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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梳逍遥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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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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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见
张若初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穿越,穿就穿吧,竟还穿到一个六七岁女孩子的身上。这巴掌大的新身体,竟容得下她奔三的灵魂,她玩味地瞧着镜中那张俊俏的萝莉脸,自觉惊世骇俗,荒谬刺激。
更意外的是,这个身体原先的主人也叫张若初,是莫名其妙晕倒,醒来就变成了古代张若初和现代张若初的融合体。
她哭笑不得,“这撞了名字,也是穿越的机缘?早知道就不给自己乱取笔名了!”
她敲着那颗塞满浆糊的小脑瓜子,强迫自己回忆穿越前的情形,却模模糊糊一团乱麻。逼得紧了,就觉有根锯子在大脑皮层来回撕扯,疼得龇牙咧嘴。
偶尔抓住一些细枝末节,又如清风拂面,转瞬即逝。
她怀疑自己正在上演现实版的盗梦空间,只因身处重重梦境,才会记忆模糊。
于是,她拖着弱小的身躯,攀上高崖,跳入湖底,绑着麻绳,攥着鹤顶红,不断告诫鼓励,“只要下定决心,就一定醒得来,回得去。”
可是,对别人下手需要勇气;对自己下手,需要魄力。
望着脚下万丈深渊,呛着窒息难耐的碧波春水,她“砰砰”跳动的心脏对人世生活的向往,对大好青春的眷恋,硬是拽着她缩回脚步,游上岸边。
她暗自纠结:如果这不是梦境,这娇滴滴的肉体凡胎,如何经得起自由落体的摧残。这水嫩嫩的花容月貌,又如何受得了吐舌水鬼的折腾,承得住七窍流血的毁灭。
她在决心自杀与贪生怕死之间犹豫徘徊,身边的奴仆却被大小姐这匪夷所思的自残行为吓破了胆,纷纷传言她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中了邪,硬摁着她连灌了好几碗腥臭的狗血才放手。
可怜别人只是狗血淋头,张若初却是活生生版的狗血灌肠,当场吐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从此脑袋彻底瓦特。
她被迫接受命运的安排,留在这个悲哀的年代。
比起穿越的不幸,张若初万幸在这儿还有个开明的义父宠着纵着,让她在别的女孩深锁闺中之时,还能得到一点作为现代女性的自由。
她的义父大名慕容峰,是这个时代少有世外高人。他所掌管的逍遥阁,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不止是他深不可测的武功修为,更有他举世无双的书院教学体系。
逍遥阁地处缥缈峰,书院教学讲求学识熏陶和德行修养双管齐下,因而名师荟萃,能人辈出,甚至包揽过大宋王庭的文武状元,也就顺理成章享誉朝堂,受敬江湖。
若初六岁便被生父送到缥缈峰,陪这个傲世天下的逍遥阁阁主解闷,顺便也跟着他学习受教。
慕容峰视她为掌上明珠,疼爱有加,只要她想要的,飞天遁地都会满足,用若初生母的话就是,“让个没正行的,带出个没正行的野丫头!”
穿越而来的张若初暗自偷乐,“还好有慕容峰,否则现代女性在古代,分分钟憋死。”
看到慕容峰上天入地的本事,她又羡慕,又骄傲,也自然而然心之所向,“义父,你的武功这么厉害,为何从不见你收徒传教?”
慕容峰大笑,“徒弟整天缠着我多无趣,还是闺女陪着贴心。要不是你母亲坚持不让你习武,我倒想将这一身本事全都传给你。不过你这性子,学了武功也定然天天给我闯祸,还是乖乖留在闺中做大小姐吧。凭你怎么怎么闹腾,也掀不掉我逍遥阁的房顶。”
若初气得嘴歪眼斜,“谁要学你的武功,白传给我都不要。人人都说你的武功在南山、九机山和雪阳谷之上,谁知道是不是浪得虚名。我要想学武功,上九机山找怀哥哥都不找你!”
慕容峰笑得前仰后合,“是是是,我是浪得虚名,既然闺女都看不上,那就更不该去误人子弟了,”言毕摸起腰间的葫芦一扬脖子,发出惬意的享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激将法对他无用,若初又变换策略对他软磨硬泡,却也无济于事。
时间久了,她也就死心了,乖乖留在慕容峰身边学医学艺,做起闺中大小姐,还以现代人的思维向他建议,“义父,听闻朝廷为网络天下英才,下令各地驿站为进京赶考的仕子提供方便。我们逍遥阁既然以办学闻名,为何不效仿朝廷,为寒门子弟提供更多机会呢?”
慕容峰一脸惊奇,“初儿有何高见?”
若初奉行拿来主义,大言不惭,“为学业设奖,只要综合考试位列三甲,便可免去一半学费,如何?”
慕容峰拍手称快,立即将此建议付诸实施,还把部分掌阁之务强押给她,美其名曰,“是为你好,以后嫁了人,迟早要管家的。提早磨炼磨炼,免得以后公婆刁难。”
面对堆积如山的改革教务,若初欲哭无泪,“苦逼的我啊,当大小姐还没蹦跶几年,就自己挖坑自己跳!我这才十四岁啊,义父简直是虐待未成年人!”
可牢骚归牢骚,自己提出的方案,咬碎牙齿也要做下去,若初才不想做说话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她这边为逍遥阁教务改革,劳心劳力,废寝忘食。
慕容峰却安心当起了甩手掌柜,日以美酒诗书为伴,醉月迷花,逍遥快活。
若初忿忿冲他翻白眼,他笑得更肆无忌惮。
逍遥阁的授课,除了文治武功、琴棋书画,还开设天文地理、奇门遁甲、医药农桑等,海纳百川,纵横天下。
飞鸽楼还建立独有的信息传递网络,每日将朝堂江湖,以及周边邻国的最新消息飞鸽传入阁内,供学生们获取分析和提升。只要呆在逍遥阁,足不出户便尽知天下大事。
若初潜心学医,博览群书,又主持改革教务,对那些国家大事虽不甚在意,却也喜欢听听诸位同门的高谈阔论。时间久了,这天下局势也烂熟于胸。
慕容峰便对她开玩笑,“你要不是个女孩,我可以栽培你当宰相了。”
她噘嘴鄙视,满不在乎,“宰相有什么好,权力过大,不是什么好事。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当今陛下已经二次罢相了!”
慕容峰笑而不语,回头又向若初生父母调侃,“本以为,本阁主才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不想竟输给你们家这个丫头片子。小小年纪竟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上辈子投胎没喝孟婆汤,还是你们在娘胎里就开始言传身教了!”
张家父母相视而笑,静自吃茶。
张家幼子张若尘,一如既往握着木剑,在院中挥汗如雨地苦练武功。
慕容峰便又打趣上前拧张若尘肉嘟嘟的小脸嚷嚷,“这小子根基也不错,要是也能多跟我学点本事,说不定将来能接我的衣钵。”
张若尘忙把脑袋高高偏起,“我才不要,整天钻在你那些学生堆里讲学修道,早闷死了。我以后,要当大将军!”
慕容峰意味深长地大笑,“果然是你们张家的孩子!”
张家父母面色巍然,并不多言,看不出支持还是反对。
若初的生父是大宋王朝隐居世外的一代名医,擅长各种疑难杂症的治疗。
若初自小受父亲耳濡目染,又在缥缈峰学艺多年,利用已有的现代知识,积极钻研,融会贯通,不到十年,她的医术修为就连慕容峰也不得不服了。
张夫人对女儿的成就甚为欣慰,见幼子张若尘无意医术,一心向武,便也托慕容峰代为调教,有时也言传身教。
若初惊叹于母亲的武功造诣,羡慕那些快意恩仇的江湖侠气,又央求母亲也教自己几招。
母亲只淡淡摇头,“女孩子不要总是舞刀弄枪,不然以后嫁不出去!”
若初瘪嘴不服,“母亲不是也舞刀弄枪,怎么嫁得这么好!”
母亲听罢提起长枪,便冲她追来,若初慌忙嬉闹在父亲与义父身边,来回躲窜,“救命啊!虎毒食子了!”
父亲大笑,灵敏接过夫人丢来的长枪,“好了,她是你的女儿,性子自然随你!”
这样的幸福日子,晃晃悠悠就过了十年。
若初原以为自己会在父母和义父的宠爱呵护下,在这个不平等社会平安了此残生,却偏偏在十六岁那一年遇到了那个人,那个改变她一生命运的人。
那一日,若初带着弟弟若尘上山采药,路经山崖,便发现蛇虫出没,血泊斑斑。
若尘初生的牛犊不怕虎,不顾若初的劝阻,顺着好奇的性子就去查探,很快就在草丛中发现了一受伤昏迷的翩翩公子。
这公子气息紊乱,血流满地,身下还有一身着布衣的奴仆,已死去多时。
医者仁心,两姐弟忙不迭帮他疗伤止血。
若初以他伤情判断:应该是中了毒箭跌落山崖,趁还有意识时,用身边那把宝剑一路披荆斩棘制造阻力,又有忠奴赶做肉垫,这才不至于摔死。可惜伤情血腥引来蛇虫的攻击,他很快昏迷不醒,性命垂危。
若初身边资源有限,无法救他性命,又不忍弃之不顾。
看他衣着配饰,出身非富即贵;垂危的伤毒、宝剑残血以及身边誓死效忠的奴仆尸体,预示他可能受人追杀;而那把宝剑,削铁如泥,以质地外观来看,正是逍遥阁兵器解说中记载的天下十大名剑之一的青虹剑。
若初担忧救他会给家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可是,除了不忍见死不救,这个生得眉清目秀,英气逼人的帅哥也令她心潮荡漾,澎湃不舍。
即便伤痕累累,他的颜值依旧迷死人不偿命,要是真就这么死了,才是天妒英才,红颜薄命。
所谓一见钟情,其实就是见色起意,若初头一次觉得这句话如此老道精辟。
她暗自吹嘘,“本姑娘在现代也处过几个对象,恋爱经验虽不敢妄称专家,也是十足的撩汉高手。这个人,撩一撩也无妨。”
她自鸣得意,既然有机会重新年轻一次,遇到这个小鲜肉,被他撬动了那颗久旱逢甘雨的心,想想都是缘分,更是福气。
再说,张家虽不比逍遥阁,也算侠肝义胆,还不至于怕招惹是非。
下定决心,她便向那个肉垫尸体深深鞠躬赔罪,“大叔,对不起啊,我也想您入土为安,可你牺牲自己也要救他,我也只能先帮您完成遗愿了。您可千万别怪我啊!下辈子投胎,可别再这么傻了。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您的命也是命,不比他下贱。”
若初回头见弟弟一脸懵逼,便扯他一道下跪磕头,之后便吩咐若尘脱下帅哥的衣饰套在死尸上,又抓来野兔放鲜血沾染尸身,包上兔子生肉,故意引来虎狼围攻。
做完这一切,姐弟俩又费尽周折,才将这公子扛回家。
张家父母与慕容峰见到受伤公子的佩剑,各自露出讶然,却都默契选择噤言,只以精湛的医术救治他的伤势和剧毒。
若尘对公子那把世间罕有的青虹宝剑爱不释手,整天抱着它在院子里闻鸡起舞。
张家父母看在眼里,皆不动声色,似乎在刻意佯装不认识。
若初便顺父母之意,佯装无知,为他换洗伤口,上药包扎,趁机欣赏男色,占他便宜。
这公子哥刚睁开眼睛见到人,就受惊踢开若初的药碗,抬头又见窗外的若尘在玩弄自己的宝剑,更目露警惕,心存戒备,“你们是谁!”
这模样还真有点惊弓之鸟的味道,若初心中好笑,面上却受惊不小,稍稍定神,便口齿含香,娓娓替弟弟开脱,“我是大夫,是我们救你回来的。公子恕罪,舍弟自幼好武,喜欢摆弄兵器。这次看到公子的宝剑,就爱不释手。本想征得你同意再借来一观。可你一昏迷就好几日,他实在憋不住就不问自取,还请公子莫要见怪。我马上要他还给你。”
这公子仍惊魂甫定,见若初回身去叫弟弟还剑,便警惕观察周边的生活环境,又闻这屋外的弟弟为这把宝剑不情不愿,玩得不亦乐乎,倒也慢慢释然安心,“不妨事,十三四岁的少年就有如此厚实的武功底子,也委实称得起这把剑。”
若尘得到主人的允许,又听到他对自己武功的称赞,更乐得忘乎所以,抱着青虹剑耍杂技一般上蹿下跳,表演轻功给他看。
他被若尘的天真彻底逗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低头见若初已经帮自己包扎好伤口,便微微施礼,“多谢姑娘,刚刚多有冒犯,敢问姑娘芳名?”
若初低眉含羞道,“小女之名,不足挂齿,恐污公子尊耳。公子且先休息,小女先行退下。若有不适,可唤舍弟若尘。”言毕,她便不失礼节,盈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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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撩汉攻略
在若初这个一门心思做学问的书生眼里:这古代男子,尤其出身显赫的贵族,最喜爱温良淑德,才貌双全的女子。
论美貌,这古代父母遗传给她的这幅皮相,当真不差,虽不敢自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倒也国色天香,婉约动人。
论才华,她原是现代生物学女博士,不但专业造诣登峰造极,国文中医也堪称专家,至于琴棋书画诗酒茶,女红刺绣,全仰赖张家父母这对神仙眷侣和逍遥阁各位的师傅躬亲相传,耳濡目染之下虽不敢自居精通,倒也绝对忽悠得了他。
所以,被现代女博士翻了牌子的男人,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是迟早的事。
爱情三十六计,若初玩转熟悉,欲擒故纵是第一计:先不经意引起他的注意,再故作内敛,及时退出,引他去找若尘。他若有心,必能从若尘处打听到关于她的一切,他若无心,也无所谓,她还有后招。
这公子哥倒算是有心,很快从若尘那儿得知:家父名为张清,乃当世隐居名医,多年来与夫人鹣鲽情深,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义父是张清多年至交好友,此次来家中小住。当然,若尘受长辈叮嘱,并没有透露义父逍遥阁主的身份。张家除了若初若尘这对姐弟,还有一长兄,因自小体弱多病,便被张清送往九机山习武养病。
张家虽隐居山林,家无钱财,却有良田十亩,宅院两套。
张清夫妇精通医术,平日下山济世悬壶,得空便在书房花亭吟诗作对,鸳鸯呈祥,又有一双聪慧伶俐的儿女,过着与世无争的小康生活,尽享人间乐事。
公子哥向张家一一道谢恩情,并自称姓贾,与家仆来山中游玩,不慎跌落山崖。
若初抿嘴偷笑:姓贾,一听就是假的。父亲与义父,只怕见到他的那一刻就已猜到他是谁了,只不过不挑破而已。这样的幌子,恐怕只有若尘这样的小屁孩才会信。
可不到半刻中,若尘就偷偷扯若初的衣角,“长姐,你说,他真的姓贾吗?”
若初眉目一亮,正要拍弟弟的大脑瓜子给他点赞,迎头便瞧见贾公子正向他们走来,忙不迭将伸出的手强制转向,轻抚若尘肩上看不见的灰尘,“若尘,贾公子入门是客。长姐照顾,多有不便。你如今也大了,该懂些事,万不可失了张家的礼数。”
若尘似懂非懂,却也在懵逼片刻后,认真点点头。
对张若尘来说,客人礼仪遵守不遵守,照顾不照顾都无所谓,他最在意的是贾公子的那把青虹剑,只要能摸到那把剑,要他做什么都愿意。
若尘一天到晚与贾公子厮混一起,一面乐此不疲地对他表演自己的武学功底,一面缠着他给予评价,连若初唤他们吃饭,都无暇顾及。
若初看在眼里,喜在心中,趁给他们送饭的机会,一面责备弟弟不懂礼数,一面把为贾公子专门准备的芡实山药粥摆在眼前,“公子伤情未愈,不宜荤腥。这芡实山药粥,配以红枣蜜饯,最是养脾开胃,补气益血。”
贾公子感激施礼,“有劳若初姑娘了。”而后放心喝粥,赞不绝口。
若初心中喜不自胜,面上却淡然嘱咐弟弟几句,便自行离去,临走还听到他对若尘称赞自己才貌双全,更是心花怒放。
慕容峰在一边装模作样地捂着胳膊呻吟痛苦,“初儿啊,义父的旧伤也复发了,不知道有没有芡实山药粥喝啊!”
若初当即羞红了连,啐了一口,“你不是喜欢粉子蛋嘛,什么时候移情别恋了!”
慕容峰一副鬼脸般的失落,“没良心的丫头!”
几日后,贾公子余毒除尽,伤口愈合,便要告辞,赠若尘一块璞玉,以作答谢,“在下出门在外,身边没别的财物,这块石头是机缘所得,万望毋弃。”
若尘对玉石没什么心思,在长姐略赞两句后,便要转手送给若初。
贾公子也微笑应和,“只要若初姑娘喜欢,便是这块石头的福气了。姑娘可据自身喜好,请能工巧匠,雕琢成器。”
若初推辞不过,便含羞收下,心中猜度,这贾公子原本就是想送给自己,只不过不明她的心思不敢造次而已。
她暗暗好笑,得意兴奋之后,便缠着慕容峰借来逍遥阁的《啄玉名典》,偷偷研习,唯恐辜负这块“定情信物”。
若尘眼馋贾公子的青虹剑,实在不舍放他离去。
若初便假公济私,教弟弟对他撒娇献媚,最好情义和马屁一起用,连消带打,多多益善。
若尘还真是一点就通,又伺候他洗脚铺床,又帮他换洗伤口,还下了血本赠送张家的祖传的大还丹给他,唯一盯着青虹宝剑,央求他多住几日。
情面几番来往,贾公子很快招架不住若尘的天真热情,答应再留一日。
若尘欣喜若狂,当天就抱缠着青虹剑,在院子里倒腾了一整天。
若初暗自得意,“有我出马,还就没有摆不平的事!”
当天傍晚,张清夫妇行医未归,门外忽然闯入一群不速之客,刚走进前院就对若尘大呼小叫,气势咄咄逼人。
房中的贾公子闻之色变,一边警惕关注来人动向,一边四处寻找藏身之所。
若初看在眼里,当即明白这伙人跟追杀他的有关。
她原想去帮忙,却忽然记起心理学理论:越是危机时刻,越是心跳容易幻化情愫,滋生爱情的时候。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浪费,绝对够她后悔一年。
若初随即转换策略,佯装无知去叫他,“公子……”
未及多言,贾公子已经以迅雷之势捂住她的口鼻,带着她旋入柱子一侧,拧眉倾听即将临近的脚步,完全不顾被捂住嘴巴,紧身相拥的若初所表现出来的惊愕与羞涩。
若初心中狂喜,自觉像一个披着淑女外衣的女流氓,骨子干着没羞没躁撩汉子的事,面子上却受惊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果然活得久了,就是天生的戏精。
那些家伙不顾若尘的拦阻,在张家翻箱倒柜,四处打砸,自然也惊动了宿醉刚醒的慕容峰,他飞身查看情形,远远就看到捂着若初嘴巴的贾公子,旋即变脸。
眼看追查之人即将逼近他们,贾公子避无可避,竟脚底一蹬,掕着若初就向房顶飞,偏偏他轻功又不给力,带着若初上不去下不来,悬在空中荡秋千,画面惊奇不敢看。
搜寻之人又直奔他们这个方向而来,贾公子骑虎难下,似有抛弃若初之意。
慕容峰咬咬牙,暗中使功力帮忙,两人才一块被托上屋顶。
两人在房顶刚喘了口气,底下那些人又无视若尘的劝阻,要上房搜查。
贾公子拽着若初,在屋顶紧张挪动。
眼看那些人即将上房,慕容峰紧了紧眉头,一块石子弹指而出,悄然飞向暴露在即的贾公子。
贾公子脚下一震,顺着屋顶斜面就滚落下去,连带着若初也未能幸免,跟着他一前一后栽入檐下的稻草堆中,未及回神,头顶的草堆倾塌而下,将他们完美掩埋。
贾公子疼得龇牙咧嘴,却不忘摁住若初受惊的身子,急躁命令,“别动!”
他的气息传入若初的耳畔,她几乎是不经大脑地安分下来,缩在他身旁微微打颤。
外面的搜查还在继续,里面的若初跟他却在极度别扭,极度紧张,极度酸胀的姿势下整整挺了半盏茶,弄得原本抱着戏耍心态的若初又是心潮澎湃,又是懊恼失措,也不知道是她在借此撩汉子,还是对方在借机挑逗她。
外面的人一无所获,面对十三四岁的若尘那双无辜受惊的眼睛,也倦于继续纠结。
一人唉声叹气,“真是倒霉,明明已经找到了,尸骨无存,还要我们再到处巡视一番。害我碰到毒蛇,还好这儿有大夫。小兄弟,刚刚对不住,你赶紧给我治治。”
领头的道,“主上也是为保万全。如今巡视这么久,看来已经妥了。你包扎完伤口,我们就启程复命!”
他们撤出了后院,稻草堆中的两个人也都松了口气。
贾公子撤手放开若初,对她愧疚道歉。
若初挣扎起身,面上绯红一片,来不及拔干净周身稻草,就羞得落荒而逃。
他着急追着她道歉,“若初姑娘,在下无意冒犯。实在是刚刚情况紧急,在下是急糊涂了,还请姑娘见谅。”
若初自知这次玩笑开得有点大,有些愧疚难当,心中又暗笑他的迂腐,只能满脸受惊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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