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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浮生之千千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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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相信你能行,何况那个拿你当宝贝的老师?”

    “那我可得好好加油了。”告别了刘雨燕,萧暮雪直奔车站,归心似箭。到家已是夕阳西下,彩霞满天。

    奔跑在乡间的小路上,闻着熟悉的泥土香,萧暮雪耳边有数百只鸟儿在齐声欢唱。还是这里舒服!就连庄稼地里新上的土肥的气味,都是那样叫人怀念。那扇朱漆的院门在风雨的侵蚀下已有些斑驳,在阴雨的天气里看去便是岁月沧桑的佐证。大白横卧在门口,警惕地竖着耳朵,俨然是守护者的模样。院里院外的花枝与树枝枝蔓蔓地纠缠,密密地遮住了墙体,只留下满眼的绿色和娇艳的花朵。

    大白听见脚步就睁开了眼,见是老相识,纵身扑过去,又是蹭又是拱,好一阵撒娇。

    “好久不见,想死你了!”萧暮雪一手抱着大白,一手去推院门,兴冲冲地叫道,“爷爷,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相思鸟在树梢打盹,院子里异常安静。

    “妈?”萧暮雪提高嗓门叫道,“爸?”

    药房里出来一个人,竟是叶寒川。“暮雪?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不能回来?倒是你,你们学校早就收假了,你怎么还没返校?”

    叶寒川眼神慌乱,似有难言之隐。

    萧兰枢拎着药罐从厨房出来:“暮雪?后半晌我才打电话到你们学校,怎么这会就到家了?”

    “您打电话给我了?”萧暮雪盯着药罐,心脏狂跳,“谁生病了?”

    像是回答她的问题,剧烈的咳嗽声从苏世安的屋子传来,接着就是苏婉言的声音:“雪儿,你快进来!”她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平和,十分急促。

    爷爷?萧暮雪撒腿就跑,几个跨步就进了卧室。“爷爷!”

    苏世安双眼紧闭,形容枯槁,精神颓靡地斜靠在枕头上,完全没有往日的矍铄与容光。听到萧暮雪的叫声,他吃力地睁开眼,那眼神也宛如蒙了尘的灯,昏暗不明。“雪……雪儿,你回来了!”

    萧暮雪扑倒在床边,眼泪扑簌簌滚了下来:“爷爷,爷爷您这是怎么了?”

    苏婉言擦去眼角的泪,哽咽着说:“爷爷生病了……”

    “我知道他生病了!是什么病?”

    苏婉言期期艾艾地,就是不说。

    “妈!”萧暮雪蹭地站了起来,“快告诉我!你不说,我就去问寒川。”

    “别!别去问他,别为难他了!”
………………………………

千千结:第三卷 千千结:第20章:药方与誓言

    “那就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爷爷还好好的,这前后才过了多久,就病成这样了。你要是不跟我讲实话,我自己会……”

    苏婉言捂住萧暮雪的嘴,把她没说完的话捂进了她肚子:“我说,我说……你别说不该说的话好不好?”

    苏世安喘着气,强撑的精神遮不住病容。

    苏婉言忙替他顺气:“上次你刚走,家里就来了病人,请爷爷替他治病。爷爷本来不想接诊,但又想自己是医生,病人上门了就没有拒绝的道理,就替他把了脉。爷爷发现他身患重疾,已入膏肓,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便没有给他开药,只让他回家好吃好喝的养着,好好享受为数不多的日子。谁想那人一个劲地求爷爷拿药救命,说多少钱都愿意出,并央求爷爷开些减轻痛苦的药,让他在最后的日子里不那么难捱。爷爷同意了,给他开了安神助眠和缓解疼痛的药。没过几日,那人就死了,他的家属找到咱家来,非说他是吃了爷爷的药才死的。爷爷气不过,跟他们吵了起来。那家的儿子是个没城府的,吵了没几句就说,要我们不追究你的责任也行,把你的那张秘方交出来,这事就过去了。我们这才知道上了人家的套!事后,我私下向那家人的媳妇打听,证实了这些事都是萧月茹弄出来的。她给了那家人一笔钱,让他们借着看病的名义来套爷爷的方子……爷爷一生行医救人,最爱惜名声,可临了却被人说害了人命,他哪咽得下这口气!上个周末,趁我和你爸都不在家,他去找萧月茹理论,说要把这事说清楚。当时寒川刚放假回家,见两人言辞激烈就去劝架。拉扯之间,爷爷摔下了街沿,当场就晕过去了。之后,就一直不好!”

    叶寒川垂手而立,惶惑不安:“我只是想把爷爷和我妈分开,不想让他们再吵了。我真的没推爷爷!”

    萧暮雪眼神凌厉:“你最好没有!”

    叶寒川找不到证据为自己辩解,急得原地打转。

    苏世安睁开了眼,精神竟比刚才好些了:“婉儿,寒川,你们到院子外面呆着去,我不叫你们就别进来,我想单独和雪儿说说话。”

    苏婉言拉着叶寒川就走,并轻轻掩上了门。

    “爷爷!”萧暮雪把脸贴在苏世安枯瘦的手上,“您先歇着,别说话了,好吗?”

    “不好。爷爷有好多话要跟雪儿说。雪儿是个坚强的孩子,不哭了。好好听爷爷说话。”

    萧暮雪擦干眼泪,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苏世安虚弱地笑了:“雪儿,‘归去来兮’那张药方,你可还记得?就是那张残缺不全的方子,你背给爷爷听听。”

    萧暮雪张口就背,从头到尾没错一个字。

    “不错!这张药方你要牢牢记住,切不可告诉旁人。”

    “为什么?这药方并没太大价值。”

    “那是因为你知道的并不完全。”苏世安示意萧暮雪凑近,在她耳边说了一串药的名字,“加上这些,再把这药方里生煮的换成煎炒,煎炒的换成生煮,又当如何?”

    萧暮雪琢磨着每剂药的用法和用量,良久后拍手称奇:“妙啊!妙啊!这方子真是绝了!是良药,也是毒药;可救人活命,又可夺人性命。难道这就是萧月茹想要的那张药方?”

    “对。这可是命 根 子,连你妈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给她!”苏世安又一阵喘息,“爷爷今儿把这方子托付给你,你可要替爷爷守住!”

    “我会!可这方子不像是咱医馆的东西,您是从哪里得来的?”

    真是个冰雪聪明的孩子!苏世安调整姿势,又稍作休息,开始讲述那年冬天的事。于是,有关莫言师太,以及凤凰手串和神秘药方的来龙去脉,终于一清二楚了。“这药方关乎生与死的自然轮回,绝不能曝光于人前。这是我跟师太的约定,到死也要恪守。你千万铭记!”

    “我知道。爷爷,我没病没痛,这药方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废纸一张。为什么莫言师太说它能救我的命?”

    “你现在是没病,可谁能保证以后也没病。若它没有神奇之处,萧月茹又怎么会挖空心思也要得到?你天资非凡,又师承于我。假以时日,你的医术必定会超越我,甚至超越苏家的列祖列宗。到时候,你自然就明白它的妙处了。只是你要清楚这药的厉害,每味药的分量都不能有丝毫差错!”

    “我会一百二十个当心的!”

    “雪儿,人这一生总会有迈不过去的坎,解不开的心结,无法忘记的痛苦。若真到了撑不下去的时候,希望这药能帮你忘记烦恼,重新开始生活。”苏世安抖抖索索地摸出一个琉璃色的玻璃药瓶和一个上了锁的盒子,“这瓶子里有十二颗药丸,是爷爷精心炼制的。你初潮来后,每月经期后服一颗,连服一年,中途千万不能断!这盒子里的六颗药,你更要好生收着,切不可示于人前。若是你有了疑难杂症,就服食一颗,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这东西极为珍贵,爷爷攒了一生的药材,还有爷爷毕生的医术,都浓缩在里面了。你要善加利用,不可糟蹋了!”

    “既然这么好,那您赶紧吃。”

    “药虽好,却只能治病,不能救命。爷爷用不着了。”

    “不会的爷爷,您做的药肯定差不了。”

    “好孩子,听爷爷的话,别再枉费心思了,好生收着。”

    “我身强力壮的,留着这么好的药干什么?您才是最要紧的!”

    “听话!这药是专门给你做的,不对我的症。”

    “您又骗我……爷爷,那药方真的不能拿来救人吗?”

    苏世安叹了口气说:“你心地善良,总想着要帮助别人,这迟早会让你麻烦缠身。你跪下,向我发誓:终身不得挂牌行医;终身不得将药方透露给你我之外的第三人;终生不得用这药方牟利;终身不得用这药方治病救人。”

    萧暮雪跪在床前,对天盟誓,一字一句重复着那些誓言,更将那些誓言一字一句都烙在了心底。

    “还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你上次带回来的那株花,爷爷拿来入药了。”

    “只要对您的病有帮助,别说一株花,就是要雪儿的命都行。”萧暮雪永远也不会知道,那六颗药丸里含量最高的就是那株花的提取物。

    “你知道那花的名字吗?”

    “不知道。”

    “此花名叫雁凌草,雌雄同体,双株连根,不挑环境,生命力极强。你带回来的是雄株,开红花,色若烈火。雌株开五色花,状如华冠,美如流苏。这花四季常开常败,几乎没人见过。你能遇见,是你的缘分。”苏世安似乎累了,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有问这株花的来源,更没有告诉萧暮雪,雁凌草是存在于传说中的禁忌之花,更是诅咒之花。传说中,只有饱饮了有情人鲜血的土壤、至纯至净的环境,才能孕育出这美丽的花朵。若以花入药,功效胜过千年灵芝,可延年益寿,起死回生;而它的根却有剧毒,赛过鸩酒砒 霜。最为诡异的是,见过这花的人,他们的爱情将终生无所归依。

    窗外风声渐起,树影婆娑,冥冥中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操纵茫茫众生的命运。一切皆有定数,一切都已注定。既然躲不掉,那就试着接受吧!

    “寒川是个好孩子,只是太过骄傲了。不管将来他犯了多大的错,你都要宽宥他,毕竟,他对你来说不同于旁人,宽宥他等于放过你自己。至于慕白,你和他有着割舍不掉的情分。爷爷希望你们永远在一起!”苏世安喘息着,再也无力开口。

    这一生,总是在为别人的生命奔忙,也该歇歇了!只是,这心啊,还是放不下。老婆,你不希望婉儿从医,我做到了。可是,我自己还是跟你一样,为了救人,把命搭上了。我不怨,只是心有不甘,心有不甘啊!婉儿有兰枢陪,我很放心,我牵挂的是雪儿。这孩子聪敏柔善,却又尖锐刚烈,我真怕有一天她做出傻事来。哎,罢了,各人自有各人命,我已是有心无力了!老婆,我来了……孤独了这么多年,想了你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永远陪着你了,我好开心……

    “爷爷,爷爷……爷爷您醒醒!您不可以睡过去……爷爷……”

    苏世安嘴角带笑,心情舒畅轻快:“雪儿,爷爷要走了……记得你答应爷爷的事……照顾好自己……”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手重重地搭在了床沿上。

    咔哒一声,生命的钟在这一刻停止了摆动!

    犹如闪电击中了心脏,萧暮雪撕心裂肺的尖叫:“爷爷!”

    屋外的人被她的叫声惊倒,手忙脚乱地跑进来。只见苏世安已与世长辞,萧暮雪昏倒在地。

    相思鸟被惊醒,扑打着翅膀飞走了,只留下哭泣似的叫声。

    天边的云霞如燃烧的火凤,将美丽的羽毛铺满了半边天空。

    风越来越大,没有了往日的宁静祥和,只剩下躁动与不安。

    天,变了!

    PS:第三卷结束了,爷爷走了……
………………………………

千千结:第四卷 千千结:第21章:栀子与菊花

    汽车翻山越岭,辗转过无数条坑坑洼洼的乡间小道,穿过无数个青山环绕的村庄,途经桥河镇标志性的竹林马路……喘着粗气停在了在长途汽车中心。

    萧暮雪吐完胃里最后一口酸水,蜷缩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等稍微有点力气了,才整理好散落在地的书,一步一挨出了车站。她边走边打听,顺利地找到了和凌云中学毗邻的那家住户。她喘匀了气,敲响了那扇柴扉的院门。

    这院门正对着一块新种的麦地,左右两边是两块面积很大的自留地,各种绿油油的蔬菜一垄一垄、整齐划一的排列,看得出这种菜的人是个好庄稼把式。自留地和麦地的接壤处,见缝插针种着几棵苹果树。院墙外是修剪得非常漂亮的桔子树,只在靠着路边的地方,种着两棵梨树。树枝、竹子和藤条编成的篱笆墙有半人高,将院子围了起来。瓜藤和豆秧的小花,爬满了篱笆墙,煞是好看。

    不见人应门。

    萧暮雪又拍了拍门板:“有人在家吗?”

    还是没人回答。

    一只大公鸡领着一只母鸡钻出篱笆墙,跑跑跳跳地钻进了庄稼地。

    萧暮雪试探着推了推门。门是虚掩的,她探进半个头,左右环顾。

    一条黑狗从墙角窜出来,冲着陌生来客一阵惊天动地的咆哮。

    狗!怎么会有狗?为什么要养狗?萧暮雪吓得转身就跑,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还没看清对方的长相,一股难闻的气味将她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胃重新搅得翻江倒海。她稳住身子,看清了凑到面前的是颗乱糟糟胡子拉碴的脑袋,忍住恶心说连声道歉:“我撞疼你没?”

    那人的眼底隐现一丝光亮,随即恢复了暗沉。他用脏得令人作呕的手指戳着萧暮雪的背包:“谁?”

    “我是这里的房客。”

    那人嚯嚯傻笑,大摇大摆地进了院子,高声叫道:“回来了。”

    萧暮雪胆战心惊地看着那条狗,没胆跟进去。

    那人抱着黑狗坐在地上玩了一小会,就进了厨房。很快,出来一个五十岁上下,系着花布围裙,头扎白手帕,眉眼和善,个子不高但很结实的女人。她脚步匆匆,边走边解下围裙掸沾了面粉的上衣:“你是萧暮雪萧姑娘?”

    “是的。您是?”

    “我是这家的女主人,姓崔,你叫我崔婶就行。刚才那个是我儿子,叫傅雪峰。他脑子不太好,有时爱闹。要是有对不住的地方,还请你体谅。”

    萧暮雪瞟了眼那条吐着长舌的狗,打了个寒战。

    “姑娘别害怕,我家大黑最是通人性。等下我让它闻闻你的气味,以后再见到你,它就只会对你摇尾巴了。”

    萧暮雪腿都软了:“还……还得让它闻我?”

    崔婶笑了:“姑娘这么怕狗?那我把它拴到别处去。”

    “不用这么麻烦。我……我小心点就是了。”

    崔婶指着一间偏房说:“那是你的房间,姑娘自己安顿吧。”她牵过大黑,将萧暮雪的手放在它的鼻子下:“这是萧姑娘,是咱家的新房客,也是自己人,以后你要好生看护。”

    大黑舔了舔萧暮雪的手心,又绕着她走了两圈,汪汪了几声后就安静了。它悠闲的甩着尾巴,完全不理会面前的人儿已经双腿打颤,脸色发白了。

    萧暮雪一步一挪蹭过它的地盘,直到挪到自己的房门口,呼吸才正常起来。哗!好可怕!她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以后可怎么活啊?懒得想了,先收拾屋子要紧,下午还得去学校报到,得抓紧时间了。

    房间已被整理得无可挑剔,根本不需要收拾:生活用品应有尽有,而且全都是新的,都放在他们该放的位置。看得出来,整理这房间的人非常用心。

    师娘有心!萧暮雪把书分门别类地摆放在窗前的条桌上,又把换洗的衣服挂进衣柜才坐下休息。身体是疲倦的,心也是疲倦的,好想就这样睡过去。她趴在桌子上,提不起一点劲来。风掀开紫色的窗帘,蓝色的天空便跳进眼来。从这里望去,主教学楼近在眼前,百步之外就是学校大门和治安岗。老师和师娘考虑得真周到!她的心有了暖意,眼神也不再那么忧伤了。待精神好了些,她换了身衣服向校园走去。

    守门的大爷是个面沉如水,不苟言笑的人。他听萧暮雪说明来意,又看了她的介绍信,一声不响地开了锁。

    凌云中学位于凌云镇的西北边,背靠青山,面朝平川,视野开阔,交通也相当便利。只是那一道高墙,一座岗亭,一扇铁门,一个守门人,一把铜锁,昭示着这是一个闲人免进的地方。左右对称的两栋主教学楼,一栋是高中应届班,一栋是高中补习班。仅仅是补习班的教室,就比桥河中学多了两层。图书馆也不例外,照样是一字排开、非常气派的巍巍高楼。办公楼紧挨着学生宿舍,连着家属区,与校区相望,自带威严气质。

    萧暮雪东逛西逛,一路逛到了办公楼前。为什么非得找校长?讨厌得很!她皱着眉头,很没耐性地找到校长办公室,几乎是用砸门的力道敲门:“报告!”

    “请进。”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在办公桌上找东西。他似乎很忙,连抬头看一眼敲门者的时间都没有。“什么事?”

    “我是萧暮雪,前来报到。”

    中年男人停止了翻找,抬起头来:“哟,敢跟我谈条件的人,终于露面了。”

    “您就是校长?没让您失望就好。”

    “失不失望还得看你的表现。”

    萧暮雪把介绍信放到桌子上:“跟您打个照面就完事了?”

    校长随手把信扔到已阅文件箱里:“算是。听说你很不想来这里?”

    “我想不想来您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这脸上的不爽太明显了。那你怎么还是来了?”

    “因为我明白一个道理:识时务者为俊杰。换种说法就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校长仰头大笑:“有意思!我会关注你的,好好表现给我看。”

    萧暮雪撇撇嘴:我可不是为了让你满意才努力的,我是为了和老师的约定。

    “隔壁就是你班主任的办公室,你在那里等他,他会带你去班级。”

    萧暮雪抬腿就到了走廊上,也没问自己被分到了哪个班,班主任是谁。

    现在是上课时间,校园里很安静,只偶尔有声音从操场上传来。凌云中学的操场有两个:内操场差不多处于校园中央,用来做早操和开例会;外操场靠着办公楼,用作体育课和平时的活动场所,在办公楼上就能听见说话声。

    楚星河打球归来,远远地看见走廊上有个女孩望着天空发呆,那一动不动的身影像是在哪里见过。萧暮雪?应该没错。今天是她报到的最后一天了。他顺着她张望的方向看向天空,只觉得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清新。等走得近了些,他轻声唤了她的名字。

    “我是。请问您是?”

    “楚星河。你的班主任。”楚星河心想,那一面之缘,你果然没记住我。

    “您好。”萧暮雪站正身子:“校长让我等您。”

    “你稍等,我拿点东西就走。我带你去教室,安排你的座位。”

    萧暮雪又扭头看天。

    今天的萧暮雪不同于第一次见到的萧暮雪。是因为瘦了么?什么事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瘦成这样?是舍不得母校,还是怕承受不住这里的压力?管它是哪种原因,都不希望她再瘦下去了。那尖尖的下巴,失去了那日的圆润,看得人心疼。心疼?我为什么会心疼?因为她是个好学生,我中意她。嗯,是这样……楚星河不愿再多想,抱了一摞资料出来:“这些都是你的,你要抓紧时间看。”

    萧暮雪接过资料,点了点头。

    “你住哪里?”

    “校门口旁。”

    “都安排好了?”

    萧暮雪又点了点头。

    楚星河挠挠头说:“你好像不太喜欢跟我说话。”

    “不是的。我是……有点累。”萧暮雪拍了拍脑门,无奈地说,“我一坐车就晕得爹妈不识,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

    楚星河的目光掠过她光洁的额头,落在她的鬓边,那里赫然插着一朵小小的洁白的菊花。他心下微动,目光柔和了不少:“你若累了,就明天再去好了。”

    萧暮雪对着怀里的资料苦笑:“我哪有时间喊累,得立马进入状态才行。”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勉强。”

    “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缓缓就好了。”

    内操场的两边种着许多高大的广玉兰,宽大的叶片上,有阳光在跳舞。未经修剪的枝条旁逸斜出,像广袖长舒的舞女伸展着的妖娆身躯。鸟儿借着这叶阔荫浓的福地,休息飞得累了的双翅,献上一曲清脆的歌谣算是答谢。

    萧暮雪黯然低语:“这鸟,可比人自由多了。”

    楚星河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咱们这里大大小小的考试非常多,同学之间的竞争也很激烈,你要有心理准备。”

    萧暮雪看着前方,似乎有话要说。

    “想说什么就说,不用顾忌我的身份。”

    “那株含笑不错,很漂亮。”

    “是你喜欢的花?”

    “不,我爱菊花。”

    “不喜欢什么花?”

    “栀子。”

    “为何?”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世上哪有可以跨越生死的爱?又哪有什么生死相依和海枯石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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