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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阙:宫锁红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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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丝了,再回去睡一觉吧。等下我还要去姑姑那里,回来后我再带你到处去看看。”
话音刚落,苏瑾瑜轻轻的推开星奴的手,笑着走到梳妆台前,认真的梳理好自己的发髻。铜镜中的星奴则是定定的凝望着她的身影。
目光触及到自己脸上那两片绯红时,不由得多抹了些浓重的胭脂水粉,直到脸色恢复成之前的白皙。
“星奴,我先出去了。”在发髻上别上那支银簪之后,苏瑾瑜转身笑着说道。
………………………………
035、撕心裂肺的取代
星奴从未见过苏瑾瑜这么清丽脱俗的一面,她弯腰在梳妆台前一番摆弄之后,与着方才那狼狈的样子,相差甚远。就连昨日在浣衣局的她,都与众不同。每次见她,都会有不同的惊喜。
半掩的门扉,挡不住那缱绻的阳光温柔的倾洒进屋内,照亮了大半个昏暗的厢房。柔光慵懒的撒在星奴的脚边,一切黑暗在它面前,无处遁形。
苏瑾瑜的身影已经出了老远,待她抬起眼睑的时候,整个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她一人,不由得伸长手臂圈住了自己的肩膀,好不容易有人打心底感到自己的存在,她一旦离去,一切便不复存在,孤寂、清冷依旧,肆无忌惮的淌过她的心底。
这是个多情的秋天,苏瑾瑜在去清云厢房的路上,微微抬起下颔,让阳光照亮在自己的面颊上,暖暖的,让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被阳光照的有些慵懒的她,全然忘却了一件事。这里是永和殿,而她所处的位置正好是在殿门的不远处,几个宫女见了去,立马放下手中正在清扫的扫帚,朝着苏瑾瑜的方向缓缓走来。
“姑姑……”她们相识一眼,轻声问候了声。流转在眸间的亮光掺杂了些许的鄙夷之情,因为清云的关系,她们自然而然的厌恶起这个踢她去西宫的女子,厌恶她这一副淡漠的表情。
姑姑?清云不是唤自己去她房的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莫不成是因为自己去的晚了,她等不及就出来寻找自己了。当苏瑾瑜垂下头四周寻觅清云的身影时,怎么也没有找到她来,那么那些宫女口中的那声‘姑姑’是朝着谁唤的。
满脸的茫然,苏瑾瑜惊骇的顿时转过身去,险些就撞了她们与自己挨的很近的身子,“你们……你们方才说什么来着?”
宫女稍稍有些呆愣,她是在装傻吗?昨日皇上的圣旨宣遍整个皇宫,她哪有不知的道理,硬是装作如此,只为了再享受一次众人俯首的模样吗?
一时间,她们中间无人上前回答苏瑾瑜的提问,其中有个年纪较小的宫女颤巍巍的从队伍中走了出来,福了福身,恭敬道,“姑姑莫非是糊涂了不成?昨日皇上的圣旨告知奴婢等人,清云姑姑因玩忽职守被遣到西宫十二所,然姑姑便接替清云姑姑重管永和殿。姐妹几个见了姑姑,自然要问声好。”她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出口,在提起清云的时候,显然停顿了几分。她能感受到来自其他宫女的寒气,使得她不敢在往下说去。
仅仅是这番话,就让苏瑾瑜惊恐的睁大了瞳孔。这就是他口中所说的惩罚吗,将自己推向更深的悬崖,就是为了自己不被别人欺负吗?
泪水温热了眼角,她的笑,在别人的眼中异常的恐怖,可自己心中却是无边的凄楚。脸颊上流淌着两行清泪,害怕自己逃跑,害怕自己犯错,所以他选择用这个方式更好的捆绑住自己吗?
这个她连姓名都不知晓的男子,这个她习惯呼唤他为叔叔的男子,因为一句‘衣食无忧’的言语,困了自己在这个深宫之中。
“姑姑……”方才那个宫女在看到苏瑾瑜的笑脸时,不由愕然的盯着她,十分的尴尬和不悦,看她丝毫没有收住的意思,连忙轻声呼唤了她一声。
“不要叫我姑姑,我不是……我不配……”眼眸顿时锋利的扫了她一眼,依旧笑魇如花,可她的心却在滴血。
清云,清云,为何你不解释呢?当时你的离去定是为了星奴一事,到底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可我还要接收你现在的一切,你让我情何以堪,让我如何去抚平你那颗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心呢?
众人还沉浸在苏瑾瑜凄凉的笑声中时,她提起裙摆疯狂的奔向清云的厢房。她要问去讨个解释,为何不反驳,不辩解就这样忍受了这莫名的罪罚。她清楚的记得,还有一年她就可以离开了,她怕自己害了她,害的她永无出宫之日,这才是她心头真正的煎熬和苦楚啊。
当她气喘吁吁的停留在门前时,她平了平胸膛中的那股气,来不及敛去额头上的汗水就推门而入。
从地面上被激起的灰尘蒙住了她婆娑的泪眼,她满腔的悲怆都来不及宣泄,整个人便呆愕在了原地,清云去哪里了呢?
厢房内,收拾的干净整齐。干净的让苏瑾瑜莫名的害怕,她记得清云最爱的胭脂总会摆放在台前,如今去了哪里?她总是习惯将那些凋落的残花捡回来晾晒成干花如茶,淡淡的花香味依然萦绕在鼻前,可她人又去了哪里?
面颊之上是流淌不息的泪水,滴落在她每走过的脚步前,滚烫的惹起不少尘埃。
经过梳妆台前,苏瑾瑜的步子突然顿住,那生辉的银簪和温润的玉牌安静的摆放在最显眼处,下面还有一封信。
她以为清云有太多的怨言和不甘,可空白的信纸又代表了什么,安之若素吗?
指甲狠狠的戳破了单薄的信纸,几乎是要扎入自己的肤肉之中。那双灵动的眸子早已被满心的悲凉所取代,自己到底处在一个怎样的局面。
本来就没有痊愈的身子,在经过这番伤心和打击之后,再也坚持不住双腿一软就栽倒在地上。冰凉的地面使得她滚烫的面颊慢慢的有了凉意,接近于死亡的气息。涣散的眸光直落落的盯着门扉,绝望的闭上了双眸。
这里是地狱吗?无边的黑暗,围绕那让人窒息的气息,整个人不断的在往下掉,深不见底。那双手挥舞着,似乎想要抓住能够让她站稳的东西。
任凭她嘶哑了嗓子,都没有回音。
她难过的别过头去,接着涌上心头的便是那无尽的痛楚,紧闭的眼眸更是妄想想要睁大,好看清这里到底是个怎样的地狱,为何不见那殿上的阎王。
梦中的景象突然变得明朗起来,黑色褪尽,映入她眼帘的是凌云,他正厉声说着此生此世不许她离开皇宫半步,就算死也别妄想出宫。
………………………………
036、白衣男子
“不要……我不要呆在这里……不要啊……”苏瑾瑜哭喊起来,喑哑的声音从干涸苍白的唇瓣中吐出,双手伸在半空中想要抓住能让她安心的物件。
太医院的别院中,一位身著白色长袍的男子正坐在桌前捣着药,不时从桌上拿起那些药草在鼻前嗅了嗅,只见他微蹙的眉头迅速舒展,指尖利落的流走于药草堆内。
听到幔帐里的轻吟呼喊声,连忙搁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入其中。
淡淡的药香味弥漫在不大的房间中,冗杂在一起的各种药草竟没有突发的难闻,而是清凉的让人不禁多闻几下。
白衣男子绕过脚边的铜盆,直径走向苏瑾瑜所在的床榻。看着她殷殷的呼喊声,满脸的忧愁和恐惧,不由让他皱了皱双眉,遮在袖下的手自发的抬起轻轻的握住苏瑾瑜那不断在探索的手。
凉凉的触觉,白衣男子俯身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刚刚用凉水压了压,此刻也没有那般的滚烫了,只是她一个劲的呼喊着,想必是梦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吧。
长在宫中的宫女哪个不是揣满了心事,自怨自艾的望断秋水,苦苦的守着出宫的大道。
苏瑾瑜牢牢的握住他的手,宽厚的大掌让她安心不少,嘴边的话语也随着美梦来袭消散在唇边。片刻过后,她又恢复了恬静的睡容。
只是手并未松动半分,甚至比起之前来握的更紧。白衣男子微微扬起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让他明媚不少,那双眼眸宛如是璀璨的繁星,扫去了世间所有的尘埃和污垢。纤长的手指在苏瑾瑜的掌心中不由得触动了几下,几番想要扳开抽身离开。可只是动了那么丝毫,她就害怕的喊出声来。
白衣男子浅笑了几声,不得不坐在她的床榻边上,静静的守候着她。
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泪水时,白衣男子的心微微沉了沉,要如何才能够在梦中激醒,在那本该是美轮美奂的梦境添上悲凉惧怕的因子。她身为小小的宫女,又背负了多少的心事呢?
甘愿如此折腾自己,一心求死的状态。看她跃上眉间的稚嫩,想必也不过才十一、二岁般。这般年龄别人正享受着来自双亲的疼爱,可她却在宫中做牛做马,就算死了也不过是一席草席,甚至连墓碑都不曾有。
在皇宫后处的乱坟岗中,埋葬了多少如此的少女。她们带着最美的梦心甘情愿的步入着金堆玉砌的皇宫,又带着怎样的心境被人抛尸在荒野,任凭野鸟啄毁遗体。
良久,也不知晓到底是过了多少时辰。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白衣男子闻声迅速站起身来,只是手依然未被松开,他瞅见外面的那袭灰色的长袍,轻声的喊道,“有事就进来说吧。”
看到他兀然停止的步伐,心知他碍于礼节,只能在门外守候着。听到白衣男子的容许声,他又恢复了之前的火燎。
隔着幔帐,他伸长脖子寻觅着白衣男子的踪影,不免问道,“叶公子,你上哪儿去了?”他的眼眸落定在桌上的药草堆上。
“幔帐中,发生何事让你如此着急的?”白衣男子低头,现在他不得不使劲去扳开苏瑾瑜的手,有些事比起安抚她来的更为重要。
手指一点点从她的掌心中抽离,心也莫名的急躁起来。见到幔帐外的男子迟迟没有发文,赶紧走出幔帐,急声道,“到底何事?”
“御大夫让你捣的药,你还未完成吗?他急着要用你这味药,这该如何是好啊……”当他看到那完成一半的药末时,担心的看了眼白衣男子,心里早已乱如麻。
御大夫是太医院最高首领,他吩咐的事情哪怕只是芝麻蒜片的小事,也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完成。可眼前的这位叶公子,他只是来宫中帮忙的,对于他的吩咐竟然打了马虎,传出去那会是多么糟糕的一件事啊。
白衣男子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他死死的盯在石臼上,难免露出着急的神态来。到底是自己恍神了,为了那个女子,他竟然忘记了手头上的任务。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混沌的脑袋,镇定的对着他说道,“你先回去告诉御大夫,说这药我马上就给他送去。”从桌上捻起一株药草悠悠的望着上面那细细的经脉舒展至叶边。
男子抬眸瞥到白衣男子乌黑眼眸闪过的那丝坚定的亮光,便不再过问,朝着他欠了欠就领命离去。双脚在跨出门槛时,头蓦然侧过来,视线穿透那单薄的幔帐,好奇的望了一眼。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够让他放下这些颇重的事情,倾注全身心的关怀。
随着石臼中的捣药声作响,男子回过神来,迅速转身离开。
衣袂翻飞,带起不少尘埃,终在这捣药声止时,回归到最初的平静。
白衣男子满意的收住手中的力道,将那墨绿色的药末用纸细细的包了几层。这时距离方才男子离去已然有了大半个时辰,不敢再做过多的磨蹭。
匆匆看了眼仍在睡觉的苏瑾瑜,关上厢房的房门就离去。
洒满一屋的阳光顿时被垄断在屋外,里面的药香味颇为浓郁,石臼上还残留着不少药汁,墨绿的,好似一块上好的墨玉。
白衣男子赶到为御大夫专门设置的药房时,守在门外的男子朝着他使了使眼色,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轻声’的动作,随后他便让出房门来。
“御大夫刚刚消气,你进去时千万别拣重的说。这几日,他已经很是劳心了。”男子垂了垂眼睑,用着轻如蚊虫的声音响在白衣男子的肩头。
他颔首默许,他是这太医院劳苦功高的御大夫,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消除宫中所有人的疾病痛楚,而自己仅是初入皇宫的毛头小子,又什么资格来说不是呢。
门被轻轻的推开,手中紧握的那方纸团,已然被里面的药汁染出墨绿,当他悄声进入药房时,一抬头就被桌前那道锋利的眸光吓在原地。
两鬓斑白,发顶那稀疏的白发也松松垮垮的披在脑后,用黑色细发带系着。纵然披散下来,也不够及肩这般长,倒是两道胡子仿佛从未修剪过。
………………………………
037、白衣如莲
御大夫两眼发着怒光,瞪着白衣男子手中的那包药末,极为不满的说道,“臭小子,才进宫没几天,居然敢耽误老夫的时辰。要不是你父亲在我面前说了些好话,我怎么可能会轻易的点头答应收你为徒,改明个儿,我非得到叶老爷子面前好好奚落你小子一番。”气归气,御大夫在说这话的时候,用手指隔空戳了戳他的脑袋,好让他长个记性。
白衣男子倒也不气,看到他顽童的样子,不忍笑了笑,连连走到桌前将药包放在上面,“您老就别拿我的错气煞了自己的身体,父亲那里我自然会去解释,让您老受这无辜的怒气,实在是我的错……”
御大夫拿过药包,缓缓打开,看到是自己想要的药末时,舒心的松了一口气。好似想起什么来似地,用手指捻了点药末放在舌尖上,尝了尝味道。
有那么一丝丝的温热,两道花白的眉毛顿时拢在一处,“听小甲说,之所以耽误捣药的时辰是为了医治宫女。为了加快速度,用了热水浸泡药草加快其软化的速度?”说完,他抬眸望着白衣男子,难怪这药味会这么快的溶在一处。
“是。”白衣男子看到御大夫两眉紧拧着,不知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好低头应答。这个法子之前他在药铺中就有见过,若不是赶时辰,他断断不会如此。
御大夫却在那刻露出笑容来,将手中的药包轻轻的放回到原先的位置,“误打误撞,算你过关了。幸好今日我只是牛刀小试一下,这些我也不再计较了,回去吧……”他满意的捋了捋胡子,冲着白衣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是。”白衣男子抱拳一揖,撩了下衣摆就侧身离开。
他走到门前,手刚刚触及到门沿要去开门的时,似乎想起什么来了,侧过头对着御大夫细声说道,“父亲晚上家中设宴,望您老能够出席。”
“今早下朝时,他已经同我讲过,要是没事的话,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毕竟也没有多少时日了,一入宫,想出都出不去啊……”颇为感慨的说道,御大夫淡淡的瞄了眼白衣男子面上瞬间凝重的神色,欲言而止。
白衣男子愣怔的扯了扯嘴角,牵起一抹苍白的笑容,与着他身上那袭胜雪的白袍相映成辉,只是这一切都被满室的灰暗深深的笼罩住,让人琢磨不清,看不真切。
他垂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只言片语。打开门扉悄声走了出去,御大夫的话萦绕在他的耳边良久,良久。
这些日子,宛国举国都沉浸在选秀的热闹之中。
登基已然有些年数的皇上迟迟没有册封皇后,就连那象征荣华富贵的四妃位置也空悬至今。朝野上那些蠢蠢欲动的臣子们,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且有那句金口‘定然在此次选秀中册封皇后’,让更多人心之向往。
即便不是凤位,那令人垂涎的四贵妃的位置,硬是让他们挤破了脑袋,纷纷将待字闺中的闺女送上入宫选秀的道路。
多少辛酸泪,多少红颜醉。
卧榻在床的苏瑾瑜终于有了稍稍的意识,睁开沉重睡眼的那刹那,不禁心漏了一拍。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倒在清云厢房之中的,为何映入眼帘的是这么明晃的地方,酸疼的感觉也消了几分,用手肘撑起全身。
大致的环顾了下四周,那淡淡药香味提醒了她,所处的地方应当是在太医院,也只有在这里她能够闻到这种让人心旷神怡的味道。
长翘的睫毛迅速扑扇了几下,用舌尖舔了舔干涸的唇瓣。拖着步子来到桌前给自己到了一杯清茶,抿了一口才道是菊花茶,怡人的香气让人不禁浮想起那百里草地上丛生的各色菊花,争艳斗姿。
直到饮完那杯茶,正要放下茶盏时那双手突然颤抖了几下,含水的眼眸兀然睁大,空洞的望着自己眼前那纤瘦苍白的五指。
忘了,真的是要忘了,她似乎快要忘了那个对自己颇为重要的女子,如今身在何方。每当想起清云待自己的那番情时,泪水总是不争气的滑过面庞,淌过鼻翼,最终泪流满面。
手指的颤抖使得茶盏剧烈的抖动着,差点就将它们摔落在地。
撩起幔帐,苏瑾瑜头也不回的朝着门扉跑去,翻飞的衣袂扬起了放在药桌上的宣纸,薄如蝉翼飘荡在半空之上。
她不知道清云到底是去了哪里,也没有人在她面前刻意提起过这件事。她更不知道凌云会如何处置她,是浣衣局还是暴室呢?她不敢想,任凭是其中的哪一个地方,她都不愿去做这个猜想,清云她一直都是这么的循规蹈矩,为何要这般待她……
飞奔中的她,早已泣不成声,左手掩着蠕动的双唇继续往前奔跑。她要去浣衣局,问问那个管事嬷嬷,清云是否去了她哪儿。
再入浣衣局,里面已经没了那恼人的咒骂声,众多宫女皆然有序的做着手中的活计,管事嬷嬷手中的鞭子也搁在一旁,品味着手中的淡茶。
看到苏瑾瑜匆匆忙忙闯进来,大家起先是愣怔了一番,若不是迫于管事嬷嬷她们定然会放下活计,观赏下这出场面。
“嬷嬷,求你告诉我,姑姑是不是来这里了?朝夕之间,为何变的如此,她,她究竟是去了哪儿?”苏瑾瑜‘嘭’的一声,跪倒在管事嬷嬷的膝盖前,双手祈求的搭在她膝盖上,泪眼婆娑,看上去让人怜爱。
清云一事,今早已然人群遍知,谁不叹息她的遭遇,谁不感慨这个宫中的无情。管事嬷嬷盖上杯盖,垂头盯着苏瑾瑜缓缓念道,“她不曾来我这儿。”
话音刚落,她的眸子便迎上了那湛蓝的天际,悠悠的长叹,“昨日若不是我拉着她闲聊了几句,她也不会耽误了时辰。清云这件事你别放在心上,对她而言离开永和殿未必不是件好事,丫头,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
038、错在谁
昨日,苏瑾瑜带走星奴之后,管事嬷嬷没有料到清云会这么快就赶了过来,看着她甚急的步履,心知便已然知晓星奴带给她多大的困扰。
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面前,管事嬷嬷的眼中闪出疼惜的眸光,“别急别急,先喝口茶缓缓气。”她的声音很是柔和,显然和自己那体态格格不入。
清云抿唇点了点头,那紧缩的双眉始终不曾舒展,将茶杯交还给管事嬷嬷的同时,她清脆的声音骤然响起,“嬷嬷,瑾瑜她带回去的那个宫女,究竟是何来历?将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带回永和殿,我无法不过问,还望嬷嬷诚实相告。”眼眸迎上管事嬷嬷的神情,她不想她因为那个不明的宫女欺骗自己。
风凉凉的吹拂过清云和管事嬷嬷的面庞,带起她们那稍稍宽大的衣袖迎入风中,轻轻的摇曳着。
管事嬷嬷低头笑了笑,“她只是个可怜人,瑾瑜会同情她也是必然的。清云啊,她是老实人家的庶出,是她那狠心的爹送她进宫来赚点银两的。刚进宫那会儿,她不言不语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尚喜手底下的太监就把她送到了这里。”她敛起唇角边的笑容,眼眸莫名的变得犀利起来,“她胆怯、谨慎,我想她去了永和殿经过你的调训必然会成为出色的宫女。只是,这个光辉已经降临在瑾瑜身上了,其他人挤破脑袋也是枉然的。”
清云始终垂着头,听到管事嬷嬷如此相信自己,心间上猛然一怔,分别了这么久,她到底待自己不薄。那丫头若真有问题她又怎会允许苏瑾瑜带回呢,到底,还是自己庸人自扰了。
想起当年的师徒情,清云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她不该如此怀疑,如此去妄加揣测她的用心良苦。当年若不是她,自己想必永无出头之日啊。
“嬷嬷,清云知错了。”高处不胜寒,她站在那个浪尖风口这么久,稍有点风吹草动定然紧张起来。面对管事嬷嬷的信任,她俯身拜了一拜。
管事嬷嬷理解清云此时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往心里头去。想起自己房中还备着她爱吃的糕点,连忙笑着道,“你难的来这里一趟,正巧房中还备了你最爱的糕点,你稍等片刻,我这就让人去取过来。”说着拉起清云的手就往里面走去。
在浣衣局耽搁了这些时辰,是清云断断没有料到的。倘若她得知面临的会是那般的处境,她是否可曾后悔过呢?
苏瑾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浣衣局的,管事嬷嬷向她指了指西边的天际,便起身离开。她看了看天色,皇上应该已经下朝了吧,自己又是否断了这继续寻觅的念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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