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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浮生之千千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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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小事!要是别的事,我根本就不会过问你。你听话好不好?”
“反正我不高兴了!你是个坏哥哥,惹妹妹生气的坏哥哥,哼!”
“你……你别处处为别人着想,有时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立场……算了,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我也不管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就当我不知道好了。你呀,总是把人想得太好了!我是该说你心宽呢,还是说你没心没肺?”
萧暮雪咯咯娇笑:“你想说我傻呢就直接说,何必绕这么大个圈子。”
“我哪有那么想。就你多心。”
现在是运输淡季,车站的人不多。两人上了一辆即刻出发的车,挑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了。车刚发动,姚慕白就指着肩膀说:“靠着睡,睡着了会舒服些。”
萧暮雪靠上去,默默地和自己不安分的五脏六腑对话,请求他们消停点,别太闹腾了。煎熬到下车,她已晕得人事不省。姚慕白找了个地方让她休息了好大一阵子,才缓过点气来,又过了好一阵子才能行走,只是脚步依旧虚浮。
………………………………
千千结:第五卷 千千结:第33章:怜取眼前人
正是上课时间。小卖部的门窗紧锁,校园里非常安静。
张宇涵坐在办公桌前,愁眉紧锁,长吁短叹。
萧暮雪叩了叩门。
张宇涵的忧思化成喜色:“暮雪,这么快?这位是?”
“我哥,慕白。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我师娘。老师,我哥还没来过桥河中学呢。要不,您带他出去转转?”
“好,那你陪你师娘说话。”张宇涵和姚慕白聊着去了。萧暮雪进到帘子后面,只见刘雨燕半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泪水涔涔。
“暮雪,帮帮我!我想要这个孩子,我想留住她!你帮帮我!”
“您先别激动,让我看看再说。”萧暮雪凝神屏气,用心感受指尖下细微的脉动。张宇涵去而复返,悄无声息静立在她身后,留心着她的一举一动。
切完脉,又询问了刘雨燕的症状,萧暮雪的神色不似最初那般凝重。
“怎么样?有没有希望?”张宇涵说话了。
“老师,您进来怎么没声音?吓死我了!”
张宇涵有些难为情:“我实在放心不下你师娘,带你哥走了走就回来了。”
“您比我师娘还心急。师娘的情形是不太好,医生建议流产,是从大人的安全来考虑,是没错的。”
刘雨燕急了:“真的没办法了?”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风险比较大,况且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你尽管放手去做,只要有一丁点希望,我都不放弃。”
“我尽力而为。老师,麻烦您准备我要的东西,另外请您给我哥找个住处。”
“你哥的住宿我已经安排好了。需要什么东西你告诉我,我这就去准备。”
“老规矩,我说药方,您来写。”萧暮雪玩着头发说,“这几天最为关键,能不能成在此一举,您不要让不相干的人来打扰我。”
“这个好办。只是,你哥那里我要怎么说?”
“他没事,我已经跟他说好了。”
刘雨燕拉着萧暮雪的手哭了:“暮雪,我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师娘,您有孕在身,要保持好心情,别动不动就哭。您若想要这孩子,就好好配合我,别胡思乱想。无论哪种病人,心理负担过重都会影响治疗效果。这个道理,您是明白的。”
“我听你的。我不哭了,也不胡思乱想了。”
“这才对嘛!”萧暮雪说了几张方子,又罗列了一些药品:“这些东西要速速备齐,这就要用。”
张宇涵出了门,很快就把所需之物置办齐全了。
连续三天,萧暮雪足不出户,衣不解带地守在刘雨燕身边,把脉问诊煎汤熬药按摩……所有的事都亲力亲为,不敢有半点马虎。
第四天早上,张宇涵照例来送早餐。
推开门,浓浓的中药味扑面而来。萧暮雪握着搅药的竹筷,趴在桌子上睡得没正行,一头长发蓬乱如草。
“宇涵?”刘雨燕轻声说,“她刚睡着,你轻点。”
“你感觉如何?我看你脸色红润多了。”
“是好多了。”刘雨燕一只手护着肚子,撑着床坐起身,“辛苦了这孩子!白天黑夜的没合过眼。”
“先别想这个了,听暮雪的话好好调理。来日方长,咱们以后再谢她。”
萧暮雪猛地惊醒,跳起来就到了帘子后面,也没跟张宇涵打招呼,只顾着切脉。片刻后,她展颜大笑:“呀,有人要请我吃饭了。”
刘雨燕大喜:“你的意思是这孩子保住了?”
萧暮雪笑嘻嘻地说:“您说呢?”
张宇涵喜上眉梢,搓着手说:“别调皮了,给我句准话。”
“要是没保住,我这黑眼圈可不白熬了?”萧暮雪打了个哈欠,“我总算可以安心睡觉了。”
刘雨燕喜极而泣。
萧暮雪揉着酸胀的肩膀说:“我开几个调理的方子,吃满百日,基本上就没事了。以后每个周末我会过来把脉,只要您按我说的去做,我保证您生个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小宝宝。”
张宇涵刚推了推眼镜,萧暮雪就捂住了耳朵:“老师,感谢的话您就收起来别说了吧,否则我就不管了。”
刘雨燕说:“这孩子,长得漂亮不说,偏偏还生了颗七巧玲珑心。”
萧暮雪贼兮兮地说:“师娘,跟您商量个事呗?我最爱吃我老师做的红烧肉了,您让他今儿中午给我做,行不行?”
张宇涵笑了:“就这么点事,你直接跟我说就好了,干嘛还要跟你师娘商量。”
萧暮雪摇头:“我哪敢使唤您!回头又给我出一堆高难度的题,我就哭死了。”
“听你这话里的意思,你是不想做那些题了?那行,以后就不给你出了。”
萧暮雪哭丧着脸赖在刘雨燕怀里:“师娘,您看看,我红烧肉没吃到,反被老师将一军。还有比我更惨的人吗?您可要帮我,我要吃红烧肉,我要吃红烧肉。”
刘雨燕宠爱地摸着她满头青丝,笑着说:“宇涵,还不去买肉?。”
张宇涵难得地笑出了声:“好,好,好……我这就去买,这就去买,买肥瘦相间,五花三层的。鬼精灵的丫头,一段时间不见,人没长胖,胆子倒肥了不少。”
“我若没这胆子,也成不了您的学生。”萧暮雪又打了个哈欠,“我哥呢?”
“他吃过早饭就去花园看书了,说那里阳光好,空气也新鲜。”
“我看看他去,好几天没见了。” 萧暮雪抓了个糖包握在手里,头重脚轻地进了花园。
姚慕白坐在栀子花树下的长椅上,聚精会神地看书。萧暮雪无心欣赏他俊逸的身姿,一头歪了下去,枕着他的腿说:“好困!”
姚慕白解开她的长发,扶正她的身子,让她以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躺着。
八月的日头刚跳出地平线就热辣无比。越接近中午,云彩也就越稀薄。阳光无遮无拦地直射下来,晒得皮肤隐隐作痛。新开的花将一张张脂浓粉香的脸朝向太阳,炫耀自己色彩斑斓的美丽。一只短尾巴的猫四脚朝天躺着,任凭阳光在头顶打转,风在毛发间自由穿梭。
老花匠倒剪双手巡视刚种的花花草草,眼神过处,便看见了长椅上的一男一女。走近了看,还有个熟人。“小伙子,这姑娘怎么睡在这里了?”
“她累了。”
“你是她的什么人?”
“哥哥。”
“一母所生?”
“不,我是养子。”
老花匠点点头,慢悠悠地踱步,如炬的目光里有看透世事的平和:“说起来我跟这孩子也有些缘分。有些话我想跟你说说,可否?”
“但讲无妨。”
“这孩子行为处事,向来端庄得体。她能在这里靠着你入睡,说明你深得她心。那你是否也如她待你这般真心?”
“您跟暮雪很熟?”
“你不用管我跟她的关系。我只希望,你将来不要负她。”
“负她?这话从何说起?”
“原本,你我素昧平生,我说这话是唐突了。只是,我喜欢这姑娘,自然希望她多福多寿。可惜,老天偏要安排你和她相遇,这是缘分,也是劫数。你的心太大,想要的东西太多,稍不留神,那些东西就把原本属于她的位置给占了,到头来白白辜负了她的一腔深情。”
“绝无可能!今生今世,负尽天下人我也绝不会负她!”
“年轻就是好!想什么都是随心所欲的,说什么都是无可厚非的,做什么也都是情有可原的。”老花匠看向萧暮雪的眼里多了几分悲悯,“这世上天随人愿的事,恐怕并不存在。尘世凡间的去留得失,是非恩怨,都在一念之间,而这一念之间或许就是再也无法跨越的一生一世。”
姚慕白沉默。
老花匠又说:“老头子我年逾古稀,也算是阅人无数,还鲜少看走眼。你聪敏上进,心思深沉,而这姑娘却古道热肠,透彻明善。将来你若不负她,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若你负她,也请顾惜往日的情分,看在她叫你哥哥的份上,好歹护她周全。”
“我只是想改变自己的生存现状而已。”姚慕白艰涩地开了口,“这也有错?”
“不,有追求是好事。可追求的越多,欲望也就越多,越容易迷失本心。就怕有朝一日你想回头了,却已物是人非了。”老花匠慢步向园子外走去,“人要知足,才会幸福。小伙子,珍惜眼前人,好自为之!”
姚慕白凝视着沉睡的萧暮雪,霎时神思怅然。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悄悄挪了位置,先前还浓荫蔽日的地方,此刻却红日灼灼。这风,这景,这心情,也不复刚才那般明媚灿烂。
老花匠说得没错,一念之间,物是人非。
糖包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出老远。
PS:师傅没说错,这世上很多事,往往就在一念之间。一念之间,物是人非。一念之间,一生一世。萧暮雪和姚慕白,到最后是相守一生,还是中途走散?命运将会如何考验他们?他们又将如何选择?这些问题的答案,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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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结:第五卷 千千结:第34章:漫漫相思路
日影偏西,云霞绚烂无比。
萧暮雪睁开眼,没看见姚慕白在窗前看书,惊得残留的睡意消失殆尽,深一脚浅一脚到了门外。“哥,哥……你在哪儿?”
“你怎么起来了?回屋躺着去。”姚慕白端着刚洗好的衣服过来,伸手擦去她额上的汗水,“你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没粘牙了,我给你弄点吃的去。”
“喝点粥就行。别的不想吃。”萧暮雪躺回床上,盘算着未尽之事:今天班里有文娱活动,明天学校有晚会,好折腾!能不能准我一天假睡觉?眼皮又沉得睁不开了……不能再睡了。她下了床洗了脸,顿觉清爽了不少。
傅雪峰在门口探了探头,又不见了。
萧暮雪慢慢梳理头发:“雪峰,你过来。”
傅雪峰随即现身:“不见了。”
“对不起,我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告诉你。”
傅雪峰搓着衣服上的青草汁,闷不吭声。
萧暮雪柔声问:“去哪儿玩了?”
傅雪峰看向学校背靠的大山。
“你不害怕?那里可是坟场。”
“美。”
“是很美。只是山上草深林密,岔道又多,容易迷路。你不要一个人去,想去的话我陪你。”萧暮雪长长出了口气,身体不那么难受了。“晚上我带糖果给你。”
傅雪峰乐了:“喜欢。”
“你就喜欢甜食。去玩吧,别跑太远了,天色不早了。”
傅雪峰咿咿呀呀地去了,萧暮雪看着他的身影,眼神迷离。
“想什么呢?”姚慕白不紧不慢地吹粥,“我炖了你喜欢的汤,晚上回来喝。”
“胡思乱想。”萧暮雪边扎头发边说,“你真不去凑凑热闹看看景?”
“没兴趣。”姚慕白将她的头发解开,“你就不能对自己上点心?你瞧瞧别的女孩子,哪个不是花枝招展的?就你,扎个马尾还毛毛糙糙的。”
“嫌弃我了?”萧暮雪突然来了精神,笑嘻嘻地说,“那给你换个赏心悦目的妹妹?”
姚慕白难得狠心地赏了她一记爆栗:“换你个大头鬼!”
“哥!你真打我!”
“谁叫你胡说八道!我看是你想把我给换了!”
“开玩笑而已,还当真了!小气!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手那么狠!疼死了!”
“知道疼就别乱讲话!喝粥,已经凉了。”姚慕白看看萧暮雪红了一大块的额头,暗暗懊恼自己下手太重。我这是怎么了?是因为那位老人家的话,还是因为即将到来的离别?
萧暮雪将粥喝了个碗底朝天:“真好喝!谢谢哥。我去学校了。”
“你不换衣服?”
“我又不是主角。我只负责看表演,吃喝玩乐疯,这衣服就行了。”
“也是。你要是打扮得太漂亮了,就该抢别人的风头了。”
窗外传来姚梦芽的呼喊声。萧暮雪答应着,把碗一丢就跑了。路上遇见同班同学,便结伴同行。
一年也就这个时候全校都在举行晚会。彩灯、彩带、气球、窗花和就地取材的鲜花,以美的名义安放在各处,将教室隆重装饰起来。课桌被拉开,只保留左右靠墙的两列和最后一排,其余的都挪到了走廊上。瓜子、糖果、炒花生和为数不多的水果堆在课桌上,谁想吃谁吃。天花板上那盏只在这样盛大的日子才会出现的琉璃彩灯,旋转出五颜六色的光,斑斓了笑容与心情。主持人穿着漂亮的服饰,淡扫峨眉薄施粉,便是平时里没有见过的美丽容颜。
姚梦芽是晚会上令人瞩目的焦点。她身姿娉婷,容貌秀美,声音清甜,只消往教室中间一站,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方宇墨的目光始终不离她左右,仿佛只要眨眨眼,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萧暮雪溜到他身边,戳戳他的肩膀:“这位看官,您的眼珠子都已经掉到地上了,再不捡起来,我就踩了。”
“随便踩,我有备用的。”方宇墨头也不回,目光还在姚梦芽身上:“这么久才现身,去跟哪位帅哥约会了?”
萧暮雪靠墙而坐:“你认为会是谁?歌神还是哥哥?”
“肯定不是寒川。他找你都要找疯了。”
“找我干嘛?我说了我有事。”
“事无不可对人言。你没有对我们言明,那就说明这件事是个秘密。既然是秘密,你自然是不会跟我讲的,我也无须多问了。”
“你这么爱分析,不去当警察真是可惜了。”
“不用你操心,我迟早会是警察。”
“我拭目以待。嗳,你拿到登山通行证没有?”
“山和我心灵相通,不必纠结于形式。”方宇墨还是一派斯文人的模样,“迟早有一天,我会躺在大山的怀抱里,看月亮,数星星。”
萧暮雪作呕吐状:“你从哪里学的这词,酸得我想吐!”
方宇墨终于恋恋不舍地回过头来:“自然是跟寒川学的。他说在一个月朗星明,夜色如画的夏夜,他遇见了此生最爱的女子。他盼望今生今世能再一起数星星,看月亮。”
“寒川?他心有所属了?难得!怎么没听人说起过?”
方宇墨剥了颗糖放进嘴里:“他怎么可能告诉你这些?我就不一样了,我跟他可是铁哥们,无话不谈。”
萧暮雪撇了撇嘴:“那好,请你这铁哥们告诉我,那女孩是谁?哪个班的?”
“这个我可不能说。出卖兄弟的事,我死也不会做。”
“切!我看你是怕被修理。我对他的私生活没兴趣,不过随口一问而已。”
方宇墨挠了挠脑袋说:“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不喜欢他?是我的感觉错了?”
“你所谓的喜欢,是指男女之情,还是友情之谊?若是前者,对不起,本姑娘早就心有所属了;若是后者,那你就误会我了。我没有讨厌他,只是不喜欢他到处惹是生非罢了。”
“你真是这样想的?”
“好歹你也算是我的至交好友,我不会对自己人撒谎的。不过,既然你和他是好兄弟,也该劝他安分点,别总将自己置身于风口浪尖。”
“这么说起来,你还是蛮关心他的嘛!”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只知道他是个好人。当然,我家暮雪也是好人。”
萧暮雪指着姚梦芽说:“那个才是你家的。我,萧暮雪,可不是你家的。”
“就是。谁是你家的暮雪?”叶寒川不声不响地出现在方宇墨身后,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她怎么就成你家的了?这事咱俩可得说道说道。”
方宇墨慌忙护住脖子:“我落枕刚好,别碰我。”
萧暮雪扔了本书过去:“要闹出去闹,我要睡觉。”
叶寒川瞪大了眼睛瞅她:“才几天不见,怎么就憔悴成这样了?”
萧暮雪把脸藏了起来:“我困了。得闲了再说。”
叶寒川注视她片刻,默默叹了口气,缓步出了教室。方宇墨看着他独自离开的身影,也是默默长叹。
晚会开始了。独唱、合唱、舞蹈、相声、小品、诗歌朗诵、乐器演奏轮番上场,好不热闹!
人声喧哗,音乐吵闹,实在无法安睡。萧暮雪强打精神,来回变换姿势,眼皮却越来越重,最后彻底死心。她瞅空从后门溜出教室,贴着墙根一路溜到了中心花园。此时月明如镜,月色如洗。花园里树影婆娑,满园秋菊枝繁叶茂,摇曳生姿。一个个豆子大的花苞已崭露头角,蓄势待开。
真清静啊!
望着明月,闻着花草香,萧暮雪的脑子不那么混沌了。瞅瞅四下无人,她在花丛旁的石凳上躺下。石凳寒凉,衣衫单薄,她侧身蜷缩起来,心里便多了点惆怅,忍不住长叹:“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太安静了!除了叹息声,就只剩远山树叶的呢喃。萧暮雪还没来得及想出惆怅的缘由,就被浓浓的睡意吞没了。
从不远处的玉兰树后走出两个人来。男的是楚星河,女的身穿红色衬衫,陌生面孔,叫楚星月。
楚星河轻步缓行来到萧暮雪身边,见她睡得香甜,无声地笑了,看向她的眼神温柔而复杂。
“你就是为了她衣带渐宽?”楚星月注视着萧暮雪,“这姑娘是清雅,只是是否真像你说的那般真性情,还有待考证。”
楚星河站得离萧暮雪远些后才说:“你若跟她相处,就知我所言非虚。”
“这么多年了,我还从没听你夸过谁,心心念念牵挂过谁。这孩子虽是青涩模样,却很是风雅,想必也是在书香中长大的。假以时日,必有作为,将来追求她的人不会是少数。你性情内敛,不善表达,又碍着这样的身份,少不了要吃苦头。”
楚星河沉默。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喜欢她,虽然世俗会有非议,但那都是小事,根本不足挂齿。只是有一点你要想清楚,她未必喜欢你,单恋的代价你是否付得起?”
“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希望能守着她长大,仅此而已。”
“守着她长大?这可不是一句话的事。”楚星月望着夜空,姿态优雅地在长凳上坐下,“趁现在还来得及,你早早抽身才是上策。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和这孩子,恐怕是好事多磨。你何必要如此辛苦?”
“只要能日日看见她的笑脸,无论多辛苦,我都甘之如饴。”
“只怕是你愿意,人家还不愿意呢。”楚星月捋了捋耳边的碎发说,“情深缘浅的事,咱们看得还少?难料结果,你却还如此执着,当真是中了她的毒。”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不知所终,一往而殆。不论她最后选择谁,我都无怨无悔。”
“自古最苦是情痴。但愿你不要因为她,辜负了自己满腹才华和一腔抱负。”
“若真的为她虚度一生,我也认了!”
“你不后悔?”
“我后悔!我后悔自己生得太早,又和她相遇太迟!”
楚星月盯着楚星河,将他的话掂量了又掂量。她来到萧暮雪面前,目光从她的头移到脚,又从脚移到头,像是刁钻的婆婆在审视初次见面的儿媳妇。
沉睡中的萧暮雪嘴角含笑,眉目如婴儿般舒展。她慢悠悠地翻了个身,一半身子就到了石凳的外面。楚星河抢上一步,将双手放在凳子的边缘处,那半个身子就到了他的双臂之间。“也不怕摔着自己。”他宠爱地低语,眼里柔情万种。
许是感受到了他的温度,萧暮雪似有不安,挪了挪身体,又把那半个身子挪回到了石凳上。
楚星月看得直摇头:“你预备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她?这些天你日夜牵挂她,干嘛不告诉她?”
楚星河苦笑道:“我要怎么跟她说?说我为她寝食难安,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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