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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入水你入我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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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清远写了一张纸条,递给了沈伯。
“沈伯,你差人去尉迟兄府上,千万把尉迟兄请来,还有这封信一定要记得交给尉迟兄。”
“老爷放心。”话音刚落,沈伯便叫了两个平日办事比较牢靠的家丁,交代了两句,便让家丁速速驾马车去了。
街上随处可见寻找长孙渝瑞的告示,这长孙大人看来本事是绝对不小的。
孩子才丢了两天,满街的告示就都贴上了,看来,长孙大人的动作比官府都迅速。
也是,寒冬腊月的,干活的人就容易松懈不是?
过了东边三条街后,不远处就是尉迟府上了。
马车停了,外面还在下大雪,这天气请人应该是不容易的。
“劳烦,我家娄老爷有急事找尉迟大人,还请兄弟麻烦一下,将此信送到大人手上,我便在这儿等候。”
“那你站着儿等着。”看门的小侍从接过信看了看娄家的马车,便进门去了。
尉迟府很气派,其气势都能与君侯一较。
“大人,娄家的马车在外面候着,这是他们托小的拿过来的信。”
他口中的大人,便是把娄清远推荐给云南辛家的尉迟复。
尉迟复放下了手中的书,接过信,拆开一开——
“尉迟兄,小儿世贤昨日误将长孙渝瑞带入府中,现在孩子一直昏迷不醒,清远不敢远离,还请尉迟兄移步我府上定夺!”
尉迟复一双静眼却能动寒星,本就身材高大,胸襟阔然。
一看到这消息,顿时肩臂也顿挫有力了不少。
“来的人现在在哪儿?”
尉迟复一声问语却掷地有力,沉着冷静之气倒是很符合这大雪纷飞的日子。
下人回复到:“他们的马车就在大门外。”
话音一落,尉迟复便拿着信径直往门口方向走去。
“尉迟大人。”这两个下人曾经见过老爷几次与这位尉迟大人交谈,知道这便是尉迟复。
“快,回你府上。”
“是。”
尉迟复坐在马车里,又打开那信件看了一看——“尉迟兄,小儿世贤昨日误将长孙渝瑞带入府中,现在孩子一直昏迷不醒,清远不敢远离,还请尉迟兄移步我府上定夺!”
且不问长孙渝瑞为什么在娄家,娄清远把这事情告诉尉迟复,意思也是十分明了的。
只是,长孙渝瑞怎么会昏迷不醒呢?难道真是有人要拿这孩子做长孙国中的文章吗?
尉迟复脑子里不一会儿便已设想了几种情况:
李枢表面上一直在讨好皇上,生意都做到宫里了,不过别人看不明白,尉迟复可是明白得很。
伴君伴虎,他李家的织锦被皇上看上了,他又怎么可能和皇上议价呢?按着户部的计算,这织锦于皇宫的这部分想来应该什么钱都没的挣,这份面子吃的,应该是快把李枢憋死了。
不过,李枢和长孙国中也算是交谈的来的,就算是想借长孙国中之手断了这笔买卖,这种事情也不可能是李枢做的。
难道是左卓?
左丞相虽然一直和长孙大人不对付,可是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利益纠葛,况且长孙大人所谋之事和左丞相也不相干,应该也不是。
最近发生过什么不如意的事吗?
尉迟复认真琢磨着……近来日子过得不顺的再除过巫马博因粮饷、赋税一事惹得圣心不悦,好像就只有……
费禄洪!
费禄洪倒是因为长孙大人在朝上,应了巫马博对费禄洪处理青州一事,可能心存嫉妒。
虽然说那天巫马博也被左卓参了一本,不过,费禄洪这小人倒是很记仇的,但是,他费禄洪敢对长孙大人下手?
诶,不对!有个人从这之中冒出来了,
“左卓?”
左卓为什么偏偏要在巫马博事情都没说完的时候参巫马博一本,目的也太过明确了……
不仅保了费禄洪,还让巫马博落了个推卸责任的名头,倒是对巫马博打击甚大。
会不会是左卓借费禄洪一事的幌子做下的……
“大人,到了。”这想着想着,事情才想到一半,马车便在雪地里缓缓而至了。
“你家老爷呢?”尉迟复现在想赶紧见到娄清远。
“回大人,我们老爷就在府里等您,大人请随我来。”
尉迟复下了马车,跟着娄家的家丁直径去了东院。
看这屋子的布置就知道是娄家上乘的客房,长孙大人的公子,娄清远又岂敢怠慢。
“尉迟兄。”娄清远一直待在屋内,他必须得保证这个孩子的安全。
尉迟复走到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孩子——
眉宇低沉,眉心还有个小疤痕,定是长孙渝瑞无疑。
………………………………
第十七章 入局
去年长孙大人生辰,宴请了朝廷里和一些江湖上的朋友去长孙府做客,那时候尉迟复就看到长孙渝瑞额头上的那个疤了,再看这面相,他便能肯定这是长孙渝瑞。
“清远,我明白你让我来的意思,只是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能给我说说清楚吗?”
“尉迟兄这边请。”
娄清远起身,邀尉迟复到旁边饮茶一叙。
尉迟复心中有千般疑虑需要娄清远解答:“清远,这孩子究竟是你们在哪里找到的?”
“这孩子是昨夜世贤在离娄家不远的一处拐角发现的,娄家的马车路过那里,看见这孩子走路摇晃,孤身一人。小儿心思仔细,发现有歹人在不远处盯着这孩子,恐是奸人,就将他带上马车,一并回来了。”
这也太奇怪了。
“难不成是长孙渝瑞自己走丢了?可是若是走丢,有怎会有奸人一直盯着他却不抓呢?”
尉迟复思前想后觉得总有什么地方不对:“清远,可有人看见世贤带他回来?”
“这……”
娄清远倒是不知道这事情有没有人看见,这便只能问世贤了。
“去,把少爷叫来。”
娄世贤正在和两个妹妹在北院的园中玩雪——
“哥哥,我的雪球怎么就捏不圆呢?”
“你手没力气呀,我来捏!”
娄冉很是调皮,一直缠着娄世贤陪她,非要做个滚圆的雪人出来才行!
娄雯静则是偏安静一点的孩子,在一旁自己弄了个和她一般高的雪人,还给雪人填上了鼻子和眼,头顶还戴着一枝梅花。
雪下得大,屋檐上全是厚厚的积雪,这三个孩子都快变成雪人了反而更开心。
孩子就是这样,不知道冷的。
“少爷,老爷在客房,叫你过去。”
娄世贤放下手中的雪球:“冉儿,哥哥等会儿回来再给你捏雪球。”
娄冉一直沉浸在雪人的世界里,都没注意看娄世贤,便看着雪人只支吾了一声“嗯”。
娄世贤一进客房就看到尉迟叔叔也在,便先作揖问好——“世贤见过爹,见过尉迟叔叔。”
“世贤,你过来,爹有话问你。”
“是。”说完,娄世贤就走到娄清远身边。
娄清远想了想:“世贤,昨日你把这孩子带上马车的时候可有人看见?”
娄清远这个时候察觉到了一丝别意——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误以为是娄家带走了长孙渝瑞,这怎么解释呢?
所以现在不仅是尉迟复在等待这个回答,娄清远的心中也在打鼓。
“没有。孩儿是在一个拐角,从侧面把这个孩子拉上马车的,那个时候街上有好几架马车。孩儿知道有人在跟着那个弟弟,便在人多的时候拉他上来的,就是怕他遭遇不测,然后孩儿还看了看那个店铺旁边盯着弟弟的人,那人发现跟丢了,很惊慌的找,所以一定是没发现孩儿的。”
“嗯,你可确定?”娄清远听到这里,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
“孩儿确定。孩儿担心这位弟弟的安全,在马车旁环顾了一圈,发现确实只有一个人。确定了那个跟踪他的人方向之后,才斗胆上前的,事后孩儿也未逗留,马车也很快在人群中离开了。”
娄世贤年纪虽小,但因从小便跟着父亲学习药理,行事果断,脑子是很极其清楚的!
“好,你做的很好。”有这么个孩子,谁家会不放心呢!
“清远,世贤年纪虽小,倒是一副善良心肠,危险之时不仅救了旁人,还懂得保护自己!实在令人羡慕呀!”
娄世贤听到尉迟复的夸赞后,心里满是开心。看来他又做了一件好事情:“谢尉迟叔叔夸奖!”
“诶,是世贤聪慧!”
尉迟复看着这孩子的举手投足之间,便知道娄家家风很正。娄清远平时也一定教子有方。如此看来,他交的朋友果然值得!
“好了,世贤,你先下去吧,为父还有事要谈。”
看着这床上还躺着个孩子,娄清远心里还是憋着事儿的。
“嗯,儿子告退。”娄世贤转身便跑回北院和两个妹妹一起玩雪了。
“你们也先下去。”
“是。”
娄清远同时吩咐其余下人也都出去,他现在得和尉迟复好好琢磨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尉迟复要抓住这个机会和长孙国中的关系更近一步,但是也绝不能冒进!
毕竟现在没有人会想到长孙渝瑞会在他的身边……
“清远,我知道你叫我过来的意图,不过我想听听你打算怎么办?”
娄清远看了看外面的大雪……
虽然说他不在朝为官,可是身边总有些官场上的朋友,朝廷的风向他也时刻关注着,这样才能把生意不断做好。
俗话讲:谨慎能捕千秋蝉,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尉迟兄,我在想,我若是把这孩子送回去便太奇怪了,但这是个白来的机会,清远知道尉迟兄曾想要结交长孙大人,但没有什么特别的机会,这次机会来了,便要抓住。”
“是,我同你想的是一样的,所以我收到信后便立刻过来了。”
尉迟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也觉得是个好机会。
只是,街上本来寻找长孙渝瑞的消息就已经满天飞,各家也都在努力找着,谁会放弃这么个好机会呢?
长孙国中有多着急大家都是知道的,可这时候,若是尉迟复做了这个人情,万一,得罪了左卓怎么办?
毕竟他刚刚设想过,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左卓借费禄洪的幌子做的,有可能就是想让长孙国中消停消停,这时上前,会不会得罪丞相?
“尉迟兄?”
娄清远看尉迟复一直在深思,想来,这之中应该牵扯了其他人的利益了。
尉迟复静静看着屋外的大雪。
这场大雪不会持续很久,就算再多下几个日夜,这场雪也迟早有雪停的时候。
“清远,这孩子今日你一定守好!到深夜时我会亲自过来,坐马车将他带去我府上。”
“是!”这一声“是”包含了娄清远对尉迟兄的敬重和跟随。
“我先回去了,天寒,清远不必送了。”尉迟复孤独的背影在娄清远的眼中却是强大的。
无论官场到底是怎样的,娄清远不明白,但是娄清远知道,尉迟复是在选择阵营了。
这两年以来,百姓都能感觉到,皇帝做事的态度越来越奇怪,民间有许多章法根本没有道理。
对于娄清远来说,朝局的形势更是他们这些商人关注的核心。
今日之事,代表尉迟复要开始在朝局里使力了。
他相信尉迟复的品性,便更加期待尉迟复能对局势的动辄所带去的力量!
这注定是一盘要付出血肉心气的棋局……
他娄清远,只愿苍天有眼。
………………………………
第十八章 练字
寅时。
刚过正午,娄冉玩累了,这才刚刚睡醒。
她四周看了一下,姐姐去哪里了?
心里琢磨着姐姐怎么不见了,脚底下也赶着穿鞋,准备去院中寻姐姐。
娄冉看府中的人今天好像还挺忙的,总是跑来跑去的,这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小哥,得逮住问问——
“姐姐不见了,你看到过雯静姐姐吗?”
“二小姐,正午那会儿好像看到大小姐和夫人在一块儿,现在这会儿我便不知了,说完便走了。”小哥正忙着送东西。
看这手里拎着两沓书,想来是要送去少爷那里的……
既然老爷说了让苏方子留在娄家做学童,这几年欠下的知识自然得慢慢开始补了,否则根基就会不正。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去看看哥哥。”
娄冉笑盈盈的跟着小哥便一起去娄世贤那里了。
“那小姐走慢点,别摔了,地上湿。”
檐下的走廊里虽本来积雪就不多,这雪落一点,下人便清扫一点,不过小孩儿调皮,这小哥两只手里又都带着书,没办法拉着她,走慢一点,才是好的。
“嗯,我知道的!”
既然雯静姐姐不在,那和哥哥玩也是一样的,不知道此时世贤哥哥在做什么?
小哥进门之后,把书放下才说:“少爷,这是老爷让拿过来的书。老爷嘱咐少爷要带好苏氏。年后,老爷会简单的问一些知识,让你们一并过去受问。”
屋里,火盆烧的很旺,屋内就像暖春一样,一点都不会感到寒。
苏方子正手里拿着毛笔,坐在娄世贤旁边聚精会神地抄着诗词。有哪句看不懂的,娄世贤便会侧过身耐心给他解释,宛若两个亲生的兄弟般要好。
“我明白父亲的用意,帮我告诉父亲,我会视苏氏为兄弟一般。”
“是。”小哥说完是出去了,身后便是娄冉紧跟着进来了。
娄世贤今天的腰间别了一枚祈福的香包,是夫人给这几个孩子做的。
只是这香包苏方子并没有,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他并不是府里亲亲的血脉。
“你们两个都在呀!苏方子,你在干嘛呢?”娄冉跑到苏方子面前。
刚进门就看见苏方子拿着毛笔在写字,但又不知到写的是什么,这下是得看清楚一点了!
“少爷正在教我练字。”苏方子只抬头了一瞬,清晰的眉目便展现出来了。
“冉儿怎么过来了,外面这么冷,你就穿这么薄,小心受凉。”
看着样子,娄世贤就知道这定是一睡起来便急匆匆跑过来的,头发梳的都很乱!
“刚才小哥说雯静姐姐在娘那儿,所以我就想看看你在做什么,刚好阿苏也在!”
娄冉看到阿苏也在,心里是很开心的。娄冉平时也没有什么好朋友,阿苏人不喜欢说话,但是愣愣的很有意思,她也挺喜欢和这个男孩儿待在一块儿玩耍!
“现在不行,得学到卯时才能玩,不然老爷会说少爷的!”
同刚来娄家的第一天相比,虽说只有几日之差,但天天同娄世贤在一起,苏方子衣着发饰打理的越来越整齐。
这才发现,苏方子眼睛很清澈,笑容干净不遮掩。只是他之前受了太多罪,眉宇间才显得不清楚。
现在看着从到到脚呢,都越来越合适了。若是不知道的人,怕会以为这是娄家的小少爷。
从这些细节上的斑驳痕迹看来,娄世贤是很喜欢这个朋友的。
苏方子看到娄冉来,是很开心的!但他笔下的这一行字还没写完,所以抬了一眼看到了娄冉,便继续写字了。
“阿苏,这个‘且’里面是两横,你少些了一横。”
“哦……这样吗?”话随笔落,苏方子便多添了一横上去。
“对了。”
“小姐,你来找少爷吗?”苏方子这才放下笔,站起身说话。
娄冉总是觉得听一个和她同样身为孩子的人叫“小姐”,是很不舒服的。明明是一般大的年纪,这样子她总是感觉别人是不是低她一等……浑身不自在。
娄冉走到桌前,看了看苏方子写的几个字,倒是横竖分明,不过没有哥哥写的好。
“本来是过来找哥哥玩的,不过看到你便想进来和你们说说话。还有……阿苏,你以后不用叫我小姐。那天我们遇见的时候就说了,我们是朋友嘛,再说了,爹爹让你在家里做学童,所以,你不用喊我小姐的!”
苏方子知道他们是朋友,可是他不是老爷的孩子,不叫娄冉小姐叫什么?
苏方子一愣神,倒是有点懵:“那叫什么?”
这给娄世贤都憋笑了,他可真是一块木头来的!
“冉儿是我妹妹,且单名一个字。我叫你阿苏,你便可以称她阿冉或者小冉嘛。叫雯静也不用称小姐,叫雯静就好了。不过小冉听着像个下人,你就叫她阿冉便好了。”
娄世贤这两日感觉到,和阿苏交朋友不是很容易。他心里好像有一扇门总是关着。
其实这几日,娄世贤听阿苏叫他少爷,心里也不是滋味的,毕竟他十岁刚过,也长不了阿苏多少,但是他说不用叫少爷,苏方子却没有回应。
苏方子没说话,也没作答。
今日练字的时候就闻到娄世贤身上有一股香味,看见娄世贤戴的香包就知道香味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现在他站在娄冉旁边,又看见娄冉也戴着一模一样的香包。
苏方子知道这是他们的父母给的,但没人为他做这种东西,他明白自己已经没有爹娘了,和别的孩子是不同的。所以,他又哪来的自信和别人平等呢?
娄世贤看到苏方子在看着冉儿腰间的香包,又看了看自己的,顿时明白了阿苏的自卑。
“阿苏!”娄世贤叫了一声阿苏,苏方子便转过身去,不知道要做什么。
只见娄世贤低头取下了身上的香包,走到苏方子面前,系在了他腰间。
苏方子很惊讶,这是干什么?这香包是人家爹娘为孩子求来的,不是他的。
娄冉看着这一幕,便知道世贤哥哥就是这天下最好的兄长!
“阿苏,我知道你来到娄家感觉很突然,也知道你曾受过很多苦,只是,我们真心拿你当好朋友,爹娘也很喜欢你!希望我们之间别那么生疏,好吗?”
苏方子站在那里,看着娄世贤给他系上的香包,却说不出话。
这种突如其来的善意,苏方子已经不会坦然接受了,他的童年比别的孩子阴暗些,辛苦些,也就是这些遭遇成了今日的他。
“少爷,我想把刚才的字再练一遍。”苏方子停顿过后,又坐回了刚才写字的地方。
娄冉叹了口气,娄世贤此时也不会讲话了。
娄冉看着苏方子写字,她心里想的没有世贤那么多,娄世贤也安静地待在苏方子旁边看他写字。一笔一划的,也无错处要寻。
屋外的雪小了许多,屋子里很安静,寂静美好悄然似画中。
火盆里的炭烧尽后,火星刺啦几声便又会燃起。
门外几缕寒风吹过屋内的火盆时,未燃尽的炭便如野草在风中摇曳一般,飒响几声……
………………………………
第十九章 筑
道武帝拓跋珪自盛乐迁都于平城之后,宫城沿用汉时“西宫”的称谓,一时之间,北魏都城之下,民生乐意,社稷在望!
公元398年末、399年初,拓跋珪改国号为天兴,这一年定为天赐元年。
风雪未停,社稷尤筹……
酷暑与寒冬在春秋之间交替着,几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距离刚刚迁都至平城已过了几载。
拓跋珪励精图治,扩张疆土,进击高车诸部,抗柔然,早在少年英雄时便使黄河以南诸部向北魏投降!
不过,时至今日也只经过了六、七载,拓跋珪现在还未有三十,做事情总是急了些……
自迁都以来,拓跋珪便规划了平城宫城的布局,接着对宫城进行了大规模的营建——
天兴元年,建造天文殿。次年,建造天华殿、中天殿、云母堂及金华室。这三殿、一堂、一室便是平城宫城最早的大型建筑。
天兴二年,拓跋珪建造太庙、太社及西武库。
天兴四年,起紫极殿、玄武楼、凉风观、石池和鹿苑台。
天兴六年,筑造西昭阳殿和天安殿。
“冬十月辛巳,大赦,改元,筑西宫”。
寒风吹了几回,寒气再至,已是公元404年,这一年,拓跋珪北魏改国号为“天赐”。
年前,拓跋珪封了刘皇后之子——拓跋嗣,为太子。同时,拓跋珪封母妃贺氏的妹妹,即拓跋珪的姨母,贺夫人之子——拓跋绍,为清河王。
这一年是天赐元年,道武帝拓跋珪年三十三,太子拓跋嗣年十二岁,拓跋绍刚满十岁。
就在这一年,拓跋嗣和拓跋绍于宫墙之外遇到了自己想要珍惜一生的朋友。
时至今日,宫城的营建也一刻都没停。整个宫城的规模,在这的几载之间,迅速扩大并不断添上金砖……
辰时过后,太华殿上——
“皇上,前两年尚书大人打算在民间建筑的几个汉式别院,估计到今年下旬便可纷纷完工了。”
说话的正是工部侍郎——尉迟复,能做到兵部侍郎这个位子,尉迟复这几年确实是费心力了!
“是吗?那就等建造好了之后直接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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