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清川澹如此-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时爻简直是太高兴了,上天也看不过去宫池若,要来收了他去了。这实在是公平,时爻他已经在宫池若手下吃了大大小小数个亏了,哪里有能一直输下去的道理。

    偷袭芬兰绿岛是一件风险很大的事情,时爻这一次是把命也押上去了。都是一条道上的人,命本来也不值什么钱了。可时爻掌控时家数个日月,自然是不愿轻易送命的,省得将辛苦建构的基业白白便宜了他人。


………………………………

257、谁为刀俎

    天气骤暖,纯潮来得迅速急促。他们被困海上已经有小半个月了,完全与外界隔了联系。船上大部分是欧洲那片地的人,不熟悉这南部的海域变化。时爻来之前做了些准备,可人在自然面前,从来都是渺小的,没有抗拒的能力,尤其在如此的风暴之中。

    他忽然觉得不妙,心中忐忑,因为事情进行得太过顺利了。偷袭重在迅速准确,可在海上这么多日子耽误过去,便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另外,欧洲那边的宫池若应该早就察觉到不对了,现下一定已经发现他离了法国蔽身之处。

    这是时爻不愿意看到的。

    正当他准备调转航线回去时,海上收了风雨重归平静。他心下一定,从望远镜里看到远处那座凝成一个点的芬兰绿岛。

    就这么回去,他是不甘愿的。但他过分谨慎,尚在琢磨。船上这群其他组织里的欧洲本土的杀手,已经被这阵子的暴风雨激起了脾气,被困了这么久,谁也不愿打道回府。时爻觉得他们连脑子都丢了,现下情况诡异,难道什么也感觉不到吗。

    紧接着他收到了欧洲那边的信号,他的下属似乎苟延残喘,声音急促尖锐,像是破了的风箱,“时家被血洗一空,宫疏一口气端掉的,还有当地的一批精锐。”

    时爻的心一紧,这意味着欧洲的小战场已经输了,他的布防都被冲散了。

    他怒气沸腾之中又觉得诡异,“宫池若呢?”按理说,也不该是宫疏动手,应该是护送宫池若前往欧洲陷进里的宫楠木行动才对。

    他本意是引出宫池若前去他部署妥当的时家谈判桌,要是能够一下子做掉他是最好不过的了,不能的话,能拖一时就是一时。他的主力都分向芬兰绿岛,他目的在于,将初漓弄到手,好逼迫宫池若就范。

    他心底深知,宫池若数年行走血海,根本是不可能一下子除去的,他也没存这个侥幸,只想着将他女人给抓过去当成一块饵料。

    现下失联,欧洲那边情况他捉摸不清,难以预料,而不远处的芬兰绿岛,看着像是个充满诱惑的危险不祥之地。

    海上信号实在很差,下属的声音时断时续,他脑中飞快转动着,从这些少得可怜的话语里拼凑出了主要的信息。欧洲那里失利了不要紧,要紧的是芬兰绿岛和岛上的那个女人。

    宫池若怎样他不在乎了,只要他现在还在欧洲,只要自己抓到宫初漓,虽然费了不少功夫,结果也是差强人意的,都能让宫池若大出血。

    他的问题问下去了便没有了答复,他等得都要吐血了,手里的加密通讯器才咔擦一声响,有了点动静。

    他凝神一听,里面传来一个带笑的声音,阴沉沉的,笑意也阴沉,“你在问主子啊?主子正等着你呢,马上你就能见到了,实在不用着急。”

    这绝不是他手下人的声音,这是一个惯于命令支配的年轻人的声音,轻盈地飘过来,好像是要反噬人心。


………………………………

258、宫初漓的身份

    时爻一惊,额头上爆出了两条青筋交错,他咬牙,发现那头又安静了下去,等到通讯器里再度出现人声,便是刚刚那个摸不清状况糊里糊涂的下属,连通讯被人破解占据都毫不知情。

    “时爷,宫池若,他从未露面过。”

    “废物!”时爻骂了一句,将耳机一把扯下摔到了地上。

    事情不妙了。时爻若是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那他也就不用混了。

    平静的海面上,时爻带领的两只巨轮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被包围了。看不出标志的船只,数量众多,在芬兰绿岛半径数十海里开外组成了一个严密的防御圈。单凭时爻的船队是登不上芬兰绿岛的。

    时爻知道了,宫池若根本就没有前往欧洲,更没有中他的圈套。芬兰绿岛周围这么庞大的守备力量,只表明了一个问题,他们的主人在这里。

    时爻是彻底输了。在被人押着带到岛上时,他终于看到了宫池若。心下掩不住的愤恨,憎恶,还有一丝自嘲。

    宫池若始终是面无表情的,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你可真是好算计。”他讽刺道,眼神恶毒,俊美的五官都扭曲了,“欧洲那边只过去了一个宫楠木吧?你留着亲自对付我,我可真有面子。”

    宫池若才不愿意跟他废话,他要亲眼看着他咽气了才能放心。人既然都已经抓着了,想起他对初漓做过的,宫池若眼神一沉,他要他死,但可不会给他一个痛快。

    对于这种人,他可不会跟他废话。处置他的方法有好几百种,可宫池若不喜欢他的血污了初漓喜欢的芬兰绿岛。

    他取了一把枪,对准了被拘束的时爻。他冷漠道,“抓到你颇费功夫,不妨多留着你几日,好好折磨。”

    时爻目光阴狠,正要张口咒骂,宫池若已经扣了扳机,很准确地在他膝盖处留了两个血红窟窿。时爻的脸色都发青了,人直直地倒了下去。

    他凄厉地骂道,“宫池若,你这个畜生!不得好死!”

    宫池若眉头都没皱一下,扔了手枪,啪嗒一声砸在地上,他不想再浪费时间,转过身吩咐道,“移交给宫疏,不用我说,他也应该知道怎么做。”时爻太过狡猾精明,以防运送途中有所变故,废掉他的腿才是保险的。

    “宫池若,你那个漂亮的女人呢?她叫什么来着?宫初漓?哈哈!怎么就没看见她呢?你把她藏什么地方去了?这点混乱都怕她瞧着?宫池若,你别自欺欺人了,她可不是什么宫初漓,”就是会有一种人,死到临头,也想着要下对手一块肉来,时爻显然也是属于这一类。

    宫池若不怕他发疯,他只是讨厌听到一个名字。

    “让我想想她叫什么来着的?蓝清川对吧?哈哈!”

    时爻这是撞着了宫池若的禁忌,这个外表看上去美貌异常的黑衣男人眼睛一厉,目光冰冷如刀刃,直直刺了过来。

    时爻还真是好样的,到这时候了,还能惹他生气,真的是好有胆量。


………………………………

259、不要背离我

    宫池若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人,忤逆,不听话,针锋相对,时时与自己作对。要不是为了替初漓报那一口恶气,他现在就想了结了他。

    宫池若转过身,他手里没拿东西,一时没找到用什么摔上时爻的头。对付这种人,他不愿意亲自动手,那会让他恶心不舒服。现下他觉得自己对时爻真是太忍耐了,以至于他有胆气在自己身边作威作福,大摇大摆。

    他需要教训一下他,至少让他说不出话来。

    宫池若这一脚踢得极狠,朝着他脆弱的胸口踢的,时爻顿时就呕出了一口血。宫池若冷眼看他,发现他的眼神是桀骜残暴的,正要再补上一脚,这个不怕死的家伙又继续道,“这就恼羞成怒了?要是我告诉你,叶源的资料已经到了蓝氏大庄园,你岂不是要活活气死掉?”

    宫池若瞳孔一缩,他的眼睛在光下连一点漆黑的瞳仁都不大瞧得到了,只看出眼眶里浅淡至极,冰冷至极的灰色。

    宫池若甩了他一巴掌,“堵上他的嘴。”逆光中,他的表情像是布满了阴霾,他低声冷酷道,“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时爻。”

    在此期间内,初漓暂居于芬兰绿岛附近一座从岛上,刚刚经过开发的私人岛屿,自然比不上芬兰绿岛的景色宜人。宫池若是不会让她离开自己身边的,也舍不得她舟车劳顿,避乱的地点自然是咫尺掌控中才让他满意放心。

    时爻一事过去,他亲自去接她回来。初漓看到他,眨眨眼睛,“都处理完了吗?这也太快了。”她住过来才堪堪一个星期。

    “这样不好吗?”宫池若拉着她的手上了私艇,放眼过去,海天一色,天气晴明。

    初漓由着他系上了安全带,他的事情忙完了,她当然很高兴。这里不像芬兰绿岛,岛上黑压压一片,住处也没人跟她说话,无聊得很。

    “当然是好了,我都觉得惊喜。”

    初漓一走,这从岛上的警备也撤了下来,归于原位。

    “可是你都已经办完了事,怎么不见得你很高兴呢?”初漓仔细看着旁边躺着的他,他穿着单薄的黑衣,衣袖上有细密古典的纹路,长发在海风吹拂下飘动如同华缎。

    宫池若闭着眼睛,“只是这个不听话的人惹恼了我。”

    “你把他抓着了?”初漓依偎到他身上,冰凉的衣料,还有海水的气息,她奇怪道,“抓都抓到了,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宫池若侧身支颐,面对她,抬了眼睫望着她漂亮无垢的一张脸,他倏忽笑了笑,将她拥入怀里,手臂紧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身,“你说的对。”

    时爻手下败将已成为定势,他放出的话尚有几分存疑。就算他所说属实,无论是谁,也夺不走他的初漓。他宫池若,遇神杀神。

    “你不要背离我,初漓。”他沉默许久,在她耳边轻声道。周围是游艇前进翻腾的波浪声,响声几乎要盖住了他的声音。初漓仔细辨别,才勉强听清了。宫池若阖着眼睛,姿势许久没有变过,初漓以为他都要睡着了。


………………………………

260、我想对你好

    她不大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义,一直以来,她不是一直在他身边吗,何来背离一词。

    初漓以为他呢喃的是一句梦话,可他分明又说道,“你若是背离,我便杀了你。”

    许是他身上体温太低了,初漓莫名一寒掺,心里竟然有些发抖。他的语气还是面对她时的宽容温和,有时候会带上些笑意。可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语气,初漓感觉很冷,双手抱紧了他,想要寻求温暖与保护。

    她闷着声音,“你不要这样说,这么说,感觉我会害你。”她心下微寒而难受,“宫池若,是不是有谁刺激到你了?我不是说过吗?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我是不会那样做的。”

    自她醒来,记忆伊始,便只剩下了这个男人。而陪她至今的,也是他。她初漓弱小而空白一女子,离开他还能去哪里呢。

    “我想对你好,宫池若,就像你对我这样。”她静静道。她知道他的过去,她心疼这个长发如瀑,背影孤决凌冽的人。

    可惜初漓力量之微小,不能给他足以安稳宽慰的温暖。

    她似乎一直没有为他做过些什么,相反,一直都是他在护着她,如珍如宝,爱惜不已。

    她一时间觉得有些愧疚。短短一刻,万千种的情绪笼罩住了她,她的表情显得落寞寡淡,还有一点哀伤。

    宫池若叹了口气,她温热的呼吸拂在他的胸口,海风一吹,气息散了,胸口是空荡荡的凉意。他摸着她软软的头发,“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初漓,它们是极为动听的。”

    时爻留的这一后手是实实在在存在的,颇让宫池若头疼。宫疏那里来的消息,说蓝氏的人近期正在调查他们宫家的组织。

    法国蓝氏,近来刚刚易主,蓝氏大庄园新的主人是离家在外多年不明踪迹的蓝元礼。这个男人数年前便在商界成名,且向来与王室关系亲厚,不是个好对付的。

    宫家的组织犹如暗河,一向不大与名门贵裔有所牵扯,像蓝氏这样根基深厚而声名显赫的,更是少有接触。倒也不是自古黑白不两立的缘由,道上也不乏洗白后进出上层名流圈的黑道家族,比如辛德太太如今的夫家,颇负盛名的瑞士贵族。宫家与他关系不错,很大程度是由于辛德太太。宫池若不愿意宫家与这些正派勋贵或王室有过多的联系,虽说交易往来不会少,但向来泾渭分明。手下波尔早年是负责这一块的,宫池若也见多了那些光鲜之下的肮脏污秽,他不喜欢这一群人,更不愿扯入政治局势之中,这是极具危险性质的。

    法国如今形势不明朗,宫池若沉思良久,吩咐下去,让组织里植根法国的势力潜下去,包括暗下的交易也封锁。

    他不是不想蓝氏查出来,他只是不想过早针锋相对。

    转眼间春咣乍现,春意盎然。惨淡雪白的冬天在将寒气深深侵入人骨子里不能忘记的时候,便偃旗息鼓了,一瞬间花开满城,阳光温暖喜人。


………………………………

261、春风里的杀意

    周雪婴穿了亮色的大衣,站在院外栏栅边拉小提琴。她颇有些缠人执拗的小毛病,可这琴声却是极为出色的。小周家在市内独门独院价值千金的一套私人小公馆,她可以在这里尽情拉琴而无人烦扰。

    周雪婴很高兴,近来让她高兴的事情有两件,一是她堂哥哥要出狱了,一年的时间,又长又短,另一件是,她从表姐周绿知那里得知,寒洛宸要回来了。

    这真的是太好了,这么多日子来,她是最高兴的,高兴得都要跳跃起来了。

    小周家夫妻自然也是高兴的,因为他们女儿还没有这样高兴过。可二老不知道的是,她更加感到喜悦的事是她心心念念的心上人要回国了。

    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心上人不是她的良配,可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周雪婴在日历上划掉一天天流淌去的日子,在这个人气淡薄冷清又繁华胜过寂静江南的地方,这个曾有他在的地方,每一日的等待都似乎是一场心跳加速的煎熬。

    周轲出狱了,没有人过去接他,他只身一人回了江南,又从江南来看望为他出狱奔走出力过的周雪婴父母。

    他出狱了对于小周家人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周雪婴跟他坐在一块儿,面前摆放的是她母亲招待周轲丰盛的餐食,香气扑鼻。

    周雪婴冲他笑笑,饭也多吃了一些。

    周轲样子没变,短短一年,实在不堪有什么变化。周雪婴看不清楚,她的父母却看得分明。周轲眼中是没有笑意的,虽然他嘴角弯着在笑,眼底却冰冷刻骨一片。

    对于周轲这样从没吃过苦头的富家少爷,作为一个心气颇高睚眦必报的男人,坐牢这件不光彩的事让他仇恨深埋,在监狱里的每时每刻,他想的是怎么报复让他入狱的那一群人。

    寒洛宸首当其冲。

    但凡小人都是这样,将噩运永远看的做是别人的过错,对自己所作所为却没有丝毫反省。

    周轲是小周家一个异数,他天生邪恶。

    周雪婴被早早安排进了房间,她在隔音室里拉了一会儿琴,思想却不能集中。她可能太过盼望那少年回来了,心神不定。她下楼去洗脸,在楼梯口的书房里,传来了她堂哥哥的声音。

    “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寒家老幺害我入狱,我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他的声音暴怒,几乎击穿了墙板,直直刺入了周雪婴的耳朵。她的心顿时一跳,停下了脚步。

    不容她不关心,话里面是提到了寒家老三的,市内只有一个寒家老三,那是她心里藏着的少年。

    她的父母似在劝说,后面动静很小,周轲却并不接受,“其他人我是动不了,但他寒三我绝对不会放过,婴婴自杀入院也是因他所起,简直是我们周家的煞星!”

    周雪婴听得脸色发白,周轲泄愤一般响亮的声音里,还吐出了一些充满暴力血腥的字眼,他说,要弄死寒洛宸。

    “事情都过去了,婴婴现在生活得很快乐,你不要多此一举,招人仇恨。寒家的事也不要再提了。”这是她父亲的话。

    后来她的耳中便再也听不见去其他话了,她感觉浑身发冷,因为她的堂哥哥动了杀心。


………………………………

262、爱之所依

    后来她的耳中便再也听不见去其他话了,她感觉浑身发冷,因为她的堂哥哥动了杀心。

    她想起来,饭桌上的周轲,眼底是一片令人畏惧的冰冷和阴暗,他笑得那样不自然,甚至有些扭曲。

    谈话似乎是结束了,周轲摔上了门,留下一句,“我自己会处理,您二老尽管宽心,我不会害了咱家的。”

    周雪婴愣愣地站在门边,看到掩盖住自己的高大的黑影。她抬头看他,入狱了一年的男人,下巴生了青色的胡茬,他的眼神阴鸷残酷,是周雪婴从没有见过的。

    周轲瞧见她,冷漠道,“你不该听到。”说完就绕开了她要离开,周母从书房里追了出来。

    周雪婴一把扯住他,“哥,我有话要跟你说,我一定要说。”

    他现在的表情很可怕,但她一点也不会怕他。她知道他是不舍得伤了她的,自小他便待她很好。

    周轲对她颇为容忍,江南小周家延续至今,只剩下了这么个女孩子,养得娇贵,犹如珍宝。多年前,他还未曾变成如今模样的时候,他万分期待有一个亲妹妹,可盼望不来,全都加到了周雪婴身上。就算是周家倒台,他也绝对不可能让她挨饿受冻的那种疼爱。周轲疼她,疼到连她受一点委屈都看不得。

    周母担忧地看着这一大一小不省心的,周雪婴抬了眼睛,“妈妈,你不要跟上来,这些话,我只告诉给堂哥哥听。”

    她停了脚步,不曾想其他,只对周轲劝道,“你要想清楚,你刚刚出狱,不要再惹你父母担忧了。”

    周雪婴拉了周轲出来,花园里种着一树玉兰花,一个个花苞在夜色中如同挂上了满枝桠的紫色小灯笼。一勾月亮吊在树梢尖,黯淡的光色淡淡洒下,周围寂静得很。

    “哥,你停手好吗?你不知道的,我喜欢他,我喜欢他就不会愿意见到他受伤。”

    “婴婴!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吗?!你睁开眼睛仔细看看,他喜欢你吗?他喜欢的是别人!”

    “……是我不够好,不该得了他的喜欢。他喜欢别人没关系,我只有能看到他,心里就觉得欢喜。”

    “你是不是疯了?寒洛宸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对他这么好?值得你去喜欢他?!”周轲粗喘了一口气,抬头间,周母站在公馆二层的窗台上远远地看着他们,颇有些担心的样子。

    “婴婴,你不能再喜欢他了,他不配。”

    “哥,你是一定要对付他吗?你去害他,难受的是我,你让我怎么办?”

    “没了他,你就不会再犯贱去喜欢这种人了。”

    “哥!”周雪婴抓着他不放,“你到底要怎样才放过他?其他事情我都听你的好不好?你放过他吧,求你了。”

    周轲拂过她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瘦小执拗的妹妹,他漠然道,“他该死,就是因为你的喜欢。”

    周轲恨寒洛宸,可不仅仅是周雪婴的一部分,还有他在监狱里受到的苦楚。

    他不会让寒洛宸好过,一定要让他尝到同样的滋味。

    周雪婴眼睁睁看着他走远,没有哪一次这样怨恨过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咬着牙,想到了蕉坞周宅,她要去找周绿知,周绿知一定会有办法阻止的。


………………………………

263、遇见你是最好的事情

    寒洛宸回来时谁也没有告诉,只单单骆杰一个人来接机。市内回暖,他在国外走过了一个冰冷入骨的冬天,连心都冻住了。

    骆杰抱了抱他,“寒三,你好受些没有?”

    寒洛宸眯眼望望天上刺目的阳光,将骆杰那一头毛茸茸的脑袋扯了下来,他笑了笑,“这么多日子,过也过过来了,还能怎么办?”

    “你想通了才好。”

    他不愿去想,只是将那段往事封存进了内心深处,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拿出来悄悄回味,苦与甜,一个人的孤寂无声,压抑着痛苦和绝望。

    还能怎么办呢,他又不想去忘记她。

    骆杰原本弄了个简单的洗尘宴,但寒洛宸拢拢脖子上的围巾,摇头拒绝了。他似乎失了之前的鲜活亮丽,显得格外沉闷阴郁,难见笑意。

    他回了西林,骆杰开的车,中途他下车买了几瓶酒,白的,红的,罐装的,咔擦一声响就拉开了易拉罐,白沫扑腾腾冲了上来,他脖子一仰,喉头上下滚动了几下。

    骆杰闻到了浓重的啤酒味,寒洛宸开了窗,单手扶着窗框,手指上的指甲短短的,修剪得整齐干净。骆杰这个角度,一眼就看见了他耳后的一条细长的疤痕,由于他皮肤白而薄脆,这道疤格外刺眼。他穿着黑色的套头衫,围巾扔在了座位上,唯一的乐趣便是喝酒。

    “寒三,你可真不像我认识的那一个了。”前面红灯亮了,骆杰减了车速,趁着空挡插话。

    “你给我的感觉,像是什么也不在乎了。”

    寒洛宸不答,喝光了啤酒,眉毛稍稍抬了抬,他平淡道,“我以前不就是这样吗?”骆杰觉得他说的也不错,但以前的寒洛宸鲜亮得像三月刚开放的樱花,灼眼得逼人,他清高如许,目中无人,眼里是没有任何事物的影子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