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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川澹如此-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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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弄人,天意如此。
后面的话,她顿了一下,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算了,初漓就这样也好,什么也不知道,什么都被严密保护好。就算告诉了她,她怕是要难以接受,甚至还会害了她。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东方的女孩儿。我们该有好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她对着她浅色清澈的眼珠,颇为遗憾地笑笑,“我先走了。”
为着这一番话,初漓琢磨了很久,她睁眼疲惫地扫了一眼偌大的古色古香的房间,除了一个不能说话的小丫头在身边服侍,其他的都是冰冷沉重的物件。
她真的太想知道那些被严实掩埋住的秘密了。宫池若的,她的,这座德林苑的,还有了无人迹的柚木古堡的。想知道的太多了,却谁也不告诉她。
这样一个空白的人生,实在是毫无意义,连未来都不能想。
距离辛德太太来过已经有一天了,宫池若却没有再来看过她。
初漓以为他很忙,忙得没有时间再来看她了。
可当一个星期过去,她也能渐渐地感到不大对劲了。要是以前的话,还有宫池若陪她出去散步,而现在宫池若不来,她就只能待在房间里,门口总是守着每天要换好几批的警备。
她觉得很孤单,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最近连屋内服侍她换药的小丫头都不在了。
一日三餐是正常的,另外还会有精心熬制的药膳。初漓听到门打开的动静,急忙看去,却不是宫池若,而是送饭进来的侍从。
她赤足下榻,抓住那人的手臂问道,“宫池若……主子,他还没有回来吗?我最近都没看到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人一个劲地摇头,指着自己的嗓子处,原来也是个哑巴。他茫然失措地看着她,她急得快要哭了。
又过了些日子,她的身体渐渐养得差不多了,也有了些力气。宫楠木调配的药剂也慢慢停了,药膳还是照旧。她握着温热的瓷碗,脚底下是柔软厚实的毛毯,屋内开着暖气,她还是觉得很冷。
她终于知道了,宫池若不是没有回来,不是不来见她,是他不愿来见她。他一定是生气了,因为她差点违背他,听了辛德太太的话跟她出去。
初漓心里空落落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睛一酸,泪水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痒痒的,湿湿的,很难受。
宫疏在窗外瞧着她瘦弱的背景,觉得有些怜悯。
宫池若便是宫池若,即便待她宽厚优容,也不会喜欢她的违逆,连动下心思都不行。他的主子向来是这样阴厉难测,初漓这次是犯了大忌了。
等他回到前厅,宫池若披着一件黑色大衣,双手搭在榻上的扶手上。他一个人在焚香的室内久坐,手边放着小茶几,一杯茶还冒着热气。
………………………………
211、盛怒下的宫池若
宫疏推门而入的动静吵到了他,他拧了一下眉,灰色的眼睛便望了过来。宫疏对上他的视线便低下头,看着地面上繁复的毛毯花纹道,“吃得不多,跟前几天一样。刚才去看的时候,哭得眼睛都红了。”
“看来是知道错了。”宫池若沉声,目光灰暗,“我太宠着她了,让她受点苦头才好。”
宫疏没有作声,却觉得他的火气是平复了一些。
初漓因为哭得多了,半夜里嗓子干疼。她知道就算是哭也是没什么用的,宫池若一直没来看她一眼。而外面被守着,她出不去,也不能见不到他。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半夜的寒气凉透了,她起身时狠狠地颤了颤。借着屋外的雪光,她扶着床柱下床,找到了自己的拖鞋,一路摸到了桌子前。
桌上的水温得好好的,她取了只扣在盘里的小玻璃盅,茶水倒进去,一下子升腾起一缕淡淡的白雾。
她喝好了茶,迷迷糊糊间总觉得身后跟着谁,带着外面冰寒的气息。她放了水杯,怔怔往后看去,只撞见了一双格外浅淡熟悉的灰色眼睛。
他穿着黑衣,与这刻的夜色融为一体。初漓吃了一惊,伸出去的脚便踢上了桌边的圆凳。她身形一晃,差点就要摔上了,被被一只冰凉的手给拉住了臂膀。她感觉心里慌得厉害,没敢看他,却觉得自己在他怀里被越收越紧。
“知道错了吗?”
她被问得滞了一下,心里的委屈却越来越深,她不说话,被宫池若捏住了下巴,迫使她面对他。他的表情是冷的,语气加重,“回答我。”
“我不认错,你还要将我关着吗?”
她看着他的眼珠子顿时一缩,眉头蹙起,一股子危险深沉的味道顿时缭绕周身。他不怒反笑,“初漓啊,你连反抗都学会了。”
他捏得她下颔发疼,初漓咬住嘴唇,伸手去挣扎。
“知错就改的才是好孩子,初漓,你越矩了。”他叹息一声,“辛德太太心怀不轨,将你都教坏了。下次不会让你再见她。”
初漓觉得下巴上那层皮都要被他捏破了。
他继续道,“好了,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对付不听话的,我有的是办法。”
初漓眼中蓄满了眼泪,她哽咽道,“你到底瞒着我些什么呢?还不许我问,我难道要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吗?”
她抓着他冰冷的手,“我对自己一无所知,对你,对宫疏他们一无所知。”她的眼泪像滚落脸颊的白玉珠子,又顺着下颔流到他的手背上。
“告诉我好不好?求你了宫池若。”她哀求着,湿润的眼帘中只有这美貌如罂粟的男子越来越低沉的眼睛。他钳制着她下巴的手指松了松,最后彻底放开了她。
初漓是豁出去了,她道,“我只是没了记忆,可我又不是傻子。你们瞒着我,我看得出来。你不让我问,可我为什么不能够有知道的权利?”
“初漓,这是第三遍,你答应过的。如今旧事重提,真是让我太失望了。”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足可刺透屋外的冰天雪地,“这些话,是辛德太太教你说的?”
………………………………
212、宫初漓的眼泪
“没有,是我自己想要问。”
“真是好大的胆子。初漓,我果然是太宠着你,你才会像这样无所顾忌。”他冷叱了一句,这些年来,能激怒他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很多人甚至连激怒他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早就死在了能够开口之前。
“你在我身边,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初漓,辛德太太不是告诉了你我是什么人吗?为什么还要再来问我?”他的指尖沾着她温热的泪水,他用这只手触碰她的脸颊,“她说我不是个好人,你便这样认为吧。”
触碰她面容的手掌骤然滑下,他的声音也更低了,单手握住了她的脖颈,一把将她扼住,推倒在冰冷的桌面上。
她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挣扎也是毫无用处。她的眼圈通红,眼睛睁大,仰面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美丽的脸。
这张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隐怒和戾气,他笑得冰凉嘲讽,“你还要问,说明你不确定。现在,初漓你看好了,我是这样对你的。一个好人会这么对你吗?”
她被扼住脖子,呼吸困难,眼睛里都是潮湿的不可置信。
“要不是宫疏拦着,你就真跟辛德太太跑出去了。但还好他拦着,不然我会打断你的腿。”
他压着她,伸手扯开她披上的外套,纽扣崩了一地,却落在地毯上没有丝毫声响。
“住手,放手!”她拼命躲闪,心底升起一股厌恶,又伴随着无尽的恐惧,她害怕他这个样子。她所认识的宫池若不是眼前这个说着残忍话语表情冷漠的男人。
“你不是想问自己的是什么人吗?你知道吗?你的作用是这个。”他的手指划过她的锁骨,在那突出的纤细漂亮的骨头上用力压了压。
初漓浑身发抖,哭得都要岔了气。她说,“你杀了我,你杀了我,我不要在你身边。”她的声音颤抖而悲哀,像濒死的白鸟,喊声都破了音。
他终于收了手,男人的表情却是冷凝嘲弄的,他看也不再看她一眼,甩手出了房门。他太生气了,生气得想再加一把力弄死她。
初漓太不识抬举了,只要她认错,他只会对她更好。她这还是第一次跟他犟,结果就是气得宫池若七窍生烟,心气郁结。
德林苑近来都笼罩在低压的气氛下。宫初漓房间服侍的人过来回报说,小姐生病了,烧得满脸通红。
她受了惊吓,后半夜又着了凉,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烧得意识模糊。
宫池若一听,手里的杯子就扔了出去,直直砸中了那人的额头。那人一声也不吭,伸手捂住了伤口,就怕血滴出来脏了他主子的眼。
“废物。”
前厅里寂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宫疏跪在地上,承受着他主子的迁怒。
辛德太太的那一番举动竟然让他这么动怒,这是宫疏没想到的。宫楠木猜中了一半,在庆幸自己没有放初漓出去的同时,对主子的怒气之盛也是没料到的。
初漓初漓,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而已,哪里值得他这样情绪波动。
………………………………
213、眼不见心不烦
宫楠木在当天就挨了一顿鞭子,他主子警告他,“没我的吩咐,你也敢将人放进来。”可那人是辛德太太,元老之一,他怎么能想到辛德会去接近宫初漓,还企图将她带出去。
要是真带出去了,见到的便是屠戮刘家的血腥场面。宫池若亲自下的手,一击毙命。初漓要是见到了,他们这样瞒着便失去了意义。等待宫楠木的可不就只是一顿鞭子那么简单了。
初漓在最初就该扔到海里去,而不该出现在这里。
这句话,宫楠木在心里说了无数遍了。
初漓在德林苑继而连三地生病,几乎掏空了她的身子骨。她后面很长时间都不能下床活动了,身体是迟缓无力的,意识却无比清醒。
她看着床顶青绿色帷幔上的刺绣花纹,长久地盯着,谁来都不会有什么反应。宫楠木又一次带伤来给她换药,森冷地盯了一下她。初漓最近沉静而寥落,餐食和用药都很配合,乖顺得仿佛初生。
宫楠木却觉得这个状态不太对,她没有情绪是因为身体条件太差了,微笑或流泪都要耗费体力。
这样也好,彻底成了他主子宫池若的一个小玩偶。
宫初漓还深刻地记着那一晚的事情,还记得他冰凉彻骨的眼神。她睡得不好,夜晚会骤然惊醒,得定神下来查看一下房间才能闭眼。
他们都认为初漓是个柔弱乖巧的,她也确实是这样,只不过骨子里还带着藤蔓般韧性的倔强和坚持。
宫池若想,有些东西还真是不能改变的。他觉得自己的养成手段有问题,没有将她养成自己完全喜欢的样子。
这一倔,还真跟自己倔了这么久。他要不是宫池若,可能早早就妥协了。
宫池若干脆眼不见为净,带了一众精锐,出了德林苑,将宫初漓扔给了宫楠木照顾。他又觉得不能信任宫楠木,又调了组织里欧洲东部的头目波尔看守德林苑。
波尔是个棕色卷发的男人,一张还算英俊的脸,这人刻板严肃,但还算是听话。调他过来,是因为他与辛德太太一向不和。辛德太太很看不惯他那规矩守成的一套腔调,而他也看不得辛德太太的香粉绰约妖娆多情。
德林苑如今空荡荡的,它的主子去了数百公里外的巴特郡处理刘家遗留事务,谁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够回来。
宫初漓总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她知道宫池若走了的时候,那男人已到了巴特郡了。
越往后的日子,雪下得越大。今早初漓睁开眼的时候,窗外的红梅花开了,传来凛冽空灵的香气。她穿上衣服坐起身,看着外面白茫一片,阳光耀眼。
那不会说话的小丫头搀她到窗棱那边坐,这个位置正好能照到足够的阳光。她在这偌大的地方感觉太无聊和孤独了,但所幸那个刚来的男人波尔示好,给她带来了一架子的书籍。她对其中大部分的英雄主义内容没有兴趣,她更加喜欢他带过来的一副棋盘和几样小玩具。
她会下棋,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跟她知道自己会弹琴一样。她甚至自己失去了很大一部分记忆,可过去发生在她身上的任何事情,所有人都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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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逃不掉的
她的那一段记忆,是不可触碰的一个危险闸门,一旦打开,将会天翻地覆。当时的初漓却还未意识到这个问题,她所想的也未达到这样深的层面。
她想探究那段记忆,只是太害怕空白的过往。
辛德太太一直没有来过,就算她来也会被拒之门外。波尔和宫疏他们一样,对宫池若的命令执行透底,未有反抗。
这个组织里,就初漓一人是个异类。
波尔从宫楠木那里得知这娇小的东方女孩竟然惹怒了他那阴晴莫测的主子时,看初漓的目光都变了,他现在是常往初漓的房间跑。
这个男人倒不像宫楠木冷心冷肺难以相处,他虽刻板了些,但总能让初漓找到一些乐趣,比如他引以为豪的那小两撇胡须。
他下棋时,时常会捻动右边的胡须,对局遇到障碍时,会向上捻动,心里有底时,胡子会整体往上抬。
初漓觉得有趣的还有他扣得严严实实的领口,领口上系着绅士标准的白领结,系得死死的,感觉动一下喉咙口就要被勒死的样子。她会为他咽下去一口水而有些提心吊胆。
波尔喜欢初漓这样子安静不惹事的女孩子,对她也颇为关照,对宫楠木投以的冷眼会回敬过去,他一贯也看不惯宫楠木那样横行的恶霸模样。
期间宫疏回来了一次,是替他主子过来查看德林苑内的情况的。毕竟宫池若不在,苑内虽空落,但并没有往日那样沉压紧迫的气氛,园子里走动的人也放下了提着的心走路,姿势都变得放松。
宫疏进去看了看宫初漓,她恢复得不错,眼睛明亮而温和。她见到他显然很高兴,唤了他一声“宫疏哥哥”,她没有提到关于主子宫池若的事情,病痛过后,整个人沉静了不少。她也不大走动,顶多在园子里晒个太阳,其他地方很少去,很多时候是在房里度过。
宫疏陪她说话,他心底是有些可怜这姑娘的,但作为宫池若的得力爱将,他没有立场来为她说话。
他只能道,“服个软吧,主子没有多大的耐心,仅有的也都放你身上了。”
她咬下唇,摇头,“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宫疏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宫池若看上的人,哪里能够逃得掉呢。
宫初漓可怜在什么都不知道,而就算知道了所有,她只会更加可怜。
宫池若没有给过她退路,他认为他的做法是正确的。而她的违背和反抗,就是一种愚蠢的挑衅的行为。
所有宫池若觉得恼怒,他对她确实是够好了。应该是太好了,她才会不听话。
“知道了你也不能改变多少。”他看着她的长发拖延在榻上,没什么光泽的样子,低声道,“听着,初漓,在这里,主子才是你的一切,你要仰仗的,只有他一个。”
“你要清楚,他对你好,是因为你有他愿意对你好的地方。”
“可我是个人,不是廊上那些养着的鸟。”她说,“这样的感觉很不自在,疏哥哥,你们瞒着我,我只会更加想知道,我总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浑浑噩噩地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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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需依仗的人
“主子对你好就够了。其他的事情,你不知道才是最好。”宫疏打断了她,“你要真想知道,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的。”他这句话是很敷衍的,其实他们每个人心底都清楚,只要宫池若不松口,初漓很可能就这样过一辈子,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也不会知道她身处于怎样一个血腥更迭的地方,更加不会知道,剥夺她一切的,却是离她最近的宫池若。
宫疏在德林苑呆的日子不短,宫初漓觉得在这偌大的中式庭院里的日子总算不那样无聊了。波尔和宫疏关系不错,两个人经常走在一块儿,商量什么事情初漓不太知道。他们一走在一起时候,宫楠木就不会出现。
于是初漓便多了自由的时间。期间宫疏出去过一次,给她带了一只毛茸茸的毛球狗。这只狗雪白雪白的,眼睛看着像是在滴水。初漓高兴坏了,天天抱着它。这狗也乖得很,只有在宫楠木给它做检查时才咧了一下嘴,很是抵抗这个高大男人的靠近。
宫疏一见便笑了,嘲弄道,“宫楠木啊,连狗都不喜欢你,你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宫楠木当时就想将手里握着的针头扎到他全身最疼的地方去。
这只雪白的狗,初漓取了一个很名副其实的名字叫“雪球”,她以前常常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的,现在有了这条狗,便每天带它出去散步,连沉寂在嘴角的笑意也多了起来。
雪球是只颇具灵性的狗,初漓对它好,它便常围着她转,短短的尾巴和尖尖的耳朵都抖得可爱。
其实没有宫池若的授意,谁会给初漓带这样一个惊喜呢。宫池若不是喜欢这些小生物的人,他有些微的洁癖,看不得它们厚重的毛皮和嘴角边流淌的哈喇子。
宫疏见她终于有了笑脸,丢下狗自己就离开了。宫池若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他走得很匆忙,连个招呼都没打。
他一走,初漓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宫楠木站在桌旁给她做定期的身体检查,这个恐怖寡言的男人眼睛里像没有半分的生机,一个笑容都没有。待他做完检查后,初漓看到他凝眉的表情,她不由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告诉你,你能有什么办法?”他讽刺一句,收拾好东西便走了。
初漓也习惯了他这种脾性,目送他出去。
宫楠木有时候给人感觉太黑暗,他看着孤单,却不与人交好,还纹着那样的刺青。宫疏说过,他救了她的命,次数可不只有一次。对于这个古怪阴鸷的男人,初漓讨厌不起来,毕竟有过救命之恩。
这个恩人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抽烟,烟气缭绕,背影看着生人莫近,却又是那样冰寒的孤单。
宫初漓偶然间跟波尔提过一次,这个刻板严肃的男人摇摇头,“他原本也并非这个样子的,很久之前的往事了,他有过一个爱人。”
“后来呢?”
“死了,他亲自动的手。”波尔叹息一声,“后来便成了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
216、德林苑的血红梅花
“你们中国人有句古话,哀莫大于心死,说的就是他吧。”初漓觉得,照在波尔棕色头发上的阳光忽然不那样明亮了,黯淡了不少。
“旧事了,不提也罢。”
初漓摸了摸雪团毛茸茸的耳朵,它懒洋洋地在沙发上翻了一个身。
“有时候,记忆带给人的伤痛是真的太难承受了,初漓,你也一样,人不能太纠结于过去。”波尔握着手里的小瓷杯,“你身处此境,便不能改变了,不如往前看。”
“连你也在劝我。”初漓苦笑一声,“波尔,我可以不知道我的过去,可现在呢,他们也要瞒着我。你说,你们是谁呢?宫池若又是你们的谁呢?”
“我知道了,有什么对他们不利的呢?”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波尔一口饮尽杯里的水,他不习惯茶叶的苦涩味道,他更愿意喝咖啡。
“你看,你不也是不愿告诉我么。”她笑起来的时候是波尔从未见过的东方丽色,笑的时候,却沾了茶气的苦涩。
“主子不告诉你,可能也是在保护你。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才最好。”
“这句话听着真熟悉,波尔先生。”初漓笑笑,没有再说话。
原本以为日子就要这么平淡地过去的时候,德林苑却发生了不测,因为这次事件,宫初漓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这一天雪下得格外大,在中国,已经临近除夕。时间过得很快,尤其是在终日的平淡无奇之中。德林苑的梅花开了满园,白色的,红色的,红的格外鲜艳,像尚还温热的血液。
宫初漓意外于自己的比喻,她不知道如何会想到这样不吉利的字眼,也许是因为今天雪球叫得格外响亮刺耳,也许,跟自己昨晚上做的那个噩梦有关。
宫池若回来也就是这一天两天的事了,她还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准备,德林苑却来了很多不速之客。
宫楠木听到消息时面色铁青,立即吩咐走僻道送走宫初漓。他自己回了房间,取出了他的枪。初漓被德林苑的人护送着从后门走,这路不易发现,初漓走遍了整个苑子都没有发现过。
她心中忐忑,因为听见了很大的枪声。接二连三,那是从前厅那边传来的,现在她的位置离那边甚远,却听得一清二楚。
就算她再不经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波尔今天外出,整个德林苑的主力只有宫楠木一个了。不知道波尔赶不赶得急来增援。
她思绪放空地想着,周围却一下子窜出来了很多人。这个场面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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