单调冷清。她坐在阳光下睡了一会儿午觉,醒来后却发觉无事可干。方逾钟这段时间没有交给她什么文件,老师们得下个月才能过来。她翻了一会儿书,满页密密麻麻的印刷字体,她揉了揉眉心,将书放了回去。
管家给她端了杯核桃露过来,看见她正拿着几封信慢慢看着。这些信也寄过来好多日子了,可弄不懂她隔三岔五就要翻出来再看一遍。
蓝清川捏着一张照片,那是阿尔卑斯山下的一个小镇,雪白的颜色,干净的街道,天空是灰蓝色的。他的拍照技术不错,她可以看见阳光在冰凌上闪耀。
走了这么多地方,她无法从他的只言片语中看出他的想些什么,但知道他的心情应该愈来愈好。
鲜活的少年,任性至极,说走就走了。还偏偏这样有心眼,寄来些信件让她惹她牵挂。她透过那些雪白的信纸,抽出一串铃铛。叮铃的声音,像风在唱歌。
她探身,亲手将它系在帷幔的丝带上。轻轻点了点,叮铃叮铃叮铃,她笑了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让她听那边的风声。
寒洛宸,你还是回来吧。你到过的地方,可以慢慢说给我听。
三月中旬的时候,蓝清川因为创智那边有一个正式的会议,她一大早就要赶过去做准备。月初,她的脚踝还未痊愈,李医生吩咐她可以适度活动。方逾钟不大放心,给青潭学院理事长打了电话,为她请了三个月的假。平日里除了在别墅周围散散心,看看开春的花骨朵,要不就呆在书房跟着她的家庭老师钻研课业。
清晨的空气冷冽,湿度很重,外面有些雾蒙蒙的。她正坐在椅子上吃早餐,骆杰来了电话,“清川,寒三回来了。我现在正要去机场接他。”他在那头哈哈笑了两声,“要不你也一起来?我顺道接你去。”
蓝清川夹着手机,正在撕核桃仁儿上的一层薄膜,闻言笑了笑,“我昨晚上就知道了,他来过电话。可是我早上有事,没办法去接他。”
骆杰嘀咕了一句,“重色轻友。”正好旁边有车开过,响了声鸣笛,蓝清川没有听清,问他,“什么?”
他立即换了话题,“晚上我们聚一下吧,正好为他接风洗尘。”
“可以。”
“还是老地方。到时再见。”他那一头挂了手机,蓝清川喝了一口温好的鲜奶,看了一下挂钟,七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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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好久不见你好吗
女管家从楼上给她取了一件黑色的呢大衣,披在身上,长至脚踝。她一边戴上鹅黄色的长围巾,一边说道,“阿姨,晚上我不回来了,有个聚会。”
管家对她的事情总要打听清楚的,“小姐,是跟谁一起的?”
“骆杰他们。”蓝清川转过头,沉静雪白的一张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寒洛宸回来了。”
创智那边的会议结束后,已经是中午了。方逾钟带她去了一家法国餐厅用了餐。下午要来几个重要的客户,表示很想见一见她。蓝清川无奈走不开,她钟情的法式料理也吃得索然无味。
方逾钟坐在她对面,脸上没什么表情,过于苍白而显得有些阴郁。
他冷淡着说,“管家告诉我,你晚上有安排,而且是跟寒骆两家。”他放下了餐具,语气加重了一些,“我记得提醒过你,不要跟他们两个走得太近。”
蓝清川抬眼看他,沉默的眼睛,过于冷清,“这是我的私事。”她切了一小块甜品,却没有品尝的欲望,她倒是记得寒洛宸有个喜食甜食的怪癖。她顿了顿,对上他冷漠的眼睛,“你对他们有偏见。”她平静地陈述事实,牵了一下嘴角,“我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便不再说话。
方逾钟捏了一下眉心,这习惯跟她一模一样。他没有继续用餐,倒了杯水,一口饮尽。
这一次谈话又是不欢而散。
下午的会面,客户远道而来,方逾钟亲自接待。蓝清川是年度计划的策划人,他们很感兴趣,可以说是特地为了她而来的。在见面之后,越发欣赏。
因为日程的改变,蓝清川到了城南那边时,已经是晚上了。会所里灯火通明,走过古风古意的大门,里面蜿蜒的长廊都挂着红彤彤的纸灯笼,两边伸来的树枝上星星点点是不知名的花,长长垂下绿色的藤蔓。
后面是湖,湖上有亭,亭里设宴。
蓝清川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迟到一些了,不由加快了脚步。为了营造古朴的气氛,整个会所里面都没有亮灯。她走过长廊转角时,不留意撞了一个人影。
她匆匆说了一句抱歉,转身就要离开,却不料身后的人一把扯住了她,虚虚搂在了怀里。
她吃了一惊,听见那人低低发出了一声笑,低低柔柔,连带着一分这廊上湖畔的夜风,凉凉的,呼在她耳边。
她回头看去,果然是这个少年。
夜色里,他白皙的脸分外清晰,眼中带笑,像摘了这夜里云层的星子。
他似乎高了一些,头发削短了,露着的一对凌厉修整的眉长长黑黑的,眼尾稍稍翘起,工笔描画的细腻弧度,眼线深刻里又多了一些稳妥有力。
还是那一张秀美如樱花的漂亮的脸,可是蓝清川能从他的眼睛里读出故事。
他噙着笑,俨如三月桃李,“到头来,还是我在等你。”他没有放开她,抱在怀里,伸过手摸了摸她齐肩的头发,柔顺带着卷曲的弯度,灯光下看只觉得眉眼如画。
他拈去了她发上沾上的小小的红色花瓣,夜色里笑得那样温柔,“好久不见,蓝清川。”
………………………………
81、绰绰人影
亭内席间人不多,几个与寒洛宸他们关系着实不错的少年人。骆杰正在摸牌,依旧笑眯眯的表情,看见她过来,转了一下头,取笑道,“还是你面子大,他亲自过去接的。我可都看见了,这家伙,在那里转悠好几圈了。”
寒洛宸伸腿踢了他一下,“闭嘴。”漂亮的少年,挑着秀丽的眉,却并无尴尬,“就你一个人眼睛贼。”
蓝清川朝他们颔首,选了个位置坐了。骆杰又叫道,“你坐那么远干什么?特地给你安排的位置。”他拍了下寒洛宸手边的一张红木椅,“坐过去呀。”看好戏的样子直直瞅着她。
蓝清川觉得骆杰今天贫嘴得厉害。
她摘下了围巾,寒洛宸伸臂一勾,轻轻抽过去挂在椅背上,长长柔柔的,像泻下来的金色阳光。
“坐过来吧,椅子上放了软垫。”她看了一圈,大家都大咧咧坐着,哪里还铺什么垫子。她只得坐过去,抱怨了一声,“你搞这么特殊干什么。”
寒洛宸笑了笑,端了茶水抿了一口。
众人耳聪目明,寒洛宸的心思了如指掌。骆杰说起来的时候,还有些不相信,现在看来,还真是。从来没见过寒三对哪个女孩子这样上过心,听说这几个月在国外游荡,也是因为蓝清川。
这次几个人聚过来,玩闹了一整天。寒洛宸这一天都有些漫不经心。下午时来了这儿,这样耐不住性子,很明显在等人。
众人如何揣度,都没想到是蓝清川。蓝清川这些日子一直在家休养,上次的事情他们也稍有了解,据说伤得不轻。她今晚过来时,远远看见她绰约纤瘦的身影行走缓慢,长廊曲回,寒洛宸扶着她,低着头和她说着话,表情看不清楚,但明显喜形于色,嘴唇时不时翘起。
两个人在一起,倒是有几分像样,画里人似的。
蓝清川感觉他们怪怪的,眼睛时不时看过来。寒洛宸喝着茶水不甚在意,任由他们打量。骆杰敲了下桌子,“出牌啊,老子等着呢。一个个盯着人家姑娘干什么呢,没见过还是怎么的。”一面扭过头瞪了一眼寒洛宸,“寒三,看你那得意劲,人家不是还没同意吗?你有些什么想法,我告诉你,那也是未遂。”欠揍的语气,他笑眯眯望向蓝清川,躲过去了寒洛宸的眼刀,“你还是不要理睬他比较好,否则他还不知道要有多得意呢。天天秀恩爱虐狗我可伤不起。”
一群人笑出了声。
蓝清川对于这种玩笑只能无视掉。寒洛宸一哂,很是不屑,“那你们好好等着。”他伸手搭在她的椅背上,放松的姿态,支着下颔,侧着脸,嘴唇鲜红,似茂生的花瓣,眼睛里清楚地映着一个她。
因为大家在场,他最终没说什么,只懒洋洋看着她。蓝清川觉得他的眼神炽热,她浑身不自在,便稍微转过了头。
“既然人都齐了,那就赶紧上菜吧。小爷我都要饿死了。”骆杰丢了牌,拿起杯子喝水,他仰着脖子,却发现水杯都空了。
寒洛宸嗤了一声,将水壶推过去,“等着。”已经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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