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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浮生之千千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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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不自在了,咱吃饭去。爷爷已经等不及要去喝两盅了。”

    “我也要喝,米酒。”

    “好,依你。”

    姚慕白说:“我要喝桂花酒。”

    苏世安瞪眼道:“喝汤去!”

    萧暮雪摇头晃脑地说:“哥哥你尽提无理的要求,一点都不乖。”

    姚慕白揪了揪她乱糟糟的头发说:“是,就你乖,就你听话!头发乱得像鸡窝也不梳。”他理顺长发,动作娴熟地辫了两条漂亮的辫子,“发梢太长了,明天我给你修修。”

    “随你。还没来得及问你,你几时回学校?”

    “假期结束。”

    萧暮雪大喜:“哈,那你岂不是可以陪我很久很久?”

    姚慕白的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嗯。”

    萧暮雪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再也没有可担心的了。

    正吃饭,叶寒川带着满身风尘回来了。

    萧暮雪啃着鸡腿,慢悠悠地问:“考得如何?”

    “你还有心情问我考得如何?你怎么没考英语就回家了?又抽什么风?”

    萧暮雪放下鸡腿,吮 了 吮手指:“这个问题嘛,你去问你妈比较合适。她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抽风,抽的是哪种风。”

    “为什么要问她?”

    “是啊,为什么要问她呢?等问过之后你自然就明白了。她那样煞费苦心的,你可别辜负了。”

    “你什么意思?”

    萧暮雪重新拿起了鸡腿:“没意思。今儿我家没做你的饭,我就不邀请你和我们共进晚餐了。那么,请回。”

    叶寒川站了站,跺跺脚走了。

    苏婉言想要挽留,被萧兰枢拦住了:“让他去吧。雪儿,刚才那些话,你是完全不用说的。”

    萧暮雪面罩寒霜:“爸,有些事,我可以不计较,但不计较并不代表我不明白。谁也别拿谁当傻瓜!她做得出,就别怕别人知道。”

    萧兰枢脸色一沉:“你什么时候学会算计人心了?”

    萧暮雪红了脸:“我不懂什么叫算计人心,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苏婉言道:“可也许这真的就是场误会。”

    萧暮雪撇撇嘴说:“误会?妈,我不傻!是,我当时是没明白,可只要稍微动动脑子我就知道她是为了凌云中学那唯一的名额。我刚才那样说,是气不过她拿我当傻瓜耍!误会?我倒真希望是我误会了!”

    “我吃好了,慢用。”萧兰枢放下筷子,离席而去。

    “这就不吃了?妈,我爸都没怎么吃东西,脸色也不好。病了?”

    “你爸素来待人宽厚,他不喜欢你猜度人心。”

    萧暮雪的脸变了几变:“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不认为自己错了!被人欺负了就该反击,难不成任人宰割才对?凭什么?我苦读了三年……”她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苏婉言爱怜地揉了揉她的耳垂:“妈妈知道你委屈。可当父母的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活得简单些,你要体谅爸爸的心情。”

    萧暮雪还是不服气,气鼓鼓地抠着手指。她没了胃口,也没心情洗漱,直接回房和衣睡了。

    姚慕白陪着苏世安唠家常,至始至终没有参言搭语。
………………………………

千千结:第二卷 千千结:第9章:野枫林之谜

    一夜好睡。直到飞鸟清脆的叫声唤醒了睡梦中的人。

    叶寒川推开窗,一个不明物体突如其来,正中眉心。细看竟是颗青李子。他揉着被砸得生疼的脑门四处寻找,没找到使坏的人。“臭丫头,臭丫头……我知道是你,出来……再不出来,我放阿黄了。”

    悉悉索索的声响后,从门前那棵树叶茂密的李子树上探出一颗头来:“叶寒川你这个臭鸡蛋!”萧暮雪握着葵花籽,背着小包坐在树干上,一双长腿悬在半空晃来晃去。“下次你再拿阿黄来唬我,我就跟你绝交。”

    “阿黄又不会咬你,你怕它作甚?”

    “猫和狗是宿敌。我喜欢大白,自然不可以再喜欢阿黄了。”

    “你就直接说你怕狗,也没人笑话你。”

    “我不是怕狗,我只是不喜欢它罢了。”

    叶寒川懒得争辩,靠着门框问:“这么早来找我,啥事?”

    萧暮雪一只手举着瓜子,一只手抱着树干,顺着往下滑。

    叶寒川忙过去相扶:“大清早的就爬树,也不怕那些没睡醒的虫子把你的头发当成床了。”他扒开她的头发检查了一遍,“你剪头发了?”

    “眼神还挺好使。”萧暮雪左右晃了晃脑袋:“少拿虫子吓我。跟我走。”

    “去哪?”

    “话多。”

    “那你起码得让我洗个脸。”

    “你这脸洗了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就别浪费水了,反正我不嫌弃你。”

    叶寒川深吸一口气:“谢谢你的不嫌弃。”

    萧暮雪指着小包说:“你的早餐在里面,还是热的。”

    叶寒川取下包,挎在自己肩上:“我现在不饿,过会再吃。”

    萧暮雪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今天的事不能让外人知道,管好你的嘴。”

    “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我可曾说出去过?”

    “这倒是。”萧暮雪以最快的速度向山上跑,“这段路要走快点,最好不要让人看见了。等进了林子,就没关系了。”

    闻言,叶寒川加快了脚步。

    两人你追我赶,一路小跑,很快就钻进了荒无人烟的密林。萧暮雪只做了几个深呼吸气息就恢复如常。倒是叶寒川,有点气喘:“你到底要带我去哪?神秘兮兮的。”

    萧暮雪看看四周,指着不远处的岔道说:“你听过野枫林没有?”

    “听过。怎么了?”

    “那你去过没?”

    “没有。外公不让去。”

    “我们家的人也不让我去。”

    “你不会要带我去那里吧?”

    “正有此意。咋,怕了?”

    “你都不怕,我会怕?只是听外公说,那里树木参天,花草繁盛,蛇鼠虫蚁也非常多,偶尔还有豺狗出没,是个危险地带。”

    萧暮雪顺着岔路向左:“你外公没骗你。不过,他也没完全说实话。”她折断挡路的树枝,踢走路中间的碎石,熟门熟路的东倒西拐。功夫不大,两人来到一丛被野草覆盖的荆棘旁。

    前面已没路。叶寒川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可前行的道路,只在一处陡坡上找了把罕见的野山果。他丢了一个进嘴,异常酸涩,呸地吐出老远。

    萧暮雪左右看看,弯腰扒开茅草和荆棘,一个圆圆的洞口赫然眼前:“这个洞的周围是生长了几十年的鸟不宿,你可要当心些。一旦碰上了,你的皮肉可就不是自己的了。”她钻了进去,蛇一样爬行。

    “臭丫头,你飞升成精了?居然找到如此隐秘的地方。”

    “我要不成精,又怎么能带你去找仙境?”

    叶寒川点点头表示赞同,连忙跟了上去。

    鸟不宿密密麻麻的叶片遮住了阳光,光线立刻暗了许多。刚下过雨,地面颇为潮湿。匍匐在地才发现,青草的香气混合了泥土的气息,是那样好闻。朵朵野花在刺丛里夹缝求生,开得绚烂而恣意。

    一种新生的情绪在叶寒川心里滋长。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种情绪,只清楚的感觉到,这情绪和萧暮雪有关。鸟不宿的刺如一只只利爪围绕在身边,他完全无视,只一心一意跟着前面的人,一心一意想要去看她说的仙境。

    一段时间后,光线又逐渐明亮起来。只听得萧暮雪一声“到了”,眼前就豁然开朗,一块巨大的平地映入眼帘。已经入夏,花事终了,只剩下一米多高的花径伴着青草悠然生长。风吹过,绿浪堆叠,像是舞动着的绿色锦缎。

    叶寒川稍微有些失望:“这就是你所谓的仙境?”

    萧暮雪神秘地眨眨眼,继续向前。七八分钟后,她跳上一块石头。那石头光滑平坦,横七竖八地躺几个成年人也绰绰有余。

    叶寒川跟了过去,就那么毫无防备的被眼前的景色迷了眼:眼前赫然是一道断崖,断崖的下面是青山环绕的山坳,山坳中间是成片的枫树林。各色各样的野花多如星辰,争先恐后地向大地展示自己的美丽。馥郁的香气迷漫在山林间,醉得鸟雀忘记了飞翔。成群的蜂与蝶盘旋其间,嘤嘤嗡嗡的声音赶走了山林沉积的寂寞,让静默的生命瞬间生动起来。枫树林的中央有个小水池,远远地看不出深浅,只觉得那水面像块擦得十分干净的蓝玻璃。水面微澜,波动出亮盈盈的光。周围的花木就在这水影光波里,映出了一幅海市蜃楼。没有云,天像一枚硕大无比的蓝色钻石,照得大地也闪着淡淡的蓝光。

    “欢迎来到我的秘密花园!”萧暮雪得意洋洋,“希望没让你失望。”

    “以后,这里也是我的秘密花园。不许拒绝!”

    萧暮雪指着深黛色的远山说:“都说眉如远山黛,我却认为再美丽的人也不会有这青山绿水动人。”

    叶寒川侧身躺下:“奇怪,这里好像不曾被砍伐过。”

    “你不知道?也难怪。你外公很少跟你讲这些。据爷爷说,对面那座山是别的村子的后山。很多年以前,两个村的先人为了地界打得头破血流。为了多分点坡地,他们耗尽资产,耗尽人力,打了几年的官司也未果。无奈之下,他们定下誓约,把这片山林作为公共资产保护起来,不准人畜踏足,以免再生事端。那之后,这个规矩世代相传。日子久了,就再也没人问津这片山林了,也就有了你今天看到这一切。”

    “谢谢定下规矩的人,福泽了后人。可为什么人们对这个地方讳莫如深?”

    “这也不足为奇。因为这里不但是誓约之地,还是一处禁地。”

    “禁地?怎么说?”

    “这个嘛,就说来话长了。”

    “既然话长,那你还不快说。”

    “想听?听了可不许后悔。”

    “少废话!讲!”

    “三十多年前,一个叫沈夜的男子和一个叫慕枫的女子相爱了。他俩门当户对,才德相当,遵父母媒妁之言,定好来年的秋天举行婚礼。殊不知,天有不测风云。沈夜的父亲因生意失败,积郁成疾,英年早逝。他的母亲经此打击,也一病不起。慕枫的家人得知后,不仅没有悔婚,还出人出钱资助沈夜重整家业。第二年秋天,慕家按照约定准备婚礼,谁料沈夜却要解除婚约。慕枫想知道原因,就约了沈夜在他们常常约会的枫树林见面,质问他为何悔婚。沈夜说自己爱上了别人,却抵死不说那女孩的名字。慕枫见沈夜去意已决,心灰意冷。她说,你背弃誓约舍我而去,我不愿再活在这个有你的世间。说完,就跳崖了。沈夜伤心欲绝,吐血而亡。当时九月刚过,可一夜之间,满山的枫树都红透了,红得像燃烧的火焰,红得像沸腾的鲜血。后来,沈夜的母亲道出了实情,说沈夜得了不治之症,将不久于人世,他不忍心耽误慕枫才出此下策。人们感念这对恋人的生死相随,就把这片枫林取名为夜枫林。久而久之,夜枫林被叫成了野枫林。再后来,有人听见这枫林里有呜咽悲鸣之声,昼夜不休。更有甚者,竟看见白衣素裙的男女在烈日下的林间追逐玩耍。总之,神的鬼的五花八门的传言传得天花乱坠,甚嚣尘上。传得久了,假的也就成了真的,再无真假之分。对于鬼神,老一辈人是深信不疑,而很多年轻人又都是宁可信其有。所以直到现在,十里八乡的人都不敢踏足这里,害怕真的撞见鬼,丢了性命。”

    “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是知道的,我素来爱捣鼓香料。有一次,我无意间闻见大白身上有种奇异的香味,就跟着它到处瞎跑,想看看它是在哪里沾染的,最后跟到了这里。那香气来自这山里独有的草药,能治腹泻。我估计是大白吃坏了肚子,来这里找药吃。药吃了,味道留下来了。”

    “你一个人不害怕?”

    “怕?干嘛要怕?且不说这世上本无鬼神,就是真的有我也不怕。他们那样的有情人,是不会滥杀无辜的。说不定,我们还能聊聊天呢。”

    “你也真敢想!”叶寒川半坐起身,“慕枫是在哪里跳崖的?”

    “就是咱们坐的这里。”

    “就这里?”

    “就这里。难道你没发现这石头上有个脚印?我研究过,确实是女子所有。”

    “脚印?谁的脚印?”

    “就是慕枫跳崖前,跺脚时留下的脚印。呶,就在你身子后面。”

    果真,一个纤巧的脚印深深地嵌在石头里。叶寒川跳起身,只觉得头皮发麻。

    萧暮雪呵呵乐道:“你怕啥?不是还有我么?”

    叶寒川讪讪地:“我也不是怕,就是感觉怪怪的,好像踩在了遗迹上。”

    “确实是遗迹!”萧暮雪笑道:“等到了秋天,这里的枫叶全都红了,那才叫漂亮!这里还有很多外面没有的浆果,咱们采去?”

    说干就干。功夫不大,两人就摘了一大堆果子。红的、紫的、黄的和青的浆果水分十足,味道甘甜,美味异常。

    萧暮雪把还没熟透的丢开,把熟透了的装起来:“带回去给爷爷尝尝。”

    “嗳,我发现你跟爷爷的感情好过跟你爸妈的感情。”

    “那倒不是。我爱他们所有人。只不过我在爷爷怀里长大,自然要亲近些。”

    “也是。爷爷真是太宠你了。”

    “你外公外婆不宠你?我看你跟他们的感情也胜过跟你 妈 的感情。”

    “这个自然。我妈长年在外,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她几次,都是我外公外婆陪我。昨天的事……”

    “打住!昨日之事昨日毕。你妈做的事跟你没关系,要道歉也该是她,不该是你来多嘴多舌的。你千万别叽叽歪歪说一堆忏悔的话,我可不想听。你在凌云中学的校门口等我,我迟早会杀过去的。”

    “你怎么知道我能被录取?”

    “舍你其谁!”

    “那我们约好了。”叶寒川正色道,“一年后,我在新生接待处等你。”

    萧暮雪无视他的正经,对着太阳翻来翻去看被浆果染得乌七八糟的手:“这颜色可真漂亮!”

    “你是说你的手链还是浆果?哪里漂亮了?我看看。”

    萧暮雪回手,叶寒川的白衬衫上就多了两个色彩杂芜的手印:“坏丫头!”

    萧暮雪笑得直不起腰来:“谁……谁叫你离我这么近!”

    叶寒川捏烂浆果,伸手就抹,萧暮雪的脸立马变成了大花猫。“哈,这下你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了。”

    萧暮雪根本不在意,抓起浆果朝他扔去。

    两人你来我往,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午饭时分才打道回府。

    青山巍巍,绿林森森。悠悠白云下,年少的时光总是如此地美好,如此地叫人心神激荡!

    PS:大概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这样一个秘密花园吧!承载着所有快乐与美好……
………………………………

千千结:第二卷 千千结:第10章:何首乌惹祸

    八月。凤仙花已谢,鸡冠花开得正好,天气还是闷热。

    萧兰枢背着一窝小猪仔准备出门:“暮雪,今天要看的书我给你挑好了。我回来之前,你要写好读后感。”

    “好嘞。您这是要去哪儿?”萧暮雪抱着大白吃早饭。她把蛋黄抠干净,把蛋清赏给了大白。

    “今儿赶集,我把这窝猪仔背去卖了,给你哥和你准备学费。”

    “我们的学费还差很多么?”

    “不多了。这些猪仔卖得好的话,还能有剩余。”

    猪仔在背篼里挤来挤去,哼哼唧唧地叫,似乎在倾诉离开母亲的怨恨。不知是哪只撒了尿,顺着萧兰枢的脊背往下,顺着裤管流到地上,在地面上淌出几道弯弯曲曲的线,像是一条条死去的蚯蚓,散发着难闻的腥臊气。

    “不安分的小家伙!”萧兰枢拽起湿透的衣服看了看说,“我得去换身衣服。”

    “您不洗澡了?”

    “回来再洗。你妈天不亮就去市场占位置了,我要是去晚了,猪卖不上好价钱,你妈就白辛苦了。”

    父亲,是那样儒雅干净的人呢!现在为了钱,竟然要忍受这样的污秽。萧暮雪没了胃口,放下碗看书去了。

    掌灯时分,苏婉言和萧兰枢才回来,两人都非常疲累。萧兰枢身上那股猪屎猪尿的气味越发熏人了。他把背篼一放,就急急忙忙舀了两桶水去冲凉。苏婉言看着他的背影,满腹辛酸。

    萧暮雪趴在阁楼的窗户上,红了眼眶。

    入夜的大雨,冲去了猪尿的痕迹,却冲不去它们留在心里的酸楚。

    第二天一早,苏世安准备去挖药。萧暮雪送他出门:“爷爷,中午想吃啥,我给您做。”

    苏世安慢条斯理地梳理花白的胡须:“你做?我的雪儿会做饭了?你好好看药经就行了,饭还是得你妈来做,我们才不会饿肚子。”

    “爷爷……又取笑我!药经我已经很熟了,换个别的行不行?”

    “你爸给的古典诗词也都背完了?”

    “背完了,都已经检查过了。”

    “那你干点啥呢?有了,你不是喜欢调香吗?前两天我新得的药材都是制香的圣品,你就研究这个。等我回来了,看你能捣鼓出啥来。”

    “这个可以有。”萧暮雪眉开眼笑,“您又是从哪里得的药材?”

    “这可是秘密,不能告诉你。爷爷挖何首乌去喽。”

    “是去挖后山的那棵?就是您常常说的比我年龄还大的那棵。”

    “猜对了。爷爷要用它来做一味药。”

    “那您路上当心,刚下过雨,山路滑。”

    苏世安还是悠闲模样,背着药篓,哼着小曲就走了。

    晌午过后,日头毒辣。

    一群小伙子火急火燎地闯进门来:“萧老师,萧老师在不在家?出来个人!”

    萧暮雪正在午睡,睡梦里她已变身仙女飞跃在山间与云端,迷蒙间听见有人说话,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萧兰枢放下刚沾了墨汁的毛笔应道:“在呢。这就来了。”

    院子里,苏世安躺在门板上,脸色蜡黄,衣服上血迹斑斑:“采何首乌的时候,踩着的踏脚跨了……摔下了山崖!”血还在流,他裸露在外的腿已被血染红。

    苏婉言忙不迭地止血,又拿了棉被垫在苏世安的身下,对抬人回来的小伙子说:“还得麻烦你们把我爹抬去医院。”

    “乡里乡亲的,说啥麻烦不麻烦的。”

    “我们这就走。你和萧老师带点住院用的东西来。”

    “就是。看这个样子,得在医院里呆段时间了。”

    萧兰枢换了件粗布衣服说:“我先跟他们去办住院手续,路上也能跟他们换换肩膀。你后面来。” 他帮着搭手,抬着苏世安奔医院去了。

    苏婉言简单收拾了些住院用的东西,跑着追了上去。

    萧暮雪终于睡醒了。她睡眼惺忪地下了楼,入目一片血迹,残留的睡意立马消失殆尽。她屋里屋外没找到平时总是在家忙碌的苏婉言,心里更加慌张,坐在街沿上发呆。她想,要是哥哥没回学校多好!有他陪我,我什么都不怕。她就那么坐着,直到邻家的婶婶带回来消息,她才知道:就在她做美梦的时候,最爱的爷爷摔断了腿,已经从乡医院转到县医院了。

    婶婶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地说个不停,萧暮雪的思想早就断了片。她完全记不得对方说了什么,只是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和一根根倒竖的汗毛掉泪。

    去往乡医院的路途遥远,没有车,全靠人力,路上耗去了不少时间。紧赶慢赶地到了乡医院,医生粗略检查后告知:病人的腿必须做手术,本院条件不够,必须转院。萧兰枢忙找了辆拖拉机送到镇上。到了镇医院,医生连基本的检查都省了,只看了一眼,撂出一句同样的话来。萧兰枢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才搭上了一辆进城送货的车,后半夜才赶到县医院。这一路折腾下来,已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又是夏天,送到县医院时,苏世安的腿已经感染。值班的医生说:先吃药消炎,等明天医生上班后做完检查,该怎么处理自然会通知家属……苏世安的腿就在这一番番延误和推诿里——没了!

    腿没了,苏世安依旧乐观,有人上门问诊,还是乐呵呵地接待。只是没人采药,医馆的收入越来越少。到最后,就没人上门看病了。家里的经济来源就只剩下萧兰枢有限的工资。日子越过越艰难,渐渐地开始拆了东墙补西墙。但至始至终,萧暮雪的学习墙都岿然不动,保持原样。八月底,萧兰枢在宁南中学替萧暮雪报了名,准备让她补习。

    开学的那天,萧暮雪收拾好行李高高兴兴地走了。下午苏婉言整理房间时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不想补习,要直接读高中。我相信,最末流的学校也可以培养出最优秀的学生。学杂费请直接邮寄到学校,老师会转交。我已打听好去学校的乘车路线,各位大人不要担心。就这样!”纸条的空白处画着一张大大的笑脸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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