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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阙:宫锁红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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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生人勿进’的字样。
苦笑了几声,手中的力道也在他的浮想之际加重了不少。
苏瑾瑜痛的连连呼喊几声,这声音在静谧的偏殿内很是刺耳。星奴颇为担忧的守在门口,看到苏瑾瑜受苦的样子,她揪着手中的丝帕。
顿时,殿外热闹了起来。不少人宫人走进走出,不知忙活着什么。
那些黑影窜来窜去,让星奴很是不安,想出去打探下情况却又怕开门口教别人知道了偏殿中发生的一切,不由得退缩至苏瑾瑜的身旁。
“姐姐……”一旦有生人在,星奴就会变得不爱说话。
“嗯……快了,快了……”苏瑾瑜咬着手指,勉强从齿缝中挤出这几个字眼来。她知道星奴在担心什么,的确眼下的局面越来越不安,别说是星奴了,就连她自己也有点害怕起来。
脚上这伤,来的太不是时候了,但这一切冥冥之中似乎又注定了什么。
叶辰轩从医药箱中取出纱布在脚踝上缠绕了几圈,细心的替苏瑾瑜穿好鞋袜,“给你抹了点药草,晚上就寝时千万不要沾水。”说着,他从地上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袍。
“谢谢。”苏瑾瑜也随着他一起整理着自己的衣衫,是时候出去了,去晚了只怕会引起他人的误会。
星奴替叶辰轩拿起医药箱,引领着他往殿门走去。
‘砰……’殿门从外面被人狠狠的推开,寒气霎时涌进,殿内三人纷纷睁大了双眸,惊恐的望着外面。
一身大红衣袍的凌云此时就站在殿门外,尚喜很是不屑的嘲讽着。
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在外面站了多久呢?苏瑾瑜下意识的向前走了几步,脚踝上缠满了纱布,让她有些不自然。
“参见皇上。”叶辰轩敛起惊恐,镇定的作揖问安。
凌云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苏瑾瑜半分,他怎么也不愿相信,她居然会和别的男子在偏殿之中做这些事情。
若不是想早点完成大婚仪式,他也不会提前赶到合德宫,更不会在殿门外听到这些声音,深锁的双眉,隐藏起他无边的怒火。
“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苏瑾瑜倒吸几口气,她从来没有见过凌云这番难堪的神色,她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不然他不会如此的。
她想上去告诉他事情的真相,虚浮的脚步才踏出半步,身子便向叶辰轩那方倾去。
依偎在他的肩膀上,苏瑾瑜所幸没有摔倒在地,她怕在这样下去,会激起他更大的怒火,甚至连累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不待人站稳,她便推开了叶辰轩的手臂,急急忙忙往凌云面前走去,一个趔趄,她还是摔倒在地上,整个人埋在灰尘之中。
尚喜俯在凌云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眼神还不时的瞄在苏瑾瑜的身上。
凌云忍住冲上去将她扶起来的冲动,轻甩衣袖便消失在夜幕之中。尚喜则一脚跨入偏殿的门槛,蹲在苏瑾瑜的面前,冷声道,“既是内侍女官,做你该做的去吧。这笔帐,咱们留下来慢慢的算,也好算个清楚仔细。”
………………………………
078、合卺
尚喜这一番话教苏瑾瑜错愕的抬起了下颚,她望着他眼眸里闪烁的亮光,却怎么也猜不透他究竟想做什么。她从来都不觉得他们之间有笔账要算,如果是为了今天这件事,他又是站在那个位置来算呢。
星奴看着苏瑾瑜趴在地上不停的发笑,她很是郁闷的走到了尚喜的身前,欠了欠身道,“公公……”话落,她转身就从地上扶起苏瑾瑜,细心的替她拭去衣衫上的灰尘。
尚喜扯了扯嘴角,滑过一丝嘲讽的笑容,转身便迎入夜幕之中。
敛起眼眶中的盈盈泪水,苏瑾瑜握在星奴手臂上的手,不住的颤抖着,眼眸呆呆的望着尚喜离去的方向,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凉凉的晚风吹拂至她的面颊,将她隐忍的泪水风干,“星奴,送太医离开这儿吧。这次,算是我欠你的。”
眼角的余光瞄向叶辰轩,没有太多的犹豫,苏瑾瑜轻推开星奴的手臂,往正殿走去。
“姐姐,她太要强了。”星奴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悠悠的说道,侧身向后让出路来,“太医,这边请。”
叶辰轩颇为担忧,对于凌云的责难,他并不在意。行的端做得正,他从来不会因为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而过于忧心。只是,当他听到星奴说这话时,他犯难了,她到底是在乎的,不然她不会如此的。
脑海中不由浮现那日她雨中罚跪的情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高高在上的男子,睥睨天下的君主,她又何曾替自己着想过半分呢。
宫内喜气洋洋的一片,叶辰轩的心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过了今晚,他和沈清蓉已是天地一方。
“她会出事吗?”离开合德宫后,叶辰轩拉住星奴的手臂,蹙眉问道。
星奴干笑了几声,从容的将手臂上的手轻轻推开,“错不在姐姐,皇上又岂是不晓大理之人呢。”说完,她欠身告退。
这些日子以来,她从宫人们的口中也听说了不少。若皇上当真气苏瑾瑜,那么清云也不会突然离开永和殿又突然回来,这一切的变换,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就放在心头上。
对于帝王的怜爱,星奴是庆幸苏瑾瑜能够得到,免了不少的苦头,又免了不少的歪路。进宫为奴为婢时,民间不少百姓都希望送自己女儿进宫当妃嫔,一日飞上高枝,纵然不是凤凰也强过地上的蝼蚁。
送走叶辰轩再回合德宫,比起方才安静了不少。星奴站在偌大的庭中,感受到不少冷气。发丝凌乱的飞扬着,回首望着那条她经过的大道,心迷茫徘徊着。
季秋从寝房出来便看到星奴如此,叹了口气便来到她的身旁,轻声道,“出事了,对吧?我看到皇上的脸色很是难看,星奴,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事?”
季秋代替苏瑾瑜守值时,未曾料到皇上会这么快就赶过来。起初她也是惊吓了一番,正要出去寻苏瑾瑜回来时,恰巧遇上了怒气冲冲的他。
“参见皇上。”季秋连忙跪倒在地上请安,眼眸连看都不敢看凌云一眼。
“朕想,你会给朕一个很好的交代的。”凌云伫足,斜了季秋一眼。
紧接着就传来一声嘹亮的关门声,季秋懵懂的跪在地上不知所然,他口中的交代是什么,又有什么事是需要她交代的呢,重重疑问包围着她。
猛然抬头,糟了,若不是偏殿的事情被发现了去吧。季秋顿感头疼,惆怅蔓延至心坎。
苏瑾瑜狼狈的模样印证了季秋的猜测,浅叹几口气,她便从寝房走了出来。
星奴回过身,冲着季秋颔首,“皇上很生气。”
“皇上会懂的,这些年了,他早已不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了。比起任何人来,皇上都来的成熟睿智。”他若是有气就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去喜房了,季秋露出笑容来。
星奴诧异的望着季秋,纵然在如漆的夜幕之中,她脸上残留的笑意没能逃过星奴那明如星辰的眼眸,她不懂,能够说出这番话的季秋是否真的只是个宫女。
昏黄的寝房之中,红火的龙凤烛不断的摇曳着。一把金色秤杆,两杯溢出杯口的合卺酒,均被安放在圆桌上方。
凌云伫足喜榻前,收拢在双袖下的五指,迟迟不愿拿起那把金秤杆,目光涣散的望着这个头戴喜帕的皇后。
………………………………
079、代替品
对于李沐韵,凌云并没有记住她的容貌,甚至连她的名字也是尚喜告知他的。除了她是宰相的女儿之外,其他的凌云一无所知。
也许是踌躇的有些过长,待在一旁的嬷嬷缓缓的走到凌云身旁,笑着说道,“皇上,该是揭喜帕的时辰了。”
话音一落,另一个嬷嬷便端着金秤杆来到李沐韵的前方,“皇上……”恭敬的欠身,好让凌云方便执起这金秤杆。
这场婚事,是他自己一味对天下百姓的承诺,为何到了眼下最后的关口,却又止步不前呢。凌云的心乱了,从未如此慌乱的他,怎么也无法拿起这金秤杆。
可怕的静谧,寝房内所有的宫人都惊愕的看向凌云。
“嬷嬷,这些小事就让奴婢来吧。”侧身进入寝房,苏瑾瑜拐着脚走到嬷嬷面前,福了福身子。
嬷嬷颔首,便将手中端着的盘子递交到苏瑾瑜的手中。
“请皇上执金秤杆,恭祝皇上、皇后娘娘新婚大喜。”苏瑾瑜稍稍提高了音调,欠身说道。
凌云注视着苏瑾瑜面颊上的笑容,心微微颤抖几下。想起方才她在偏殿的所作所为,凌云长吁一口气,拿起金秤杆便挑起了李沐韵头上的喜帕。
苏瑾瑜笑着再次欠身,将喜帕和金秤杆放回盘子中,退至圆桌前。
坐了这么久,李沐韵觉得这身子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稍稍抬起眼睑看了眼凌云,五指更是用力的抓紧了手中的玉盘,她想逃开,想离开这个囚笼。
没有惊喜,甚至连笑容都没有,两人就这么相望着。
苏瑾瑜本想将交杯酒端上去,可脚踝却在这个时候痛了起来,手倚着圆桌,她只好向嬷嬷求救。
“请皇上和皇后娘娘共饮合卺酒,恭祝皇上与娘娘白头到老、举案齐眉。”嬷嬷笑着说道。
仿佛是被人操控的玩偶,凌云同李沐韵一道饮下了合卺酒。
经过这一系列的仪式之后,李沐韵则被带到屏风后换下了那身繁重的凤袍。苏瑾瑜从宫女手中拿过那块洁白无瑕的绢帕,将它垫在被褥之下,撒了点花生和桂圆在床榻里侧。
做完这些后,李沐韵着了身轻盈的衫裙,朝着凌云款款走来。
擦去浓妆艳抹的她,宛如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让人不住的将眸光落定在她的身上。清香袅袅,凌云就那么怔怔的站在床畔,望着他的皇后。
李沐韵的高贵大方让苏瑾瑜垂下了螓首,众位宫女和嬷嬷已经悄悄的退出了寝房,只剩下苏瑾瑜一人,若不是那走在最后的宫女将她从寝房中拉出,只怕她会呆的更久,看的更多。
李沐韵就那样站在凌云的面前,她不想靠近,今晚是他们两人的,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她情愿荒废人生一度的美妙时光,也不愿做那些教她心碎的事情。
凌云看出了她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惧怕,不免笑着说道,“你是朕的皇后,不该如此害怕朕,过来……”他对着她招了招手。
李沐韵捏紧了衣袖,低着头走到凌云的面前,脸颊快速染上两朵红霞,教她不敢再抬眸多看他一眼。
夫妻之间相处的那些事,已在几天前就有嬷嬷拿了书教她看,那些画面突然在她脑海中徘徊,从未历经人事的她,羞赧的将头埋的更低。
凌云看着她娇羞的样子,唇角勾勒出一抹笑容,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的身旁坐定,眼眸望着门口,他淡淡的说道,“你是朕的皇后,携手共度一生的女子。朕会尽量满足你想要的,只是……”
“只是什么?”李沐韵侧眸看着凌云,对着他意犹未尽的话语感到稍稍的不安。
凌云站起身来,踱步至窗台前,今晚的月亮很是明亮,花好月圆却不是良辰美景,“只是朕的心早已给了他人,除却爱情,朕会弥补你的。”
李沐韵听完,整个人顿时怔在了那儿。他有心上人,而她也有意中人。为何老天也要如此捉弄她呢,她笑着吞吐道,“皇上又何必娶我做这个徒有虚名的皇后呢,将这个位置交给你心爱的女子,岂不是更好?”
“朕不想让这个囚笼困死了她的心,即便得到她的人,朕将永久的失去她的心。同样都是女子,朕想你会明白,朕的心情是如何的。”凌云缓缓的转过身,悠悠的说道。
因为她是他心爱的女子,所以他给了她无限的自由。李沐韵突然失声笑了出来,那自己又算什么呢?尊贵的身份注定了她今后的坎坷吗?一辈子呆在这个皇宫之中,做个清心寡欲的皇后,她又成了什么,代替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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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抛下新婚皇后
寝房内,沉默良久,除了李沐韵的笑声萦绕在房梁外,凌云没有再说任何只言片语。
“所以,你就牺牲我?替你成人之美吗?”李沐韵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即便今晚是她的大婚,即便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当今的皇上,他的一番话教她将那些礼数教养统统都抛到了脑后。
她不甘心就因为这样沦落到这个地步,因为他的一句话,她和他就要饱受着各自的煎熬。
龙凤烛即将燃尽,房内的灯火也黯淡了不少,凌云绕过李沐韵的身旁,“朕相信,你会是一位好皇后,会替朕好好打理这个后宫的。宰相他年事已高,皇后应当好好孝顺他才是。”
李氏一族在宛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她李沐韵作为李家的长女,自然不会做出任何丢门楣的事情,这也是凌云为何选她做这个凤座的原因。
“夜色深了,皇后早点歇息吧。”凌云侧眸看了眼李沐韵,她眼眸中满满的愤然,他不是没有瞧见,只是,事已至此,就算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没有再多说什么,凌云从袖中将那枚精致的凤玺轻轻的搁在桌上,头也不回的踏出了房门。
“我会让你后悔的,你会后悔的……”李沐韵的脸庞早已布满了泪痕,五指深深的嵌入掌心中。
比起和心爱之人的分离更让她心痛的是,在这个宫中,她的存在俨然成了那个最华丽的花瓶,在他心里不痒不痛的装饰品。
罢罢罢,她来到梳妆台前取下凤冠,泪水将她精细的妆容模糊,这一切并非她所想也非他所愿,那么就此做个陌路人。
他当他的皇上,她做她的皇后,井水河水就此分道。
凌云突然离开寝房,这让苏瑾瑜很是惊愕,她拖着受伤的脚踝硬是拦下了他的去路,倔强的抬眸直视着他。
“皇上,你不能就这样丢下娘娘,于理不合啊……”
今晚他若是拂袖离去,那么垫在床榻上的白绢岂不是成了一张废绢,没有见红的皇后自然会成为整个后宫的笑柄。
苏瑾瑜展开双臂死死的守在外面,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为什么他又要在洞房花烛夜舍她而去呢。星眸中充满了疑惑,却又不敢开口问他。
凌云向后退了几步,“在你的心中,当真希望朕去宠幸其他的女子吗?以后对你不闻不问,你也愿意接受吗?瑾瑜,告诉朕,你希望朕怎么做。”
这个傻丫头为什么迟迟看不懂他的心呢,她说她害怕以后会失去他,那么他将整个后宫放在边上当摆设,她又不愿意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满意呢?
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她的嗓子底下,惆怅的垂下了她的螓首,他这么做自己应该欢呼雀跃的不是吗?为什么,又为什么要替其他的女子分忧呢?
眼波流转,苏瑾瑜的这个念头很快就给清寂的寒风吹了散去,“她不止是皇后,还是你的妻子。皇上,就算你不爱她,可你应该给她该有的尊重啊。皇后娘娘,她会难过的。”
同样都是女子,苏瑾瑜应该能够体会那个站在房内被凌云抛下的李沐韵会有如何心情。女人都是自私的,那么就让她无私一回吧。
凌云轻皱双眉,一把扯过苏瑾瑜的手腕就往殿外走去。她说的都是什么混帐话,什么时候起她做起了替妃嫔求恩宠的差事。
一个趔趄,苏瑾瑜的脚踝根本就使不上力气,被凌云这么拉扯,本能的攥紧了他的手臂。
守在殿外的宫女们,瞧见凌云和苏瑾瑜出来,纷纷跪在地上问安,“参见皇上。”应该是圆房的时辰,看到他的身影,宫女们错愕的偷看了几眼他们的背影。
站在一旁的端午发觉了异样,连忙跑回了寝房,新婚之夜她一人要如何熬过这漫漫长夜啊。
李沐韵很安静的倚在床杆上,万千秀发犹如瀑布般倾洒在她的腰上,脸颊上的泪渍尚未流干。满室的大红,唯独那床榻上的白绢很是刺眼,洁白无瑕,显然没有半滴的血渍。
端午惊讶的关上房门,走到李沐韵的跟前,轻轻的蹲下,“娘娘,皇上他……”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李沐韵,看到她哭肿的双眸,端午也难过的低下了头。
那个宫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皇上会抛下新婚皇后,而带她离开合德宫呢?他们的手,是那样的紧合着。
端午不敢将自己方才看到的情景告诉给李沐韵听,生怕她会更加伤心。
………………………………
081、一辈子的娃娃
呆愕的李沐韵怔怔的望着端午,心不断的抽疼着,似乎有血在蔓延,晕染出朵朵妖冶的花朵儿。
无声的泪水继续流淌着,滴落至端午的手背上,深深的灼烧了端午的心。
“娘娘,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委屈了自己啊。”双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端午起身环住李沐韵的身子。
李沐韵将额头靠在端午的肩膀上,轻声的啜泣着。
龙凤烛忽然熄灭,偌大的寝房之中只剩余那凄凄的哭泣声。
凌云扯着苏瑾瑜一路朝着西宫走去,长廊上昏暗的宫灯勉强照亮他们脚下的夜路。深沉的夜色,缀上那些明亮的星辰,倒也不显得很是寂寥。
苏瑾瑜没有说话,双唇紧紧的咬着,她几乎是拖着左脚往前走着的。回廊处,苏瑾瑜怎么也支撑不住,甩开凌云的手臂摔倒在地上。
凌云惊愕的转身盯着地上的苏瑾瑜看着,她额头溢出豆大的汗水,让他不禁蹲下身,徒手托起她的下颚,细细端详着。
下唇一片红肿,凌云拧紧了双眉,低沉道,“病了?还是累了?”
“你不愿听我的解释,不是吗?”苏瑾瑜将他搭在下颚的手推开,勉强的从地上挣扎着想要站稳。
眸光流转,凌云垂下了眼睑,当他注意到她脚的不自然时,脑中闪过一丝白光,略感歉疚的拉住苏瑾瑜的手臂,稍稍用力一拉便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
看着他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苏瑾瑜愕然抬眸盯着他看,嘴角蠕动着说不出话来。
寒风吹的更是凛冽,苏瑾瑜下意识收紧了环在凌云脖颈上的手臂,脸庞埋在他的胸膛之中。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当她睁开眼眸时,整个人已经处在了秋海棠的花丛之中,凌云正细心的替她褪下鞋袜。
脚不由得的缩了缩,苏瑾瑜不想让他做这些卑贱的事情,赶紧抓起地上的绣花鞋环在胸前,“这些小事我自己做就可以了。”
“脚都肿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要做什么事情?”眉宇间闪过一丝凌厉的神色,凌云走到苏瑾瑜的跟前,硬是替她揉着脚踝,“痛就喊出声音来,这里没有人听到。”
“嗯。”伪装被揭开,苏瑾瑜褪去了那层层围绕着的面具,轻声唤了几声。
这几天他都忙着大婚的事情,居然连她什么时候伤了脚的事情都不知晓,方才在偏殿还那般的误会他们,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惩罚自己才好。
十四年了,他曾尝试着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底最深处,不让人触摸不让人察觉。可一旦沾了情、爱这些东西后,他的情绪总能在最关键时被挑起。
抬起眼睑,凌云凝视着苏瑾瑜苍白的面色,很是怜惜的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这里的秋海棠再过几日怕就要凋谢了,凌云知道她喜爱这花,特意在今晚带她过来看。
给她的惊喜正在一件件减少,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是能够让她开心的像个天真孩童的。
风吹拂至花丛中央,花海连绵起伏,浓浓的花香钻入苏瑾瑜的鼻翼之中,她长长的深呼吸了口,贪婪的吮吸着这怡人的芬芳。
凌云随意摘了朵秋海棠替苏瑾瑜簪在发髻上,手指不时的捻了捻花瓣,生怕她冻着更是贴紧了两人的身躯。
“其实,我和太医没什么的。你应该知道,我这颗心既然给了就不会再给第二个人。”苏瑾瑜扳过他的手,在他的掌心中画着圈圈。
凌云会心一笑,“朕的小娃娃是在担心朕吃醋吗?”
苏瑾瑜听到凌云喊她‘娃娃’很是不满的嘟起了嘴,“我十三了,不是娃娃了。”再过两年她就及笄了,怎么还可以再叫她娃娃呢,那是小孩子该有的称呼啊。
凌云拉过她的手,浅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在朕的眼中,你永远都是娃娃。你看,朕的头发都已经白了,还不够格唤你娃娃吗?”
一句临起的戏言,却叫苏瑾瑜一下子僵住了笑容。手抚上他的银发,心疼的倒吸了几口气,泪水温热了她的眼眸,滴进黝黑的土壤之中,在皎洁的月光下,释放着璀璨的光芒。
凌云瞧见苏瑾瑜哭了,也不知自己是否弄疼了她的脚踝,怜惜的捧着她的脸蛋,细细的吻去她的泪水。
“如果我也是白发,那么我们就能真正的白头到老了。”闻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苏瑾瑜缓缓开口说道,“一辈子,不离不弃。”
………………………………
082、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面颊紧贴的凌云被苏瑾瑜这番话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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