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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还有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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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雨回过头问,谁有剪子。大家都在兴致勃勃地看电视,无人理会。庄雨突然一把拍在我的桌子上,喂,你怎么回事,你聋了!我愣住了,我怎么知道你问谁。庄雨瞪着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说完“咣”的踢了一下我的椅子,转身出去了。
教室里静了下来,同学们的目光都汇集在我身上,有人将电视放小了声音。
我终于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只觉得庄雨越来越不可理喻。我越想越气,再无心看电视,默默地走出了教室。
一个人在校园走了几圈,最后找个地方,静静地坐了下来,想了很多事情。天已经很黑了,校园的小卖店里还亮着灯,有许多情侣在我的眼前牵着手走过,其中一对好像是陈军和齐雪。。
回到寝室,寝室早已熄了灯,不过没锁门,我推门进去。江思莹还在听广播低声问我,才回来?我答应了一声。
屋里很黑,我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好像是水盆,不知怎么会放在门口,“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庄雨翻身喊到,吓了我一跳。
“喊啥呀。”英爱小声嘀咕了一声。
我划上门,好不容易摸索到了床边,这时忽然屋里有束粉红色的光亮正好照在我的床铺上,光线不强,却足够我把被铺好,等我躺下,那灯也灭了。
我知道那是钟慧的感应灯。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五十四章 实习单位
经过了几天惊心动魄的考试,终于放假了。
母亲说她跟楼上的陈叔说好了,让他带我去他们单位实习一下,我从上个星期听到这个消息后便一直郁郁寡欢,我不太想去,之所以答应只是因为知道应该去。
早上睡不着觉了,很早便起床。
一路上,陈叔一直嘱咐我见了领导一定要主动握手。
他们单位不远,听陈叔说,他原是那里财务科的科长,而这个厂子现在已经放假了,工人有一半已下岗了,但财务室还在上班。现在这趋势,这年头,没点本事是不行的。
走进财务室,里面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女的,四十左右年纪,眼皮直往上翻,没有善意。没一会儿,科长来了,他跟陈叔握了一下手,我站起来,不知说什么好,也便上前握了握手,他说现在都闲着,根本也没什么业务,周一再来吧。
陈叔上隔壁跟一位女厂长聊了一会儿,出来对我说,这个女厂长很有头脑,从书记员一直干到厂长这个位子是很了不起的,分析问题特别清晰,太精明了。
第二天我去的时候,忘了哪一个方向,上了三楼竟直奔行政科去了。坐了能有十分钟,才从打扫卫生的阿姨口中得知这不是财务室。后来我跑出去找到了先前去的那个办公室。
没人理我。
我搬了个凳子坐在一边。大家都在低着头,有的写写算算,有的看报纸喝茶。
陈姨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瘦瘦的,眼光很税利,但她总是笑眯眯的,她说现在本来就没什么工作,每天就那么两分钟的活,平时吧,都有点舍不得干。接着从抽屉里拿出几张发票,把其中的一张扔给对面年纪大一点,看上去很忠厚男的,我叫他方叔。
她说,你看这几张发票的价钱比正常价高出多少,方叔拿出计算器。陈姨问我,你知不知道我们在算什么。我摇头说不知道,陈姨笑笑没说话。继而对方叔说,咱们得跟科长反映反映了,这小张也太黑了,少赚点得了,他从中捞这些钱,比咱们工资都高,明个,咱也都申请,都做采购去。
屋里不停的有人在走动,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站起来要倒水,何姨—就是上次我见过的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忙阻止道,李恒,水没开呢。李恒咧嘴一笑,蛮不在乎地说没事,没开算啥,人家古代那些人连泥水都喝呢,喝点没开的算啥。何姨笑笑说,你可真逗。
除了刚上班的那十多分钟外,再没见他们干别的活,几个人一起在那聊些家庭的事,我实在无聊,陈姨递给我几张报纸,你看报纸吧。
可我不是来看报纸的,我暗想。
下午,陈姨开始在稿纸上画小人儿,怪模怪样的,一会描几下,一会儿又拿来橡皮蹭掉,陈姨见我奇怪的表情,说,我女儿叫我给她设计个衣服,怎么也没想好,你会不会做衣服啊。
我摇头。
那你会不会画画啊。
我又摇头。
没一会儿,隔壁的人过来闲聊,让我连坐的地方也没有。何姨也在找话题跟我聊,说李恒的字写得特好,还拿过帐本让我看。这叫隶书,何姨说。我差点没笑出来,都没我写得好,跟林枫,安铭他们更差远了,我说是,写得真好。
何姨说她有个侄女也跟你这么大,也参加工作了,在事业单位,笔杆子特好,长得也比你漂亮,可吃香了,领导特别喜欢她,人家这背包里有化妆品,有手机……
她真无聊。
兰姐让我帮她干点活,她是唯一一个开口让我干活的人。兰姐是个长得胖胖的女人,她很少说话。
我坐在兰姐的对桌,陈姨开始不停的把眼睛往这瞟,满是敌意。没一会儿,陈姨唱着歌出去了。兰姐说,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问我就行了,想看什么你就看,她那儿什么也没有,跟她也学不到什么。
我把计算完的汇总表交给兰姐。兰姐不知怎的,却皱起了眉头。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陈姨回来了,兰姐站起来快步走到陈姨面前,将凭证“啪”的一声扔在了桌上,厉声问道,你这是不是少写了2000?这还能平?陈姨低头接过来,看也没看她一眼,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改过来了,忘告诉你了。兰姐转身语气强硬的说了一句,把你章盖上。
陈姨沉下脸来却没吭声,屋里静得出奇,我偷偷打量了一下陈姨,感觉她用眼神都能杀死人。过了一会儿,兰姨出去了,门被关上的那一刻:
“你算干啥的,盖不盖章是我的事,用得着你管?我也不想改,没办法,你就没有错的时候,你还管我盖不盖章,以为自己了不起,把自己当科长了,不要个脸,吃得像肥猪似的,就知道在科长面前打小报告,”陈姨索性站起来,掐着腰骂道,“养得肥头大耳的,一天就知道吃,就知道……”
科长问汇总表是谁汇的,这笔迹怎么没见过。我说是我。
科长打量了我几眼,又拿起了另一张汇总表。陈姨走上前,凑到科长旁边,科长,你看看她写的这个,自己改了也不告诉别人,自己的倒工整了,害得别人勾勾抹抹的。何姨也凑过来说道,可不,一天傲得不得了,跟谁也不吱个声,了不起着呢。方叔也过来说,是,跟她真没个沟通,财务是一个整体,哪能这么工作呢……
兰姨几天都没来,我也好多天无事可干,陈姨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五十五章 原来失去是这种感觉
我跟母亲说我不去了,整天坐在那什么事也没有,在哪坐着还不行。
苏旭在信上说他寄了一张照片给我。我心里又是一惊,我可从来没想要过他的照片,如果他真是跟我想像中的有出入是不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适应,本来我们就没什么必要见面,还看什么照片,那种感觉一定怪怪的,我还是希望像以前那样保持距离的好。
但是,这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很高很胖,或是又瘦又小,是有一种亲切感,让人一看就似曾相识,还是麻子脸,一看就恶心。但我绝不会像英爱那样,知道人家长得丑,就马上断决来往的,必竟我们是非常纯洁的朋友关系,转念一想,英爱的做法也是可以理解的,很多时候,我们感受告诉我们:一个熟悉的人,一个陌生的面孔,想把二者合一,就像自己得了精神分裂。
下雨了。
下雨的时候,我想起最多是还是杨滨,我总记得他最后走时的那个情景,满眼的憔悴,推着破旧的自行车,穿着那件很旧磨得很破的运动鞋,还有想说却没有说出的话,那是让人心痛的感觉……
没有杨滨的日子是空虚的,是苍白的,我不再觉得自己是灰姑娘,也不再幻想着有一天可以拥有神奇的玻璃鞋,他走以后,反而让我成了这个世界多余的人,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可以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我竟浑然不知。
邻居要搬家,母亲很伤感,住了那么多年的邻居说走就走,生活一下子寂寞起来,母亲整天除了唉声叹气,就跑到别人家里说着老邻居的好处,细数过去日子曾受过的种种恩惠。原来人人都一样,只是我们平时未曾察觉,很多时候,我们就是依靠某个环境或是那么几个人而活一辈子的,生活在我们周围的人,无论是你爱的,还是你恨的,他们看起来是那么是平凡,那么微不足道,可是一旦有一天他们不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我们就会像迷路的孩子一样的无助和无奈,快乐与痛苦是彼此带给对方的,缺一不可。
听说他们买了大房子,母亲知道更是难过,感吧人家似乎找到世外桃源,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而自己仍然生活在社会底层,还在为生活和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而打拼。临走时邻居送给我们一只荷兰猪,其实不像猪,更像耗子,可是我家养不起它,它吃大米、苹果、梨、还有萝卜,每天都要换样,而且一天要不停的吃,母亲说要送给三姑的儿子健儿。我反对,因为我不喜欢三姑,三姑那人很势利,向来看不起我们,但是三姑的家境较富裕,这是我们无法比拟的,想来想去,大概也只有她最适合。
看着可怜的小荷兰猪要送给别人,心中也有不舍。拿走的那天,暗自伤心了好久。
早上睡不着觉,我和母亲一起来到三姑家。三姑家离我家不太远,走路也就二十几分钟,但是我少去。这天正好是周日,三姑披头散发穿着睡衣屋里懒洋洋的走出来,本来不曾看我和母亲一眼,但她看见了我手里的笼子,这才猛的惊叫起来,谁让你们把耗子来的,还把它拎进屋子里。母亲忙在一旁陪笑,说,这不是耗子,是荷兰猪……没等母亲把话说完。三姑马上站起来,快把它拎出去,别带这玩意,我平时最怕耗子,什么猪不猪的,其实就是换个名,一个玩意儿。我站在一旁,眼皮一翻,扯了扯母亲的衣角,妈,咱走吧。
母亲还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你们是不是有啥事啊,说吧,三姑坐在沙发上,把头向后一仰,是不是小姝的学费又不够了。
不是。母亲忙说,然后看了看我,叹了口气,算了,没什么事。
三姑面色稍缓和了一些,啊,那小姝她爸干啥呢,还整天打麻将呢,能不能赢点啊,你没事多劝劝他,他毕竟不像我们这些有个正式工作的,到老了也有保障的,能混就混了,他不是下岗了吗……
我又伸手在背后捅了一下母亲,我不愿听三姑讲话。母亲会意。
没什么事,我跟小姝就是路过,就进来看看,也不知道你在睡觉,没别的事,你再回屋睡会吧,我们走了。母亲忙说。
啊,这就走啊。三姑听到这句话这才来了精神,站了起来,说话也有劲儿了,咋不吃饭呢,都是现成的,边说边往门口走。
以后没事就过来坐坐,另外我多说一句,这耗子你们就别养了,瞧你们家那条件,养人都困难,还整这玩意干啥,挺费钱的,都说你们家穷,那钱都花哪去了,这东西,还一股味……
我们决定给送给姥姥。上次,大姨把把姥姥的小兔子送人了,姥姥一直都很不高兴。这次正好。但是也没有我们预想的顺利,大姨不要,因为当时大姨的儿媳妇就快生宝宝了,说家里养小动物会带来细菌。
我们无奈只好送给了邻居小洋家,他们倒是挺喜欢,可是有一天放在门口忘了拿进来,当天晚上,荷兰猪就被冻死了。
……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五十六章 开学与困难补助申请
学校要来评估团,所以提前开学了。
刘菁说她放假前看见收发室里有我的信的,但是她没拿,开学时已经没有了,我想那应该是有苏旭照片的那封信吧。我去问了收发室里的大爷,他记不清这件事了。我把最后希望寄托在同学身上,可是班级里,也没有人收过信,我的希望最终还是破灭了。
那封信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我走到门口,刘伟忽然追出来问我。
那当然,你见过?我一愣。
没有,随便问问,看看你是不是也有紧张的事。刘伟口气怪怪的。
会不会是刘伟拿的,他的话引起了我的怀疑,但愿不是,我跟他没有过结,如果有的话,也就是上次卖卫生巾的事,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况且,他要是连这点小事都记恨在心里,那他是个很可怕的人了,但是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追出来说那些话啊,难道他知道是谁拿走的?我看着刘伟矮小的背影,真不明白,这样的人,钟慧怎么可能喜欢他呢,钟慧一向以聪明人自居,看人自然也是高出一等,她真的会钟情于刘伟吗,我越想越觉悟得我们误会了吧。
庄雨看来随和了不少,几次主动帮我收拾床铺,没有多余的话语,但足以证明她心中的诚意。
真快,一晃,这是最后一个年头了。
下午给新生铺床,很累,不过也挺快乐,转眼间,我们成了这个学校学龄最大的人。
教室换到了一楼,离食堂更近了,这一天劳动量很大,直到七点,才算把教室打扫干净。晚上,校园里空气格外清凉,和庄雨出来走走,沟通沟通对彼此都有好处。
远远看见校园的花坛边坐着一群人,像开会似的热热闹闹的,走近一看,才知全是我们班的同学,刘伟、林枫、陈军、好多人都在,周浩仁说,坐下吧,坐下聊聊。
我说,我们坐下不会破坏气氛?
不会,陈军说,只会让气氛越来越热烈。
大家说笑着。我忽然起起现在情形多像那年我们入学军训的那一晚呢,也是这样凉凉的风,也是这样的一群人,只是那时我们彼此陌生,现在又是那么熟悉,现在我们感叹时间的匆忙,那时我们在想四年什么时候可以一闪即过……
去图书馆借了几本书,回来时,庄雨翻翻我的书,抬头看看我,你没事吧。我说我哪来的事。她像是松了一口气地说,刚才她妹妹打电话说班上有个女生得了精神分裂,她就想起我来了,因为我平时性格也有那么股的孤僻劲,又一看我借了三本关于心理学的书,心生怀疑。
我把枕头扔了过去,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庄雨笑说,其实我是想借来看看。
英爱回寝又大发脾气了,刚刚给江浩打电话,江浩是她最喜欢的广播电台的主持人,她说是别人接的,但她听他的声音应该就是江浩,她说她找江浩,那人说,江浩不在,结婚去了。
英爱说他真是不识抬举。
刘菁笑着接了一句,谁知道了,你碰到的人识抬举的少。
英爱不乐意了,白了刘菁一眼说,你碰到的就挺识抬举,也是,反正那样的人,十年八年也不会有人看上。
你?刘菁气得红了眼。
晚自习前,轮到我值日,扫地的时候,安铭叫道,小伙子,把这儿也扫了一下。我仍然低头扫地没反应过来,想都没想他是在叫我。后来安铭特意走到我的旁边说了一句,哎,说你呢,小伙子。我吃了惊,我长这么大还第一次有人叫我小伙子,我哪里长得像小伙子,接着他又说我长得像刘欢。头发也那么长,还那么胖,我气极了,陈军便问,能不能给大家唱首《好汉歌》。我不吭声。
回到座位上,气呼呼地跟刘菁说起这事,刘菁说,这算好听的了,有一次安铭说她“滚圆滚圆”的。
徐芳宁从学生科回来,宣布两件事,一是大家反映的食堂饭价太高,对于这点,经过学校的认真核实,价格不能变,只能在质量上改进。二是学校对一些家里确实有困难的同学给予补助,一个班有五个名额,但要写书面申请,要尽量写得详细些,把理由全写上。明天一早交给我,我再拿去学生科审批。
话音刚落,就听“哗哗”撕纸拿笔的声音,差不多得三十多人同时动笔。
周浩仁竟然也不扰乱纪律了,开始一本正经的提起笔,看不出他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莫非也有苦衷。
“连你都写?”我忍不住问周浩仁。
咋了,你瞧不起我啊。周浩仁看了看我,这是你生平第二次跟我说话吧。
我回过头不再理他。
张波皱着眉头,颇费脑筋地说,到底怎样才能写得催人泪下呢,然后拿起语文书说要参照一下杜甫的《茅屋被秋风所破歌》。英爱也在写,还说自己有着很离奇的身世。
这些人都是怎么了,其实我也挺困难的。我心中暗想,只是别人并不知道我很困难,我这样写出来似乎有点难为情。
刘伟说,要写就得写真实的,可是真实的涉及人的隐私。不写也罢。
徐芳宁看了看四周,很快就站起来,想了想,索性走到讲台前大声说,只有五个名额,只有五个名额,写得太多也报不上去,你们明白吧。
大家望了望她,又都低头写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徐芳宁却一个申请也没有收到。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五十七章 评估团成就我们的合影
这几天在教学楼前,总能看见许多的晒得发黄的教案横七竖八的摆放在门口台阶上,还有学生科的人员在护法,不许别人靠进一步。后来才知是为迎接评估的检查让老师重补的,但又怕不够旧,被看出来,所以每天正午的时候拿到阳光下面来暴晒。
教学楼门口也突然多出好多别致的盆景,这引来了许多学生围观,听钟慧说那是学校租的,租金很贵的。学生科的老师一有时间就要上各班走两圈,每每上课时,不小心回下头,总能看见后门的玻璃窗上贴着某某老师的脸,教室里纪律只要稍微涣散,便有老师走进课堂,进行一阵批评教育,最后强调,就算是装,也要装两周,谁出问题谁就走人。
评估把每个人都弄得很紧张,整个校园弥漫了一种说不出的叫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每天大家都在盼着评估团早点到来,评估早点结束,长痛不如短痛,照这样下去,恐怕大家都要疯了。我有时在想,这么辛苦的排练为的什么,评估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提前一个多月通知,难道评估的结果就是要把那些事先准许备不够充分的学校淘汰掉?
苏旭终于来信了,他知道我没收到他的照片表示还会寄张过来。他说他以为我是因为他长得丑才不愿回信,我当时心里一紧,莫非他真的长得很丑。
英爱给江浩写了封很滑稽的求爱信,当众宣读,让大家惊叹不已。
“哎呀,我的梦中男神啊,你在何处,你可曾记得还在你穿开档裤的时候,就有一个女生将你偷偷暗恋,她忍受着烈火般爱你之心的燃烧般痛苦,不顾一切,放弃可以去北大的机会,千里迢迢,不远万里,飞檐走壁,横空出世的来到你的面前,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见到你,只为对你说一句话,此时停顿……”
啊。
英爱停了下来,“不搭啊,啊,我明白,这是括号里的,是让我停顿一下。”
“那是句什么话啊。”刘菁忍不住问道。
英爱把眼睛眯成一条缝,脸快贴到纸上。“这句话就是,”英爱清了清嗓子,用纤细的声音道,“工作再忙也要按时吃饭。”
众晕。
怎么样,英爱问。
只有刘菁张大了嘴,接道,“哎呀,太有才了。”
盼星星盼月亮啊,评估团终于来了。
校长开始穿西装了,主任亲切了,学校没人大声讲话了,食堂正点开饭了,老师上课的声音开始颤抖了,学生科的科长终于面带笑容了,学生终于学会右侧通行了,花厅里没有情侣出没了,男寝夜晚开始拉窗帘了,女生的裙子终于过膝盖了……
一夜之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下课的时候,走出教室,我又忘了右侧通行,徐芳宁在后面喊了我一声,示意我回到队伍来,我才意识到那么多人都堆在楼梯口,很缓慢的移动,而旁边明明有很大的空隙,大家不得不挤在一旁,真是夸张,有人只要不小心出了队,但得被别的老师用眼神提醒。有人在后面说了声,混成一排。
间操,这是有史以来,全体学生做得最齐的一次。安铭说这些学生是真给面子。
中午,徐芳宁再次传达了学校的精神,下午没课的班级,最好都上外面走动走动,别在学校晃荡,万一碰到评估团的老师,再答错话。大家说明白,让我们呆在学校还觉得压抑呢。
离学校不远有个小广场,新修建的,还有喷泉,许多同学都云集在那里,本来之间也没有说好,却不约而同的都聚到了一起,连一向爱在班级的刘伟也出来了,我们大家并排坐在花池旁边,说笑着,这天的天气还特别的不错,不冷不热,很久没这么自在的在一起聊天。陈军拿了个很大的照相机一直摆弄来摆弄去的,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专业的摄影师。齐雪坐在一旁,带着欣赏地表情望着陈军。刘菁毫不避讳的坐在刘伟旁边,江思莹和林枫在愉快的聊侃着,轻声细语。钟慧还是找机会避开我。
“你说咱们学校能评上吗。”有人问。
“不知道,不过看上去挺假的,他们就没看出来?”
“依我看,他们早就知道,要不然干嘛事先通知呢,突击检查多好,准是形式主义,例行公事,顺便吃吃喝喝。”
“听说他们都住在二楼(女寝),二楼是是招待所,”钟慧说,“你们平时看没看到,听说装修很豪华的。”
“我们上哪看到,平时二楼是锁着门的,再说,你都没看到,我们更看不到了。”刘菁说。
“你没看今天大家做操那样,真齐啊,连我都不敢相信。”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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