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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浮生之千千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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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寒川大笑,旋风般地跑开了。旁边的人根本没注意到刚刚发生的事,依旧各忙各的。这两人斗嘴、动手本是常事,众人早已见惯不怪了,只有采花归来的傅雪峰看得清楚。他跑下石岗,献宝似地把颜色各异,品种不同,凌乱安插的野花放到萧暮雪手里:“漂亮。”
PS:哈哈,下雪啦!开心……玩雪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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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结:第八卷 千千结:第52章:聚散两依依
“嗯,你有眼光。这些东西你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只是别吃撑了。”
“不吃。陪着。”
“好,陪着你,也陪着我。”萧暮雪席地而坐,专心摆弄那些花草。她始终坚持插花,每个周末都会前去请老花匠指点。老花匠见她心思奇巧,又肯潜心学习,便将技艺倾囊相授。两年下来,她的花艺突飞猛进,已有了几分功力。
楚星河在她身边坐下:“你喜欢插花?”
萧暮雪点点头,举着花枝左瞧右瞧,就是找不到最佳位置。
楚星河端详片刻,把那花插在一朵紫花旁的空位里:“这里,如何?”
萧暮雪眼前一亮:“绝妙!您好厉害!”
楚星河笑了笑:“哪里,我是瞎猫遇见了死耗子,凑巧了。”
萧暮雪啧啧两声:“你们文人就是谦虚。好就是好,干嘛不承认。”
楚星河也不反驳,指着那束花说:“这花很配你。”
“雪峰知道我喜欢哪种花。”
“他还蛮伶俐的。以后你们一起生活,不会有问题吗?”
“问题肯定有。我们家本来就不富裕,往后的日子会更清贫。不过,只要家人身体健康,能天长地久地相守,再辛苦都没关系。”萧暮雪想起自己惦记的事来,忙说,“楚老师,您和楚姐姐结婚的时候记得要发喜帖给我,千万别忘了!”
楚星河愣了愣说:“好,我结婚的时候铁定告诉你。”
萧暮雪高兴之余,又有点失落:“好遗憾!您要是结婚了,我们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吃喝玩乐了。”
楚星河笑而不语。
叶寒川和方宇墨拎着啤酒过来,随手递了一瓶给楚星河。三个男人郑重其事地碰了碰瓶子,聚会就开始了。
方宇墨一口气喝下半瓶啤酒,对着夜空大声喊:“毕业快乐!”
叶寒川也是一声嚎叫:“大学你好!”
萧暮雪笑骂:“大晚上的,你俩小声点。鬼哭狼嚎的把鱼都吓死了。”
楚星河笑道:“野马脱了缰你还期望他们能规矩?别管了,随他们闹去,反正这里也没人来。”
“倒也是。憋了这么久,也该撒欢了。”萧暮雪给姚梦芽找了袋鸡爪子,自己啃猪蹄,“他们喝他们的,咱们吃咱们的。”她见傅雪峰坐着没动,指着一兜糖果说,“你把那个放得离雪峰近些,他喜欢吃糖。”
叶寒川依言把糖果挪了个位置,放了瓶汽水在她面前:“你喝这个。”
方宇墨叫道:“喂,不能搞特殊。今天晚上都得喝酒,没有例外。”
姚梦芽无比配合地举了举手里的梨花醉:“别看我,我喝的也是酒。”
萧暮雪拿了罐啤酒:“行,我喝,我喝还不行吗?不就是喝酒嘛,大不了喝醉了我哭给你们看。”
“哈,你酒品不好?那就更要多喝才行。”方宇墨挤眉弄眼地说,“你喝醉了会不会跳脱衣舞?”
萧暮雪啃了一半的猪蹄准确无误地砸中了他的鼻梁:“脱衣舞就没有了,砸猪头倒是可以免费观看。”
猪蹄落在T恤上,留下一块油渍。方宇墨指着叶寒川说:“也不管管你的人。”
“咦,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就成他的人了?”萧暮雪举着沾满油的手说,“这事咱俩可得掰扯掰扯。”
“他就那么一说,你也当真?”叶寒川喝干瓶子里的酒说,“说到跳舞,我想起去年庆祝香港回归,咱们班还编了舞蹈。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又是一年。”
“你是说那首《七月火把节》?咱们当时还得了舞蹈组的第一名呢!”半罐酒下肚,姚梦芽的话也多了,“可惜今天人不齐,不然还可以跳跳看。”
“咱们四个都在,刚好一组,缺的那组忽略不计。来跳跳看?”
方宇墨和萧暮雪二话不说就站好了位。姚梦芽哼着节拍,四个人认认真真跳了起来。
天上月华如练,繁星如豆。苍蓝色的夜空下,波光如银的江面像一块巨型果冻,风平浪静却又深邃美丽。江边渔火点点,捕鱼人坐在船头,一袋旱烟,一杯烧酒,一碟花生米,几条咸鱼,就解了一天的疲乏。静静燃烧的烛火里,风华正茂的少年唱着欢乐的歌曲,踩着节日的节拍,跳着青春的舞步,不识愁滋味。一曲舞罢,四个人笑得东倒西歪,你说他慢了,他说她踩了他的脚。
“梦芽,你这唱歌的水平真是渐长,将来去当歌星得了。”
“我不要当歌星。我要开公司,挣很多钱给我妈。你呢?”
“我?我想当老师,子承父业,教书育人。”
“寒川呢?”楚星河追着问,“该不会也想当老师?”
“我想做设计师,娶心爱的女人,生一堆孩子。你们都祝福我吧!”
萧暮雪举了举啤酒罐:“祝你美梦成真!”
方宇墨笑得别有深意:“他能不能美梦成真,还需要战神你帮忙。”
“此话怎讲?”萧暮雪喝了酒,身子有些发软。她靠在姚梦芽身上,懒懒地问,“我要如何帮他?我自己还一团乱麻呢!”她看着叶寒川,眼里波光粼粼,“看在相识多年的情分上,阁下若需援手,请尽管吩咐,暮雪必当尽心尽力。”月光下,她的脸似嗔似喜,无比娇媚。
叶寒川喉头一热,若无其事地又开了一瓶酒:“你说的!若有一天我缺了新娘,你也可以帮忙?”
傅雪峰伸过手来:“饿了。”
萧暮雪忙把吃食摆好:“随便吃,不用跟我讲。”
傅雪峰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翻捡喜欢的食物。
楚星河看向江面的眼深如海河。
叶寒川无奈了:“你就不能少操点心?”
萧暮雪点点头:“我天生就是操心的命。方宇墨同学,你呢?”
“我就想当警察,对别的事都没兴趣。”
“那你首先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不然,你是没资格除暴安良的。”
“啰嗦婆!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会照顾好梦芽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萧暮雪丢开那半罐啤酒,重新开了一罐,“敬你!”她皱着眉,将酒喝得一滴不剩。“若将来你负了她,天涯海角,我都不会饶过你。”
姚梦芽感动极了:“暮雪……”
萧暮雪笑嘻嘻地将空罐子倒扣,俯身在她的肩头:“知道吗梦芽,你对我来说是同学,是闺蜜,更是亲人。我不许任何人欺负你!我要你幸福!”
姚梦芽哭了:“傻瓜,我们都要幸福!”
萧暮雪的身子滑了下去,叶寒川的手丝毫不差地接住了她。她看着他俊朗的脸,笑容带着点点酒意:“叶寒川,我也不许你欺负我!”
叶寒川笑着说好,温柔凝视。
楚星河咬着牙,笑得开朗:“这样美丽的夜晚,怎么说如此伤感的话?我们应该对酒当歌,笑谈人生才对。”
少年的心,一句话就是一场风景,一杯酒足以了却心事。转眼间,气氛又重新欢乐起来。说童年已懂得分工合作,你带粮食我偷腊肉,他藏一口小锅在割草的背篼里背了出去,一伙人在野外埋锅做饭,吃得山野里饭香扑鼻,回家被父母数落一通,笑骂一顿;说放牛时贪玩丢了牛,山里坡头田间地找,边找边摘野果吃,结果牛没找到,自己先吃得肚儿滚圆走不动道;说结伴上山捡柴,钻完这山钻那山,忽然内急憋不住,就地挖个坑解决。完了搭些树枝在坑上,再铺上一层茅草,骗小伙伴踩上去,一脚屎尿……说平淡日子的平淡,说饥馑之年的艰难,说生活富足的快乐,说长大后再也不常见的伙伴……说着说着,都忍不住感叹:童年真好啊!
江面上飘来几盏许愿灯,那闪烁的明黄的灯火似许愿人的心情,尽管时明时暗,却依旧光明温暖。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留下长长一带白色的痕迹。
姚梦芽叫道:“快许愿!”
叶寒川说:“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方宇墨说:“愿世间清平和乐,山河繁华人团圆。”
姚梦芽说:“愿君用心如日月,相知相伴常相随。”
楚星河说:“愿将此身化作风,生生死死无离别。”
萧暮雪说:“愿君长欢身长健,岁岁年年长相见!”
傅雪峰在心里默念:但愿人生如初见,故人心不变。
一片云块飘过来遮住了明月,星光似乎也暗淡了不少,夜色更加深沉了。风起,卷起地上的槐花,白茫茫漫天飞舞,像是群星划过天际时洒落的眼泪,更像是新丧时撒出的引路钱,无端地叫人心生凄凉。
突如其来的凉意直透心脏。萧暮雪打了个哆嗦。
楚星河想起也是这样的明月夜,她独卧花丛旁念出的那句“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都说直率的人口对应着心,果真如此的话,她心里藏着的感伤和孤独也太多了些。
姚梦芽问:“明天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时常相聚?”
一个捏瘪了的啤酒罐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垃圾袋里。方宇墨拍了拍手说:“不能常聚,一年见一次总是能做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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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结:第八卷 千千结:第53章:月是今夜明
“难说。我上大学的那些年,同住一个大院的哥们,有时一年也难得见一次面。你有这样的安排,人家就有那样的打算,要凑齐人数,需要运气。况且,你们能不能考进同一个城市,目前还是个未知数。”楚星河很是感慨,“好好珍惜这个晚上,珍惜这个自由自在的暑假吧!”
叶寒川暗自庆幸:还好还好,我总是能见到臭丫头的。
萧暮雪默想片刻,慢悠悠地说:“古人遇急事传书,书信上都有特殊标记。咱们也可以效仿,比如梅花签。若收到的信件上有梅花标识,那就说明是必须出现的场合。收信人无论有多忙,排除万难也要赴约。当然,这个梅花签不是随意发的,一个人一生只能发三次。”
“哇,这学霸的脑子就是比别人灵光!”姚梦芽举双手赞成,“就这么办!”
“梅花签,梅花签……这名字不错,我喜欢。”方宇墨松了口气,摘下眼镜放到地上,“不能每年见一次,也总还有见面的机会。不错,不错!”
叶寒川更是欢喜:“臭丫头就是臭丫头,想的点子都格外的与众不同。”
楚星河心想:我希望你们永远不要用上这梅花签。非重大事件不得召集,而且一生只有三次机会。那得是多要命的事!
众人为着这梅花签热热闹闹地干了杯,又欢乐地畅聊畅饮。
萧暮雪往草地上一躺,翘着腿有滋有味地啃她钟爱的猪蹄。姚梦芽侧身躺在她身边,胳膊撑着脑袋,满眼热爱地看着她。
三个男子又干上了,开始整瓶整瓶的喝酒。傅雪峰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保持惯有的防备姿势坐在萧暮雪身旁,目光落在远方。
月影偏西,江边的灯火昏暗中带着睡意。
叶寒川指着傅雪峰问:“这小子今天晚上睡哪?”
“你睡哪,他就睡哪。”萧暮雪慢悠悠地说,“不许说不。”
“我和宇墨商量好了要在教室里看月亮,聊到天亮。他也跟着?”
萧暮雪的眼睛亮了:“哈,这个主意不错!我和梦芽也去。”
“你们就别凑热闹了,回宿舍睡去。”
“我不,我就不!”萧暮雪扔掉啃干净的猪蹄,举着两只油腻腻的手就到了叶寒川跟前,“你敢拒绝,我就把你抹成猪头。”
叶寒川躲开那两只油手,努力想着措辞:“呃……好吧!你不嫌睡桌子难受就跟着。”突然,他抓住萧暮雪的手腕一挥,那手上的油就抹在了萧暮雪的脸上。
萧暮雪有点发懵。等她回过神来,叶寒川早已跑开了,抱着树笑得前仰后合。她跳起来去追,一脚踩在了眼镜上。
方宇墨嗷嗷干嚎:“萧暮雪!你长眼睛了没?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眼镜!”
“呀,这下成真瞎子了。你可别找我,找他去。谁叫他使坏!梦芽,快替我安抚未来的警察叔叔。”
姚梦芽笑得顾不上答话。
楚星河的心像鼓满了风的帆那样快乐。
最终,萧暮雪的手没落在叶寒川身上。她受不了油腻,跑去江边洗干净了。
酒已酣,人已乏,夜已深沉。楚星河提议打道回府,但没人愿意走。又闹了一阵,才不情不愿地收拾东西。
姚梦芽哼着一曲熟悉的旋律,那是那个年代最流行的一首歌:“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她牵引你的梦,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脸,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彩。看我看一眼吧,莫让红颜守空枕。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前尘后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看我看一眼吧,莫让红颜守空枕,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
萧暮雪跟着轻声哼唱。片刻后,众人都加进来,同唱一首歌。
天上月色朦胧,地上人心浮动。几个人踩着没有重量的脚步,一路欢笑一路歌地向学校走去。傅雪峰始终沉默不语,陪在步履飘浮的萧暮雪身边,专心吃糖。
今夜的校园注定是无眠的。那些未曾归去的毕业生,独自或结伴在校园里游荡和静坐。这个几天前还被他们称为牢笼的地方,现在已经成了纯真年代最美好的精神家园。那么多风雨无阻的日子,那么多挑灯夜读的晚上,那么多挥汗如雨的验算,那么多声情并茂的诵读,那么多鸦雀无声的考卷,还有那么多的悲伤与快乐、欢喜与厌恶,都因离别而不舍。再也没人黑着脸吧啦吧啦跟你讲学习的重要了,再也没人指着分数对你大吼大叫了,再也没人敲着黑板瞪着眼逼你想正确答案了,再也没有催命的钟声催着你赶时间了,也再也没人跟你抢篮球架了……结束了,自由了,解脱了,反而不自在不开心了。人就是这样,总是在拥有时不珍惜,又在失去后懊悔。
今夜的校园注定是感性的。月光下,树影里,宿舍里,教室里,哭着的,笑着的,不言不语的……但凡是醒着的,都在怀念,在凭吊,在告别:怀念他们终将逝去的短暂青春,凭吊他们一去不复返的美丽年华,告别他们朝夕相处的一草一木。
今夜的校园,很包容,很美好,很寂寞!
月光把教室照得透亮。桌子早已对着窗户排好,摆出了对月夜谈的架势。萧暮雪的头刚挨上桌子,就沉沉睡去。别的人取笑她一番,也都相继睡去。
半夜,萧暮雪突然醒来。睁开眼,见姚梦芽坐在桌子上,亮晶晶的双眼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她瞅瞅熟睡的男生,低声问:“你怎么不睡?”
“我睡不着。”姚梦芽望着明月,情绪低落,“你说,我们将来还能在一起吗?”
“不知道。希望我们能如愿。将来你和宇墨结婚,我肯定会去的。”
“我们俩……谁说得清楚。他有雄心壮志,我却只想现世安稳。”
“想那么多干嘛?走一步看一步呗!”萧暮雪笑着说:“咱俩定个娃娃亲呗。”
“好啊!不过,你确定咱们能生一儿一女吗?”
“不是也没关系。若是两个女儿,就让她们做姐妹,还像咱俩这样好;是两个儿子,就做兄弟,让他俩保护咱们。当真生了一儿一女,就让他们做夫妻。十有八九,我们是能如愿以偿,做儿女亲家的。”
“就这么说定了!”
“我连他们的名字都想好了。女儿呢,就叫梦雪,乳名叫糖糖。女孩子嘛,一辈子到老都甜甜蜜蜜的最好了;或者叫猫咪也不错,平时像猫一样温顺,关键时刻也牙尖爪厉,能保护自己。儿子呢,就叫逍遥,取咱俩姓氏的谐音。”萧暮雪甚是得意,对着月亮手舞足蹈比划个不停。
“鬼精的丫头!行,就依你!”
萧暮雪习惯性地拨了拨额前的刘海:“若做不成儿女亲家,我就当你孩子的小姨,反正也不吃亏。”
姚梦芽笑道:“你几时做过亏本的生意?”
两人叽叽咕咕地说着笑着,完全没注意到傅雪峰嘴角那丝淡若月色的笑。
城市的另一端,一个男孩对着挂在窗前的风铃整夜未眠。他身后的桌子上放着一张贴着梅花的卡片,上面写着一行端秀清逸的字: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压着卡片的紫色盒子里,孤寂地躺着一枚淡蓝的柳叶发卡。
风铃声声,清扬悦耳,穿过茫茫夜色飘向远方,飘到不眠人的耳边,温暖了那一夜的别离感伤。
PS:高中毕业的时候,我还是青涩不懂人事的小姑娘。因为害羞,连毕业照也没照,躲到学校后面的山上看风景去了。同学们忙着写毕业留言,忙着照相,忙着许下诺言,约定以后一定要再相见。而我和最好的朋友却没有任何约定,也没有合影,依旧各忙各的。毕业后,我们考进了不同的学校,分散两地。那时,交通不发达,通讯不发达。整个大学期间,我们失去了彼此的消息。但我相信,她跟我一样,是牵挂我的。再后来,我们又相遇了……从此,再也没有分开过。这些年,风风雨雨,坎坎坷坷,我们各自奋斗,相互鼓励,是损友,是闺蜜,更是亲人!感谢你出现在我的人生,让我平淡无味的生活多了些色彩!感谢你陪着我走了这半生……岁月不老,我们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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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结:第八卷 千千结:第54章:萤火虫之约
小河淌水,淙淙有声。群山峻岭笼罩在濛濛细雨中,缥缈又不失葱茏。
这样的天气,人们都窝在家里做细碎活,极少下地干活的。不上学的孩子约在某一家,扇烟盒,挑木棍,抽地牛……不亦乐乎。输了的面色发僵,吵着闹着想方设法的要赢回来。赢了的还想乘胜追击,便竭力忍住内心小小的得意,撺掇对方再来一次。勤劳巧手的农妇剪鞋样,纳鞋底,秀鞋垫,或缝缝补补,或端了粮食拾掇……时间对她们来说,永远是不够用的。男人们则忙着修补农具,搓麻索,编背篓,扎扫把……粗糙的大手格外灵巧,精湛的手艺绝不输给专业的匠人。
蓦地,烟雨中响起一声亮嗓:“快喽,《新白娘子传奇》要开始了!”
立马的,有电视的人家扔下活计去开电视,没电视的人家搬了小板凳向有电视的人家跑去。有电视的人家早已将电视机搬到了外面,搭好了遮雨的棚子,找出自家的雨衣,准备迎接那蜂拥而至的左邻右舍。
看喜欢的电视剧,是枯燥单调的山村生活中最令人期盼的调剂。山里信号不稳定,大家便轮流举着天线到处找。那天线安装在又长又粗的木棍上,时间稍长就举得人肩酸背痛。但举天线的人并无怨言,坚持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站在某个奇怪的地方,直到那又粗又闪的黑白雪花变得细小。
雨季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打发过去了。
路过一户挤满了人的农户门口,傅雪峰挨挨蹭蹭地蹭到人群里,伸长脑袋想看个究竟,大概是觉得那些黑白影像没意思,又耷拉着脑袋走开了。
一路上,停停走走,直到萧暮雪晕车的难受劲过去了,才欢天喜地地边走边玩。分叉的路口,叶寒川向左,回去看他爷爷奶奶。萧暮雪和傅雪峰向右,走向回家的路。
到了村口,萧暮雪拐了个弯,先去了苏世安坟前。
麦田里,石头垒砌的坟茔面朝大山,等着后人的朝拜。坟上青草葱葱,野花多多,已看不见初时黄土的模样。
萧暮雪端端正正地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她拽掉坟前老死的藤蔓,轻声叫道:“爷爷……”只这一声,眼泪就流了下来。两年了,这悲伤从来就不曾淡过。
“谁造出来的东西比泥水匠、船匠或是木匠更坚固?掘墓的人!因为他造的房子可以一直住到世界末日。”
傅雪峰依样画葫芦,也磕了三个头。萧暮雪流着泪说了声谢谢。
回到家,萧兰枢正在整理书籍,苏婉言在捡红小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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