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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浮生之千千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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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寒川也不多说,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都难受成这样了还死犟,真是服了你了!”他伸出一只手小心地护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撑在车窗上,稳稳地支撑住身体,隔开了周围的躁动和拥挤。

    萧暮雪想站直身子,奈何乏得厉害,也就懒得挣扎,索性闭目养神。

    山路崎岖,汽车颠簸着前行。风掠过耳边,还带着午时残留的温度。阳光淡了下来,嘈杂的人声也渐渐小了,不知不觉中,萧暮雪睡着了。

    鼻尖传来阵阵清香。叶寒川低头嗅着那一头青丝,只盼望这条路永远也不要有尽头。

    这个夏天,就在窗外逐渐稀少的蝉声中结束了。

    PS:第二卷结束了,但萧暮雪丰富多彩的高中生活并没结束,只是刚刚开始。在第三卷中,她会遇见谁?这个人将会对她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这将是以后我们要一起探寻的问题。
………………………………

千千结:第三卷 千千结:第13章:好人有好报

    十月。花红果熟,秋景瑰艳。

    站在后山的最高处远眺,深黛色的群山依然满怀的葱茏和茂盛。野枫林的枫树跟着时间的节奏,已遍染秋霜,妙曼在冬的侧岸。千枝复万枝的红色叶片如二月的春花,如一簇簇燃烧的火焰,热情而不失娇艳。辽远的天际找不到一朵云彩,像熨烫得服帖的浅青色大氅,透着淡淡的冷光,竟让人无端地生出几许伤感。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秋雨如烟,如丝,如织,被斜斜的风织成铺天盖地的大网,温柔地将世间万物网在其中。开满山野的山花成团成片地铺开,笼罩在绵绵秋雨里,缥缈得不像是真的。凉气渐盛,山坳里起了雾,氤氲的水气缭绕在山与树之间,宛如仙境。

    萧暮雪望着烟雨濛濛的天空,眼神始终没有焦点。她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这一天一地的细雨,任思想神游。

    叶寒川凝视着她的侧脸,心里的柔情如这满川烟雨,绵密得化不开。他叫了她的名字,声音又轻又柔,暗含千言万语。“无论以后世事如何变迁,咱俩永远像现在这样,好不好?”

    萧暮雪啃着指甲懒懒地说:“还能怎么变迁?”

    “你答应我。”

    “好。”萧暮雪神色慵懒,眼神散淡,“你有话要说?”

    “没有。我只是忽然想到了,就说了。”

    “是因为这环境?古人悲秋,你也学样?”

    “我哪有。”

    “你的声音出卖了你的心。说吧,啥事?”

    叶寒川望着远方,愁眉不展:“我妈要买你爷爷的药方。”

    萧暮雪拨弄着凤凰手串,懒声道:“就这事?我家已经不开药堂了,那些方子放在爷爷那里就是废纸。你妈拿去后,若能善加利用,就是救人的良方,我们家也可以因此而获利。一举两得,是好事。”

    “若只是这样,我当然也高兴。可我听我妈说,她想要的是张秘方,而并非那些普通药方。”

    “秘方?我没听说爷爷有秘方。这都是听谁胡扯的?”

    “既然是秘方,自然不会轻易让人知道了。”

    “不可能!爷爷最疼我了,他的好东西我都知道。”

    “总有些事大人是不会跟孩子讲的。”

    萧暮雪的眉头纠得像两条软趴趴的小虫:“没劲!”

    叶寒川抚平她的眉头:“别遇上烦心事就皱眉头,丑死了!”

    萧暮雪拨开他的手,坐直了身子:“我很好奇那是张什么方子。倘若你妈能说动我爷爷把它卖了,那也是她的本事。”

    “就怕爷爷不愿意卖。你不了解我妈这个人,她想得到的东西,想方设法都会得到。”

    “就是传说中的不择手段呗!领教过了。我倒想看看,她要如何说服爷爷。”

    “我担心有朝一日她和爷爷谈崩了,影响咱俩的关系。”

    萧暮雪抖了抖头发上的水说:“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岂可一概而论?古语云:买卖不成仁义在。怎么就说得好像要绝交似的?”

    叶寒川闷声说:“我只是担心。”

    萧暮雪取下鬓边鹅黄色的野菊说:“你未雨绸缪,煎熬心血,当心早夭。这花就当作我提前送的祭礼了。”

    叶寒川将花插了回去:“鲜花配美人,还是你最适合。”

    萧暮雪捶着腰说:“这天气真舒服!就是坐久了腰疼。”

    “靠着我。”

    “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肯定不是我。”

    萧暮雪的声音无比轻婉:“我在想,假如没有那么多必须要做的事,在这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的季节,在这无人打扰的誓约之地,在这秋意浓烈的雨天,守着内心的空明与澄澈,瞬间终老,该是多么美好的事!”

    叶寒川听出了她话语间深掩的哀愁,蓦地就悲伤起来。他想安慰她,可自己心里也是百般愁楚,便只安静地坐着,用心感受她身体的温度。雨丝飘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慢慢凝结成珠,又慢慢从眼角滑落,像晶莹的泪珠。“若有一天你爱上了一个人,又不能和他在一起,你会怎么做?”

    “政治书上有句话叫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如果我们彼此相爱,只是由于外因而不得不分开,我会终身不嫁,守望他一辈子;如果是他辜负了我,而我又不能忘情,那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

    “又说疯话!再怎么也不能自杀。”

    “都说人间最苦是相思。虽说目前我还不懂相思苦,但既然古人那么说了,肯定是有道理的。我不要承受那种折磨,死才是最好的解脱。那要换作是你,又当如何?”

    “谁知道。也许会比你更决绝。”

    直到回家前,两人都没再说话,只背靠背坐着,静看萧萧枫林里秋花瑟瑟,直到烟云四起,暮色苍茫。

    萧暮雪找了个自认为适当的时机,试探着问了药方的事。苏世安笑她道听途说,忘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训诫。萧暮雪也不恼,笑着说,是寒川那厮误传消息,我得去勒索他十袋儿童乐……假期结束时,叶寒川给的儿童乐装了满满两大书包。萧暮雪也不嫌沉,背着回到学校,继续文理兼修的高中生活。

    桥河中学是尼姑庵改建而成,只有教学楼是后来新建的楼房,别的房屋都是早先遗留下来的,防潮功能堪忧。今年的雨水特别多,空气也越发阴冷潮湿。住在里面的人身体素质稍微差点,头疼脑热,腰酸背痛就是常事了。

    自习课上,话多又不愿意学习的,都在和周围的人聊天。想学习的自动换了靠角落的位置坐了,看书写作业。

    趁没人注意,萧暮雪偷偷溜出教室,直奔张宇涵的办公室。刚准备敲门,刘雨燕嘤嘤的哭声响起,她收住手,等在门外。

    “该做的、能做的,我们都做了。你要想开些。”是张宇涵在说话。

    刘雨燕哭得更厉害了。

    “孩子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他的命!但这不可能……我们也只能尽量多留他一些时日了。”

    刘雨燕失声痛哭,情绪已经失控了。

    萧暮雪双眉紧蹙,面色凝重。徘徊半晌后,她咬咬牙,推门而入。

    刘雨燕侧过身藏起满是泪水的脸,抱起孩子就走。张宇涵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问:“有事?”

    “我来交卷子。”萧暮雪指了指那个迷眼不睁的孩子说,“师娘请留步!以前听说小师弟身体不好,没想到竟到了谈生论死的地步。您若不介意,让我看看?”

    刘雨燕惊讶了:“让你看看?”

    张宇涵也很意外:“你懂医术?”

    “略懂一二。”

    张宇涵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略懂一二?”

    萧暮雪并不回话,手已搭上了孩子的脉搏。号完脉,她又仔细检查了孩子的舌苔和身体:“小师弟早产,且受过惊吓,有不足之症。他出生后,你们太过宠爱,稍有风吹草动就汤药伺候,生怕有闪失。却不想适得其反,倒弄得他的身体越来越差,都这么大了还不会翻身,更别提走路和说话了。”

    张宇涵很是吃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肯定不是道听途说。”

    刘雨燕搂紧了孩子:“那他还有救么?”

    “当然!小师弟又不是要命的病,不过是体弱罢了。只要好生调理,三五个月后,就会有所好转。再养上一年半载的,便和常人无异了。”

    张宇涵摇头:“怎么可能?医院已经给我们下了死亡通知书,怎么可能有救?”

    萧暮雪想起了苏世安的腿,脸色变冷,口气如冰:“医院?哼,医院惯会误人性命!”

    刘雨燕立刻说:“我信你!”

    萧暮雪的神色缓和了些:“师娘,您信我,我自然尽全力救治小师弟。但有一条您和老师都必须答应我。要是你们做不到,对不起,请原谅我见死不救。”

    “别说一条,就是有一百条一千条一万条……我们都答应你。”

    “我没那么多要求。只一条:我懂医术这件事,永远不可以告诉旁人。日后若有人问起小师弟的病是被谁治好的,你们可以说是游方的高人,或者编个让人信服的说辞。总之,不要提到我。”

    救子心切的夫妻二人对着天地立下誓言:永远不对任何人提及此事,若违背誓言,小儿将病痛缠身,不得善终。

    萧暮雪放下心来:“从今天起,我就着手治疗,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不能有半分差池。小师弟年幼,我用药轻,治疗的过程相对漫长。你们要有耐心,切不可急躁。”

    刘雨燕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只是一个劲地流泪。

    张宇涵摘下眼镜,默默擦拭镜片,同样是泪光闪闪。

    萧暮雪吐了吐舌头:“老师,师娘,我又没跟你们要诊金,你们没必要这么难过吧?晚饭后我再来,你们把屋子弄暖和点。”

    张宇涵叹道:世间因果,循环不止。我以为自己是她的伯乐,却不料,转眼间她已是我张家的大恩人。老天有眼,总是善待好人!
………………………………

千千结:第三卷 千千结:第14章:一只呆头鹅

    这天之后,萧暮雪就更忙了,常常是端着碗就跑得无踪无影,不到上课铃响不进教室。跟她关系要好的女同学也摸不清她的行踪,经常满校园找人。有人好奇,问她干什么去了。她哭丧着脸说:干什么,还能干什么?又被老师叫去训话了呗。有人怀疑说,怎么老师总是找你训话?她答:因为我踩臭狗屎了,因为我不记仇而且还脸皮厚。对于她的说辞,大家都半信半疑,直到后来校长亲自证实了她的说法。

    那天是换板报的日子,团支书满头大汗到处找人:“萧暮雪……萧暮雪,你又死哪儿去了?”

    校长带着一身花香从花园出来:“你找萧暮雪?什么事急成这样?”

    团支书擦了一把汗说:“今天下午该换黑板报了,她负责书写。”

    校长咂咂嘴:“听说她板书很漂亮?”

    “岂止是漂亮!她那一手字,估计咱们学校没几个人比得过。”

    “难怪每次黑板报评比,你们班总是第一。原来功劳在她。”

    “所以我才着急找她。”

    “她在化学老师那里,好像在挨训。”

    “啊?!又挨训?”

    校长忍住笑:“怎么,她经常挨训?”

    “可不是嘛,三天两头就被老师训。”

    “成绩不好,自然要被训。老师愿意训她,说明她还不是差得没救。你们是学生,是靠成绩说话的,又不是只靠板书。我倒希望你们班多几个值得老师训诫的人。”校长扔下一段语重心长的话走了,留下团支书原地擦汗。

    原来,这家伙真的是个被老师盯上的倒霉蛋!自此,再没人过问萧暮雪的行踪了。在年少单纯的思想里,维护一个时常被老师训斥的人的面子,是比满足好奇心更重要的事,何况被维护的这个人还颇为讨人喜欢。

    月考张榜的那天,同寝的嚷着去看成绩:“暮雪,一起去?”

    “不去。反正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也得去看看。你最近这么努力,肯定会有收获的。”

    “别提了!都说勤能补拙,我已经够努力了,可这成绩还是不上不下的。我伤心了,我失望了,我再也不要那么辛苦了!”萧暮雪扑在被褥上呼天喊地的干嚎,“苍天啊,大地啊,你还要不要我活了!”

    “别难过了,你不去就算了,我们帮你看。”

    “那你呆在宿舍里,我们看完成绩就回来。下午没主课,咱们上街玩去。”

    萧暮雪垂头丧气地说:“那拜托了,快去快去。”

    几个女孩子又安慰了几句,结伴看分数去了。

    待人走远后,萧暮雪拿着试卷溜出宿舍,回来时顺道去了张宇涵那里。做完了该做的事,她溜溜达达往回走。刚进宿舍院,那个邀请她看分数的女生冲了过来:“你跑哪里去了?到处找你。”

    “这么快就想我了?她们在讨论什么呢,跟打了鸡血似的。”

    “就我们去看成绩的那会,我们年级的几个男生把凌云中学的男生给打了。”

    “他们天天打来打去的,有啥好稀奇的。”

    “这次跟以往不同。这次打的可是凌云中学的人。凌云中学!”那加重的语气像是生怕别人听不明白凌云中学是何方圣神。

    “凌云中学怎么了?虽然我不赞成打架,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凌云中学的人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那也不能不还手。”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惹上了凌云中学,咱们的人怕是讨不了好。”

    “他们到底为什么打架?”

    “好像是为了一个叫姚梦芽的女孩子。据说那女孩不但人长得特漂亮,成绩也非常好,惹得好几个学校的男生都在追她。就为着谁有权利做她男朋友,这帮人约了谈判,谁料双方言语不合,就开打了。”

    “无聊!还真把自己当成混社会的了!也不先问问人家看不看得上他们。”

    “谁说不是呢?你看咱学校的男生,天天不是钻录像厅,就是到处惹是生非。真正静下心来正经念书的,压根就没几个。”

    “这也难怪别人瞧不上咱们。学生不好好念书,整天的喊打喊杀,尽学社会上的痞子样。拾人牙慧,也不嫌丢人。”萧暮雪厌恶这种事,口气自然比平日重了些,“这种事咱们以后都摘干净躲远点。不想读书就老实呆着,别给爹妈找麻烦。你们告诉打架的那帮人,最近都安分点,没事别上街瞎溜达。”

    “为什么?”

    “让他们自己去想为什么。”

    “你怎么不去说?”

    “因为我压根就不想管这破事。当然,我建议你们也别管。”萧暮雪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喜欢打架,而不喜欢读书。那几个爱打架生事的人几乎个个家境贫寒,父母砸锅卖铁才凑够学费的。都说寒门出贵子,古人的脑袋肯定是被门夹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相熟的人头一次见她言辞犀利地批评人,知道谈话内容犯了禁忌,都识趣地结束了话题。

    几场风,几场雨,几场霜,几场雪。

    转眼就已放了寒假。

    萧暮雪赖够了床,慢吞吞地爬出被窝,又冷得缩了回去。

    姚慕白前来敲门:“懒虫,我都要准备午饭了,你还不起?”

    “马上。”萧暮雪像只乌龟趴着,只剩半个脑袋在外面,“我再躺几分钟就起。”

    “再躺就到中午了。难得今儿下这么大的雪,你不出去玩了?”

    下雪了?萧暮雪蹭地钻出被窝,两三下就穿好了衣服,顶着个鸡窝脑袋就下了床,鞋一蹬就去开窗。

    窗户下人影一闪,一个雪球飞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她脸上。“哈,你这个大懒虫,叫你睡懒觉!冻得我都成冰棍了!”

    萧暮雪咬牙切齿地吼道:“叶——寒——川!你等着!”她拉开门冲出去,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姚慕白身上:“哥哥……我的头!”

    “你看着点。别这么着急。”

    “瞧瞧我的脸,死寒川拿雪球砸的,好疼!”

    “你俩都已经是高中生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

    “是他先欺负我的!你怎么说我?”

    “是,是他不对。你先去吃饭,我做了你最喜欢的菜和汤,都给你温着呢。”

    萧暮雪笑得像颗爆米花:“我最喜欢哥哥了!”

    “就你嘴甜。”

    体态轻盈,晶莹剔透的白雪漫天飞舞,萧暮雪欢喜得要飞起来了。她跑到雪地里,和等在那里的叶寒川并排站好。两人相视而笑,然后闭眼抬头向天,同时跺了跺右脚,同时深吸气又慢慢吐出,同声说道:“好喜欢!”

    姚慕白摇头道:“真是长不大的孩子!从小玩到大的把戏,还在玩。”

    萧暮雪不理他的嘲笑,对叶寒川说:“走,玩雪去!”

    姚慕白说:“你不吃饭就算了。要是叔叔看见你不梳头就出门,你还想不想好好过寒假了?”

    萧暮雪立刻刹住脚步:“那,哥哥你给我梳?”

    叶寒川瞪了她一眼:“干嘛要他梳,你自己不会?”

    “手冷,不想动。”

    “我帮你。”

    “一边去!”

    “为什么慕白可以,我就不行?”

    “从小到大都是我哥给我梳头,有你啥事?”

    叶寒川词穷,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个理由来,只好不情不愿地等着。

    姚慕白始终保持着微笑。他整理好乱草似的发丝,熟练地划出中分线,十指上下翻飞,很快就编好了辫子。他又将辫子卷起来,做成两个抓髻扎在头顶:“你要出去玩,这样会更方便。”

    萧暮雪拨了拨额前的刘海,指了指新开的腊梅。

    叶寒川还没明白过来,姚慕白已将一朵开得最好的花插在了萧暮雪的头上。

    萧暮雪本就生得唇红齿白,眉似远山,眼如点墨。被这红梅一衬,就越发的笑靥如花,娇俏可人了。姚慕白还好,心里惊艳脸色还是如常。叶寒川就不会那么淡定了,傻呆呆的,像只呆头鹅。

    “哥,你不跟我们去玩?。”

    “我还有事,你们玩。”姚慕白帮萧暮雪系好鞋带,“早点回来,太晚了会冷。”

    “爸妈干嘛去了?爷爷也不在。”萧暮雪磕了磕鞋尖,探头看向书房和药房。

    “他们串门去了。你玩你的,别惦记他们。午饭想吃什么?”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萧暮雪边跑边扯着嗓子喊,“哥,我要喝汤!”

    姚慕白跟随她的脚步来到院门口,目送两人向后山跑去。

    雪花轻舞飞扬,宛如鲤鱼姑娘被剥落的鳞片,闪着耀眼的白光将树枝覆盖起来,像是给树穿上了白色的婚纱。屋后的竹林也深掩翠色,白眉白须。“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这样的美景,为何却无端地生出这些许惆怅?

    PS:本人学渣一枚……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经常被老师批评,至今见到老师都是绕道走。倒是校长大人和蔼可亲,什么时候都是一脸的笑,所以印象深刻。多年后重回母校,再见老校长,依然是记忆里的笑模样。可惜,我没能为校争光,惭愧,惭愧!
………………………………

千千结:第三卷 千千结:第15章:雪地里的花

    一根长发从梳子上飘落,姚慕白捻起来绕在指上,心里的惆怅便化作了无限温柔:我对你来说,就只是哥哥么?你可知道,你是我的天使,你是我的梦想,你是我想要守护一生一世的人!没人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就像没人知道我有多爱你一样。我这样的身份,我这样的人,要怎样才能跟你谈情说爱?除了隐藏心意,除了深掩爱恋,我又能如何?如果爱你是不被允许的,那么,就让我以哥哥的身份,永远守在你身边,直到我走到生命的尽头。

    眼泪落在雪地上,融化了一点落雪。

    “慕白,你怎么哭了?”苏婉言的声音温暖中带着慈爱。

    “姨……你回来了。”姚慕白擦了擦眼睛,很不自在,“我没哭。”

    “雪儿又调皮了?她人呢?”

    “不是。她跟寒川出去玩了。”

    “那是为什么?想不想跟我谈谈?”

    “我没事。”

    “没事就好。若是雪儿的原因,你倒是可以跟我说说。”

    “跟妹妹没关系,真的。”

    “妹妹?慕白,你不用刻意暗示什么。雪儿是你的妹妹不假,可她也可以不是妹妹,不是吗?”

    姚慕白涨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婉言摇落腊梅树上的白雪,望着飘雪的天空说:“慕白,人最难看开的就是情事。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你不必为此烦恼,跟随自己的心意,顺其自然就好了。”

    姚慕白低下头,像犯了天大的错误。

    “喜欢一个人不是罪过。你待雪儿极好,我们都很放心。只是希望将来,不管你俩是怎样的缘分,你都要像现在这样守护她。”

    姚慕白心情复杂,不知如何应答。

    “暂不说这个。你有没有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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