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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阙:宫锁红颜-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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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未断。
白衣男子咀嚼着残留在齿缝间的余香,白茶本身便是茶叶中的上品,又经过雪水提味自然是无法相比的。不过,他全部的心思并未停留在一杯茶中,看着站在中央的苏瑾瑜,心里却是比吃了黄连还要苦。
凌云听着他们两人的话,咧唇一笑,“靖王爷的茶朕有幸品尝过几次,至今难以忘却,他的茶除了有茶香味,更多的是人情味,以至于让人流连忘返。”
苏瑾瑜站在边上,静静的聆听着他们三个男人之间的对话。其中更是包含了对瞾国以及宛国未来的打算,这些都并非是她感兴趣抑或是她可以听的,所以在这个时候,她都选择化作一股清风,听见了却从不往心里去。
一直到深夜,在一壶茶经过三次注水之后,他们这才有了睡意,纷纷起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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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愧疚
富丽堂皇、金雕玉砌的太和殿中,充斥着欢声笑语及丝竹奏乐声。来自四方的各国国君与使者们相聚一堂,在一块儿谈笑风生。
宴会尚未开始,自然有着不少人在殿堂中来回走动,也有几个觉得沉闷便出去走上一遭的使者们。
苏瑾瑜和听雪一齐伺候着凌云换上便服,因着今日只当做是朋友间的往来,实在没有必要用这身份衣着去压人一等,况且能够站在太和殿上的任何一位,在自个儿的国家里哪个不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听雪从取过腰带递到苏瑾瑜的手中,再是由她替凌云系上。准备妥当一切之后,听雪这才打开了殿门,好让站在殿外的宫人们做好起驾的准备。
尚喜弯着腰踩着小步缓缓迎了上来,恭顺的问道,“皇上可是直接前往太和殿,还是等皇后娘娘一块儿去?”
以往遇上此等设宴之际,皇上都是会同皇后或太后一块儿前去。可如今的形式却也是有了个分明,所以尚喜也就不再多说煞风景的话,直接开口询问了句。
凌云皱了皱眉,皇后这个词待他来说有着几分的陌生感。那是他名义上的正妻,可心里却是无法喜欢上她半分的。
只是,如今看来他倒也觉得她的性子是有些寡淡的,这些日子以来后宫并未出过任何一件令他头疼的事情,也未从宫人们提起过皇后善妒的传言。
不过,这一切凌云心中自着几分分晓,本想遣了尚喜就直径前往太和殿的,转念一想,也觉得心中有所亏欠,便折返朝着合德宫走去。
合德宫内,褪去了往日的富丽,到处都是那素雅的轻纱笼罩着较为艳丽的色彩。已经很久没有踏足这个宫殿的凌云,恍惚间感觉是否走错了地方。
还是尚喜在旁解释了这个月来李沐韵的变化,也逐渐的让凌云接受了,这就是皇后的寝宫,到处透着凄凉味的地方。
端午拿着木梳细细的梳理着李沐韵的发丝,望着铜镜中的她,端午挤了挤唇角两边的笑容,“娘娘越来越美了,就连奴婢也都觉得有些陌生了呢。”说着,端午轻快的绾起指尖梳理的发丝。
李沐韵抬眸睨了端午一眼,纤瘦的五指抚上白皙的脸庞,不知不觉中竟消瘦了这么多,也不知平日里补的药膳都用到哪里去了。担心面色太过于白皙而会让人觉得是苍白,所以用指尖抹了些胭脂在脸颊两侧,淡淡的粉红,好似个脸红的姑娘一般。
端午笑着替李沐韵绾好青丝,她知今日要去太和殿特意取了几件繁重的发簪替李沐韵插上,可又担心太过于沉重会让她有所承受不了,只选了几件象征身份的发簪首饰之后,其余的便用玉簪来代替。
那一长串的流苏斜插于发髻之中,随着她点头或者举动都会发出细小的碰撞声。李沐韵并不太喜爱如此发饰,抬手就要拿下来的时候,却让端午给阻了去。
“流苏摇曳,这样才能衬得娘娘的高贵大方呀。你看,今日奴婢绾的发髻可就是为了这支流苏而特意设计的呢,娘娘若是不喜,不如就将这位置往后挪一挪,如何?”
边说着边伸手在发髻上做了个示意的动作,李沐韵在铜镜中看了片刻,这才决定好将流苏簪往发后移了些许的位置。
此时,殿外传来的通报声,委实让李沐韵诧异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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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惊天发觉
端午迅速的从梳妆台前走到门外,恭敬的候着凌云的到来。若不是因为李沐韵有着皇后的头衔,落在外人眼里,她也不过是个失宠已久的妃嫔而已。
能在这么隆重的日子里,看到凌云亲自前来接李沐韵一同前往太和殿,这让端午从心底里笑着,只是碍于李沐韵的脸色迟迟没有表露在脸上而已。
李沐韵迟疑了片刻,忙从凳子上站起身来,一手轻按在桌面上撑着疲惫的身子,若无必要,她定然是不愿意受这个累。
其实,不管凌云身在何方,她都没有那个心思的。就像在他生病的那半个月里,李沐韵虽说是有过几分心疼,也是去探望过几次,可到最后还是得了个闲适。
时隔已久,她早已记不清距离上次他来合德宫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伸手抚了抚昏沉的脑袋,努力的振作着不至于有些病怏怏的想就此倒下的冲动。
“参见皇上。”随着脚步声的逼近,李沐韵同端午一齐福身请安道。
凌云摆了摆手示意李沐韵起身,看到她那一脸的苍白,忍不住的皱了皱眉,侧头看向身后的端午,言辞稍厉的说道,“平日里是怎么伺候的,人都消瘦成这个样子也不派人通报,是想造反了不成?”
端午一听,忙惊惶的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身子不住的颤抖,就连言语也显得有些微颤。
“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李沐韵举步走了过去,挡在端午的身前,淡淡的看向凌云,“不管底下宫人的事情,我不想谁也勉强不了我。”说着,她转身将端午从地上扶了起来,且细心的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灰尘,让她退了出去。
凌云便不再说些什么,只是吩咐了尚喜让人送些上好的补品到合德宫。看着时辰也是差不多了,携着李沐韵就离开了合德宫。
待他们两人齐齐来到太和殿时,诸位国君及使者们已经在自个儿的位置上坐定,各个妙曼的宫女端着瓜果美酒从两侧走出,一一整齐的摆放在桌上。
随着尚喜一记嘹亮的宣报声,殿内皆是一片衣衫摩擦声,及宫人们跪地请安声。凌云走在前方,李沐韵则是由宫人搀扶着尾随在其后。
殿内两侧的众人凭借着各自身份而摆出相对的姿势,站在最前面的几位国君更是理直气壮的站定在那儿,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凌云一步步走上高台。
凌云手臂一挥,站在边上的宫人则是端过一盏酒樽递交至他的手中,较为大声的说道,“这些日子多有怠慢,是朕不是,今日先自罚三杯,众人请随意。”说完,仰头就喝了杯三杯清酒。
李沐韵端着酒樽只是闻了闻那浓香的味道,就已然觉得有所不适,可当真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失了面子,用宽袖遮住半面轻轻的抿了几滴。
辛烈的酒味顿时将唇边灼热,泛起微微的红潮。她放下酒樽,忙端起放在边上的茶盏饮了几口水。
陈玄锡和白衣男子因是他国太子的身份,被安排在中间的座位。放下手中的酒杯放眼望向台上之时,手臂一颤,放在旁侧的碧玉酒壶更是倾倒在一旁,浓烈的酒香顿时蔓延在半空之中。
白衣男子见到陈玄锡如此的失态,不忍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声的询问道,“不过是喝了一杯,难道这样就有醉意了?还是,让你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说完,他抬头疑惑的打量着陈玄锡,顺着他的眸光望去,只见他一转不转的注视着凌云身旁的李沐韵,心里大感疑惑。
陈玄锡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如今坐在高台之上、雍容富贵的女子是当日同他一起闲话南北、相约相守的女子。
她是她吗?她还是她吗?
仓惶的收回眸光,陈玄锡这才注意到四周皆是打量的颜色,就连身旁的人也是一副诧异的模样。他不悦的侧过头去,甩了甩沾染在袖上的清酒。
心里不断的盘问着自个儿,质问着上苍。究竟是造化弄人,还是情深缘浅。
执念了大半年的女子,却早已嫁作人妇,且还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当日, 存在在他们之间的那些誓言及美好的话语,不过逝水烟云?
宫女缓缓走了上来,细心的擦拭掉桌上的清酒,并请陈玄锡到后殿换一身衣裳。
白衣男子见他迟迟没有反应,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面子,只好假借不胜酒意为名,强拉着他朝着后殿走去。
缓过酒劲来的李沐韵发现了堂下的情景,不免稍稍摇了摇头。本就不胜酒力,又何必做过多的勉强呢。就像这个世间,为何总是有着太多的无奈、太多的难以抉择。
眸中的色彩一点点的逝去,慢慢的凝结成霜,冷漠的寒霜。
陈玄锡本想在回首凝望她一眼,可白衣男子却死死的攥着他,不住的同他讲着诸多道理,让他有些厌烦的瞪了他几眼,甩袖就匆匆离开了那儿。
跳过着这一面,殿内仍是一片的喜庆。歌舞翩翩,美轮美奂。
“你究竟是怎么了?”白衣男子拾起被陈玄锡抛在地面上的衣裳,强压着心头的愤然,低沉的问道。
陈玄锡猛然抬眸盯着白衣男子,缓缓开口说道,“我不懂,我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轻易的忘记呢,为什么她要装作不认识我呢!”说着,他扬袖挥掉了放置在桌上的其他几件衣裳。
“你见到她了?”白衣男子轻声的问道,听着陈玄锡说的那番话,他也是有着些许的明白,毕竟好端端的人一下子变的如此暴躁,心中一直坚守的信念轰然倒塌,最最教人难以接受。
为了不让宫人引起不必要的猜测,白衣男子一一将那些衣裳重新折叠好,整齐的放在桌子上,又挑选了一件相符陈玄锡的衣裳塞进他的手臂。
“你再如何不悦,再如何的怀疑,都先要过了今日这一关。方才你的失仪若是让有心人发觉了去,你以为是可以瞒的过去的吗?你当时的眼神已经将你出卖了,她是高台上的女子,是否?”语气深长的说出这一番话,白衣男子背过身去。
陈玄锡没有做声,呆呆的凝视着白衣男子的身影,眸中却是诸多的疑惑及不解,心痛的缓缓闭上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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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繁华一梦、空悲切
太和殿上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是白衣男子所料不及的。他从未想到过。当日与陈玄锡盟誓的女子。今时今日居然能够站在这座皇宫最为尊贵的位置上。
当然。。一个默默无闻的女子又有何德何能获得帝王的青睐呢。大半天接触下來。他不难发现在这场宴会中。凌云只顾着应付各国国君的寒嘘。并未同她有更多的交流。。
她。仿佛就像是尊瓷像。安然无恙的摆放在上面。虽身披华丽衣衫。却怎么也无法遮掩内里的空虚。
他深知陈玄锡早已洠Я诵酥隆1阃裨嫉奶嫠隽烁龌选E难У谝皇奔涓
羲国的连渝一副已然了却于心的模样。把玩着夹在指间中的酒樽。一小口一小口将它们倾入口中。侧眸回望。他瞧见白衣男子坐在位置上。滴酒不沾。。扬唇笑了笑。
两人的座位相邻。只需动一动身子便能够说上几句悄悄话。
连渝从怀中掏出一粒淡绿色的药丸将其放在白衣男子的桌前。。仰头就将酒樽中所仅剩的清酒。那顺着唇角而滴落的酒滴。只是轻轻的用指尖一抹。转而回过身去继续欣赏着殿上的歌舞表演。
白衣男子疑惑的拧紧了双眉。。总觉得他做的这些好似是有什么涵义在其中。拿起那颗药丸细细的捻在指间。不做他想的就将药丸放进了眼前的酒樽前。
。当透明转为淡绿。白衣男子存于心中的惊诧也始终无法解开。原紧皱的双眉更是拧在了一块儿。
宴会持续了近两个时辰。白衣男子枯坐在那儿也起了些许的麻木。待众人陆续离开之后。。他是最后一个离开太和殿的。走在他前面的便是连渝。
李沐韵喝了酒脚步并不是很稳。便由宫人搀扶着往御花园走去。这几日她总是闷在合德殿中。。也洠芎煤玫男郎拖抡饧唇湃サ难┚啊W芟肟纯醋詈笠谎邸
宫道两侧繁华锦绣。一阵寒风拂过。吹落了那梅树梢的朵朵红梅。伴着风的起伏而舞动着它那轻盈妙曼的身姿。。迟迟不愿就此长埋于地。
宫人怕李沐韵着凉。便将她带至湖边凉亭中。放下垂挂于四周的轻纱。
“娘娘。风大。”
李沐韵扯了扯唇角。便让宫人替她撩起面湖的那层轻纱。“如此美景又岂能置之不看呢。风大也好。替本宫吹散身上的酒味。”说着。她缓缓的站起身來。
双眸半眯。望着那波澜不惊的湖面。一时间出了神。左手抬起。在沁凉的空气中描绘着图案。一朵莲花一片荷叶。一条锦鲤一朵水花。当指尖触到石柱时。隐忍在眼眶内的泪水骤然滑落。
幽幽深眸。怎么也遮不住那浓郁的悲伤之情。
站在旁侧的宫人见到李沐韵落泪。也在心中叹息了一把。这几个月來。她们又有谁看不懂她藏在心底里的悲伤呢。
虽说是一朝国母。荣华富贵集一身。可她们做奴婢的也总会在私底下讨论着。她们见过后宫内残酷的争夺。却怎么也不了解。为何这位主子如此不在乎皇上的恩宠。甚至一点期盼也洠в小
“听弦断。断那半世痴缠。坠花湮。湮灭这一朝风华。繁华一梦。空悲切。”讪讪的收回指尖。呆呆的望着眼前所描绘的一副荷塘花影。止不住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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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这不是梦
风起云涌。不过半个时辰的光景。已然变做了另一番模样。寒风急急的滑过湖面。惊起层层波澜。将萦绕在李沐韵指尖下的那幅夏日荷塘慢慢的吹散。随着风的远去竟不留一丝痕迹。
风干了眼角的泪水。脸上好似凝了一层薄薄的霜。藏掖在袖中的五指举起。缓缓的擦拭掉。一并儿整理着那糟糕的心情。
站在旁侧的宫女抿了抿唇角。不敢妄自上前叨扰李沐韵。。可眼见着要变天。再三犹豫之下。不得不迈步走了上去。
“娘娘。起风。该回了。本是单薄的身子已然经不起这番折腾了。”说着。宫女伸手替她拉了拉肩膀上的披风。生怕有个松懈。
李沐韵长叹一口气。悠悠的转过身凝了宫女一眼。那个小小的囚笼。她有多不愿意回到那儿去。。便是依了如此的心情。一旦出來想回去必然要承受诸多的折磨。
可。她却有着不得不回去的理由。手轻轻的抚上小腹。终是颔了颔螓首。
身后的宫女上前一步将垂下的轻纱一一收起。李沐韵由宫女搀扶着离开了亭子。下次再到这儿來。怕已是春红柳绿之时了吧。漫天的飞雪。终还是停留在脑海中。一点一点的任凭温热将其融化。
走在青砖铺成的小径上。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李沐韵走的格外的谨慎小心。手紧紧的抓着宫人的手腕。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摔了去。
经过几株梅树前。黯淡的眸光被那嫣红的梅花逐一点亮。脚下的步履亦是留恋的放缓不少。淡淡的梅花香。轻拂过她的鼻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身旁的宫人若有深意的瞧了她几眼。扬唇轻笑道。“走了这么久。。娘娘怕是累了。不如到前方稍作休憩如何?”
“找几个利索点的宫女。替本宫采摘几支梅枝回去吧。御花园再美。也不过这几朵傲人的梅花惹人喜欢。”说着。李沐韵便朝着摆放于梅树间的石桌走去。
天气依旧有些清冷。陪在旁侧的宫人不是去采摘梅花了就是回合德宫替她取御寒的披风了。这回。倒落得她独自一人坐于梅树丛中。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心底涌起几分倦意。她索性支着额头小憩一番。
陈玄锡心中烦躁的紧。怎么也无法好好静下心來。双眸一闭。满眸的倩影。就连耳边也是那幽幽的盟誓词。
离开景阳宫时。天空飘起了飞雪。好似那柳絮在空中飞舞。他向守殿的宫人讨要了一柄伞。独自在偌大的后宫中漫无目的的游走着。
素來惜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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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相瞒相欺却相爱
漫天飞舞的雪花洋洋洒洒的飘落在他们的身上,陈玄锡脸色凝重的望着李沐韵婆娑的泪眼,话语瞬间堵在了嗓子眼里。
眸华温柔的扫在她那精致的脸颊上,从胸前掏出巾帕怜惜的替她拭去泪水,认识这么久以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泣,更是他第一次将人弄哭。
李沐韵垂了垂螓首,左手覆上陈玄锡的手背,温热的触觉灼痛了她那冰冷的指尖,泪水更是断了线似地掉落下来。
两人相顾无言,只有那晶莹的泪水,承载着彼此的思念之情。
怨天、怨地更怨悔不当初。李沐韵从陈玄锡手中接过巾帕,胡乱的抹了几下泪水。但愿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忘却她现在的身份,只记得,她和他曾经也有一段令人心动的爱恋。
良久,梅树梢上的梅花终是经不起寒风的折腾,极不自愿的离开了树梢飘飘荡荡的飘落下来。
陈玄锡伸出手接过那朵凋零了花瓣的残梅,小心翼翼的捻在指尖,将它递至李沐韵的眸前,轻声的问道。
“它虽不及其他完好无损的那些,终也是个别心中的最美。韵儿,如果有选择,你会选择留下还是选择随我一块儿离开这喧嚣之地?”
说着,他将那朵梅花轻轻的放在李沐韵的掌心之中,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静候着她的回答。
片刻沉思,李沐韵张了张口又闭紧了,双眉纠结的拧在了一处,低沉道,“玄锡,对不起。其实,我并不是什么普通百姓家的女儿。我爹是当朝宰相,如果我能卸下肩上沉重的包袱,天涯海角我都会去。可是,可是,我又怎么能弃他们不顾呢。玄锡,我不是故意要欺瞒于你的,只是,当时,我从来没想过我的眼前是这样一条道路,而我却是身不由己。”
这些话,她隐藏了大半年都不曾跟陈玄锡提起过半分。她曾以为这辈子再也没了相见的机会,然这个秘密就会随着她的消失,而不再会被揭开。
可,今时今日,她心里除了莫名的感动之外,更多的还是害怕陈玄锡知道会有所责怪。
螓首越埋越低,她都不敢正眼再瞧上他一眼,她知道,他若是气了,她的心也是不好过的。轻扯着下唇,静心等候着一场小暴风雨的降临。
不知过了多久,李沐韵除了听到轻声的叹息声外,便没有更多的话语。她诧异的睁大了双眸,心里猜不透陈玄锡此刻在想着什么。
脖颈酸痛不已,她带着几分疑惑重新将螓首抬了起来,盈盈双翦迎上陈玄锡那双温柔的眸华,全身不禁轻颤了颤。
“玄锡……”浅声唤了声,李沐韵迷离的望着他。
陈玄锡苦笑了几声,扶着李沐韵的身子一并从地上站了起来,细心的替她掸去积在衣衫上的白雪,生怕她会着了凉。
“你曾欺瞒于我,而我又何尝不是呢。这个深宫又岂是一般人可以随意进出的呢,韵儿,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今日我是以何种身份站在你的面前,光明正大站在这里的吗?”他松开搭在李沐韵手臂上的手,兀自转身踱步,“当时我也只是一时贪玩从瞾国来到宛国,若不是假借了玉器商人的名义,又怎能于你相熟相知呢。若我早点承认身份,我们就不会错过太多,至少,我更不会间接的将你推进这深宫之中来。”
李沐韵惊讶万分的望着陈玄锡,口中只挤出这么一个字眼来,“你……”
“我正是瞾国的太子。”陈玄锡悠悠转过身来,对着李沐韵承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
191、故意流产
不知是天太冷。还是李沐韵的心一下子跌落到地狱的关系。全身都不住的颤抖着。倚靠在软榻上。脚边放置着三个刚刚才点燃的火盆。可怎么也无法温暖她的心扉。
脑海中不断盘旋着方才在御花园的那幕。满心期待他的到來。可又是这份期待早早的使得她的心跌碎。残破不堪。
如果。如果当初他们之间洠в姓夥菸抟獾钠勐鳌K撬6彩撬J遣皇且磺卸疾换嶙叩秸飧龅夭健V辽佟K凶抛愎患岢智揖芫睦碛伞砗次劳氖难浴
可。终究是回不了过去。回不了当初初见的那会儿。
梅花的馨香不知怎的就带回了寝殿之中。。李沐韵抬起手臂细闻了闻沾染在衣袖上的香味。唇角滑过一丝淡淡的苦笑。似无奈似心酸。
铜炉中的轻烟袅袅。李沐韵伸手取下发髻上的流苏簪。往案几上一放。如果有选择。她又会如何抉择呢。是选择这身份尊贵不已的金簪呢。还是那一味淡淡却拢人心扉的清香呢。
轻揉眉心。正准备起身之际。端午端着热茶推门而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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