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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川澹如此-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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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思绪放空地想着,周围却一下子窜出来了很多人。这个场面莫名有些熟悉,他却不知道在哪里遇见过。

    德林苑分明是陷入了危机,就算宫楠木给她提前做了安排,也没有能够逃得出去。

    她看到了鲜红的血珠子迸溅在空中,很快这片红色便染红了这一块雪地,红色与白色的鲜明对比,空气中霎时间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心中的震惊,恐惧,恶心让她难受至极,她知道自己跑不掉了,那些人逼她退到墙角,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便被捂住了唇鼻。


………………………………

217、邪气野性的男人

    她拼命屏住呼吸,抓住她的人干脆一掌敲在她的后颈,一下子将她劈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便是阴冷寂静的空间里,她被人泼了水,冰冷彻骨的一桶水,浇得她狠狠地抖了一下。

    她身上穿得单薄,在德林苑时走得急,身上只穿着温室里的毛线衣和长裙。这样一桶水浇下来,她浑身发颤的同时,意识也清醒了。

    她的双眼被紧紧蒙着粗糙的布条,她只看见一团黑色。她挣了挣,未扯动分毫,因为手脚都被被冰冷的金属链子禁锢住了。

    这样未知的恐惧让她冷彻心骨,比身上的冰寒要冷上好几个度。

    “时爷,她醒了。”一个声音在房间内回响,初漓仔细辨别,不知道他说的是“迟爷”还是“时爷”,可哪一个爷,她都不认识。

    双眼被蒙着,其他的感官变得极其敏锐,她听到有人在朝自己这里走来,脚步声压抑得很轻,感觉竟有些像宫池若。

    她还在猜想,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指捏得抬起,她眼前一闪,粗糙的布料生生扯过她的脸,顿时就留下了一道红痕。

    她定睛看去,满室昏黄的灯光,照得眼前这个男人邪气阴柔。

    他的五官痞气而邪魅,长眉翘眼的长相,整个人看上去却绝不阴柔,有一种勃发的力量感,这是个极为强悍野性的男人,像黑暗中窥视猎物的豹子。

    初漓印象里绝对没有这个人,她不认识他,却觉得压迫和危险。

    这个男人细细打量她,挑了嘴角,掐着她下巴往上抬。抬得越高,初漓绝对灯光越刺眼,她眯了眯眼睛。

    “长得可真好。”他赞美了一声,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初漓都没有看见他的刀是如何一下子出现在手指间的,他已经将那冰凉锋利的刀刃对住了她的脸颊。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如果毁掉了,宫池若那张装腔作势的脸上会有什么表情呢?”他压了一下刀锋,语气泛着寒气,“你来说!”

    初漓明白了,这个人是认识宫池若的,或是对手,又或是仇敌。

    她咽下去一口气,低着眼睛看他,努力让自己平静道,“他不会有什么表情的,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你只会跟着失望。”她说得极其吃力,因为他的手指卡得越来越紧。

    初漓听到自己的下颌骨发出了清脆的“咯咯”声,她疼得额头滴下了汗水,不过她浑身湿透,分辨不出那是汗水还是泼上去的冰水。

    男人不满意她的镇定,不满意的结果便是甩了她一巴掌。他力道控制得很好,扇过去声音不大,却扇出了初漓嘴角一线血红。

    初漓散着头发,狼狈不堪,眼睛却冷冷地看着他。

    “在我面前还敢嘴硬,是宫池若给你的胆子吗!”他擦完手,又一把扯住她的长发,将她逼到咫尺之距,他阴冷道,“不过一个低贱的眷宠,我就不信撬不开你这张嘴。”

    他扔了刀子,叮铃一声摔在地面上,“我改主意了,”他吩咐道,“给我拿鞭子来,除了脸,给我好好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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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时爻的折磨

    初漓被拴着四肢,这空间里的锁链是特制的,她喘息之际,链子已经向上,将她整个人拉离了地面,指尖堪堪能接触地面的一个极其屈辱吃力的高度。

    初漓的手臂被拉得很疼,她感觉都要被链子扯开了。

    第一下鞭子甩上身的时候,很响,接着是她难以承受的疼痛。她咬住牙齿,竟生生接了下来,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鞭子上有倒刺,劈啪几声接连而去,衣服上碎开了好几道口子,鲜血不一会儿就渗了出来,毛线都被染红了。初漓痛得死去活来,双手握得紧紧的,要不是双脚的颤抖泄露了她的剧痛,一旁看着的时爻都要开始怀疑那鞭子的力度了。

    她没一会儿就昏了过去,牙齿咬得死紧,怎么也没有吐出一个音节来。

    时爻失望透顶,甩了下属几个耳光。他怒气未消,“看什么看,给我泼水,醒过来再给我打。”英俊的年轻人扭曲着一张脸,看着初漓的眼神像淬了毒。

    宫池若跟他作对,连他身边一个女人也是这样,真是不将自己看在眼里了。

    宫初漓被抓走,宫楠木自然也没有好到什么地方去,波尔也是如此。宫楠木手臂上中了一枪,在宫池若赶回来后一声没吭地挨了顿惩罚,波尔也去领了四十鞭,两人都跪在血海一样的德林苑前厅。

    宫池若深夜赶回来,他这处爱所已经不能入眼了。但他恼恨的是,初漓被人带走了。

    “波尔,我调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宫池若近来接二连三的火气,皆因初漓而起。他盛怒时的样子虽美丽而寒彻,逼得人不能直视,“你是不是老了,孰轻孰重都不能分清?”

    在他的怒火之下,谁发声便是找死。

    宫楠木直直跪着,他背上火辣辣地疼,手臂被射穿的空洞也只是草草包扎了一下,现下都顾不得它疼是不疼了。

    宫池若发话道,“下去吧,最好将她完完整整地带回来。不然,就自行了断吧。”

    他这句话说得绝了,跪着的两人一点异议也没有,当即领命而去。

    “这件事是时爻做的,他是欧洲组织里的代表之一,近些年下的暗手也不少。这次是误打误撞,正巧碰上了初漓。”宫疏调查很快,他主子却没了平日的冷静。他默默看着宫池若在房里踱步,雪团子一样的狗颤巍巍跑进来到处嗅,可就是没嗅到初漓的味道。这畜生命大,它到处窜来窜去,宫池若一皱眉,伸腿将它踢开,毛团翻了个滚,呜咽一声,却怎么也赶不走。

    宫疏拣了它将它丢了出去,返身回来时听到主子命令道,“将当即能召到的力量都聚集到德林苑,你立即去办,办完后再联系辛德那边,让她出人手配合我的动作,救出初漓。”

    “这件事拖不得,”他的眉头紧蹙,“初漓身子底子太差,太晚就迟了。”

    宫疏知道初漓在他心里的分量,转身出去了。门边雪团子还没走,眼神无辜地守在门口。他叹了一口气,冒着风雪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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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软硬不吃

    初漓清醒过来,身体疼得都麻木了,房间里还亮着那昏黄的灯光,她的鼻息间全是血腥气。她已经虚弱到连抬起手指都做不到了。

    下属怕将她打死了,去请示了主子时爻。时爻闭目假寐,听完头也没抬,“她还是不肯说吗?”

    “怎么打都不说。”

    “该死!”他凌冽的眉峰皱起,表情顿时褪了邪气,恨毒刻骨起来。他骂了一声,站起身来,下属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骂谁。

    “可不能将她给打死了,打死了我拿什么来威胁宫池若呢?”他自言自语一声,看着规规矩矩站立的属下,眼里藏刀,“这样不行,得换个法子让她开口。”

    硬的不行,他就给她来点软的。

    可他没料到这女人这么难对付,竟然软硬都不吃。

    他抓着她的头发,将她垂下的脸抬起来。这脸上已经毫无血色,白得像一撕就破的纸张,衬得那眼珠幽深得犹如黑夜的星子。

    他低声道,声音邪邪带着诱哄,“这又是何苦呢?你只要说出你所知道的,宫池若的事情,其他人的事情也好,你说出来,只一点就行,就不用受这遭了。”

    她静静地看着他,瞅了半晌,时爻都要以为她开始认真考虑了,结果她的眼里沉沉地却升了笑意,“从我这里,你真的什么都别想知道了。”一个字一个字说得艰难却清晰无比。

    她笑起来单纯而嘲弄,对着他的浓烈张扬的眉目,看着真是无畏无知。

    时爻怎么可能信她,当场就甩了一个耳光过去,“+人,软硬不吃!”他简直要气死了,这女人连打过去也一声都不会哼的,够倔的。

    他放开她,低头在她身上找了一遍,找到一条最深看着最痛的鞭痕,手指便压了上去。她的脸色一变,双手震颤了一下,是这么多日子以来最大的动静。

    她确实是疼得狠了,这具身体年轻纤瘦,过于苍白的肤色显露出她孱弱的体质。能在他手里坚持这么久还跟他犟着,时爻都不知道对她是下手重了还是狠了。

    时爻扳着她的脸,在她眼里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泪光。他加重了手里的劲道,她忽然扬起了头,闭上了眼睛。

    他终于满意了,高兴了,哄道,“是不是很疼?疼就哭啊,你哭给我看看,我指不准就松手了呢。”他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指,像个嚣张的遍泰,抬着眉眼重复道,“哭啊,怎么不哭呢?”

    初漓紧紧闭着眼睛,她的长发汗湿地一缕缕粘在脸颊上,她一直没有反应,时爻像个疯子,在她脸上留下了深深的掐痕。

    她张了张嘴,咽喉里滚落下去带着血腥气的唾液,一种恶心感攥住了她。她撇过头,吐出来的都是无色的液体。她有气无力道,“会用这种办法得到目的的人,就是小人。”她皱眉补上一句,“你真让我恶心。”

    时爻的表情在一瞬间有片刻扭曲,他的眼神厉得如同尖锐的刀刃,他分明是,到了怒极的边缘,“恶心?这个词你怎么就不用再宫池若身上呢?你算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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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对付女人的手段

    他骂了一声,又怒极而笑,“宫池若跟我有什么区别吗?他的手段你没见过吗?同一条道上的,谁比谁干净呢!”

    他退后一步,身边下属上前听他说道,“放她下来,我对她太仁慈了。一个女人而已,对付的方法多了去了。”

    他的目光阴毒邪性,像剧毒的蛇,看得初漓周身发冷,她被放了下来,长时间的悬吊已经无法保持平衡了,她一下子摔倒在地。阴冷而不见天日的空间里,她抬起头,用胳膊撑地试图站起。

    初漓远没有外表那样柔弱脆弱,她格外坚强而颇具韧性,至今都没有松口。

    时爻踩住了她的手指,微微一使劲就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十指连心呢,女孩子一动不动了,似乎连喘气都无法办到了。

    他居高临下,“不过一个眷宠,还给我装什么。伺候过宫池若的,伺候我这群下属也算是绰绰有余。”初漓猛地抬头看他,浅淡的眼珠子,一瞬不瞬盯住他。

    初漓纯白色的记忆力还未出现过这样恶劣的人,宫池若的德林苑,真的是宁静无瑕了。

    “看我做什么?怕了?”时爻微笑,比不笑时的宫楠木还有可怕,他悠悠道,“怕了就求饶吧。”

    她盯着他,随后便缓缓垂下了头,她阖上眼睛,说了一些什么,但太过微弱,时爻没听见。

    他稍稍弯腰,眼里笑意变大,很满意她的不堪重负,“求饶吧。”

    他离得算是很近了,但完全没有想到初漓还会有力气反抗。女孩子骤然间睁开了眼,将集聚了全身的力气,狠狠扑向他,伸手去抓他的脖子。

    时爻反应极快,他躲是躲过了,脖子上却留下了指痕,她扯得极其用力,恨不得扯下来一块皮肉。时爻养尊处优,一脚将她踢开,初漓倒地后再也没能起来。

    满室的冰冷,她感觉自己都快要死了。她实在不想就这样睡去,宫楠木说过,很多人一睡去,便再也醒不来了。

    她很想念宫池若,想念他的温和笑意。

    现在她真的撑不下去了,她太疼了,饥寒交迫,倦累交加。

    时爻最终没对她做些什么,动一个都僵冷濒死的人实在是很没意思,初漓实在不算什么,在他眼里,宫池若才是他时时刻刻想做掉的那条大鱼。

    但他着实没有想到,他以为的这条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耳竟然真钓上了宫池若。属下来报时,他都要惊诧了,就为了一个女人,他也能如此大费周章,听说,宫池若可是亲自来的。

    他简直要笑了,宫池若也不过如此。

    他立即着手布置迎敌,双方动手那一天,宫池若却没有现身。他觉得甚是不爽,转念一想,既然自己手里还抓着他女人呢,不妨拿出来逼一逼他。

    等命令下去后,下属却灰头土脸地回来禀告,说那女人被人救走了。当天宫池若组织内的部署全部撤退。

    时爻气得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宫池若真是好样的,这么多力量发动,原是调虎离山去救一个女人了。这从另一面也反映出,女人比跟他决一胜负要更加重要。


………………………………

221、要命的鞭伤

    什么时候他时爻被人这么无视过了,简直气得他要吐血。他怒火攻心之后,开始怀疑起了这个被他弄得遍体鳞伤的女人来。以他对宫池若的了解,救一个女人实在反常。

    初漓被辛德太太的人手救回来时简直惨不忍睹,连一直嬉笑怒骂妖娆示人的辛德太太都变了脸色,破口大骂道,“简直是个畜生!”

    初漓万幸受得都是皮外伤,但也因此,脱去了衣裳后才显得满身伤痕面目可憎。

    她身上大多是鞭痕,深的可入骨,浅的尚还流血,有些伤痕都化了脓,红肿不堪。宫池若过来看时,眼睛都气红了。几番平复才没有吵醒她。

    就算到了安全温暖的地方,初漓还是蜷在一起的。辛德太太房里的人为她清理,稍稍一碰触她都要发抖。救回当夜,她就开始发高烧。

    人烧得迷迷糊糊,又发了梦魇,什么话都蹦了出来。

    宫池若陪她在身边,听着她细细的哭声,“我饿,宫池若,我好冷。”一会儿又说,“……他们打我,宫池若,我好疼,快来救我。”

    宫池若胸口压抑,他虚虚抱着她,心里发疼,他守着她,一遍遍说,“别怕了,我在,我陪着你。”她怎么可能听得见,梦中出了好几次汗,都是冷汗。

    宫池若很久没有这样强烈得想杀一个人的念头了,还不仅仅是杀,他还想将那人片片凌迟,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初漓,你醒过来,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再也不让你难受了。”

    她哭得嗓子都干了,最后连力气都没有了,陷入了昏睡。

    宫池若抱着她好几夜,初漓夜夜都睡得不安稳。她没有从前的记忆,人一旦害怕疼痛了,总要喊最亲近的人,母亲,父亲,或是爱人。可她喊出的只有宫池若,至今记忆里也只有他这一个人。

    初漓心底是很依赖他的,不然这样的昏睡之中,也不会无意识地喊叫他的名字。

    在她醒来前,宫池若狠下心,出去了。他要去准备一些事,用来活剐时爻这种人渣。

    时爻跟宫池若的恩怨,自然也要扯到上一代。宫池若下的狠手,杀了时爻他那个坏到掉渣的老子还不够,还顺势宰了他全家。于是时爻就成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儿,在香港一带漂泊了些日子。宫池若那时还年轻,年轻气盛,本来也是要杀了这个后患的,但讨厌在时爻这个小子滑得跟泥鳅一样,一点都不像他那个蠢笨不堪的爹,狡诈得可以,一逃就让他逃了些年岁,直至现在长成了个颇有手段心思邪厉狠毒的一方头领,还敢在宫池若眼皮底下整这一出。

    宫池若细细数了宫初漓身上的鞭痕,计算着要抽回去几倍的鞭子,拔去他多少根骨头。这样还不够,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辛德太太医术高妙,虽比不得宫楠木精绝,但初漓在她手下好得七七八八。她好不容易退了烧,人清醒却晚了不少,加上身上未消褪的伤痕,身子亏空得很,连轻微动作都吃力至极。


………………………………

222、初漓你别怕

    她嗓子烧哑了,还不能够张嘴说话。

    宫池若晚上来看她,一旁侍候的白人仆佣正在为她喝药。辛德太太擅长中医,药材都是中药,虽大有疗效,但到底要好得慢,还需要慢慢调养。

    宫池若接了药碗,亲手喂她喝药。初漓看着她,缓慢地张开嘴,喝了一口后,眼睛就湿红了。他忙放了碗,“身上难受吗?还是药苦了?”

    她一直摇头,眼泪不止,身子前倾去抱住他。他动作动了下,接过她来搂在了怀里。

    “别哭了,我陪着你。”

    她自醒来后还是睡得不安稳,辛德太太给她开了副安神的药方子,喝了后是好多了,但一旦周围有所风吹草动,她都要立马惊醒过来。

    这番反应,明显是在时爻那里被吓着了。宫池若原本还想在她醒后问一问她到底是遭遇了什么,看初漓的表现,他忍了忍才没有问出口,不然她必然要伤心难受的。他搂着她,又担心自己身上寒凉,扯了被子将她仔细裹好。初漓哑了嗓子在他怀里呜噎,双手抓得他紧紧的,怎么都不放开他。

    他摸了摸她的长发,发尾有些层次不平了,乌压压的一片散在背后,睡衣下脖子上的伤痕触目惊心。她的身上涂了药膏,有一种清凉的草木气息。她裹在黑色牡丹花缎面的被窝里,一张脸上雪白黯淡,眉头始终蹙着。

    宫池若安慰她,“你别怕,没有谁再来伤害你了,你放心,好好睡一觉。”初漓没什么反应,一直抱着他。

    辛德太太多分派了一些仆从来给她守夜,她觉得初漓这种情况不妙,心理负担过重,忧思恐惧惊梦。她施了几次针,好了一些,初漓眼底青色也没那么重了。

    她过去跟宫池若说,“这样下去也不好,你多陪陪她,带她出去走走。”

    初漓一躺就躺了几个星期,身上的伤得过一个春夏才能痊愈。辛德太太也不愿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身上留了些难看的疤痕,早早调制了药膏,每天安排人给她擦拭,对一些稍微浅淡一点的鞭痕大有功效,但一些伤得厉害的,就需要长时间的护理了。

    虽说辛德太太的府邸是不过春节的,但她却觉得这年过得真是糟心窝子。时家的人她一个都看不上眼,从时家老鬼,狐狸似的主母,到如今他们如今心狠手辣的儿子。辛德太太作为一个骄傲的女人,生平最厌恶对女人动手的混账东西。宫池若那里她催了好几次,他一直没有动静但不代表他能够咽了这口气。

    宫池若什么人,辛德太太最了解不过了,睚眦必报,谁人轻慢辱损他一分,必当十倍百倍回敬过去。他如今不着急,看来是做好了安排。

    欧洲这一年不太平,一场腥风血雨近在眼前。

    宫疏终于有了空子过来看初漓。德林苑的血海需要修整,耗时不少,再搬进去要等到下半年。初漓便一直在辛德太太这边疗养,她夫婿毕竟是个贵族,这地方才安全。


………………………………

223、黑道之路

    他过来看望,也听说了不少。初漓心理阴影面积之大,至今都有些郁郁不欢。宫疏将雪团子带过来给她逗乐,她心情是好了一些,但整个人还是不太说话的。

    宫疏看到她搁在毯子上的手臂,青紫伤痕,有些深可见骨,若是个男人也未必承受的住,也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忍下来的。

    她拢了拢衣袖,对他笑笑,“辛德太太怕我伤口感染,建议我穿些宽大的衣服,不要压着伤,不然好得不快。”

    “初漓,你受苦了,但这苦主子不会让你白受的。”宫疏恨声道,“你好好养伤,其余的事情都不要担心,我们总会帮你收拾好的。”

    初漓沉默了一下,“他是黑道上的人。我从没见过那样可怕的,他的眼睛像锋利的刀。”她说完抖了一下,接着抬头看向宫疏,“他跟我说,你们跟他是一样的。”

    宫疏心一跳,眼神变得锐利,“这话你跟主子说过了吗?”

    她摇头,“我不信他,是算你们是,也不是他那样凶狠极端的人。”她虚弱地笑了笑,“疏哥哥,你们从未像他那样伤害过我。”

    宫疏看着她,走过去摸摸她的发顶,“有你这句话,够了。”

    “初漓,你要记住,在这里,谁也不会伤害到你。”他承认杀过了太多的人,从小到大,却未曾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想要来保护一个人,还是个不经风雪的女人。

    雪团颇具灵性,见到初漓后,由一开始的高兴变得有些沉闷了。它跳上床,舔舔初漓的手心。初漓抱它在怀里,看着窗外如雪的日光,轻轻闭上了眼睛。

    辛德太太过来查看她的伤口愈合情况,风韵犹存的女人盘着头发,打理得妖娆又风雅,发髻上还插了一枚紫檀木簪子。

    她极为钟爱旗袍,今儿身上也穿着手工织就的镶兔毛领子的长旗袍,孔雀蓝的颜色,多添了一分庄重的美感。

    辛德太太握着她的手臂,眉头还是皱的,亲自取了一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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