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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入水你入我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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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巷子的深处,他碰见了一个流浪汉跑去偷了人家厨房两只烧鸡,男孩儿小声地问他要了一口吃……

    “叔叔,能不能给我吃一口?我好饿。”

    流浪汉低着头唑着油香的鸡腿,满嘴肉的往肚子里吞。流浪汉抬头看了他一眼,恶狠狠地瞪了他:“滚蛋!想吃自己偷去!”

    男孩被那凶恶的眼神吓到了,他躲进了巷子旁边那个废弃的茅屋里。这是他住的地方。

    “好香啊。”男孩儿的鼻子直勾勾的,外面可是有两只烧鸡啊,他两天没吃饭了,又何曾讨过肉吃呢?

    突然,外面跑来了几个家丁,流浪汉好像知道他们是来找自己的,头也不抬,两个手抓着油香四溢的烧鸡,死命地往肚子里啃着。

    一顿拳打脚踢扑面而来,他们手里还拿着几把大刀。

    “哟,你个贼,吃的还挺美啊,叫你吃!我叫你再吃!”几对黑夜里的眼睛在这幽暗的巷子里死死地盯着他。

    “唔!”流浪汉叫都叫不出来,那些人在他的背上踹,拿刀背往他身上一下、一下的论着,他不看,他还是盯着手上没吃完的烧鸡。

    “吃啊!往死的吃啊!”

    黑夜里恶狠狠地男人们像极了黑色的野猫,盯着一只发疯的老鼠。

    “给你能的不行了,我们做下人的都吃不了这么好,你这么能耐!能耐啊!吃啊!”

    那几个男人围住流浪汉,不停地用脚踢他,突然,安静的夜里传来一声狗叫,狗的叫声打破了这寂寥……

    “啊!奸贼!狗娘养的!敢咬我!”

    流浪汉张开还沾着鸡肉的牙,往离他最近的一个男人的胳膊上使劲的咬了一口不放,像只狗一样。男人用手往他的头上打,他还是不松口,活脱脱的像一只疯了的狗。

    “愣着干嘛!你们等着我被咬死吗!”

    看样子,流浪汉咬的这个是这几个人里的头儿,他一下命令,旁边的一个人立马举起了手里的刀,向流浪汉的脖子砍过去。

    可这时,流浪汉松口了,他转过头去,这一刀一下就落在了流浪汉的耳朵上。

    啪。

    流浪汉的耳朵和手里的烧鸡都掉到了地上……

    男孩儿赶紧捂住了嘴,他怕自己叫出来!他看见了流浪汉掉在地上的耳朵,还有从耳边往下流的血!

    男孩儿突然忘记了饥饿,他闻不到烧鸡的味道了,他感觉他好恶心,扑面而来的全是血腥的味道。

    流浪汉嘴里支吾着:“啊!啊……”

    这盯着老鼠,野猫般的男人们突然傻眼了。

    “疯了吗!谁让你真动刀了?旁边就是衙门,你想死吗!”

    “我,我……”

    “我什么,蠢货,走啊!”

    巷外又传来了一阵狗叫。

    “我和你拼啦!”

    流浪汉拿起了一块地上的一片瓦,划向了那个砍下他耳朵人的脸,那人脸上一下多出了一条血淋淋的道子。

    “妈的,不识好歹啊!”那个被他咬了一口的男人突然一脚闷过去,把流浪汉踢了两米开外,流浪汉哐哧一下砸在了草车上。

    “呃……”他的嘴因疼痛而大张着,身子突然不动了,一双死鱼样眼睛盯着那些人。

    “哥!哥!他好像死了……”旁边的人突然慌了,旁的一道进去就是官府的正门了。

    男人突然愣了,手不停地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刚被咬的缘故。

    “哥,走啊!一会儿被人看见就走不了了,走啊!”

    那个砍耳朵的男的拉着他嘴里的“哥”,踉踉跄跄的朝巷外跑去,不一会儿,人就不见了,连犬吠声都听不见了。

    人都走了……小男孩儿还是在那个破茅屋的角落里蹲着,连动都不敢动,他很害怕,害怕外面那个瞪着眼睛的死人,害怕地上掉着的那只耳朵,害怕外面到处的血渍他甚至害怕那一两声忽然闪现的犬吠声。

    男孩用捡来的破衣服把自己包住,缩在那个破草堆着的窝里,这就是偷东西的代价吗?

    他害怕到忘记了饥饿,饿着,饿着,就在那个谁都看不见的草堆里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小男孩儿缩了缩脖子,好像要下雨了,外面不停的吹着大风。

    男孩跑出来看到昨天死的那个流浪汉,根本不敢靠近,他觉得这里太可怕了,他想换个地方住了。

    男孩跑回草屋,捡起了地上的两件衣服,便往出走,刚走到草屋门口,他突然闻到了香味,好像就在附近。

    可是,昨天那个烧鸡明明已经被那人吃了呀?

    小男孩顺着香味,在门口的草垛里扒拉着,不停的找着,希望能找到吃的。

    就在这时,他在一堆草后面找到了一个被纸着的烧鸡!可是纸已经烂了,烧鸡上沾上了一点土。

    他明白这是那个流浪汉偷来还没来得及吃的,可是,他不敢吃,他怕被人家看见,会和那个流浪汉一个下场。

    男孩望了望,四周没人,他赶紧用一件破衣服包着那只鸡,一路死命的跑,跑到了一个他刚开始流浪时待过的一座庙里,他知道,这儿没人。

    庙里一根香火都没有,只有一尊佛像,和一些没人要的破烂。

    男孩很开心,他忘记了害怕。

    “烧鸡!”他拨下了鸡腿,往嘴里满足的吃了一大口。

    “好吃!”

    这是流浪的这些日子里,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而且,这是他一个人的!他不用害怕别人打他,不用害怕别人和他抢,因为没人知道这里有一只烧鸡。

    就像昨晚害怕到忘记饥饿一样!不一样的是,他今天是因为饱腹而忘记了恐惧。

    外面打了几声雷,要下雨了。

    就让这雨一直下下去吧,最好把烧鸡的味道都掩盖了。

    “孩子!孩子!”沈伯的叫声把男孩叫了回来。

    “啊?”男孩才回过神来。

    也许,对他来说,这一切起伏都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孩子。”沈伯摸了摸他的头,慈祥的看着他。

    “孩子,以后我就是你的沈伯。你是个好孩子,大家都会对你好的。你,很幸运,娄家是大善户,你以后不用再流浪了。”

    沈伯站在厢房外看着这个可怜,但眼神清澈的男孩儿,这是个让人心疼的好孩子啊。

    男孩儿笑了,他抱着沈伯的胳膊。他能感受到了来自娄家的善意,他喜欢这里碰到的每个人,他们对他很好。

    “是,谢谢沈伯,我会听话的。”

    沈伯放心的笑了笑,拉着男孩儿进厢房沐浴更衣了,过了今天,就是这孩子新生的开始。
………………………………

第四章 苏方木

    寅时,天还阴蒙蒙的。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雾蒙蒙的天空中落下,落在田野间,落在村庄里。雪把整个天地之间都囊括进来,一片寂静的白色笼罩着所有生灵。

    男孩儿突然睡不着了,也许是因为他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暖和的床,也许是因为第一次不用担心官府来赶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睡不着。

    男孩儿起来之后看着烛火还在亮着,听见屋外有一点点声音,很小的声音,只不过他很少能睡安稳觉,这一点声音也能使他从睡梦中警觉。

    他跑到窗边,从窗户缝里看外面……

    有两家厢房已经有家丁和丫鬟起床了。

    他们陆陆续续走向厨房,要开始为这个府里生活的主子和下人们折腾吃食了。

    男孩儿走回去,躺下想:“我算什么呢,我是下人吗?老爷说我能读书,娄家的下人可以读书识字吗?”

    想着想着,天就慢慢亮了。

    厢房里进来了个家丁,带男孩儿去大厨房那边。

    “小孩儿,府上管大厨房的师傅们寅时便起了,我们这些下人卯时起来吃早,然后得开始打扫卫生,准备这一日的忙事儿了。你记得每日卯时起来吃饭呀,要不早上就得挨饿了。”

    “谢谢哥哥,知道”

    “不谢不谢,你本就是昨日才来,昨天晚上就该告诉你的。”

    吃过早饭之后,府里的下人们有的在扫雪,有的在做针线活。着粗活细活的人都。

    娄世贤刚从先生家里回来。

    隆冬之前,先生给了他两本诗让他回去好好研读,这研读后的结果,自打从云南辛家回来之后,耽搁了一天,今日一早便赶忙跑到先生家里去做答复。

    “父亲,我今早听雯静说,那个小孩儿是昨天收进府里的吗?”

    娄世贤很好奇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小孩子,看起来不过和冉儿一般大,如何得到了父亲的赏识?

    “对,世贤,你觉得这孩子和你做个伴儿,可好?”

    娄清远再明白不过世贤的心思了,府里只有他一个男子,虽然家丁们有时也陪他玩耍,可终究不是同龄人。两个妹妹又小,女孩子和男孩子的兴趣总是有很多差异,他心里那点小孤独,做父亲的当然明白。

    娄世贤惊喜的从凳子上跳起来,他在家里有个伴儿了!

    “早晨便听说父亲将这孩子纳入府中不是以家丁的身份,而是学童,孩儿早晨还以为是下人们随便说说的,没想到父亲真是这般同理心。”

    娄世贤喜上心头,嘴角一扬,长袖一抚,活脱个发现了宝藏的孩子。

    娄世贤喜悦,娄清远看着自然也是倍感开心

    世贤这孩子虽懂事明理,但是孩子们该有的开心和陪伴,娄清远也一点不想缺着这孩子。

    “傻孩子!有个伴了这么开心,去把那孩子叫来,为父还不知他叫什么名字呢!”

    “是,孩儿这就叫弟弟过来。”说完娄世贤便跑着过去拉着男孩儿往正堂走。

    “哎,你拉我做什么?”

    男孩儿很不解,他还没见过眼见这个比他高一头的男孩儿,但他看着这一定是个少爷,笑的很开心,就一定不是坏事。

    “你呀,以后就是我的人啦!快点快点。”

    男孩儿走到正堂之后,晃了一下才稳稳站住,娄世贤带着他边走边跑,不知道是什么开心事?

    “老爷。”

    小孩子半躬身,向正座的娄清远问了好。

    “来,孩子,我有话要问你。”

    娄清远揽了揽胳膊,示意男孩儿再走近一点。

    男孩儿又上前了几步,他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孩子,我娄某人很喜欢你,家里的人也对你颇有善意,看你身世惨淡但性情良善不张,我昨日便决定将你收入府中,你心里可是愿意的?”

    “愿意,老爷和夫人能收留我,我很感激,我明白您是好人。”

    男孩儿从娄家门口到进了娄家,他明白这是一户好人家,心善,他自是明白好坏善恶的。

    “哈哈,好。”

    这孩子分善恶,感恩。从昨日他背诗作释时,娄清远便知道,他收了一个该收之人!

    “这是我府上唯一的公子——世贤,你以后就在他身边,做个学童,伴他读书学习,可愿意?”

    男孩儿愣了。

    今早那个小哥带他去吃饭时,给他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进去了,能有个安身的地方他已经知足了,没想到老爷可以让他不做下人,而是当做一个学童,陪少爷读书识字!

    “我,我……”男孩儿一下激动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哎呀,笨,快说谢谢老爷,怎么还结巴啦?”

    男孩儿这样子一下逗笑了娄世贤。

    “我叫娄世贤,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儿回答:“我叫巽元。”

    “巽元?”这个姓氏娄清远倒是从来没有听过。娄世贤也是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感觉很特别,这好像不是京都的姓氏。

    “是,不过我想改个名字可以吗?”男孩儿双眉一皱,低下了头,他好像很不喜欢别人叫他这个名字。

    “改名字?为何?”这姓氏虽然少见,但也是朗朗上口,何必改名字呢?

    男孩儿解释到这名字是当年父亲给起的,不过父亲是个酒徒,后来又杀了人,他很害怕,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如今他的家人已经都死了,他不想再叫那个名字,他唯独有一分想念的人只有他在火焰下葬身的娘亲,可娘亲早已逝世。

    说完后,娄清远陷入了沉思。

    这孩子确实很可怜,既然决定收他入府便绝不可出尔反尔,可这名字改了倒也是好事,断了悲催前因,也能生出更好的结果。

    娄世贤想了一想:“那你想改成什么名字呢?”

    那男孩儿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我母亲姓苏,少爷,您给我起个名字行吗?”

    娄世贤想了想苏氏,这……他也不过比这个孩子大四岁而已,起名也确实不是他的能耐呀……

    娄清远看了看旁边桌上,庞德一早拿进来的几种药材的小装,一个名字便在他脑子里浮现出来了。

    “苏方木?”

    “孩子,苏方木是一种药材的名字,你听这个名字可好?”娄清远以药为名,既是希望他平安一生,又是希望他便像这苏方木一样,像娄家救了他一样,也去做好事,成善人。

    “苏方木?”男孩儿听了后觉得很好听。

    娄世贤立马加言:“对,药方的方,草木的木!很好听的名字呀,又合了你母亲的姓氏!”

    苏方木很开心,像是风雨磨难后的伊甸园出现,他感激之余便尽是喜悦。

    “方木谢谢老爷照顾,谢谢少爷。”

    沈伯进来了:“老爷,西院拿来了几种刚收上来的山野奇草,请老爷过北院看看。”

    娄清远起了身就和沈伯准备往出走了。

    “好,世贤,你带着方木多走动走动,要好好相处啊!”

    “儿子知道了!”

    娄世贤说完便带着苏方木往出跑。

    这一地的雪,不打雪仗真可惜了啊!哈哈!

    彼时,堂外便全是孩子的笑声。
………………………………

第五章 蟒

    年关将至,今晚便要过除夕了。

    忙了一月有余的平城终于要守岁过节了。

    月亮出山后爆竹的声音在街头巷尾响起,宫城的上空也礼炮花响,有的像绽开的花朵,有的似五彩的雨滴,有的恰似凤凰涅槃,更有白银落落之彩。

    烟火之下,还有庙会的杂耍艺人的节目在街上演出,这时候总是能多赚一大笔的。

    灯火通明的都城,人们比肩接踵,一个个的都是面带微笑,城内一片喜庆祥和的场景。

    可是在这震动山林草木的鞭炮声之后,倒也不是没家每户都沉浸在济济一堂、虚无坐席的年夜饭之中。

    这城西的一家餐馆儿里,就另有一群贵人,正在琢磨着这个年该怎么过。

    梦仙居内——

    “小二!再来二两酒,加一只烧鹅。”一桌子汉子扯着嗓儿喊了一句。

    “好嘞爷!您先候着!马上!”酒楼里的小二一个个儿脚不沾地的奔着,就怕哪桌儿怠慢了。

    “小二!加个鸡油香菇,三鲜鸭舌。”

    “来,钟家少东家的豆沙凉糕,一品官燕,蜜汁山药,快去上菜。”

    “好嘞!”

    这能来梦仙居吃饭的不敢说都是皇亲贵族,但绝对都是些不差钱儿的主,今晚挣得多,大家也能多拿点红包啦!就这点儿盼头在这心里支着,一个个的干着活儿啊,心里都带劲儿!

    三楼的一间包间里,却没有下面这般喜庆。

    费禄洪:“左大人,你怎么才来,这让下官和文斌等了好一会儿了。”

    一个看着约摸三十有几的男人说道到。

    费禄洪,位任司徒于户部做官,一直巴结着各路尚书,手中权力不是极大,但也绝对不小,但一直阴沟里做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钟文斌:“是啊,这除夕之夜还真是贵人事多啊。”

    钟文斌,兵部侍郎,眼神总是飘忽不定,到处找着能扣钱出来的营生。

    钟文斌全是靠着其父亲在迁都平城之前的一场战役中护主有功,但也因伤病不治而死,钟文斌这才从这豺狼争夺之中跳脱出来,做了个兵部侍郎。

    这门帘一开,四十多岁一男子迎面而来。

    眼前就是个一袭黑貂,面非和颜悦色之人,他倒是长得普通,可是眉宇之间也倒是让人不敢太过接近。

    走起路来虽气势雷厉风行,但步子很稳,和楼下熙攘热烈的酒肉之样似乎根本不在同个世界里。

    这便是费禄洪口中的“左大人”——左卓。

    左卓是当朝皇帝拓跋珪的叔父,为当朝异姓大丞相,开国元年被加封宜襄公。

    左大人一进门,也没说话,招呼了身边跟着的人去门外守着后,只是坐下静静的喝了一杯茶。

    “左大人,这最近是什么动向?户部这几天可是动都不敢动啊。”

    费禄洪一上来看左卓不说话,心里可就慌了。听说前几日,那户部尚书可是在御前被皇上训斥了啊。

    钟文斌这一听便瘫坐着笑到:“那是他巫马博不长眼,明知道皇上最近在为粮饷一事烦心,他还不知言明的往上撞!”

    左卓还在喝着茶,就仿佛听不到这二人说话一样,钟文斌和费禄洪见状,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说完了?”一声磁音就从茶杯边缘发出来了。

    钟文斌和费禄洪相觑一下,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左卓头都不抬,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一盏茶,听着楼下吃酒言欢的来往之人。

    “费兄,你户部的事自己弄清楚了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户部的事弄没弄清楚?

    费禄洪不明白此话是为何意:“大人,下官不明,还请大人指点。”

    “指点?”左卓面容上略过一丝耻笑。

    “你不知道身边人有不干净的吗?巫马博前两日上奏,说是青州知府在当地……”

    “啊!”

    左卓这会儿话还没说完,费禄洪就惊了。

    费禄洪一听,手震了一下,突然间坐那儿就不动了,两眼发慌的不知看向哪边。

    “这,这再往下查一定会查到我身上,左大人,您帮帮我啊!”

    钟文斌看着费禄洪这样子,想着应是不小的事情了,不过他胆子这么小吗?

    左卓看着这样子就跟个黄鼠狼一般,没胆识:“你慌什么,本相现在坐在这儿,你怕什么?难道我是来抓你的吗?”

    费禄洪看着左卓的样子,才感到这也许和户部尚书巫马博御前被驳有关。明白应该是左卓已经摆平了这件事。

    “左大人,想来定是大人出手相救,若此事能了,下官感激不尽!”

    “你不用谢我。巫马博上奏的前一天,我刚好得到一件巫马博下边人商议新政买办一事之中,因价码复议出了纰漏,导致户部无故折损了两千两银子。我就顺水推舟,在朝上使人提了一嘴而已。皇上最近疑心重,还以为是巫马博他推卸责任,大事不提提小事,所以才发了怒,其实这事儿我只是早一步拿了出来而已。倒是你,青州知府一事,我派人查到你府里人嘴不牢靠啊。”

    费禄洪听完,跪在地上一拜以示感谢,另外也是领罪,这事情出现纰漏让左卓都查出来,也是不好解释的。

    “谢,大人。”

    费禄洪一拜之时便低头想好了说辞。

    “大人,下官明日就找人做了那青州知府,一定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还请大人原谅。我一定会清查身边的人,不会再出现此等纰漏!”

    左卓倒是一点也没表现出什么神色。

    钟文斌在旁边看着都不敢言语。

    这左卓手段太多,又是当朝大丞相,皇帝的叔父。

    自从钟文斌决定了跟在左卓手下做事情之久,钟文斌亲眼见过左卓在朝廷之上分庭抗礼,上书谏言的样子,和他出了朝廷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这人不像是只有好坏两面,倒像是千变一面。

    左卓对这个结果没有感到丝毫意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不用了,本相已经找人杀了那个知府,至于你府上的那些人,你就自己去查吧。”

    费禄洪听完颤了一下。

    青州的知府是他与远房的一个亲戚,自打他坐到户部一职之后,两人便不断做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青州知府霸占了良民土地,还私自克扣了大量朝廷下发的饷银,但这些都是费禄洪暗许的,可这些是左卓应该不知道啊。

    难道!府里有左卓的眼线吗?

    这……

    本只是想答应了左卓,然后偷偷断了这笔生意,没想着,要杀人啊……

    “是。”费禄洪应了声之后,便又坐了回来。

    这一切,钟文斌都看在眼里。

    费禄洪虽然说也借职务之便谋过些不义之财,可不是那种心思毒辣之人,反而是坐在面前的这位丞相,他根本就看不透这是个什么人,他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就像是一条藏在海边的巨蟒,阴诡但不露声色,这种人在朝堂高位之上,实在令人心生寒颤。
………………………………

第六章 钟文斌

    自从坐上了兵部侍郎一职之后,钟文斌母家的织锦生意就又扩大了不少,钟文斌的母亲是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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