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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入水你入我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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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胡心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影很快的跑走了,鬼鬼祟祟的,她看了看雪地的脚印,刚好是朝那人跑过去的那条路的。不用想也知道,那个男的刚才一定全看见了……

    不过,胡心没有追他。

    没有朋友,她也不怕谁。那个人既然明明看见这一切了却不加阻止她杀人,就证明这也不是个好货色,况且,那个阿华还没解决呢!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刚才阿华娘烧起灶台下面的火,这一会儿还烧的很旺盛。

    胡心跑到那堆柴火下面,用力把阿华拖了出来,一步一步拖到了房子里,这三个人,也算是团聚。

    紧接着,她进屋子里,把那些为数不多的碎银子还有几件阿华的衣裳都装在身上,又动手拆开了阿华今天背回来的包袱——呦,看来娄家对下人还不错啊!

    这一切也是时候结束了,再不走,天就黑了。

    收拾好了一切,胡心站在灶台旁边自言自语着:“别怪我,人各有命!”

    她拿出了灶台下面的火把和灶台上的油桶,在屋子里倒尽,然后一把火就点了这个屋子,阿华只是被她打晕后没醒过来,要永绝后患,所以胡心就连门都从外面关上了。

    这是不可能活人的……

    胡心站在门外的雪地里,平静的看着这个慢慢燃起大火的破屋子,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过她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她明白,只有这样,她才能永远地替代阿华,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怪就怪我只知道你是今年新来的丫鬟,你不死,我哪儿来的将来?”胡心已经疯了,不过是个镇定的疯子而已。

    大火还在烧着,火势越来越大,可能再不走就会有人来了。想到这里,胡心没再停留,快速离开了。

    顺着刚才她发现的那一路脚印,她准备再往下探一探,倒不是害怕。

    她想知道,是谁在盯着这发生的一切?

    胡心顺着脚印往下走,走了不远之后在脚印旁边看见了一个玉佩。

    这里只有为数不多的几行脚印,想来,有几行是刚才那对夫妇和别人进来的脚印,而出去的脚印只有这一条,要想走分叉路出去,也得先顺着这条直道儿走,再往前走才有路。

    也就是说这脚印就一定是刚才偷看的那个人留下的。这玉佩挺值钱,住在这儿的人也买不起,不是那人的,还会是谁的?

    “好眼熟……”胡心看着这个青色的水纹玉佩,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但是她可以肯定,这个玉佩,她一定是见人戴过的。

    算了,以后再说,反正以后她就改名姓孙了,做阿华的替代姐妹,也不会有人知道了,怕什么?

    胡心刚准备把这玉佩扔掉,又看了看这玉佩,应该也值几个钱吧,想着就把玉佩收了回来。

    她一步一步的顺着刚来的路往下走,不到半个时辰就走出去了,再过两条街,就有当铺了。

    街上逛来逛去的人慢慢多起来了,胡心拿钱买了一个很漂亮的花灯——

    “哎,小朋友,你过来帮姐姐个忙好不好啊?”

    她看见这儿有个挺面善的小朋友,爹娘好像也不在旁边,正好能帮她把这个玉佩当了。

    “什么忙呀姐姐?”小女孩看着胡心手里的花灯,真好看……

    她才没那么傻!既然有人看见她杀人了,万一是一户有钱有势的,当了这玉佩,她不是自己找死吗?

    “看见前面那个当铺了吗?有人要害姐姐,姐姐不敢进去。你帮我把这个玉佩拿去当了再把钱给我,就是救了姐姐一条命,一会儿你过来把钱给姐姐,姐姐就把这个大花灯送给你!”

    小孩是最好糊弄的了,小女孩拿过胡心手上的玉佩,就朝那个当铺去了。

    胡心看着小女孩的背影,就站在原地等,不一会儿,小女孩儿就拿着玉佩出来了,不过,后面有人跟着她,是一个伙计。

    胡心赶紧躲在墙后,只漏出了花灯,小孩倒是机灵,看见花灯就往这边走。

    眼见小孩子越来越近,胡心一把把小孩搂过去——

    “你先别出声,就一下下,姐姐马上把花灯给你,如果你出声了,这花灯就被别的小孩发现了,姐姐就不能给你了。”

    “嗯,我不会出声的!”孩子倒是很听话,这么点小玩意儿就糊弄住了。

    胡心把小孩藏在角落里,用旁边的干草挡住,然后刚一转身,那个伙计就迎面而来,难道被发现了?
………………………………

第十四章 玉佩

    “喂,有没有看见一个小女孩儿?”

    看来这伙计倒是挺着急的呀,不过,追一个小孩有什么用?

    蠢货。

    “哦,刚往那边去了。”胡心佯装一副路过这里的样子,往前走了几步,反手一指,随便往身后指了个方向。

    那伙计问完就跑,胡心看着他渐渐不见的身影,又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干草堆,心里倒是嘲讽居多。

    这小孩儿倒真是听话啊……

    胡心拨开了干草,小女孩儿就冒出头了,手还捂着嘴巴呢。

    “好了,花灯给你,可以说话了。”看着这小女孩认真捂着嘴巴不出声的样子,胡心的心里居然有点奇怪的惋惜。

    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手上沾着三条人命,一个杀人都不眨眼的人了,怎么这心里还会生出惋惜之情呢?

    “呼……”小女孩儿手放下来了,看着眼前这个姐姐笑了笑——

    “姐姐,我真的没动哦,那个坏人肯定没发现!”说完,小女孩就把衣袖里的银两拿了出来。

    “给你姐姐,这是那个东西换的。”

    坏人?究竟谁好谁坏呢?又怎么分清楚好坏的界限呢?

    胡心把花灯放在了小女孩旁边,接过了银两。

    “五两?”看来这玉佩也没有她想的那么值钱,不过就当了五两银子而已,还以为是什么达官贵人的东西呢,看来也不怎么样。

    “谢谢你呀,你真乖,姐姐走了,要不然坏人还会追回来的。”胡心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就离开了。

    小女孩儿拿过花灯,她的爹娘就过来了:“哎呀,又跑哪儿去了,东西买完了,快回老家了。”

    小女孩儿拉着娘的手开开心心的晃着手里花灯。

    “这灯是哪来的?”她爹还挺奇怪的,这才半柱香的时间,女儿的手里怎么就多了一盏花灯?

    “刚才我帮了一个姐姐,那个姐姐送给我的。”

    小女孩脸上还挺得意的呢,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一样。

    “哦,这样。”说完,这一家便拿着刚买完的衣料走了……

    那个伙计这会儿也跑回当铺了——“人呢?找到了吗?”一声质问的锐声从当铺里传来。

    看着面相,穿着一身麻衣,头上还戴着一顶帽子。脸上倒是挺严肃,看起来既不像是给别人跑腿打杂的,也不像公子哥,倒像个管事。

    也是,这么晚了,哪个有钱的公子哥儿会待在当铺里盯人呢!

    “林管家,那小孩子一跑就没影了,刚才在店里就应该抓住她!”办差事的小伙计倒是挺能耐,都开始自己出主意了。

    “抓她?蠢货。那就是个孩子,肯定是被人教唆的,我让你出去跟,结果你竟然连个人你都没跟出来,一个孩子都追不上,你还有理由了?”

    显然是伙计刚跑了一路回来,气喘吁吁,所以口不择言了——“是小人错了。”

    “罢了,你去接着忙,不用管了。”

    这玉佩是长孙家的信物,不过,林家还知道这一块儿是长孙家小儿子一直佩戴着的。

    前两日,林家得知长孙国中视为掌中珍物的小儿子长孙渝瑞丢了,但是却没有任何的线索,这个年,就知道长孙大人是过不好了。

    长孙大人乃朝中正一品文官,在皇帝拓跋珪小的时候,他还担任过其老师,虽说不比左丞相那般势力庞大,但是对朝中事务各个中的格局都有着不可小觑的作用。

    长孙国中丢了儿子,这个年过的可是糟透了,虽不知是意外还是有人肆意为之,总之这整座都城里也没闲着。

    各级官员没人不知道,长孙国中对这个得之不易的小儿子爱子心切。

    林家也没放过这个好机会。长孙渝瑞年纪又很小,走失了也正是时机,如果人被林家找到了,可是个和长孙大人结交的好机会!

    “林老爷子吩咐了,一定要尽力找到这个带玉佩的小孩儿,都多留神。”那个林管家吩咐完之后便走了,他还想再多寻寻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长孙渝瑞走丢的太奇怪了。按理说,长孙大人平时为人平和不张扬,再说了,一个文官,又没有什么吃人的本事,虽说实力不可小觑,可是如若要对付长孙国中,用这种掳小孩儿的方法确实太奇怪了。

    天色逐渐暗淡,寒冬腊月时天黑的早,街边各处的人家灯火倒是亮的快,看不出有什么黑夜的感觉……

    “你看见正脸了吗?”

    着青鸟锦衣,于一灯火通明之地,非富即贵,他就是最近不得圣心的李枢。

    说话的男人音色深沉难测,脸上已有了中年男人的皱纹,一双手背在身后摩挲着。

    “属下没看清那个小孩子的正脸,只不过在那地方找到了一块玉佩……诶?玉佩呢?”

    那个一身夜行服的下属在身上找着那块玉佩,怎么不见了?

    “怎么了?”李枢问到。

    “回大人,属下今日回来时抄近道,路过一处地方,看到了一个女子杀了一家子人,还放了一把大火,属下观望了一下,不巧被她发觉,属下情急之下可能把玉佩掉了。”

    杀人?今年奇怪的事情可真多,大过年的怎么还有这档子事儿?

    李枢转过身,这才看见他正脸——一双眼如寒星一般冷静,胸襟恒阔倒是一副正派之气。

    李枢席地而坐,喝了一口清茶:“那女子你知道是哪儿的吗?”

    “属下不知,离得太远,属下也未看清正脸。”

    那穿着夜行服的下属低着头,感觉一个个问题回答不上来,倒是挺懊悔事情没办好。

    “那她杀的是什么人家?”

    那个下属想了想,也觉得很怪:“大人,她看起来也是个很普通的女子,不是杀手。杀的一家三口尽是街下平民,先是杀人然后纵火,属下也不明白。”

    “那便是民间恩怨,与权贵无关,看来今年官府是有的忙了。”

    “是。”

    “那长孙渝瑞呢?你可看见是什么情况?”

    民间的恩怨李枢也只是过问一下,毕竟这不是他分内的事,他真正关心的事儿是长孙国中那个找不见的小儿子,这个孩子才是现如今的正事。

    那下属看着有些自责——

    “大人,这两日奉大人之命找那个小孩子,可是仅有一幅画像太难找了。属下在街边看到了一个和画中酷似的孩子,便在不远住跟着,只是跟了没一会儿好像没动静了,属下走进看发现在一个街角跟丢了,那孩子突然就不见了,只在街角留下了一块青色的玉佩,上面刻着水纹,只是,那玉佩被属下不慎丢失了……”

    “青色水纹?你能确定是那小孩儿身上的吗?”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长孙渝瑞,可是听着描述如此相似,又听着这玉佩的描述,想来,应该确实是长孙渝瑞的没错了,京城里用水纹青佩的应该就长孙大人一家。

    “属下确定,虽没有找到孩子,不过那一处人不多,尤其孩子很少,属下确定玉佩是那男孩儿身上的。”

    李枢这时心里矛盾了,这长孙国中这儿究竟是怎么回事,看这样子,长孙渝瑞不像是被人掳走的,倒像是自己走丢的……

    李枢坐在那里想了想,吩咐说:“这样,不要刻意找那个孩子了,玉佩一事你就当没见过,不要无故惹事上身,明日你再带两个人,在玉佩丢失的附近再找找那孩子。”

    “是,大人。属下告退。”那下属说完便准备走了……

    “切记,不要引人耳目,那小孩若是你们发现别的眼线也在找就收手回府,不要再上前。”李枢又加叮嘱一番。

    “是,属下遵命。”说完,那下属便退下了。
………………………………

第十五章 李枢

    长孙渝瑞一事总是不明缘由的,贸然寻找很有可能被人误解,再者,李枢也不是非要和长孙国中弄个好交情出来。

    也不是自家事情,若是被人误解成他李枢对长孙渝瑞有歹意,可就麻烦了。

    赋税一事,惹得皇上斥责,虽无明处的惩罚,但弄得圣心不悦,还让有些小人看了他笑话。

    李枢自己的麻烦还没解决完,犯不着再从别人那里凭空找份不痛快。

    “父亲。”一声稚童轻唤,伴着声音,李枢的独子便进来了——李江川,李枢和其夫人江氏唯一的孩子。

    李江川一身素色,鼻若悬梁,唇若涂丹,青眉俊目。

    一进门便席地而坐于灯火之间头发梳的整齐,一丝着于额前,一绺飘于耳侧。

    他不过是个九岁小儿,却眼睛深邃而透亮,可包罗群星。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呀?”一看见儿子,李枢一天的愉快和不愉快就尽数忘了。

    川儿这孩子随他母亲,长得好看,一件便让人心尖儿都软了。

    “孩儿看父亲还没睡,便想过来看看父亲再去睡觉。”李江川坐在李枢身边,靠在李枢的肩旁。

    川儿的眼中尽是对父亲的敬重和爱意。

    他虽年纪很小,但从小看着父母日复一日的辛苦,日子久了,小孩儿也能明白父亲的忙碌。

    所以川儿从来都不惹父亲烦忧,这些懂事和温和的性子,李枢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为父这就准备睡了,川儿真乖,明日清晨为父要出去。午时回来,便给你带些好玩儿的物件。”

    川儿很开心,嘴巴里全是甜味:“谢谢父亲!”

    父亲每次带回来的东西都是街上没有的,他每次看到那些玩意儿心里都很喜欢!

    李家的气氛总是很好,也许是只有一个儿子的缘故,夫妇俩都疼爱甚加。

    李氏门风好,再加之江氏温和贤良的性格,儿子便总是这样温润如清风般的惹人疼爱。

    冬天的夜晚总是要比往常里更加安静才对。

    只不过,隆冬时节,正直年关,所以,这个冬天也总是在物流人海的熙攘之下涌过。

    “今天晚上去哪儿住下呢?”一路走着,胡心走到了一家平色客栈里。

    “小二,给我开一间好一点儿的房,再打几乎热水,我住两日。”

    “好嘞客官,您楼上请。”

    胡心拿着行李往二楼走去,其实有什么行李呢?不过是那些从阿华家里偷来的罢了,她就是个被人踢出去的乞丐,除了她的娘亲,她什么都没有。

    “客官,您稍等,热水一会儿就给您送上来。”

    胡心付了银子后,小二带她上去进了一间屋子后,对话几番,小二便走了。

    这是胡心第一次自己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一间屋子里,虽然不是自己的家,虽然只是用偷来的钱租来的一间客栈,可是没有人会懂胡心的心理。

    她的母亲从小就被父亲输给了赌坊,那个时候,母亲已经怀孕了。

    母亲曾经告诉过她,即使怀孕了,那人也不配为人父!

    她的父亲赌输了钱便把胡心的娘卖给了一户人家干活,然后自己就被那些喝醉酒的赌徒一刀剁了手,流血过多而死。

    那个时候,胡心已有六个月大了,她随了娘的姓。

    胡心的娘是逃难到京城的,没有地方可去,便和人家签了协议,要收下她可以,但生下来的女儿也得在那户人家做小奴才。

    她娘无奈中,只好签下这般协议,否则就只能挺着肚子要饭。

    可谁曾想,苦命的人永远都没有评书里那般好下场。

    胡心的娘没有奶水,府里也只给了她一个杂货房让她睡,还得整理杂货,每天都过得很煎熬。

    胡心一哭,她娘就要挨打!

    必须得花银子买羊奶给胡心喂!

    可是……她没有银子,几十文钱够干什么呢……

    那户人家给下人安排最重的活儿,但只给最低最低的薪水,她根本没银子,可这样的话胡心就饿死了。

    胡心的娘有一晚去偷大娘的首饰,被人家发现了,毒打一顿之后踢出了府,然后就一直在街上乞讨为生。

    若是碰到好心的人还能让她们娘俩过上两天人过的日子,碰上那猪狗不如的畜生,她娘还得看紧孩子不被人家掳走卖掉。

    每个日夜都是胆战心惊的,更别提过年这种阖家团圆的好日子,她们没有家……

    “娘,女儿一定会活的很好的,早晚,女儿要让那些践踏我们的人都遭报应!”

    如果不是这些非人的经历,胡心也是个漂亮的女孩儿。

    常年的风餐露宿使她脸上,额上都有一些小小的疤痕,她的脸上也从来不像别的孩子那般快乐,她根本不知道欢笑的滋味是何……

    这个夜晚注定是胡心一个人的孤独,本来年关之际街上的客栈开张的就很少,就算有几家开张的客栈,住的人也不多。

    过年啊,谁住在外面,不过是痛饮这屋檐下的雪水聊以度日罢了……

    不过,等这两日过去了,胡心就改名。

    改名成孙心,这样她就可以说自己是孙华的妹妹,然后以家破人亡为借口,顶替孙华进到娄家做事。

    她天天在街上乞讨,东一耳、西一耳,听说过娄家对下人极好。

    她也曾想过和母亲去娄家做下人,只是,娄家要有编户才能进。

    这对别人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是她娘是逃难来的,她爹也死了,她们连个完整的家都没有,哪里会有编户呢?

    这就是命,终究,她为了活下去,活的比以前好一些,还是选择了娄家,只不过是以另一种不堪入目的方法。

    “一切都会好的……”

    胡心把黑夜留给了阿华一家,她想选择光明。

    可怜的她不知道,其实,如果去求娄家的老爷,她总是有机会进娄家的,根本不用杀了阿华一家!

    不过,有谁告诉过她这一切呢?

    她是一个一直生活在地狱的人,怎么会知道世上还会有不求回报的善意?就算善意存在,又怎么可能是她的呢?

    她不愿意去相信那些美好的东西了,别人觉得阳光温暖,可她总觉得那是刺眼的。

    阴诡地狱里的人就有阴诡地狱里应该有的选择,这是她的命!

    从她手上的药被打落的那一刻,从她母亲死去的那一刻,从她在娄家外墙偷听一直到她放的那把火,她早就变了……

    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有阳光照射进去的。

    地缝里挣扎着的胡心已经选择了这条路,仇恨早就让她放弃挣扎拥有温暖的一尺阳光。
………………………………

第十六章 尉迟复

    天刚亮起来,外面就有梅花伴雪舞纷飞。

    娄家这会儿正忙着秘密诊治一个孩子。

    “爹,他醒来了吗?”

    娄世贤刚从雪中归来,这个小孩子怎么还没醒呢?莫不是生了什么大病?

    “世贤,这孩子是你在外面认识的朋友吗?”

    娄清远看着床上躺着的这个孩子,感觉倒是有点像这两日外面告示上要寻的长孙国中之子——长孙渝瑞。

    “不,只是孩儿从先生家里回来时发现这孩子走路摇摇晃晃的,后面又一直有人跟着,在一处拐角这孩子竟然晕倒了,他看起来像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孩儿怕有歹人加害于他便将他带上马车,一并回来了。”

    这孩子看着着实是一副富贵模样,身材比娄世贤低大半个头,看着不过六七岁的模样……

    怎么和长孙渝瑞那么像呢?

    难道……

    娄清远虽并没有入朝为官,只是做药材生意难免要和官家打些交道。

    虽说此事与他是无关的,他和长孙大人之间也从不认识,更没有交情……

    不过,尉迟兄对他家药材生意是有恩惠的。

    尉迟兄常年逐鹿官场,这事情还是给尉迟兄说一声的好。

    “沈伯,这孩子可能是个很重要的人。”

    娄清远是懂得知恩图报的,既然现如今有可以帮到尉迟兄的地方,既是借花献佛,何乐而不为呢?

    沈伯看老爷这话里话外,这怕便是这几日外面找人找的沸沸扬扬的那小公爷了。

    “老爷的意思是?”

    “封锁消息,不要让任何不相干的人知道我们娄家带回来了一个小孩。”

    娄清远心里很明白,事情未成之前,切不可声张。

    沈伯意会之后便带着下人出去了。

    “今日之事,不许外传,违者,府中除名,都听明白了吗?”

    ——“是。”

    娄清远让下人按着方子去厨房里熬了一碗驱寒醒神的药,让丫鬟给长孙渝瑞喝完了,过了一会儿,他又诊了诊孩子的脉,终于是比昨天晚上平稳多了。

    娄清远写了一张纸条,递给了沈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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