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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门伊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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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云霓只光听着就觉得心慌,肩膀都要垮下来了,忽然灵光一闪,“那云雪今晚还要与我们一道练字不?”
云雪,便是这新工坊刚上任的坊主,现下人正在秘制房里头做酱料测试。
卢玖儿含笑点头。“这是当然的,而且担当的责任重了,便更需要多加提升呢。今晚让云雪练两篇字吧。”
无规矩不成方圆,万事规矩先行。便让她先定些规章要求出来,好让大家知道在工坊里干活,什么事情能做,且应该如何做罢。
如此一来,云霓心里莫名地舒服了。“姑娘英明!”
她仰首挺胸,恢复了兴致士气,继续振挥两臂指点江山……啊不,指点伙计们干活去了。
春末的阳光已经带了火气,今年的夏天想必要比往年的都要热些、长些。也之所以,凉果工坊的计划便提前安排上日程。只有利用好夏秋两季时节,储备充足的存货贮量,才能在过年前抢开凉果铺子,好借着新年的势头一炮打响名号。
不过这工坊甫建,许多设施都不完善,只是勉强就近取材将就着用。回头还是要找技艺熟练的巧手木工来看看,根据需要给些专门用具的订制建议,想必定能将制作效率提高不少。
腌制凉菜凉果其实是乌梅先探究出来的。当年屋里只有石头、乌梅和玖儿三人,乌梅一个负责了屋宅内的所有活计,尤其包括厨灶。但乌梅之前只是服侍七少爷的丫婢,喂劝进食的事情每日都做,但下厨却不是熟手,只能依着葫芦画瓢,能做出不焦糊的熟食来已经不容易了。
还好石头和姑娘都不是挑剔之人。为弥补菜肴的味道差距,刺激味蕾增进食欲,她搬出了以前哄七少爷最有效的方式,便是准备了许多款不同口味的腌制泡菜和果子零食。乌梅很用心地多请教多学,慢慢地厨艺和腌制手艺便日益精进起来。
后来卢焱来了,灶头便逐步转至他负责;再后来云雪进庄,腌制也单独分开移交了出去,并凭着女孩子对美味吃食的追求和执着,竟然腌制的方法和食物品类越来越丰富,味道口感也获得全庄上下一致好评。
卢玖儿是在御史千金安锦蝶派人请教制作方子,以及收到欧阳斋来信追加讨要腌菜果品时,便敏感地察觉到此事蕴含着偌大商机。两位皆是尝尽百千佳肴的嘴刁之人,若非真对了胃口,哪里值得他们千里迢迢讨要这等便宜凡品。
秘制房外的女工又端来了几碟调好的腌酱来,请卢玖儿试味定夺。这是先打小样,确定了味型再出大锅。
卢玖儿取了调羹逐一蘸取入口用味蕾感受,每换试一种味型前,还特地取水漱口以确保两相不受影响。最终指了指偏向大众化的一款,道:“这是我选的,你另外再找些人也试下味道投投票。这试味的人每个年龄段都得有一些,男女均分。给的意见你都记下来,以便最终评估决策。”
做生意只能选大众喜爱的品种,可不能单论个人偏好。不然凉果铺子只会成了自娱自乐的门店,最终唯有惨淡倒闭一途可走。
“是,九姑娘。”女工端着托盘也不多话,俐落地转身便去了。
卢玖儿招了招手,唤云霓过来。“这位是什么人?挺面善的。”看着虽年轻,但是个踏实干练的人。
云霓瞄了眼。“姑娘忘记了?她就是莫森叔的表侄女,本来有个自小定下的亲家,但后来嫌贫爱富另娶了别家姑娘,她在村里头闲话碎语太多呆不下去,便投奔莫森叔来了。”
“哦,该是唤作梨花吧。”卢玖儿想起来了。
这女子许了给个书生,还举家之力借债供他读书赴考,结果考到功名后,却要退亲改娶商贾之女,而她已经被拖累到至今二十一岁仍然云英未嫁,家里还有债务尚未偿清。
受到此等屈辱,别家女子知道很难再有好姻缘,莫不是寻死觅活,又或是要绞了头发做姑子。这梨花倒是憋了一口气,在那负心汉摆席宴客之际,当着一众亲戚邻里的面找上门要和他“好好谈谈”,愣是将当年供养的借债连本带利要了回来。
有了这笔钱,家里的困境是解了。但她也出了名,在村里被唾沫淹得完全待不下去。于是莫森叔将她带到玖儿面前,替她求了这份工坊差事。
正说话间,卢森从外头急奔而至,神秘又兴奋的神情一览无遗。
见到他这样子,云霓的备战力倏地从零激增到二百八,横眉抢问道:“三木,是不是又有乱七八糟的人来庄里了?”
卢森点点头,向玖儿深深一礼,道:“有两个生面孔进了庄里晃悠,还不时跟人打探些什么。三金留在附近盯着,让我赶紧过来请示姑娘如何处理。”
卢玖儿好笑地瞥了这猴精一眼。这帮小子是将这种事情当成调剂的乐子了吗?
“上前劝离了吗?”
“劝过了,不肯走。还嚷着非得要见姑娘。”卢森哼哼一笑,双手捏拳,发出咔咔的关节声。
自快活谷发展起来,还在三年内扩张了近两倍的田地后,来扰乱作恶、窥探经营、及想攀附姑娘的不肖之徒便陆续不断。即使他们在庄子四周都竖起了“私人田庄,非请勿进”“内有恶狗,咬死无怨”等标语警示,那些人仍然利字当头视而不见。
“石头哥不在吗?”这等小事,以往都是石头直接便处理掉了,很少会请示到她这里来的。
“石副管今天入城了,要日落才归呢。”卢森跃跃欲试,“姑娘,要不就交我处置吧!”
“你准备如何处置?”卢玖儿失笑,站起来轻移步子走到坊子外头。
“什么都别说,先来个胖揍,然后逼供幕后主使和目的计划,再然后绑在牌坊石柱上晾个三天三夜以警效尤,看谁还敢再前仆后继地来送死……呃不,找事儿!”卢森在拳头呵了口气,朝空气挥了两挥。
“你指的两人,是那边的吗?”卢玖儿纤指举起,遥遥指向东南方操练场上的玄白两条人影。
“就是他们。”
卢玖儿定睛再细细地看了半晌,忽尔,唇边浮起莫名的弧度。然后转身步入工坊,将自己的倩影隐入了院庭之中。
“阿森。”粉唇微启轻唤。
“在!姑娘!”
“就交给你处理吧。”
“遵命!姑娘!”卢森两眼冒光,双手摩拳擦掌——
“先狠狠地捆起来,然后关入柴房里饿着。”玖儿臻首微微倾侧,认真地回忆着曾在某书卷阅读过的十大酷刑种类。
“呃?姑娘?”
说好的胖揍和逼供呢?
………………………………
女儿娇 五卷章三 遇故人的卢玖儿(上)
今天的“快报”有突发内容,石头特地等到各家“快”字号的报告都汇交齐,才赶了快马直奔回庄。虽已是错过了晚餐时辰,他也一刻不敢耽搁,直接先将快报送至卢玖儿专用的书房里。
“辛苦了。”绛紫色的秀丽人儿接过打开,诧异地轻咦了一声。
“姑娘,是否有不妥?”石头询问道。
他在脑里重新回忆了各处送报人的神情语态,并没有发现异常之处。
“并无不妥,反而觉得欣喜。”卢玖儿笑着让他放心,道,“大北的‘天眼’情报网越来越成熟了。卫家五子晨早才入的省府城,稍微露了一下面,当天的快报便已经查出了些细节。”
原来阿谦这时候回来,是要到一德书院上任教书先生。
“卫家五子?”石头知道此人,是卫二的细弟,“快报为什么要调查自己人?”而且还是刚入城回来的。
“许是他有些行为,无意中引起了警觉罢。”卢玖儿笑着摇头。
嫩皙如凝脂的手指拈着纸张,她心里有个疑团一直未解开。
“云霞。”她朝外头轻唤,“找阿森来一趟,看招供了什么话。”
“是,姑娘。”有抹身影在窗户上晃过离开了。
招供?!
石头神经一绷。“今天庄里又来人了?”
卢玖儿淡笑道:“嗯,就是快报上说的这两人,卫子谦和卿墨。”
“那怎么抓起来了……”石头怔愣了下,小心地瞥了眼姑娘的神色。
这卫家五子,不是姑娘的青梅竹马吗?他还记得乌梅说过,庭院的那几棵虞美人是从厢房回廊搬出来的,之前姑娘还每天亲自细心照料,直至两年前才丢淡了——
两年前。对了,姑娘与卫五少的书信往来,好像也是那时候断了的。乌梅还松了口气,说是一直将姑娘视为与七少爷最般配的伴侣,旁人其它的她想都不乐意想。
石头的思绪回转间,卢森已来到书房外,低头躬身行礼报到。
“进来吧。”卢玖儿招呼他入内安坐,“问到了什么?”
卢森嘿嘿一笑,正想卖下乖,忽然瞥见石副管就在里面,浓眉大眼正睨着自己瞧。他哪里还敢造次,连忙端正了表情,用稍显僵硬的姿态站立好,汇报道:
“回姑娘,白衫已经招供,但资料有待核实!玄衣的死鸭子嘴硬,一句话都不吐!”
“嗯,用刑了吗?”
用……用刑?!
石头心头一凛,望向气质仍然淡定温婉的卢玖儿。
“是的,都用了。先饿一顿,再用美食引诱,肯说实话的就给饭吃。然后再用鹅毛扫脚底笑穴逼供,确定先前招的是否完整属实……”
呃……这么儿戏的上刑吗?石头皱着眉头瞅着卢森。
都按姑娘说的办呢。卢森苦巴巴地回了上级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宝宝心里也含泪哪,明明可以是威震八方的霸气场景,却硬生生地扭曲成小孩子过家家的画面。
但这些话,当着姑娘面,他可不敢说。
“结果,白衫前后说的内容都一致。倒是玄衣的很不合作。”不是闭上眼睛不理不睬,就是瞪圆了双目要杀人似的。可惜姑娘说过不准动粗,害他隐忍得拳头牙齿都痒得要命。
卢森恭敬地双手呈上一份供词。“请姑娘过目。”
卢玖儿翻开一看,内容简单苍白,基本与快报查到的无二。
她垂眸低低轻笑。很有趣。
玖儿放下供词,给予卢森肯定赞赏的眼神,道:“阿森做得很好。接下来通知梅姐姐安排一下客厢,你带他俩先去用饭,然后就回厢房歇息吧。”
啊?啊!
“……好的,姑娘。”
卢森茫然地摸着后脑勺走了。难道说,这二人真是姑娘的朋友哪?
这件事情仿佛轻如鸿毛,自卢森离开后便揭过不提了。玖儿将快报递向石头,示意他重点细看。上面写的是关于省府城南街铺的归属调查情况。
石头仔细从头至尾阅读了两次,仍然未发现端倪。玖儿从抽屉里取出另一张快报,递给他。
“这份是城东街铺的归属名单,看到有哪些字眼多次重复出现么?”
“……吴?”石头对比着看,“虽然店主名字不一样,但却都是吴姓。”
卢玖儿点点头。“去年年中找快活栈的铺子时,曾经让‘天眼’搜集过旺市街铺的资料。现在才不过一年时间,竟然四分之一的铺子都已经易了主,而且都是吴姓人接手的。”
“姑娘的意思是,有贵人在安排家奴布控市场?”
玖儿咬了咬唇。如若她没猜错的话,当这位贵人的部署完成,省府城的生意会被垄断掉,届时物价地价房价皆被操纵,根底不深的无依附倚靠的商户会先遭殃,接下来大的店铺会被慢慢挤兑分食,小门小店则直接压逼鲸吞。
“姑娘?”石头探问道,“要不,我明天继续进城,找大北当面谈一谈。”
“也好。”在信息不健全的情况下,所有猜测推算都是徒劳。“不过提醒大北一声,小心谨慎为上,凡事切忌急进,莫让对方发觉了。”洞里瞌睡的不知是虎是熊,安全为上。
“另外,你再让大北调查一下,那些已过户的铺子,他们都是用什么方法得手的。”
若是强取豪夺,只能先静观其变。但若那是位肯砸真金白银的主儿,也许,处理得当的话这里头还有商机暗藏呢。
夜已渐深,一弯盈亮的月牙儿爬上了屋檐。
卢玖儿回到厢房,乌梅已经吩咐下人备好了沐浴用品。目前庄里人手充足富余起来,宅院旁早就加建了院落,增加数间厢房客舍,乌梅与石头也随之搬出主院,仅留玖儿和近身丫婢居住。虽然来回的脚程增加了,但关乎于姑娘的日常生活所需,乌梅还是不嫌麻烦地亲力亲为。
当头上的发簪钗环被轻柔地陆续取下后,玖儿展开双手,配合地让乌梅替她脱去外衫。
“对了,今天的两位不速之客,已经安顿好了吗?”
乌梅动作难以察觉地稍稍一顿。“现下天色已晚,姑娘还要见他们吗?”
“不见。”卢玖儿径自步入到隔阻的屏风后,轻解罗衫,缓缓将身体没入飘荡花瓣的温汤之中,“随他们自由来去罢。”
乌梅称是,然后退出了厢房。廊下的云霞悄步跟上,细声询问道:“方才姑娘问起了,要不要还是安排一下……”
“不用。你通知明天一早解锁,让他们离开。”反正看姑娘的意思,应该是暂时不乐意见那人。这样也好,免得节外生枝。
乌梅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总之,她想尽办法也要替七少爷守护好姑娘,可不能让别的登徒子给截了胡!
云霞得了乌梅准信,心里头也踏实了,稳步地迈向外院传令去了。
她们可都是站在大北哥那边的。听说那黑小子是姑娘什么青梅竹马?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谁都不及她们大北哥最好,大北哥和姑娘才是绝配呢!
卫子谦连连打了十几个喷嚏。一个比一个厉害,止也止不住,打得泪水鼻涕都要喷飙出来了。
他光着脚板站在凹凸不平的地上,外衫早就被扒了精光,头发也有些凌乱,散了数缕飘在额前颈项上,显得落泊可怜不已。
他一点都不觉得冷,只是有些饿了渴了。
卫子谦只着中衣,摸着不断抗议的胃肚处,透过门缝瞧见外头摆放整齐的床铺被席和丰盛菜肴,不由得面露苦笑。
玖儿心里有怨气的吧。而且,只怕这怨气还不少。
不然,怎么会一直将他锁闭在柴房里,还唤人将床铺吃食放置在外头,让自己看得见却摸不着。这是赤裸裸的精神凌虐哪!
有一阵当啷声轻微响起,继而,柴房的门开启了。
是卿墨。
他那几乎长入鬓发的剑眉一挑,似是在问:这次快活谷之行,还满意吗?
卫子谦叹了口气。
其实他也早有觉悟,只是没想到,那小猫的性子随着年岁增长,气性更大了。
“不好哄了呀。”他喃喃道,拂拂衣衫,步出柴房走到搁放食物的石桌旁,将那被点穴睡死的监视下人扶到侧边先躺下后,再招呼卿墨一道坐下。“来吧,先裹腹为上。”
卿墨给他一个没救了的眼神,然后撩衣坐下。也对,天大地大,不若吃饭事儿大。
可惜,心里头有事儿,吃东西也吃不安稳。
卫子谦望向卿墨,征求地问道:“你说,苦肉计这招可有用?”
卿墨动作微僵,然后权当充耳未闻,任他折腾去。
反正他已经想通了,自己只是书僮、只是下人、只是侍从、只是护卫、只是具行尸走肉……随便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行!只要这样子催眠**后,他跟着卫子谦的日子,应该可以混得舒心许多。
………………………………
女儿娇 五卷章四 遇故人的卢玖儿(下)
才一天一夜的时间,快活谷上下里外全都知道了一个消息:
庄里来了两个不受欢迎的人物!
也之所以,即使一大早便解除了人身禁锢,卫子谦和卿墨也不太好过。
没有人提供早饭,没有人指引路向,去到哪里都要被人指指点点,甚至直接制造阻碍困扰。譬如——
卫子谦远远见到玖儿外出巡庄的倩影,正要跟上去,结果被不怀好意的几个人围上,硬是天南地北地扯了几嘴,然后人一散开,目标不知道去哪儿了……
接下来,他周围转了下,在半山腰采了束野花、捉了只画眉,挑着午时饭点往正厅走去,却被两个婢女拦住,警告说私人地方不宜进入,然后接了花鸟说可以帮忙转交。结果他前脚才出门槛,后脚便见有一只飞鸟快活地窜上蓝天不见踪影……
等到下午,一直未见玖儿出来,卫子谦便寻到离主厢最近的地方站定,清了清喉咙,开始朗声吟诵诗文,随即有一盆凉水从头浇至脚——
待他喷出不慎吸入口内的水量,只见泼水的丫环讶异地掩了下嘴,不好意思地说:“听着很聒噪,还以为是讨厌的蝉鸣呢!”
会吟诗的蝉,确是未曾见过。卫子谦忧愁地睇着她。
小样儿!云霓心里嗯哼冷笑。看他还敢再蹦哒!然后转过身,举步便要离开。
忽然听得卟通一声,她下意识回头望去,只见刚才还伫立着的男子已经倒栽到地上,不省人事了。
这是……装死?!
这一念头才刚晃过,就有人放声高呼:
“伤人啦!晕倒了!哪里有医师!快救命——”
这呼叫不简单,蕴含了很深的内劲,每一声都响亮宏厚,传得很远。
“谁?别喊了!”云霓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她知道肯定是另一个着玄衫的,可是不管怎么找也找不着人影,顿时恼得牙痒痒起来。
卿墨才不冒头呢。这种丢脸的事情,他肯帮忙喊几声已经是极限的了。他听着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在向这方位聚集,于是掏了掏耳朵,将身子再往阴影处藏好些,闭上眼睛先眯上一会。
卢玖儿出现时,看到的景象,便是浑身湿漉漉的落汤鸡,仰天八叉地躺卧到地上。旁边围了一圈跟她一样,被呼喊声吸引来的人们,而中间的云霓正在半惊疑半厌恶地拿了根树枝在戳“尸”。
“这是……怎么了?”
“九姑娘!”
“姑娘来了。”
人圈自动散开了些,留了通道给玖儿进入。
“阿谦?”她看清了那躺着的人脸,疑惑地望向云霓。
小婢女眼神有点心虚地飘了飘,然后立即辩解到:“其实……什么也没干哦!”
只是,大家相信么?啧,都怪这死家伙!真贼!
卢玖儿想着还是先让人去请医师。正要吩咐将卫子谦抬入客厢等候诊疗,可这口还没张开说话,她裙摆便被什么给攥住了。
玖儿低头瞅过去,见着了一只手和悄悄睁了眼在朝自己弄鬼脸的“尸体”。
“大胆!”云霓还抓着根树枝呢,站得又近,直接一下便甩了上去。痛得卫子谦连忙收了手,翻起身来,直接抱紧了卢玖儿的脚不肯放手了。
这还得了!
在场围着的人见到主家被冒犯,全部第一反应便是出拳抬腿便要往那登徒子身上招呼。卢玖儿连忙制止,险险地救了作死之人一命。
“好了,大伙们都散了吧。”她拍了身下抱着自己脚的人头一记,“你,松手。跟着来。”
“好咧!”卫子谦笑逐颜开,立即跳站起来。
不要脸!云霓在原地跺脚。这种人怎么配与大北哥争抢姑娘!不行,她得赶紧找大家商量下办法。
卢玖儿领着卫子谦到了书房。甫一进门,他便被这一屋子藏书给惊着了。
除了书案和椅子外,其它的空间全被架柜占据,上面摆满了书籍案卷,均做好了分类标签,整齐清楚地区分归类放置着。
这里是玖儿处理公务的场所,平日里除厢房和巡庄外,更多的时间便是待在这里。
她翻出一罐活血化瘀的药膏,递了给他。
卫子谦不接,只可怜兮兮地瞅着,仿佛是一只被遗弃的落难狗儿般。
这种表情……也不嫌臊得慌。
卢玖儿将药膏搁置到案台上,便安坐椅子盯着他微笑。眼神很明确地告诉他,要么自己动手,反正爱擦不擦!
卫子谦坚持与她对视了一会儿,随即识时务地取了药膏,连倒吸着凉气边自怜地替自己上药。
云霓那一下树枝打得挺狠,正正甩在了手背上,一条又粗又壮的红紫“蚯蚓”直要跃然而出。
“这班护花使者真真厉害。”卫子谦苦笑,一个个训练有素、经验老道的样子,“阿玖,现在见你一面都不容易呢。”
卢玖儿细细地看他。
三年了,十八岁的卫子谦长相轮廓并没多大变化,只是蒙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老成,眼眸也不若以往清澈,眸色深沉如潭渊。举止作派倒是比少时更为张狂些,最起码,以前还会要些脸面,而现在的脸皮,却是厚如砖墙……
“怎么忽然回来了,不留在京里继续考科举吗?”
“落榜了呀,便回来了。”卫子谦嘿嘿笑道,脸上没见一丁点儿失落。
卢玖儿觉得奇怪,瞅着他问:“没音信的这几年,你都待在京里?”
“上京虽是天子脚下,却远不及这里好。”卫子谦闻言点头,笑嘻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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