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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阙:宫锁红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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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浣衣局的,管事嬷嬷向她指了指西边的天际,便起身离开。她看了看天色,皇上应该已经下朝了吧,自己又是否断了这继续寻觅的念头呢?
拖沓的脚步,缓缓的朝着永和殿走去。心中被管事嬷嬷的那番话填满,她说,清云没有抱怨任何人,轻易的低头认错了吗?这个欲加之罪,她就这么俯首了,全权因为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一言九鼎无人敢辩驳吗?
嗤笑,轻笑,讥笑。苏瑾瑜的脚步凌乱起来,荡漾在唇边的是那抹极为轻蔑的笑容,她笑自己太天真,笑自己太过可悲。
纵然大家都不怨,可良心呢?她的良心怦然跳动在胸前,每一下都是揪心的痛,她敢忘吗?敢说应当如此吗?
永和殿,依旧与往日那般,没有过多的喧嚣,很静很静,每踏进一步,她的心就会漏掉一拍,直到这窒息的感觉紧紧掐上她的脖颈,再一点点的抽去全身的力气,活生生置人于死地。
曾经,她在这里笑过,感谢上苍让她遇上世间最好的人,那便是凌云。他的疼爱和关切,让她错以为自己今后不论心想什么,他都会替自己圆满……
如今,她却这里哭泣了,她不禁有点感怀,为何曾经以为的那些美好,在此刻统统覆灭了呢?萦绕在指尖的那份恩宠,她却怎么也推不开,到底,这三年究竟哪里出了错……
颓然经过寝殿的那瞬间,灵敏的耳朵将那些对话一字不漏的塞入脑海之中。折腾了这么久,他到底是要立后了,谁会是那个飞上枝头的金凤凰呢?
头稍稍低了低,这些事她不愿再多问,对她而言,找到清云将心底最深处的那层负罪感解脱出来,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身子挨着石栏而行,伺立在殿门口的宫女老远就有注意到苏瑾瑜的身影。方才皇上回宫之后,若不是清云提早将人员安排妥当,此刻早已出了天大的乱子。
望着她丧气的背影,竟然轻笑着瞥了瞥,脚步丝毫没有挪动,绽放在脸上的笑容掺杂了重重的鄙夷之情。身为一宫女官,居然如此,让人如何敬重的起来呢。
脑袋沉重的厉害,苏瑾瑜慢慢的走着,她想回去睡觉,要好好冷静下来。她不断的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意气用事,绝对不能如此。
人刚刚走入后院,初琴、初音和初乐便已经早早的等候在那里,三人脸上忧喜各半,更多的是担心,见苏瑾瑜终于回来,三道身影闪过,眨眼间的功夫,她们一齐抱住了苏瑾瑜瘦弱的身子。
“你到底去了哪里?都快急死我们了……”
“有什么大事是不能解决的,为什么要这么折腾自己的身子呢?”
“瑾瑜,我们好担心你出事,好担心你会想不开。”
当她们念叨着心里头话的时候,全然忘却了在后面始终有道眸光牢牢的落在她们所处的位置。
苏瑾瑜展开双臂轻轻的环上她们的后背,沉重不堪的脑袋落在肩膀上,好舒适,就想这样永远不要醒过来了。
“我闷了,出去走走而已。”她笑着说道,全身筋疲力尽,不再强硬支撑着自己的身子。能够这样抱着她们,真好,好到让她落泪也浑然不知。
“清云姑姑的事情,你别太担心了。她被皇上派去西宫当嬷嬷,是份闲差。”初琴拍了拍苏瑾瑜的后背。
她从井边回到厢房就听星奴说了她去找清云一事,那件事昨天就传开了,她找不到任何机会来告诉她,回到后院时,她勉强自己不睡,非得等到苏瑾瑜回来第一时间将这件事的始末细细告知她,以免她心里难受的紧。
千算万算,她唯独漏算了清云的举动,只是那么短暂的时间,她和苏瑾瑜失之交臂。待她赶到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她到底昏迷不醒的模样。
亲自将她送入太医院,初琴则回永和殿告知初音、初乐这事,原本昏迷中的苏瑾瑜不会这般早的苏醒,只是梦魇困扰,她被迫睁开了睡眼。
三人找不到她的身影,先回了永和殿。心想,苏瑾瑜能够独自离开,身子必然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不曾想到,她知晓了去,这般放任潜藏在身体深处的病魔,任由它将她掏干。
………………………………
039、叶辰轩
沈清蓉的美,就像是那荷塘之中的白莲,淡雅脱俗。她的美,从不需要刻意的描摹,仿佛那浓重的胭脂水粉,会玷污了这块上好的美玉。
沈穆最为疼惜她,不仅因为她是独女,更因为从小到大她是那样的乖巧。别人家的孩子在外面玩耍嬉戏时,她能端正的坐在桌前用稚嫩的声音细读书籍。
年纪小小的她,从不让他人多担心半分。十六年来,府邸的门槛都快被那些上门说媒的踏破,可沈穆将这些人全部都给打发了回去。
听说,他是在等选秀大典。又有人说,这沈家的闺女徒有虚名,文才是好,只怕样貌难以见人,又或者身染重疾。
御大夫捋了捋胡子,连连摆手,“以后嘴馋了,来这就好。放在家中,也不知晓过了多久才能闻到。”说这话的时候,御大夫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身旁的妻子。
沈穆笑了几声,命站在旁侧的婢女给御大夫斟酒,他望着越发出落的美丽的沈清蓉,浅叹了声,“关兄,你说这孩子进宫了去,可有出头之日?”
宫廷中的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早已在民间传遍。甚至百年来,逐渐沦落为街头巷尾饭后茶余的话题。
他一心想送她入宫,让皇上欣赏她的美丽,她的出色。可那些外在的因素,却将他堵在了原地。百余年来,哪位妃子身后没有坚固的后台,但凡进宫的人哪个没有心机城府。
可她呢,沈穆不由得担心的坐立难安。
御大夫终于等到了沈穆今日邀请自己来做客的用意,作为相交的老朋友,他愁眉说道,“以色侍君,色衰而爱弛。清蓉,她不该走上这条不归路。况且,你我当朝为官,又不是不知道后宫的那些事,如嫔的教训,你没见着吗?”
一个堪比白莲的女子,若是进了宫蹚了那趟浑水,她还能保持住自己最真的那颗心吗?后宫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死的人还少吗?
常年在宫里制药的他,关于那些流言蜚语,也略有所闻。明知是条岔路,不论他怎么劝沈穆,都没能改变他的心态。
“如嫔败在太过骄纵,可清蓉不一样啊。”沈穆有些激动,眼眸中闪出些许的火花来。
她们的性子截然不同,遭遇又怎么可能一样呢。他看了眼一直没有说话的沈清蓉,眼睑下深深的隐藏起她的情绪,仿佛谈论的是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
御大夫重重的叹了口气,沈穆到底是让那些权力蒙住了眼,最适合的人他没看在眼里,反倒痴心起得到皇上的恩宠,即便得到,又能维持多久呢?
叶辰轩和沈清蓉青梅竹马,若不是叶辰轩父母早亡,他也不会寄住在沈家。只是这份不幸,将一份幸运的事牵到了他的身边,那就是十年的生活,他和沈清蓉十年的青梅竹马。
叶辰轩对她的情意,他这个做师父的又岂能不知,当事人不愿意挑破那层窗户纸,他自然没有多加干预。
眼下距离开餐已经有半个时辰了吧,他说不定在哪儿借酒消愁,自己心上人即将入宫为妃,他的心情又怎么可能好的起来,坐在这儿谈笑风生呢。
御大夫偷偷瞄了眼沈清蓉,方才她似乎是在担心叶辰轩的,这也说明她并非没有知觉。可是,明明是一对有情人,为何要活活的忍受着生离呢?也许,再见那便是死别了。
想到这里,他浑浊的眼眸里蒙上一层疑惑,深深的将这个疑团藏在心底。距离进宫待选的日子,不过三日。就算此时后悔,只落个欺君的罪名。
“也罢也罢,这些话说与不说都那样。”御大夫不耐烦的摇了摇手,显然不愿意在谈及这个恼人的话题。
厅堂之中,时而有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沈穆自知叨扰了老友,连忙闭口不言,沈清蓉满心的忧愁,她怕叶辰轩会有不测,怕他想不开。
皇宫御花园之中,叶辰轩独自坐在湖边边,栏杆上是几壶清酒。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他抬头望着浩瀚的天际时,长长的叹息了几声。他输了,彻底的输给了心里的那个小人,说好要放下,说好不再做念想的。
沈府的大门,自从选秀开始他就甚少再回去,更多的时间便是随太医值守。他逃避着沈清蓉的倩影,他怕自己忍不住就会带她远走高飞。
明知她不爱自己,明知进宫是她的夙愿。他偏偏就是不能忘,偏偏要跟自己过不去。
清风习习,吹拂至御花园时,将远处的桂花香也一块儿带了过来。叶辰轩那袭白袍在夜中甚是显眼,衣袂飞扬,桂花香趁机钻入他的周身,围绕在他的鼻尖下。
“你最爱的桂花,可有闻到?”淡淡的吐道,他举起酒壶往口中灌去。
沈府的后院栽种着各种不同的鲜花,唯独少了棵桂花树。叶辰轩曾经答应过她,有朝一日定会为她亲手种上桂树,那番誓言过了一年,一直都没有机会开辟出那寸土地。
他进宫多日,一直没有见到过桂树,如今这熟悉的香味钻在鼻中时,不免有些惊讶,到底是从哪儿飘来的呢?
微微仰起脑袋,向四周张望着。
接着那微弱的宫灯,叶辰轩渐渐的有看清是何处散来这让人舒心的花香,在那远处的红墙上,有棵桂花树正迎风招展着,似乎并不介意此时依然是天黑,尽情的将自身的芳香借着东风飘向更远。
偏离了御花园的大道,不知觉中来到一处宫殿门口。一眼就瞧见了那高大的桂花树,唇角逐渐的弯起,他打量了几眼,这里并非是任何妃子居住的地方,难怪有花也无人怜赏。
“清蓉,我终于能够替你栽上一棵桂花树了。可是,你去了哪儿?”哀伤的表情流转在眸中,驻足在树下他痴痴的望着嫩黄的花朵,摊开掌心从半空中接过那凋零的一朵,放在鼻前细细的吮吸着。
他彻夜坐在树下,满心满脑回忆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那么让人痛彻心扉,那么的恋恋不忘。
………………………………
040、玉牌
如今身为永和殿的女官,苏瑾瑜在初音的催促下早早起床,将清云留下来的那本册子递到她的面前。
“今日没有清云姑姑帮你,你只有靠自己了。”她从柜子中取出文房四宝,按照次序的摆放在桌上。
这是女官的任务之一,每日清晨就要编排好当日的值守和内殿伺候的人员。若稍有懈怠,那首当其冲的便是编排此向安排的女官。
没有人敢有丝毫的疏忽,苏瑾瑜随意翻了几页那密密麻麻的名字,稍有不悦,“初音,你帮我弄吧,出了事,还有我在。”
话音一落,苏瑾瑜起身就要离开。这本不该是她做的事情却要强行来做,在外人眼中,她早已是爱慕虚荣的女子,可又有谁知道她内心的痛苦和挣扎呢。
她并没有绾起女官该有的发髻,依旧是她素爱的柔云髻,佩戴上那支发簪,让她爱不释手。清云厢房的东西,不知在何时就跑到了这里来。
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的玉牌,她犹豫的伸了伸手。多少宫人梦寐以求的牌子,如今就距自己咫尺之遥,为何没有丝毫的喜悦和自豪呢?
“你说,大家是不是很讨厌我?”苏瑾瑜愣怔的转过身去,隐忍的双眸直望着初音。她不希望所有人都欺瞒自己,明明厌恶的要命,为何总是强颜欢笑呢?
在她的内心,总是渴望能够和她们和睦相处的,在这个大家庭之中,她想感受来自别人的关心,想付出自己的关怀。
初音察觉到她的异样,连忙安慰了句,“不会的。”纵然是谎言,她也希望苏瑾瑜是开心的,在宫中,身份和权力才是决定一切的因素,讨不讨厌又怎样呢?
苏瑾瑜垂首苦笑了几声,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厢房。昨日从初琴口中得知清云被派遣去了西宫,不论如何,今日她都要去哪儿走上一遭。
人刚走到院门口,距离永和殿的寝殿尚有些路程,抬眸张望了几许,以往清晨时分殿中所有宫女都会去那儿伺候皇上上朝,她不知今日进去的是谁,等候在门外的又是谁。
那句‘对不起’,她胆怯的藏在心中。她早已不清楚,他是否还在乎自己的心意。看着他身上那逐渐袒露的王者霸气,让她永远只能卑微的匍匐在他脚边,低声问候。
思绪缓缓的被抽出,苏瑾瑜扯了扯嘴角,朝着另一方向迈开了脚步。
“姑姑……”人刚行几步,身后便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那急促的呼唤声。
苏瑾瑜全身一震,呆立在原地,静等着来人移步至自己的眼前,她这才轻启唇齿,“有什么事吗?”
唤住苏瑾瑜脚步的正是若梅,额头上冒出微微细汗,那张小脸更是因为奔跑而显得通红。她带着尚喜的口谕特意到这后院来请苏瑾瑜去寝殿伺候皇上。
人刚刚止住脚步,就连呼吸都来不及调整,气喘吁吁的说道,“姑姑,尚喜公公让您去寝殿伺候皇上早起。这是他让奴婢交给姑姑的,说是您看过就明白了。”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牌恭敬的呈递到苏瑾瑜的面前,上面垂挂着明黄色的流苏,在半空之中,一晃一晃。
这块玉牌和清云交给她的如出一辙,只是眼前这块多了分贵气,在玉牌极为显眼的地方刻着她的名字。
苏瑾瑜没有伸手去接,肆意的瞄了几眼,眸中的温情逐渐被寒冷所替代,她没想到尚喜会因此逼迫自己。
不管她认还是不认,这名字已然无从更改。即便否认,即便丢掉,可记录在书册中的名字不可改变。纵然是死,她的灵魂都记挂上了这个使命。
低头的若梅见苏瑾瑜没有丝毫的动弹,不由偷偷的抬了抬眼睑,轻声唤道,“时辰不早了,姑姑还是先去寝殿伺候着吧。若皇上责怪起来,怕那些宫女也无力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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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高处不胜寒
眸中波澜丝毫未动,苏瑾瑜将呈递在自己面前的玉牌轻轻推至若梅身前,转过身去说道,“回去告诉他,这个位置不该是我,执意让我来取代清云的一切,对我来说比死还难受。”在心中,她也不清楚自己这番话到底是在同谁说,皇上吗?还是尚喜?
若梅神情大骇,撕咬着下唇,脸色很是难堪的垂头低吟了几句,“皇上的旨意,岂容肆意悔改呢?姑姑……三思啊……”
若梅欠苏瑾瑜一个人情,不管如何,她都不想看到苏瑾瑜这般执迷不悟,非要和自己过不去。长翘的睫毛在姣好的面容上撒下阴霾,苏瑾瑜的话,让她进退两难。
手指不由得攥紧了玉牌,凉意从指尖传进心脉,一点一点的吞噬掉她所有的温热。
苏瑾瑜见若梅保持着沉默,以为她是听进了自己的话,于是迈着脚步走远了。去西宫的路被她挡下,眼下只剩下一条路可以通往那个地方。
远方,传来一记沉闷的石钟作响声。她蓦然抬眸,止住身下那甚急的步履,石钟响,百官已经步入皇宫之中。
若梅在后拦住了她的去路,她唯有绕过正殿去西宫。只怕,寝殿内他已然准备妥当,只差摆驾金銮殿。
就在苏瑾瑜犹豫时,尚喜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脸上的神色自然是难看的要紧,瞅见苏瑾瑜还在这儿磨蹭,没好气的念叨着,“新官上任三把火,莫不成你这第一把火就要烧到皇上心坎里去不成?这第二把火,你是要烧掉整个永和殿才肯甘心?这第三把火,咱家看你不止是想烧死你自己,还想拉咱家陪你下黄泉吧!”
人还走进,刺耳尖锐的声音已经传入了苏瑾瑜的耳中。全身震然,呆呆的望着尚喜那锐利的眼眸,浅浅的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她怎么也躲不掉。
俯首弯腰作揖,早晨的风有点凛冽,她低下面庞时不由倒吸一口气,“公公……”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那乌黑色的衣摆迎风飘荡。
“咱家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比清云愚不可及。”尚喜侧过头去,厉声说道。他眼角的余光剜过苏瑾瑜的面庞,仿佛是那只无力的大掌恶狠狠的扬手一巴掌。
苏瑾瑜惊愕的杵在原地,起伏的胸口让她感到这份意外的寒冷,尚喜的话究竟隐含了多少她所不清楚的事情,今日来此,就是特意来羞辱自己的吗?
她苦笑着别过头去,双手互握,“苏瑾瑜不知公公所言何意。”
尚喜脸上的神情有了缓和,但语气依旧是那般,“皇上宠你护你,才会将你放在这个位置上。而你却不知好歹,非要为了一个解释让皇上难看。苏瑾瑜啊苏瑾瑜,这些年来,你可曾看懂过皇上的那颗心?”
伺候皇上这几年当中,尚喜虽说不知他葫芦里埋的是什么药,可那颗心却昭然人知。即使那日她不曾昏倒,光凭如嫔那件事而言,她清云也注定了被调去西宫的命运。不是因为她欺瞒君上,而是西宫的纷扰,是缺少了一位能干的女官去打理,这个人正是清云。
寝殿的那件事,只能说是个意外,一个完美的导火线。
尚喜走到苏瑾瑜的跟前,柔声道,“别曲解了皇上对你的心,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咱家也不想多教你什么,也许哪日,你站的比任何人都要高。”
………………………………
042、如梦初醒
苏瑾瑜顺着尚喜的话语,缓慢的抬起了充满惊异的眸光。她不懂,为何尚喜要在这儿同自己说上这些话,隐约间似乎有很多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她张口欲问,却被尚喜拦了下来,他侧过头看向高墙的顶端,那熟悉且沉闷的石钟声再次敲响,他叹了口气,“罢了,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皇上那儿,就让咱家替你遭一回罪吧。”说着,他若有所意的瞥向苏瑾瑜。
今个儿,这永和殿的女官没有去恭送圣驾,必然是宫中头一回。身为太监总管的他,自然免不了责罚,可……
尚喜甩了甩手中的拂尘,心中的算盘打的直作响。
“有劳公公了。”苏瑾瑜浅声谢了声,绕过他的身子就往西宫疾步走去。
她的脚步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沉重,压在心间上的那口气,怎么也无法抒发出去。究竟,自己错过了什么,尚喜的那番话又代表了什么呢?
皇上他,他一定有事瞒着自己。苏瑾瑜抿紧双唇,几乎小跑而去。
通往西宫的青石路,还残留着不少露水。人来人往,也留下几个脚印子。蔓延至远方的长廊上,有几道别致的风景。
百花盛开,悠悠湖水。那碧绿的圆湖宛如是块上好的绿宝石,从天而降,镶嵌在这胜景之中,种植在湖边的那些鲜花,妖娆的冲着湖水显摆自己的风姿。
沿栏走去,清晨那新鲜的空气在阳光绽放的那瞬间,添染上淡淡的暖意,光芒却刺眼的生疼。
苏瑾瑜四下询问了几个宫女,得知清云的厢房被安排在西宫后殿的一所别院之中。
那儿居住着被编排到西宫做活的所有宫女,不似永和殿那般同心,大家都是服侍皇上的人,自然就少了猜忌,可这儿,住在这儿的宫女来自十二所宫殿,各有各效忠的主子。
人前,妃嫔之间你争我斗,尔虞我诈。人后,宫女们趾高气扬,排挤其他不称心的宫女。
清云作为这儿的看管嬷嬷,自然少不了受那些人的气。苏瑾瑜皱了皱双眉,站在院门口,迟迟没有迈开步子。
姑姑,这里当真是你想要的生活吗?望着暂时静谧无声的别院,她深深的疑惑着。
西宫只居住了三位妃嫔,宫女的人手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充足。选秀结束前,她必然能够享受片刻的安宁,可以后呢?她能够在一年后全身而退吗?
秀眉越拧越紧,不可以,她不可以这样害了算的上是她半个师父的人。
她迈开步子,朝着最里面那间厢房走去,双眸还不时的打量着周遭,虽然不似于永和殿的后院,可倒也算得上称心。
门轻声的掩上,一个小太监低埋着脑袋从厢房走出,走的甚是匆忙,头上拿顶璎珞帽朝着一旁倾去,似乎有些害怕。
他稍稍抬眸看了眼四处张望的苏瑾瑜,反倒将头埋的更低了。
他们两人,一个低头,一个张望,谁都没有注意到彼此的位置,随着肩胛上传来痛楚,两人惊愕的抬头,互看着。
苏瑾瑜揉了揉肩胛上的痛意,自知自己没有看路,才会撞到他人,道歉声脱口而出,“对不起。”
小太监反倒局促不安,闪烁的眸光盯了眼苏瑾瑜,赶紧埋着脑袋绕道而走。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双手使劲的攥着衣袖,几乎飞奔而出。
苏瑾瑜蹙眉,顺着他离去的背影望去,又转过头沿着他的脚步一路看去,目光直至尽头。
这儿是宫女安顿的场所,他身为太监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岂不有太多的疑点存在。她持着好奇心,推开那几扇门扉,空荡荡的不似有人居住。
最里面的那间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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